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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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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奴掀起帘子欣赏着奇山怪石,举目眺望,前方拉货的镖车在险峻的半山上翻越龟行,右边是峭壁,左边是悬崖,崖下沟壑纵横,此道艰险无比,客商们叫此地为鬼嚎谷。

顾名思义,此地不知掉下去多少路人变成孤魂野鬼。

听说西行商道险峻艰难,没想到东行商道也如此险峻。

楠楷指挥镖车过了险道,才松口气回来,对车夫喝一声‘起程’,跃进车来。

落坐后,他向婉奴展现一个宽慰的笑脸,道:“别怕,此地为鬼嚎谷,我们每年来来回回要走上几十回合,马匹都是识途老马,脚步稳健。前面重车能过,我们轻车自然不在话下。”

“有镖局少堡主在,我当然不会害怕。”婉奴自然相信跑镖之人,他们对每个季节各个路段的情况应该相当熟悉。

☆、010 有惊有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事有事与愿违,话音刚落,右边峭壁上有石块滚落的巨响声,马儿闻声扬蹄狂奔,车夫惊叫‘跳车’,楠楷不容思考,拽着她就向崖下跳去……

看着脚下空洞的悬崖,头上铺天盖地的大石,她三魂吓掉两魂。

楠楷轻功不能施展,一片灰蒙蒙的大石从天而降紧随其后而至,他急中生智,下落时右手抓住凸起的石壁,拽着婉奴向里面凹崖荡去,奋力抠住一个石凹,刚巧躲过大量坠落的巨石。

两人狼狈不堪绞在一起……

两处传说中的险道她都碰见翻车?滑坡?

尼玛,中奖的机率也太高了。

他们挂在半空,四下石壁光滑,他的一只手拉撑着两人的重量,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脱身,体力耗尽后果不堪设想。

婉奴低头,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一股寒意从她脚底窜起。

这时,一滴血落在她脸上,她倏地抬头,血从楠楷手背顺着胳膊流下来。

她惊讶地看着他,刚手石头砸到他手上了,见他眸子里并无惊慌也无痛楚,一副大义凛然模样,让她心里更添寒意,受伤的手能撑多久?

“婉奴,如果今天与楠某死在这里你觉得冤是不冤?”他低头瞧着她复杂的目光,眸底泛起一抹淡淡的期盼。

“还好吧,总比一个人上路强,有一个人陪着说说话,很快就过了奈何桥。”她似乎领悟到他话里的含义。

“或许没有我,你腾出双手,一个人能迈开这凹处爬上去。”婉奴对他凄美一笑,眼里闪过恻恻凉意。

他心里暖暖的,语气更加温和,“还没到那时候,我还能撑一段时间,一会儿车队会想办法救我们上去。”

“你没听到吗?上面有打斗激烈,分明是有人想劫你的镖,他们自身难保。”婉奴四处看看,石壁光滑,连根藤蔓也没有。

“不对,镖车已过了鬼嚎谷,劫镖不会在此纠结,分明是有人想制我们于死地。”他手上的血由于用力的缘故仍然不停地向外渗出,月白的锦袍浸得片片暗红。

“你们还有闲情聊天?”一个深沉的声音过后,宇文桦逸的身影从凸起的山崖边掉下来,悬在半空看着他俩纠缠在一起,他的面色黯淡无温。

婉奴诧异地盯着他,丫的来得还真是时候。

楠楷脸上有了笑意,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分。

桦逸王见到婉奴脸上的血渍,蹙紧眉头喝道:“把她给我抛过来。”

“你行不行啊?”婉奴瞅了一眼深谷,有些胆寒,虽说特种训练有过类似攀崖,但毕竟有安全措施。

“你过来就知道我行不行。”他探着手做出接人姿势。

楠楷的鞋尖在她脚底下向上一垫,腰上的手松开,向前一掌将她送出,桦逸王伸手揽住她腰肢,借力向上飞去。

楠楷没有了重负,腾出双手,没多一会儿也攀了上来。

婉奴上来后就见到四个戴斗笠之人潇洒决然的身影,身形如风,出手干净利落,一出一收之间,地上倒下七七八八条人命,最后巍然而立的就剩他们四人。

桦逸王的四名贴身侍卫,几十年前江湖第一大派何氏宗派孙辈后人,四人为同宗堂兄弟,以气宗扬名,江湖恶斗时差点惨遭灭门,桦逸王的外公杨宇帆路见不平帮忙突围,爷孙俩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从此兄弟几人蛰伏在桦逸王左右,不离不弃。

人们只知他们小名何大,何二,何三,何四,并不知其真识姓名。

何大生性严肃,二十四五岁,留有两撇小胡子,具有成熟男人阳刚之美;何二生得白胖,二十三四岁,笑面佛;何三,能文能武,生性风流,玉树临风,二十一二岁;何四,冷面帅气,二十岁,比王爷大一岁。

桦逸王并没有注意打斗现场,微凝的俊眸盯着婉奴的俏容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姿,一手陶出罗帕擦拭她脸庞的血渍,满眼透着关切,“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她的眸光从几位帅气侍卫身上收回来,望着他欺近暧,昧的脸,道,“上来就没事了,你还搂着做什么?”

她一掌推开他,后撤了一步,踩到崖边,小石漱漱滚落,桦逸王伸手将她拉回怀里,她吓得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

“你不要命了,还想下去?”

“吓死我啦,什么鬼地方?。”她伏在他怀里,安静了片刻。

桦逸王瞧她小猫一样老实靠在怀里,帅气逼人的面容才隐隐约约渗出笑意,双臂环绕她肩臂,低头亲,密地在她耳边低,语着:“老老实实跟在本王身边,与本王同行,就没人敢暗算你。”

她恍然大悟昂头怒视着他,嗔道:“原来是你暗算我们?”

“你怎么能这样理解?”桦逸王噎了一瞬。

“那我要怎么理解?除了你还有谁会暗算我?我一个废柴二小姐谁认识我是谁?还上演了一场狗雄救美人,太假惺惺了,拿开你的狗爪子。”她推开他,向楠楷走去。

他瞬间凌乱了,什么脑子?

婉奴揪心地瞧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于心不忍,“让我帮你包扎吧。”

“没什么大碍,你帮我包扎当然好。”他含笑举起手,期待中。

桦逸王像提鸡仔一样,揽着她的腰提了起来,对着楠楷喝道:“死不了,自己折腾。”

楠楷目光微肃,瞅着他将婉奴抱走,叹了一口,他居然出尔反尔后悔了?

“喂,放我下来。”艾玛,好高的崖,不管了,小命要紧,她死死地抱住王爷的腰,嘴里叫嚷着要下来。

他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对她总算摸到了一点套路。

☆、011 山野情调

他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对她总算摸到了一点套路,心里想着要,嘴里叫着不行。

桦逸王走到何大爷旁边,敛着眉停住脚步。空气中飘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婉奴也随之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何大爷蹲下身扯下地上一名伤者的面罩,扼住他喝道:“想活命就老实交待,你们受何人指使?要想除去谁?”

桦逸王没有说话,冷冽的寒眸逼视着面容狰狞之人,想从他脸上辨出身份来。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规矩,杀人者从不问东家姓名,少费话,要杀便杀。”他口气决然,视死如归,一看就是江湖职业杀手。

“好,有骨气,本王佩服。”桦逸王冷冷地哼着,移开目光继续说道,“你们的目标是谁?龙门镖局,楠楷?”

“不,南宫婉奴。”黑衣杀手并没否认执行目标,只是不透露指使之人,也许存有活命的侥幸心里。他说话之时将阴鸷的厉眼移到婉奴身上。

“什么?你们要杀我?我何德何能?遭你们惦记?我有你们刺杀的价值吗?”

当婉奴提及‘她有被刺杀的价值’时,黑衣杀手冷笑地瞅着桦逸王。

婉奴虽然表面上看着单纯,但并不傻,她突然明白这个价值来源于她有个未婚夫王爷,虽然不明白杀她之人是何目的。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一个渣女、废柴,如果没有王爷,她什么也不是,没有被刺杀的价值,横竖赖在他身上就对了,有人管总比没人管死于非命强。

她挣扎着站起来,怒视着桦逸王嗔道,“我明白了,又是你这个王八蛋以前扔下的对付我的买卖,对不对?现在假惺惺在这里自弹自唱,你唱双簧啊。”

桦逸王无语,看着她欲言又止。他向何大扬眉示意,何大福头应许,伸手废去那人武功,那人瞬间瘫软在地,顷刻变为衰弱不堪的凡人。

桦逸王没有回她的话,抱起她继续前行,她倒乖巧,在险道上不再闹腾。

“为什么不回话?是不是又被我说中了?”

“我不想辩解,也许确实与本王有点联系,不过,现在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安心呆在本王身边,我来办。”

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你就是我敌人,难道你会对付你自己?我去。

“我不想乘马车,这路太险,我有心里阴影。”婉奴瞧着半壁开凿的商道,心惊胆寒。

“现在路还没有疏通,马车过不来,自然是步行。别再闹腾,很累人,乖乖躺在本王怀里。”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她的腰间软肋怕痒处被他揉捏,身体条件反射向他怀里卷缩。

婉奴见他满意的肆笑,便升了挑衅的心思,酝酿出桃花般暖笑,无限回味道:“先前,我还以为是自己与楠楷折腾的动静太大,颠翻了马车……”

桦逸王的脚步骤然停止,面色冷冽得吓人,怒气如狂风呼呼大作,深邃的瞳眸陡露杀意,声音冷冰清透,森冷绝然道:“那本王就留不得他。”

留不得他?

“你要杀他?好啊,反正那美好的记忆已经抹不去了,我没损失。”婉奴见他后缩的瞳眸逼露肃杀之气,怕他真会起杀心,自己的十万两银子还未到手呢,他现在还不能死,于是出言用激将法劝解。

他的眸子渐渐浸染痛色,幽幽地瞅着她,毫无底气地说道:“或许真的是我做错了,刚才还以为你是想借我的刀杀他解气,没想到你又维护他,本王真的败给他了吗?你曾经对本王的爱恋就这么不堪一击?”

卧槽,还可以这样理解吗?她见他气馁的表情,心里舒服多了,不自觉地露出了白牙。

“以前那是本姑娘不了解你,现在了解了。”复他嘴谁不会,他以前不是说过曾经不了解她想退婚吗?现在她因为了解他而不要他,气死他。

桦逸王抱着她转向悬崖,认真的说道:“最好的办法是扔你下去,眼不见为净。”

他高高地将她抛起……

“啊……我错了……”婉奴瞧着高高的悬崖,吓得灵魂出窍,叫了什么都忘了,节操碎了一地。

“小样……”桦逸王伸手接住她,露出两排白牙,唇角漾起甜甜笑意。

他邪肆地低下头下巴用力蹭她脖子,痒得她咯咯咯笑个不休,嗔叫怒骂求饶。

桦逸王满意地噙着笑,原来她是怕重不怕轻。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俊郎的脸逼人心魂,深邃的幽瞳瞅得她,咽下一口唾沫。

桦逸王望了望天色,抱着她飞过最后一堆乱石,恒乙焦急地迎上来询问,“小姐,有没有事?”

婉奴转过脸向他摇摇头,恒乙见她没事也放心了,远远见到王爷抱着她还以为受伤了。

宇文桦逸看向众人,喝道:“没事了,都安全,大家赶紧上车赶路,楠楷一会儿就追上来。”

镖师们虽然武艺高强,但镖师押镖当然重在镖,害怕歹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截镖,所以他们没有离开货物,只派了两名镖师回去查探,这时他们也随王爷身后回来。向镖师们点了头,继续上路。

镖车队伍远去,桦逸王抱着她坐在草丛边大石上。

他埋在她脖子里轻轻说着,“嘴别闲着,讲讲为什么要到河翼,我看是谁要害你。”

“除了你还有谁啊?假慈悲。你毁我清誉比伤我性命还要可恶,你不知道?”她近距离与他对峙,那帅气的脸近在咫尺,她说话没了底气。

“我当时浆糊糊了脑袋,我错了……”他眼里有了疼爱,伸出拇指抚摸她的红唇,眸子浸着欲念,喃喃道:“你回到本王怀里,安全了,都过去了。”

她闻到了危险信号,他的下巴伸进她脖子里不停地蹭动。

她笑着挣扎,终于忍不了脖子的痒感,只得求饶投降。

婉奴在他怀里的挣扎,明显感觉他的身体坚硬无比,气息灼热。

他紧紧将她摁在双臂里,与他身体完全接触,捂得她快窒息。他隐忍着,在她耳边轻哑说着,“快说,为什么来河翼?”

“很简单,出来玩儿。顺便母亲让我给二叔送一封信。”

“西门碧让你出来送信?”他的眉宇宁成川字,送信?随便派个奴才送信就好,居然让一个姑娘家出来送信?他已明白七八分,那信的内容一定不重要,因为她们断定她送不到目的地。

“嗯。”婉奴窝在他怀里轻轻应着,既然挣脱不掉就只有享受了。

“信呢?给我看看。”他手向她胸部伸来,准备取信。

“在恒乙身上。”她慌忙叫喊。

“想想也是,衣服还是我帮你穿的,里面……”他的眸光移至胸脯……

☆、012 初露马脚

他严肃不可怕,那邪肆坏笑最难掌控。

“坏蛋,小心挖掉你的狗眼。”她一只手推开他的脸,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脯,他猛然张口做出咬的动作。

吓得她尖叫缩手,他兴奋了,坏笑更甚……她尖叫求饶示弱,与前面刺猬的她判若两人。

他从来没想过她如此迷人,只是那一颦一笑间,就让他失了心魂。

——上天赐他一个狐狸精,这些年居然不知道还满世界去寻找——

商道的石块与死人都被清理下崖,道路畅通,马车从半壁缓缓驶来。

婉奴见众马车驶来,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俊眸微敛,拍拍他的脸,说道:“今天你救我一命,刚才在我身上也没少揩油,就算是我报答你的,我们互不相欠,现在,你走你的阳光道,楠楷的马车过来了,我们就此别过。”

宇文桦逸扼起她的下巴,嘴角龟裂出森森冷笑,“你说什么?你用自己作交易?”

“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交易吗?难不成是什么?情真意切?”她从他怀里挣脱起来,他并没有拦她。

让他黑脸,她感觉很好玩儿,谁让你找人把她摁死在床上呢。

“你的意思是说楠楷救了你,你也会与他交易?”他冷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刺人心骨。

“如果他要交易的东西正好我有,也不是不可。”婉奴淡漠地应着,楠楷的马车驶了过来,他挑着帘子正向她礼貌微笑。

宇文桦逸见不得他那副憨淳的笑脸,素手挥掌,马车瞬时支离破碎,寸寸飞落,那四根柱子一看就是刚装上的新鲜白木,装上没一柱香时间又灰飞烟灭。

楠楷坐在平板车上惊愕地看着桦逸王,不明所以,他从车上跳下来,问他,“王爷,你是要赐一辆金线楠木马车给楠某驶吗?”

婉奴抿着嘴很想笑,但没笑出来,因为王爷的脸色黑得很认真,她有些害怕。

谁都知道,桦逸王四辆马车之中有两辆是他的专乘,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而另两辆是混淆刺客视线所设,也是隐藏侍卫的避所,自然没有多余。

“慢,慢,修。”宇文桦逸冷沉沉逼出一句*的话,斜着眼晦暗不明地瞅着婉奴,那意思是,你再维护他下一次灰飞烟灭的就不再是马车。

此时王爷的马车驶来,婉奴正想看狗咬狗的好戏呢,她的胳膊一紧,被提起窜进第二辆马车之中。

“喂,松手,你的马车不是不装别人吗?”婉奴被他松开,执扭地抓起抱枕,生气地砸了过去。

宇文桦逸没有说话,扔下靠枕斜靠坐着,微微阖着眼,面色清冷,一言不发。

婉奴瞅着他如画的眸剪,如幻的俊容毫无瑕疵,薄唇紧抿着,清冷中透着一抹痛楚。

晌午时分,车队翻越出山道进入小镇稍歇,用午餐之时,楠楷与马夫骑马赶来,宇文桦逸没有理睬他。与婉奴同桌用餐也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帮她夹些她没有碰过的菜,随后继续赶路。

没有人纠缠她,她乐得清闲,趴在坐椅上睡觉睡到夕阳西斜,掀开帘子,马车已经停到了河翼知府门前。

婉奴见宇文桦逸仍阖着眼,没有叫醒他,独自跳下马车来,河翼临近海边,微风中飘来一股凉飕飕的海腥味,

她下车提着裙摆往海边方向跑去,被恒乙上前拦住了:“小姐,知府在这边。”

“我认识字,你先去递信,我到海边逛逛,一会儿你来找我。”从来没有到过海边,必须先睹为快。

“信已经送进去了,我这就陪你去。”恒乙清雅俊容微微一笑,他们迎背着夕阳向海边走去。

“王爷,”何四从车头跳下来,走到前面车帘外沉声禀呈,“有两辆马车从洛川到河翼一直跟随着我们。”

“知道了,看看再说。”桦逸王沉声应着,挑开车帘,瞅着她的背影远去。

初春的海,比她想像中静,放眼望去,视野陡然广阔,压抑的心灵豁然开朗。

蓝蓝的海上,是浅蓝的浩空,蓝天中点缀着几团白云,是那么轻盈,如赤脚的姑娘,提着雪白裙摆漫步空悬。

“小姐,那边有叫卖声,兴许有好吃的。”

她回头瞧见滩岸边几棵灌木树下有几个滩点,她拽着恒乙的衣袖欢呼着奔跑过去,在海边篝火边品食海鲜是多么惬意的事。

热情的摊贩迎上来在篝火边摆好凳子,琳琅满目的海鱼海虾海菜摆了一架子,想吃什么就往大铁锅里煮什么,再用长长的竹篓在铁锅里捞起,与吃汤锅无二。

他们还献上自制的米酒,二人吃得酣畅淋漓。

在摊贩的绍介下,他们来到丛林中的小楼观看新捕的大鱼和海边异境。

可是……

什么境也没有见到,进去后门被人拉上,楼里熏着奇香,闻者身心舒服,沁人心脾。

恒乙踉跄两步跌躺在腾椅上,惊恐地望着她,“小姐,不好,我中了软骨散。”

软骨散?婉奴大惊,环视四处蹙紧眉头瞅着他,这入骨的毒药应该从口中或血液中浸入,“刚才那米酒?”

恒乙向她点点头,可是自己并没有中软骨散的迹象,

并且这屋子的熏香让人错生幻觉,心生欲念,她屏息静气。这房子有楼道,上面显然有人,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现在凭自己没有内力的身子要拖着恒乙离开显然是不可能。

她走到床前踉跄两步软靠在床头,对他说道:“我们不但中了软骨散,还中了情花毒。”

恒乙眸生欲色,迷醉地望着她,缓缓点头。头脑中浮显出幻觉,鲜花飘飞,自己与小姐也飘起来,是那样美好……

不出他们所料,楼上下来两位夜行打扮之人,黑衣黑裙黑面罩,看那纤瘦身型,定是女人无疑。

婉奴瞅着前面那位黑衣人,眸色甚是熟悉。一看二人的派头,前者是主,后者是仆。

主子向后面那位奴婢示意,让她帮忙宽衣解带,她走到恒乙身边迟疑片刻,怯生生看了主子一眼,向床边的婉奴走来。

那位主子用剑尖慢慢挑开恒乙的袍子,从上到下划开,露出一线洁白的肌理,恒乙功力尚浅,欲火焚身,眼前飘浮着仙境,个个都是没穿衣服的美女。

☆、013 海边风光

拿剑的黑衣人后肩被人戳击,身子一滞,利刃掉在地上,“你……”。

婉奴没等她叫出声来,再次封了她的哑穴,让她直挺挺站在地上,欣赏着恒乙半露的春色。

婉奴将她二人的面罩拉高,让她们呼吸畅通,她并没有拉下她们的面罩,因为她并不想看到这两张讨厌的脸。

片刻,床上的奴婢开始低吟……

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股凉风扑进来,让人清醒几分。

宇文桦逸眸色阴鸷,面布寒霜,扫了一眼满屋的暧昧,微微敛眉,摄住她满眼的桃色。

“王爷,你怎么来了?”婉奴本也有些迷糊,正在黑衣人身上找解药,凉风破门而入,又清醒几分,但出口的话却是满腔娇嗲。

王爷没有回话,伸手揽起她的腰走出房间。

这两个小女人生涩笨拙的手段,自然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王爷身边的何三爷勾唇一笑,走到床边点开婢女的穴道,跃上窗台,静卧观月色。

婢女从床下跌跌撞撞下来,脑海里仙境浮显,眼里满是鲜花,公子,拜堂成亲之事。

她扑到半裸着的恒乙身上,扒开他已被剑挑开的袍子,然后褪掉自己的黑裙,在主子的面前行*之乐?……

黑衣人见自己的丫环在眼前行苟且之事,想骂又叫不出声音,只得紧闲双眼,但耳边仍传来她莺莺燕燕魅浪之声。

此时的境况比死还难受,本想让桦逸王捉奸在床,没想到搭上自己的贴身丫环。

何三爷跳下窗台,在丫鬟要得手之时点了她的穴道,见她赤身狼狈地趴在恒乙身上,笑着摇摇头,从黑衣人身上取了解药,弹进恒乙口中。

恒乙渐渐清醒过来,见赤身*的蒙面女子趴在自己身上,他惊愕得不敢拉下面罩查看她是谁,一掌把她掀到地上。

“现在你清醒了,自己判断,想干她就直接上,既可以报仇,也可为她解毒。”何三爷说罢笑着退出门去。

干?多难听,站着之人显然武功高出许多,头脑还算清醒。

——自认为手法高明不知不觉毁人清白于弹指之间,可,差点偷鸡不成蚀把米——

婉奴在桦逸王怀里叫嚷,“救恒乙,为什么要仍下他?快去。”她的叫嚷如小猫儿叫春,捶落在他胸膛上的手毫无重量,比挑逗更要妖娆三分。

“怎么救?我又不是姑娘,那两位姑娘自是活解药。”他抱着她进入马车之中。

姑娘?她有些糊涂。

马车里比外面温暖几分,她能感到自己的呼吸与脸更加灼热,王爷模糊的俊容浮显在眼前。

她伸手抱住黑暗中桦逸王的脸,把脸凑得更近些,以便看得更清楚,她在真实与幻影之间游离,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影。

她摸摸自己的脸,再摸摸王爷的脸,呢喃道:“王爷,你也中毒了?比我还烫。”

“嗯,本王中了你的毒。”他声音低沉,仅他们两人能闻。

“那好,我帮你解毒,以后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因为她此时心躁难耐,想让他帮忙解毒偏不直说,理由还颇多,振振有词。

随后小手摸在他跳动的胸膛……

桦逸王并没有动作,静静地斜靠在软枕上,一动不动,看着她在自己身上忙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红润的面颊上。

“王爷……”她娇嗲轻喃,放低身子埋在他脖子里……他浑身一颤,胸膛快速起伏,隐忍着雄性的荷尔蒙的泛滥。

他轻轻地搂着她,没有任何行动,想要给她解毒,又很犹豫,也不想趁人之危。

解毒的方法有许多种,鬼使神差地他什么也没有帮她做。

她既然知道叫王爷,知道自己中了情毒,神智应该有几分清醒。

她的小手缓缓向下伸去,他浑身一震……

全身僵住,思绪停顿了一拍,周身躁动不适,理智驱使,伸手按住了她的小手……

“婉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沉哑的声音性感诱人。

婉奴情烧火燎,神智几分清醒几分幻迷,她娇俏抬头,对他鬼魅艳笑着,“不是给你解毒么?我想让子弹……飞……”

让子弹飞?他咽下一口唾沫。

“我中毒了?还是你中毒了?”他仍然按住她的手,她动弹不得,忽儿清醒忽儿梦幻,小手挣扎了几下,他放开了她。

“你不是说中了我的毒么?我帮你解。”她柔声软语地说着。

接下来她说的话,让他瞬间凉到心底。

“你是楠楷还是桦王爷?让我想想。”

她刚才说什么?楠楷?

他的凤眸危险地眯起,面色寒凉如雪,她在这个时候也不忘刺激他?还想着那个人?

刚才婉奴从幻境中清醒几分,实然感觉到自己手放的位置,吃惊不小,邪恶地问他是谁。

现在她收回手,爬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冷俊的脸,歪着头研究地瞅着。

桦逸王阴鸷的眼一转不转地凝视着她,见她扑上来的唇就差咫毫悬在他的唇上,嫣红的脸娇艳欲滴,明显一股热气夹杂着清香扑面而来。

他的凤眸温柔下来,修长的手抚顺她额头的散发。

“笑一个,让我看看你是谁?”婉奴双手抚着他的脸,她总是给自己尴尬的行为找说辞。

捋发的手在她面庞上滞住,眸色由冷冽转为痛楚,清冷的声音轻轻飘来,“你眼睛看到的还不能确定我是谁吗?”

“没印象,但是笑容有印象,在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嗯~乖,笑一个,不然我不知道是谁帮我解的毒,以后想报答不知找谁。”

她在他怀里撒娇,让他哭笑不得。他沉默了一会儿,她仍在怀里蹭个没完,嗲声连连,他真想知道他的笑在她心中有多深刻?

他唇角抽动,露出一排白牙,向她甜美绽放……

“哇……好甜的笑……好白的牙……是你,大帅哥,何润东……”看来这货又糊涂了,居然说出了大明星的名字。

何润东?

他的笑容僵住,马车里陡然寒冷。

“谁……?”沉冷的声音冗长拖拽,带着暴露的杀气。

“何润东你不认识吗?就是你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笑起来一排小白牙,好性感。”她痴迷地说着,对准他的唇吻去,带着娇娇的弱吟,柔软的触感让人流连。

他缓缓地动了唇,伸手搂着她,她的小身体灼烫无比,让他不忍心放开,贪恋她的热吻……

他依依不舍挪开唇,眯着眼舒了口气,瞅着她,轻轻问道:“上次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前不久,几月几日?就是几月几日,他笑得很甜美……我要……”她将头埋在他脖子里,小手又开始不老实。

“他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忍受着她小手的胡来,语气冷冽。

“没有说什么?他有好多保镖拥着,近不了他的身,远远的看他笑就够了。”她含混地应着,开始扯他的锦袍。

很多保镖?

江湖有这号人物吗?这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

“来人。”桦逸王声音威沉,清透刺耳。

☆、014 回知府

“在,王爷。”何大爷严肃清决的声音传来。

“给我查,谁是何润东?”桦逸王冰冷的声音透出隐隐杀气。

除何三爷还未回归外,车外何大、何二、何四都僵在原处,半天没有回音。

“怎么了?有难度?”凉爽的夜更加寒凉。

“回王爷,没有。”何大沉声回应后退去。

“拿药来。”王爷坐直身子,将婉奴抱在怀中,理顺她的裙子。

胖胖的何二爷从怀中陶出玉瓶取出一粒寒雪丸,递进帘中,轻轻叫道,“王爷?”

桦逸王接过寒雪丸喂进婉奴口中,眸色复杂地瞅着她,指腹在她脸庞随意的抚动。

片刻后,她体温下降,神智清醒,桦逸王温润的手轻轻抚在她脸上,眸色晦暗不明,面色温清。

“王爷,你怎样给我解的毒?”她全身无力懒懒地躺在他怀里。

“你说呢?”他声音无温,辨不清情绪,垂着眼瞅着她。

“你不会是……”她隐约间想起了先前手放在敏感的部位,眸子迅速撩起来,脸唰地红了,怎么变成自己帮他解毒了?“你坏蛋,你趁人之危……”

“我有吗?本王一直未动过。”他握住她软软挥来的拳头,放在胸口。

“可是……你有地方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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