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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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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两位小公子不是昨儿那柳公子带来的吗?今儿怎生柳公子没来,只你们两人来了呢?”老鸨干了这行这么多年,自然能够瞧得出那柳相生是有钱人,因此早惦念上了。
姚善宝没有起身,只仰头笑道:“柳公子今儿有事情,就没来。怎么,妈妈觉得柳公子没在我们就不该来?”
“呦呦呦!这位小公子,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一边说着一边瞄眼打量姚善宝跟秦枚,随即掩嘴笑说,“瞧着公子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没钱的主,我们这里做生意可没什么大的讲究,只要你有钱我有人,什么事情说不好啊,您说是不是?”
老鸨一番敞亮话说完,那痴肥的手便搭在姚善宝肩头上,笑得脸上褶子一道一道的。
姚善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将老鸨手挥开。
那老鸨眨了下眼睛,又问:“今儿可还是来找晴芳姑娘的?虽说这晴芳姑娘不是我们怡红院的头牌花魁,可也算是一顶一好的,你们又是老相好的了,怎么说今儿也不止昨儿那个数了。”
秦枚眯眼笑:“那你说是怎么个数啊?”
老鸨倒是没有立即说价格,只道:“这怎么个数目,也得看两位公子跟晴芳姑娘的情义啊,你们情比金坚,这可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哈哈哈哈哈!”秦枚忽然双手叉腰仰头大笑,突然又敛住笑意,只道,“既然感情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那么就是说不需要钱喽,啊啊啊,可真好,我最喜欢占便宜喽,榕儿,咱们找晴芳姑娘玩去。”
秦枚一番胡搅蛮缠,拉着姚善宝就要走,那老鸨觉得秦枚有点像是来砸场子的,当场冷了脸来。
“站住。”她扭着肥腰朝着秦枚跟姚善宝走去,痴肥的手掌抬起来轻轻拍了拍,然后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三五个壮汉。
秦枚嘚瑟得很,一把将姚善宝揽到身后去,只朝着老鸨龇牙咧嘴:“小爷的手早就痒了,快放马过来吧,呆会儿小爷将你们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你们可别哭爹喊娘哦。”
那老鸨觉得姚善宝跟秦枚就是来砸场子的,她冷着脸说:“两个嘴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也敢来老娘的怡红院闹事,不叫你们看看老娘的厉害,你们当老娘是病猫呢,都给我上。”
打架这样的事情秦枚最拿手,她一把将姚善宝推开,三两步便朝着那几个壮汉挥打了过去。
秦枚是将门之女,打小也是被祖父跟父亲当成男孩来养的,别说是打架了,就是上战场她也是好手。此番对付几个壮汉,她觉得根本就是戳戳有余,因此,三五个壮汉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但是她不知道,眼前的这几日壮汉,不过是怡红院武功最低的,怡红院真正的高手还在后面。
待秦枚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她缩了下脖子,想要抓着姚善宝逃。奈何那老鸨不是个好惹的,愣是叫怡红院的打手们将整个院子都给围住了。
这边两方刚准备打起来,那边从二楼走下来一位衣着华丽的曼妙女子,那女子莲步轻移,娇笑着走到老鸨身边说:“妈妈何须生这么大的气呢?瞧这两位小公子细皮嫩肉的,可别给打坏了。”又对秦枚跟姚善宝说,“两位公子,可否楼上一聚?”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 变幻莫测的彩衣姑娘
这姑娘便就是怡红院当家花魁凤彩衣,凤彩衣穿着件彩色裙衫,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她腰肢如蒲柳般纤细柔韧,胸前却是鼓鼓的饱满,鹅蛋脸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双凤眼微微眯着,嘴角泛着笑意。
这样瞧着,不论是容颜还是气质,她都是当之无愧的花魁。
老鸨花妈妈见是凤彩衣说情,眉间微微攒起一丝疑惑,但到底是给凤彩衣面子的,只挥了挥手,那围着的一群壮汉便就走开了。这边花妈妈又笑说:“怎么彩衣,莫非你认识这两位小公子?”
凤彩衣抿唇说:“认识,妈妈,今儿我便迟些出来,现儿就带着两位公子去我的房间。”说完也不等花妈妈同意,只轻轻甩了甩挽在手臂间的腰带,轻盈转个身就走了。
她走路姿势十分曼妙,莲步轻移,腰肢轻扭,上身却是纹丝不动。
姚善宝跟秦枚都是小色女,两人四只眼睛直直盯着凤彩衣背影看,直到凤彩衣姑娘身上消失在了回廊尽头,她们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花妈妈将两人那副馋兮兮的神色都瞧在了眼里,心里打了一百八十个弯了,便只笑道:“既然是彩衣姑娘的旧识,两位公子便就楼上请吧,”
姚善宝从腰间摸出一把折扇,故意显摆着在空中打了个转儿,然后大步就往楼上跑去。秦枚见状,朝着花妈妈得意一昂头,也大步跑走了。
房间里,凤彩衣将身边伺候着的一个小丫头挥退出去,兀自坐在一边煮茶。
这彩衣姑娘如此热情相邀,姚善宝跟秦枚倒是心里有些打起鼓来,不知道这位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不管卖什么药,她一定是卖如意郎君解药的,为了阿昼跟小谢,姚善宝也是会拼死一搏的。
姚善宝才欲抬手敲门,像是有一阵风儿吹过一般,门自动大开。姚善宝跟秦枚皆是身子一抖,然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互相用眼神打气,然后缩着脖子就进去。
凤彩衣已经煮好茶水,又拿起桌子中央的茶杯来倒茶,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两位姑娘,昨儿那位公子怎生没有来?”凤彩衣没有转头,只一边倒茶一边轻声问,待得将茶水倒好了,她才微微侧眸,目光定定落在姚善宝身上,一会儿又将目光落向秦枚。
看来还真的是高人,原来她早就看出自己是女子了,姚善宝暗暗想。
“莫非彩衣姑娘跟柳公子是旧知己?”此番既然被识出身份来,姚善宝倒也不怕了,只淡定从容地往一边坐下,微微含笑望着凤彩衣,只在等着她的回答。
凤彩衣敛眸道:“虽然不是旧相识,但我瞧柳公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就多问了一句。”微微挑起凤眸,笑意更深地望着姚善宝道,“怎么,我提柳公子,似乎姑娘不太开心。”
她想到了昨儿晚上那一幕,她可是亲眼瞧见那位柳公子去牵眼前这位小娘子的手的。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情侣没有见过,那位柳公子对眼前这位小娘子是何居心,她可是一眼就瞧得出来。
不过,男人可是没一个好东西的,就算柳公子再如何喜欢眼前这位姑娘,还不是会来这风花雪月之地。她倒是想瞧瞧,他们二人到底能够如何情比金坚,到底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凤彩衣在想什么,姚善宝自然看不透,不过她也不需要看透。
凤彩衣说她跟柳相生是一对,她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只是将问题滚回去。
“哦,既然彩衣姑娘跟柳公子似曾相识,那么跟谢公子呢?”姚善宝单手撑着下颔,嘴角含着浅浅笑意,模样煞是娇俏可人。
秦枚听得她说小谢,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手掌狠狠在桌子上猛地一拍,两道柳叶弯眉微微拧起,生气道:“说!你跟小谢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为了你竟然要毁我的婚约?”漂亮的眸子在凤彩衣身上脸上扫来扫去,就是不肯承认她比自己漂亮,昂着头说,“肯定是你迷惑他的,小谢才不会瞧上你呢,你又不比我好看不比我温柔,小谢若是舍我选你,那他真是瞎了眼了。”
越说越起劲,秦枚继续昂头道:“我告诉你哦,我跟小谢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几岁掉的牙身上几颗痣,我都知道。”将头继续昂着,“不过,如果他真是瞎了眼选你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不过,那也得是我踹了他,而非他不要我。”
秦枚说得盛气凌人,那凤彩衣虽然面上没有什么,但是眸光里隐隐涌动着一团火焰。
她的眸子很漂亮,水盈盈的,如三月湖里的春水一般。此番眸光又攒着火,水火交相映衬,更是衬得她妩媚动人。
秦枚没有注意,姚善宝倒是眼睛直直盯着凤彩衣瞧,见她眼中似乎涌动着怒火,不由一惊。莫非这彩衣姑娘真喜欢上了小谢?若只是逢场作戏,就算听得秦枚说这些,她也不该会生气。
还有,小谢说是凤彩衣给他落的毒,那她为什么要落毒给小谢呢?难道真的是瞧上小谢那副皮囊了?说不通啊,虽然小谢容颜俊俏,可是这京城里长得好看的少年公子多了去了,不可能好巧不巧就选中了小谢。
还有,小谢说是这位姑娘偷偷潜入谢府去给小谢下的药,她怎么会有能力进得去的?
这些都是疑点,姚善宝牙齿紧紧咬唇,作痛苦的思考状。
凤彩衣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表露心声了,立即回神道:“哦,你是说谢公子,他倒是我这里的常客。”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蹙起眉心来,摆出一脸不理解的样子,“怎么,谢公子竟然为了我,要毁你的婚约?”
秦枚胆子大,但是心思不细腻,经不住挑拨。凤彩衣这几句话一说,她便就更炸毛了。好在一旁的姚善宝眼疾手快,在她再次发癫之前,紧紧将她给按住了。
姚善宝偷偷给秦枚投去一个眼神,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凤彩衣的时候,笑着道:“彩衣姑娘,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女儿之身,招呼我们来你的房间是何意?”
凤彩衣端起桌上的茶杯来,浅浅抿了一口,忽而笑了起来。
“我若是不带你们来,你们此番早就被花妈妈打出去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放下茶杯,眼波微转,轻声道,“我知道柳公子昨儿带着两位姑娘去了晴芳姑娘那里,两位姑娘觉得晴芳姑娘琴技如何?长相……又如何?”
秦枚想要跳起来说晴芳姑娘可比你好得多了,却被姚善宝给按住了手,姚善宝微微笑道:“若是论容貌,晴芳姑娘确实比不上彩衣姑娘。不过,若是论气质跟才艺,你们倒是不相上下的。”
凤彩衣只微微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
姚善宝道:“我听晴芳姑娘说,你们之前感情很好,不过后来你夺了怡红院的花魁后,就渐渐与她疏远了。”说完状似是垂了眸子,其实余光一直瞟着凤彩衣那里。
凤彩衣道:“人各有志,她只想安安静静稳稳妥妥过一生,我可不想。所以我争取了花魁之位,而她,依旧做这怡红院的一名普通艺妓。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向往的生活,有自己的追求,我不插手她的生活,她也没有必要怪我毁了当初誓言。”
姚善宝轻轻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据我所知,彩衣姑娘是同晴芳姑娘前后脚来的怡红院,彩衣姑娘刚来的时候琴艺舞艺都不甚好,就算是前一段时间,姑娘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艺妓,是什么导致彩衣姑娘有这么大的变化的呢?”
凤彩衣微微瞥了姚善宝一眼,随即只将目光扫向别处,她声音很轻地说:“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一名男子,那男子也喜欢我,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可是后来他却变心了,他不要我,所以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过那般平庸的生活。”她望着窗外热闹的街市,想到过去的种种,她眸光变得温柔起来,但那温柔的目光没有持续多久,只一会儿的功夫又变得狠戾,再变就是冷落疏离。
看着她目光变化如此复杂,姚善宝心间隐隐有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待得她想要去抓住那个念头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刚刚想的是什么了。
她只觉得,眼前这位彩衣姑娘,真的是跟沈晴芳口中的彩衣姑娘一点不同。
就算是为情所伤,也不可能变化这般快。而且,姚善宝觉得她那种眼神、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成熟妩媚的气质,真的一点不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有的。
如果她的感觉是对的话,她觉得眼前这位彩衣姑娘该是看透人世万物,好似有些心如死灰的样子。
但偏偏她又是风情万种的怡红院当家花魁,她跳舞的时候,那眼神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蜜意。姚善宝想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
当然,凤彩衣也没有给姚善宝继续想下去的机会,只收回目光送客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走吧,也放心,花妈妈看着我的面子,不会收你们银两的。”
秦枚还赖着不肯走,撂了一句狠话:“小谢是我的!”
她一字一句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姚善宝向着凤彩衣告辞,追着就出去。
姚善宝走到门口的时候,侧过身子去,只透过门缝去偷偷打量凤彩衣。
那凤彩衣此时端端坐在屋内,有些发呆的样子,姚善宝还是有那种感觉,她觉得在这位彩衣姑娘身上真的看到了数种不同的气质。她忽然想到了那位面摊老板说的话,有些客人觉得彩衣姑娘娇俏清纯,有些却觉得她妩媚动人。
姚善宝垂眸想了会儿子,但是一时也摸不透什么,只能选择改日再来。
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 美男出浴
将近年关,街市上热闹非凡,姚善宝跟秦枚并肩走在热闹繁华的京都城街头。
秦枚这个人虽然长得美貌,但是性子却十足的像男孩子,她性格爽朗敢爱敢恨,姚善宝很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
见秦枚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姚善宝用手肘捣了捣她,好笑道:“瞧你那小样,刚刚若不是我拦着你,你可得去打那凤姑娘了。你啊,就是性子太急了,还有,你太在乎小谢了。”
又听她提小谢,秦枚狠狠回头,使劲瞪姚善宝:“小谢是谁啊?哼,我怎么不记得小谢是谁了啊?”忽而又仰头大笑两声,然后忽而止住笑,再回头望姚善宝的时候,姚善宝就见她眼睛里有泪珠了。
见秦枚哭了,姚善宝心里也难受。
小谢中了如意郎君之毒,他是因为太爱枚姐儿,所以才选择用伤害的方式让枚姐儿忘记他。
姚善宝在想,其实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如果两人真正相爱,该是同甘共苦的,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大家一起分享,有什么难关大家咬紧牙关一同度过,这样不好吗?
小谢不想秦枚伤心难过,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若是秦枚知道小谢一直在骗她的话,她是不是会更难过?如果小谢因为没有解药,最后中毒身亡,而那个时候秦枚才得知真相的话,岂不是会更加懊悔伤心么?
说到底,小谢也是自私的,他考虑问题总是喜欢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
想到这里,姚善宝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秦枚:“枚姐儿,你知道小谢为何会为了那凤姑娘而退你的婚姻吗?”见秦枚忽然睁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姚善宝鼓足勇气说,“枚姐儿,相信我,小谢不是那般薄情寡义的人。他这样说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你当局者迷,我旁观者清。不过,我答应过小谢不会说出去,你要是想知道原因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小谢。”
秦枚眼神忽而有些涣散,她一双大眼睛瞟来瞟去的,似乎在想着近来的种种。可能也是想到了什么觉得疑惑可疑的地方,她再也等不及了,只一把伸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对姚善宝笑着说:“榕姐儿,谢谢你告诉我,我要去找小谢。我……我现在就等不及要去了,你……”
姚善宝给了秦枚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歪着脑袋说:“枚姐儿,无论怎样,你都去坚持你自己的想法。你要是喜欢小谢,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得帮着他。你去吧,不要管我,我刚好还有其它事情要忙去。”
秦枚此番激动得要死,若不是姚善宝提醒她,她还真以为小谢不要她了呢。
她跟小谢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谢打小就生得俊朗美貌,喜欢他的贵族小姑娘可多了去了,但是小谢偏偏就爱跟自己一处玩。那个时候,秦枚脾气很暴躁,将门虎女,会骑马会射箭,经常打得小谢哇哇直叫,可小谢似乎就是受虐狂,总喜欢黏在秦枚身边。
秦枚此番激动,一时也顾不得姚善宝了,只飞快牵起马儿来,一个纵跃便就轻轻松松跳至马上。她左手勒缰,右手紧紧攥着马鞭,马儿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儿,秦枚垂眸望着姚善宝:“榕姐儿,你上来跟我一起走。”
姚善宝想她的阿昼了,她想着要去看一看他的病情,便摇头道:“你去吧,你赶马太快我受不了。没事,刚好我呆会儿还要去一位病人的家里,我没事的。我爹也带我逛过几次街了,丢不了。”
秦枚再是等不及了,只道:“那你自己行事小心。”想着天子脚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秦枚便狠狠一甩马鞭,纵马扬长而去。
待得秦枚身影消失在无限黑暗中后,姚善宝才回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是阿昼叫你们跟着我的吧?出来吧……”
萧昼的手下何等身手?以姚善宝这样的三脚猫功夫,是根本不会有耳力跟眼力发现有人跟踪她的。她这样说,不过是觉得阿昼为着她安全考虑,定然会暗中派人保护她。
此番一席话撂出去,本以为会有无数个黑影嗖嗖降落在她眼前的,可是等了片刻,两个鬼影子都没有。姚善宝不免有些泄气起来,原来没有人跟着暗中保护自己啊?哼,阿昼根本不在乎自己。
虽然这样想,但姚善宝还是有些不甘心,随即眼珠子左右滚了滚,然后用一个更高的音调说:“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跟着我,我现在有急事。你们快出来,不然我去你们主子那里告你们的状去。”
一阵凉风忽忽飘过,街市上的行人游客越来越高,对于站在大街中间的这位小公子,大家都指指点点的,觉得他有病。
姚善宝脸刷一下就红了,先是觉得羞愧,然后便是气愤!她想着,等下次见到萧昼的时候,一定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狠狠一咬牙,姚善宝双手抱头,跐溜一下就跑了。
可还没跑多远,就狠狠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她现在心里难受,只转过身子去就要绕过这个人往旁边走去,奈何这个人也微微侧了下身子,又拦住她的去路。姚善宝暗自咬牙,忍了,然后还是低头又往旁边绕,那人又拦住她的去路。
一而再再而三跟自己作对,这是何人?姚善宝心情不好,一副想要打架的架势,猛然抬眸的同时就双眼叉腰,破口大骂:“你个狗日的……”却在看清挡住她去路那人面容的时候,她及时刹住,将后面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及时咽下回去,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欲走。
萧昼见她好似生气了,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赶紧上前一步去拽她。
姚善宝才没有真正生气了,她的阿昼都病成那样了,她怎么舍得跟他生气?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小矫情罢了,萧昼伸手一拉她,她就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就狠狠撞进他怀里,倒是打得萧昼措手不及。
萧昼穿着一件水蓝色长袍,外面罩着大氅,一头墨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束起,他身姿挺拔容易俊眉,更是气质不凡。原本站在闹市街头就很能惹得少女少妇们频频侧目了,此番竟然还有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公子哭着扑进他怀里,这更是成了奇闻,大家都对他们指指点点。
萧昼目不斜视,他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是微微笑着伸手轻轻抚拍着姚善宝纤瘦的后背。
姚善宝扭了下身子,抬起脸说:“这里人多嘴杂,带我去你的府上,我有话与你说去。”
萧昼点头,然后一个略微犀利的目光朝四周扫去,那些看热闹的人就吓得跑走了。
“我背你回去。”他冷硬的唇角微微扯出一丝笑意来,没有等得及姚善宝回答,他一个俯身就伸手将她捞到了背上背着。
他温暖厚实的手掌兜住她屁股,他步伐稳健地走在京城热闹的街市,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他英俊好看的侧颜。姚善宝静静看着他,忽而觉得一阵心酸,只觉得想哭。
她很喜欢他背她,因为她觉得呆在她背上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一辈子都可以这样背着她。可是他的阿昼中毒了,她还没有找出可以解毒的办法,虽然两人平时心照不宣什么都不说,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的很,没有解药肯定会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只要想到她的阿昼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说不定哪天她就再也见不着他了,她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伸出双臂来,轻轻的却又紧紧地环住萧昼脖颈,将侧脸紧紧贴在他后颈上,轻声说:“阿昼,你会这样背着我一辈子吗?一时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萧昼没有犹豫地说:“会的,只要我一直活着,就一直背着你。”
姚善宝不争气地就落了泪来,一颗颗泪珠滚落在他后颈上,萧昼背脊一僵,随即微微侧头来看她。
“将头转过去。”姚善宝怕让他看见自己哭的模样,只命令道,“别看我。”
萧昼又乖乖将头转了回去,只沉声说:“善宝,如果哪天我真的就走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要跟以前在涟水村的时候一样开心。你要忘记我,要再找个好人嫁了……”见姚善宝突然狠狠踢了他一脚,他赶紧又改口说,“当然,如果我一直好好的话,你不许看别人一眼。”
他也回眸瞪她,只觉得大腿疼得很。
姚善宝才不理他呢,只是趴在他温暖厚实的后背上闭着眼睛养神,不跟他说话了。
萧昼又兀自说了一番情话,见没人回应,也讪讪住了口,只安安静静背着她。
到了楚王府门口,门前守卫见自家王爷竟然背着一位姑娘回来,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觉得不可思议得很。
萧昼没有说话,只静静站着,冷声道:“开门……”
那两位守卫赶紧低头给萧昼请安,然后将大门打开。
萧昼直接背着姚善宝去了自己寝室,贴身伺候着的两位侍婢玉笛跟玉箫立即迎了出来,见自家主公背上背着的又是那天主公带回来的女子,都赶紧请安说:“主公。”
“你们吩咐下去,要厨房好生做点饭菜去,再烧点热水。”吩咐完后,萧昼头也没回,只背着姚善宝往床榻走去。
站在门外的玉笛跟玉箫都很高兴的样子,喜笑颜开,主公终于有喜欢的姑娘了,她们也为主公感到开心。
她们是打小便跟在楚王萧昼身边伺候着的,所以对于一些事情知晓得比较清楚,她们不但敬重自己的主公萧昼,而且也很同情萧昼。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楚王殿下打小就不得皇后皇后喜爱,打小就是被疏离冷淡的一个。
后来主公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去了军营,她们也没见皇后娘娘流过一滴泪。主公打小就沉默寡言,总是喜欢找个黑暗又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呆着,主公不苟言笑,但是待她们这些侍婢们却好,逢年过节该赏赐的东西从来是一样不少的。
后来主公从军营里回来,原本以为打了胜仗的主公多少会得到皇上皇后的一点宠爱的,可是没有想到,回来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主公。
那个行事荒唐,总是喜欢养乐姬美妾的人不是主公……好在主公现在是回来了。
待得将室内丫鬟都吩咐出去做事后,萧昼才将姚善宝放下来,黑眸盯着她瞧说:“善宝,我跟你哥哥合作了。”
姚善宝使劲一揉眼睛,惊道:“你们官商勾结?”
萧昼脸黑了一下,然后抬手就毫不客气地轻轻拍在姚善宝后脑勺上:“怎么说话呢?”
姚善宝赶紧抱住他手臂摇了摇说:“那你们是怎么个合作法?阿昼,你想做什么?”
萧昼伸手将姚善宝揽入自己怀中,下巴紧紧抵在她头尖上,想到什么幸福的事情,他唇角微微含笑道:“父皇要给我们兄弟几个娶妃了,我跟父皇提的是,要娶你为正妃。”
姚善宝身子一抖,斜眼望着萧昼:“那你还提了娶谁为侧妃?”
萧昼赶紧摇头表明自己决心:“只要一个妃就够了……”
姚善宝哼唧一声说:“谅你也不敢,你要是敢娶侧妃,我天天打你。”又道,“阿昼,我虽然不懂政治,不过那次跟着我爹娘还有枫哥儿进宫的时候,有瞧见几位王爷,感觉个个都不错的样子,你往后是不是也要走上夺嫡之路?”
萧昼微微敛眸,面色颇为凝重的样子,半饷才沉声说:“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自己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原本是觉得为你好,怕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后来想想,既然你我早已经是夫妻关系,也不想瞒着你什么。”他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望着姚善宝,极为认真的样子,“三年前我战败南翎国后领兵回京,原本以为父皇母后念着我的战功,能够可以多宠爱我一些。我也不求父皇母后像宠爱宸弟那边宠爱我,我只希望他们能够给我一点应有的关怀。呵,可是没有想到,我差点被自己亲生母亲害死。”
姚善宝猛然一惊:“你的毒是……”是皇后娘娘下的吗?后面几个字她没有忍心说下去。
萧昼自然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点头说:“我还记得,那天我刚吃完庆功宴,便就被母后叫去了她的寝宫。原以为她是会夸赞我几句的,可没有想到,她挥退了所有人,却趁我没在意时,在我身上下了毒。我当时虽然中了如意郎君的毒,但是一时没有自知,后来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涟水村里的一个小傻子,被张家夫妇救了。”
姚善宝从来不知道萧昼什么的毒原来是他亲生母亲皇后娘娘下的,她也没有想过,她的阿昼心里原来还有这样的苦楚。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当初一直追问他中毒的原因,现在想想,他的心当时得多痛啊。
她不明白,他的母后为何会如此恨他呢?他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吗?为何对次子魏王如此之好,却对楚王如此心狠,难道萧昼并非皇上所生?一想到宫闱辛秘,姚善宝脑洞打开,已经自动脑补了好些个宫斗场景。
萧昼瞥她:“我是我母后亲生,你别乱想。”
姚善宝撇撇嘴,她看着萧昼,忽而觉得她的阿昼很让人心疼,她想都没想,双臂一伸,就将萧昼抱了个满怀。她像抱着一个特大号的大娃娃一样抱着他,与其说是抱着,倒不如说是挂在他身上,安慰他说:“你娘不爱你,我爱你。你娘不要你,我要你。你娘给你下毒,我就给你解毒。哼,气死她。”
萧昼摸摸她的脑袋,忽而笑了一下:“好,只要有你陪着我,其他人待我如何,我不在乎。”
忽然想到什么,姚善宝说:“你查灵水教的人查得怎样了?”
萧昼拉下她那双不老实的小手,让她规规矩矩坐在自己身边来,然后才很认真地说道:“嗯,有些眉目了,如果快的话,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查出那谢灵水的真实身份来。”
“谢灵水是灵水教教主啊,有何真实身份?”姚善宝不解。
萧昼道:“那花如意前辈呢?”他望着她,一字一字说,“当初建灵水教的人是花前辈,后来却一直是谢灵水当教主,所以我在想,那谢灵水会不会就是花如意。”
姚善宝眼睛忽而睁大睁圆,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惊呼道:“我明白了。”见萧昼侧头望着她,她一时激动便就手舞足蹈起来,“我今天跟枚姐儿又去了趟怡红院,见了怡红院当家花魁凤彩衣姑娘,本来觉得哪里奇怪但一时也说不出来,但是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点什么。”
萧昼蹙眉道:“莫非你怀疑那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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