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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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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胳膊像有魔法一般,瞬间她就感觉安全无比,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婉奴从他的肩膀向后看过去,见到何大爷正在给柱子疗伤,她在王爷怀里蹭地举起头来叫道:“怎么了怎么了?柱子伤了吗?让我去看看。”

宇文桦逸迅速躲避,鼻子与她额头摩擦而过,一手紧紧地揽回她,嗔道:“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撞到我了。”

婉奴抬头见他捂着鼻子,鄙夷地藐视道,“就这点能耐,反应迟钝,没流血,捂着干什么?让我去看看柱子,他怎么伤着了?”

“他没事,一点皮外伤,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去看什么,这点小伤都不能自理,那还叫男人?”他这是发哪门子邪火?不看就不看。

“知道了,别生气了,我记得刚才没有碰到你鼻子吧?”她抬头阴恻恻地看着他,他的气息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袭来,他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唇微微分开。

☆、070 我们素未蒙面

他没有说话,揽着她良久,轻轻哼起歌谣,与森林的虫声相趣应和,见她听得沉醉,俯身在她唇上触了一下。

“王爷……”

“嗯……”

“你好香……”

“嗯?”

“我还想要一下。”

“……”

她直身伸出小舌去尝,他身体僵了一下,唇角抽出笑意。

“婉奴,不行,你不能勾起我。”

“嘿……”

“真不行,有人窥视……”

“啊,对,快放开我,我忘了你的跟班在不远处潜伏。”婉奴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越挣扎越坚实。

“别怕,他们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听的不会听。”

“谁信?眼睛长在他们身上,滚,快离我远点。”

“真没事,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看。嗯,今晚上给我……”

“你你你你,大庭广众之下,说话注意分寸。”

宇文桦逸瞧着她的着急样,咧开嘴笑出两排白牙,“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

婉奴剜了他一眼,猪脑子想什么呢?“王爷,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桦逸王瞅着她默了一下,这思维跳跃弧度真不小,“这有什么难的,我的人跟着夏侯绝,自然而然就找到你了。”宇文桦逸搂着她,手指轻轻抚捣她的小脸。

“他为什么会跟着我呢?”婉奴有些迷糊,以前低估了夏侯绝,自己在他面前有破绽吗?

“你说呢?不该你出现的地方你也出现,该你出现的地方你也不会躲着,就当你是爱管闲事,跟着你也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宇文桦逸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想必他已经早有思想准备。

“王爷,你也不问问我东跑西跑在做什么?”婉奴有些奇怪,王爷并没有逮着她问个来龙去脉,似乎她做什么他都支持。

“有什么好问的,你不就是想在本王面前证明你有能力嘛。”

婉奴噎了一下,在他面前证明自己有能力?她一时语塞。

他不追问更好,她还懒得解释呢。

夏日的夜,月色早早的退去,星星更加闪亮起来,他们俩倚着看星星,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在他怀里睡去,唇角抿出甜甜笑意。

次日天刚亮,他们闻到诱人的香气,是用竹筒熬煮的蘑菇鲜鱼汤,还有烤兔肉,饥不择食,他们美美地吃饱后,原路返程。

经过半日的路途,中午时分赶回南宫府,刚进府门,就见到黑压压两排侍卫,夏侯绝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们。满山林找他们的死活,还不如到南宫府守株待兔。

婉奴的哥哥南宫槿榕与她爹爹面色难看地站在一旁,他们心里都明白婉奴在忙碌什么,只是嘴上缄口不提。

“给我把南宫婉奴拿下。”夏侯绝皮笑肉不笑地哼着,一群侍卫挥刀跃上前来。

“哪个敢动?”只见到一条红线从空中闪过,正面那名侍卫已倒在血泊之中。

夏侯绝望着地上那名已经断气的侍卫,再抬头瞅着前面沉寂的桦逸王,压住怒火,向桦逸王拱手道:“王爷,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南宫婉奴触犯刑法,今天非抓她回去问个明白不可,我这是办公差,不是私人恩怨,请王爷海涵。”

“那你就抓她试试。”桦逸王眸色不转,语气不重,但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势。

“你说,我犯了什么法?”婉奴毫不示弱地前进了一步,指着夏侯绝叫嚣。

夏侯绝见撼动不了桦逸王,只得在此地将事情抖开。

“昨日,你们一行到宝图镇,在东街租了房子,假扮成算命先生,没出半日,你们就匆匆离去。你们离去后不久,官府接到报案,你们租房处隔壁的刘永青,被人杀害。昨日,宝图镇不是赶集日,没有太多过往生人,只在你们在那逗留时间较长,嫌疑最大。”夏侯绝来回地瞅着他们,慢条斯理地说着,就不信逮不着你们的把柄。

这分明是他们自导自演,杀人灭口,栽赃陷害,现在证人被他们灭口,还栽赃到婉奴身上,他下了一手好棋,婉奴阴鸷的眸子回瞪着他,喝道:“我们没有杀人,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人是我们杀的。”

“有没有证据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但是你们的动机不纯,还是老实跟我回刑部配合调查。”夏侯绝笑得很张狂,想来他是有备而来。

傻子才会与他回刑部,不招也会被屈打成招,“刑部,我不会去,我要进宫面见圣上。”

“婉奴……”她哥哥南宫槿榕喝住了她,“你先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她爹南宫浦见局面有扩大态势,拉下老脸对夏侯绝恭敬道:“世侄,有些事摆到台面上都不好听,还是私下解决好。”

“南宫伯,我不是不讲情面之人,私下解决,不是不可以,只要婉奴把东西交出来,皆大欢喜。”夏侯绝面色缓和了几分,他更加希望私了,他出发前他的爹绍辉王叮嘱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将那本子拿到手,销毁。

南宫浦看了一眼夏侯绝,走到婉奴面前,伸出手说道:“婉奴,东西拿给爹爹,一个女孩子不呆在闺楼,一天东奔西跑像什么样?”

“我不明白他要什么东西?我根本没拿过别人的东西。”南宫婉奴绝口否认,好不容易逮到他们的把柄怎么会轻易妥协。

南宫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苦口婆心说道:“你娘临走时再三叮嘱,要我将你平平安安养大成人,不求知书达理,只求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你这样惹事生非被抓到刑部去,你说你娘在天之灵怎能安心?”

婉奴无语了,把她娘都扯出来了。

“爹爹,我真没拿过别人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所指何物?”婉奴仍然绝口不供。

“王爷……”南宫浦请求地看向宇文桦逸,想得到王爷的帮助劝解。

宇文桦逸不是不想私了,只是婉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畏危险想方设法目的就是要为苏家洗脱罪名。

“南宫伯,既然婉奴要见我父皇,我就带她走一趟,告辞,咱们宫里见。”他语气坚决,不容拒绝,明显不给南宫浦面子。

“宇文桦逸。”南宫槿榕怒声吼着,指着他咬牙切齿欲言又止,恨不得与他干上一架。他是有口难辩,这分明就是要揭开婉奴身世的节奏。

婉奴侧头对荷香吩咐道:“你和恒乙带柱子和刚子回奴院好好休息,贺妈妈跟我进宫走一趟。”他们应声退去。

贺妈妈站在一旁,他身怀账本,绝不能离开王爷的庇护。

夏侯绝阴鸷地眯着眼,瞅着南宫婉奴,语气带着威胁,“婉奴姑娘翅膀硬了,敢直接与我绍辉王府叫板,你也不想想我姑奶奶茗萱太后还健在,就是当今的圣上,那也得叫她一声额娘,那可是亲额娘,你敢直接与我绍辉王府为敌?你就不为你南宫府想想,你就不怕误了你哥哥南宫槿榕的前程。”

婉奴正走到南宫府大门,她顿住脚,回头看着跟上来的南宫槿榕,她并不担心他,因为他曾经问过她,要是他不是她的亲哥哥,她会不会喜欢他,所以,他早知道她不是他的亲妹妹,既然不是亲生,就不存在连累。

她此时担心的是桦逸王,他的皇兄宇文宗泽的母后,是夏侯绝的姑姑,自然也是出自绍辉王府。现在她是桦逸王的未婚妻,公然与绍辉王府作对,宇文桦逸有打击皇兄宗泽王母家,争夺储位之嫌疑。

婉奴坐在桦逸王的马车里,内疚地看着他,“王爷,你将我送到宫门就好,这事,你应该回避,本来从头到尾你也未参与。”

宇文桦逸握住她的手,平静地说道:“你还分什么彼此,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回避也无用,我不放心你一人进宫。”

“好吧。”说话间,马车到了宫门,他们下车前行。

进入皇宫,从通传的太监嘴里得知,皇上正在交和殿听曲儿,他们一行人便向交和殿走去。

要在平时,一个家眷臣女,要见皇上,谈何容易。今天只是沾桦逸王的光,由他带着,才有进交和殿的可能。

太监进殿通报后,才将他们宣进去。

他们进入交和殿,被眼前的景象怔住,此时抱着琵琶边弹边舞边唱之人不是别人,她是夏侯绝不死心之人,是夏侯振与西门庭想要缉拿的人犯,月烟。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此时夏侯振与西门庭正坐在大殿两旁,陪着皇上听曲儿作乐。婉奴瞅着他们二人,见他们各怀心事,绍辉王夏侯振淡漠地喝着茶,不露声色。丞相西门庭眯着小眼,面上挂着两分不屑。

皇上看见他的儿子宇文桦逸进来,他身边除了南宫槿榕和夏侯绝外,还有两名陌生男子(南宫婉奴和贺妈妈),微微一怔,然后示意他们在旁边落坐。

他们害怕打扰皇上听曲儿的雅致,各自安静坐下。

皇上脸上挂着七八分笑意,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月烟,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听得很投入,很久没有听到来自江湖的新曲儿了。

再加上月烟的演绎大胆随和,唱腔成熟奔放,纤纤玉指每一触所落下的乐声,就犹如挑在心弦,撩上心扉,让人不自觉进入佳境,只身融入音乐之中。

间隙,皇上连连鼓掌称‘好’,直呼看赏,皇上看月烟的眼神,明眼人一看便知。

“月烟姑娘,你暂且留于宫中几日,将你唱的新曲儿谱出。”皇上强言挽留。

“皇上,请三思。”夏侯振慌忙起身劝阻,此女分明居心叵测,皇上怎能留她在侧?如她与苏泽渊同伙,当年斩杀苏泽渊全家,皇上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女岂能放过皇上?

皇上面色陡升怒意,君无戏言,启容你胡乱插话。

“皇上……”月烟娇滴滴叫了一声,让谁听了都会怜悯三分,“民女卑贱,身份卑微,断不能留在宫中污了宫廷。”

“此言差人,音色清亮,意境高洁,只有心里善良内心淳朴之人才能演绎出此番弦外之音。”看来皇上是被美人迷住了双眼,想方设法挽留于她。

皇上今儿在交和殿听曲儿,并非偶然,因为他身边没有一个妃嫔陪伴。

只请了绍辉王和丞相两位大人陪同在旁,可想而知他们二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夏侯振执意劝谏,皇上都说到明处,他还不谢罪坐下。

“皇上,请允许民女向绍辉王和丞相二位大人敬一杯酒?”月烟波光潋滟,暗芒直戳向夏侯振,看似给皇上和夏侯振解围,实则她这一瞟,让夏侯振浑身颤栗不已。

“哈哈哈,好,赐酒。”皇上爽朗答应了。

“父王……”夏侯绝担心地叫了一声,他先前本不相信月烟是薄性之人,但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此时心中除了那股醋劲翻腾外,更多的是怀疑她的叵测用心。

夏侯振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伸手制止了自己儿子说下去,此时他们并无证据,说什么都没有用,皇上叫赐酒,谁能不喝?

夏侯振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烟从宫女托盘中端起酒盏,款款向他走来,动作自然,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只是夏侯振接过酒的瞬间,月烟明目张胆地伸出长长的彩色手指甲,笑着伸进酒杯里,挑起一串酒滴,微笑着旋动脚步,一个漂亮的旋转式孔雀舞动,将酒滴洒在自己嘴中,动作优美自然,娇艳无边,正合上她舞动的裙摆。也向众人和夏侯振表明,酒里是没有毒的。

正是她这一举动,让夏侯振脸色铁青,握杯的手微微颤抖。

“绍辉王,请。”月烟旋转之后,长裙飘逸,一个单脚下蹲式请求,在皇上的注目下,他不喝都不行。举杯硬生生喝了下去。

水烟含笑起身,端起宫女盘中另一只酒盏,盈盈上前,双手举到西门庭身前,并用含水杏目警告地望着他,西门庭礼貌接住酒盏,无奈月烟握酒杯的手没有松开,看上去就像二人情深意切,把酒对视。

“嗯……”皇上轻哼一声,吓得两人的手都迅速拿开,酒杯‘啪’地一声掉到桌上,摔得粉碎。

月烟慌忙后退一步,向西门庭施礼陪罪。

皇上甚是不悦,冷冷喝道:“你们认识?”

西门庭闻言,迅速抚袖起身解释,“回皇上,微臣该死,微臣与她素未蒙面。”

“哼,未蒙面?朕看你们熟悉得很。”

卧槽,两人居然争风吃醋?真是男儿本色。

“皇上,都是民女不好……”月烟再次香软地叫了一声。

皇上侧头见西门庭面色吓得唰白,面上漾起笑意,对月烟说道:“好了好了,你过来陪朕一杯。”

月烟听话地慢慢挪上殿台,扶壶为皇上斟酒。西门庭就像吃了哑巴亏,本想劝皇上远离月烟,也没了说话的机会。

宇文桦逸对发生的一切妄若未闻,表情淡然地吃着送上来的午膳。

南宫婉奴却是把每个人的表情都审视了一遍。

月烟她还真是有本事,夏侯振与西门庭到处抓她,她居然混进皇宫,在皇上眼皮底下当面挑拨。

此时婉奴的脸上有了笑意,在短短的时间里,夏侯振就匆匆退出去两次,见他行色匆匆,想必是急着上茅厕。

夏侯绝蹙着眉头看着他爹,再瞅着皇上身边的月烟,拽着拳头甚是不甘。

婉奴酒足饭饱之后,瞅着碍事的月烟,有些莫名的恼怒,将皇上的心拨得一浪一浪的。皇上惬意心情,他们谁敢告状惊扰皇上的雅兴?想来是进宫的时机不对。

这个月烟似乎与她不合拍,曾经她给西门庭下药时,婉奴两次搅乱她的局。今天她与皇上谈情说爱,自己似乎又是来搅局的。

婉奴绞尽脑汁,怎样才能不让皇上生气,又能听她诉状。

她起身离开坐位,宇文桦逸与南宫槿榕都惊愕地望着她,宇文桦逸想伸手拉住她,显然已经晚了,她总是做出一些让他们出乎意料的事来,让人防不胜防。

皇上好奇的看着她,虽然不认识她,但见宇文桦逸与南宫槿榕夸张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一朵奇葩。但见她刚才坐在宇文桦逸与南宫槿榕之间的位置,她的真实身份皇上已经猜出七八分。

婉奴虽然身着昨日那套男装,可是脚步轻盈,身段婀娜多姿,娉娉婷婷,脸上带着几分甜美与单纯,让皇上对她不请上前来更加好奇。

婉奴从舞女手中拿过月烟的琵琶,左手指按着琴弦,右手拨了几个音,还算悦耳。

她虽然没弹过琵琶,现代的吉他她玩过。

左手大概和弦的位置大致差不离,试拨了几下,基本找准音准位置。月烟瞪着她,这样横抱琵琶?分明就是黄棒,她到底想闹哪样?

婉奴将清脆的琵琶声,拨得浑厚有节奏,月烟第一次见识,琵琶还可以这样弹奏的?

不光是月烟这样认为,在场的所以人都这样认为,动作虽然粗鲁些,弹出的乐声豪放有力,节奏明快。宇文桦逸幽幽地瞅着她,说她不懂音律?她又像天才,她真是一个密,总会给他带来惊喜。

婉奴知道她自己拨出的是带摇滚范儿的乐音,只好应景配合着节奏,摆动着腰姿,将现场所以人都感染。包括夏侯振跑茅厕的速度。

☆、071 跟我走

婉奴带着摇滚范开腔,开场时与其说是唱,还不如说是说唱,内容是这样的:

窦娥被恶绅勾官陷害,

含冤忍痛惨入狱,

问斩死刑场上,

她发其毒誓,如我窦娥有冤情。

三伏时节,瑞雪纷飞。

楚州大地,干旱三年。

她血溅素练,其后应其誓言。

火红六月,大雪纷飞,三年大旱,颗粒无回。

正当他们听故事听得起劲,婉奴唱腔一改,从悲愤转为凄切,催人泪下,犹如杨白劳卖女儿。

二月本是寒天满地,却迎来震怒惊雷。

这寒天的惊雷,恰似那六月飞雪……

震雷撕破苍穹,透露一段惊天的冤屈……

苏家十二口老少含冤而去。

换来的是年年寒天惊雷。

……

冤屈有一天得以昭雪……

寒天将不再惊雷,六月将不再飞雪……!泪洒落!

婉奴唱得悲悲切切,哀染四野,宫女们无不举袖拭泪,太监们老泪横秋,无不衣搌眸角。这唱,远比说要感染人心。

而在坐之人,都听得七七八八,前面是故事,后面是申冤,前面是铺垫,后面是冤情。他们心知肚明,个个面色深沉严肃。她的唱腔与琴技大家都已忽略,内容变为重点。

皇上眯着眼瞅着她,谁给她的胆儿?敢在皇宫叫屈?皇上的目光移向宇文桦逸。

月烟见皇上要动怒,伸手抹去残泪。皇上一怒,后果很严重。

“皇上……”月烟娇唤一声,似乎戏又要开场,她将茶盏递到皇上嘴边,没心没肺地说道:“民女在民间,也听到过这样的传说,传说那十六年前,苏家案藏蹊跷,冤情震怒天公,换来二月惊雷。说苏家贪污脏款,可是抄家时抄出不足千两银子,自然证据不足。”

“放肆,你敢说朕判理不公?”皇上微微嗔怒。

“民女不敢,皇上,民女是就事论事。”月烟慌忙跪下,小心陪罪。

“是啊,皇上,如果有人想瞒天过海,将假账假证据传到皇上御案前,让皇上信以为真,您说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婉奴趁机上凑。

“谁敢,这欺君之罪,谁敢用脑袋试法?”皇上将目光转回,爱怜地盯着月烟,伸手道:“起来吧。”

“谢皇上。”月烟动作谦恭,楚楚可怜模样,博得皇上的垂怜。

“皇上……”婉奴想趁火打铁,却被皇上怒声打断。

“大胆,你是谁?尽敢在朕的交和殿想弹就弹,想唱就唱?谁给你的胆儿?”

南宫婉奴噎了一下,恭敬矮身回道:“回皇上,臣女是南宫府二小姐南宫婉奴,臣女给气宇轩昂、英姿飒爽、雄姿英发、英明神武的圣上请安,祝皇上永远面如冠玉、丰神俊郎、明艳照人、任天下美女子竞相瞻仰之风华绝代……”

婉奴还没有把形容词说完,就听到宇文桦逸像是喝茶呛着了喉咙,咳嗽不止,打断了她的发挥……

与此同时,皇上‘哈哈’大笑开来,将刚才的不快全都扫到脑后,“南宫婉奴?大字不识几个的南宫婉奴,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形容词已经很不错了。朕还听说你在桦逸外婆举办的品茶会上,顺手从墙角挖了几根野草根,在桌上拿了一包绿茶、菊花,再在花园里摘了两朵杜鹃花,如此简单就泡制了养肺清热的保健茶,一举夺魁,还俘获了桦逸的心,这种传言朕今天看来是不会有假了。”

皇上说完后,又忍俊不禁开怀大笑。

“不是吧,是那杯茶才俘获他的心吗?再说,那毛草根,我可是寻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的,映山红也是何三爷送的,我哪有那么不堪,公德心不讲随便乱摘花?……”

“南宫婉奴,你在嘀咕什么?”

婉奴听见皇上的发问,蓦地抬起头来道:“皇上,臣女在嘀咕刚才那些容易词都是跟皇上联系在一起的,不用想自然而然就从嘴里流泻出来了。”婉奴自个儿说完,鸡皮疙瘩碎了一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看来你们今天这么些人一起来找朕,是有事要禀报吧,说吧,是什么事?”皇上坐正了身子,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南宫婉奴手一伸,贺妈妈迅速上前将两本账本递到她的手上。

“皇上,臣女在巧合中得到两部原始账本,只想让皇上与之前得到的账本相对较,从中获得真实数据,从而可以查明,谁在说谎,谁在欺骗皇上?谁才是真正的忠臣。”婉奴瞅着手里发黄的两部账本,一看陈色与字迹,就知道是老黄历。

“好,呈上来。”婉奴恭敬地将账本交到公公手里,余光瞟见西门庭与夏侯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回禀皇上,厚的那一本是出自官方明细账薄,是官方修建陵寝时采购账目。薄的那一本是出自民间明细账薄,是砖石厂的出售明细。他们之间正好是一进一出,有许多吻合的地方,他们之间互相做假账的机率不大,因为账很细,牵扯太多。”

婉奴见皇上紧蹙眉头翻看了几下,再抬眼扫了扫下面的西门庭和夏侯振,没有说话。

婉奴怕皇上不知道她说的重点,继续说道:“从明细账目看,当时由于天涝,英明神武的圣上后来的拨款十五万两白银,负责人没有用到实处,砖石厂老板分文未收到,款到了负责人丞相、绍辉王和管账的冯忠耀手里就没了下文,更别说苏泽源贪污公款,钱根本就没有过到他手里去。”

皇上缓缓抬起眼来,扫过堂下,目光在宇文桦逸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移到西门庭和夏侯振身上,问道:“是这样吗?”

西门庭迅速站起来,脸上并无惊慌,很老道是说道:“回皇上,此案当时结得很清楚,人证物证都有,苏泽源也认罪画押。至于这老账本,如果有人当时想处心积虑日后翻案,做了假账本陈放多年,就为翻案也说不定,皇上不能偏听偏信。”

南宫婉奴的肺差点气炸,自己收集这么久的证据,他的三言两语就成假账本?

“是不是假账本皇上自然能分辨,皇上,昨日我去宝图镇取账本,到手后被夏侯绝追杀,是桦逸王救了我,这个桦逸王爷可以作证。今天,夏侯绝说,账本的主人砖石厂老板刘永青被人杀害,想栽赃在我身上,今天就借口来抓我。想来刘永青是被人灭口了。”

婉奴瞅着夏侯绝嗜血的目光继续说道:“厚的一薄账薄是南济的冯忠耀所作,这个可以对笔迹,他人还健在,如果他人再被人灭口,那一定是在场的别有居心之人所为。”

“好,刘公公,传旨,到南济去把冯忠耀拿来。”

刘公公应后,传进一名锦衣卫,将旨意下达下去。

接旨的人走后,皇上回过头来看着南宫婉奴,意味深长地说道,“南宫婉奴,我记得这个案子,你父亲也有份,你可知道,南宫浦当时也是指证苏泽源有罪,供辞确凿,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上英明,既然臣女有缘得到两薄账本,不敢知而不报,只想呈给英明的圣上定夺,还苏家一个清白,听说当年镇守边关的苏泽渊大将军,一直苟活于世,隐姓埋名,他活着的目的就是希望皇上能还给苏家一个清白。”

“你知道得不少嘛,你和他们到底有何关联?”皇上明丽的眼忽明忽暗地瞅着她,想要找出之间的联系的。

“我与他,没有关联,只是无意中在茶楼听到这段评书,再在西边松林坡见到苏泽渊扫墓碰巧知道此事,后来由于好奇与正义感便管了闲事。”婉奴知道这样说有些牵强,但也只能这样搪塞。

“就这么简单?看来你还真是管闲事之人。”听皇上那意思好象并不想彻查此事。

月烟一直惊奇婉奴居然收集了证据,能洗脱苏家的冤屈当然比直接报仇重要,苏家的清白才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关系到苏家子子孙孙能否抬头做人,在天亡灵如何安息。

“谢谢皇上夸奖。”这是夸奖?殿下西门庭与夏侯振可不这样认为,他们的目光都扫过宇文桦逸,如果他想争储,搬倒他皇兄宗泽王的母家的势力—绍辉王府夏侯振,那无疑也是一把双刃剑,将南宫婉奴的舅舅西门庭也牵扯进去,谁不知道西门庭私下是向着桦逸王的。西门庭虽然曾经为了共同的利益与夏侯振合作过,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以目前形势来看,西门庭心向宇文桦逸较多。

皇上扫视一圈后,威严地说道:“西门庭与夏侯振这两天就不用出宫了,就留在宫中配合查账。”西门庭与夏侯振甚是震惊,没想到皇上会软禁他们,不让出宫。

他们二人慌忙从位上出列跪地应下。皇上继续吩咐刘公公立即请监查司派人来立案查账,在冯忠耀到达前把账目理清头绪。

皇上请退无关人员离退时,夏侯振深深地看了他儿子夏侯绝一眼,夏侯绝点点头,转身离去。没有再将目光停留在南宫婉奴身上。

南宫府里,南宫浦本来新得了五姨娘,正美滋滋地过着老牛吃嫩草的日子,哪想婉奴又给他捅篓子,正焦虑不安,见他们都完好回来,才安下心来。

他从南宫槿榕那里知道了事情经过后,气得吐血,自己将她喂养成人,原来是养了个讨债的账主儿。

丞相府与绍辉王府任何一家他们都是得罪不起的,更别说两家,就是皇上想要动他们都要忌惮三分,哪能是一个民女想搬倒所能搬倒的。

南宫浦气得一病就在五姨娘院里呆了两三天。

而婉奴一天也没闲着,她每天晚上都趁黑摸到西门氏碧清院中暗访,总想从中抓到西门氏的把柄,毕竟死对她来说太便宜她了,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什么。

她坐在屋顶上看着星星,见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碧清院,婉奴迅速隐蔽,见到南宫槿榕进了他母亲西门碧的寝室。

西门碧见儿子深夜到来有些诧异,余妈妈知道他此时来定会有事,便主动退出屋去。

“槿榕,看你面容削瘦,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西门碧关心了几句,见儿子没有理她,坐正身子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南宫槿榕默了一下,说道:“这次舅舅西门庭不管发生什么事,槿榕希望母亲不要将此事迁怒到婉奴身上,放过她吧。”

西门氏看着儿子,动了怒意,“槿榕,你为什么还护着她?不是母亲不放过她,是她不放过我们,你看她这几个月来是怎么处心积虑想要搬倒你舅舅的,她可知道你舅舅丞相大人是向着桦逸王的?桦逸王居然不领情。”

“因为宇文桦逸根本就没有心思争那个储位,婉奴那样做她也并不是无中生有,你就别再争对她了,让我来解决。”南宫槿榕面色仍然严肃,想要说服他的母亲。

“槿榕,我警告你,你最好另管她的事,她早就该死了,不然也不会扯出这么多事来。”西门氏一提起南宫婉奴就咬牙切齿。

“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你杀了她的母亲还不够?”南宫槿榕显然有些急躁,他们两人谁都想说服对方。

“槿榕,你怎么知道这些事?难道……”

“是,杨氏是我灭的口,母亲,你收手吧,如果你再对婉奴不利,我也帮不了你。”

“槿榕,你太天真了,就是母亲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我,槿榕,你以为别管母亲的事,我不希望你手上沾染血渍,你才是我南宫府的顶梁柱,你才是南宫府的未来。”西门氏露出了母亲最慈祥的一面,苦口婆心地劝解。

“婉奴那里我会去说,这个就不用母亲费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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