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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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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山放弃大傻子,将目标放在了姚善宝身上,他笔直站着,微扬下巴:“怎么不敢?贱丫头!叫你犯贱,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

姚善宝身上有两下子,她一点不怕,反而双手抱胸,闲闲问:“贱丫头骂谁?”

“贱丫头骂你!”姚二山脱口而出,然后见姚善宝忽然就笑了,他更气,“贱人你笑什么?”

大傻子爬了起来,一身脏泥污水的,他不敢靠近姚善宝,只抹了把脸,对姚善宝说:“善宝,你不要跟他打架,他是个疯子,打人可厉害了。”

姚善宝上前仔仔细细检查了大傻子,见他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回头回答姚二山的话:“二堂兄刚刚是问我笑什么?我当然觉得好笑啊,因为我竟是不知道,我一向自命不凡的二堂兄……竟然是个娘们啊哈哈哈!”

这话一出,萧皓容也没忍住笑出声来,他走过来说:“姚大山姚二山,你兄弟俩若是识趣,现在就给我滚回家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他凶起来很有范儿,眼神像是刀子一样。

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姚大山忽然仰头大笑一声,然后将洋锹往水田里一扔,狠道:“萧皓容,你一个外家人,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们老姚家的事?”又望向姚善宝,“贱丫头,刚刚单打独斗可是你说的!各位乡亲们可也听到了,这话是她自己说出口的,到时候死了,可别怪我兄弟二人欺负弱小!”

姚善宝友情提醒:“错!是你兄弟二人选出一个跟我打!”

萧皓容见这兄弟二人竟是这般泼皮无赖,他们还真打算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打?他这次是真怒了,挥起拳头就要上前去打,姚君宝叫了他一声,他突然停住了动作。

姚善宝回头望了姚君宝一眼,姚君宝这才走到姚善宝跟前,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妹,你忘了吗?二堂兄可是有些武艺伴身的,你这瘦胳膊瘦腿的,怎能打得过他?”又抬眸望向萧皓容,脸红了一下,低了头,“知道夫君打得过,不过,夫君何等人也?怎可与他二人动手……脏了手呢。”

姚善宝平时最讨厌姚君宝这懦弱的样子,她没听她的话,只伸手将她拽到身后,嘱咐萧皓容:“姐夫,我要是被打死了,你往后可得对我大姐好啊。我大姐虽然寒门出身,性子也懦弱些,可毕竟是你三媒六聘娶回家的。你往后要是亏待了他,我做鬼也放不了你!”

“小妹……”姚君宝没忍住,抱着姚善宝哭了起来。

姚善宝朝天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大姐,我这不是还没死吗?”见姚二山已经朝她打来,姚善宝伸手将大姐推到萧皓容怀里,但她没有立即出拳,只静静站着,等姚二山达到跟前时,她偷偷伸腿先伴了他一脚。

正文、第二十七章 杀杀你的威风

姚二山平时就是村里头的小混混,常常有事没事就会伙着一些人出去生事,不是今天抢了这家的鸡,就是明天宰了那家的猪。更有甚者,还调戏过良家少妇,差点没闹出人命来。

他闹事,不仅只在涟水村闹,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也都知道他姚家二少的恶名。

赤霞山四周共有四个村子,山的四面各落着一个小山村。四个村子里都有姚姓之人,且数百年前都是一个老祖宗,属同一个宗谱。

而四个村子当中以桃花村的姚姓之人最多,因此,姚氏一族的族长目前居住在桃花村。

对于姚二山,姚氏族长曾经也对其做过惩罚,奈何姚老头子蛮横无赖,口出狂言说谁要是办了他孙子他就要谁的命。姚氏族长没有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姚二山不做出散尽天良的事情来,且就由着他。

姚二山不比他大哥,姚大山好歹长得还算周正,这个姚二山面目狰狞,天生一副煞气样。

本来的话,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农村十六七岁的男子该是到了说亲的年纪。奈何四个村子里,竟没有一个愿意嫁给姚二山的。这些年,姚老头子也没啥积蓄了,更是谈不上再花钱买个孙媳妇。

因此,这姚二山也就有些心理变态,平时行事倒是更加放肆起来。

姚善宝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早就想教训他了!他倒是好,今天自己往枪口上撞!看不杀杀他的威风挫挫他的锐气!

姚善宝前世的时候学过跆拳道,也学过一些剑术,甚至曾经还报过舞蹈班。她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快,所以,那些课外班即便只学了半年,也比那些学了三四年的要强。

她柔韧性好,先伸腿将姚二山绊倒,再一个灵活地转身,便单腿抵住了姚二山的双腿。

姚二山蛮劲很大,现在见一个贱丫头都敢欺负自己了,他更是气得双目通红。姚二山面色渐渐狰狞起来,浑身也是气得抖起来,他先是朝天狂吼一声,然后猛一用劲,便轻而易举将姚善宝给推倒在地。

大傻子见姚善宝被欺负了,他也急了,双拳渐渐握紧,双目渐渐猩红,只沉默一会儿,便也爆发了。张君深身姿矫健,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正常人,他不说话而只动武教训人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位英姿飒爽大将军。

姚二山不过是混混,再有蛮力又怎敌得过身形矫健体型健硕的大将?

大傻子被激怒了,抡起拳头就揍得姚二山鼻血直流,揍了几下,凶着一张脸问:“说!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善宝了?你还打不打她了?”

姚二山脖颈被勒住了,脸一片血红,只使劲咳嗽,说不出话来。

姚大山见状,卷起袖子就要打姚善宝,好在姚善宝机灵,一个翻身便闪开了。

大傻子眼睛余光瞥见了姚大山的举动了,他一双眸子更沉了,从姚二山身上离开,步伐稳健地往姚大山去。

姚善宝觉得大傻子的举止太过奇怪,根据她医学硕士的敏感度来说,这大傻子怕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君深!”姚善宝拉住了大傻子,拽了拽他胳膊,“你别生气,我没事。”说着又凑到他耳边轻轻道,“我刚刚不过是以退为进,他们那两下子是为难不了我的。你不信?不信你就在旁边等着瞧好了……”说着跟他勾了手指。

张君深看着姚善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他就是记不起来。张君深只觉得头疼欲裂,站在原地,紧紧闭着眼睛,流了满脸汗水。

姚善宝见安慰好了大傻子,深深呼了口气,又走到两位堂兄中间,做了个格斗姿势。

她轻轻阖上双目,想象着以前跟同学格斗的场面,那些已经生疏掉的招式便一一浮现在了眼前。

旁边萧皓容见姚家两兄弟似乎要欺负姚善宝一人,想要上期阻拦,但姚君宝拦住了丈夫。

姚君宝朝着丈夫摇摇头,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随时准备攻击敌人的姚善宝:“夫君先别过去,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小妹挺奇怪的。不但性子开朗了许多,而且竟然还懂得识别草药了。不但敢大声说话懂得拒绝人了,而且……竟然还能赚银子。我们先在一旁看看,呆会儿实在不行你再出手。”

听妻子这么一说,萧皓容也意识到,这个小姨妹确实跟之前不一样了。

以姚善宝前世的身手来说,对付两位堂兄,那是戳戳有余的。即便现在生疏了,也还是敌得过,只三两下便将两位堂兄打得落花流水。

姚家两位恶霸王被打了,村民竟然都鼓起掌来,都为姚善宝喝彩!

姚大山姚二山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还是灰溜溜跑了。

这个时候,萧皓容上前拦住了二位:“以多欺少,欺负的竟然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现在输了,就想逃了?之前立的生死状呢?”

姚大山张口便“呸”了声:“去你娘的生死状,这贱丫头定是被恶魔附身了,哪里学来的稀奇古怪的武功!妹夫,我看你还是找个大夫来给这贱丫头看看吧……二弟,我们走!”

正文、第二十八章 意外

姚家兄弟走了之后,姚善宝拍了拍手,得意地转过身,笑眯眯地对自己爹娘说:“现在可以继续放水了。”

姚何氏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泥土,就跑到田埂边,用洋锹挖出一个沟来,让水进入自家田里。

姚老爹看着姚善宝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只望向了萧皓容:“姑爷没在书院里念书?怎生还下了田……君宝莲宝,你们快些带着姑爷回去。”又转头看姚善宝,“善宝,你也家去吧,等水放好了,我跟你娘插秧就行。”

姚善宝转头看了看几亩水田,垂头想了一下,说道:“爹,你腿不方便,还是我跟二姐留下来陪着娘插秧吧。”

姚莲宝打小舒服惯了,听得姚善宝拽着她一起下田插秧,立即怒了:“姚善宝!要下田你自己下田,总之我的腿是不会落水的!哼,大姐回家白吃白喝,现在又多了一个外人,我们家哪里养得起!”

“二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姚君宝现在有丈夫在身边撑腰,倒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丢人了,背脊也挺得笔直,“谁说女儿出嫁了就不许回娘家探望亲人了?我回家就是看看爹娘,现在你姐夫来了,我自是跟着回城里去的。”

那句“回城里”姚君宝是无意说的,可听在姚莲宝耳朵里,就觉得是大姐故意挑衅。

“嫁了城里人就了不起吗?就算你嫁了皇帝,也改变不了你是穷人家孩子的事实!”姚莲宝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说着便哭了出来,“娘打小就偏心,打小什么好的就只捡着你!咱们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家底,可你出嫁的时候,娘几乎将所有值钱的都陪嫁了!我有什么?我打小吃的没你好,穿的也是你剩下的!我就是一个乞丐我什么都是剩的!”

姚君宝也不服气,跟着辩了起来:“我是家里的长女,我要是嫁的好,你跟小妹也就不愁嫁了,娘偏疼着我些也是应该的。”

萧皓容觉得有些尴尬,过来劝架道:“莲宝,有什么话回家说,这里这么多乡亲们看着呢。”又给自己妻子使眼色,“你也少说两句,我这次来带了些银子,回头你自己给莲宝。”

姚君宝不同意,鼓着嘴巴说:“干啥子给她?”瞥了丈夫一眼,“你娘本来就对我诸多意见了,要是知道你私下贴补我娘家银子,还不得抓着我吵。不给,这都是家里给你的银子,你念书辛苦,多买些补品自己吃。”

姚莲宝觉得心里实在委屈,也不想吵了,只捂着脸就哭着跑回家去。

姚善宝才懒得搭理两位姐姐,她见大傻子好像有些不对劲,过去拍了拍大傻子肩膀:“喂~君深,你怎么了?呀,怎么脸都是苍白的?我看看发烧了没?”说着伸手贴在大傻子额头上,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凉,姚善宝赶紧将大傻子一只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试图驮着他回去。

萧皓容见状,立即走了过来:“善宝,我来。”

姚善宝担心大傻子,田里的活儿也顾不上了,总之,家里缺了她一个又不会死。嘱咐萧皓容将大傻子送到张家后,姚善宝对姚君宝说:“大姐,你去请位大夫来吧,我瞧君深脸色不太好。”

姚君宝也看到了大傻子苍白的脸色,她有些被吓到了,听了姚善宝的话,只知道点头,却没有动作。

姚善宝推了她一把:“姐,你别再愣着了!我告诉你,大傻子可是为了我们家变成这样的,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家难辞其咎,到时候,怕是姐夫仕图也受影响。”

最后一句话效果大,姚君宝听后立即跑去请大夫。

萧皓容架着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大傻子回了张家,张家二老见了,立即放下手中的猪肉,跑了过来。

张大娘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啊?善宝?我家君深怎么了?”虽然不是亲生儿子,可好歹也养了两年了,有些感情。

姚善宝摇摇头:“我现在也说不上来,我已经让大姐请大夫去了。大娘,您先别问了,让君深到床上躺着吧。”

“老婆子还瞎问什么?赶紧救儿子是正经。”张老伯望了姚善宝一眼,“善宝丫头,扶着君深进去吧。”

说来也巧,姚君宝走到村子口,刚好遇着村长。

原来杨杏花昨夜一直说肚子疼,今日村长便进县城请大夫去,顺便去书院看看小儿子去。哪曾想,到了书院才得知,小儿子向院士请假回家了。扑了个空的卓久年便领着大夫回来了,刚好在村口遇到姚君宝。

听清楚原由,卓久年二话不说,直接领着老大夫道:“走,去张家。”

正文、第二十九章 无药可救

卓久年领着大夫到了张家的时候,姚善宝正坐在床边用帕子给大傻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大傻子现在正处于半昏迷状态,流了一脸的虚汗,身子也是冰凉得很。

他薄唇紧抿,双目紧闭,却是有些不安分,嘴里总嘀咕些听不懂的东西。

姚善宝见了村长,立即站起身来:“村长伯伯,我瞧君深的情况,好似是中了什么毒了。”

听说中了毒,张家两位老人更是急了。

张大娘哆哆嗦嗦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村长的手,眼泪立即流了下来:“村长,您给瞧瞧,君深这孩子好好的怎生中了毒呢?这孩子人虽然傻,可心肠好,不该跟旁人结怨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苦命的孩子……”

卓久年看了眼静静躺在榻上的张君深,见他脸色实在不好,也蹙起眉来,转头对县城里请来的大夫说:“您给瞧瞧看,若是真如善宝丫头所说,首先是要解了毒保住他的性命。”

老大夫姓方,瞧起来年过半百的样子,发鬓灰白,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方大夫朝着卓久年拱手道:“老朽行医多年,见过不少疑难杂症,也救活过不少人。你们大可放心,这天下还没有老朽治不好的病,且让老朽先给这位壮士把个脉。”

姚善宝打来了一盆水,递到方大夫跟前:“您请洗手。”

方大夫瞧了姚善宝一眼,没说话,放下背上的药箱后,双手在水盆里洗了洗。姚善宝又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布,一脸真诚地说:“手上沾了水,就掌握不住脉息,您请擦手。”

方大夫伸手接过干净的纱布,擦了擦手后,问姚善宝:“这位姑娘学过医?”将纱布放在一边,自行坐在床边,瞧了瞧张君深脸色,渐渐蹙起了眉心,又转头看姚善宝,“姑娘若是不懂医术,怎看得出这位壮士中了毒?”

姚善宝走过去,静静立在一边,恭敬回道:“不瞒您,祖上是中医世家,但是到了曾祖那一代就务农了。我也是平时忙里偷闲,看过一些医书,这才略懂一点。大夫,您别只顾着说话了,还是救人要紧。”

依着姚善宝自己的学识跟经验,她确实可以诊断出大傻子中了毒了,但是,她却不知道他所中何毒。

方大夫倒也没在多问,提了提袖子,右手食指跟中指指腹搭在了张君深脉搏上,然后微微眯起了眼。

姚善宝细细观察着这位大夫的神情,只见他现在眉心轻蹙,然后又似不信似的抬了下手指再继续搭脉,最后脸色大变,直接站起了身子。

张大娘见这位大夫把完脉了,立即问:“怎么样?大夫,我儿可真是中了毒?”

方大夫也不回答,只背起自己的药箱就要走,姚善宝却上前拦住了他。

“前辈,正如您方才所说,此生已救人无数。或许君深的毒您解起来比较棘手,但是您既然知道了,何不说出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经验丰富,可否给晚辈指点一二?”姚善宝说得义正言辞,却是将方大夫气得半死。

方大夫是县城里有名的老大夫,平日里名声好得很,若不是跟这涟水村的卓久年有些交情,他才不会千山万水跑这穷旮沓里来呢……来就来了吧,明明说好是给他家儿媳妇把脉的,怎生又来解毒了?

真是晦气啊,要是这个男娃娃死在他手里了,他可就惨了……一世英名啊!

老方大夫颇为嫌弃地甩开姚善宝的手,皱着眉心说:“丫头,这男娃娃根本就是个半死人,他能活到现在,算是运气好。”看了眼榻上的张君深,老方大夫有些不忍,但也没办法,他也救不活。

姚善宝急了:“请前辈继续指点!行医本来就是为了救人,现在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方大夫跳脚:“你这臭丫头,老是跟我讲道理,你是个什么意思?”他很不服气,气得胡子直抖,“我老方头打小进山跟着师傅学医,算起来也有四五十年了,难不成还要听你一个奶娃娃的教训?我就不信了,连我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一句‘不放弃’就能成了?幼稚!”说罢拍拍屁股走人。

听说儿子没救了,张家二老一时没忍得住,竟然跌摔在地上。

姚善宝赶紧将两位老人扶坐在椅子上,并且暗暗下决心,她一定要救活大傻子。她就不信了,大傻子那么活奔乱跳的一个人,还能就这么走了不成?

正文、第三十章 姚小大夫

卓久年站在一旁,一时有些为难起来。他自然是希望这张家捡来的儿子无事,但这方无视的为人他也清楚,若是答应救人,必然会尽一切办法去救,可若是甩手不管,也是谁去劝说都没用的。

不过,他倒是好奇起来,这张君深,到底是何身份?

他只记得,两年前的一个大雪天气,张家二老进山猎野猪去,后来野猪没有猎到,倒是捡了个儿子回来。

若说这毒当时就留在体内的话,为何这两年内一直安好无事,偏偏这一病就病得无药可救了?

卓久年静静思忖,倒是忘了出门。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喊声,然后接着是一个小男孩的哭声。

屋外的院子里,方无视方大夫正跟一对年轻母子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年轻女人是村子里的,旁边拽着的是他儿子虎子,不过,此时的虎子脸色微微发青,嘴唇发紫,看着样子,好似也中毒了。

儿子身体不舒服,年轻女人便带着儿子去找大夫,才走到村子口,就有人说,县城里来了一位大夫,现在在张家。年轻女人又折了回来,抱着儿子往张家跑,好在拦住了这位大夫。

这方无视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这对母子这么一闹,更是恼羞成怒!他冷眼瞥了这对母子一眼,然后说:“告诉你,你孩子中毒了。但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是不愿施救,你能奈我何?”

年轻女人一听,立即抱着儿子“扑通”一声,就跪在这位老大夫跟前,不停给他磕头:“大夫,求您了,我求求您了!大夫,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我也没法活了,求您一定救救他。”额头不停磕在硬地上,很快就出了血,但年轻女人毫不在乎,还是拼命磕头,“求您……求您救救我的儿子!”

方老大夫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已经走出院子站在一边的姚善宝伸手去扶年轻女人:“这位嫂子,别再给他磕头了,你就是立即抹脖子死在这里,他也不会救的。”一边扶起年轻女人,一边自顾自说,“没见过这样的大夫,竟然见死不救,这四五十年的米饭白吃了。”

方无视急得直跳脚:“嘿!你这臭丫头,拐着弯来骂我!”

姚善宝看了看一脸痛楚的小男孩,抿了抿唇道:“嫂子放心,他的毒,我也能解。”

年轻女人一听,先是十分欣喜惊讶,而后瞅了瞅姚善宝,又不信地摇头:“你还这么小,怎么能救我儿子?你必是诓我的!可怜我的儿……他还这么小,这么小就要离开为娘了……”

姚善宝没理会年轻女人,只是低头问小男孩:“告诉姐姐,中午都吃了什么了?要说实话哦,不说实话的孩子会被狼叼走。”

虎子忍着腹部的阵阵绞痛,伸手抹了把眼泪,实话实说:“中午娘炖鸡给我吃了,我吃了一半,就觉得肚子疼。然后越来越疼,我实在忍不住,就哭了。”说着伸手抓住姚善宝袖子,可怜兮兮地说,“姐姐说能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没长大保护我娘呢。”

“虎子。”年轻女人哭得更凶,紧紧抱住儿子,“如果是那碗鸡汤害了你,我也不活了,娘跟着你一块死。”

姚善宝直起身子,抬着下巴跟方无视商量:“前辈,既然您不肯施救,那可以借我你的药箱一用吗?”

方无视见这小丫头临危不乱,也知道询问病因,然后对症下药,倒也有些本事,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刚刚提到炖鸡,他肚子饿了,舔了舔嘴唇说:“会做饭吗?你要是能做顿饭给我吃,我不但将药箱借给你,还能暂时保住屋里头那男娃娃的命。”

“可是真的?”姚善宝喜得瞪圆了眼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会做饭!只要你肯救君深,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方无视冷哼一声,将药箱解下来递给姚善宝,一边看着她给小男孩施针,一边颇有兴趣地问:“丫头,你师出何门?怎生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熟练的针法?”

姚善宝下手很稳,几针下去,虎子的痛明显减轻了很多。

年轻女人见了,开心得直给姚善宝磕头:“多谢神医!多谢神医相救!您救活了我的儿子,日后我们母子必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姚善宝呼出一口气,静静看着年轻女人,说道:“你儿子现在身子还比较虚,这针得过几个时辰才可以拔下来,先抱着他进去睡一觉吧。”又换上一副灿烂笑容,对方无视说,“神医,现在可以继续给君深治病了吗?”

正文、第三十一章 如意郎君

方无视撇了撇嘴巴,很是不满,狠狠跺了下脚:“你这丫头,也忒不懂礼貌了!我在问你话呢,你师出何门?怎生小小年纪针竟然施得这般娴熟?臭丫头,我可告诉你啊,你别诓我!”

姚善宝无所谓地耸耸肩,挑了挑眉毛说:“我也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家里祖上行过医,平日闲暇时有翻看过一些医书,懂些医术不稀奇。倒是您,前辈,您先是见死不救,现在又不信任我,您要是说什么?”

臭丫头!竟然这般牙尖嘴利!他方无视行医这么些年了,哪怕是县太爷见了都是让几分的!偏生这个臭丫头这么不识趣!

方无视灰白胡子乱抖,将头一昂,哼道:“丫头无礼,我心情不好,不救那男娃娃了!”

姚善宝仔细观察着这方老大夫的神色,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瞟来瞟去的,姚善宝眼睛一亮,忽而笑了起来:“我知道,您见君深所中的毒比较奇特,所以您一开始就拒绝医治,是因为,怕治不好就毁自己名声。后来又答应说可以暂时保住君深性命,不过是因为肚子饿想吃饭了,这才夸下海口胡说一通的。哎,我真是差点上您的当了……”

方无视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火爆脾气,此番被姚善宝一激,气得原地打转,恨不得跳将起来:“谁说我是胡说的?我说能暂时保住男娃娃的性命,我就能做到!开玩笑,想我行医四五十年了,还有我方无视救不活的人?”眼珠子来回转个圈,撂下话道,“倒是你,菜做得好吃吗?”

姚善宝故意不答老前辈的话,只跟年轻女人一起,扶着虎子进屋歇息去。

方无视气得脸红脖子粗,见村长卓久年出来了,他立即抓过卓久年问:“这丫头菜做得好吃吗?我看这丫头是个不简单的,很有可能诓我!”

说到旁的他卓久年不敢保证,但说到姚善宝的厨艺,他是可以拍胸脯保证的。

卓久年又想到那天在姚家吃的那顿肉,以及昨天晚上家里办的那顿野猪宴席,他嘴也馋了,吸了口口水说:“不是我卓久年吹牛,要说这丫头的厨艺,别说是这涟水村了,便是到县城、省城、京城……那也绝对数一数二。”

方无视直往肚子里咽口水,他一大早就被卓久年给拽起床,然后只啃了个小包子就坐上下乡的马车,现在真真是饿得肚子都瘪了。

姚善宝站在屋子里头,伸头出来喊:“前辈,您想不想吃红烧野兔子?”

方无视脑海里自动出现一大碗红烧野兔肉出来,兔肉肥得直流油,腻腻的,香香的,滑滑的……嗷~咽口水。

姚善宝继续说:“还有小野鸡炖蘑菇!”

方无视双眼冒金光,撒开蹄子就往屋子里跑,一屁股坐在大傻子床边。

张家二老抹了把老泪,说道:“神医,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家君深吧。”

姚善宝扶住两位老人,轻声安慰说:“张伯伯张大娘,你们放心好了,我跟君深是好朋友,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无药可治的。”将他们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诚恳地说,“你们待君深好,他虽然小孩子心性,可聪明得很呢,他是不会叫你们伤心的。”

旁边那年轻女人见儿子安安稳稳睡着了,也走过来安慰说:“是啊,叔叔婶子,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既然这位妹妹这样说了,必是错不了的。”年轻女人抹了把泪,继续说,“就像刚才,就是这位小妹救了我的虎子……谢谢小妹。”

姚善宝笑了笑,实在没有什么心情跟他们谢来谢去,扶着他们坐下后,她又跑到了方大夫身边:“怎么样?”

方无视正端端坐着,双手抱着张君深脑袋左瞧来又瞧去,好似在他脑袋上找些什么似的。

姚善宝凑过去看:“我发现这毒在他身体里该是有些时日了,毒该是有潜伏期的,所以之前一直没事,就最近开始有些异常。”

方无视眼神很好,最后在张君深后脑勺上发现一个极小的针孔,他深吸一口气,凑近仔细瞧了瞧。

“怎么样?可是发现端倪了?”姚善宝也跟着凑过去,很是急切。

方无视将张君深身子放好,眉心紧紧蹙起来,缓缓摇头道:“没办法!没办法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中的是一种叫做‘如意郎君’的剧毒。”

“如意郎君?”姚善宝眉心微蹙,挑起秀气的眉毛来,“怎么还有名字这么好听的毒?”

方无视冷冷瞥了姚善宝一眼,满满的嫌弃:“孤陋寡闻!孤陋寡闻!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六十多年前,江湖上曾经出现过一对非常恩爱的年轻男女,男女都出自医药世家,医术高超,常常隐匿民间,悬壶济世!可没过几年,这对恩爱的年轻人就消失江湖了。男的后来一直没了消息,那女的,由医转毒,专门研制各种毒药,毒害那些幸福的良家妇女。”

虽然六十年前还没有他,但这个故事学医的人都知道,所以见姚善宝不知道,他才会嫌弃。

姚善宝:“那后来呢?”

方无视:“后来?能有什么后来?哦,对了,后来这毒婆娘研制了天下第一毒,就是这‘如意郎君’。听说是用七种毒虫七种毒草按一定比例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炼成之后,还要再配上七位良女的血,七位淫妇的血一起继续煎上四十九个时辰,最后,就成了这天下第一剧毒——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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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二章 抢着去借衣裳

姚善宝前世时也喜欢看小说,没想到穿个越,这种狗血的剧情就发生在伸手可触的地方了,她撇了下嘴巴,吐槽道:“真是的,不就是男人变心了嘛,至于制毒坑害良民嘛!对了,前辈,那解药呢?”

方无视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根本没有什么解药!如意郎君这种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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