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之最强武松-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夫人放心,《管子》云,‘下情不上通,谓之塞。’,西门庆的确是动用了上官的关系,可上官也不敢越级去办理,武大郎的任何审判理据,也是由我这里呈上,只要他不是一个愚蠢到极点的人,以至于不识本官的好意,便可安然无恙!”
“他自然不是傻子,只是听说他为人极为老实!”
“如果他老实到要把自己送进牢房,武松也怪我不得了,哈哈,哈哈哈。。。。。。嗯,嗯。。。。。”
“相公,张龙来了!”丫环在门外喊道,夫人极不情愿的把朱唇从知县双唇上移开,在他大腿上用力的一坐,害得知县心摇神荡,良久才缓过神来,整理一下裤子,走了出去。
“相公,武大本是老实人,也是武都头的同胞哥哥。。。。。。”
知县一摆手,正式道:“你不必说了,本官一向秉公办案,从不念私情,不过听说这武大为人呆傻,也不知可有其事?”
“有!”张龙立刻意会,喜道:“他的傻整个阳谷县都知道,不然怎么会把那么好的老婆休了,去嫁给。。。。。咳咳。。。。。”
知县升堂,张龙走到王斌马强跟前,低声说了一句话,二人微微点头,张龙站到一旁。
“草民武大叩见知县相公!”武大郎拜倒在地。
“嗯,武大,今有西门庆告你欺诈,他的管家来福便在此处代替主人为原告!”知县向着跪在武大郎身旁的一位中年人一指,武大郎自然认得他了,还傻傻的对人家点点头,来福却是一脸寒霜。
“来福,你来告武大,说了有契约,可本官只是看了拓本,没看过原本,不能定论,你可有原本?”
来福立刻把契约呈上给知县,知县看了,心中骂道:“这武大到底是蠢还是老实,这样的契约也能签!”
“武大,你仔细看看,这契约是否你签的!”知县把契约递给张龙,让他给武大郎,顺势在张龙手背上一按,嘴巴微微一张,张龙大喜,自然知道知县的深意了。
他把契约拿到武大郎面前,直接递给他,咬着牙,在牙缝里轻声的蹦出两个字:“吃了!”,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让武大郎将契约吞到肚子里,证据没了,西门庆也就不能告发了。
这条计谋却非知县独创,而是太宗皇帝创立的,当时有大臣找到潘仁美的通敌证据,呈给太宗,太宗看完,因他女儿是自己宠妃,此人又深得自己的心,便将证据扔给他,他自然是挑通了眼眉,立刻吞下,便落得个死无对证,此刻知县正是用这条计谋。
“呵呵,呵呵。。。。”武大郎不明所以,还以为张龙问他吃过午饭没有,只是一昧的傻笑,急得张龙呲起两排牙齿,上下咬动,手指不住的指着自己的嘴巴,武大郎感激道:“张大哥,小人已经吃过午饭了,不必为我张罗。”
张龙给他气得差点晕过去,心中骂道:“直娘贼!兀你个三寸钉,怪不得连老婆也让给自己的亲兄弟,原来傻到家了!”
他一脸无奈,可这是武松的哥哥,也不能不管,只好给王斌马强使眼色,让他们见机行事了。
武大郎傻,来福可不是傻的,立刻意会到,一手将武大郎手中的契约抢了过来,问道:“武大,这契约是你亲手签的吗?”
“是小人签的!”武大郎为人老实,直言不讳:“小人跟金莲商量过了,到了西门庆家,但凡有条件都答应,他让我签这个契约,我想着也是应该的,人家担心我们不能应对,临阵脱逃,灭了他家的威风。”
“谁知道西门庆居心叵测,在寿宴休憩的时候,竟然强行想调戏金莲,若非陈二狗来相救,他早就得逞了,我们才离开寿宴!”
“武大!说话可不能无凭无证啊!”来福立刻反驳道。
“要是西门庆没做那事,陈二狗怎么会把他的寝室给烧了?”
武大郎振振有词,知县和捕快们听得直摇头,均心道:“现在你的事情都没解决,又鬼掩眼似的自己再说多一条纵火罪出来,这人若非痴呆,便是大宋第一老实人了!”
“禀相公,小人去召唤武大前来提审,听得邻里说,他这几天疯疯癫癫的,似乎脑子有点问题。”王斌免得武大郎乱说话,立刻上前禀告。
“嗯,看他的样子也是,但凡犯罪的,都会出言抵赖,怎么会自动招认的呢,估计是迷失了心窍!”
“相公!小人心绪清晰得很,不信你问小人中午吃了什么,小人都能够一一数出来。”
武大郎急忙说道,要是武松说他失心疯,他就会承认,潘金莲说的,他也会承认,因为武松说潘金莲说的都是对的,可武松没有说知县说的都是对的,他就不承认了。
“噗!”知县忍不住笑了出来,可笑得十分无奈,转而心生一计谋,说道:“嗯,既然武大没有失心疯,这事情便是真的,不过本官办案必须巨细无遗,武大,以前听武松说,你不懂认字,这契约你是如何看得明白?”
捕快们听了,都心中称赞知县,来福也是明白知县是明摆着护着武大郎,可也无可奈何,心道:“就算傻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会说自己不识字了!”
“小人是没有读过书,可在摆卖烧饼的时候,常请旁边的写字先生吃烧饼,他也教了小人一些粗浅的字句,契约上的文字都懂。”
“武都头是不会说假话的,定然是武大你欺骗本官,张龙,给他笔墨,让他写自己的名字,看与契约上是否一样!”
知县已经明目张胆的护着他,心中暗道:“武松啊武松,要是武大郎进了牢房,你也不能怪本官半点了,怪就怪这个大宋第一老实人吧!”
武大郎接过笔墨,像握着棍棒一般紧握着笔,眼睛不住的看着那契约上的名字,知县和捕快都舒了一口气:“这人还没老实到无药可救,对着原来的签名,胡乱写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三岁小孩也是能办到的,况且他没练过书法,不懂苏、黄、米、蔡,也是无迹可寻。”来福也是苦了脸,心想这次一定要给知县打五十棍,说一个诬告之罪,赶出公堂了。
可谁也没有猜透武大郎的心思,他看着契约,不是说要把名字写的胡乱,而是生怕写错了,照着来写,只见他一笔一划的对照着来写,竟然跟原来的一模一样,没半分的差池。
“你是杀猪的曾子么?”来福看着武大郎写完之后,目瞪口呆。
按书记载,曾子的老婆去赶集,孩子哭闹要跟去,她随口说,回来后杀猪给你吃,结果赶集回来,曾子把猪杀了,解释道,人就要老实,对孩子也是那般。
“我不杀猪!”武大郎十分奇怪的看着来福,来福刹那间感觉自己来告发这个老实人,有点天理难容,也就不出声了,任由知县判断。
知县心中叹气,自己能怎么办,给了那么多的阶梯武大郎下去,他还是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他说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在,武大也认罪,便按照契约,武大你赔偿一千两银子给西门庆!”
第一百二十二章一清先生
“禀告相公,小人没有一千两,连一两都没有!”武大郎继续做他的老实人:“武大郎烧饼是我兄弟武松的,店铺契约也是他的名字,小人也写了休书给潘金莲,这事情是在接西门庆母亲寿宴前发生的,这事情都是小人一人承担!”
知县只好按章办事了,一拍惊堂木,说道:“既然没有银两赔偿,便要坐钱债牢,至于坐多久,半月后再判决,暂时收押,本来要打三十棍,念你初犯,行为良好,便免了,你为人老实,就算画地为牢,你也是不会逃跑的,那枷锁也是免了,张龙你带他去牢房吧!”
来福也不想再为难武大郎,磕头后便离去,赵虎,王斌,马强立刻去找王二牛,商量怎么解救武大郎。
“西门庆那直娘贼,辱我如此,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王二牛又把在西门庆府中的事情说了。
赵虎说道:“那厮一定是买通了上官,乃至如此猖狂,大哥要报仇也不必急在一时,等风声没那么紧,咱们兄弟要撂倒一个没了爪牙的泼辣,还不容易么!”
“哼!那厮也是吃了豹子胆,待武都头回来,他便有好受的!”马强为王二牛抱不平。
王斌说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商量如何救大郎出来。”
“要救大郎也不难,有半月的缓期,也是相公的心意,等武都头回来解决。”王二牛说道:“可是咱们作为兄弟的,要是坐视不理,还做什么兄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凑一千两银子去救大郎。”
“嘿嘿!”
“呵呵!”
“哈哈!”
另外三人笑得十分尴尬,王二牛自然知道这些兄弟的秉性,人人不是好色就是贪杯好赌,不欠钱算好了,又怎么能有钱,至于自己,也是如此,讨了小梅,全部银子都给老婆抓紧了,哪里敢开口。
“哎,兄弟的苦况,做哥哥的岂有不知。”王二牛说道:“常言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王斌你跟马强不要怕辛苦,到清河县一趟,联络因打下豹头山而得益的百姓,最好有些有功名的读书人,告老的官员,德高的乡绅,让他们联合写一封求情信。”
“我便到陈家庄,联系各人,也为大郎写求情信,赵虎你联合张龙,就在阳谷县找些有名气的人,也联合写求情信。”
“相公无非是要跟上官交代,要是有各界百姓的担保,他下判词也可以酌情许多,这是我们能做的,待武都头回来,要是可以解决最好,不能解决,起码我们做了许多事情,也可减轻大郎的刑罚。”
再说张龙,将武大郎带到牢房,对押牢节级道:“这是武都头的哥哥,受了冤枉进了牢房,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在牢房里,但凡他有什么吩咐的,你尽管去做便是,花费了银子,到时候自然给你补上!”
“张大哥放心,小人知道怎么做。”押牢节级立刻说道:“只是今日牢房盈满,只有一间是关了一个招摇撞骗的道士,尚算宽敞,便委屈大郎了。”
“没什么委屈的,只要有一把稻草,我便能安身。”武大郎说道。
押牢节级把他带到牢房,笑道:“大郎,一日三餐,兄弟只会安排,但凡有想吃的,说一声便是,有什么吩咐的,也是说一声可以,没有不做到的。”
武大郎谢了押牢节级,在牢房里靠墙壁坐下,四周一看,这个牢房尚算干净,也没有虱子,只是隐约有一股恶臭,他是隐忍的人,也没所谓了,心道,难道这里能跟家里一样么。
在牢房的另一角,卷缩着一人,头绾两枚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不知生死。
过了一阵,那人发出一声声的低吟,武大郎心好,便过去询问:“大哥可是身体不舒服?”
“背疼!”那人艰难的说出两个字,竟然晕厥过去。
武大郎连忙走过去,一阵恶臭熏得他几欲晕倒,原来牢房里面的恶臭是从那人身上传来,只见他背上湿了一片,又红又黄,十分恶心。
武大郎也不计较,替他脱去衣服,原来那人背上长了一个大毒疮,有拳头般大小,正流着脓血,周围的皮肤红彤彤一片,伸手一摸,热得像烧红的铁。
摸摸他的额头,也是烫的厉害,他知道若然不治疗,这人必死无疑,他立刻叫来押牢节级,说道:“大哥,这人背上长了毒疮,全身肌肤通红火烫,劳烦你找陈二狗,让他令严方开药来。”
押牢节级心中埋怨武大郎多管闲事,不过既然他是武松的哥哥,张龙又吩咐了自己要听他吩咐,只好照做。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押牢节级带来了一壶药水,一副膏药,交给武大郎:“你用药水替他洗了伤口,待脓血流尽,敷上药膏便可以。”
武大郎道谢后,用药水替那人清洗伤口,药水倒在毒疮上,那毒疮里面的脓血如同井喷一般涌出来,不到半盏茶功夫,脓血流尽,毒疮也蔫平了,武大郎用药水替他再清洗一趟,索性让押牢节级捧来一盘热水,替他洗了身子,再敷药。
押牢节级又捧来一壶酒,一盘熟牛肉,四个馒头,说道:“大郎,今晚就吃这些吧!”
武大郎洗了手,坐在墙角,拿起一个馒头便放嘴里,突然手上一空,那馒头竟然给人抢去了,原来是刚才自己替他敷药的人,不知何时他已经醒转,大口的嚼着馒头。
看清了他的面目,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眉清目秀,道骨仙风的,武大郎也不介意,拿起另一个馒头便吃,可也给那人抢去,他拿起第三个,第四个馒头,也是给他抢去,最后连牛肉和酒也给抢了。
“道长,你甚是无理,方才是小人救了你,你反倒把小人的牛肉馒头都抢去了。”
“我是抢你的,你能怎地!”
饶是武大郎脾气再好,也是气结,立刻要过去理论,谁知道那人脚上一扫,便令武大郎甩个四脚朝天,他哈哈大笑道:“如今乱世,不是你抢我,便是我抢你,谁让你救我的!哈哈,哈哈哈!”
武大郎被摔得全身生痛,他知道自己再过去一定会给那人打倒的,便退回墙角说道:“我不是怕你,只是看到你病刚好,所以不跟你计较。”
“嘿!兀那三寸钉,你能对道爷怎地!”
“你不知道,我兄弟乃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这牢房的押牢节级也是他兄弟,若然你对我不敬,他自会收拾你!”
“哦,原来打虎的武松便是你兄弟,嘿,只是打一个老虎算什么本事!”
“打一个老虎不算本领?”武大郎笑了:“怪不得官差说你是招摇撞骗的。”
“古人云,降龙伏虎,降龙在前伏虎在后,道爷有降龙的本领。。。。。。。。”
武大郎也懒得理他,当他是失心疯算了,躺在地上便睡,只是肚子饿得难受,他也不敢去让押牢节级再端来酒饭。
第二天,一大早,押牢节级又端来了一碗牛肉面,几个烧饼,给武大郎,另外给了两个硬邦邦的馒头那道士。
押牢节级一走,道士立刻抢了武大郎的牛肉面和烧饼,把两个馒头扔给他,武大郎也不计较,把两个馒头吃了。
如此一天下来,押牢节级端来了三趟酒饭,都给那道士抢了,武大郎就吃了三顿馒头。
那道士傲慢的看着武大郎,说道:“你心里是不是很恨我?”
“恨你作甚,看你样子是云游的道士,在阳谷县没有亲人,我兄弟虽然到了东京,可还是有人照顾我,我吃个馒头也是比你吃个肥鸡来得没那么苦,况且你背伤刚好,吃点好的东西也是应该的,我倒是没所谓。”
“好你个武大郎!”道士哈哈大笑道:“我也不瞒你,我便是一清先生,人称‘入云龙’,是罗真人的首徒,因为有此劫数,师父便令黄巾力士关我在此,今晚便是劫满离开的时候,一月内,你我必然会再相见!”
武大郎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卷缩在墙角睡下,心道:“我听闻罗真人是当世仙人,你样子雄伟,行为却像山贼,哪有半点仙家弟子的气质,嘿嘿,我才不受你诓骗。”
这一夜,武大郎睡得十分香甜,睡梦里,闻到香风阵阵,十分舒坦,第二日起来,那道士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面前摆放了四个馒头,一碗牛肉面,几个烧饼,还有上一天来的饮食,全部纹风不动。
第一百二十三章三日之期
知县回到内堂,夫人早已准备好饭菜,亲自为他端来一对暖鞋,看着夫人蹲在脚边,给自己换鞋的样子,不禁微微叹道:“夫人家教森严,知书识礼,三十岁前仍未开窍,若是她懂得如今为人妇的道理,在床如女支,在外贞烈,该多好,我享少了十余年的福气啊!”
夫人看着知县微微叹气,并不知道他心中竟然想到那方面去了,还以为是公堂中事,问道:“夫君,莫不是那武大果真十分愚笨?”
“噗!”知县想起武大郎那呆笨样子,不禁失笑,将公堂中事说与夫人听,夫人听了抿嘴浅笑,知县笑道:“哎,本官已经竭尽所能,武松也不能怪我,武大如此呆笨,便让他受十来天牢狱之苦,一千两银子,不足十斤金,他上次可以借得三十斤金,这次借十斤不难,随他去吧,不要妨碍了跟夫人的雅兴。”
“夫君,此事不妥!”夫人较为心细,说道:“看情况必定是西门庆陷害,貌似报复武松,可也只是令武大遭受十余天牢狱,他明知官府都是武松的同僚,可谓不痛不痒,他买通上官,该当不会那么简单。”
“夫人是说西门庆还有下着?”知县喝了一杯酒,情意绵绵,也不多想,调笑道:“那西门庆算什么,好,既然夫人曾说过让武松做你义弟,这次便由我这个大舅子出面吧,哈哈,只是办成此事,夫人该如何报答为夫?”
夫人嫣然一笑,在知县耳边低声说了些风流话,喜得知县连干了三杯酒。
知县连夜派人到西门庆府上,让他过来县衙一聚,估计西门庆怎么也会卖个面子给他,下人到了府上,来福听闻来意,恭敬道:“真不巧,大官人午时便出外,只是吩咐说两日后才回来,至于去了哪,小人不知!”
西门庆并非故意躲避知县,确实是离开了阳谷县,午时,他带了下人,骑上马,直奔东平府。
“小人拜见恩相!”西门庆由下人领进府尹的书房,看到府尹刘文正,立刻跪下行礼。
刘文正并没有说话,而是端坐在椅子上,写着书法,十分专心,良久,才舒了一口气,抬头微微一愕:“西门贤侄,你何时到了?”
西门庆也是风流之人,自然知道刘文正书法的出处,赞叹道:“方才恩相仿如关羽坐帐,正气逼人,小人到了,几乎连喘气都不敢!”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关羽坐帐,正气逼人’,贤侄一语便道出老夫所习哪一家书法,来看看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西门庆走到书桌前三尺,便停下,远远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荆卿按剑,樊哙拥盾,金刚嗔目,力士挥拳。”
他心中一喜:“张小三那阉人果然精明,查出刘文正喜爱颜真卿,看来我方才那句形容颜真卿书法时候的语句是拍对了马屁,加上这件礼物,事情便成了!”
“恩相,这首楷体是小人见过第二好的书法,跟第一实在相差无几,想来就是时间先后罢了!”
“贤侄说在之前曾有人写过这十六字?”他自诩自己这手书法可以跟颜真卿相比,西门庆竟然说有人比他写得好,心中不悦,晦气道:“本官疏于练习,于此道浸淫甚少,自然是比不上其他人了!”
“颜体恩相当世第一,岂有人能与你并肩!”
“你这是何意?方才说有人更胜老夫一筹,现在又说老夫当时第一。。。。。。”
“恩相,小人没有说有人更胜你一筹,而是说他时间上胜于你!”
“此话怎讲?”
西门庆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一幅墨宝,双手呈上,刘文正一看,失声道:“这是《多宝塔碑》,是颜真卿的真迹,没错,是他真迹!”
刘文正喜得用一根手指凌空模拟着,临摹了半个多时辰,才心满意足,笑骂道:“你这小子,老夫再狂妄,也不敢与颜真卿相比,哈哈,哈哈哈!”
刘文正将墨宝假意递给西门庆,西门庆连忙后退一步,跪下道:“恩相,自古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你是当代颜体的大家,这《多宝塔碑》自当属于恩相!”
刘文正心中高兴,不过他也是官场老手,知道西门庆投其所好,必有所求,笑道:“贤侄上次跟老夫说了令寿堂大寿之事,老夫已然责令赵知县秉公办理,不知这次又有什么事情呢?”
“恩相,俗语说事不过三,小人在恩相面前,是二也不敢,上次恩相替家母惩治了那厨子,小人故来道谢。”
“老夫也是念在你一片孝心。”刘文正上次已经收了厚礼,这次再得厚礼,他自然知道没那么简单,西门庆说没其他事,便是跟上次的事情有关了,他淡然道:“那厨子处理成怎样了?”
“难以处理!”
“难以处理?莫非他是皇亲国戚?”
“非也,只是他的弟弟是阳谷县都头武松,知县相公未免。。。。。小人不敢妄言!”
“嗯!”刘文正自然知道这份厚礼没那么容易收下,沉吟了一阵,走到书桌,写了一封公函,递给西门庆,说道:“贤侄认为这样处理如何?”
“恩相,这样最好!”西门庆再次跪下拜谢。
第二日,知县升堂,也无什么公务,正欲退堂,一公人匆匆而至,在堂前跪下道:“拜见知县相公,小人是东平府府尹刘大人座下差人,特来送公函一封!”
知县心中一凛:“刘大人昨日才来信说要严惩武大之事,今日又来公函,加上昨日西门庆不在,这事有蹊跷。”
他马上令人安排公人休息,说看完之后,再通知他,公人走后,他打开一看,心中更是烦闷。
原来刘文正发来公函,说当下东平府管辖的各个县,风气不良,人心不古,多有狡诈之徒,为了以儆效尤,听闻阳谷县有一单欺诈的案件,令知县立刻审理,要是真有其事,三日内将犯人送往东平府,要由他严加处理,然后昭告各县。
第一百二十四章第三条路
退堂后,王二牛等到未时,便走向武大郎烧饼。
潘金莲和珲哥刚吃完饭,珲哥说道:“二婶,并非珲哥要偷懒,当下最要紧是大郎的事情,倒不如你把武大郎烧饼关门几天,待那事情处理好,再开张不迟,我看着你心神不宁,自然是担心大郎,可又要做这油炸的活儿,十分危险。”
“珲哥,你倒是心细,长大了定然能讨得女孩欢心。”潘金莲看珲哥年幼,便开了玩笑,也为这两天紧锁的眉头稍微挤出一点笑容。
“二郎临走时交代我,要守着这个家,大郎进牢狱前也交代我,要守着这个店铺,当下大郎深陷牢狱,我一介女流,实在毫无办法,能做的便是守护着这里和武家,待二郎回来,一切都能解决,在他回来前,我起码保证这一切都是安稳的。”
“二婶虽说自己是女流之辈,可任凭一个男子汉遇到此等事情,也难以处之坦然。”珲哥赞叹道。
“你方才说我神不守舍,如何能处之泰然,我从小便是在穷苦人家长大,天灾人祸,历年不断,深谙一个道理,若是呼天抢地,四处诉苦,又或不事生产,自怨自艾,只会令情况更糟。”
“二婶说的,珲哥都明白,爹爹病了,常年卧床,本来我也可以像隔壁书斋的人一般念书识字,可一切都幻灭,也知道自己不出来找些使用,便要挨饿,我饿倒不要紧,连同爹爹也是挨饿。”
潘金莲看着珲哥,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很想向他一吐苦水,可自己毕竟是这里的东家,要是显得羸弱,便会令人小窥了,套用珲哥的话,小窥她倒不要紧,最怕给人说一句,武松的妻子不识大体,便是她不愿意的。
“嫂子!”王二牛进来了。
潘金莲作福道:“王都头万福!”
她端了一碗冰镇酸梅汤给王二牛,再炸了两对鸡翅出来,微微欠身道:“王都头,小梅可好?”
“她身体不错,近日心欢,脸上也丰腴了许多,她也是想念你,只是不敢来这里叨扰。”王二牛心中也佩服,潘金莲明明神色紧张,显然是要问武大郎的事情,却是十分懂得世故,先问候故友的身体,十分懂得体面。
“小梅能伺候王都头,自然是她的福气。”潘金莲回了一句,终于耐不住性急,问道:“王都头,大哥的事情如何?”
王二牛叹了口气,也不敢隐瞒,将今日知县收到东平府府尹刘文正的公函一事说了。
潘金莲听了,眉头紧锁,不禁嗔怒道:“大哥所犯之事,非杀人放火,为何如此严重?”
“嫂子有所不知!”王二牛说道:“太祖皇帝,凭一条齐眉棍,打下天下四百座军州,凡习武之人,最重信誉,所谓一诺千金,这也是天下归心的因由,本来我不敢妄议此等大事,在此便作家常话,也不必说出去。”
他看了看珲哥,珲哥自然明白,立刻闭上嘴,手指动了几下,作了缝补的姿势,意思说:“我的嘴巴已经让针线缝补了!”
王二牛点点头:“如今天下并不太平,盗寇横流,朝廷也是恐慌,所谓国泰民安,要朝中稳定,必须百姓安稳,百姓多受盗贼蛊惑,说什么劫富济贫的,朝廷为了能令民安,的确是颁布了命令,要严惩奸诈失信之人,重树以武治国的威风。”
“大郎的事情,看似小事,实际牵连甚广,是知县相公有意帮忙,才不至于扩散,当下西门庆只是告一个失信之罪,要是他扩展开来,说你们半途离开,本来老太君千秋大寿,不欢而散,她心中一急,竟然病了,又或者说当日招待的都是官商名流,都是买卖上的主顾,因为你们,开罪了他们,损失了几百两金子,这些都是他可以随便说的。”
“至于你们说西门庆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证据呢,你们拿不出认证,他却有人证,物证,所以这事情十分难办,本来相公开恩,咱们私下帮忙,也不需要坐多久的牢,武都头回来了,更加容易解决,可是现在有了上官的公函,只能三天内解决。”
潘金莲听了,自然明白王二牛的道理,的确是他们公门中人,已经把这个案件掩盖到最小了,只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多了一个什么府尹刘文正罢了。
“王都头,要是大哥被押解到东平府,会论受什么惩罚?”
“对于失信的人,就算严惩,也不会太重,一般是杖责一百,然后游街三天!只是大郎的身板。。。。。。。。。。”
潘金莲心中十分担心,武大郎的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羸弱,正常人受一百棍,尚且要躺上十天半月,武大郎绝对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就算侥幸熬过去了,要他游街三天,这等侮辱更是难堪。
“王都头,奴家是女流没有主意,请你指点。”潘金莲知道王二牛在公门中浸淫了几十年,其中奥秘只有他才通晓。
“其实方法只有两个,一是西门庆不告大郎,这个难,想来那厮是要报复武都头,趁他离开阳谷县,便下毒手,二是凑一千两银子,赔给他,自然没事,可也是徒劳,除非嫂子有银子,不然还真没办法,并非我王二牛不出力,而是已经竭尽所能,却无能为力,不说也罢。”
王二牛并非是故意推搪,他的确是到了陈家庄,把事情跟陈二狗说了,想让陈太公拿些银子出来帮忙。
所谓无巧不成书,也注定武大郎要受苦,陈太公见得陈二狗长进,又临近清明,便想到要回沧州老家祭祖,本来陈二狗也是要去的,不过他受武松所托,便留下。
陈二狗拿了陈家庄后面的几间屋子的屋契去找上次那人借银子,可人家跟陈太公是生死之交,素闻陈二狗行为不端,以为他趁陈太公外出,自行来变卖房产死活也不愿意,陈二狗也是发了一轮脾气,最终也是无可奈何。
王二牛也想过问放债的人先借着,可阳谷县放债的,能解那么多银子,就西门庆和高联,西门庆是不可能,问高联吧,除非是武松去问,不然如西门庆说的,人走茶凉,他王二牛现在的名字可不值这个银两。
最后想在狮子楼想办法,可上次武松已经拿了十五斤金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