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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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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怡红院?”柳相生碧波扫了姚善宝一眼,摇头道,“我答应过秦二爷,若是哪天你在京城胡闹被我给抓住了,必是要我好生管教你。此番你竟然带着自己姐姐跑去青楼,叫我怎生不管?”
姚善宝轻轻锤了下桌子:“我把你当哥哥看才来找你的,你可别出卖我哇。你想想看,我是妆扮成男子进去啊,又没人知道我们是秦家小姐。再说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总之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完一个劲用手肘捣秦枚的肚子,秦枚也赶紧点头说:“是啊是啊,榕姐儿说得对。柳公子,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们怎么会想得起来去那种地方呢?我的后半生幸福可就靠柳公子了,你可得帮帮忙啊,你要是不肯帮忙,我就直接这样冲进去抓人了。”
柳相生没再说话,只是慵懒地倚靠在圈椅里,素手端着一杯茶慢慢品,清润的眸子亮晶晶的,不含一丝杂质。
姚善宝觉得,这个柳相生真是越长越好了,是不是这京城的水土养人?以前柳相生虽则皮相好,但是成天摆着一副死人面孔,经常性的眼圈下还有一片青影,如今不但气色好了,连神态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秦枚见柳相生并没有帮忙的意思,也有些恼怒了,起身就准备走人。
柳相生道:“姑娘且慢。”随即站起身子来,拍了拍手,外面便进来一个小厮,他道,“去我屋里瞧瞧看,照着这两位姑娘的身材,去拿两件男装进来。”
小厮应声去了,这下秦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既然柳公子有意相帮,怎么刚才还一副欲要拒绝的样子。”虽然说着话,但秦枚此番心情复杂得很,她真的猜不到小谢半夜去青楼到底是干什么去的。莫非是哪位姑娘病了?
也不可能。若真是姑娘病了也找小谢,就更可疑了,这说明小谢跟她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不可告人的地步。
换好装束,两位俏丽佳人摇身一变,成了京城里的俊俏公子哥儿。羽扇轻摇,眼波流转,好一个俗世翩翩佳公子。
带着姚善宝跟秦枚走到怡红院门口,柳相生嘱咐道:“既然来了此等地方,呆会儿就少不得要被一群姑娘给围着缠着,你们不要被吓到,一切听我的便是。”说罢,柳相生轻轻一甩袍角,大跨步往里走去。
姚善宝拽着秦枚,也匆匆跟了上去。
怡红院大厅里正歌舞升平,站在舞台中央正跳着舞的,是一位戴着面纱的身姿曼妙的女子。而小谢呢?小谢正坐在二楼靠边的一角,手上端着茶水,似是在品茶实则眼睛一直盯着那舞台中央的姑娘瞧。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 花魁姑娘
小谢穿着一身石青色的衣裳,秦枚站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了小谢。
秦枚用手肘捣了捣姚善宝肚子,噘着嘴巴往一个方向努了努,轻声哼道:“你瞧,在那边呢。哼,你看他那副样子,不是在盯着那跳舞的彩衣姑娘瞧又是在盯着谁?小谢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再不是我的小谢。”
若不是姚善宝拦着,秦枚能立即跳过去揪着小谢猛打。
姚善宝拉住秦枚,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此时谁都不知道在小谢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舞台中央戴着面纱的彩衣女子一曲舞罢,正迎来阵阵热烈的掌声,那女子向着众人礼貌行了一礼后,执手轻轻摘下了面纱。虽然姚善宝离得很远,也未能瞧得清楚彩衣女子的容貌,但是只一个模糊的身影,便就叫人难以忘怀。
姚善宝想,风尘中的女子手段肯定得是有的,尤其是像这种漂亮的。
柳相生垂眸见姚善宝眼睛一直盯在那彩衣女子身上,便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下道:“这是怡红院新出的花魁,叫凤彩衣,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愿意为她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多得很。”
姚善宝转头笑眯眯望着柳相生道:“大哥,你是不是也掷过千金啊?大哥喜欢这样的?”
柳相生一把羽扇轻轻摇着,眸光清润,眼睛里泛着异样光泽,只道:“掷过千金,也见过一面,不过倒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望了姚善宝一眼,见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柳相生又道,“这样跟你说吧,以我行商多年的经验来瞧,这位女子绝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秦枚哼唧哼唧的很不服气,白了柳相生好几眼,高高抬起下巴道,“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嘛,会跳点舞嘛,就了不起啦?哼,我还会骑马射箭呢?她会么?小谢是个眼瞎的。”
秦枚声音虽然不小,但是四周起哄的人的叫声更大,很快就将她的声音给盖住了。
姚善宝知道秦枚是因为在乎小谢才这般说的,倒也没有回话,只是抬眸望着坐在看台上的小谢。这个时候,她见小谢已经站起了身子,跟舞台中央的彩衣女子对视一眼,两人似乎很有默契的样子。
对视完之后,小谢举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姚善宝拉着秦枚就走。
柳相生阻止道:“你带银子了吗?”
“我……”姚善宝一时心急,倒是忘记银子这茬了,只摇摇头,“没钱。”
柳相生轻轻摇头道:“没有银子,就算你穿得再好一样被轰出来。我也看得出来了,你们是来找那位公子的?”柳相生随手朝着小谢刚刚呆的地方指了指,继而又道,“这位公子我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近几天倒是常见,每次来都是找这位叫凤彩衣的姑娘。”
柳相生倒是毫不避讳,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说了,说完看了秦枚一眼,喟叹道:“既如此,你们便跟着我来吧。”
秦枚手紧紧扯着衣角,一双水眸此时红红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两人随着柳相生上了二楼,给老鸨扔了几锭银子,轻轻松松就打刨出了小谢的老底、以及那位叫凤彩衣姑娘的下落。
怡红院里的妈妈说,说来也是奇事,刚刚这位跳舞的姑娘其实两年前就来了怡红院,但胆子一直都很小,也不知道怎么的,近几个月来不但胆子大了,而且还无师自通跳各种各样的舞蹈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只要姑娘能赚钱,妈妈才不管她是怎么了呢。
秦枚此番一颗心全扑在小谢身上,听得妈妈的话,她更是气得要死,直骂那凤彩衣是小妖精。骂得那妈妈看了她好几眼,直觉得她是来闹事的,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八成得将她赶出去。
倒是姚善宝将老鸨妈妈的话听进去了,不但听进去,还细细琢磨了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柳相生不想在这里呆太长时间,拉了拉姚善宝的袖子,又对秦枚说:“既然是来找小谢的,便就听我的。”又对那神情几分复杂的老鸨妈妈说,“别见怪,这两位小兄弟是我的朋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能诸多不习惯。”
那老鸨倒也没说什么,只扭着肥屁股就走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柳相生知道,那位叫凤彩衣的新花魁住在彩云阁,而与彩云阁相邻的一间屋子是一个叫做晴芳的姑娘住的芳云阁。他来过这里几次,知道这位晴芳姑娘不轻易见客,就算见了,也只是跟客人一起抚琴。
所以,刚刚柳相生对老鸨说的正是要找这位晴芳姑娘,这才上了楼来。
晴芳姑娘性情比较淡泊,喜穿白色衣裙,长相顶多算清秀倒是不多出彩,只是那通神的气质很像下落凡尘的仙子。这晴芳姑娘,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你不问她,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进了晴芳姑娘的房间,姚善宝三人坐下,便开始听这位姑娘弹琴。
曲子听了一首又一首,茶水也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秦枚有些不耐烦了,柳相生才道:“晴芳姑娘,不必再谈曲子了,你且过来。”
晴芳纤纤玉指轻轻按住琴弦,抬眸望了柳相生一眼,见他眼眸带笑地望着自己,她又微微垂下眸子。
“公子有什么话便就直说吧,其实奴家也瞧得出来,几位公子此番前来,并非是想要来听奴家弹琴的。”晴芳倒也实诚,一边说着一边将琴放向一边,坐正身子道,“既然公子花了重金来听奴家谈曲子,且不管是不是真心想听,可既然来了,也算是有缘。公子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晴芳姑娘如此坦率,柳相生倒是不好意思再卖关子了,直接进入主题道:“在下想问晴芳姑娘,彩衣姑娘近来,都见过哪些客人?”
姚善宝明显感觉这晴芳姑娘身子抖了一下,虽然她极力克制了,但姚善宝还是能够感受得到她眼里涌出来的那种失望沮丧。姚善宝有些好奇,莫非这凤彩衣姑娘跟这晴芳姑娘之间有些什么端倪?
或者说,两人都在争小谢,而小谢却喜欢凤彩衣?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姚善宝使劲摇了摇头,然后只等着晴芳的答案。
那便晴芳道:“我跟晴芳是前后脚进怡红院的,确实一直以来关系都很要好,大家之前都不红,受些欺负也是难免的,但是关键时刻都能相互扶持着渡过。不过,近来彩衣成了怡红院的头牌花魁,而我沈晴芳依旧只是个普通的,她平常需要见的客人很多,我都见不着她。”
柳相生弯曲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敛眸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彩衣姑娘为何会突然脱颖而出?”
其实在怡红院,晴芳各方面的技艺远远胜过凤彩衣,只不过凤彩衣模样长得好些。两人两年前进来的时候曾经约好的,不求大红大紫,只求能够安稳,再赚些钱将自己给赎了,过平常小日子。
以前的凤彩衣比较呆笨,而沈晴芳却是个聪明灵透的,凤彩衣平日都唤沈晴芳做姐姐。姐妹两人彼此照应着,一路走来,也攒了不少银子,正筹划着要赎身的时候,凤彩衣就变了。
一夜之间成了怡红院的当家花魁,她的成名,只是一夜之间。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突然得沈晴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至今都接受不了,曾经跟她无话不谈的姐妹如今会变得形同陌路。她开始以为是彩衣妹妹得了谁的威胁才这般的,可是后来才知道,彩衣妹妹是真的变了。
想到这里,沈晴芳眸光更黯淡:“彩衣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我也很想知道,不过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罢了。她或许过够了苦日子,如今得了往上爬的机会,自然就爬上去了,想来也没什么不妥。”
柳相生轻轻点了点头:“晴芳姑娘也别怪在下冒昧,在下想问,这彩衣姑娘成了怡红院的头牌花魁后,性格方面有哪些变化?或者说生活习性方面,晴芳姑娘请仔细想想。”
这个沈晴芳确实是个聪明的女子,听柳相生这么一问,她便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亮了亮,但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状态。
“这个……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她近来忙得很,不是谁想见就能够见到的。”
柳相生很好的捕捉到了沈晴芳眼中的异样,微微点了点头,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在下知道了,今日多谢晴芳姑娘的曲子,在下告辞。”话闭便从袖中掏了一锭银子出来放在桌子上。
秦枚还没见着小谢呢,有些急,柳相生给她使了个眼色。
沈晴芳很好地藏着自己的情绪,只起身送别:“多谢柳公子打赏。”
柳相生领着姚善宝跟秦枚打沈晴芳屋子出来的时候,刚好跟同样推门而出的凤彩衣姑娘打了个照面。凤彩衣手臂正挽着一位客人,看着样子似乎是在送那位客人出去,但是那客人却不是小谢。
秦枚睁圆了眼睛,很想当面质问凤彩衣,但到底还算理智,极力忍了下来。
凤彩衣模样长得确实好,瓷白色的肌肤,鹅蛋型脸蛋,两弯柳叶眉,一双水眸脉脉含情,言行举止间都透着种种风情。瞧着年岁约摸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看着神韵气质,却像是活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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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 男人你别生气嘛
凤彩衣姑娘穿着一身彩色衣裙,双颊微微有些泛红,眉眼间尽含风情。
她眸光在姚善宝跟秦枚身上转了一会儿又落在柳相生身上,眼中似乎露出一丝讶然,随即附在跟她一起出来的那位公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待那公子走后,她则扭着纤细的腰肢,笑看着柳相生。
一双水眸,碧波如丝,似是有千言万语。
柳相生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再没看她一眼,只轻轻执起姚善宝的手,侧身绕过凤彩衣。
柳相生的手掌很温暖厚实,被他抓着,姚善宝觉得莫名安心。
如果她不知道眼前这位温润如玉的男子是自己的哥哥,她肯定会使劲甩开他的手,说不定还会痛骂他一顿。可现在她既然知道他是自己亲哥哥了,这种感情就不一样了。
她渴望亲情渴望被呵护被宠溺着,如今有了个这么有钱的哥哥,感觉很幸福。
因此,姚善宝倒是没什么,只乖乖地跟在柳相生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柳相生跟姚善宝都沉默不语,跟在两人后面的秦枚倒是吓得睁圆了眼睛,她也早就忘了什么小谢不小谢的了,现在一颗心都放在了姚善宝身上。秦枚觉得自己能够追着小谢打,算是够豪放的了,她没想到得来的便宜堂妹会比她还豪放。
还有,眼前这位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莫非榕姐儿喜欢的是他?
姚善宝此番是男装,而这里又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楼,两个男人如此牵着手,难免不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的。姚善宝是现代人,倒是一点不在乎,只是想着有哥哥真好。
而柳相生经历过旁人所没有经历过的一切,他也是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打小便没了娘亲,在内心深处对某种感情也是很渴望的。姚善宝对于他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在他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时候,他是爱慕她的,可后来当金姨告诉了他真相时,他不得不努力将那股子感情给克制住。
他认她做妹妹,在她及笄礼的时候给她挑选礼物,每次只要见到她开心,他也就会开心。只要能呆在她身边默默守护着,他就觉得满足了,至于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已经不重要。
姚善宝见四周的人都对自己跟柳相生指指点点的,匆匆上去几步赶上柳相生的步子,笑着道:“哥,反正我是无所谓,明天我再换一副妆容,谁也不知道我是谁。可是你就不一样啦,你在京城有这么大的生意,明天一准所有人都知道了,柳家东家有特殊癖好。”
秦枚没有听到姚善宝的话,但她看到了姚善宝靠得柳相生很近,她已经够忍的了,此番见状再也忍不住,几步跑上来就想将姚善宝的手从柳相生手里掰开。奈何柳相生抓得太紧了,她根本就掰不开。
姚善宝侧眸朝着秦枚眨了下眼睛说:“没事,反正谁也不知道我是谁,再说了,他是我哥哥,是吧哥?”
柳相生侧头笑笑,也瞥了秦枚一眼,没说话,只带着两位走出怡红院去。
出了怡红院,柳相生见天色已经很晚了,便吩咐一直候在外边的小厮说:“赶紧就近去取两件狐皮袄子来,再叫辆马车,要快。”
那小厮应着声就去了,这边柳相生怕两位妹妹冻着,只默默走到上风口处。
已经很晚了,马上就要到了宵禁的时间,外面摆摊子的小贩也少了,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姚善宝跟前,那人穿着她熟悉的黑色劲装,冷着面孔对姚善宝道:“这位姑娘,我们主公有请。”
“你们主公是谁啊?”秦枚见这人有些奇怪,立即张手将姚善宝护到身后,气焰嚣张地说,“穿成这样,你们主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哪有大半夜的请人家姑娘家的?有本事叫你们主任亮出身份来啊,咦,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姑娘的?”
冷面男根本不理会秦枚,只对姚善宝道:“主公说他身子不舒服,知道秦家三小姐精通医术,所以特意命属下来请三小姐的,还请秦三小姐不要为难属下。主公就在那边的马车里,姑娘请。”
姚善宝随着冷面男眼神的方向望去,在宽敞的大路中央确实看到了一辆马车,马车虽不多豪华奢侈,但看起来很大气,姚善宝心里已经有些底了,也知道这位冷面男口中的主公说的是谁。
“既然如此,我便随你们去。”〖TXT小说下载:。。〗
“榕姐儿!”秦枚急得直跺脚,一把拉住姚善宝的手说,“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知道他们是谁嘛就跟着去,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姚善宝手在秦枚手背上拍了拍,笑着道:“你不必问了,是我之前就医治过的病人,可能是出了点问题,我去瞧瞧。”说完转头看向柳相生道,“哥,那我走了,你送我姐姐回去。”
柳相生本能是反对姚善宝去的,不过既然姚善宝说请她过去的是她之前医治的病人,他倒也不好阻拦。但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眉心没有舒展开来,只朝着姚善宝微微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将秦小姐安全送回去。”
姚善宝跟着冷面男向马车走去,柳相生则虚眯眼睛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秦枚。
秦枚也望向柳相生,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越发觉得这位柳公子眼熟。
“你跟榕姐儿是怎么认识的?”此番借着街边昏暗的灯光,秦枚将柳相生好生打探一番,方又道,“看你穿衣打扮,像是很有钱的样子,是做生意的?看你跟榕姐儿的关系似乎不一般,你既然知道她是镇国公府孙小姐,便也该想想自己身份吧,你们是没有可能的。”
柳相生浅笑:“是,我们是没有可能,但不是因为身份悬殊。”他也不想就着这个话题再跟眼前这位刁蛮小姐纠缠下去,只道,“我答应了她要将你安全送去府上,正好,我的马车来了,大小姐,走吧。”
说完也不等秦枚说话,只大步朝着马车的方向去。
秦枚这才想得起小谢来,只跳起脚道:“我还没有找到小谢!”又说,“别送我回镇国公府,送我去安家梅园。”
姚善宝刚上马车,便看到了冷着脸坐在一边的萧昼,萧昼穿着暗紫色镶金边的袍子,腰间系着滚金边的玉带,一头墨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束起,整个人显得清冷高贵。
他背倚靠在马车上,坐姿有些慵懒,见姚善宝上来了,只冷眼扫了她一眼,随即又望向别处去,明显是在生气。
姚善宝好笑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还有,怎么盯着我都盯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十二个时辰都暗中派人盯着我?”一边说着一边凑了过去,伸出一双小爪子来,笑嘻嘻地用自己冻得有些冰凉的手去挠萧昼的脸。
那双小手又滑又嫩,还软软的,萧昼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姚善宝见他脸色不好,静静瞧着他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毒发了?疼吗?我瞧瞧看。”她想伸手去给他把脉,萧昼却似有些故意赌气般,将手往旁边一挪,不给她碰。
不给碰就不碰呗,姚善宝也生气了,再不管他死活,只静静坐在一边。
马车安安静静地行驶在官道上,外面静悄悄的,车内也静悄悄的。
萧昼见姚善宝真的就不再理会自己了,他眉心蹙得更深,挣扎了一会儿方说:“刚刚有男人牵着你的手。”这是很肯定的陈述句。
男人的声音有些喑哑,又闷闷的沉沉的,似乎还带着一丝疲惫。
姚善宝点头:“他是我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昼怒:“即便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也不行,他之前对你的那些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谁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几句话说得有些急,说完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忽然顿住,难免有些尴尬。
萧昼甩了甩袖子,只歪过身子去,紧紧抿着性感的薄唇,生气不说话。
姚善宝见他原是为着这个生气,倒是觉得好笑,她忽然觉得她的阿昼很可爱呢。他既是领兵杀敌的楚霸王,又是涟水村那个事事护着她的大傻子,也是眼前这个为她吃干醋的别扭男。
姚善宝眼睛直直望着萧昼,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笑出声音来。
萧昼回眸使劲瞪她:“笑什么?”
姚善宝坐正身子,乖乖地回说:“没什么。”
萧昼从鼻孔里轻哼出声来,他一双黑眸紧紧锁在姚善宝身上,见穿着男装的她如此俊俏多姿可人得很,他心里怒气一时消了一半,只大手一伸,便将姚善宝紧紧搂抱到怀里去。
他下巴重重搭在她瘦弱的小肩膀上,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得坐到了自己腿上。两人现在的姿势是,萧昼坐着,姚善宝双腿分开坐在萧昼双腿上,他两手揽着她的腰肢,她则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贴合得十分紧密。
萧昼只是有些赌气,所以稍稍用了些力气,却没想到两人会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坐着。外面似乎走到了一段不太平坦的路,马车高高低低起起伏伏震来荡去,两人紧密贴合着的身子也随着节奏上下起伏着,身体某处的触碰立即有了反应。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 两位男神的心事
姚善宝感受到了异样,她心一抖,本能地环住他脖颈的手也抱得更紧了些。她虽然有些羞涩,但此时,倒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大于羞涩。她的阿昼不是一直都不愿意碰她的么,她倒是想瞧瞧看,他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这样一想,姚善宝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更加不安分起来,她用那双微微有些冰凉的手轻轻蹭着他后脖颈处的肌肤。又凑过唇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感受到他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她唇角荡出一丝笑意来。
她得逞了,倒是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变本加厉。
纵使他是领过百万大军的帅将,纵使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就算他再过冷血无情,可他到底也是一个正常男人。
而此番,自己心爱的女人正紧紧拥在自己怀里,他怎么能够克制得住?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顾忌,他真恨不得立即八抬大轿再次迎娶她,然后抱着小娇妻好好温存一番。
可男人到底是留有一丝理智的,他那双如鹰般精锐的眸子轻轻阖上,待再次睁开时,他双手稍稍用了点力气便就将姚善宝推开了。
姚善宝正贪恋于他性感的薄唇呢,此番突然被推开,她倒是有些恼了。
萧昼见她蹙起眉心,只将头转向别处,不敢看她,声音轻轻沉沉的:“我身子不好,不适合……待我身子好了,一定满足于你。”
看着他那副别扭委屈的模样,姚善宝忽然觉得好笑,说得好像她才是欲求不满的那个一样。
从他身上翻下来,姚善宝坐在一边,跟他肩挨着肩,唇角挂着玩味笑意:“没想到我的阿昼竟然也会有如此害羞的一面,可真是我的罪过啊,没事,我不欺负你就是啦,往后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不强求。来,笑一个。”
面对姚善宝的恶作剧,萧昼眼神像刀子一般,立即朝着姚善宝扫了过来。
姚善宝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笑着笑着,忽然就落了泪来。
她将头轻轻埋进萧昼怀中,用双手抱着他精瘦的腰肢,抖着肩膀就哭了出来。
“阿昼,我没用,我真的很没用。”她是真的哭了,纵使她平时都强颜欢笑,从来不肯叫别人知晓她的心事,但是此时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到底还是卸下了伪装,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女子,哭诉着,“我至今都研制不出解药来,眼瞧着你的三年潜伏期就快要到了,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阿昼,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哭得肩膀都抖动了起来,但到底还是怕萧昼担心她,极力忍着,只抬起沾满泪水的小脸来,仰脸望着萧昼。
萧昼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心也是狠狠抖了一下,这个天下,真正关心自己的,也只有她。
伸开健硕的双臂,将姚善宝轻轻揽进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抵在她肩头,重重的抵着,低沉性感的声音响在他耳畔。
“没事,我驰骋沙场这么些年了,如果连这点难关都过不了的话,那么我也不配叫霸王了。”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拍着她的后脑勺,安慰道,“你无需有太大压力,总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连你师父都说,我能如现在这般已是奇迹,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有更多的奇迹呢?”
“善宝,你现在是镇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往后少不得要进宫面圣、或者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见各种各样的人,凡事都留个心眼。”见她哭声不但没有小,反而越来越大了,他顿了一下,又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吗?”
“对了,你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姚善宝渐渐止住哭,有些好奇地抬起脸来,望着他。
萧昼继续用一只胳膊抱着她,轻声说:“如今想要清楚我体内如意郎君毒素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是你研制出解药来,第二就是找到下毒之人。自回了京城之后,我一直有派暗卫四处打探灵水教人的行踪。近来,据探子报说,发现灵水教的人暗中频频出入怡红院。”说到这里,萧昼垂眸望了姚善宝一眼,“所以我想,或许在这怡红院中有什么端倪。”
姚善宝皱眉:“我今天来这里,也是觉得好奇,原本是跟着太医院的小谢大夫一起研制解药的,可谁知小谢大晚上的竟然跑到青楼来了。”细细想了一下,摇头说,“据我观察,小谢不是那种留恋于烟花之地的人,他来这里,必然也是发现了什么。”
萧昼眉心轻轻蹙成一座山,眼睛黑黑亮亮的仿若一潭秋水,男人这般深沉认真思考问题的模样,真是好看,姚善宝望着他,有些痴迷起来。
萧昼倒是没有注意到某只小色女贪恋痴迷的模样,只继续深沉着道:“这我也还在调查中,总之你别担心,凡事有我在,我会处理好所有问题。”待得回过头来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被人“垂涎”了,他皱眉瞥了眼她嘴角流出来的哈喇子,伸出手去给她擦了擦,眉心蹙得更深,“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句话一说完,萧昼自己也觉得好笑,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姚善宝扯着他胳膊道:“阿昼,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很有安全感。阿昼,我们要事事都往好的方向去想,我们会度过难关的。”
“嗯。”萧昼轻轻应了一声,微微点头,又伸出手揉着姚善宝头发。
马车刚巧行驶到安家梅园的时候,那边柳相生送秦枚回来的马车正欲离开。柳相生听得动静,回头便见之前停在怡红院门口的马车静静驶了过来,他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眉心舒展,只静静立在一边,双手交握于腹前,身姿立得笔挺。
萧昼是习武之人,敏感得很,自然老早就感觉到了柳相生的存在。
因此,他只简单交代了姚善宝几句,并未有下车送行。
姚善宝下车后,见到柳相生,微微愣一会儿方笑道:“枚姐儿已经回来了吗?”
柳相生朝着姚善宝举步走来,眸光略微扫过她后面的马车,向着姚善宝轻轻颔首:“夜已深,你先回去吧。”
姚善宝见柳相生神色有些异常,似乎这才想到萧昼的身份来。柳相生自然是认识张君深的,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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