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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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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声大响,卦卜堂主破壁飞出,卦卜堂主还未落地,只听楼中传来魔音:“般若般若萨摩耶!”
  剧烈的震荡传来,行贾堂主紧跟着飞出。
  碧瑶将捕蛇堂主拔出来,抬头张望,喃喃道:“牧公子热身结束,开始认真了……”


第58章 少教主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奇形怪状,各行各当,都在抬头观望,只见这第一栋木楼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最后,顶楼的木堂堂主被打了下来,木楼轰然崩塌。
  崩飞的碎木之中,秦牧青龙绕体,将一块块砸向自己的木头崩飞,走向第二栋木楼。
  嘭,嘭,嘭……
  那栋木楼不断震动,仿佛有巨兽在楼中撞击墙壁,这栋楼的下场并没有比第一栋木楼好多少,墙壁不断炸开,一个个身影被打飞出去。
  秦牧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显然他在不断的吸收战斗经验,提升自己的战斗意识,或者御剑,或者拳脚,或者刀法,或者锤法,或者枪法,将守在一房又一房中的堂主击败!
  轰隆。
  第二栋木楼坍塌,尘烟四起。
  然后秦牧走向第三栋楼。
  ……
  夜幕降临,天魔教的村庄中一个个石柱上的石盆中被放满了火油,然后点燃,村庄内光芒如昼,而村外便是一片漆黑,村里的光线接触到黑暗便会被黑暗所吞噬,村里村外,两个世界。
  火光中,庄子里站着三百多位天魔教的堂主,纷纷抬头,看着最后那栋木楼。
  天魔村一共建了九栋木楼,每一栋木楼中有四十位堂主,守着四十个房间,而现在,秦牧已经打到了第九栋木楼,即将登顶。
  “牧公子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吧?”
  青楼堂主低声道:“他从早上便进楼开打,一直到现在,除了吃了午饭晚饭,好像一直都在打。”
  御风堂主点头,道:“天色快亮了,而他也将要来到第九楼的顶层。他的精力和元气未免太充沛,竟像是没有消耗一般,而且这体能也强得可怕!不过,第九楼顶层的那几个家伙并不好对付。”
  顶楼四人是三百六十堂堂主中四大中流砥柱,青龙,朱雀,玄武,白虎,这四堂因为对应着四大灵体,所以担任堂主的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出类拔萃的人才。
  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堂,是三百六十堂的最高武力,其他堂主各有所长,负责一个行当,而这四堂只负责战斗力。
  天魔教的历史中,绝大部分护教长老都是出身自这四堂,甚至有几位教主也是出自这四堂。
  秦牧现在进入的是白虎堂主所在的房间,白虎元气以锋利见长,无坚不摧。
  当年教主厉天行惨死在新婚之夜,而教主夫人带着魔教镇教魔典消失之后,四大堂主都是被当成下代教主栽培,魔教祖师亲自指点,期望他们能够成长到掌控教门的程度,虽然不指望他们能够壮大魔教,但也要不至于被延康国吞并。
  尽管四位堂主不曾达到魔教祖师的期许,但是实力却有着惊人的进步。
  此刻白虎堂主尽管封印自身的其他神藏,只开启灵胎神藏,但对秦牧来说依旧是前所未见的劲敌!
  这位女子练气成丝,将元气炼成无比坚韧的元气丝,但是却没有修炼以气御剑的手段,她的元气丝就是她的剑。
  她的元气丝几乎无法看清,秦牧踏入房中之后,白虎堂主十指之间一道道元气丝横七竖八,穿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让秦牧寸步难行。
  而她身体却如同大墟中的妖魅一样,柔若无骨,在房间里来去自如,指尖一道道元气剑射出,延伸开来,像是她的指甲,又像一道道长短自如的软剑,向秦牧痛下杀手!
  这女子猫行虎步,不大的房间,无论是墙壁还是房顶,她都无比敏捷,如履平地。
  这一战无比辛苦,秦牧用杀猪刀斩断房间中微不可察的元气丝,但每一根元气丝都无比坚韧,斩断不易,而且白虎堂主随手布丝,一根根元气丝被她信手布下,让秦牧防不胜防。
  而白虎堂主却在房中穿行自如,甚至手足并用,站在自己布下的元气丝上,穿梭如飞。
  她以元气为剑,软剑诡异,能够弯到各个角度,甚至能够扭曲成十八弯,剑法的造诣也极为不弱!
  秦牧连连受伤,既要小心元气丝也要小心她的元气剑,打得极为辛苦,无论是马爷的拳法还是瘸子的腿法都施展不开,而屠夫的刀法也因为阻碍太多,被她压在下风。
  最终,秦牧一剑刺出,木剑尽管被白虎堂主的元气丝一分为二,但还是刺在她的胸口,将这女子一剑钉在墙上,接着墙壁爆碎,白虎堂主飞出木楼!
  秦牧举刀,将房间里的元气丝斩断,取来房间里的伤药,为自己敷上伤药,包扎伤口。
  他坐了下来,调理气息,慢慢地吃着房间里提供的食物,等到身体的伤痛好了一些,体能恢复少许,他又掰断几块木板,用杀猪刀将木板削成木剑,将这几口木剑背在身后,这才起身走向下一个房间。
  三百六十房,他打了三百五十七房,只剩下最后三个房间。
  他的体能、意志都已经达到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有千百个人在不停吵闹一般。
  他从未如此疲惫过,恨不得直接躺下来呼呼大睡,即便是他的灵胎此刻也没有了从前的活力,恹恹不振。
  他现在已经不是靠意志支撑,而是机械式的战斗下去,凭借本能战斗下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这些人带走养育自己的司婆婆,父母给了他生命,但却是司婆婆救了他的命,把他抚养长大,用尽了心思,司婆婆就是他的母亲,就是他最亲的人!
  下一个房间,青龙堂主看到秦牧走来,微微皱眉,道:“牧公子,你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你可以不必着急,先歇一歇……”
  他话音未落,秦牧抬手一剑刺出,木剑闪电般来到青龙堂主胸口,将这个男子击飞!
  秦牧木然的转身,机械般抬脚,慢吞吞的走向下一个房间。
  嘭——
  那个房间的木墙炸开,玄武堂主以玄武盾挡住秦牧的木剑,却没有挡住剑中蕴藏的恐怖力量,被击飞出去!
  秦牧慢慢走出这间房,脚步无比沉重,挪向下一间房。
  “牧公子,我可以等你歇息好了……”
  嘭!
  秦牧一剑刺去,朱雀堂主倒飞而去。
  “结束了?”
  秦牧怔了怔,突然只觉身躯无力,双腿一软噗通倒地,他听到残老村的鸡婆龙发出的咯咯哒的叫声,那是鸡婆龙下蛋后发出的叫声。
  不过少年实在太累了,很快沉沉睡去,这时,他的灵胎疯狂汲取他的灵胎神藏中的金光,然后也陷入了沉寂。
  秦牧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的醒来,好像看到了村长和药师,听到他们的声音很是高远,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没有多大问题,就是太累了……”然后他又沉沉睡去。
  他醒来数次,有时候看到司婆婆,有时候看到那位魔教的少年祖师,很多面孔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他想说话却没有精神,再度沉沉睡去。
  等到秦牧再度醒来,只觉全身肌肉无不酸疼,但是精神却很好,身上的伤口也结出疤痕,开始脱落,想来是药师来过为他重新上了伤药。
  他坐起身来,四下打量,发现自己还在击败朱雀堂主的那间房中,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我的灵胎又睡着了。”
  秦牧检查自身,发现除了灵胎沉寂之外没有大碍,于是强忍身上的酸疼,站起身来,扶着楼梯缓缓的走下楼,他每移动一下脚步都感觉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等到他好不容易挪到一楼,走出这栋木楼,抬眼看去,突然一怔。
  天魔村的村庄中挤满了人,其中大多数都是熟悉的面孔,三百六十堂的堂主他都见过,此刻他们都在人群中。
  除了这些堂主,还有些陌生的面孔,有高达十数丈的力士,还有白发苍苍的长老,肃然的左右护法使,四大镇教天王,八大督查使。
  他们或坐或站,都在静静地等待,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他们看到秦牧走出了木楼,一个又一个的相继站起身来,目光齐刷刷落在秦牧的身上,神色肃然。
  而魔教的少年祖师就站在村口,那里还有村长、药师、马爷等人,司婆婆也站在那里,目光落在秦牧的身上,神色有些复杂。
  突然,四位老者躬身,声音洪亮,响彻云霄:“圣教四大镇教天王,参见少教主!”
  秦牧呆了呆,正在手足无措,接着又是几个声音异口同声响起:“圣教左右护法使,参见少教主!”
  “圣教八大督查使,参见少教主!”
  “圣教十二护教长老,参见少教主!”
  接着,更为洪亮的声音传来,那是三百六十堂堂主的声音,异口同声振聋发聩。
  “圣教三百六十堂堂主,参见少教主!”
  秦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心神慌乱,求救似的看向村长、司婆婆等人,但是村长和司婆婆等人却没有前来,而是站在远处观望。
  残老村的放牛娃定了定神,竟有一种从容的气度,徐徐抬起双手,不疾不徐道:“你们,起身吧。”
  “谢少教主!”


第59章 三度觉醒
  残老村的村口,村长、马爷、聋子、瞎子等人怔怔的看着隔壁村的这场大典,心潮不免有些澎湃,谁又能想到,魔道第一大教的天魔教,声名赫赫的天魔教,竟然在这个穷乡僻壤,迎来了他们未来的教主?一个尚未满十二岁的少教主?
  他们见证了这件事,总觉得像是在看一个传奇的故事,就连明媚的阳光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司婆婆突然落泪,哽咽道:“他会离开我们的……”
  “这是好事婆婆。”
  药师温和笑道:“幼鸟总有长大的一天,总要飞出去见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总要去搏击风浪,总要离开家去见证外界的险恶。我们不可能将他留在我们这些老残废身边一辈子。”
  瞎子面色平静,悠然道:“传奇,从他跨出村的第一步开始。”
  哑巴面带笑容,啊啊比划了两下,聋子笑道:“你说得对。牧儿的将来,一定比我们更加丰富多彩。”
  涌江,江岸。
  一艘艘瑰丽奢华的楼船驶来,停靠在江岸边,天魔村的许多村民陆陆续续离开村庄,有的直接蹈空而去,有的则乘着楼船离开,还有的化作了异兽,潜入山林之中,还有的化作火光而去,也有遁水走掉的。
  他们各有独到的本事,秦牧看得眼花缭乱,他虽然在灵胎境界上战胜了他们,但是却没有这些人稀奇古怪的手段。
  “少教主,再见了!”一个女子冲他摆手,然后身体向后倒入江中,变成了一片水花顺流而下。
  秦牧向他们挥手,他不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知道自己就这样成为了他们的少教主,等到自己走出大墟的时候,还会遇到他们吧?
  “我圣教四十年潜入大墟,搜寻教主夫人的下落,而今总算功德圆满。道兄,教主夫人,你们应当知道我圣教四十年不曾走动,不曾有教主镇住场面,没有了主心骨,而今圣教已经岌岌可危。”
  少年祖师也起身告辞,向村长和司婆婆等人道:“眼下选出少教主,不过是暂时稳定人心,但稳不了多久。延康国师对我圣教虎视眈眈,想要将我教降服收为己用,我在世时,还可以拖几年。所以,少教主成年之后,一定要他走出大墟,正式成为圣教教主。”
  村长看了看司婆婆,司婆婆点头,道:“祖师放心,我杀了一个圣教主,必然会再还给你们一个圣教主。他会在成年时前往圣教,主掌大权,如你所愿!”
  少年祖师唤来执法长老,向众人施了一礼,转身向涌向走去,这一老一少布衣草鞋,拄杖踏江,飘然而去。
  瞎子双手拄着竹杖,放声高歌,苍寥的声音在涌江两岸来回回荡。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魔教祖师,你我已老,不知是否还有再见机会,别过了!”
  江心中,少年祖师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向众人挥手:“诸位,别过了!哈哈!”
  他高声歌道:“八百老翁赋闲愁,此生志满意休休;死后得意凌霄上,云自高飞水自流!”
  瞎子赞道:“不愧是魔教祖师,看淡了生死,觉得自己此生圆满,死后还要在天上笑看人间风云变幻呢!”
  村长悠然道:“这就是大宗师。瞎子,你距离这种心境不远了。”
  “还是骚情。”
  聋子笑道:“瞎子就是瞎拽诗词,狗屁不通,既不应情也不应景。倒是魔教祖师的诗应情应景,也不失豪气。”
  瞎子结结巴巴道:“你不懂诗,只懂苟且!”
  众人哈哈大笑。
  秦牧也面带笑容,看着这些乐观的人,他们虽然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疾,但是心灵却是无比强大和健全。
  “我的亲人们……”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股澎湃的力量涌出,秦牧心中微动,急忙内视灵胎神藏,不由得微微一怔:“我的灵胎又觉醒了!”
  他的灵胎已经觉醒了三次,第一次是与他意识融合,灵胎觉醒,第二次是打铁铺观火观水,灵胎陷入沉寂,然后二度觉醒。
  而这一次是他历经三百六十房磨砺,灵胎又一次吸收了神藏中的金光,再度沉寂。
  只是这次沉寂的时间比较长,直到现在,这才终于觉醒!
  这次觉醒,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
  “又觉醒了?”
  众人面色古怪,秦牧向他们说了自己灵胎三度觉醒的事情,村长、药师、马爷他们的面色就变得很古怪了。别人的灵胎只需要觉醒一次,为何秦牧的灵胎动不动就玩沉寂玩再度觉醒?
  “四大灵体,也会三度觉醒吗?”秦牧问道。
  众人对视一眼,各自摇头,然后齐刷刷的看向村长。
  村长不禁头大,心里直犯嘀咕,秦牧觉醒了一次倒也罢了,偏偏觉醒了一次又一次,现在三度觉醒,让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是霸体。”
  村长咳嗽一声,将自己也不懂不知道的事情直接推到霸体上,淡淡道:“你们未免太没有见识了。霸体的功法叫什么?霸体三丹功!何谓三丹?第一次觉醒就是第一丹,第二次觉醒就是第二丹,第三次觉醒就是第三丹。现在牧儿三度觉醒,表明他的霸体三丹功小有成就了。牧儿,不许骄傲!”
  秦牧连忙点头道:“我一定不会骄傲。”
  药师似笑非笑道:“倘若牧儿觉醒了第四次呢?会不会是四丹?”
  村长老羞成怒,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在他两肋上插上两刀。
  不过药师却也没有说错,万一这小子的灵胎,真的四度觉醒呢?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把这个谎圆过去?
  “咳咳,牧儿,你灵胎三度觉醒,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村长岔开话题,问道。
  秦牧细细体会灵胎,似乎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灵胎神藏中的金光海洋而今变得淡薄了许多。
  现在金海已经很稀薄了,金海中的金光似乎不能自动产生,被灵胎吸收一些便少一些。
  秦牧催动元气,他的灵胎也在调动元气,时而身缠青龙,时而脚踏玄龟身披大蛇,时而背生双翅,他的元气竟然随着他的心意变化,不必再观水观火观龙!
  秦牧告诉众人,村长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变化。
  “这是好事。”
  村长吐出一口浊气,道:“霸体灵胎三度觉醒,各种属性切换如意,战斗时可以从容发挥出各种招式威力,这就是霸体三丹功的妙用。”
  众人纷纷点头,药师正要说话,被村长瞪了一眼,只得将话憋回肚子里,腹诽道:“等到牧儿第四次觉醒,我看你还能怎么圆!”
  “鼻中气出入如烟,身心内明,圆洞世界,遍成虚净,犹如琉璃……”
  翠云谷的瀑布下,一个略带青涩的朗诵声从草庐中传来,透过草庐窗棂看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单手握着书卷,在屋子里踱步念书,一只皮毛雪白的狐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那少年正是秦牧,白狐是狐灵儿,翠云谷的大妖。
  没多久,狐灵儿鼻息渐渐变长,两道白气如烟,在小狐狸的鼻翼下出入,一呼一吸,白气一进一出。
  狐灵儿的元气越发醇厚,元气质量达到了极高的境地,鼻息如烟。
  从天魔教来访至今,已经过了两年零八个月,刚刚过罢冬天,万物复苏,眼下还是春寒料峭的季节,涌江河面还未完全化冻,碎冰顺着水流沿江而下。
  江下的河道转弯的地方经常被冰块拥堵,河冰堆积,越来越高,便会形成堰塞,水面也会越积越高,等到冰墙承受不住,便会爆发大洪水,席卷涌江下游,淹死不知多少人和异兽。
  这几日,瞎子司婆婆和瘸子等人都沿江而下,寻找堰塞湖,不在村子里,秦牧便出来寻狐灵儿,为狐灵儿讲解经书。
  两年多时间,他的身材已经追上瞎子,只是比身材魁梧的药师还是低了一头。
  突然,窗外咆哮声传来,震动山林,秦牧合上书卷,放在书架上,而白狐也被咆哮声惊醒,一人一狐出门看去,只见一头长达十多丈的巨兽奔腾而来,直奔草庐而去!
  那巨兽身上长满了骨板,奔腾如雷,头如龙,腿如象,力大无穷,是一头龙象,龙与象所生的异种,但是在这头龙象的背上却坐着一头浑身漆黑的魔猿,粗壮魁梧,手中拎着一杆十二金环禅杖,驾着龙象气势汹汹冲向草庐!
  狐灵儿跳到秦牧身前,张开嘴巴吸气,啜嘴向前吹去。
  呼——
  狂风呼啸,直奔那龙象和魔猿而去,狐灵儿尾巴摇了摇,却见狂风更急,呼啸旋转,变成一股龙卷风,将龙象和背上的魔猿卷起,卷到空中。
  那头魔猿纵身一跃,从龙象背上跃起,双手握住禅杖,禅杖越来越大!
  “隙弃罗——”
  魔猿大吼,从半空中如同一座小山般砸落下来,双手紧握禅杖狠狠插在大地之中,狂暴的气流顿时四面八方喷涌而去,将小狐狸的龙卷风法术破开!
  那头魔猿拔起禅杖,纵跃如飞,抡起禅杖便向狐灵儿砸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秦牧抬手,替狐灵儿挡下这一击。
  却在此时,狐灵儿纵身跃开,张口一吐,风如长达丈余的弯刀,六七口弯刀上下翻飞,没有攻向魔猿,反倒向秦牧斩去!


第60章 秦将军与七公子
  秦牧似乎早有所料,一只手抓住隙弃罗禅杖,用力将魔猿连同禅杖一起抡起,狠狠砸在地上,另一只手五指次第弹出,当当当连续六声爆响,将狐灵儿的元气所化的弯刀弹碎。
  “昂——”
  龙象突然四足发力,趁着秦牧对抗魔猿和狐灵儿的空档低头向秦牧冲来,轰隆一声将秦牧撞飞!
  那龙象撞飞秦牧的一刹那,鼻子突然变长,卷住身在半空中的秦牧,将他扯了回来,鼻子抡起,将秦牧头下脚上插入大地之中。
  那龙象将秦牧从地里拔出来,准备再砸一次,突然秦牧腿法变化,踢开象鼻,连续百十脚踢在龙象的脸上,将这头庞然大物踢飞出去。
  “小不点儿,趴!”
  魔猿雄壮无比的身躯青龙缠绕,将刚刚踢飞龙象的秦牧一掌盖在地上,魔猿咆哮,又粗又壮的短腿抬起,向秦牧恶狠狠踩下!
  瘸子的偷天腿法,踏破须弥山!
  被砸得趴在地面上的秦牧立刻翻身,单腿立起,身体与地面平行,另一条腿则迎上魔猿的大脚丫子。
  他使出的招式同样是踏破须弥山,只是招法变化比较随意,并不标准,但是威力却同样惊人!
  魔猿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随即抓起龙象的尾巴,将这头巨兽抡了起来向秦牧砸下。与此同时狐灵儿尾巴摇动,风声呼啸,一口口弯刀破空而来,弯刀在空中像车轮一样疯狂转动,向秦牧劈去!
  突然,梭梭的破空声传来,秦牧心中微动,急忙避开狐灵儿和魔猿的攻击,循声看去,只见百十个身穿甲胄的男女在山林间纵跃如飞,向涌江上游赶去。
  其中几人也注意到秦牧,立刻停顿下来,张望一下,一位男子看了看秦牧和魔猿、白狐,诧异道:“猎人?”
  “不要多事,我们快走!”
  另一人低声道:“船快到了!我们须得在船到之前,在江面结阵!”
  “不妥吧?我们被人看到踪迹,传出去的话只怕对我们不利……”
  “大墟中多的是隐居避世的高手,不要节外生枝。我们快走,他的船很快,若是错过了,便悔之晚矣!”
  那几人脚下生风,疾驰而去,消失在山林中。
  秦牧心中纳闷,低声道:“这些人好像不是大墟中的人,他们赶往上游,似乎是打算埋伏什么人。刚才那个人似乎还要杀我们灭口,不像是好人……灵儿,大个子,你们看,像我们这样忠厚老实的就是吃亏,动不动就会被人杀了灭口。”
  小白狐连连点头,深以为然,魔猿撇了撇嘴:“信?鬼!”
  秦牧正要说话,突然龙象奔了过来,一头将他撞飞。魔猿大怒,将这头龙象摁在地上一顿暴打,怒道:“歇,懂?”
  龙象被打得惨嚎不已,秦牧原本也想揍它一顿,见魔猿将这夯货打得面目全非,只得作罢。
  这头龙象是镇央宫峡谷隔壁的异兽,也统治着一片领地,一身蛮力,很是不凡。龙象与魔猿不对付,两头异兽经常开打,龙象时常跑到魔猿那里抢夺野兽,不过自从秦牧成了镇央宫峡谷的领主,教导魔猿修行之后,龙象便不再是魔猿的对手。
  魔猿经常上门寻仇,将它打了十几顿,后来龙象吃不消,干脆投降,被魔猿当成了坐骑,很是威风。
  只是龙象有些蠢,不如魔猿和小狐狸聪慧。
  秦牧目光闪动,突然纵身而起,跃上瀑布,来到山岭上,山岭的那边便是涌江,临着山崖下的峭壁。
  江水带着冰块涌下,江面的浮冰还是很多,这个时节一般江上是没有船只的。
  就在此时,秦牧看到江下一艘楼船驶来,破冰前行,速度很快。逆流而上,而且顶着浮冰,竟然还有这么快的速度,有些匪夷所思。
  魔猿、狐灵儿和龙象也爬了上来,在他身边坐下,魔猿拔掉一株松树,捋了把松针,送到小狐狸面前。
  狐灵儿连忙摇头,魔猿道:“吃,壮!”
  狐灵儿笑道:“我不吃这个。”
  魔猿又将松针送到龙象面前,道:“吃,壮!”
  龙象摇头,魔猿摁住它的脑袋,又是一顿暴打,怒道:“吃!”
  龙象两眼含泪,默默地吃着松针,魔猿这才满意,一屁股坐下,慢条斯理的吃着松针。狐灵儿忍不住道:“大个子,你知道吗?龙象不是吃素的,是吃肉的,它随龙性,不随象。”
  龙象感动莫名,连连点头。
  魔猿冷笑,道:“素,壮!我,素,壮!”
  龙象眼泪长流,继续吃着松针。
  那艘楼船使得近了,秦牧立刻看到船上到处都是身披甲胄的将士,还有华盖飘飘,华盖下是一位年轻的将军,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
  而宽大的甲板上还有几个画师正在画画,每个画师的面前都竖着一面丈余高的铜镜。
  旁边又有几个打扮像是放牧人的将士,不断打开铁笼,将笼中一只只金雕从船上放飞出去。
  秦牧悄悄开启神霄天眼,只见那几块铜镜上竟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青山绿水,而且画面还在不断变化。
  突然鹰鸣声传来,秦牧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金雕飞到他们的头顶。
  他顿时醒悟:“铜镜中的画面,是这些金雕眼中看到的画面!这是什么法术?竟能让金雕所见变成镜中的画面……是了,那些画师是在画涌江的地理图!”
  放飞金雕,金雕飞到高空,观看涌江附近的地理,反映到铜镜中,而画师便画下这些山川河流。这样从下游驶到上游,便可以将涌江的地形统统画出。
  “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何要画涌江地理图?他们打算用这地理图做什么?”
  秦牧眨眨眼睛,有些不解。
  而在此时船上一个将士快步来到华盖下,单膝跪下,抱着双拳道:“秦将军,有人在岸上窥探!”
  华盖下的那位年轻将军扬了扬眉毛,转头向秦牧这边看来,秦牧心头一跳,那位华盖下的将军的目光挪过来时,仿佛有两道无比明亮的光线照耀过来,让他眼前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见!
  狐灵儿、魔猿也是惊呼,急忙捂住自己的双眼,只有龙象正在埋头吃着松针,没有察觉到异样。
  “只是江边的普通村民罢了。”
  那位秦将军合上眼睛,闭目假寐,道:“连我的眼神也承受不住,没有威胁,不必理会他们。”
  “是,将军!”
  那将士迟疑一下,道:“将军七个月前奉皇命,抄了礼部尚书严正的家,严正在朝野素有清誉,经常为那些小门派说话,本身也是出自华清剑派,朝野中地位很高。将军抄了他的家,将他打入天牢,皇帝下令将他处斩,也是将军监斩。只怕咱们这一路上不会太平,严正的余党只怕会在途中对我们下手。”
  秦将军冷笑道:“下令抄家的是皇帝,下令处斩严正的也是皇帝,与我何干?严正沽名钓誉,竟然告御状,说国师意图谋反,要皇帝即刻诛杀国师,真是反了天了!他为了一丁点的清誉竟敢离间皇帝与国师的君臣情谊,图谋不轨,死有余辜,不杀他杀谁?”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道:“皇帝命我抄他的家,命我监斩,也是因为我是国师的弟子,是国师亲手提拔上来的,让我抄家监斩,也是要告诉朝野,皇帝对国师圣眷正隆,让那些奸臣佞臣打消这个心思!可惜偏偏有些人看不清时政,体会不了上意,自己作死。”
  那将士道:“可是,这次只怕会有沽名钓誉之徒来伏击我们……”
  秦将军摆手,淡然道:“我正要将严正余党引出来,趁机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他站起身来,走上船头,看着滔滔江水带着浮冰奔流而下,看着两岸的山峦峭壁,淡然道:“国师命我进入大墟,绘制涌江地理图,为的是江山社稷,将来把大墟纳入我朝版图。这些乱臣贼子竟然不体会国师的良苦用心,还想着杀我,混乱我延康国的江山社稷,岂不是死有余辜?”
  这时,一个少年公子从船舱中走出,他并不胖,只是脸蛋显得有些婴儿肥,眉心一点红,手里持着折扇,笑道:“就这样的人,竟然还背着清流、忠臣义士的名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样的忠臣和清流,最好死绝!”
  秦将军连忙转身见礼,道:“七公子。”
  七公子抬头看山,山上的秦牧和魔猿的影子投了下来,正好笼罩着行驶的楼船。
  “秦将军,我听说大墟中的土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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