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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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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卿打得神尸鼻血长流,那神尸忍耐不住,张口将白虎珠吐出,喷出一股尸毒向柳真卿咬去。
嘭。
棺材板合上,柳真卿飞速的将封印符文贴好,捡起跌落在地的白虎珠,眉开眼笑,又跳回自己的小棺材板上,拔出糖葫芦舔了一口,向秦牧笑道:“秦家哥哥,我们回去啦,有空去神葬谷找我们娘俩玩!”
秦牧哈哈大笑,向她们挥了挥手。
“我们走!”
棺材板嘭的一声翻了过去,将小女孩盖在棺材里,里面传来柳真卿沉闷的声音,带着得意:“不打了,回神葬谷!咱们柳家不是来真天宫分权力的,有了这白虎珠,我们柳家神葬谷,也可以成为西土的圣地了!”
一大群棺材拥着黄金神棺呼啸而去,退出真天宫。
“柳真卿小妹妹非同小可,说不定她真的能够打造出一个尸家圣地。”
秦牧继续深入真天宫,心道:“不过也不能称她小妹妹,她的年岁应该与她娘亲柳如茵差不多,应该有四五百岁了。”
真天宫深处,另一枚灵宝朱雀珠的威力惊人,朱雀真火所过之处一切被焚化成灰,只剩下真天宫的宫殿还能保存下来。
正有各大世家的人向朱雀珠的威能爆发之处涌去,显然也打算在熊惜雨母女之前将这枚朱雀珠弄到手。
“原来是秦教主。”
另一边的大殿中,延康国师走了出来,难得露出笑容,向秦牧颔首示意。
秦牧走上前去,疑惑道:“国师以你现在的本事,抢走三大灵珠并不难,而你却对真天宫中的宝物视而不见,你到底在寻找什么?”
“寻找历史。”
延康国师向另一座宫殿走去,悠然道:“真天宫的宝物属于西土,我不会去争夺,对我来说,真天宫的宝物固然值得心动,但是真天宫的历史才是真正的财富。秦教主,你也没有必要与她们一样争夺宝物,争夺权力,来随我一起,咱们见证一下真天宫过去的历史罢?”
他露出邀请之意。
秦牧欣然道:“国师格局非凡,我若是也对真天宫的财帛动心,岂不是要被你轻视?”
他跟上延康国师,来到另一座宫殿。
真天宫的宫殿气派巍峨,尽管此刻战争还在继续,各种神通灵兵漫天飞舞,但这片宫阙却安然无损。
“道门,大雷音寺,小玉京,都是失败者。失败者尚且记载历史,那么胜利者又会怎么书写他们胜利的历史?”
延康国师走入这座殿堂,宫殿中有许多玉家的弟子躲藏在这里,立刻向两人发起攻击。延康国师挥手,所有人顿时只觉一身力量全无用武之地,啪啪啪贴在宫殿的四壁上,动弹不得。
“我已经见过了道门、小玉京和大雷音寺记载的历史,我想看一看胜利者书写的历史。”
他摆一摆手,墙壁上的诸多玉家女子身不由己相两旁分开,露出壁画。
秦牧观看这些壁画,上面画着的是一尊神人站在一片宫殿上,从天而降的情形。这尊神人的模样,与爸苟有些相似。
而第二幅壁画中,爸苟来见一位女性神人,那尊神女与爸苟平起平坐,分庭抗礼。
“她便是真天宫的创始人,真天老母。”
延康国师露出思索之色,道:“能够与爸苟平起平坐,不应该被我一剑击杀……有些奇怪。”
秦牧微微一怔,想起自己在火焰沙漠中所见到的木雕神像,面目依稀便是这位真天老母的样子。
他继续看去,爸苟的身影没有出现在第三幅画中,第三幅画是真天老母用朱雀珠将数万里的土地化作大火,化作荒漠。
“火焰沙漠!”
秦牧眯了眯眼睛,方圆数万里的地方,变成火焰荒漠,这等法力实在恐怖!
“教主,你说有这等能力的人,会被我一剑格杀吗?”延康国师问道。
秦牧凛然,道:“她还活着!”
延康国师点头,道:“被我一剑击杀的真天老母,应该是一尊神像。她的自然造化之道变化万千,连山峦大河都可以点化,变成生灵,制造出一个假身并不困难。她是否还在真天宫中?”
第468章 天庭盛宴
秦牧心里毛毛的,倘若真天老母还藏在真天宫中,那么便是敌暗我明,真天老母偷袭他们,谁能挡得住?
延康国师能否挡得住他并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挡不住!
就算真天老母弄不死延康国师,也一定能弄死自己。
“真天老母的目标,到底是延康国师还是我?”
秦牧眨眨眼睛,延康国师的威胁力更大,国师修成神桥,除掉了爸苟和她的假身,按理来说,她的目标应该是国师。
然而在火焰沙漠中,真天老母的神像已经屡次对秦牧下手,而且这次攻克真天宫,秦牧居功至伟,相比国师,真天老母对秦牧的恨意肯定更深!
“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呆在国师身边,寸步不离!”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延康国师伸手一拨,墙上的诸多女子不由自主的滑向一旁,露出第四幅壁画。
第四幅壁画记载的是一场战斗,真天老母与太阳船月亮船的战斗。
这场战争是真天老母主动挑起,她杀入大墟,引来大墟中的月亮船和太阳船,一路向火焰沙漠撤退,终于在火焰沙漠中,先后将诸多月亮船和太阳船毁掉。
壁画中的战斗场面极为宏大壮观,巨型的陆地行舟放飞太阳或者月亮,太阳守月亮守站在巨大的船上,身材伟岸,但是容貌猥琐,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徒。
然而,参与战斗的不仅仅有真天老母,还有些天上的神祇,不过在壁画中,这些神祇被画的很是细小,而真天老母则是英勇神武,光芒万丈,大有顶天立地的气概,其他神祇在她面前,简直就是婴孩!
“真天老母有这么强?”秦牧不禁疑惑。
延康国师道:“我跟你讲个故事,你便知道真天老母强还是不强了。有一天,皇帝带着我与群臣游猎,收获猎物时,皇帝命宫中画师作画,那画师将皇帝画得这么大。”
他双手虚虚张开,比划一下,然后两根指头叉开,比划一下画中的自己,道:“而我,这么小。皇帝顶天立地,而我与群臣都很细微,其中我最小。而且,画我的时候,画师将我画的很是猥琐凶恶,露出阴险狡诈的神态。皇帝不满意,命画师再画,然而那画师再画,也是如此。于是皇帝就革了他的职,让他滚蛋回家。”
秦牧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画这壁画的人,是在拍真天老母的马屁,真天老母未必比你更强,否则她便不会用假身来偷袭你了。”
“真天老母的实力应该很强,但她的战力有着很大的缺陷。她的法力极强,但法术走的也是万物有灵万物有神的路子。她不露面,我奈何不得她,她露面,她死。”
延康国师有着强烈的自信,突然转变话题,似乎是在提醒秦牧,道:“皇帝身边有这样的拍马之人,其他有些权势的人身边,何尝没有这种人?但是有这种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人存了其他心思。他将我与群臣画的都很小,这无可厚非,但他不该将我画得阴险狡诈,这里面就牵扯到他的憎恶了。他想借拍马屁的机会,影响皇帝对我的观念,让皇帝认为我阴险狡诈,借此除掉我,阻止改革变法。马屁与暗箭放在一起,防不胜防。”
他看向秦牧,似笑非笑道:“教主位高权重,你的权力之大,有时候连皇帝都比不上你。你需要小心身边的屁里藏箭之人。”
秦牧哭笑不得,屁里藏箭,国师还是又雅又俗。
雅的时候,他可以与聋子屠夫高谈阔论,俗的时候连屁里藏箭这种词都能说出口。
不过生活里的确很容易碰到这种人,拍上头马屁的时候中伤竞争对手,居心叵测。延康国师提醒的很对。
“壁画上,有真天老母,还有其他神祇,这些神祇来自何处?”
秦牧打量壁画,审视其他神祇的图案,分辨面貌,突然认出一人,道:“玉君在其中!难道是上苍的神祇?不对,不完全是上苍的神祇!”
他认出另一个面孔!
他从饕餮袋里取出一根卷轴,轻轻展开,反复对照画中的一尊神祇。
延康国师凑过头来,微微一怔:“这不是教主所画的拜魂图?”
“是这幅图。”
秦牧抬头打量壁画,道:“班公措的拜魂神通极为诡异,他拜魂时,身后出现一尊神魔虚影,我便是按照那尊神魔虚影画出的这幅图。国师请看,这尊神与我画中的那尊神魔是否有些相似?”
延康国师打量几眼,点了点头。
秦牧露出不解之色,思索道:“班公措身后的那尊神魔曾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中,他与真天老母一样,一个创立了真天宫,一个创立了楼兰黄金宫。那么,他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中?倘若他还在的话……”
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班公措的这门神通,拜谁谁死,倘若由这尊神祇来施展,那么谁能当得起他一拜?
“这里的壁画只是记载真天老母的历史,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延康国师摇头,走出大殿,道:“倘若真天宫真的是天宫的一部分,那么这里的壁画会记载更为古老的历史,而不是真天宫的历史!这里,肯定有记录天宫的壁画!”
秦牧随他走出,墙壁上的那些玉家女子这才跌落下来,能够动弹。
外面战斗还在继续,极为混乱,应该是各大世家在争夺朱雀珠,为此相互使绊子,出阴招。
朱雀珠的威力奇大,不逊于青龙珠,是真天宫四大灵宝之一,自然会引起一番争夺。
西土掌权的虽是女子,但权力斗争倾轧,丝毫不比延康差。
秦牧随着延康国师来到真天宫的主殿,这里的壁画便与其他宫殿不同了。
延康国师站在一幅壁画前,面色平静的看着,眼角突然剧烈抖动,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秦牧也向那幅壁画看去,只见壁画上的是一片巍巍天庭,有一尊大帝装束的人正在宴请诸神,无数神祇赴会!
“土伯!”
秦牧心头大震,看到了这无数神祇之中竟然还有头上生角的土伯!
在这幅壁画中,土伯的地位极高,面目依稀不可辨。
而这幅壁画中,同样面目模糊不可辨的存在还有许多!
也即是说,像土伯那样的存在,应该还有很多位。
画中的无数神祇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像是真实的活在画中一般,显然书写壁画的画师,极为高明。
秦牧目光在诸神之中扫来扫去,始终没有发现真天老母的画像,也没有寻到爸苟:“难道那个时候真天老母还未出生?”
延康国师的眼角还在抖,声音沙哑道:“这才是真正的天宫,这才是真正的天宫……难怪,连开皇国也灭了……”
秦牧抓住他的手,延康国师的手竟然在颤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彷徨,与茫然!
“国师被一幅图吓到了?”秦牧笑道。
延康国师抬手挣脱,嗓子还是喑哑:“你不怕?你没有看到这天宫中的神祇何其之多?你没有看到土伯也在其中?你不知道开皇时代的覆灭也有可能是天宫的神出手?”
他露出绝望之色,哈哈笑道:“我原本以为自己能够革除腐朽,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不让众生蒙蔽,让百姓破庙中神,破心中神,有与天斗的勇气勇力,却没想到只是个笑话!秦教主,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继续变法,延康国也是同样的下场!嘿嘿,变法,嘿嘿……”
他万念俱灰,失魂落魄,挥手道:“我不去上苍了,回去之后我便带着妻儿隐居。教主,你……你继续做你的教主吧,至于变法,你不要再碰了。”
他转身向殿外走去,神态萧索,突然间便失去了继续拼搏奋斗的勇气。
“天王,你刚才问我知不知道。我现在回答你!”
延康国师停步。
“我知道。”
秦牧露出阳光的笑容:“我牵连得比你还深。你口中的开皇,也姓秦,被灭掉的开皇国的遗孤就在你的面前。”
延康国师身躯大震,猛地顿住,转身向他看来,失声道:“你、你……”
秦牧露出八颗白牙,笑得很是灿烂:“我的名字可能是假的,但我的姓不是假的。开皇的秦,便是我的秦。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天王,我突然有个想法,你来帮我磨墨。”
延康国师还在震惊于刚才秦牧的话,不解其意。
秦牧取出画笔,将砚台丢给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这幅将延康国师打击得勇气全无的壁画,过了片刻,秦牧眼睛一亮,找寻出关键所在,笑道:“墨研好了吗?”
延康国师浑浑噩噩,手里抓着砚台,秦牧笑道:“天王,这可不像是你。五百年一出的圣人何在?”
延康国师长长吸了口气,将脑中无数思绪抛出,专心致志的为他研墨。
秦牧提笔舔饱了墨汁,在壁画的右下角涂涂画画,添了几笔,笑道:“帮我把笔洗干净。”
“你!”
延康国师强忍怒气,淡然道:“开皇时代已经过去了两万年,开皇百世子,身份地位未必便比农夫尊贵。你若是戏耍我,我给你小鞋穿,包你穿一辈子。”
秦牧哈哈大笑,道:“你洗好了再说。”
延康国师洗笔,洗的很是认真。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一丝不苟。
秦牧收好笔砚,抓住他的手,纵身向壁画撞去,笑道:“我带你去赴会,天庭盛宴!”
两人啪的一声撞在画壁上,身形消失,没入画中。
第469章 千夫束手何敢向
延康国师眼前景色陡变,待到眼前光芒恢复正常,只见他们已经来到了一片天庭之中,这里宫殿巍峨,神山连绵,神光映照大千世界。
“这是画中世界吗?”
延康国师震惊无比,倘若这是画中世界,那么这里未免也太广阔了!
他放眼看去,天宫不见尽头!
漫天都是高高在上的神祇,有的伟岸,有的神圣,有的超脱,不过更多的是一尊尊神祇走来走去,寻朋唤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秦牧带着他,穿入了画中,进入这场天庭盛宴,长廊如桥,霓虹飞彩,亭上悬挂日月,灯笼中有浑身是火焰的神鸟做烛,发出光热。
还有神女在弹动琴弦,吹响奇异的乐器,有女子在空中的荷叶上翩翩起舞,周身天花乱坠。
有醉酒的神人东倒西歪,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调戏含羞带怯躲避的神女。
延康国师目不暇接,他们所处的位置,竟然是盛宴的中心,四周的神祇数不胜数,远处的神山光芒万丈。
土伯就在他不远处,头生九曲之角,危坐不动,身下焰火旋转如同深渊。
还有几尊极为伟岸的存在,高高在上,面目不明,威严比土伯也丝毫不逊。
“国师,你现在像是土鳖进城,和我刚刚进入镶龙城时差不多!”
秦牧哈哈大笑,突然从旁边经过的神女托着的盘子拎来一壶酒,仰头痛饮。
那神女大怒,喝道:“哪来的小鬼?这是给上神的神酒,也是你能碰的?”
“啰嗦!”
秦牧抬起一脚,将那神女踹飞出去,从飞起的盘子里接过另一壶酒,塞到延康国师手里,跳到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面前的玉几上,仰头畅饮。
那尊神祇大怒,抬起亩许大小的巴掌盖下,秦牧探手拔剑,断臂飞出。
秦牧哈哈大笑,将玉几掀飞,高声喝道:“诗中日月酒中仙,平地雄飞上九天!”
嗤——
那尊高高在上的神祇被他一剑削掉脑袋,秦牧提头闯殿,大闹凌霄,无数神人暴起,向他杀来。秦牧手中剑光闪闪,掀飞一尊尊上神,切掉一颗颗脑袋,径自闯到土伯身边,将手中的脑袋挂在土伯的角上,哈哈笑道:“身谪蓬莱金籍外,宝装方丈玉堂前!”
土伯暴起,身躯一摇,顿时神躯万丈,脚下无边神火。
秦牧催动剑丸,八千剑环绕土伯,旋转成绕剑式,将这尊大神切成无数碎片,随即双手一搓,无数飞剑如长龙,横扫四面八方,杀得兴起,朗声笑道:“会须百丈长龙身,仍复层林森凤翼!”
无数神人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只见神光冲霄,秦牧从残肢断臂中冲天而起,弹剑而歌,放浪形骸:“千夫束手何敢向,万神回首难容力!国师,我来破你心中的神!”
延康国师哈哈大笑,突然间先前的颓唐一扫而空,精神百倍,朗声道:“我心中的神,何须你来破?”
他迈步而行,手中剑光挥洒,他的战力比秦牧更高,所过之处,一尊尊神祇倒下。
凌霄殿,无数神魔涌来,向他们杀去。
秦牧与延康国师肩靠肩背靠背,在这个天门的门口,大肆屠杀。
过了良久,神尸魔尸堆积得漫山遍野,还有无穷无尽的神祇涌来,杀声震天。
“这要杀到什么时候?”
延康国师喝道:“你来守住门,我去杀了天帝!”
秦牧应道:“你去!”
延康国师冲入凌霄殿中,殿内神尸遍地。
轰——
延康国师倒飞而回,撞在秦牧旁边的大殿墙壁上。秦牧吓了一跳,这里的神祇明明修为实力都很弱,画出这幅盛景的画师本事不足,所以即便是他也能大开杀戒。
然而,延康国师却被那尊天帝打了回来!
秦牧眨眨眼睛,暗道一声不妙:“这个画师也是马屁精,恐怕一身的画功都用在了天帝身上,所以画中的天帝才这么厉害。”
画师的画有多大威力,秦牧师从聋子,对此了解很深。
画的威力,除了要看画师的画功之外,还有便是要看画的对象。
画功越强越深,所画的东西威力也就越强,当然,也要看画师的用心程度。
这个画师画其他神魔,都不太用心,没有倾注多少心血在其中,因此这些神魔的实力也不强,甚至连土伯这等存在的实力也是一般般。
而画的对象是谁也极为重要。
比如聋子画年轻时的村长,那幅剑神背剑图,便展现出惊人的威力威能!
这个画师画天帝时,一定也极为用心,捕捉到天帝的神韵,所以这位天帝的实力之强,能够将延康国师击飞!
秦牧心中有些惴惴,他带延康国师进入画中,是来破国师心中的畏惧的,倘若延康国师连画中的天帝也打不过,这种挫折只怕会将国师的信念彻底击垮!
却在此时,延康国师从墙上下来,又冲了出去,战意熊熊,丝毫不减!
过了片刻,延康国师又倒飞而回,秦牧催动八千剑,屠杀涌来的诸神,向墙上的国师看去,只见延康国师被打得鼻青脸肿。
“呃,有些棘手了,画中天帝的实力,只怕在神祇之上……”
他刚刚想到这里,延康国师又冲了过去。
嘭。
延康国师又被打了回来。
如此再三。
凌霄殿前的天门,已经被神魔的尸体堆满,秦牧也累得气喘吁吁,延康国师还是一次又一次冲向凌霄殿顶的天帝,一次又一次被打回,一次比一次凄惨。
秦牧目光闪动,准备取出五雷壶,心道:“即便是拼着炸毁这里,也不能让画中天帝彻底击败国师……”
延康国师再一次冲出,过了片刻,突然一切喊杀声止歇下来,凌霄殿外所有的神魔露出恐惧之色,转身四散而逃。
秦牧怔然,回头看去,只见延康国师提着天帝的脑袋站在他身后。
此刻的延康国师尽管遍体鳞伤,却露出了笑容,笑得很是纯真。
两人相视,齐齐大笑起来。
延康国师扬臂,将天帝的头颅远远抛出凌霄殿,高声道:“提刀出禁来,手挽君王头。天刀真是豪气,我此刻竟然领会到他刀法刀道中的意境!”
秦牧浑身酸疼,向殿内走去,笑道:“你是个大变态,悟性太高,屠爷爷教了我这么多年,我才琢磨出他刀法的妙处,而你是学剑的,偏偏便能领会出他的刀道意境。我悟性远不如你。”
延康国师转过身来,认认真真道:“人的悟性,会随着眼界见识的提升而增长,智慧也是如此。你现在的修为实力不够,等到你达到我的境界,便大有堪破一切奥妙的可能。将来,你不会输于我,只会比我更强。你能想到借天庭盛宴来破我心中神,让我重整道心,而我却想不到。教主何必妄自菲薄?”
秦牧来到天帝宝座前,将天帝的无头尸体拖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宝座上,惊讶道:“国师认为我能超过你这条直线?”
延康国师笑道:“你是后辈,后辈倘若超过不了前辈,那这世间岂不是太悲哀了。更何况,你还是霸体。”
秦牧信心百倍,点头道:“这倒也是,我是霸体,肯定比你强。”
延康国师脸色黑了下来。
秦牧挪了挪屁股,让出半个座,道:“来,坐坐天帝才能坐的位子。”
国师迟疑:“这……不太好吧?”
“来,坐嘛。这儿风景好!”
“好。”
延康国师坐下,两人看着凌霄殿外的景致,过了片刻,延康国师道:“大千世界,尽收眼底,坐在这个位子上,掌握着无边的权力,任何世界,任何生灵的生灭,都在我一念之间。教主,你心中是否生出了这种权欲?”
秦牧坐在那里,悠然道:“我若是说是,你是否会立刻干掉我,为皇帝除掉后患?”
两人目光对视,延康国师收回目光,幽幽道:“不会。我只会提防你。”
他站起身来,面色恢复平静,一如从前的淡然,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他。然而秦牧却知道,经历了这一次画中的天庭盛宴,延康国师的道心已经进入了一种神鬼莫测的境界。
他的道心之坚,已经无法摧毁。
这时候的延康国师,再无道心上的破绽。
秦牧站起来,向画外走去,心有所得:“破开心中的绝望,才能燃起更大的希望和斗志。”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墙壁上的壁画,脚踏实地。
延康国师回头看向壁画,只见画中宫殿依旧,但画中的漫天神魔则伏尸无数,还有些神魔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面上露出惊恐之色。
秦牧上前,抹去自己所画的那几笔,壁画又恢复如初。
秦牧挠头,不解道:“画出这幅图的那位画师,造诣极高,不比我逊色。只是为何这幅画会缺了一角?以他的造诣,可以让这幅画的画中人拥有生命,盛会中的所有人都可以走动交流,但少了这一角,画便死了。”
“大概是碰坏的吧。”
延康国师向外走去,道:“外面的战斗,应该也结束了吧?该是让熊惜雨重登宫主之位,西土并入延康国了。”
秦牧跟上他,笑道:“倘若你有皇帝的旨意,在这个时候诵读圣旨,封熊惜雨为真天宫主,效果应该更好。”
延康国师取出圣旨,道:“我此次出行前,已经请皇帝事先写好了圣旨。”
“皇帝也是个老狐狸啊。”秦牧感慨道。
两人离开大殿,那幅壁画中突然有一尊神女的画动了动,东张西望,发现四周无人,这才一路小跑,从画中贴着墙跑了出去。
第470章 真天老母
这神女模样依稀便是在壁画中,被秦牧抢了酒一脚踹飞出去的那个神女,只见她跑到墙角,转过一道屏风,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女子,模样与先前大不相同。
这女子头戴圆帽状的银饰,穿着黑色短褂,下半身是黑色长裙,脚上是高底黑色尖头履,装扮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西土女子。
“好险,差点被那个弃民一脚踢出原形!不过我还是露出了马脚,画中所有神魔都只能说简单的一两个字,最多就是杀,孽畜之类的话,而我却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这女子飞速走出真天宫的主殿,阳光照耀,面容清秀姣好,低着头向前走去,心道:“他们二人先前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仔细一想肯定能发现猫腻!我须得尽快离开,或者,先将四灵珠弄到手……”
她脚步细碎且轻快,前面便是秦牧和延康国师二人,她这才放慢脚步,神态自若,露出笑容,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西土世家女弟子。
“糟了!”
突然,秦牧脸色微变,拳头重重打在手掌上,失声道:“我知道真天老母藏身何处了!”
延康国师也是聪明绝顶,立刻想到关键,失声道:“就在那幅缺了一角的壁画中!那个端酒的神女!”
他转过身来,向主殿奔去,飞速道:“我们在画中连天帝也杀了,不过即便是天帝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有那个端酒的神女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他冲入殿中,过了片刻走出大殿,摇头道:“画中已经没有了那个端酒神女。”
秦牧学着那个画中神女的语气,道:“哪来的小鬼?这是给上神的神酒,也是你能碰的?这句话对于画中人来说,太复杂了。那个画师还没有炼到这一步,能够说话的神女,就是真天老母!真天老母好不阴险,竟然藏身于画中,小觑她了。”
那女子来到两人身边,向秦牧见礼,道:“秦教主。”
秦牧目光闪动,笑道:“姐姐怎么不向国师见礼?”
“国师?不曾见过。便是先前那个击杀爸苟的强者吗?”
那女子露出兴奋之色,急忙向延康国师见礼,含情脉脉的深深看了国师一眼。延康国师摇头道:“不是她。我来到西土之后便极少露面,西土的女子大都不认得我。真天老母的假身是我所杀,她认得我。”
秦牧点头,向那女子道:“你见过那座大殿中有人走出来吗?”
那女子摇头:“我跟随族长去抢朱雀珠,经过这里,不曾见过什么人。”
秦牧沉吟,挥了挥手,那女子又看了国师一眼,低头从二人身边走过,秦牧突然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真天老母头皮发麻,几乎忍不住要出手。
秦牧笑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你是哪个世家的?你们族长是谁?”
真天老母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叩首道:“我是真天宫的弟子,求教主不要杀我!我若是被其他世家认出来,便性命不保了!求教主饶命!”
秦牧舒了口气,向延康国师道:“我还以为她是真天老母。真天老母毕竟是神祇,岂会跪拜凡人?她的确是真天宫的弟子,企图混出真天宫,保住性命。”
延康国师摆手道:“你发落便是。”
秦牧将真天老母搀扶起来,和颜悦色道:“姐姐不用怕,不用听其他人的,其他人叫我天魔教主,其实是我心虚,孤身来到西土,自称天魔教主吓唬人的。其实,我是天圣教主,我们天圣教最是善良,从不伤害别人,我也是个大好人。你看,国师还是我天圣教的四大天王之一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真天老母有些不信,试探道:“我叫田思雨。你真的不会把我交出去?”
延康国师催促道:“我要去宣读圣旨,没时间留在这里。”
秦牧牵着真天老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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