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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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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摸着玉佩想着娘亲,心里莫名的疼痛。

婉奴在花园湖廊上走着,向奴院的方向而去,侧头见徐管家从哥哥榕院里出来。过了不久,她爹爹的随身侍从方少华也从榕院出来,身边还跟着个提箱子的大夫,两人交待着什么,随后大夫福身向大门走去。

婉奴回头走到大门口将大夫拦住,询问情况,才知是哥哥槿榕因为昨晚淋了雨,感染了风寒。

她来到榕院,推开门正要进去,被秦孟拦住,“你拦我做什么?我进去看看我哥哥。”

—〃文〃—“少爷交待过了,任何人不见。”秦孟面色冷冽,似乎变了个人。

—〃人〃—“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是我来看他。”婉奴并没有生气,好言好语地说着。

—〃书〃—“少爷特地交待,二小姐来了也不让进。”秦孟冷冷地说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屋〃—他的冷漠激起了她的怒气,她指着他骂道:“你是怎样侍候大少爷的?昨晚下雨为什么不带雨具?如果我告诉我爹爹看你挨不挨板子?”

他眸色缓和了几许,可能没想到婉奴会威胁他,他抱拳说道:“二小姐,请你不要添乱了,老爷知道了,少爷定会挨骂的。昨天晚上少爷从桦林府出来,脾气很大,不但不要雨具,还不让奴才跟着,独自一人徒步走回家来,全身都湿透了,一身湿透,这三月的天哪能不感风寒?”

婉奴听说他从桦林府出来心情不好,那一定是宇文桦逸给他说了什么,他们俩人一向不是很要好吗?到底又为什么事?

“秦孟,你让我进去吧,我哥哥不会不见我。”婉奴的语气近乎哀求,想撞进去似乎不是他的对手。

“二小姐,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少爷刚吃过药睡去了,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昨晚少爷几乎一夜无眠。”他好言说着,但身子一步也没退让。

“那好吧,我晚些时候再来。”婉奴从榕院退了出来。

她慢慢思忖,昨晚槿榕到桦林府去接她,见她在桦逸王身边睡着了,他很生气,难道就为这个他们俩吵翻了?她这个哥哥真是怪胎,从小到大从不在乎她,这个时候突然又对她关心过度,真是匪夷所思。

现在还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说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还让秦孟把门儿不让她进去,她咧唇嫣然一笑,这些看似高大挺拔的大男子,怎么一个个都像小孩子?

南宫婉奴回身慢腾腾地走着,不远处,南宫诗琦阴鸷地瞪着她,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邪术?将自己的内力吸尽,这口气她难已咽下,现在明斗不是婉奴的对手,只能用大脑。

她从婢女手中接过托盘,面上挂满满笑意走上前去挡在婉奴前面,不卑不亢地说道,“婉奴,你真有雅兴,一个人逛花园?”

“不行啊?”婉奴回瞪了她一眼,配合着她的口气回着。

南宫诗琦将托盘搁在旁边石桌上,缓缓坐下,对婉奴说道:“我亲手给母亲熬了莲子粥,本想给她送去,出门碰见你在园中,听说你厨艺不错,我是第一次熬粥,请你帮我尝尝有没有改进的地方,如何?”

婉奴看着她淡漠的表情,似乎她尝与不尝也无所谓,这样的小事,他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好吧,帮我盛一碗来。”

南宫诗琦并没有动,淡然地看着彩云帮她盛粥,婉奴从彩云手中接过粥,用勺子搅着,一股莲子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她转悠了一圈,正好有些口渴,就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那主仆二人眼睛豁亮,紧紧地盯着她瞧,像她脸上有花一样,婉奴放下碗看着她们,“我很好看?”

“不是,你这吃相不会是早上没吃早饭吧?”南宫诗琦收敛了表情,恢复了平淡。

“也不是,只是你煮的粥太好吃了,继续发扬,母亲一定会喜欢。”婉奴说罢起身两拍拍就离开了,举手挥了一下,“谢谢你的粥。”

“不用谢,是姐姐该谢谢妹妹的品尝。”南宫诗琦谦恭地说着,婉奴听进耳里感觉有些别扭,回头瞅了她们一会儿,再转身离去。

“奴婢恭送二小姐。”彩云也很有礼貌地矮身施礼恭送。

婉奴挑动眉梢,她二人没毛病吧?突然如此恭敬?难道知难而退了?

“彩云,不是说这药见效迅速吗?怎么这么久还不发作?”南宫诗琦阴着脸瞪着彩云。

“小姐,这药是真的不假,或许她功力深厚,发作缓慢也说不定,小姐,那不是更好吗?到时,她想告状都没有证据。”

“我就是要看她跪在我面前,向我要解药求饶的样子,见不着她的丑样多没意思。先把粥端回去,我们去奴院瞧瞧。”

“是。”

彩云将粥端回琦院,回头快步赶了上来,讨好地对她主子南宫诗琦说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试探一下二小姐的内力?看是不是将小姐身上的内力吸到她身上去了?”

“算了,你那点儿旁听学来的功力不是她的对手,再说,她判你个对主子不敬,打你二十大板就够你受的。走,我们现在去瞧瞧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熊样吧。”主仆二人兴致昂然向奴院走去。

婉奴跷着二郎腿在院中洒太阳,听见院门处有声响,抬起头看见她们主仆二人,甚是诧异,“你们不是给母亲送粥走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荷香警惕地看着她们,想必来者不善。

“我让郑妈妈送去了。”南宫诗琦主仆二人盯着婉奴上上下下的打量,没有什么异样变化,让她们甚是不解。

“怎么了?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到我奴院有何贵干?”奶娘与贺妈妈听到声响,各自从绣房和厨房戒备地走出来,给大小姐请了安。

“哦,没什么事,随便走走,没想到你这奴院还很幽静的,好,不打扰,我们走了。”南宫诗琦说罢转身离去,彩云施礼追了出去。

婉奴走到院门边瞧着她们的背影,有些纳闷,她俩动作诡异,到底要做什么?她悄悄跟了出去。

婉奴绕过正路,躲在假山后听着她们嘴里在争论着,“彩云,你的药是假的吧?她完好无瑕,跟没事一样。”

“小姐,这么贵的药不会有假,如果是假的我去找他们算账。”彩云信誓旦旦地说着。

“那好,我们再回去试试。”她们快步向琦院走去。

婉奴气得头都大了,她们俩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给她下药?真是岂有此理,她到要去瞧瞧她们怎么试药。

她绕到琦院外一棵大树后,爬上树杆从墙头看进去,见她们俩正在廓下坐着,彩云正吃得刚才她用过的莲子粥。

彩云一碗粥还没吃完就大叫起来,“不姐,我浑身好痒,哎哟小姐,我的脸好胀,小姐,好难受,怎么办?小姐。”

“别叫,你大呼小叫做什么?”南宫诗琦推了她一掌,婉奴见彩云脸上、脖子、手上全是红疙瘩,看她难受的样子一定奇痒无比。

“小姐,我难受,要是毁了容怎么办?二小姐她怎么会没事?”彩云焦急地搓着奇痒的手和脸。

“别乱动,抓破了才要毁容,你回你的房间呆着,我去给你买解药。”她说罢向院门走去,她也不知道婉奴为何没事。

“好,小姐,你快一点。”彩云用手帕捂着脸冲进了房间。

婉奴跳下树来,傻傻地站着,她们下的那药是真的,自己吃了又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南宫诗琦离去,她从树后走出来,准备回去,荷香见到她高兴地跑上前,“小姐,你上哪去了?我出门都没见到你的踪影。”

“我看诗琦她们搞什么名堂,结果她们害我不成,到害了自己。”

“小姐,她们怎么害你了?别吓我啊,看有没有伤着?”荷香吓得摇着她手,上下查看。

婉奴缓缓地走着,轻轻地诉说着刚才的事。

“小姐,难道你是百毒不浸之身?”荷香好奇地问着。

“哪有什么百毒不浸的身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再说她们下的只是让人身体起疱疹的药,又不是奇毒无比的药,想必我们在外摸爬滚打惯了,承受得住,哪像她们,在闺中养成千金羸弱之躯,自然承受不了。”婉奴这样想就释然了,以后小心她们就是了。

“哦,小姐,以后还是多提防大小姐的好。”

“好。”她不以为然地说着,想想今天和上次软骨散的事,只能说明自己免役能力太强。

荷香紧走两步,向婉奴提醒着,“小姐,听说大少爷病了,你不去瞧瞧?”

“他吃了药睡下了,晚餐的时候给他熬粥再去看他。”婉奴想,不见就不见,如果晚上去再不让她进门,也就罢了,让他大少爷脾气发完了再说。

她慢悠悠地踢着小石头,瞧着路边枝尖上刚冒出的勾萌,似乎春天就在脚下,可是她眸里浸染莫名的愁绪,前景一片迷茫。

夕阳渐渐褪去,暮色悬停,婉奴提着玉竹葱白猪肉粥来到榕院,她敲开门,还未等秦孟招呼她就说道:“我熬煮了驱寒的玉竹粥,如果再不让我进我就回了。”

“不,二小姐,少爷的病情稍微好些,但他又开始熏酒,秦孟劝不住,还是二小姐去看看吧。”秦孟一改上午的态度,恭敬地伸手请她。

“哦,你劝不了就想起我了?早干吗去了?”她眼眉轻挑,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二小姐说的是,秦孟上午是被少爷发脾气吓着了。少爷正在楼上,你自个儿上去吧,秦孟告退。”他站在楼前没有再往里去。

婉奴回头看着他,问道:“老爷知道槿榕喝酒吗?”

“不知道,老爷只知道少爷病情已经好转。”他恭敬的回着。

“哦。”婉奴回头跨进门槛,走上楼去。

见南宫槿榕坐在矮几后的条椅上,歪着脑袋正抱着酒壶往碗里到酒,他见婉奴上楼,放下酒壶,脸上有了笑意,布满血丝的眼看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着,“婉奴,过来,陪哥哥喝酒。”

“小心一点。”婉奴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关心地说着。她回头喝道:“来人,把酒撒下去。”

“是。”两名丫头应着,上楼来迅速撒去酒壶酒盏,生怕少爷反悔不让她们撒去。

她扶着南宫槿榕坐下,将提篓搁放在条几上,拉下罗帕帮他擦拭嘴角。并拉下面孔严肃地责备道:“不是生病了吗?还饮酒,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爱惜,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妹妹,”他幽幽地瞅着她,轻轻地喃着,一股酒气迎面扑来,“槿榕很想你。”

“嗯?”婉奴正愣神中,他伸出长长的手臂将她揽进怀中。

难道上次宇文桦逸说的是真的?她的哥哥对她动了不该动的情?那不是违背伦理吗?他怎么会如此糊涂?

“哥哥,你喝醉了,快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我是婉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想挣开,举着的双手使不上劲,被他搂着更加紧致。

“你不要离开我,看见你在他身边我心里难受。”他呼呼的气息绕在耳畔,酒气浓郁。

“我不会离开你,乖,放开我。”她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压低声温柔地哄着。

“真的?他缓缓放开她。”温热的手扶在她脸庞,宠溺地瞅着她,“跟我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

她瞪着眼嗔道:“哥哥,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妹妹,我是婉奴……”

他的嘴盖了上来,她本能一侧头,温湿的唇吻在她的嘴角上,她推开他,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将水泼在槿榕的脸上,然后大声地骂他,“你喝醉了,我让你清醒清醒,你看看我是谁?你再这样糊里糊涂的,我就走了,不再管你了。”

南宫槿榕脸上滴下茶水,看着她没有动,似乎清醒的许多,深沉的幽眸凝视着她,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妹妹,我把你当她了。”

“谁?去把她找回来,相信哥哥的诚意能打动她。”婉奴抽出罗帕帮他擦拭脸上的水珠,关心的问着他。

“她不在这个世上。”他木纳地望着她,他不过就随便一说,没想到她还真相信。

“那哥哥就是你的不对了,她看到你这样会不开心的,也许她已经投胎忘记前缘,现在正过着幸福的生活,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她才会开心。”婉奴心里缓解许多,原来哥哥悲凉的乐声是思恋已故的人儿。

“知道了,我错了,妹妹,你提的什么好吃的?我要吃。”南宫槿榕终于不在瞅着她,回头看向提蒌。

“好,妹妹特地给你熬的玉竹葱白猪肉粥,不但鲜香味美,还可以给你祛寒湿。”婉奴打开蒌盖,取出粥,再从蒌底抓出几个大小不一的鸟蛋放在茶几上,小脸憨笑着,“哥哥看,这鸟蛋可爱吧?下午我到城西森林里去摸的,一会儿剥给你吃。”

南宫槿榕爱怜地瞧了她一眼,瞧着那一堆鸟蛋,有几枚是洁白的应是鸽子蛋,有几枚是豆黄色应是野鸡蛋,还有十来枚更小一些的麻壳花色的看个头应是鹌鹑蛋和麻雀蛋没错了,他再次撩起眸子看着婉奴,“听说妹妹曾经常常去摸鸟蛋,它们的窝你能找到?”

“能找到啊,我光顾过的鸟巢都还在,都没有挪窝。”她将粥盛在小碗里,放上勺递给他。

南宫槿榕并没有伸手去接,好奇问道:“它们是你朋友?把自己的孩子全都送给你吃?”

“此言差矣,谁有这么大方?摸鸟蛋也是要讲科学的,我每次去都是一个鸟窝只拿一枚鸟蛋,四个以下的窝一个不拿,所以它们也没有搬走的必要,我去了也不会恐惧我。”婉奴一谈到摸鸟蛋,眯着眼沾沾自喜地说着,像说着自己的光辉事迹。

“哦,原来是这样,有时间哥哥也陪妹妹去玩玩。”南宫槿榕看着她,憧憬地说着。

婉奴见他迟迟不接碗,便喝道:“快吃粥,我帮你剥鸟蛋。”

他垂着眸子幽幽地说着,“哥哥生病了,不想动,你喂我吃吧。”

婉奴瞅着他有些羞涩的脸,抽唇而乐,“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也有撒娇的时候,我看你就是没长大,叫我姐姐算了,还叫什么妹妹?”

南宫槿榕也不辩解,老实地吃着她喂来的粥。!多么苦逼的暗恋,受着吧!

下午,桦王府内,何二爷匆匆从外面归来,敲门进入宇文桦逸的房间,没见到桦逸王的踪影,但隐隐约约听见舞剑声,他寻声来到后院,见桦逸王上下翻飞,如脱兔般灵活,头上一层雾汽,此次虚汗出尽,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武。

“说。”宇文桦逸见何二爷归来,没有停止如游龙的剑势,直呼他禀呈。

“是,王爷,何二去晚了,给二小姐接生的产婆一天前已经搬离,没有人知道她搬到何处。”何二爷胖嘟嘟的脸上由于归来匆匆浮显一朵健康的潮红,恭敬地回着。

宇文桦逸眸色微凝,将剑扔给何二,向温泉池走去。南宫槿榕这几天行为怪异,现在产婆也消消搬离,明显掩饰什么。

“王爷,要不要从南宫浦那一代人细查?”何二爷跟在后面轻轻地问着。

宇文桦逸站着脚,回头看着他,半晌才说道:“没有必要……”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没有出口,进了泉池。

天渐黯黑,南宫府榕院寝楼上,琉璃灯火豁亮,婉奴正举着勺给耍赖的哥哥喂粥。

忽听到沉闷的楼梯声传来,他俩都侧头望向楼梯口,见宇文桦逸肃着俊脸上来,眸色幽深看不出情绪,满屋子的酒气让他宁起眉头。

☆、061 我是好学生,不谈恋爱不私奔

他们俩都怔怔地看着他,眸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宇文桦逸走到跟前伸手抱起婉奴把她搁放在旁边,自己在他们俩人中间坐下,然后从婉奴手中接过碗勺,挑衅地看着南宫槿榕,说道:“吃不了饭了,是吧?让本王侍候你。”

“滚,恶心,我自己能吃。”南宫槿榕把碗抢了过去。

“你能不能想个别的花招?装病?也太没新意了。”宇文桦逸鄙夷地盯着他,身子向后靠去,将手臂胯在椅背上,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今天没人请你来。”南宫槿榕没好气地杵了他一句。想来他消息还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他生病了。

婉奴没有说话,瞧着他二人夹枪带棒地说话,他二人从小就认识,而且很要好也走得近,彼此应该是比较了解对方的。

婉奴看不惯他跑到别人家里来教训人,冷冷地瞅着宇文桦逸说道:“既然你们从小是朋友,用得着用言语伤我哥哥吗?昨天你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一定是你说了伤害我哥哥的话,他才会伤心,既然那个人都不在了,你为何要旧事从提在他伤口上撒盐?以后再伤他我定不会轻饶你。”

“谁不在了?”宇文桦逸向南宫槿榕挑眉,有些莫名其妙蒙在鼓里。

“你再提,我跟你急。”南宫槿榕愠怒地杵了他一句,不想再提此事。

宇文桦逸见婉奴轮流瞅着他们,他放下手臂,和颜悦色道:“婉奴,请你相信我,昨晚我是病人,他见你不跟他回家,就对着我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离开了,我都没说话的机会,哪有机会伤害他?所以请相信我是无辜的,我才是受害者。”

“你还提,我为什么没跟哥哥回家?还不是因为我身上躺暖和了,不想出门吹冷风,你以为你那破地方很值得留念?”婉奴经他一提也来了火气,要是被旁人听见了,还以为自己死赖在他家里,哥哥上门接她都不回家,那成什么话?

“是是是,任谁大半夜也不想出门吹冷风,再说桦逸当时正发高烧,婉奴也不忍心不是?”宇文桦逸好脾气地说着。

“你发高烧关我毛事,我又不是医生,只是当时外面正下着雨。”婉奴不理他温和的脸谦恭的眸子,啧啧地对他叫嚷。

“也对,当时外面确实下着雨,你看身强体壮的槿榕少爷都抵挡不住雨天的寒冷,受风寒倒下了,更何况单薄的婉奴。所以,槿榕少爷,以后天晚了就不用多此一举到桦王府接人了,你的身子骨要紧。”宇文桦逸挑衅地瞅着南宫槿榕,半讥讽地回着。

南宫槿榕放下碗,没有说话,面色温清,眸里布满颓然之色。

“你有完没完?你没有看见我哥哥正生着病吗?”婉奴见哥哥不高兴瞪了宇文桦逸一眼,为他报不平。

“桦逸正是知道他生病了,所以才来看望他,好好洗个热水澡休息吧。”宇文桦逸似乎有想与婉奴离去的意思。

“我已经躺了一天了,你们就再多坐一会儿。”他吩咐上了热茶,聊了一会儿,婉奴才吩咐人为槿榕准备热水洗浴,才在南宫槿榕寂寥的眸光中离去。

次日清晨,小鸟跳上窗棂,啾啾地啼鸣,婉转的歌喉清脆悦耳,清透的阳光洒落树梢,今天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

婉奴伸了个懒腰,迅速起床,到后院练习真气,只要把气练得运转自若,轻功自然就水到渠成游刃有余了。

练罢归来,洗漱后荷香帮她挽起发髻,她忍不住又提醒婉奴道,“小姐,京都别家收到杨府真阳夫人品茶会请函的,都忙得不亦乐乎,购买好茶,天天在家里练习准备,可是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荷香今天陪你到茶庄,我们也去选几味茶料回来试试可好?”

“没意思,我又不会泡茶,难道泡几次就会了?再说,获第一又怎样?获倒数第一又怎样?又不会赏个京官坐。”婉奴毫无兴趣地回着。

“小姐,获得前三是有奖品拿的,听说很丰厚。”荷香眯着眼兴奋地憧憬着。

“银子还是金子?”婉奴兴致昂然地瞪着她,要是有钱拿,可以一试。

“小姐,不是银子,应该与茶有关的物品。”

“没钱拿就算了,桦逸王就是小气鬼,一定是把他店里卖不出去的陈货拿来作奖品。”她想着那三百套衣鞋,也许也是从他家店面搬到桦王府过一路的东西,俗套。

“小姐,荷香不得不说你,你对桦逸王好象有成见,他在大家心中的印象可好了,可是小姐现在反而就不上心了呢?”荷香说后,迅速闭了嘴,撩眸瞧着她家小姐,怕她又骂自己帮桦逸王说好话。

“男人都是花心的。”婉奴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各人心里都有杆秤。

“这样啊,只是桦逸王对小姐关怀备至。”荷香也恍然大悟的样子,想想小姐也许是对的,男人的心都是三心二意的,前些时对小姐不值一提,现在又对小姐呵护有佳,是应该有所戒备才好。

“恒乙在做什么?”婉奴从梳妆台前起身向楼外走去。

“应该在看书。小姐,你好久没穿男装了,今天怎么又穿上了。”荷香跟了出来。

“和恒乙出去玩儿,穿男装方便。”

婉奴走向恒乙的房间,奶娘从里面收了脏衣服出来,互相亲热地打招乎,恒乙见小姐进来,就停了念读,脸上挂着笑意。

“走,恒乙,我们上街,到书坊去选些书回来,让你堆着看,以后有看不完的书。”

“好,小姐是世间最好的主子,奴才恭敬不如从命。”恒乙心里说不出的美,书是他的最爱,有了书生活才有意义,他脸上是难掩饰的笑意。

当婉奴主仆走到南宫府大门口,见到哥哥南宫槿榕的马车,就改了主意,“恒乙,我不和你去了,你自己去买书,想买多少都行,我找哥哥有点事。”

还没等恒乙回答,她已钻进了南宫槿榕的马车。

“妹妹,上哪里玩儿?要我带你一段?”南宫槿榕诧异地看着她爬进车来。

“哥哥,我想到你上班的地方去玩儿。”她脸上堆满笑容,害怕她哥哥不答应。

“妹妹,不行,那是很严肃的地方,哪能随便进出玩耍?”他眸子温和,面色严肃。

“哎啊,哥哥,就带我去一次嘛,我还从来没去个那种严肃的地方。”婉奴拉着哥哥的手臂摇摇摇,开始死皮赖脸撒娇。

南宫槿榕瞅着她噘着嘴儿娇憨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他伸手轻轻握住她拽着自己手臂的手,温柔地说道:“要不哥哥请一天假,陪你出城去玩儿,我们去摸鸟蛋。”

“哥哥,随随便便就请假不去上班这样不好,摸鸟蛋下去再去,我就是想去瞧瞧哥哥上班的环境,看是个啥地方。”

“那里都是男人和一些无聊的文案,没什么好玩儿的。”南宫槿榕为难地说着。

婉奴想到,一向冷漠严肃的哥哥,应该害怕她去给他惹乱子,心里挂不住。

婉奴一改女儿腔调,放开他,坐直的身子,恭敬严肃地说道:“大少爷,奴家今天就是你的侍从,老老实实做一天你的侍从,绝不给你惹麻烦。”

“……”

“真的哥哥,我很老实的,你随便找个地方,我乖乖呆着看看书或者文件都行,我很有分寸决不乱来。”她仍然很恭敬地回着。

“好吧,一会儿不许随便乱跑。”

“是,奴才谨遵大少爷教诲。”她真是忍不住想给他一个飞吻,但是动作上却很恭敬老实。

他侧过头静静地看着她,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轻轻说道:“调皮。”

南宫婉奴确实很老实地跟在南宫槿榕身后,来到外务部,静静地跟着他听着他与其它官员打招呼,然后进了他工作的地方。

“哥哥,隔壁那是档案什么室吧,我到那里去看看有什么书可以看?”

“好,把这腰牌拿上,把我这两套卷宗交给陈列室的张老先生。”

南宫婉奴接过腰牌和卷宗,恭敬地回道:“是,南宫少爷。”

她来到陈列室,将卷宗恭敬地送到张老头手中,他诧异地看着她,“你是?”

“张老您好,在下是南宫大人的新来的随从,你就叫我小奴吧,请您老多多关照。”婉奴相当恭敬地回着。

“好说好说。”张老头见这个俊俏年青人对他甚是恭敬,脸上堆满了笑意。

“张老,我可以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吗?”婉奴望着一排排整齐的卷宗,心思微转。

“好,你请便,别拿乱了就行。”张老戴着老花镜,瞅了瞅手上的卷宗,递给婉奴道:“把它放到第八排第二层。”

“是。”她恭敬地领命拿着卷宗消失在陈列架中。

她翻看了一上午,没有看到有关刑事案件的卷宗,都是些一般杂务。

后来与张老闲谈中,她说自己想看断案故事,才从他嘴里知道,刑事档案都陈列在刑部档案室。

“张老,你有没有文件送到刑部去?我帮你跑腿。”婉奴讨好地说着。

“没有,我们与他们部门基本没有来往。”张老喝着茶,心里想着,这个年青人是不是有家人犯了什么事儿。

婉奴突然想起夏侯绝是刑部侍郎,只是每次遇见他后都是闹得不欢而散,求他几乎是不可能,“张老,听说刑部侍郎夏侯绝生得风流倜傥,年纪青青就娶了五房妾室,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又不是秘密。”张老每天守着陈列室无聊,有年青人与他聊天更是滔滔不绝。从他嘴中还知道,夏侯绝的爹绍辉王夏侯振更有癖好,喜欢看画书,春宫图更甚,是他的一大癖好。

南宫婉奴从外务部出来,迅速跑到街上地下交易的地方,买了一本《烟花春事》带进外务部。由于张老喜欢喝茶,顺便买了一筒好茶送给他。

南宫婉奴将面部涂了一层油黄色,再点了几个黑污点,确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时,才放心拿着卷宗,到刑部跑腿。

她凭借外务部腰牌进入刑部内档案陈列室,陈列室门口,一个胖乎乎的老头拦住了她,“什么人?有何事?”

“您好您好,你一定是赵老,这是外务部张老让我给你送来的毛尖,请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回去交不了差。”

婉奴殷勤地送上茶叶,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甚是恭敬,让对方没了脾气。

“客气了,客气了,张老客气了,好久没见到他了,他还好吧?”赵老笑得合不拢嘴。

“他很好,我今天来帮他送一份卷宗,说是你们刑部侍郎叫夏侯绝的大人要的。”

“谁找我?”婉奴话刚说完,夏侯绝跛着脚从对面房间走了出来。

婉奴恭敬地双手奉上,“回绝爷,这里有份卷宗,从外务部送来的。”

他拿过卷宗,瞅了一眼外面的字,“疑似物品?!”

他‘嗯’了一声,拿着卷宗转身一拐一瘸回到办公地儿。

婉奴回头与赵老拉近呼,说想看看评书说的那些故事,于是在赵老的陪同下,她看了几个故事。

她查到了苏泽源满门抄斩的案子,苏泽源修陵墓时偷工减料,贪污公款,上面证人画押有三个人名让她震惊,现今丞相西门庭,绍辉王夏侯振,还有她爹爹南宫浦。

而以材料看,当时负责陵寝工程的总负责人并非苏泽源,而是西门庭,苏泽源只分负责地宫,此事,首先是由地宫渗雨引起,虽然这是由苏泽源负责,但总负责人却置身事外,她有些不明白。

从材料上看,地宫渗水的原因是因为苏泽源贪污公款,资金不足所制,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由于他拒不认罪,厉言反抗,怒骂皇上,最后惹得满门抄斩的重罪。

她从刑部出来,给哥哥带了信,说自己上学去了,不再回外务部。

一脸的黄油太难闻,她匆匆回了奴院,清洗后换回女儿装,才上学去。

荷香跟着她上重生堂习武,恒乙刚得了新书,也不妒嫉,正好埋在书中取乐,乐此不疲。

婉奴焦着眉慢慢走在街道之上,¨w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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