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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女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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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离家了,想到三年前去镇里赚钱的忐忑不安的心情,如今却是焕然一新的开朗。一样的风景,因为不同的经历而变得不一样了。
我又望向那湛蓝的天空,想到那个一直陪着我看的人。
有些伤口压抑了一辈子也不会裂开,它只是会慢慢的侵入骨髓,当你回忆的时候,才发现早已刻骨铭心,每一根思念都牵连着微疼。
思念的痛……我微微笑着,偷偷瞧了下那冷冰冰却无比完美的侧脸。
小离,少爷,你们看到了没,我要开展新的旅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
☆、25 夜宿
我们走了一个月,对的,用走的,而不是骑马或者坐马车。
尧之明明不是付不起钱的人,可是为什么就要用走的呢,难道就信步当车顺便欣赏沿路风景……可是我们走了整整一个月了!
尧之给我的理由很好,他说训练我的内力跟轻功,暗示他陪我一起练,我应该感恩图报的。
于是,我们很巧合的赶不到城镇,很巧合的发现一适合露宿的树林。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因为孩子太多了,去露营很难组织,不过我跟小离试过在夜晚偷偷的出去。
孤儿院坐落在城郊,后靠一座大山,听说以前是坟地来的,小时候的我们很调皮,趁院里的阿姨不留意就去探险。
我们躺在草堆上看星星,说故事,代价是换来满手臂的咬痕,不过那个童年,真的很快乐!
如果有萤火虫就好了。
我抬头看着天空,突然,一点闪亮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追随而去。
霎时间的璀璨迷离了我的双眼,我的唇角渐渐上扬,扬起双臂原地转着圈圈。
一个个亮晶晶的小东西上下翻飞,纷纷扬扬,穿过我的手臂,调皮的停在我的脑袋上,一点点,一片片,光闪闪,亮灿灿,闪动着的白色的点白色的线白色的弧,形成一张跳动着的白色的幕,像是繁星不小心坠落到人间!
夜的幕缓缓垂下,如同斟一盏云雾茶,轻柔的;风的声徐徐而来,如同播一页老唱片,沙哑的。
尧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萤火虫旋绕着他的白衣轻舞,像是给他点上跃动的旋律,橘黄色的音符流泻,在空气中轻轻的描下细碎的雕花。
尧之扬起双睫,茫然的看着轻跃的虫子,学着我笨拙的把手举起来,可碰触到萤火虫的时候,又猛的缩了回去。
我偷偷的笑着,看来是第一次看到萤火虫哦,我一时来了兴奋。
“你知道萤火虫的传说吗?”
我大步跳到尧之面前,他被我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萤火虫似乎感觉到他的惊讶,也纷纷飞了起来。
“传说中,秋天会偶尔存活下少数的萤火虫,而找到那萤火虫的人可以向着萤火虫许愿,那他的愿望就会实现。”
我伸手一指,“虽然现在不是秋天,可是有这么多的萤火虫,你想许什么样的愿望呢?”
我歪斜着脑袋,看到尧之严肃的抿着双唇,眼神闪烁,我自然是不相信这样的话。而且在秋天我真的没有见到过萤火虫,可能是世人给自己在困境中带给自己的希望吧!
“萤火虫是有一个故事的哦!”我席地而坐,拍拍身边的位置,尧之竟不计较陪我坐了下来,认真的聆听我的话。徐徐的风声传来萤火虫展翅律动的节奏,很安宁。
“开始的时候世界上只有两只萤火虫,他们本来是不发光的,后来其中的一只走失了,另一只就整日整夜的去找它。一到了晚上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另一只就会绝望的哭泣,哭着哭着,最后每当它哭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发光了,这样它在夜晚也就可以继续寻找走失的那只萤火虫了。”
我跟小离说过这个故事,他说,我这么笨,一定不会发光,他要当那只发光的萤火虫,然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迷路,我会把他找回来。
可是小离,我这次真的跑得太远了,我居然看不到你的光芒了,小离……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深夜如茶,慢慢舒展,带着我的记忆,平和端庄,那悠远而绵长的空寂,细若游丝的风声,伴着老歌,轻轻吟唱。那凌乱的思念渐渐浮起,像蒲公英,轻轻的追随着晚风,飘散飘散,在那孤独的梦境中……
那时候有小小的我,有小小的小离,跟这些小萤火虫一样,一双一对,令人钦羡。
哎。
突然我发现草丛里有东西在动,我跳了起来,大喊。
“兔子!”
尧之反应更快,我只看到眼前一抹白色飘过,挥手,飞针,一只兔子四肢大字型张开被钉在树干上,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们。
额上的黑线迅速划下,这针法,这姿势,果然是尧之的习惯。
我靠近那迷路的兔子,只见它浑身僵直,刚断气了,死不瞑目,真是委屈。
我有些不忍,看着尧之欲言又止,还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尧之,你有没有干脆一点的杀法。”虽然最后都是吃进肚子里的。
尧之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收针,坦荡荡的站在我身旁,很有气派。我也不奢望能得到什么回答,谁叫我弱呢。
我把兔子拔下来,摸摸它的肉,太结实了,十分可惜,“临死前被你吓一吓,肌肉都绷紧了,肉肯定不好咬了。”
因为惊吓而刺激分泌了一些激素,不知道肉会不会酸呢。
尧之烤火,尧之拔皮,尧之烤兔,尧之收拾。
我吃着兔子幸福的想着,尧之果然是居家旅游必备的好男人啊!
吃完后,又面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睡觉!!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虫子……
尧之站在两棵树之间,缓缓举起双手,两条白绫从袖中飞去,如灵蛇般灵活的绕着树干打了个死结。尧之摸了下眼前的白绫,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点地,侧身便躺到上面。
我在一旁看直了眼。
小龙女????
月凉如水,流云似纱,尧之白衣胜雪,风采卓然,长睫轻颤,划过宁静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我竟不敢上前打扰,生怕破坏了如此气氛。
可是我睡哪?
似乎有隐约的吼叫声回应我,我打了个哆嗦,这个小树林不会有狼吧。
叹气,我沮丧的垂着脑袋,看来要睡树上了,幸好学会了怎么制避蛇药,睡这里也不怕被小昆虫打扰的说。
半睡半醒中做了个糊涂的梦,梦中我是书生许仙,尧之化身为一条白色的美人蛇,他妖娆的缠在我的身上,性感的薄唇微启,吐气如兰……
好一个春梦无痕。
我蓦地睁开双眼,与那近在咫尺的俊脸对视三秒。尧之的皮肤真是好,原来他的眼睛是内双的啊,听说这种人兼有两种性格,双唇浅且薄,听说唇薄者,若不是薄情就是专情,不过我看尧之连情为何物都不知道,可是……
我什么时候从树下跌倒地上的呢。
尧之漂亮的凤眸半眯着,里面流转着危险的气息——杀气。
我灵敏的后翻身,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白色粉末,只见地上的草都秃了,冒着丝丝白烟。
太……可怕了吧……
我咽了下口水,心有余悸的望向脸色如常的尧之。
***
继续上路。
“尧之,我们走了两天,怎么还是在这个树林里转啊?”奇怪每棵树都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这里还有克隆繁殖的吗。
“迷阵。”
“迷阵?”我奇怪的看着尧之,“你不是什么阵法都能破的吗?”
尧之抿着双唇,错开了视线,神情非常不对,他没有理会我,继续一身白衣翩然绝尘,只是那耳朵有着可疑的红晕。
“兔子!”
我睁着闪亮的眼睛,迅速的挥手,一针准确的插进兔子的心脏里。
“可怜的兔子,你这次总算不用遭受非人的待遇了!”
瞥到尧之唇角明显的抽搐,我心里大笑,哦,兔子,你的死居然能让冷面王改变表情,你真是死得伟大啊!
……
可是远远没到吃饭的时间,尧之要我拎着它到那个时候……真是,自作孽自己拎。
作者有话要说:
☆、26 琼山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页将会看到什么,或者翻过了什么。
但我始终相信,总会有一个地方,安静的,不被人发现的,让我等待;总会有一个人,不求结果,不求过程,不因为他是谁,只因我在他面前可以是谁;总会有一段感情,因为等待而开花,因为我是谁而结果。
我的期待,让我的生活,变得简单而美好。
徒步两个月,在我变成野人之前,终于看到琼山的一角,所谓的一角,是指它的山脚。
仰头,浓雾弥漫,看不见山顶。
怎么上去呢,难道还有跟现代一样的缆车?
顾不及疑问,我突然感到腰间一暖,尧之身上的清香扑鼻而来,我几乎整个人都投进他的怀抱里。
我震惊的捂着嘴巴,眼前的景色瞬间变化,尧之脸上的表情不及那随风扬起的青丝一分多情,看着他那俊逸的侧脸,我不禁有点分神,这样的男子该会让多少女子伤情啊。
美男的投怀送抱,让我的心脏不规律的砰砰乱跳,不过我来不及享受这种特殊的感觉,尧之手一松,山顶了。
心脏挪到该放的位置上,心里有一丁点的遗憾,但是更多的是得意,因为这个世界的女子是不会欣赏尧之这种与众不同的魅力的,我像是发现一个别人都当做石头的宝贝一样沾沾自喜。
一路上听过不少琼山的传闻,无外乎灵药仙人之类的,吸引多人问津,可莫不是寻不着路便是一去不返。有幸亲临此地,却发现普通得与一半山落无太大分别,不过越是普通的事往往隐藏越不普通的玄机,不见尧之每次攻击都是平平无奇却又杀伤力惊人的武器吗?
人不可貌相,尤其养出尧之这样的奇人,这里更要步步为营。
才想着,不远处嘭的一声爆炸,尧之提着我的后领,翩然往后退几步,白衣依然洁净无垢,表情依然冷漠淡然,突然,他的眼睫微微一抬,只见滚滚浓烟中出现一个身影。
来了!
我握着双拳,警备状态。
“尧儿啊!!!——你总算给老婆子送饭来了!!!”
突然一团……麻布滚了出来,尧之瞬间在眼前消失了。我瞪直了眼睛,立即跑进浓雾里,只见半空中白衣跟灰衣交错,像是在打架?
高手过招,没有我插手的地方,看那个灰衣是在玩弄,没有下狠招,我便悠着在一旁休息了。
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婆婆立在我身前,皱巴巴的脸在我鼻子十厘米处的地方,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让我颇感压力,鼻尖渗出了细细的汗水,我小心的往后挪了下。
老婆婆出手往我身上一点,被定身了,我的眼睛骨碌的转,企图跟她身后尾随的尧之求救,可是他却一眼也不扫过来,太不默契了,我沮丧的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奢想。
“这丫头是什么?你送给老婆子炼药的?——不对不对,只是一把骨头,难道来给老婆子做杂事的?”
我被卷到老婆婆的手里,她左右摆动我的身子,还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的脸蛋。时不时皱眉,时不时低声念叨,突然间,她像是发现什么惊恐的事,把我往后一抛,没有控制权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是断线的风筝往后跌倒。
一条白绫卷住了我的腰间,让我稳稳的停在它主人的身旁,啪啪两下,穴解了,我感激涕零的望向尧之,原来他不像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冷血啊。
尧之凤眸半眯,老婆婆像只被烤着的蚱蜢那般跳来跳去,她大叫,“尧儿,你又练了什么奇毒,怎么一回来就让老婆子试这个!”
我看着老婆婆搞怪的动作,非常的舒畅,让你欺负我,嗯哼!
尧之终于看不过眼,把解药扔进老婆婆的嘴里,老婆婆一得到解放,又面目狰狞的冲过来,我往尧之身后一躲。
“你是什么人?”她奇怪的看了尧之一眼,那神情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狗,这反差让我没反应得来,扑哧一笑,眼前的白影似乎受不了,飞走了……啊!暴露了。
我警惕的看着那表情变了又变不知打啥坏主意的老婆婆。
“哼,你是尧儿带上来的,看来是他相信的人,老婆子是琼山的主人敖景!”
“哦。”我受教的点头,想要不要说什么久仰之类的呢。
“你不认识我?”老婆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我疑惑,“我该认识你?我是乡下人,不知道江湖的事。”我诚恳的回答。
老婆婆露出“原来是这样”的神情,“尧儿说不久前下山看到一个体质特别的人,老婆子一号脉,果然是你这狡猾的丫头!”
我怎么狡猾了,还有什么体质特别,怎么觉得她的表情不怀好意。
“嘿嘿,你别紧张啊,别把我的宝贝身体给气坏了。”
什么宝贝身体,难道她要拿我身体去下药。我小心的退后一步。
“你欠尧儿一个承诺,今后就当我的徒弟吧!”她的脸色突然一变,“你不答应以后就有你好受的了!”
再后退一步,就是悬崖边了。
……无从反抗。
***
“你还是不是女人啊,尧儿泡这药汤的时候一声都不哼,你叫得比宰猪还要强!!!”
“混账,你练你的剑,刺我的花干嘛~哎哟,我的桃花啊!!!”
“你这是什么毒!这样的味道不是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你让谁吃,你吃来看看,你吃啊!!!”
“九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哪里睡懒觉去了——哼哼,尝尝老婆子的毒气弹!哈哈,看你的小样,还不把你给逼出来了!”
“不许动!这个也不许动!瞪什么瞪,今天开始不许吃肉,练纯正的内功——什么?不练了?嗯哼哼,可以啊,你不怕走火入魔的话!”
“九落!!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都几天了,你的轻功就跟鸭子拨水一样,练的毒药连蚂蚁都毒不死,你看看你前几天做的机关,兔子没逮到一只,笨得把自己锁进去了!还有,我让你练针法,你怎么把衣服都给我戳出几百个洞来!天啊!!老婆子一身本领真的要从此绝迹了吗!?”
我受不了了,敖景天天在我耳边鬼哭狼嚎的,尧之倒是有先见之明,自上山后就不见人了。
我都十三岁了,骨架已经长全,这个年龄才开始习武很不容易,所以才要接受这样非人的折磨,而敖景说,要不是靠她的功力还有尧之的灵药,我就算六十岁也不能完成起步,别说要突破天人之境。
敖景终于忍无可忍,她说她要疏通我全身的经脉,重新习武。
那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把你的经脉震断,再重新接驳!”
什么!!??
咔嚓一声巨响,我浑身刺痛,感觉所有骨头都散掉了,然后我痛得失去了知觉。
于是,我在床上“修炼”了一个月。
谁这么荣幸有我这么滴血滴泪的学艺过程啊。
真是惨绝人寰啊!!!
作者有话要说:
☆、27 玉箫
敖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师傅,她除了从身体上折磨你,从心理上打击你,还有从精神上摧残你,无所不能,训练的方法层出不同,每每让我惊恐之余又无不佩服。
可是,我确实因为这个进步神速,有时候真要感叹,压力果真是动力,被狼追着跑又如何跑不快呢。
对敖景,我真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恐。
那一日练功累得死,我饭也吃不下就爬到床边,倒头就要躺下去,突然我的身子直线下降,哪有什么床啊!我啊啊的大叫声响彻云霄不绝如缕,叫了大约几分钟,我终于到地面了,到处黑漆漆的。仰头,约莫估计十多米高。
我立即傻了眼,敖景是不是又吃饱了撑着啊,怎么挖洞挖到我房间里来了,我哭丧着脸,肯定又是训练计划了。
我摸了下墙壁,很光滑,有点潮湿,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而且没有着力点,根本没办法爬上去。再敲敲,声音很实,没有回音,看来想捶个窟窿来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也没有那个力量。
怎么办?
天黑了,睡觉吧,自从跟敖景学武,我也学会那种淡漠飘然的气质了,可以想象尧之的功力是怎样练成的,哎。
几天后,我终于能脚踩墙壁,定到一半的楼阁上,可是再也没劲上去了,这时一条绳子放了下来,我便顺着爬上去,扑向桌子上的食物。
过了几天,床板又一次自动失灵,我再次跌进那个熟悉的洞里,这次我聪明的捎带了几天的食物,慢慢研究上来的方法。在下面蹲了十几天,我可以不喘气的飞上来,看到敖景眼神闪烁,十分的诡异。
再过几天,睡觉的时候,只要床板一动我就立即反应了,一秒内飞身出外,突然轰隆一声——我睡了几个月的草屋居然塌了,我白衣卿尘(这里只有白色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穿白衣的,不知道衣服难洗的吗,初见敖景时的那身灰衣,是因为太久没洗满是灰尘= =),翩然立在月光下,都快被自己的气质所绝倒了。
魅若桃李翩如惊鸿,浅笑顾盼间,看身后轰然而倾。
可是。
我很难过,因为这里刚好一人一间屋子,这几天我又要睡外面了!!
***
盖房子中。
我把随身带着的玉箫拿出来,免得等下弄损了,突然一阵裂风刮来,我迅速的往后退去,这几日的轻功略有小成,不像以前那样两招就被制住了。
定睛一看,果然是敖景师傅,昨天明明说好,这几天盖房子不偷袭的,她是不是又闲着无聊啊,可是一看她的表情,不得了,像是要追杀我一样,吓得我用上十成功力。
“师傅,你做什么!?”眼见她要出杀招了,我立即大喊,她的样子跟入魔了一样疯狂。
敖景伸手抓着我的脖子,双眼赤红,“说!你是谁,你为什么有这玉箫!”
空气越来越少,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我的脑袋晕眩,什么玉箫,我双眼快要睁不开,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我勉强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脑海中闪过奇奇怪怪的画面,有小离童真的笑脸,有秦飘絮温柔的眼神,有爹娘关切的问候,有尧之冷漠的侧脸,有谈音轻郁的眉眼,再看到的是敖景痛苦的挣扎……
突然脖子一松,我仿若断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跌落到地上,这次没有人接住我,因为那抹纤细的白色陷入了混战中,不知道为何,对这个冷冰冰的的男子,我从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安心,仿若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了。
于是,我安心的陷入了昏迷中。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尧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望着窗外,我四处看了下,没见过这里,可能是尧之的房子。
“嗯……”
我咳了下,喉咙发烫的疼,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这个师傅功力实在深厚,才掐我一下就哑了吗。
我露出如小鹿斑比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尧之,事实证明,尧之脸是冷的,可是心肠是热的,我感动的捧着那碗药,甜滋滋的,入口清凉,喉咙舒服了许多。
尧之沉默了许久,终于要给我一个解释了。
他说,玉箫是敖景给谈音的定情物,它是千影宫宫主的信物,让我不要随意拿出来。
如此,完毕。
什么定情物?什么千影宫宫主?什么跟什么?敖景跟谈音有关系已经让我吓了好一大跳,再弄个千影宫,弄个宫主门出来,我想,我的适应能力不是太强的。
尧之不是很有耐性的人,不多解释,把屋子留给我,再次绝尘而去。
留下我乱七八糟的回忆以前看过的小说,自己拼凑可能的剧情,于是,再几天过去了,我一个人也没见过。
这天晚上,月亮亮得诡异,一个更诡异的身影破窗而入,不用多想,肯定我那习惯间接性抽搐的师傅敖景是也。
师傅站在我床头,欲言又止,我叹了口气,气场太强,不能装睡了,我起来,给她倒了杯茶,看月色,打算秉烛夜谈了,可惜,我的嗓子只能断断续续说几个字。
“落落,对不起,师傅我……”
我摇摇头,给她递了下杯子,她松了口气,眉毛又拧成死结。
“他……音儿他还好吗?”
他?音儿?“谈先生?”
“尧之不是去替谈先生看病吗?”
师傅抿唇,语气很是不满,“你知道尧儿那孩子,每次只会说‘好’‘不好’两个答案,再问下去,偏偏什么都说不清楚,哎!”
那的确是尧之的作风,我看着师傅懊恼的神情,想到他们之间肯定有段不寻常的感情故事吧。我摸了下脖子,说不记恨她是真的,不过还是心有余悸。
“谈先生每日与尧之下棋,再教我音律,日子过得很平顺。”至于再深入的感情问题,我就不知道了,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敖景,神情还是莫辩。
“他教你魅音了?”她看着我放在桌子上的玉箫,眼神又是幽怨又是痛惜,平时只看到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怎么知道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我震惊得不知道怎么回答,讷讷的点头。
“也是,他把玉箫也送给你了。”她温柔的摸着玉箫,仿若对待情人一般多情。
“师傅,听说这玉箫是千影宫宫主的信物,徒儿把它交还师傅吧。”怀璧其罪,这烫手山芋还是还回去吧,虽然我挺喜欢它,很不舍得的。
“你收着吧,既然音儿已经赠与了你。”
我没有推托,我知道她既然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的了。
“这玉箫名为碧玉箫,你看,迎着月光它会散发着碧绿色,通体冰凉,带在身上能御奇毒,强体魄。我正奇怪你为何短短几月就能练成上乘轻功,原来有它的功劳。碧玉箫能使内力变深厚纯正,辅以修行奇门遁甲之术,慧根易通。在江湖的兵器榜上排名甚高,你以后好生携带,切勿被肖小之徒偷了去。”
还是神器呢!我看着那在月光中异常晶莹剔透的玉箫,猜测它是兵器榜上第几名。
过了这晚,敖景又恢复了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仿若没有事发生过一般,可是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看到山头的那一边,一个孤寂的身影迎着月光,独自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有几次我差点忍不住要问她,既然这么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与其相思,不如相聚。
也许感情到了一定的浓度,如此安静的想着对方,也是一种幸福吧。
以前我曾在杂志上看过这一段话。
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各自的过去中,人们会用一分钟的时间去认识一个人,用一小时的时间去喜欢一个人,再用一天的时间去爱上一个人,到最后呢,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
我们都在努力的忘记,却不知道因此却记得更深刻。
我摸着别在腰间的玉箫,看着那孤寂的月光,脑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28 尧之
尧之自从那天送药给我后,又失踪了,我真不知道他能躲到哪里去干什么。
敖景拍着我的脑袋,说我愚钝,“你以为你一直吃的药是怎么来的!”
呃,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师傅只会制毒药的说。
敖景又拍我的脑袋,她倒是不怕拍傻了我,我摸着脑袋,很疼的啊。
“别对尧之色迷迷的,他不是你能肖想的!”师傅义正言辞的说。
我哪有色迷迷啊,再说我哪里表现肖想他的说,我这个徒弟的地位真不是普通的低。
“你不用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敖景对我招招手,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到屋顶上,我要反抗,我轻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提自己上去没问题了,怎么每次都爱拎着我飞来飞去呢。
“我给你说说尧儿的故事吧!”
这个话题好,我坐着,洗耳恭听。
“你知道尧儿多大了吗?”
我凝眉沉思,虽然尧之的性格有点老气横秋的,可是很多事都没见过,单纯得跟孩童一样,这男子原来也生得如此矛盾。
“十六?”我猜测。
敖景摇摇头,比起两个手指,“十八。”
这个年龄对这里的男子来说是很大的了,真不知道敖景是怎么教孩子的,尧之看上去还是有些不谙世事的样子。
“你知道尧儿的身世吗?他本来是官家的小公子,生下来的时候莲花满园,飘香全城,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迷晕了多少的产公!国师预测天降异变灵狐出世,然后所有指责都对上他了,说他会祸国殃民,他娘要杀了尧儿,他爹就用了一个死婴代替了他,连夜把他送来我这里,一躲就二十年了……”
看我听得认真,敖景突然大笑,“你这样也相信啊!?”
呃?我愣,这剧情虽然很奇异,不过小说不是都有这样说的吗?黑线,又被耍了啊。
“尧儿是大家公子没错,不过没有什么灵狐没有什么国师,他爹娘被江湖人所陷害,才把尧儿托付在我这里……叽叽呱呱呱呱……”
敖景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我都不知道她那段是真的了。
“咦,你刚不是说他婴儿的时候就被你收养的吗,怎么又说到五岁的时候第二次见他……”
敖景怒,“听故事不要反驳!”
“哦……”我无奈的摸摸鼻子。
“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所以尧之这孩子才这么的……”
“面瘫。”我接。
敖景拍掌,“对!就是这个!我总是想办法让他露出第二种表情,后来你猜怎么样了?”
“下毒?”这个是尧之最温柔的做法了。
敖景眨眨眼,突然大笑,瞬间不见了人影,不详的预感!
果然。
熟悉的轰隆声再次响起,我灰头灰脸的趴在混乱中,看着尧之如神子般高贵的立在阳光中,脸色冷冷的,挥袖而去。
屋顶又塌了……
呼,这次塌的总算不是我的屋子了,我贼贼的笑着,师傅啊,这次你还不是自作孽,你也试一下露宿几天吧!
***
可是敖景是什么人,是毫无规矩毫不顾忌的人,当然就跟我挤被子,还义正言辞的说,她是老人家,不能吹晚风的,我要是赶她出去,她就只能找尧之了……
……
好吧,虽然这个理由不高强,不过对付我也够用了。因为尧之不会对敖景太过分,最后遭殃的肯定是我。
师傅早有准备,抱着几张棉被,大咧咧的躺下来,我被她挤得差点滚下床了,武功高也是有一个好处的,就是只有半身睡床,也不会掉下去。
我有点怨念的看着敖景,她武功不是更高吗,怎么不学尧之睡绳子呢。她说她不是男子,不需要跟他一样吸取日月精华……咳咳,好理由。
夜深,人静,有人似乎第一次跟人合宿,兴奋得睡不着。
“落落,你把尧儿收了吧。”
啥!我惊得差点掉下去。
“师傅你把尧之看做什么人!”之前又说不能肖想,现在又让我收了,在这个世界,反复不是女人的专利好吧。
敖景沉默了,我侧过身去,看到她在月光中幽深的双眸……其实有点恐怖。
“尧儿的娘得罪了江湖中人,他爹在怀孕的时候被下了毒,尧儿自生下来便寒气袭身,如今十八年,反反复复没有好过。”
敖景的声音很平静,却过于平静,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这份波澜不惊的从容下,掩盖了多深沉的激动。
“所以你们在琼山是为了研究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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