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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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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恒乙好可怜哦,大夫说要躺好几天才能痊愈。”荷香见婉奴进去,眼圈有一些红肿,疼惜地说着。
“活该,自己不聪明点儿,你先顺着他们,少挨板子,要死人啊。”婉奴疲倦地坐下,接过贺妈妈递过来的茶水。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今天上午在平乐庄,我见院子的衣服掉到地上弄脏了,就拿去清洗,没想到王氏从旁边窜出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他们让他承认,只要他承认与婉奴已私定终身,夫人可以把婉奴指给他,他这话没敢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姐,那怕只是说说,也是侮辱了自家小姐。
“你一个大老爷们你洗什么?放着让我回来洗就好了,真是的。”荷香难为情地埋怨他,想着他清洗女人的亵衣,就无语望天。
荷香拧了帕子,帮恒乙擦脸洗手。
“别担心了,兵来将当,水来土掩,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没什么好怕的,各忙各的去吧。”婉奴说着上了自己的闺楼。
天降暮色,小楼渐渐安静,婉奴转到后院,推门进入贺妈妈的房间,贺妈妈还没有上床。
“婉奴,怎么还不睡觉,找妈妈有事吗?”贺妈妈笑脸温和,收拾着杂乱东西。
“我来陪陪你。”她说着,跳上床专进被窝。
什么?贺妈妈停住收拾杂物的手,认真严肃地瞅着她,“小姐,不妥,你要是感觉闷,可以让荷香陪你。”
“贺妈妈,婉奴只是有问题想问问你。”
“哦,小姐,你问吧,什么事?”贺妈妈将杂物收拾妥当,慎重地坐到桌边椅子上。
“给我说说我母亲的事,她真是怀了我才进入南宫府的吗?”她倒是无所谓,只是母亲去死这么多年,还被人拿出此事骂她心里就不舒服。
“你母亲进入南宫府以前我并不认识她,进入南宫府七个月以后就生了你,西门碧说的应该是真的,只是,我们当时都认为是早产,并没想太多,就件事应该是你爹爹想让你母亲顺利进入南宫府,向西门碧说了实话,让她接纳你们母女二人。”
婉奴想想也对,西门碧是正夫人,南宫浦要纳妾也要经过她的同意,再说,西门碧是丞相西门庭的妹妹,南宫浦自会忌惮她三分。
“你母亲性情温柔,不多言不多语,你奶奶平乐公主很喜欢她,你爹爹也对她情有独钟。只是没想到,你母亲福薄,生下你就撒手去了。”贺妈妈微微叹惜。
“就这些么,我母亲成亲时我外婆家的人来了谁?”
“没有人,很简单的婚礼,这个只有问老爷,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哦。”婉奴有些失望,她道了晚安出来,从后门进入寝楼,走上闺阁。
晚风袭入,月上技头,若有若无的乐声飘入西楼。倾耳细听,宛若用树叶吹出的哀乐声隐约传来,青辉如洗的月光,也泛起了丝丝涟漪。
婉奴翻出窗户,攀到奴院东墙边的大树上向东寻去,乐声从哥哥的榕院里飘出来的,越过花园,传到奴院。
她从树上翻下墙去,来到榕院门口,敲响院门……
秦孟打开门,有些诧异,“二小姐……”
“是,我找哥哥有点事,请通传一下。”婉奴谦恭地说着,从未进过哥哥的榕院,还不知道许不许进。
“少爷在寝楼上,请跟我来。”秦孟伸手示意,婉奴迟疑了一瞬,跨了进去。
婉奴跟着秦孟穿过花园,绕过前厅,顺着廊下来到中院,古树与花台簇拥中,有一块练武的开阔地,再向里,一幢四角翘檐木楼,灯光华亮,思念的乐声清晰可闻,一袭伟岸的身影映在窗棂,似乎有些孤单寂寥。
“二小姐请稍候。”秦孟低首说罢,转身进入楼中。
顷刻,乐声骤停。须臾,秦孟走出楼来,向她点头退却。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南宫槿榕立在门中,静静地凝视她,背光的眸子,看不出颜色。
“不欢迎?哥哥……”见他久久不说话,她只得微笑着说话:“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上来。”他语言简略,说罢转过身去,头也没回地上了楼梯。他声音低沉,辨不清情绪。
婉奴有些迟疑地迈进楼中,是不是自己冒然而来打扰了他思念的心境?
楼上比自己的寝楼宽敞许多,长短椅子上都铺有虎皮,还有厚厚的软垫和靠枕,看上去很温馨暖和。
南宫槿榕见她安静地站着,只顾观赏,伸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妹妹坐。”
那温柔的声音让婉奴不得不收回目光看向他,语言温和,眸色温清,并不是她想像那般冷漠,也并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心底瞬间也没有了芥蒂和窘迫。
“哥哥,听你的乐声,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你刚才的乐声既投入也伤感,如果是单纯的思念,应该是忧伤之美,但是,你的乐声既悲切又无奈,是甚么样的女孩?她不喜欢你吗?”婉奴好奇地打量槿榕,那种无奈的伤感犹如她思念那个世纪的亲人朋友而又回不去的无奈意味,常常触动她的亲弦。
他的眸子黯淡颓废,幽幽地瞅着她,似乎想看到她心里去,他这眸光让她有些不自然。
“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提到你的伤心事。”她转回头,靠在舒服的在椅垫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哥哥你这儿真舒服。”
“舒服就常来坐坐。”南宫槿榕斜倚在软垫上,垂下眼帘,把玩儿着自己腰上的玉佩,婉奴居然凭乐声能听懂他的心声,从前真是低估了她,他心平气和地说道:“哥哥哪有喜欢的人,刚才只是随便吹起,妹妹是寻声而来的么?”槿榕撩起眸子望着她,眼底澄澈透亮。
“不是,哥哥,我只是想来问你我娘的事情,下午你母亲说那话是不是真的?”婉奴想起下午西门碧说她娘是有了身孕才被娶进南宫府,她想知道真实情况,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以前没人拿这事打压她,或许此事涉及到南宫府老爷,家奴不敢随便拿来当口实也是对的。
“妹妹,你再乎那个?”南宫槿榕微微宁眉,又道:“其实这事我也是今天才听说,即便是真实的,那也是他们两情相悦,不要有心里负担,你记住自己是南宫府里的小姐就行了。”
“我只是想知道我娘的娘家在哪?还有外公外婆没有?”婉奴叹惜一声,要是南宫府容不下她,还有亲人照拂也是可以安心的。
“没听母亲说起过,要不你找机会问问爹?”南宫槿榕从炉上提过壶,参了两杯热茶,递到她位前。
“嗯,只有这样了。”她端起青花瓷盏握在手中,捧到嘴边喝了一口,唇角漾起暖意,自从公主奶奶离去后,婉奴从未感觉到家的味道,现在哥哥突然对她好,她很欣慰。
南宫槿榕凝视着她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神色,眸色也跟着她变化。他诧异地看着她放下茶盏,扔掉自己的布靴,露出洁白的布袜,将脚伸了上来。
“妹妹,你做什么?”南宫槿榕眸色严肃,心里些许紧致。
“哥哥,你的沙发又松软又暖和,真舒服,让我躺会儿。”她抱着厚软垫扑在哥哥的腿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享受地眯着眼儿笑。“哥哥,这个条椅是按我的尺寸设计的吧,刚好能伸直腿。”
南宫槿榕浑身一僵,一动不动端端地坐着,慢慢移下眸光,见她侧着俏脸荡着幸福纯真的笑靥,趴在他腿上的软垫上,眯着眼儿笑。他不经意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沙发?好,这个名字好。妹妹喜欢,我让人缝制一套送到妹妹寝楼去。”南宫槿榕欣慰说着,一惯严肃冷冰的脸充溢着温和的笑意,他没想到妹妹是个没心没肺之人,这么快就不计较前嫌,不记恨自己曾经对她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他想到以前每次她碰见自己总是讨好地叫他哥哥的模样,或许她的内心需要这个哥哥太久了。
“哥哥真好,有哥哥的感觉真好。”在上世她是独生子女,后来爹娘也去了,做梦都想有个哥哥,现在上天真的送了个哥哥给她,真好。
她趴在哥哥腿上伸手玩着槿榕腰间的玉佩,两脚在半空中晃荡。“哥哥,你这玉佩也是晶莹剔透,只是没有桦逸王玉佩上的血丝。”
“哥哥的玉佩怎能与桦逸王的玉佩相比,他那玉佩是活的灵魂之物,分雌雄两枚,是杨氏的镇店之宝,那血丝也是他从小放在身上养出来的,是通灵之物,有缘人才能养活。”南宫槿榕淡淡然然的眸光从她俊脸移到她的腰间。
“很值钱么?”她迅速取下腰间的玉佩查看,“要有缘人么?要是我把它养死了怎么办?还是还给他吧,免得损毁了一件宝贝。”她细细翻看着,血丝依然鲜艳如新。
“先挂着吧,如果发现血丝黯淡了再还给他也不为迟。”南宫槿榕声轻言懒,眸光透过窗棂凝望着空泛的夜空,一颗失落的流星坠落天际。
“好吧,”婉奴将玉佩从新挂回腰间,“哥哥,桦逸王身上应该还有一枚玉佩是吗?”
“嗯,应该是吧。”南宫槿榕的眸光从新回到她的面孔,欲言又止。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能随便就送人?”她伏在枕上噘着嘴懒懒地说着,难道那货真对她动心了?
“妹妹别忘了,他和你是有婚约的。”南宫槿榕随意地说着。
“谁稀罕他的宝贝。”她不悦地说着。
“妹妹自然是不稀罕。”南宫槿榕见她的脚往垫子底下伸,抬手一扬,床上的被褥飞了过来,稳稳盖在她的身上。
“尊严,尊严很重要,他不要就扔到一边,要就顺手拿来,哪有这么好的事?他要是再惹到我,我也学他来个退婚给他看,哼,他皇帝的儿子很了不起?他也不瞧瞧我还是公主的孙女呢。”婉奴说得激动,挥拳在枕上掴了一掌,南宫槿榕本能地收腿。
南宫婉奴见他收腿,怔了一瞬,慌忙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到你了吗?”婉奴甚是歉意地望着他。
“没有。”他垂下眼帘,轻轻地应着,面颊一丝红晕闪过。
南宫槿榕幽幽地看着她,桦逸王曾经对她不好,她还是介意着的,她不计前嫌接纳自己,是不是为了日后在南宫府有靠山才不怪罪他这个哥哥的?
“嗯,有哥哥真好,可以随便撒娇。”她伏在软垫上呢喃,自从今天下午她哥哥说‘谁敢拦,让她打’她就感觉这个哥哥很可爱,对他又亲近了几分。
两人慢慢安静,身子暖和就泛困倦,她感觉温暖的手抚摸在脸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她再次醒来,晨曦袭进窗棂,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瞧见哥哥闭着眼,唇角漾起甜蜜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梦见梦中情人了。她拉起哥哥搁在她脸庞的手,坐起来,将被褥盖在他身上。
轻轻念叨着,“哥哥对不起,让你坐了一晚上。真是傻哥哥,不知道自己上床去睡?”
她从被褥中伸出腿,想穿鞋离去,手被槿榕握住了,他没有睁眼,仍然闭着眼说道:“妹妹,常来哥哥这里坐坐。”
“嗯,好,沙发还是暖和的,你倒下来继续睡会儿。”婉奴穿好布靴,走到铜镜前理顺发丝,然后蹑脚下楼离去。
南宫槿榕揎开被褥,走到窗前,凝视着她的背影,眸里泛着丝丝痛色。荒芜依然荒芜,寂寥依然寂寥,他一拳掴在墙上,整个木楼随风颤栗,为何对妹妹有这样的感觉?有想揽着她的冲动。他恼怒地生着自己的气。或许这就是兄妹之情?只是这些年自己忽略了,但是这种种解释似乎有些牵强和愚昧。
☆、048 传闻真的只是传闻而已
奴院院门还闩着,她用树枝拔开门栓,蹑脚走了进去,厨房闪着烛火,贺妈妈已经在煮早饭。后院传来悉索声,奶娘和荷香正在离自己寝楼较远的地方清扫院子。
婉奴见恒乙的房间亮着灯,推门走了进去,见他趴在床上看书,关心道:“伤口还疼不疼?”
恒乙从书中抬起头来,惊愕地望着她,“小姐?今天起得这么早?伤口不疼,只是缚了药还不能坐。”
“不疼就好,一会儿给你熬鸡汤鸽汤给你补补,快快好起来,好陪我出去玩儿。”烛火在微风下跳动,晨光渐渐清明,婉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小姐,好几天没去学堂了,让荷香扮成书童陪你去吧。”恒乙眸色认真的说着。
“上午学堂的文化课就不用去了,听老夫子知乎者也打瞌睡,那些道理我都明白。下午重生堂的武学课我去就是,你好好养伤,我再回楼上睡会儿。”
“……”她说着大大咧咧甩着手离去,留下恒乙一个人茫然,既然没睡醒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婉奴踏上寝楼走向床榻,借着晨曦她看到自己条几上有一个醒目的心形雪白果子,那正是风花雪果,她走上去拿在手中细细地瞧,是谁送来的?难道昨晚桦逸王来过了?管他是谁,先睡觉,一会儿问问荷香就知道了。
——大字一样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个懒觉——
“荷香,快死出来,收拾好没有?”婉奴站在院子不耐烦地大声叫着。
“来了来了,小姐。”荷香打扮成书童模样踩着碎步挪了出来,忙不迭地应着。
“这么久?叫你换个装,又不是让你变性,走吧,好几天没上学,不能迟到不是。”恒乙歪着头,羡慕地瞧着她们俩人离去。
“小姐,你让荷香穿男装,你怎么没换?”婉奴身着女儿装大大咧咧地走着,荷香身着男儿书童装碎碎步跟着。
“上学带书童很正常,哪有带丫鬟的,再说你今天是我的陪练,女儿家摔个七仰八叉像什么话。”婉奴邪肆一笑,哼,怀揣祖传名剪,我就不信你没有两下子。贺妈妈腰藏祖传菜刀,看她脚步轻盈稳健应是练武之人。
“小姐,你饶过荷香吧,奴婢不是恒乙,他同小姐一起进重生堂学过好几年,我什么也不会,只有挨打的份。”荷香苦着脸不停地求饶。
“费话少说,我也只是一级水平。”“还有,荷香,我问你,什么人来过奴院?风花雪果是谁送来的?”
“小姐,那个果子真的是风花雪果吗?不是你拿回来的吗?我早上整理房间的时候见着了,我以为是桦逸王送给小姐你的呢?昨晚上我离开小姐房间的时候还没有雪果,今天早上就有了,小姐,你一直在房间你不知道谁送来的吗?好象没有人来过奴院呢。”荷香小跳步跟着,甚是不解。
“管他谁送来的,有好吃的就吃,不知道是谁更好。”她负着手大步迈着。
“小姐,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圣果,不是谁给都能吃的。”
说话间,重生堂就在眼前,两头倔强的犀牛石雕劲蹦在大门两侧,高大森冷的大门雕栋着一位赤身男童手拉巨弓射鹰的图案,栩栩如生,那箭欲奋搏而出。大门正上方凸显着‘重生堂’三个沉重的大字,给人威严之势。
重生堂是一位叫谭江繁的江湖人创办,由于官方为官家子弟习武,创办了光武堂之后,根据市场需要应运而生,重生堂与光武堂相反,专收民间子弟,教官为江湖中公益传武人士。
两家堂管同为京平最显赫的武馆,人才济济,学员们的武技在竞争中奋发,在荣辱中拼进。
南宫婉奴主仆二人毅然跨进重生堂大门,凛然而立,被气势感染,萌生傲然之气。守门人吴老瞅了一眼她们胸前重生堂一级学员的学籍牌,摇摇头挥手让她们进去。
重生堂武学共分六级,她们绕过荷花池进入左边一级练武场,越往里走,级别越高。
婉奴瞅着练武场上六、七岁一个个的孩童,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三天打鱼两天洒网,十年如一日地在一级班里混日子。常常不上学不上武馆到野外狩猎摸鸟蛋,想想都有些羞涩。
此时,她眼睛亮了,心里一下平衡。从地上爬起来四个人,和她一般大小,从三个方向笑眯眯向她走来。认识吗?好像并不认识。
左边二人明显是主仆,后面一个瘦削面一看就是前面小白脸的陪练。正方向这位生得眉清目秀,潇洒俊朗。右边那位生得白胖,长相可爱。
左边小白脸笑容可掬上前,谦恭地说着,“想必你就是婉奴前辈,久仰久仰,小弟就是特地慕名而来。”
“是啊是啊,听说婉奴姑娘十年如一日地在一级练场不离不弃,精神可佳,我们也是听你的威名,投身重生堂与你携手共度美好时光。”中间这位小帅哥挤眉弄眼地说着。
婉奴将手叉在腰上,转向右边这位小胖哥,想听他说什么,一看这几人就是如出一辙,有备而来。
“闻名不如见面,一见面,才明白一句真理,传闻真的只是传闻而已,将一位大美人也传得如此失真,真是人神共愤。从此以后我们将以婉奴姑娘马首是瞻,共守一级教场。”小胖子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小嘴不停地翻转。
这是恭维么?分明是*裸的讽刺。她前脚一踏,邪痞之气重现,“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本尊的威名了,各自报上小名吧。”南宫婉奴不屑地撇着眉,有人拍马屁总比没人强。
“是是是,小弟学名杨琪,现年十五岁,京平本地人。”左边小白脸福了福头,艳笑无边,一看她的耳洞就知道是女人。
“扬弃?洋气!好名字,一点儿也不沾土味。”婉奴学着她的腔调戏谑着,见她的陪练抿了抿嘴,没有出口纠正。随后婉奴看向中间的小帅哥。
“小的学名刘崎,现年十六岁,也是京平人。”刘崎哈了哈腰,满面笑意。
“不是吧?她叫洋气,你叫牛气,你不会叫霜气吧?”婉奴兴味地瞧着小胖子,想必他们应该是一伙的。
荷香抚着嘴呲呲地笑,杨琪的跟班撇了撇嘴,真是和传闻一样,大字不识一箩筐。
“婉奴前辈慧眼,小弟确实叫列霸,与霸气有异曲同工同生共死之意。”列霸认真地说着,还拱了拱手。
没想到他们果真是一伙的,不知道目的何在?还真把她当大字不识,初级武学的傻比看待。
婉奴眸光掠过几人,向前看去,几个六、七岁的孩子在踩高庄,教官还未到。她的眸子露出了笑意,本想今天试试荷香的功夫,没想到横插进几人,只有改目标了。
她眸含戏笑,慢悠悠向里走去,纤纤玉手伸进怀中,摸出廉价的鹿角弹弓,从荷香书包里抓出一把石子,猛然回头,潇洒一拉,‘嗖,嗖,嗖’向他们仨人弹去……
三人抱头跳脚,哇哇哇叫着,“婉奴前辈饶命呢……”
“小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明示……”
“是啊,婉奴姐姐大人有大量……”
“本姑娘还未满十六岁,叫姐姐也对,表示尊称。你们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只是想试试你们的武底。”她依然邪笑着,拉弓的手速度明显变快,他们躲避弹弓的步伐加快,开始侧翻,空翻,挪腾,倒步……
婉奴根据他们移动的方向,来个预瞻式前射,偶尔听到‘啊,啊,啊’的惨叫声。一级教场的小朋友们都围拢过来,鼓掌助威。
弹弓一试,婉奴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进一级考场,确有目的。
“呜……”一阵号角声响起,婉奴迅速住了手,一个假摔扑向荷香,将弹弓掩进荷香怀中。
一级学员迅速站好队形,五十来岁的陆教官挥着鞭子向婉奴走来,胖胖的肚子一腆一腆的,声音威而不高,“婉奴同学,几天不见你长进了,教规都忘了,是吧?教规第五条是什么?”
“学员不准私自携带武器进教场,不许随便伤人,不许私自斗殴……”婉奴负着手,认真地背着,目光正义凛然。
“背得不错,有长进,把手伸出来吧,主动上缴武器。”陆教官声轻言威地说着。
婉奴很有礼貌地上前一步,双手伸出去,展开,左手手心里捏着七、八颗石头,恭恭敬敬递上。
“就这些?刚才你是素手扔的石子?”陆教官眸光折向后排杨琪、刘崎和列霸,明显不信,向他们问道:“她刚才是素手扔的吗?”
“回陆教官,是,我们刚才只是在玩躲石子游戏,锻炼迅速,并无违规。”杨琪上前一步,大声地回着。
“呵,还挺团结?”陆教头随即厉声喝道:“你你你你,你们四人,蹲一炷香时间的马步,谁蹲得不规范就加倍处罚谁。”
旁边的小朋友们鄙夷地瞧着这几位还在一级混的大笨蛋,随即传来阵阵嗤笑声,“笑什么笑?不好好练功,他们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陆教官回身喝着,走了过去。
杨琪的丫头小桐和荷香虽没被处罚,但也站在主子身后学着他们的样儿蹲马步,主子都被罚了,奴才如果逍遥地站着,主子要是一不高兴是没好果子吃的。
陆教官时不时瞟过来的眸子里,透出诧异之色,杨琪、刘崎和列霸马步蹲得规范他不惊奇,因为他们是新学员,陆教官不很了解他们的底子,但从刚才他们躲弹弓的灵巧身形看,级别也不在三四级以下。
而婉奴同学与以往不同,以前从未蹲过规范的马步,而今天和他们三位一样,含胸拔背,松腰敛臀,圆档松胯,气沉丹田,竖腕舒指,稳若泰山,这是她第一次蹲出高标准的马步。
她前视的目光坚定,面色从容,不骄不躁,几天不见,已脱胎换骨。陆教官瞧着她斜插着有些调皮的步遥,欣慰一笑,没想到她经过几位教官之手后终于可以在自己的教导下成功晋级。
“好了,时辰到,你们都过来。”陆教官喝了一声,腆着肚子向平衡桩走去。他们垂手收式后跟着陆教官来到两米高的桩林。
“你们依次上去,在平衡桩上做最基本的压腿,倒立,快走等基本动作。”陆教官严肃地喝着,手里拖着长鞭看着他们一个个上桩练习。
等到婉奴踩上桩时,他长鞭抖动,挥上桩来,婉奴为了不被鞭抽,不停地翻跃,跳动,躲避,身形灵巧如同平地。
荷香瞪大眼捂着嘴,杨琪,刘崎,列霸不停地惊呼,“原来传闻真的只是传闻而已。”
宇文桦逸高大的身形从里面教场出来,站在远远的廊下,俊眸幽深迷人,唇角漾起浅浅笑意。
宇文桦逸并不像他的皇兄和其它官僚子弟那样在官方办的光武堂习武,为了避免皇室敏感储位之争,他既然养在外公杨家,从小自然而然进了与官方光武堂齐名的民办大武馆重生堂习武,他天资聪慧,认真刻苦,在十二岁时就将重生堂六级武学全部掌握毕业,进入江湖历练。
“婉奴同学,想不到你在背后用了不少功夫,进步不小,只是内力不足,明天不用到我这里来了。”陆教官小眼眯成了一条细缝,边说边离去。
“陆教官,你怎么能这样,我不就犯规么?你没权利开除我。”婉奴站在高桩之上叉着腰呼叫。
“明天到二级教场报到。”陆教官声音飘来,头也没回。
婉奴挑了挑眉梢,一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徐徐落下,玉白罗裙随风飘散,秀发飘之若舞,宛若仙女下仙。地上几人睁大眼,不约而同抬高头颅再缓缓随她身形垂下,动作雷同整齐如一人。
婉奴稳稳落地,荷香率先从惊愕中惊醒,“小姐,恭喜恭喜,我们家小姐终于升到二级了。”
“对,恭喜恭喜,恭喜姐姐破格晋级,为祝贺婉奴姐姐晋级,杨琪特请婉奴姐姐到聚鲜风蛇馆品尝美味的风蛇。”杨琪美不自禁地上前,殷勤地抚平婉奴的衣袖。
“否,二月的风蛇无肉,还是刘崎请婉奴前辈到长明楼品尝新到的高山云雾茶,长明楼的茶点也是别具一格,香甜可口,茶余饭后还可以到后院赌上一局。”刘崎美滋滋地说完,蹲身抚去婉奴鞋上的尘土。
列霸胖乎乎的圆脸盈笑着,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开口。
“糕点有什么好吃的,这月份,风蛇馆的风蛇都是从南方远道运来的,肥着呢。”杨琪不甘示弱,与刘崎叫嚣。
“谁说的……”
“住口。”婉奴眉梢轻扬,不屑道:“你们是在讽刺我吧?本姑娘都快十六岁了,才晋升二级,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这几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抽了一口气,随性地向大门走去。
“是没什么可庆贺的,那杨琪请大家吃饭以泄心中悲愤如何?”杨琪一脸的媚笑,几人跟随她而来。
“说吧,有什么目的?”婉奴头也没回,懒懒地问着。
“新同学吃个饭有什么目的?没有,呵呵,没有。”
“对啊,我们敬重婉奴前辈是一级教场的老大,孝敬您是应该的。”
“婉奴为人正直慷慨,美名远播,我们慕名而来,结识婉奴你就是我们的目的。”他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干笑应对着。
还真把她当一级傻比了。
婉奴回头瞅着胖子列霸问道:“你认为我们是去风蛇馆呢还是去长明楼?”
“这两个地方都不错,小弟认为我们今天到巅峰阁飞禽馆去品尝各种鸟肉更佳,此地不但禽肉鲜美,且位置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半城美景,美不胜收。”胖子列霸肉肉的嘴唇翻诵着,小眼眯起丝丝笑意。
☆、049 贴身服务
“好,就去巅峰阁。”婉奴没想到还有如此诱人的地方,定要去瞧瞧虚实。
杨琪与刘崎的眸光唰地戳向列霸,誓要将他盯得千疮百孔,列霸倒还谦虚,淡定地向他们抱歉一笑。
荷香好奇地盯着他们瞧,近几天以来,为什么咱们家的小姐突然吃香起来?从来躲着小姐的桦逸王也主动到奴院献殷勤。还有自家大少爷南宫槿榕,从小到大爱理不理冰冷着脸,小姐受人欺负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可这几天也是主动关怀备至。而今天就连小姐的同学也争相献殷勤。
荷香折转眸光,欣赏地盯着自家小姐,小姐本就可爱,现在更加迷人,连走路都飘然有型,她自豪地笑了。
马车越过两条街道,折向东面,路面开阔宽敞,树荫逐渐密布,马车驶到林荫旁缓缓停驻。
络绎不绝的鸟声传来,中间是一条宽敞的石板路,两旁树林中百鸟争鸣,“为何露天的城中小林也会有这么多鸟儿?”婉奴并没有抬脚往里走,只是疑问地站在道旁。
“回婉奴前辈,巅峰阁有专人定时定点在林中放食,鸟儿自然会来。”列霸恭敬应答,笑意不减。
“哦,掌柜的真是聪明,本钱都省下了。”婉奴感叹一句,抬首掠过林子看向前方高处,一幢五层五檐四角攒尖顶阁楼进入眼帘,飞檐翘角,如浮于半空。高檐下竖着‘巅峰阁’几个烫金大字,‘巅’字斜上方的雄鹰商号特别醒目,她微微宁眉,这是杨氏产业?宇文桦逸?
她急急穿过林子,出现一片水域,五层飞檐翘角仙楼的底层卧于拱形涵洞的水域之上,底层周围一圏用五十根汉白玉柱子托檐,雕梁画栋,图案精美,楼外玉白浮桥如白龙卧波,贯通两岸。
高层阁楼的左右两边各有两幢四层飞檐和三层飞檐的同一规格的阁楼,排列整齐对称格局,壮观宏伟,啧啧称奇。这应是京平城最豪华的餐馆了。
婉奴轻轻踏上浮桥,缓步而行,斜睨他们三人一眼,他们是宇文桦逸的人?但见杨琪与刘崎戳向列霸的眸光,似乎他们并不是一伙。
“列胖同学,这里排场不小,会花不少钱吧?”婉奴见他的穿着也不象大富大贵之人,想必一定有用意。
“不会不会,尽兴就好。”列霸殷勤献笑。抬脚出了浮桥,进入阁楼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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