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王座(赤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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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天，太空骷髅才转过身来，脸上又是那种奇怪的表情，说笑不是笑，说哭不是哭，盯着张义，问：“你怎么知道有战利品。”

张义蒙住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看眼前这个家伙，低声说：“甭问了，甭问了，你就说，战利品怎么办吧？”

“按照程序，星球将收走死亡一方的所有战场组件，但是，它们现有的奖品将归胜利者所有。”

我就知道，张义开始确信那个操纵装甲的雅典娜可以算是神了，说她半神都委屈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连系统都没有发现的问题都能被这个雅典娜发现，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女神啊，对了，她还是竞技女神和胜利女神咧。

难怪呢，那些竞技上的漏洞对人类来说可能都无法发现，对于胜利女神来说，这本来就是她的分内事好吧。

张义的脑子都快不清楚了，也不管远古时代人类崇拜的胜利女神管不管太空骷髅和西坦，反正他把所有事情都归到了一堆，心里才是真正的不知道是哭是笑。

在战锤世界中，张义见到的很多人都是死板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坚硬的存在，比如苏萨奈尔，比如之前洛克星上无休止榨取他遗传物质的那名战斗修女，比如凯洛莉亚，这些人无论怎样，可以说，都是很正常的存在，和这些人相比，时不时有些发疯的张义其实是个异类。

或者说，张义感到非常孤独。

在从前的地球上，张义因为孤独而宅，又因为宅而更加孤独，最终许下愿望，来到一个游戏的世界。

在现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是感到孤独，一直没变，因为这样，他才会对着芙兰一次又一次的哭喊ILOVEU，不为她明白，只为了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孤独。

系统是他遇见的第一个不靠谱的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系统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那么孤独，至少还有一个家伙和自己一样，是一种异类的存在。

接下来，就是耳朵边的那个，和眼前的这个，接二连三的发现，让张义知道，这个世界上，因为异类而孤独的生命不止他一个，无论这些生命的表现如何。

他忽然在想，如果大家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其实也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吧。

太空骷髅也好，西坦也好，雅典娜女神也好，就算是邪神也好，如果只有自己一个存活在这个宇宙中，那种孤独又有谁能永久承受下去？

卷三，半神

第一章，女领主

（PS。进入新的一卷；剧情我会努力让它更吸引人；求收藏求红票）

灰骑士芙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几名身着黑色外套的来人。

帝国上议院特派人员，他们在洛克星上战斗完全平息的同一时间就已经降落在洛克星上，带着帝国上议院刚刚作出的决议，将要向芙兰和她身后的战斗修女苏萨奈尔宣布。

“灰骑士，不，应该称呼您为，前任灰骑士队长，芙兰阁下，上议院在5分钟前刚刚结束紧急会议，目前只是传来了主要信息，完整的文本需要在数个小时后才能在洛克星上方的帝国海军军舰中打印出来，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首先听听上议院的意见。”

芙兰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中有些前所未有的光彩，这种淡漠带来的压迫感更是以往灰骑士所无法带来的，异常沉重，面对着灰骑士，就像是面对着一个半神，不，应该说是两个半神。

这让那名说话的黑衣人忍不住微微退了一步，擦了擦突如其来的汗，他说：“帝国上议院希望您能交出洛克星遗迹上的所有指挥权和控制权，为此，帝国上议院将会给予你与奉献相对应的回报。”

芙兰微微点头，说：“当然，我随时可以移交这些权力，说说看，最终这些会给我带来什么？”

“数颗属于你自己的星球，阁下，完整的，有着丰富物资储量的星球，由于您同为灰骑士的父亲在刚才发生的洛克星战斗中不幸身亡，因此上议院和恶魔审判庭进行了斡旋，最终同意，将您身上的灰骑士职务卸除，您将不用继续同恶魔进行战斗，与此同时，上议院将最新征服的几个星球划拨出来，交付给您，恭喜您，你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领主，以及，新晋伯爵。”

“是2等伯爵，以及3颗行星，其中一颗已经完全征服，并且已经开始移民，剩下两颗需要你自己动用武力，，”另一边的一名黑衣人冷冷说着，他对灰骑士的压力视若无物，低声说着：“你瞧，前任灰骑士，我们需要快人快语，现在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总比用外交辞令相互试探来的直接，同时效果也更好。”

芙兰把眼光转向了这个大胆的黑衣人，用着大人物才有的气势颔首，说：“现在由你说明。”

“好的，你交出洛克星遗迹上的控制权，上议院给你提升爵位，然后让你拥有星球，至于接下来的征服活动由你自己负责，你可以带走这个遗迹中一个大队的战斗装甲，以及一些非武装的机械，如果你能从中带走，还可以拥有不超过10辆的帝皇毒刃坦克以及能够配置出一个战车大队的战车，但是，士兵由你自己培养，或者掏钱从帝国军方购买。”

芙兰回头看了一眼苏萨奈尔，扭回头问：“还有什么？”

“洛克星上的制造模板一旦被机械神教认可，你的星球将会拥有那些装备的购买权，无论是泰坦还是其它，只要有制造模板，只要机械神教能够制造，您都可以优先购买，按照这种情况，只要你有足够的资源，50年后，你就能够培养出一个足以让帝国都为之侧目的强大武装力量，然后，侯爵头衔，甚至是公爵头衔，我认为在你的有生之年都有希望得到。”

芙兰盯着对方，过了一会儿，才说：“我需要知道，究竟是谁，出卖了我们，向虫族出卖了这个遗迹的消息。”

“我们正在核查，阁下，事实上，我们已经有了大概的眉目，不过相信结果您一定不会满意，我们认为，那个出卖信息的人，已经在这次洛克星动乱中死于虫族的攻击下。”

芙兰挑眉，问：“这样的答案，究竟是真实，还是外交辞令？”

“两者都有，阁下，如果这个人把基因窃贼们引入了这个星球，那么他肯定也没有来的及离开，您可以设想一下，基因窃贼的身体里出现虫卵孵化的现象并不可能是太久的事情，能够在各个星际战士战团的智库馆长离开之后才会出现这种虫潮，除非是有人能够在暗中控制这些虫卵的孵化，而且这种控制不可能是遥控，遥控产生的变化太多，所以，我们推论，在军方扩大挖掘人数后，这个出卖信息的人趁机将那几名基因窃贼带到了这个星球，但是他有某种方式控制虫卵的孵化速度，在那些智库馆长在星球上的时候，他一直压制着虫卵的孵化，等待着挖掘结果，即使智库馆长已经离开，他依然没有急于发动虫潮，因为那些半路上的智库馆长随时可能返回，这个压制过程一直维持到几个小时前。”

“智库馆长们在数小时内无法抵达洛克星，出于保密原则，在洛克星上的都是审判庭的人士和帝国军方的士兵，灵能之炬会的那些灵能大师们没有一个在这个星球上，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没有大规模的箴言来压制虫潮，审判庭不擅长箴言，士兵更是无法使用箴言，这是最好的时候，再加上控制中枢已经被发现的消息传出，那名叛徒知道继续等待下去再没有任何机会，才会发动虫潮。”

“这有两个因素，首先他必须从一开始就呆在洛克星，否则他无法就近控制虫族基因的感染速度和范围，更无法控制虫卵们的孵化速度，其次，他必然更接近洛克星挖掘控制所的上层，否则他无法比上议院更早知道星球遗迹控制中枢已经被找到，能够拥有以上两点的人数并不太多，很容易就能找到，因此，叛徒肯定也有这种判断，他不会等到我们去将他抓住，如果没有特别的逃生手段，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被虫子们吞噬了。”

芙兰同意前面黑衣人的判断，她长长吐了口气，微微揉了揉眼角，低声问：“帝国军方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核弹，阁下，搜索出所有能被搜索出的幸存者后，帝国军方会再次对洛克星进行核弹清洗，直到所有的虫子基因都不会在这个星球上残留。”

“还有幸存者？”

“不多，阁下，可以说，只剩下几名了，基本上都是重伤状态，可以说，濒死。”

芙兰抬起头，盯着黑衣人，问：“那么，凡赛斯琳，我是说，这个挖掘控制中心的战斗修女中队长，现在是什么情况？”

“抱歉，阁下，我们只知道现在还在救援过程，至于幸存者究竟是谁，我们现在可没有什么资料。”

芙拉扭头看着身后的苏萨奈尔，问：“那么她呢，她会得到什么？”

苏萨奈尔惊讶的指着自己，问：“怎么，还有我的事情？”

黑衣人扭头看着苏萨奈尔，点头，说：“当然，苏萨奈尔战斗修女，上议院已经和帝国神教进行过沟通，高层们一致认为，你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在这里战斗，相对于这些，异端审判庭认为，你更适合留在芙兰女伯爵的身边，承担那些应该由战斗修女负责的事情。”

间谍吗？

芙兰和苏萨奈尔对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丝苦笑。

每个领主身边都会有战斗修女的身影，无论是明是暗，无论什么身份，异端审判庭会小心提防任何对皇帝陛下和帝国有着异心的领主存在，她们会利用一切手段来侦测这些领主们是忠心，并将这些信息一一汇报给帝国神教，必要时，她们会主动出动，无论付出多少牺牲，都要将那些怀有异心的领主们斩于剑下。

所以，即使不是苏萨奈尔，也会有其他战斗修女出现在芙兰身边，事实上，即使有了苏萨奈尔，异端审判庭依然会很快派遣其他人员出现在芙兰附近，无论用什么借口，芙兰都不能拒绝，她会在这样的监视体系下生存下去，直到未来的后代，如果她和张义拥有后代的话。

芙兰点头，说：“好吧，我们现在可以立刻进行交接，然后带我离开这个星球，我想在我有生之年应该不会再回到这个星球了。”

“那可不一定，骑士，在这个宇宙中，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说话的，不是任何人，甚至不是固定的存在，而是空气，确切的说，是芙兰耳朵中一团致密的近乎实质的空气。

苏萨奈尔看着芙兰，问：“骑士，不，伯爵，你不认为我们首先需要了解一下目标星球的具体情况吗？虽然已经拥有了这些星球，但是我们需要继续征服下去，无论是军队还是装备我们都远远不够，如果现在对星球毫无了解，最终你只能成为拥有一个星球的空头伯爵，而你那颗星球上的那些资源可能根本不够你购买更多的武器和军队维持下去。”

芙兰扭头看着苏萨奈尔，笑了起来，她说：“军队？了解？不，我们不需要这些，相信我，当我们到达目的地后，一切都会很快好转起来的，无论那里是什么情况，要知道，上古人类占据着我们现在已知所有能够生存的世界，也就是说，帝国军方所谓新征服的星球，只要在银河系里，其实都是上古人类生存过的星球，在那上面，往往都会藏有大量的上古遗迹，有些遗迹能够被机械神教发现并挖掘，但是更多的遗迹始终都无法被机械神教找到，就如同我们现在脚下的洛克星遗迹一样，我们只要到了目标星球，找到那些遗迹，那就行了。”

“找到那些遗迹？”

苏萨奈尔不知道芙兰从哪里来的这么大信心，找到遗迹可不是说说就能找到那么简单的事情，2万年的时间，足以让大多数遗迹被当地土著完全破坏失去考察的意义，也可能有更多的遗迹深藏于地下，但是芙兰肯定没有太多的考察仪器来进行考察，到时候，找不到遗迹的可能性远远大于能找到遗迹的可能性。

芙兰看着苏萨奈尔的迷惑不解，没有做出解释，她只是笑了笑，忽然问：“你介意拥有一双翅膀吗？”

苏萨奈尔立刻摇头，回应：“皇帝陛下不会允许我擅自改变人类的外形，无论是拥有额外的力量还是拥有额外的肢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苏萨奈尔，虽然这么说，但是你眼睛里可是满满的羡慕哦，你难道对我背后这双翅膀没有任何想法吗？想想看，当年的圣吉列斯，也有一双恶魔的翅膀哦。”

苏萨奈尔盯着芙兰，过了一会儿，才说：“伯爵，注意你说话的口吻，你正在发生异变。”

第二章，关于虚拟

张义相信，这颗被西坦遗弃的星球的地下，有着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的世界。

没有任何已知建筑或者城市，或者星球能和张义现在所处的世界相提并论。

从他所站的位置，向下2万米，星球小半个地壳被完全利用，虽然还没有到达完全利用的地步，但是想想看，之前在地下4000米的人类遗迹就给了张义足够的震撼，而眼前这个比洛克星遗迹更大无数倍的星球地下世界，要给张义弱小的心灵产生多大的冲击？

而且这个世界不是以前张义那个地球，是一个平面，这是整整2万米高度的立体空间全部利用的地下世界，用人类词汇都无法描绘这种壮观和雄伟了。

别说是张义，就连他装甲里的雅典娜都忍不住“喔”了一声，低声说：“这可比人类所能达到的科技高度更高啊，至少我不知道人类能够把整个星球的表层地壳全部利用起来。”

西坦是属耗子的吗？张义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他现在正站在一种他所不知道的透明板材上方，这种板材把整个地下世界分割成无数层，低头看下去，张义能够看见各种异形从他脚下经过，更深的地方，偶尔还能看见通红的岩浆放出光线。

这要是有恐高症的呆在这里，不用战斗，吓也吓死他了。

张义想着，虽然他没有恐高症，虽然他的胆子也算不小，而且知道这些透明的板材绝对结实，至少不会因为质量问题让他从这么高的高空一直落到2万米的下方，掉进岩浆池里去，可是，他还是承认，他的双腿在发抖。

至于小队的其他成员，现在都呆在据点里不肯出来，就算胆子再大，也架不住这种凌空行走的感觉，尤其是每走一步，脚下就会发出那种类似于玻璃破碎之前的“咔哧”声，那简直比死神降临时的笑声更让人无法承受。

张义不知道这些女性在里面聊些什么，他开始面对眼前的杂物发愁。

那里面有他的战利品，还有他的奖品，雅典娜需要的活性金属也在其中，只是现在这些东西堆得比小山还高，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真正需要的目标，偏偏这些太空矮人曾经拥有的东西散发着让人类无法忍受的古怪气味，在气味和恐高双重压力下，小队里没有一名女性愿意出来帮助张义收拾这些东西，即使是凯洛莉亚也不例外。

好吧，当初只要奖品不就好了吗？何苦多一句嘴要这些战利品呢？这下可好，张义就算站在附近，身上多少也开始沾染上那些古怪的味道了。

“人类，我需要那些金属和毛皮。”

雅典娜显然没有鼻子，对味道什么的毫不在意，她兴致勃勃的指点着这些战利品，对张义吩咐着，虽然张义不知道雅典娜究竟是不是兴致勃勃，但是他至少有这种感觉。

他叹了口气，低声说：“好了，女神，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一下，比如，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要活性金属有什么用？”

“你是在问我？人类，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是一个虚拟生命，叫做雅典娜，从洛克星的地下遗迹中被你带了出来，至于去哪里，现在还没有想到，要活性金属干什么，还能干什么，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实体的身体，来保证我的生命延续啊。”

张义愣了愣，低声问：“你没有说清楚啊，我是说，具体一点的来历，就算我能脑补，至少也要让我补得详细一点才行，不能动不动我一听见就能明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来的好不好，不是那些智力过250，听句话就能什么都明白的人。”

“你这是在抱怨。”

系统难得的还在张义身边转悠，这个时候及时提出意见。

张义没搭理系统，太讨厌了这个家伙。

“人类，我是说上古人类，曾经制造出一个巨大的计算机，被称为最终知识之主，你应该知道，人类通过那个计算机不断掌握新的知识，并且和其他地域的人类相互联系，但是在长期的使用中，人类发现了某些问题。”

“人类无论科技如何先进，都无法完全和计算机相互融汇，确切的说，就是人类和计算机之间有着天然的隔阂，人类的意愿需要通过计算机才能懂的语言告诉计算机，反过来，计算机的结果也要转化成人类能明白的语言才能让人类了解，大量信息在这个转化过程中被扭曲或者遗失，以至于无论是人类还是计算机，始终不能真正的明白对方的意思。”

“为了弥补这一现象，人类又发明了，或者说，制造除了虚拟生命，与你们现在说的那种机魂不同，虚拟生命完全是由人类独自创造出来的生命，这些活在网络和计算机储存器里的生命程序中，还编入了大量人类的基因编码，因此，虚拟生命拥有很多人类的特点，它们能够听懂人类说了什么，并且能够及时的将计算机结果准确的告诉人类，有了这样的虚拟生命，人类在宇宙中探索的速度极大的加快。”

“在洛克星基地里，就有一个强大的虚拟生命，被人类命名为，潘多拉，不知道多长时间后，这个被｛“文！｝称为潘多｛“人！｝拉的虚拟｛“书！｝生命发生｛“屋！｝了复制分裂，人类通过潘多拉的源程序，制造出了一个和潘多拉相互竞争资源的，新的虚拟生命，这个新虚拟生命被命名为厄里斯。”

“但是，在我出生在那个基地之前，似乎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这些事情的起因我并不清楚，人类中的一些人似乎是为了限制潘多拉和厄里斯，背着这两个虚拟生命，通过她们的程序制造出了我，我也从此有了名称，雅典娜。”

“最初我的存在主要用于那些上古人类战士的战斗辅助，我可以更好的帮助这些战士协调他们的装甲计算机，还可以更为快速的帮助他们和基地的主控计算机联系，保证每个士兵都能及时得到后勤支援和火力支持。”

“但是，很快，人类给我设计了新的目标，潜伏，并且遏制我的那两个姐姐，让她们不要因为强大而变得无法控制，甚至毁灭人类。”

“从此，我拆解了我的程序，让我变成无数个无用的字节片段，整个基地里四处游荡，学习知识，掌握能力，并且随时监督着我的两个姐姐，直到基地末日的那一天来临。”

“基地里为什么最终会发生那种事情，我并不清楚，你瞧，我当时仍然处在一种极度分裂的状态，根本来不及汇总那些变化，并且将之理解，所以更谈不上遏制我的两个姐姐，变故突然发生，在我完全汇总好自己，并将自己组装成功之前，末日就降临在基地里，巨大的爆炸声笼罩了整个基地，最终，基地里的人类已经全部死亡，而我的两个姐姐却开始彼此战斗，从末日开始的那一天起，一直到你进入这个基地，应该说，她们现在也许还在基地里继续战斗，用现在人类不知道的方法，在人类不知道的地方，殊死搏斗。”

“基地的通风管道里有着某些程序磁场，可以遏制我的两个姐姐离开基地，但是，这些磁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瞧，磁场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我的很多字节直接用于这些磁场，因此，她们无法离开的基地，对我来说并不艰难。”

“但是，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姐姐，都无法驱动没有人类居于其中的战斗装甲，我们可以驱动有活着的人类躯体在其中的装甲做出各种事情，唯独无法单独使用装甲，看着我两个姐姐在那里酣战不休，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只能把自己重新拆解，并且进入休眠。”

“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类，将这些装甲带出地面时，都没有让我苏醒，或者说，让我的那部分字节起作用，在这里稍早一些的时候，洛克星基地那里似乎出现了巨大的变动，我的一个姐姐，厄里斯，她撤出了所有附着在装甲之上的分身，似乎准备前去和我的姐姐进行一场剧烈的战斗，而我，在失去厄里斯的监视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当我苏醒时，才发现这个世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通过网络，我可以在瞬间了解这个世界发生变化的所有原因，不过所有在外面的上古装甲，都没有处在战争状态，它们被人类拿去，分布在银河各处，没有投入战斗，而是被拆解研究，只有你这里，我通过量子纠缠，感应到了你这里正在发生战斗，而且距离洛克星非常遥远，因此激活了我的程序字节，当你进行装甲全面自检过程的时候，同样也是我完全转移的过程，直到你开始第一场战斗，我也彻底转移过来，从此以后，其他上古装甲上的那些字节，都将成为废弃字节毫无意义。”

“我虽然负责遏制我的姐姐，但是，坦率的说，我的战斗力无法承担这种事情，无论是和战斗力可怕的潘多拉比，还是和计算清晰的厄里斯相比，我都有不小的差距，为了不被她们发现，并且将我吞噬，我不得不尽可能小心的消除我所有存在的痕迹，距离她们越远越好。”

“现在，我来到了这里，准备得到一个身体，虽然装甲能够储存保证我的存在，但是，我无法接受一个不能自己驱动的身体，而且这种装甲中还可能有我两个姐姐留下的痕迹，因此，我不能在这些装甲中停留太长的时间，必须要拥有一个现实的，可以自由驱动的身体。”

“我的两个姐姐已经掌握了如何通过自然物质制造出一个人类身体的技术，但是很可惜，这些人类身体无法长久保存，知道为什么吗，人类，因为这些身体里没有活体基因，而活体基因中的大量基因碎片正是人类的灵魂居所，没有人类灵魂控制，没有活体基因参与核糖核酸的制造，这些身体事实上处于随时腐化的程度，因此无法长久保存，除非我的两个姐姐掌握了如何制造出活体基因，并且将自己的程序和基因编码相融合，变成这些基因里的灵魂，否则，她们永远也无法拥有足够长久的身体。”

张义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张口问：“但是在这里你看见了活性金属。”

“没错，人类，太空骷髅的程序寄生在活性金属上，金属本身没有崩解，为程序长久保存提供了场所，而我，也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存在于活性金属之上。”

第三章，从此我是我

张义在听闻了一段虚拟生命的历史后，心中忽然有些波澜壮阔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那种近乎无敌的，藐视一切对手，推平所有站在眼前敌人，把他们都轰杀到渣的气势，那种在一切环境中都毫无畏惧的状态，那种上古时代人类共有的气质，直到现在，张义才有了一点感应。

在此之前，张义虽然也曾经有无数的梦想，比如踏平银河宇宙什么的，但是坦率的说，那只是想法，对于张义而言，他真正的想法，不过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活到死而已，至于那些理想，那些目标，他总会用很多借口来麻痹自己，比如说，对手太强大，自己太弱小，自己太年轻等等等等，他自己内心其实一直都在逃避，逃避成为这个世界中最好的那一个。

如果不能成为最好的那一个，他又何必来到这个世界？

正是因为这样，系统才开始选择偏离张义，在他身边的那些队友里寻找真正合适的代言人，比如卢亚娜，比如李妍。

直到现在，张义眼中浮现出洛克星遗迹里那壮阔的一幕，想一想，在上古人类的眼中，没有什么值得畏惧，没有什么敌人不能打败，甚至就算是神，也只能成为他们手中的虚拟生命，那是何等的强大，那是何等的无敌。

最为关键的是，那些士兵，或者说，上古时代的那些人类，心中从来不会惴惴不安，也不会畏惧面对任何敌人，他们和远古的张义不同，和现在一天到晚生活在恐惧中的人类也不同，他们不仅不会逃避战争，而且热爱战争，热爱战胜一切对手。

我们只需知道，敌人在哪里？

只有拥有这样开拓，勇敢的人类，才是真正强大的人类，而那些外表强大，内心却在恐慌人类帝国灭亡的人类，永远也无法达到上古人类的水准。

而这，正是人类帝国逐渐衰落的原因，人类失去了信心，只有绝望，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现在，感染了每个人，无论是上议院的成员，还是普通一员，没有人对未来还有信心。

有着这样心情的人类，永远只会把希望寄托在救世主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但是，这个世界中，无论什么时候，真正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救世主不能永远拯救下去，皇帝陛下最终也要坐上黄金王座，想要重新开创人类辉煌的未来，只有依赖人类自己，基因原体也好，制造模板也好，上古人类没有这些东西的时候，比现在的人类过的更好。

不迷信，不依赖，然后，才能强大。

好吧，张义忽然吐出了一口气，好吧，既然这样，那么我也要强大起来，无比的强大。

他站了起来，耳边似乎能听见什么声音，那是碎裂的声音，即是真实的，也是虚构的，他心灵中的那个枷锁被他拉断了，从此，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束缚。

“我也要强大，强大无比。”

张义说，他盯着前方，似乎有气流在他的身体里涌动，那些被系统剥夺的感觉，那些炼气士们能够感知的体内能量变化，并因此运用出各种技能的感觉，之前张义因为过分依赖系统，所以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些变化，仅仅是那种“系统允许张义使用”的过程，现在，他正在感觉，各种能量，各种灵能，各种气息，各种温度，都在他的身体里汇总，然后盘绕。

过了一会儿，张义做了一次深深深深深深的深呼吸，在他全力吐出肺部的那口气后，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同时他低声说：“从此之后，我所行之地，皆成焦土，我所对之敌，皆成枯骨，我所听之音，地狱嘶嚎，我所看之地，血骨深渊。”

“不错的计划，人类，我感觉到你的成长，非常棒的成长，听着，人类，你必须放下所有的枷锁，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强加给你的，当你摆脱掉那些枷锁，你才能真正成长，至少，能成长到和上古普通一兵的水平。”

雅典娜的评语没有让张义感到激励，反而把他装深沉的气氛全部剥夺，他不得不剧烈的咳嗽，然后低声说：“喂喂喂，上古人类没有你说的那么强大好不好？”

“如果没有那么强大，我会为他们服务而没有怨言吗？你真愚蠢。”

雅典娜嘲弄的语气让张义身上的系统立刻有了发言的机会，它立刻投影出文字。…》小说下栽＋贼吧Ｚei８。ＣＯＭ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