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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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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空中的那个贺隐之间有着两个境界的差距,那是两个无法逾越的天堑。
从贺隐所展露出的这几种手段来看,他应该是朱雀灵体,修炼的是火焰类的神通,而他背着剑匣,则说明他修炼的是剑法,不过从剑匣中喷出的是黄表纸而不是剑来看,他应该是用剑法来操控黄表纸。
这些黄表纸有条不紊的飞出,收回,维持着十多具飞僵在空中飞行,让那青年道人脚踩黄表纸在空中行走,说明其剑法极为了得。
再加上这些黄表纸只怕也不仅仅是维持飞行这么简单,黄表纸上有用朱砂和鲜血写着符箓,一张纸的威力只怕绝对不小!
“倘若有马爷的如来印记,或者瞎爷爷的九重天神眼,我有信心与他拼一拼,只是没有……”
突然,一具飞僵俯身而下,向他飞速追来,秦牧在前方狂奔,后面更多的飞僵不断追来。这些飞僵并非是真的会飞行,而是贺隐的黄表纸不断飞来,落在他们脚下,将他们支撑起来,能够在空中行走,甚至狂奔,战斗,因此看起来像是会飞的僵尸。
而这些飞僵落地,竟然发力狂奔,速度快得惊人,比武者的速度还要快!
狐灵儿从包袱里探出头,张口一吹,顿时妖风大作,风中一口口无形的风刃弯刀向那些飞僵斩去!
当当当当,一连串碰撞声传来,狐灵儿吓了一跳,那些飞僵身体无比坚硬,让她的法术完全没有了用处。
秦牧皱眉,飞僵的身体无比坚硬,比他还要强上许多,简直相当于人形的灵兵!
他当机立断催动行雨决,空中顿时云气弥漫,接着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灵儿,助风!”
狐灵儿会意,立刻作法,秦牧转身挥手,一道道雨水向后激射而去,化作一道道水剑,同时狂风吹来,风助雨势,让秦牧这一手法术的威力顿时暴增,向那些狂奔而来飞僵刺去!
叮叮的碰撞声传来,两人联手,法术威力大增,一道道水剑顿时刺破那些飞僵无比坚硬的皮肤,将后面追来的五只飞僵打成筛子!
不过那些飞僵恍若无觉,依旧狂奔追来,对前方的一切都不躲避,无论树木还是山石,都被他们撞得粉碎!
“打成筛子打不死你们,那就把你们打碎了!”
秦牧不断催动行雨决,狐灵儿也不断催动狂风,让后方追来的飞僵更加破烂,甚至肢体开始破碎。就在此时,突然一头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鸟从飞僵后方振翅飞来,火光爆发,方圆十多丈都是熊熊烈焰,温度极高,一下子便将两人的法术统统破去!
秦牧和狐灵儿闷哼一声,法术被破,一人一狐都被反冲来的元气冲击得气血浮动。
“我尸仙教的掌教之子,你们也敢杀,莫非是祖坟坟头冒黑烟了?”
贺隐快步从空中赶来,一具具飞僵从空中向秦牧杀下,同时地面上的那五只飞僵呼啸扑来!
第102章 神通者
“果然是尸仙教的掌教之子……”
秦牧脸色黑了,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吧?掌教之子偏偏向他出手,偏偏实力这么弱,连他一剑都接不下。
这次尸仙教断然不会放过他!
空中的飞僵还未接近,他便嗅到一股腥臭气,这些飞僵的指甲墨绿,显然有毒!
“是尸毒!”
秦牧嗅到这股气味,立刻分辨出毒性。药师传授给他药理,其中便包括从各种气味中分辨出不同的毒性和药性,秦牧几乎是被药师从小灌药灌到大,对药性和毒性的辨识能力也是极高。
这十几个指甲上带有尸毒,倘若被刺破皮肤,首先血液便会凝固,然后肌肉会变得僵硬,硬若磐石,刀枪不入,最终神智会消失,灵魂瓦解!
秦牧狂奔,但是后面的飞僵速度更快,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张张黄表纸不断向前铺来,空中的飞僵连连纵跳,即将追上他们!
背后贺隐挥手,空中又是火鸟振翅飞来,尚未接近便只觉热浪滚滚,掀起一股热风,地面上的青草瞬间干枯,水分全无!
此人走的应该是法术和御剑两种路子,法术流派和御剑流派齐修。这种情况在从前很是少见,不过延康国师大刀阔斧革旧鼎新,聚集天下门派为皇朝所用,打破了许多固有的壁垒,让流派之间的隔阂不再那么深,因此出现了合流的情况。
像尸仙教这样的邪道门派也趁着这次大变革,改善自己教派的功法和神通,开发出许多新的法术神通。
“不对,应该是三种流派!这些飞僵所施展的是战技流派的招式!”
秦牧皱眉,脚步突然发力,身形如龙蜿蜒奔走,躲开背后袭来的火焰大鸟。
不料那火焰大鸟轰隆一声炸开,火焰爆炸,顿时形成一个方圆六七丈的大火球急剧膨胀,澎湃的气浪和烈火将秦牧狠狠拍飞!
秦牧尚未落地,便见一道道黄表纸哗啦啦飞来,八九只飞僵踩着黄表纸从爆炸的烈焰中穿过,向他杀去!
这些飞僵都是五曜境界的武道强者级别,身体被炼得像是灵兵一般坚硬,招式简单,铲、切、剪、戳,但倘若被围住,他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地上有飞僵追杀,空中也有飞僵袭来,而且贺隐以神通攻击,形势对他极度不利。
一张张黄表纸哗啦啦飞动,急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贺隐看似是催动黄表纸,但实则用的是剑法,这种剑法还是极为精妙,不比漓江剑派的剑法逊色多少。
最为关键的是,黄表纸上用朱砂和鲜血绘制的符箓给他很不好的感觉。
如果是普通的纸张,肯定不如剑的威力,但是绘制上符箓,则说明符箓中另藏威力!
秦牧人在半空,不由分说以造化天魔功封印自己的魂魄,接着元气震动,将包袱里的小狐狸震了出来,十指飞速点动,将她的魂魄也封印在体内。
狐灵儿被他戳戳点点,又羞又恼,吱溜钻进包袱里不出来了。
封印魂魄需要点在身体的隐秘部位,她毕竟是只母狐狸,还有些羞涩。
秦牧却无暇理会这些,黄表纸是烧给死人的纸钱,在黄表纸上绘制符箓,说明符箓的威力只怕是针对魂魄而来。倘若与这些黄表纸碰撞,纸上的符箓威力爆发,只怕会伤到魂魄,所以他提前封印魂魄,免得措手不及遭其毒手。
呼——
空中的黄表纸铺落下来,与黄表纸一起落下的是八只飞僵,黄表纸从秦牧两侧飞出,八只飞僵合围,从四周包抄而来。
秦牧身在半空,身形开始坠落,下方五只破破烂烂的飞僵纵身跃起,从下向上,向他攻来!
与此同时,一张张黄表纸从群尸间穿过。
“定!”贺隐喝道。
一道黄表纸突然燃烧,朱砂和鲜血写成的符文却没有消失,而是趁着火光浮在空中越来越大,向秦牧当空一照!
秦牧恍若无觉,背后鱼龙跃起,张口吐剑,残老村的少年元气迸发,手臂粗的元气丝卷起少保剑,并指平斩。
斩剑式!
剑气破空,一只飞僵的脑袋跌落下来。
正在飞速赶来的贺隐吃了一惊,一张张黄表纸威力迸发,试图定住秦牧。
他的定字符的作用是定人三魂七魄,魂魄被定住,身体也无法动弹。不过刚才那张定字符没能发挥出作用,让他有些不解。
其他黄表纸上的符文威力迸发,秦牧身前身后都是奇异的符文,秦牧却丝毫也没有被定住,并指一挑,少保剑从斩剑式化作挑剑式,将另一头飞僵从下往上挑成两半,随即化作抹剑式,少保剑围绕第三只飞僵的脖子抹了一圈。
少保剑的剑尖向外,云剑成圆,画了一周,四周一只只飞僵头颅落地!
眨眼间,八只飞僵便直接授首,跌落在地。
云剑式。
秦牧剑法极快,招式越简单,出剑速度反而越快,以少保剑的锋利程度,在这八只飞僵还未进攻到他的身上便被他统统斩杀!
贺隐一脸肉疼,飞僵合围,对付修炼战技或者法术的强者简直是手到擒来,但是对付秦牧这样的剑修,便有些困难了。
尤其是剑修的剑无比锋利的情况下,简直专门克制他的飞僵。
他用养尸地炼制飞僵,飞僵的身体强度极高,普通的灵兵根本无法伤到飞僵,而且飞僵无魂无魄,对付魂魄的法术也不好使。
秦牧这一剑平斩,看似平平无奇,但直接手起头落,显然这口剑绝对是超越大部分灵兵的宝物!
贺隐急忙停顿下来,召回下方的五只飞僵,背后剑囊中又有一张张黄表纸向秦牧切去!
秦牧趁机落地,面朝贺隐,脚步却在后退,他施展出瘸子传授的偷天腿法狂奔,即便是倒退而行,奔行速度也丝毫不慢。
嗤——
剑光闪动,秦牧以气御剑,向飞来的黄表纸刺去。
轰隆——
剧烈的爆炸传来,他的少保剑刚刚截到第一张黄表纸,纸上的符箓轰然炸开,而这张黄表纸上的符文威力爆发,顿时引爆其他纸上符文,一连串的爆炸传来,秦牧遭到气浪冲击,胸口巨震,胸腔中的空气几乎被挤压一空,整个人身不由己的倒飞而去!
他飞出十多丈外,包袱中的狐灵儿连忙催动法术,掀起一股狂风,抵消那恐怖的冲击力,这才让秦牧停下。
不过与少保剑相连的元气丝也被那恐怖的爆炸炸得粉碎,少保剑呼啸飞出,落入黑暗中。
秦牧落地,长长吸气,猛然剧烈咳嗽两声,他尽管早有准备,肺腑还是被爆炸震伤。这还是他身穿百毒金蚕丝做成的衣裳,倘若没有这身衣裳,只怕这一次爆炸便会要了他的命。
“竟然还没死?”
贺隐摸出一罐腥臭的药膏,扔给其中一个飞僵,立刻飞身向秦牧杀来。他的黄表纸内藏火焰神通,可以切割斩杀对手,也可以爆炸,爆炸的对肉体的伤害倒在其次,最大的伤害是爆炸产生的雷音!
倘若直面爆炸的雷音冲击,三魂七魄不被震碎也会被震得脱体飞出,毁灭在爆炸之中!
秦牧竟然挡住了爆炸,也挡住了轰杀三魂七魄的雷声,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挡住了他这一击算不得什么,秦牧那口锋利至极的宝剑被炸飞,不知所踪,而且又被符文炸伤,现在等待秦牧的,只有死路一条!
秦牧不退反进,从背后解下剑鞘,竟然使出以气御剑的本事,把剑鞘当成宝剑来驾驭,刺向贺隐,同时脚步鬼魅般晃动,飘忽不定,飞速向贺隐接近!
贺隐冷笑,元气迸发,化作火焰飞鸟,扑向秦牧,同时背后剑囊中黄表纸翻飞,一张张符文飞出,向秦牧斩去!
秦牧脚步愈发飘忽,猛然叱咤一声,并指刺出!
刺剑式!
剑鞘呼啸刺向贺隐,贺隐冷笑,剑匣中一张黄表纸飞出,向剑鞘迎去。
秦牧这一剑刺来,威力虽然不小,但是剑鞘吞口却是朝向他这一边,没有用比较尖的鞘尾,就算击中他,对他的伤害也不会太大。
他只需要引爆一张符文,便可以将秦牧这一击挡住,将剑鞘炸飞!
就在此时,突然剑鞘发生变化,剑鞘吞口化作一只张开大嘴的鱼龙向他扑面而来。
贺隐心中一惊,接着听到背后传来的破空声,被爆炸炸飞的少保剑竟然呼啸而来,向他后心刺去!
贺隐闪身便躲,正要避开少保剑和剑鞘所化的鱼龙,突然秦牧背后包袱之中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张口吐出一道旋风,将他的身形定住了一刹那。
贺隐挣破旋风,后肩一凉,少保剑钉入他的肩胛,将他的肩胛洞穿,带着一道血箭冲入鱼龙口中!
秦牧一击得手,正要追击,突然火鸟烈焰熊熊将他淹没,接着一张张黄表纸投入到烈焰之中。
轰隆——
剧烈的震荡传来,秦牧喋血,倒飞而去,元气卷起少保剑,轰得砸入山林,然后返身跃起,纵身便走,呼啸消失在夜色中。
第103章 戮尸针
贺隐大怒,正要追击,突然肩膀上剧痛传来,秦牧利用剑鞘召回少保剑,那一击威力虽然不强,但是少保剑太锋利,还是将他的肩胛骨刺穿,让他肩头破了一个大洞!
贺隐忍住伤痛,取出大大小小的玉瓶,先涂上止血的伤药,然后涂上治疗断骨再生的伤药,再涂上生肌的伤药,只是剧痛传来,难以忍受。
而他的身后,一只飞僵正从药罐里抓出伤药,在一只被秦牧斩首的飞僵脖子上抹药,然后抓起飞僵脑袋,放在抹上药的脖子上。
那只飞僵脑袋晃了晃,咔吧咔吧作响,不过他的脑袋被装反了,面朝身后。
为他“治疗”的飞僵恍若无觉,走向那一只被分成两半的飞僵,将其身子拼起,涂上腥臭药膏。
这些飞僵即便是被斩首,或者分成两半,竟然也不会“死”去,只要用尸仙教的药膏涂抹,接上断肢,竟还能活蹦乱跳,真是一奇。
尸仙教惯于弄尸,确实有着其独到之处。
突然,破空声传来,一个个尸仙教弟子快步来到贺隐身边,其中一个女弟子诧异道:“贺隐师兄,你受伤了?那个小子很强吗?”
“不强。”
贺隐脸色铁青,咬牙道:“他最多是五曜境界,但是修为不坏,而且身法很是诡异,精通控剑术和法术。他有一口宝剑,剑鞘能够自动收回飞剑,而且这口剑极为锋利,我的飞僵根本挡不住!他的伤势也不轻,现在应该逃不远!”
众多尸仙教弟子吃了一惊,那女弟子道:“精通控剑术和法术,那么在战技上一定没有多少造诣。我们追上去,将他擒拿,交给掌教发落!”
十多位尸仙教弟子飞速离去。
贺隐起身,正要也赶过去,突然又有一个身影飞来,贺隐看到这人面目,吃了一惊,连忙躬身,道:“乔师叔!”
那位乔师叔皱眉道:“杀了掌教之子的小子还没有抓到,你反倒被他伤了,贺隐,你愈发有本事了。”
贺隐羞愧,道:“乔师叔,掌教……”
“掌教已经知道此事,极为震怒,不过他现在还在稳定局势,平息城里的骚乱。”
乔师叔道:“延康国师遭到重创,天下豪杰无不趁机起事,斩杀奸党以正朝纲,我尸仙教这次师出有名,先剪除延康国师的羽翼,占领堤江县城。堤江县便是我尸仙教的势力,根基必须要扎稳,将国师余党一网打尽!掌教虽然心痛,但还是以大局为重。”
贺隐称是,道:“还请乔师叔跟上那几位师弟师妹。那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手中有一口可以化作鱼龙的利剑……”
乔师叔惊讶:“化作鱼龙的利剑?具体是什么形状?你细说说!”
贺隐将少保剑和那古怪的剑鞘说了一番,乔师叔心头大震,失声道:“这是朝廷一品大员的佩剑,天底下一等一的宝物!我尸仙教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宝物!此等重宝,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难道他是朝廷中某个一品大员的子嗣?”
他目光闪动,笑道:“这口剑了不得,正是天要我教大兴,送上一品佩剑!我去将这口剑夺回来!”说罢,闪身而去。
贺隐皱眉,心道:“一品大员的佩剑?这是象征朝廷身份地位的宝物,一品大员怎么会将朝廷佩剑交给自己的子嗣?乔师叔考虑得有些不周……这件事还是赶快回禀掌教!”
他连忙向堤江县城赶去。
乔师叔循着秦牧和尸仙教弟子留下的足迹追寻而去,突然,他微微皱眉,见到了第一具尸体,尸仙教弟子的尸体。
这个尸仙教弟子的咽喉有一线血迹,除此之外别无他伤,旁边也没有血迹,从伤口来看应该是被剑尖抹在咽喉处,割破了咽喉的两大血管。
而从出剑的角度来看,这个尸仙教弟子应该是脚踏黄表纸飞行,被人从背后偷袭,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宝剑抹过咽喉。
不过奇怪的是,附近没有血迹。
乔师叔皱眉,这只能说明这个弟子不是死在这里,而是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才被丢下来。
他的血,在空中就已经流光。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杀他的那个少年是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弟子应该是脚踩黄表纸向前赶路,寻找秦牧的踪迹,而那个少年则是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剑抹了他的脖子,然后身体贴在他的后面,操控着他的剑匣,剑匣中不断有黄表纸飞出,向前铺去。
这个少年同时控制着尸仙教弟子的尸体不断向前走,让其看起来如同活着一般,跟上其他尸仙教弟子。
“这是控尸之术!”
乔师叔脸色微变:“这个少年也懂得控尸!我教弟子危险了!不过话说回来,延康朝廷中好像没有精通控尸的一品大员,这个少年是何来历?从哪里学来的控尸法门?”
现在是深夜,即将三更天,尽管还有月光,但是看不太清也看不太远。
乔师叔能够想象出来,秦牧必然是趁着夜色,控制着尸仙教弟子的尸体,他接近其他尸仙教弟子时,对方必然难有防备,等到能够看清时,只怕已经来不及躲避他的剑!
天底下的控尸之法除了尸仙教,还有其他邪教魔教也有,只是大家的法术各有不同。
尸仙教在控尸养尸之道上可以说是个中翘楚,只是名声不太好听。
而从秦牧的控尸法门来看,只怕也极为了不起。能够在杀死尸仙教弟子之后控制对方尸体,让其依旧如同还活着一般,令其他尸仙教弟子看不出任何破绽,这种控尸术极为少见。
“有些像是天魔教的控尸大法……”
乔师叔继续向前追去,没过多久便看到了第二具尸体,然后是第三具尸体,第四具尸体……
他的眼角跳了跳,见到了第七具尸体,这具尸体没有人皮,人皮被扒了去,但是却没有血迹,尽管被扒皮,却没有一丝血流出。
乔师叔脸色大变,吐出一口浊气:“造化天魔功!这个少年,是天魔教的弟子!”
尸体已经认不出是谁,也就是说,秦牧现在可能会是追击的弟子中的任何一人!
乔师叔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继续追击,没过多久他遇到了几个尸仙教的弟子,这几人围成一团,谨慎的盯着四周没见到他到来,几人都是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弟子叫道:“乔师叔……”
乔师叔屈指连弹,一道道细如牛毫的细针飞出,闪电般射入这几个弟子的眉心!
这几人目光顿时呆滞,魂魄飞速消解,口吐白沫。
这针乃是乔师叔的灵兵,叫做戮尸针,只要中针,便会魂魄消融,变成有躯壳无灵魂的行尸走肉,大罗神仙也救不得!
一个女弟子吃吃道:“乔师叔,为什么……”
乔师叔飞速游走,检查这几个尸仙教弟子的身体,微微皱眉。
他没有发现秦牧!
倘若秦牧拥天魔教的造化天魔功剥皮,化作尸仙教弟子的模样,皮肤应该有一道红线,而这几个弟子身上都没有红线!
这说明秦牧不在其中!
“糟糕,中计了!杀错人了。”
乔师叔眼角跳了跳,看了看这几个尸仙教弟子,默默盘算:“倘若留着他们的尸体,只怕会被掌教和其他几个老鬼察觉,还是毁尸灭迹比较稳妥。”
他指甲弹了弹,藏在指甲中的粉末飞出,落在这几人身上,这几个尸仙教弟子顿时血肉消融,连骨头以及身上的衣物都被化去,变成了一摊摊脓水。
乔师叔舒了口气,眯着眼睛四下打量,没有发现秦牧的踪迹,突然身体摇了摇,哗啦啦无数红点从他的道袍下流出,却是成千上万只尸蟞。
这些尸蟞振翅便走,四面八方飞去。月亮西落,东方泛白,红色的尸蟞群飞在空中,像是太阳升起前游荡在野外的萤火虫。
“一品大员的佩剑,拿来做镇教之宝也足够了。”
乔师叔抬头,看了看东方的朝霞,喃喃道:“掌教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上,也该挪一挪屁股了……”
大墟,残老村。
“牧儿,该起床吃饭了,怎么还在睡?”
司婆婆刚刚说完这话,不由呆了呆,秦牧离开了几天时间,这几天里她每次做饭都要多做一份儿,然后呼唤秦牧过来吃饭,每次都会忘记秦牧已经离开村子。
司婆婆叹了口气,独自默默的吃完早饭,将锅碗丢在一边,也不刷洗,坐在桌边默默出神。
突然,小老太婆起身,踮着脚走入房间,收拾了一番,挎着篮子踮着小脚走出房子,向村外走去。
村口,药师和村长还在喝茶,悠然自得。
司婆婆对两人视而不见,挎着篮子向外走。
“司老太婆,想离开村子也不说一声吗?”村长悠悠道。
第104章 坏蛋出村
司婆婆转过身来,眨眨眼睛道:“哪个要离开村子了?”
村长笑道:“我虽然是个俗人,但也闻弦而知雅意。你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自然是住不下去了,肯定要出去寻牧儿。”
司婆婆懊恼道:“这都被你看穿了。我要走啦,不留在这里了!”
药师咳嗽一声,道:“你离开村子,你的心魔谁来帮你镇压?以往有我们在,厉教主的元神不敢放肆,倘若你走了,我只怕你镇压不住厉大教主。厉教主魔道造诣极深,临死前将自己化作魔种,种在你的道心之中,借你的道心存活下来,时刻等着反噬。你磨灭不了他,镇压不住他,他便会反噬,将你的元神泯灭,夺你肉身。”
司婆婆目光闪烁:“他不会夺我肉身。”
“因为他太爱你了吗?”
药师冷笑道:“那么你错了,他夺你肉身,借你身体重生,那么他便是你,他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躯壳。等他变成了你,他便可以爱自己了。他是你的心魔,你也是他的心魔,他借你身体重生,便是战胜了自己的心魔,厉教主是要借你来磨练自己,想要成神啊。”
司婆婆打个冷战,突然笑道:“药师,你说了这么多,你能解决掉我这个心魔?”
药师沉默下来,厉天行的元神已经种在司婆婆的道心中,他解决不掉。非但他无法解决,马爷的佛法也解决不掉,村长的剑也无法铲除这个道心中的魔。
能够解决掉这个心魔的,唯有司婆婆自己,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帮助司婆婆镇压这个心魔。
“我住在这里四十多年,你们不能解决掉他,那么我继续住下去又有什么用?”
司婆婆提着篮子便走,头也不回,道:“我去找牧儿,我总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你们放心,我若是压不住厉老鬼,我会回来的!”
村长和药师一起皱眉。
司婆婆挎着篮子来到江边,唤来一头负江兽,登上兽背,沿江而下。
负江兽走了百十里地,司婆婆突然怔了怔,只见江心有一个瞎子拄着拐杖正在行走,司婆婆脸色顿时黑了,探手过去,一把将这瞎子拎起,放在负江兽背上,嗔怒道:“瞎子,你也要留我?”
瞎子茫然,赔笑道:“原来是婆婆。我好端端的走路,什么留你?”
司婆婆将信将疑,道:“你大清早的跑这么远,不是为了堵住我,不让我离开村子?”
瞎子叫屈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留你作甚?对了,老太婆这是去哪里?是否能捎我一程?”
司婆婆眨眨昏花老眼,笑道:“我准备去延康国,你要捎着吗?”
瞎子拍手道:“我正好也要去延康国!”
司婆婆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瞎子一脸无辜。司婆婆冷笑道:“你去延康做什么?”
瞎子淡淡道:“我的眼瞎了,我去找挖掉我双眼的那个人。”
司婆婆心头一跳,笑道:“我还以为你担心牧儿的安危,打算去延康找牧儿,原来是去办正事。”
“他长大了,自然能够应付一切变数。”
瞎子这话让司婆婆暗暗惭愧,只听瞎子继续道:“我不会直接去找他,我会暗中观察他。”
正在此时,空中一道流光闪过,司婆婆抬头,只见那流光已经不见踪影,突然,那道流光又折返回来,唰的一声落在负江兽的背上,瘸子身影出现,悻悻的看着兽背上的两人。
瞎子怒道:“瘸子,你鬼一般跑来跑去好不吓人!你作甚?”
“出村溜达溜达。”
瘸子东张西望,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马爷?我昨天就没有看到他,他昨晚没有回来。”
司婆婆惊讶道:“马爷没有回来?他一向都是按时回到村子里的。”
瘸子叹了口气,道:“我估计他想念牧儿,去延康国了,我要去找他。这老小子一声不吭就走,我要去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抛弃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我还要去看看我的腿……”
瞎子冷笑:“你不是想去见牧儿吧?”
瘸子冷冷道:“我会想他?我才不会想他!这小子是我们捡来的,从小就淘气讨厌,我老早就想把他撵走了……咦,你看前面的混蛋好像是屠夫那厮……果然是屠夫!”
过了片刻,负江兽的兽背上站着四人,当然,屠夫是用双手站着。三人面面相觑,瞎子拄着竹杖,侧耳倾听,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司婆婆挎着篮子,瘸子拄着拐杖吹着口哨,屠夫双手放下,叉着腰东张西望。
良久,瞎子讷讷道:“马爷也跑了,再加上我们四个,村里就只剩下药师,村长,聋子和哑巴……”
“哑巴跑了。”
屠夫哼了一声,道:“村长和药师还没起来,哑巴就跑了,背着一个大箱子跑的,我跑出来追他没追上!”
瞎子愕然,哭笑不得道:“那么就剩下聋子、村长和药师了。”
瘸子嘿嘿笑道:“我们才不是想牧儿,我们是各自有各自的正事。我是去皇宫瞧瞧我的腿,万一延康国师将我那条腿腌一腌烤一烤熏一熏,做成了火腿,那还得了?”
瞎子点头:“我也是有正事,我要去为我的眼睛报仇。”
司婆婆连连点头,笑道:“我身为圣教的上代圣女,新教主登基,我自然要去见一见新教主。”
屠夫想了半晌,想出一个理由,道:“我觉得我的下半身可能掉在哪个地方了,我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接上。”
四人都松了口气,异口同声道:“所以我们都有正事!”
残老村,村长和药师坐在村口默默喝茶,过了良久,药师道:“村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了。”
“药师,马爷昨天就走了。”
村长饮茶道:“他们心性还是差,坐不住。还是聋子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心有城府,气定神……”
他侧头,呆呆的看着聋子背着一个带着遮阳笼布的竹篓从他们身边走过。
药师忍不住道:“聋子,你到哪里去?”
聋子似乎没有听见,径自走了。
“这混球,又装作没听见!”药师气道。
“现在村子里只剩下我们俩了。”
村长哭笑不得,突然道:“你何时走?”
药师连忙摇头:“我仇家这么多,哪里敢走?我现在担心,这些坏蛋一股脑全都跑出去了,只怕会引起一场不小的动乱呢。咱们村的坏蛋……”
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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