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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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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我会没事的。”他向她保证,顺势也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他只觉得她身上有着幽幽冷香,又软乎乎的,这样抱着舒服得很,一想着,或许自己今后真的不再了,也得将她未来的人生给筹划好了才行。
姚善宝平日里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此番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哭了一会儿也就镇静了下来,只是看着他坚毅的侧颜问道:“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这般的心狠,竟然给你下这样的毒?”
耳畔传来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含着怒气,萧昼闻言扭了下头,似乎想到往事,便只垂下眸子,紧紧抿着薄唇,未多言。
谁给他下的毒?这要是说出来,真是怕天下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见他一直沉默不言,姚善宝有些急了,伸手便使劲拧了下他精瘦的腰肢。显然是用足了力道的,他有些吃痛,随即转眸来看她,有些欲言又止。其实他只希望她快乐地活着,他只希望她知道一些明快美好的事情,至于那些肮脏的、丑陋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便只他一人承受就好了……
他还记得他四岁之前,其实也是深得父皇母后喜爱的,只不过有一天嬷嬷没有看紧他,他便一人跑出去玩了,结果就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情……再后来,他性子也变了,常常沉默寡言,不想看见母后,再后来连父皇也不愿意见了,渐渐的,他成了别的皇子口中的怪人。
父皇母后不喜,其他皇子对他也就不多友爱,他渐渐被孤立。直到遇见了汉王之子、也就是他的堂兄弟萧衍,他话方才多了些。萧衍只长他几个月,但他平日遇见了还是会唤他一声兄长以表敬意,或许是觉得自己跟阿衍同病相怜吧,所以感情也就好了些。
四岁到十二岁,这段时光里,他最好的玩伴便就是阿衍了。
阿衍很小的时候身子就不好,那个时候每天常常要喝很多药汁,那些药他闻着就觉得苦,可是阿衍连喝得连每天都不皱一下,喝完还是笑嘻嘻的。
阿衍跟着他师父学习医术,他便喜欢静静坐在一边看兵法,常常都会忘记时光。直到两人长大到十二岁的时候,阿衍被汉王府的人送到了祁州别院里,他向父皇请命参军戍敌。
那一别之后,再见,已是另一番光影。
其实那天他见着阿衍的时候,他心中便就明白,阿衍是喜欢善宝的。可是他也喜欢,那种喜欢是哪怕拿整个天下来换,他也是不会换的。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怕是命不久矣,如果自己时光还长,那该多好……
“你在想什么?”姚善宝对眼前男人的沉默明显表示不满,眉心都蹙了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不小心生气了,就会挥着小拳头打人,那拳头没有多少力量,挥在男人如铁般结实的身子上,就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般。
萧昼唇角微挑,样子虽还是严肃,但那笑意却是达到了眼底的,只一抹温和的笑意,便给他冷俊的容颜添了一丝暖意。
执起那双娇小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他挨着她,手臂还揽着她的肩头,亲昵地说:“我在想之前的事情,善宝,那个时候我们多幸福。如果可以,我倒是一辈子都不愿意记起以前的事情,只愿意跟你过平淡温馨的生活。你做你的大夫,我当我的捕快,不需要太有钱,只要平安快乐就好。”
那又何尝不是姚善宝向往的?只是向往又能如何,今时今日早已不同往昔!
姚善宝将他的大手拿开,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的毒到底是谁下的?每次问你你都推三阻四的,我看你是不想告诉我!三年前中的毒,那个时候刚好是你卸甲回京的第一年,那个时候你大概十七岁吧,也刚好是议亲的年纪,莫非是哪个姑娘给你下的毒,你现在心里还装着人家,所以一直不愿意说?”
萧昼闻言一惊,就忘了说话,只是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女。心想,她大概是说书的听多了但是再仔细一想,真实情况怕是比说书的还要精彩。
姚善宝却不知道男人心中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猜得很有道理,一下子就觉得心中有些不好受起来,将他的手甩开。倒是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默默看着一处。
马车内又静了许久,萧昼转头望了望她的脸色,心知她是真的生气了,方才凑过去说:“你猜的都不对,别瞎想了,你要相信我,我不一定会死的。只不过,当年的事情太恶心龌龊,我不想你知道后难受,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什么别的女人,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真的?”姚善宝狐疑地望着他,见他目光并未有闪躲一样,是真信了,怕是他不说也有他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也就罢了,不问就是。
萧昼看了姚善宝一眼,又说:“虽然这种毒罕见,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这毒是灵水教的人研制的,只要找来制毒之人,一切便就可以不攻而破,你无须担心于我,我已经暗中着人去办此事了。”
这个法子,姚善宝也想过,只是,灵水教的人如果会听萧昼的,那当初他便不会中毒。他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他中毒的人,想必更是厉害些。
“这样吧,阿昼,你忙你的,我也忙我的。”姚善宝不再哭也不再伤心,此时会恢复了正常的理智,只是细细分析着说,“我听我师父说过,如意郎君这种毒的背后牵扯到一个凄婉狗血的故事,故事的两位主人公如今的后辈都在京城,其中一位的后辈还是我大哥哥的朋友,我前些日子还向他借书的呢。就是小谢啊,谢逊颜谢大夫,如今太医局的红人儿。”
萧昼点点头:“知道一些,你说的我也查到一些,只是,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毒又是花家前辈研制的,怕是谢家人也不会懂得多少。”
姚善宝却不以为然道:“我大哥给我借过小谢大夫的书籍来看,我也看过小谢大夫在书上所做的笔记,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真的很有医学天赋,他的思维跟常人不同,但是殊途同归,常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若是我能跟他合作的话,怕是自己研究出解药还是有希望的。”
萧昼挑眉望她,静默不语。
姚善宝立即笑着凑过去:“当然了,我现在是秦家失散多年的女儿,身份不比往日,自然得要注意一些。不过,有我那温厚老实的大哥哥在中间牵线,怕是不难的,我别担心我,我没事。”
看她一脸喜意,萧昼轻笑一声,顺手拍了下她脑袋瓜子:“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那小谢大夫。”
姚善宝一听这话意思不对,不干了,一个猛扑便扑了过去。
马车里突然传来响动,外面赶车的秦家车夫问道:“三小姐,怎么了?”
姚善宝起身,理了理衣裙回道:“没事,马车里有老鼠,刚刚已经被我捉到了,你只管赶车便是。”回头就狠狠瞪了萧昼一眼,萧昼有些无辜地耷拉着脑袋,默不吭声的,只任由她欺负。
马车又拐过一条街,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便就是秦府了,两人心中都明白,都暗自有些不舍,便也不再闹了。
萧昼伸手挑帘,见外面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全是黑洞洞的一片,便放下帘子道:“我要走了。”
姚善宝随手翻书看,沉沉叹息一声:“你走吧,等我消息。”
萧昼见她再没说旁的,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道今日是终需一别的,只一个纵身,整个身子便就没入一片黑暗之中。
老太太获旨进宫,此事关乎重大,秦家人也都不敢睡去,都默默呆在前厅里候着老太太回府。
这边惠安公主等人刚下马车,那边便有小厮跑去厅堂朝镇国公汇报去了,没一会儿的功夫,镇国公便亲自领着长子及长房的人迎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镇国公面色虽然平静,但他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语气中透着紧张关心。
惠安公主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道:“自然不是坏事,回去再说。”见长媳万氏也在跟前,便悄悄问道,“老二媳妇情况如何?”
万氏回道:“小谢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只是精神受了刺激。”她心中虽有些许明白,但还是如实回话。
惠安公主叹息一声,又问:“那小谢大夫现在何处?”
“已经回去了。”万氏回说,“说是还没进家门呢就被杭哥儿给叫来了,在咱们家吃了饭才走的,也刚走没多久。”
“行了,我知道了。”惠安老公主想着自己心思,带着秦家一干人等走到大厅里,并着镇国公一起坐在上位这才笑着开口道,“咱们家出了喜事,真真是天大的喜事。”
此言一出,方才还各怀心思的人,终于露出笑容来。
长子秦鸿恭敬朝母亲弯身行了一礼,方才问道:“具体事情如何,还请母亲细细说来给儿子听才好。”
惠安伸手指了指秦二爷秦淳道:“老二,你说。”
秦二爷此时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紧紧攥住云氏的手,面上喜笑颜开道:“杉儿再不是罪臣之女,杉儿父亲官复原职,且皇上还赐云家伯爵,叫忠仁伯。皇上也说了,往后云府的爵位便由秦家二房之子来继承。”
若只说到前面,万氏也只是略略过心,毕竟虽然确实出乎意料了一些,但到底也在猜测之中。再说了,云家翻案,于她万氏没有多大好处的。但是如果云家爵位往后由二房的人来继承的话,那么,镇国公府的爵位,便就再也没人打主意了,这才是她真正开心的原因。
秦二爷话一说完,万氏赶紧道喜,只说是要摆了酒席来吃才行。
“大嫂子先别急,小弟还有一事未说呢。”秦二爷很是得意的样子,转身望了眼只静静站在一边的杉儿,他心中越发欢喜怜惜,只笑着说,“皇上说亏欠云家多年,也委屈了杉儿,皇后娘娘便说了,要封杉儿为正三品淑人,往后杉儿可就是有品阶的诰命夫人了。”
这话一出,万氏笑容倒是有些收敛住了,且先不说云氏得了诰命那张氏如何自处,便就是自己,往后见着这云氏,怕是也得问礼了?她虽然是镇国公世子夫人,但自己丈夫到底还不是镇国公,所以,她便也是没有诰命在身的。如今整个秦家女眷中,怕是除了超品的公主老夫人外,也就数这云氏品阶高了。
早在皇后下懿旨的时候,惠安公主便就料到长媳听了怕是心里会不好受,此番也道:“老大两口子留下来,其它人都回去歇着吧。”
老太太下了命,晚辈们自然就得退回去了,再说,今儿晚上得了这么好的消息,秦二爷也巴不得此时就回去呢。
朝着父母行了礼,秦二爷一手搂着云氏,另外一边跟着一双儿女,一家子人开开心心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大厅里人一下子退得干净,惠安公主挥手,将丫鬟婆子们也都遣散了,这才说:“你们两个别站着了,坐下吧。”
秦鸿听命于一边落座,万氏还有些没回过神似的,愣了小会儿才反应过来,也于一边轻轻落座。
正文、第一百一十七章 去见小谢大夫
见长子长媳坐下后,惠安公主望了镇国公一眼,方才笑着对长子长媳道:“今儿这事于咱们秦府确实是天大的好事,只不过,我也明白,云氏受封诰命夫人这事,老大媳妇想来心里是不大舒服的。”
万氏知道自己被婆婆看出了心思,立即起身跪下道:“媳妇不敢。”
“你且起来说话吧。”惠安公主倒是也没说什么,依旧笑意盈盈的,见万氏似乎有些失神的样子,惠安公主给自己长子使了个眼色,“老大,将你媳妇扶起来坐着。”
见长子将长媳重新扶坐回去后,惠安公主方又说:“老大媳妇,你是江南名门之后,想来打小眼界便就高,有些东西你必然是瞧不上的。眼下虽然云氏有了诰命在身,可她素来是个知进退的人,在你跟前根本兴不起风浪来。再说了,云氏也就那样的温吞性子,这辈子的怕是只愿意守着丈夫孩子过日子,你倒是不必放在心上。云氏娘家兴复,这不但对咱们秦家有好处,便是对杭哥儿也是有好处的。杭哥儿是嫡长子,将来爵位是他的,若是有个能干的兄弟帮衬着,可不是得比有一个见不得光的罪臣之后要好?”
惠安公主原是不必对她一个当媳妇的说这么多的,不必婆婆心疼自己、怕自己多想才会说出这些的,若是此时万氏再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的话,想必婆婆也会觉得自己不懂事了。
这样一想,万氏立即展露出笑颜来,只是给公婆请罪道:“媳妇一时糊涂,只觉得那云氏得了诰命便会爬自己头上了,一时未想得开,媳妇真是不懂事,倒是叫婆婆来开导了。婆婆放心,媳妇心里明白,往后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媳妇心里都明白。”
“好了,这下子好了,咱们秦家还如往日一般相亲相爱,这样团结齐心,也就不怕往后不能光复往日荣耀了。”惠安今儿心里确实十分开心,其实皇后给云氏诰命也是出乎她意料的,也是怕万氏因此心中有想法,现在话说开了,也表明了给杭哥儿的爵位必然不会动摇,怕是就没事了。
万氏素来是个知进退,既然各得所需,家族还是需要团结友爱的。
惠安公主又问:“榕姐儿的及笄礼就快要到了,如今她母亲是正三品诰命夫人,在排场也得更加讲究些。”垂眸想了想,又说道,“我记得之前你给我看的名帖上并没有鲁国公府跟武进侯府,也一并请了来吧,这两家家里也有正当年纪的哥儿姐儿,请来跟咱们府里头的一起热闹热闹。”
万氏自然连连应着。
这几日又下了几场小雪,姚善宝依旧如往常一般,早晚请安,没事的时候就躲在自己小药庐里钻研医术。云氏虽然有了诰命在身,但是行事一如既往低调,从来不拿捏什么架子。
倒是秦二爷,现在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都是满脸笑容的,精气神很好。
及笄礼这一日,姚善宝一大早就被老太太那边传来的嬷嬷给从被窝里揪出来了,那些个嬷嬷说了,需得好生打扮打扮才行。
于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姚善宝便一边虚眯着眼睛望着铜镜,一边不停打着哈欠。昨儿晚上看书看得太兴奋,一时间忘了时辰,待得反应过来今天是大日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这不,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拽起来了。
天寒地冻的,姚善宝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任由几位教习嬷嬷摆布,同时心中也暗骂:我恨封建社会!
云氏乖乖坐在一边,见女儿被嬷嬷们打扮得十分娇俏可人,她嘴角渐渐露出微笑来。这几日来,她虽然行事低调,但是心里是开心的,身份回来了,再不是罪臣之女了,日子好过了,往后儿女也肯定会幸福。
桂姐儿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几位嬷嬷,又看看自己姐姐,她忽然伸出一双肉手来想要摸姚善宝的脸。桂姐儿身子圆滚滚的,小肉手也有些短,根本够不着,心里也急,使劲翻个身,没注意就滚到地下去了。
“桂姐儿。”云氏见小女儿竟然跌摔到地上,大惊,立即过去将肉乎乎的小女儿抱了起来。
炕头不高,冬天衣裳穿得也不少,跌得不疼,桂姐儿也就没哭。
姚善宝微微扭着脑袋,见妹妹一直盯着自己望,那双眼睛黑澄澄的,可爱极了,姚善宝问她说:“姐姐漂亮不?”
桂姐儿望得有些痴了,小孩子心里自然是觉得好看的,但是没说,只伸出手来,蹭着要去摸姚善宝脸蛋。
教习嬷嬷赶紧笑着将桂姐儿的手给送了回去,只道:“四小姐快些长大,待你长大了,这把老骨头要是还在的话,也给四小姐梳头。”嬷嬷一边说,一边眼角余光瞥着云氏,见云氏只顾低头逗着四小姐说话并不说话,嬷嬷心中也明白,这云氏也就是个榆木疙瘩,还是公主说得对。
好生妆扮了之后,教习嬷嬷先去老太太那边回了老太太的话,这边云氏方才抓着女儿的手,仔细瞧着道:“榕儿长得真美,往后不知道会寻得个什么样的夫君,不过不管怎样,一定要对榕儿好。”
那边枫哥儿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听得云氏的话,笑嘻嘻就道:“娘就不必担心姐姐的婚事了,我姐姐是什么人啊,她能瞧中的人,一定不简单。”枫哥儿还欲说下去,却被姚善宝一个极凶的眼神给止住了。
枫哥儿虽则才十五岁的年纪,但是长得十分高大,他朝着姚善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大跨步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块糖。
原目光还一直盯着姐姐瞧的桂姐儿见了,立即伸着手要哥哥手上的糖吃。
枫哥儿将糖纸拨了,把糖好生递到妹妹手里,这才一屁股歪坐在姚善宝旁边的位置,扭头细细打量她。
姑娘家黛眉杏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有神,她不打扮原就好看,如今好生这样一妆扮,越发觉得好看得移不开眼睛了。
“姐姐的模样可真俊俏,比大伯家的枚姐姐还有胜三分。”垂眸想了想,又说,“这话这般说也不对,枚姐姐自然有枚姐姐的好,不过,若是枫儿往后娶媳妇……娘,一定要照着姐姐这般姿色的好。”
枫哥儿话才说完,姚善宝一拳锤了过去。
枫哥儿抱着脑袋嗷嗷叫,故意装得被姐姐打得很疼,云氏过来拉他。
“枫哥儿长大了越发调皮起来,也敢说起姐姐的玩笑了,我问你,外面都来了些什么人?”虽然丈夫叫自己今儿一定得出去见见客人,但是她躲在这间小院子里已经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就算出去,她也不会应酬,更是不会说话,没由的惹外人笑话。再说,有大嫂子帮着操心呢,也就无须自己了。
枫哥儿这才正经回话道:“娘,现在才什么时候啊,外面还没有什么客人呢。不过,今儿个天气倒是十分好,不像上次桐姐儿及笄礼那般大风大雨的,这说明我姐姐是个有福之人。儿子刚刚打老太太那里来,老太太也高兴得很呢,直说今儿天气好,艳阳高照的,是个吉祥的兆头。”
云氏心里也开心,笑着点头说:“这便就好……”
娘儿几个聊了会儿天,外面日头也渐渐上来了,没一会儿的功夫,老太太屋里头打发了人来。
姚善宝跟着教习嬷嬷走了之后,云氏将桂姐儿放在床上,让她自个儿玩去,又悄悄对枫哥儿说:“你告诉娘,是不是瞧中哪家姑娘了?否则好端端的,你刚才也不会拿你姐姐玩笑。”
枫哥儿笑着挥了挥手:“儿子这几个月不是往书院跑就是埋头在书房看书的,同窗几个叫儿子出去吃烤肉去儿子都没去,哪能是见着什么姑娘啊。”枫哥儿确实是没有什么瞧中的姑娘,刚刚那般说,不过是知道姚善宝一些秘密而已,见自己娘又垂眸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枫哥儿一手揽过云氏肩头,挨着坐过去说,“娘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了些,指不定有哪些小人等着暗中害娘呢,一则儿子此番确实没那个心思,二则,也得护着娘不是?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儿子怕娶了媳妇后就冷落娘了娘会伤心。”
云氏知道儿子孝顺,打小养着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份感情在。
“枫哥儿,娘知道你本事,年纪轻轻的就考中了举人老爷,娘为你高兴。只是,你姐姐妹妹就你一个兄弟,往后你出息了,可得顾着姐妹们些。”云氏说了一段就咬了咬唇,也不知道今儿为何会说这些来,只是觉得,她好像觉得枫哥儿知道些什么事情了。
枫哥儿敛着眸子,只拍着云氏后背说:“娘放心,我永远是秦二爷的儿子,也永远是你的儿子。”
旁边桂姐儿一颗糖吃完了,摸摸索索地站了起来,朝着枫哥儿伸手:“哥哥,还要吃,还要吃。”
“吃什么啊?”枫哥儿逗她。
桂姐儿将手指送到嘴里不停吮吸着,含糊不清地说:“吃糖。”
枫哥儿立即笑了,伸手指着自己脸颊说:“在哥哥脸上亲一口哥哥就再给你糖吃,桂姐儿亲哥哥一口。”
桂姐儿想了想,然后伸出肉乎乎的胳膊来,想要来抱哥哥的,奈何脚下没有站稳,整个浑圆的身子都朝着枫哥儿扑了过去。桂姐儿身子厚重,又是打的枫哥儿措手不及,枫哥儿差点没接住她,吓得半死。
桂姐儿却不知道刚刚到底有多危险,不但如此,她还觉得很好玩呢,只是笑嘻嘻地抱着自己哥哥使劲亲。小孩子单纯,只想着,亲得多了呆会儿肯定能吃到的糖就多,一想着有糖吃她就兴奋,直将口水都往哥哥脸上吐。
云氏院子里面欢声笑语的,躲在院子门口边上偷听的桐姐儿却是气得牙咬得紧紧的。原本她才是秦家二房正经的嫡出小姐,可是现在风头都被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抢去了!
自己母亲被关在院子里禁足,这狐媚子倒是好,天天开心得很。桐姐儿越想越气,但是她脑袋也简单,倒也想不出什么整治人的法子来,只能气呼呼地冲进自己房间里,然后闷头哭。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往后还不得什么都被那也丫头抢去。她娘是诰命夫人,自己娘却被诊出了疯症被秦家人关起来了,哼,什么疯症不疯症的,还不都是有人暗中搞的鬼。
正在桐姐儿气得直捶桌子的时候,原本伺候在张氏身边的张嬷嬷悄悄走了进来,看着小小姐,她叹息一声道:“小姐怎生还在这里?今儿是三小姐好日子,小姐该是到外面去的才对,外面来的不少勋贵人家的公子小姐,小姐您去见见,往后也能多交个朋友。”
“谁要去蹭她的风头?”桐姐儿很是自傲,她觉得姚善宝及笄礼她如果跟着去的话,那是蹭她风头是丢脸面的事情,她不会干。
张嬷嬷自然不这般认为,只是劝道:“你才是秦家正经的小姐,这不论说到哪儿去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怎生叫去蹭她的风头呢?再说了,小姐此番若是只呆在自个儿院子里头,怕是连表少爷来了都见不着了,也就便宜了那个野丫头。”
“阿衍表哥!”桐姐儿忽然想到什么,赶紧伸手擦了擦脸,屁股一歪就蹭到梳妆镜跟前坐着去。
张嬷嬷嘴角抿出一丝笑意来,站到桐姐儿身后去,望着铜镜中那张梨花带雨的美人脸,转头便吩咐下人打了热水来。
方又回头对着桐姐儿细细说:“我的傻小姐,不然你以为老太太跟大太太这般大费周章地办及笄礼做什么?不然派贴子请那些勋贵人家前来做什么?还不是打算替咱们家的小姐们公子们细细看着?你看大房的枚姐儿,才将将从江南回来,就巴巴跟着去热闹去了,也就只有你傻乎乎的。”
张嬷嬷是张氏打娘家带来的,桐姐儿打小的一些礼仪规矩也都是跟着张嬷嬷学的,所以,桐姐儿对张嬷嬷还是比较敬重的。此番听张嬷嬷说得有些道理,也就点头应着道:“是我一时糊涂了,哼,我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定要抢了她的风头。”
那边姚善宝行了及笄大礼该需要行的规矩后,便就得了空,秦家长房长女秦枚见这个新来的妹妹没那么忙了,赶紧凑过来拉她的手。
“叫我仔细瞧瞧。”秦枚说完年十八岁,性格十分活泼,为人也爽快得很,平日里跟二房的桐姐儿向来不对盘。
姚善宝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大红袄子,长得高挑俏丽明媚动人的长姐,心中也是喜欢,只是笑着任她看着自己。
秦枚啧啧叹道:“可不得了了,我觉得你长得比我还要好看。”一边说着,一边就拽着姚善宝的手跑到老太太跟前去,“老祖宗您瞧,我跟榕儿谁更漂亮一点。”
旁边万氏笑着戳女儿额头:“姑娘家的也不知道害羞,尽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也不知跟谁学的。”
“我是你闺女,不是跟你学的,还能跟谁学的啊?”秦枚性子活泼跳脱,有的时候她母亲说一句她能回十句,从来不顾及什么。
万氏倒是被女儿说得落了个大红脸,只伸手就捏捏她的细嫩面皮道:“待你妹妹过完及笄礼,回去可仔细娘怎么收拾你。”
秦枚倒是不怕,只抬高了下巴凑到老太太跟前:“老祖宗护着我呢,我才不怕。”又说,“我大哥哥呢?刚刚还瞧见他人呢,怎生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去找他。”
姚善宝也不想呆在这里,赶紧趁机也追着秦枚出去了。
两人才从上房出来,便匆匆迎面遇上了杭哥儿,杭哥儿见是自己正好想找的人,便一手一个拉着说:“你们跟我走,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 密约谈合作
秦枚见长兄神神秘秘的,会是去见什么人?竟然还是悄悄的,好似怕旁人瞧见一般。那边姚善宝也觉得这个向来温文儒雅的堂兄今儿有些不对劲,只跟枚姐儿两人一边一个,歪头瞅着杭哥儿看。
杭哥儿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面色有些尴尬道:“小谢来了。”
秦枚听说是小谢大夫,一下子高兴得都跳了起来,很是兴奋的样子,但见哥哥跟妹妹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微微有些脸红起来,只低着头说:“他来做什么?哼,都多大的人了,真是的,也不知道避嫌!”
嘴上虽是说着指责的话,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杭哥儿素来知道这个妹妹的心思,妹妹跟小谢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今也有十多年了。早两年谢家便托人来秦家说过亲事,只不过自己母亲有所顾忌,这才没有爽快同意下来,只是说想将女儿再留两年。
两年光阴飞快,如今枚儿都已经十八岁了,是该到出嫁的年纪了。
杭哥儿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自然是打心眼里疼惜妹妹的,便笑道:“你也无须害羞了,只不过,小谢这次可不是来找你的。”
秦枚原还停留在兴奋中的,听得哥哥这般说,一下子冷了脸:“他来秦家不找我,那他来干什么?”
杭哥儿望了姚善宝一眼,嘴角一直噙着温和的笑意,只笑着说:“来找榕姐儿的。”
不但是秦枚,此番就连姚善宝也很是诧异,她跟小谢大夫不过只见过一次,而且那次根本是连话都没说上的,甚至可以说,那次小谢大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过她,何来找她这一说法?
莫非是……
姚善宝心下了然,只笑着道:“前些日子大哥向我替谢公子借了几本医书,原先谢公子也是催着我还了,不过是我还没有看完,便就一直拖着没有还。大哥,是不是谢公子又托你开找我还书的?叫大哥为难了,我这就去拿来。”
姚善宝说着话便要回自己房间拿书去,却被杭哥儿叫住了,杭哥儿道:“小谢虽然爱书如命,但到底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他这次来找你并非是为了书的事情而是……”杭哥顿住,然后转头左右望。
“而是什么?”枚姐儿见大哥跟三妹还有小谢之间竟然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心里急死了,原是听得仔细着呢,此番却见大哥说了一半竟然不说话,双脚直跺,脸上也红了起来,“到底是什么啊?大哥,你倒是说话啊,小谢跟三妹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话虽是对着杭哥儿说的,但是眼睛却是望着姚善宝的。
枚姐儿是敢爱敢恨的人,性子直爽,她刚刚见姚善宝性格讨自己喜欢,所以便毫无掩饰地拉着她说话,此番又见她似乎跟小谢有什么秘密似的……又见她长得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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