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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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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子只简单穿着薄衣就往外头跑去了,万氏唤道:“外面天冷,你穿厚些再出去,免得受了冻,不值当!”
丈夫穿得少,苏氏自然是早早便准备的狐皮大袄子了,此时就追了出去。
万氏只抱着屏姐儿哄着她,待得苏氏回来之后,便叫她坐下,问道:“今儿这事,你可看得明白。”
苏氏生性较为腼腆,婆婆叫她坐,她也只敢在炕头上搭了半个屁股,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媳妇只知道伺候公婆丈夫带孩子,外头的事情,媳妇不知道的。”说完就低垂着眸子,只去给婆婆万氏倒茶水。
当着苏氏的面,万氏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心里有些悔起来,当初怎生就让杭哥儿娶了这样性子的媳妇了呢?
当然,作为媳妇作为母亲,这苏氏自然是好的,可是作为秦家嫡长媳,苏氏明显不合格。
秦家嫡长媳,将来可是要做当家主母的,这般柔弱的性子,能成什么事?
万氏在苏氏这里略坐了会儿,只嘱咐着苏氏好生照顾着哥儿姐儿,她自己则带着婆子去了张氏那里。万氏赶去的时候,那小谢大夫谢逊颜已经来了,年轻男子正坐在床外面用丝线给张氏把脉。
张氏睡在床上,有帷幔隔着,安安静静得很,显然是这小谢大夫给施了针的。
小谢大夫见万氏来了,赶紧起身行了个礼,万氏免了他的礼,问道:“情况如何了?”
“只是受了些刺激,已经扎了针,一时倒是没什么。”小谢大夫身形颀长,眉目如画,长得十分俊俏,才得二十的年岁,就已经供职太医院了,那一手的医术也是了得的,不论行事还是说话,都十分温和,万氏喜欢得很,赶紧招呼着丫鬟们给小谢大夫奉茶。
小谢大夫谢过后,坐在一边继续回万氏的话道:“几个时辰后,二夫人就会醒了,晚辈已经写了方子给屋里头的丫鬟婆子,将药先熬着,待二夫人醒了,喂她喝点药,也就差不多了。”
万氏心里琢磨了一下,问道:“小谢大夫可吃了晚饭?”
小谢大夫几分不好意思地道:“将才从太医局回来,还没进门呢,就被秦兄给叫过来,倒是还没有吃饭。”小谢大夫很是恭敬的样子,话说的既轻又柔,但是只要秦杭知道,这只是小谢在长辈们面前的态度。
杭哥儿笑着说:“既如此,谢兄便就随我去吃个便饭吧?”
小谢大夫赶紧起身道:“如此,也就谢过秦兄了。”
万氏笑着说:“今儿老太太还没吃饭就进宫去了,你们先去前厅歇着,我去厨房瞧瞧看去,呆会儿命丫鬟们给你们上菜。”又转身叮嘱张氏身边的丫鬟,“方才谢大夫所交代的可都听到了?往后好好伺候着主子,若是再出现今晚上这样的情况,传出去叫人听到了,可仔细你们的皮!”
万氏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秦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怕的,得了命,赶紧都应承着。
万氏去了厨房,杭哥儿则带着小谢大夫去了前厅等着,喝了几杯茶后,小谢大夫那颗脑袋开始左转来右转过,再回头望着杭哥儿的时候,颇为不满地说:“你那三妹妹什么意思?借了我的书都好几天了,怎生还赖着不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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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章(づ ̄3 ̄)づ╭?~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 男女主见面(二更)
杭哥儿素来知道这小谢大夫跟自己一样,都是视书为命的人,当初他替三妹妹榕姐儿向小谢借书的时候,小谢就不大情愿,若不是自己死皮赖脸承诺说一定会尽快归还,他哪里肯借?
可现在倒是好了,人家小谢大夫催着还书了,可是榕姐儿那边却是再等几天,书还没看完呢。一个催着还,一个又抱着书埋头看不肯还,杭哥儿觉得自己真是挺为难的。
素手执起茶壶又给小谢大夫倒了杯茶水,又言道:“瞧你那小气样,我妹妹还不就是你妹妹,将书借给妹妹多看几天怎么了?上次说过就算了,怎生又提起来了?不是你说的嘛,喜欢爱看书的小姑娘,我三妹妹就是爱看书的小姑娘,你真是一点做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总之不管杭哥儿说什么,小谢大夫就是板着一张冷面孔,心里已经暗暗将姚善宝骂了好几遍,觉得她这姑娘忒不厚道!
见小谢大夫只抿着薄唇不再说话了,杭哥儿趁着这股子热乎劲又来使劲夸自个儿妹妹:“要说我这三妹妹虽然是在乡里长大的,可也真是个出息的,人也聪明懂事得很,我们全家上到老太爷老祖宗,下到倒马尿的奴婢,没有一个是不喜欢她的。”一边说一边悄悄瞄了眼小谢,见小谢态度稍稍好点了,杭哥儿方才又厚着脸皮开口道,“你那里不是还有很多书嘛,等我妹妹看完了这些,你再借她几本看看。”见小谢一张俊脸立马变得恐怖起来,似乎张口就能吃人,杭哥儿赶紧说,“你先听我说完!前两天去看我三妹妹的时候,见她好似在研究什么解药,名字听起来倒是挺怪的,似乎叫什么……叫什么‘如意郎君’的毒,你听说过吗?我问她是谁中了毒她又跟我扯东扯西的不肯说,对了你听说过吗?”
小谢大夫一双玉手正端着茶杯喝茶,听得杭哥儿说毒药名字,眉梢一抬,喝茶的动作也顿时停住了。
“喂,你知道?”杭哥儿见小谢大夫表情有些异样,不禁眉梢一抬,又凑得近了些问,“到底是什么毒?”
小谢却突然笑道:“倒是听说过,不过从来没有见过,怎么,舍妹医术高到如此地步,如今竟然在研究这种毒的解药了?”
杭哥儿颇为自豪地说:“医术方面我不懂,不过见她看的那些书,以及看书的那种态度,便就知道将来必然出息。”杭哥儿心里想,二叔虽然在仕途上无所谋求,一直都是平平庸庸的,可云姨娘所生的一儿一女却是出息得很。刚刚听小谢的语气,想必那如意郎君是一种挺厉害的毒,连小谢都不清楚的而三妹妹却已经在研究了,想必三妹妹医术不会在小谢之下。
与此同时,小谢大夫谢逊颜也有自己的心事,似乎想到了某些不愿意去想的事情,原本清润的眸子突然晦暗下来,里面埋着一层死灰。
也想着,或许他该是得见见这位秦家三妹妹的,此番想着,心中也有所谋划,便问道:“秦兄,三妹妹书看得仔细,倒是不必急着还的。我那边还有几本罕见的藏本,若是三妹妹喜欢,我倒是也可以借,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得让我跟三妹妹见上一面才行。”
杭哥儿不知道这小谢大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了小谢大夫的话,眉心蹙得深深的:“你想做什么?”
小谢见这秦杭误会了,便笑道:“秦兄勿要多想,不过是切磋医术罢了。”
杭哥儿道:“她一个姑娘家是不便见外男的,不过,没几日便是三妹妹及笄礼,到时候,我倒是可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想了想,接着又补充一句,“不过,得有我跟枚姐儿在场。”
小谢大夫自然明白秦杭话中意思,反正他也不是对秦三妹妹有意思的,自然点头同意,想了想又问:“枚姐儿去她外祖家已经有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回家来?近来有没有写信?”
小谢大夫跟秦家大小姐秦枚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人打小也都是情投意合,如今也两人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秦谢两家自然也都有这个意思。秦枚得等到过完年才将满十八岁,按着秦家的意思,打算让秦枚过完十八岁再完婚,这自然也是万氏的意思。
原本谢家求娶秦家的嫡长女实属高攀,这也是万氏想要再多留秦枚两年的原因,就是想看看,这小谢大夫在仕途上可会有出息。好在小谢大夫争气,才将年纪轻轻的,就是太医局一把手。
谢家人也说,这小辈不但容貌长得十分像先祖谢俊昭,就是连医术也是可以跟先祖谢俊昭媲美的。谢家这下可以扬眉吐气了,将那花家压下一截去。
姚善宝随着惠安公主并秦二爷一道坐着马车,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皇城北门,姚善宝特意撩开车帘看了看,这北门是为玄武门。玄武门守卫见是秦家人,看了看腰牌,立马就放行了。
经过这玄武门,秦二爷心情有些复杂起来,也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初今圣谋夺皇位改朝换代的时候,可就是在这里埋伏暗杀的先皇太子。那个时候,京城里的屠杀持续有半个月之久,而他们秦家也差点遭受灭门之灾。
若不是先帝临终前极力挣扎着下了最后一道圣旨保住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府怕是同许多其它先皇太子党一样,被抄家诛杀了。
往事不堪回首,纵是秦淳再怎么不重仕途,但是打小便是混在京城贵胄圈子里的人,自是知道其中的残酷,真真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如今新一代皇子们长大了,今圣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瞧着近来京城里各权势间的暗斗,秦淳就觉得心情沉重。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他们秦家已经输过一次,再输不起第二次了!
从玄武门进去后,惠安公主几人被告知皇帝正在宣室殿里跟几位皇子们说话,便就安排了惠安公主带着儿孙先去了皇后的未央宫。
皇后的未央宫里,陈皇后穿着大红的正装,黛眉轻描,乌丝微挽,很是端庄贤惠的样子。陈皇后坐在正位上,底下两排也都坐着各色宫装的妃子,姚善宝随着惠安公主进去的时候,给陈皇后请安的妃子正起身告别。
秦淳跟秦枫是外男,自然不得入妃嫔内院,所以早被宫里的太监请到别处歇着去了。只等着皇上过来的时候,秦二爷跟枫哥儿才能跟着一起过来。
陈皇后遣散了一众妃嫔,这才笑着起身过来迎接惠安公主,惠安可以不给皇后娘娘请安,但是跟着来的云氏跟姚善宝自然得是给皇后请安的。
规规矩矩请了安好,陈皇后也命几人坐下说话,惠安公主自然是坐在离陈皇后最近的地方。
待得安坐之后,姚善宝这才抬头打量这一国之母,长得不算国色天香,但很是气度雍容,另有一番韵味。陈皇后肌肤微丰,面颊饱满,是圆脸儿,瞧起来似乎还挺年轻的样子。
陈皇后自然是知道惠安公主带着家眷前来是何意思,也是皇上事先跟她打过招呼的,只不过,皇上临时有些事情给耽搁了。陈皇后笑着跟惠安公主寒暄了几句,便就打发人去宣室殿找皇帝去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陈皇后目光在姚善宝跟云氏之间转来转去,笑看着姚善宝问道:“这可就是姑母家里新找回来的孙女儿?长得可真是标致,不知道今年多大岁数了,可有婚配?”
听得皇后娘娘在问自己,姚善宝先是站了起来,然后目光立即落向惠安公主。
老太太给了姚善宝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慌乱,又回答陈皇后的话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丫头是六月初六生日,原是已经满了十五岁,只不过,及笄礼倒是还没有办。”说到这里特意顿了下,方才又道,“倒是也听她说在村子里头的时候也嫁了人,不过后来咱们大梁跟南翎国打仗,她那相公战死了……”
陈皇后倒是没有想到,不禁唏嘘一声,便转开了话题:“既是战死,便就是烈士,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如此安慰了几句,又转头来细细打量着姚善宝,小姑娘虽然稚气未脱,但是性子倒是沉静得很,是个稳得住的。
皇后心里也明白,这秦家这么急匆匆地想要让京城里、甚至是皇宫里所有人都知道秦家多了一个女儿,想必是有将这个女儿嫁给某个皇子的打算。若说之前,这丫头的生母只是秦府一位姨娘,那么她是不够格做皇子正妃的,可若是这丫头的生母有幸能够扶为正室,想必就是有福的了。
至于这云氏,她自然多少也都知道一点,云氏满门遭灭,当初正是因为皇帝。如今有人暗中提醒皇帝这云氏的身份,想必就是为着这个了,也着实是用心良苦,陈皇后心中暗笑,她倒是想知道这真正的幕后帮手到底是谁。
正想着,外面小太监尖着嗓子唱道:“皇上驾到——楚王到——魏王到——齐王到——赵王到——”
小太监一番唱完后,殿内几人赶紧起身,姚善宝抬眸朝殿门口望去,目光恰好跟某人的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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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间渣楼楼有打零工的,所以每章更新不定时,等假期结束开学就好了(づ ̄3 ̄)づ╭?~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 再相逢
皇上驾到,就是连皇后也得赶紧起身相迎的,于是一时间,未央宫里的人都起身按着身份站好,等皇上走到跟前时,恭恭敬敬给皇上行礼。待得皇后领着众人给皇上行完礼后,惠安老公主又带着云氏并姚善宝给皇上与众皇子殿下行礼,然后便是众皇子给皇后行礼。
这几位皇子都是差不多的年纪,都是二十左右,正值盛年,也都各有所长,各自有所倚仗。虽然惠安公主是前朝老公主了,但是几位皇子倒是对惠安公主都很敬重,也都叫她一声姑奶奶。
姚善宝偷偷打量着几位皇子,除了楚王萧昼外,其他几位都是没有见过的。
萧昼此时身穿玄色蟒服,玄色衣摆上用金线绣着动物的图样,姚善宝瞧着,觉得那动物看着像是龙,但仔细看看却又不像。再去看其他几位殿下的穿着,虽则衣袍颜色与萧昼的不同,但也都是十分贵气,并且衣袍上也都绣有动物的图样。
如今几位已经成年的皇子虽然都被立为亲王,但是皇上却尚没有立储,所以,几位皇子该是差不多身份的。
姚善宝有些不明白,这楚王萧昼是为皇后所出,又是战功赫赫,如今已经弱冠之年了,按理说该是立他为储才对,为何皇上久久不立储君?不但如此,她还听枫哥儿说过,如今朝中众臣基本上已经是分成好几派,支持谁当太子的都有,枫哥儿还说,近来张家似乎已经很明显地靠向了赵王。
张家,也就是秦二夫人张氏的娘家……
这个赵王,在几位皇子中身份是最低的,年岁也是最大的。姚善宝听枫哥儿说过,赵王生母曾经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位宫女,如今是当朝静妃娘娘。而楚王跟魏王同为皇后所出,但是很明显的,皇后娘娘要偏心魏王很多。
要说也是了,虽然嫡长子萧昼为皇后所出,但是皇后及其娘家势力都支持魏王的话,那么楚王的势力必然会减弱很多。
至于齐王萧闵,母妃是当朝端贵妃,当初今圣还只为秦王的时候,端贵妃是为秦王侧妃。后来皇帝登基,秦王妃册为皇后,齐王生母自然是直接当了贵妃娘娘,而不若赵王萧昂生母静妃,静妃原不为妃位,不过是几年前赵王受封王位后,其母凭子贵才受封妃位。
姚善宝还记得枫哥儿曾经跟她说过的几句话,几位皇子中,赵王温厚敦实很是友爱弟妹们,齐王好胜,性格酷似今圣,魏王为嫡幼子,也是深得帝后喜爱,偏偏就是占了个嫡字的楚王殿下不讨喜。
楚王打小不苟言笑,少年老成,在最应该讨父皇母后欢心的时候,只是整天抱着兵法看。后来长大到十二三岁,索性直接向皇帝请旨去了边疆之地戍敌去,一走就是四五年光阴,直到三年前回京。
其实姚善宝一直以来熟悉的都是那个叫做张君深的傻小子,那个疼她爱她如命的大傻子,而对于恢复了身份的楚王萧昼,还是有些陌生的。虽然两个人确实是同一个人,但姚善宝感觉又确实是不一样的,后来姚善宝细细想了想才有些明白,大傻子单纯,楚王心机颇重,这应该是最大的区别吧。
就像她自己一样,其实更喜欢的,还是乡间生活,所以她更喜欢的,当然是那个失去记忆、傻傻笨笨的、只一心为她好的大傻子君深。
正在姚善宝感慨之际,见有人拽了拽她的手,她方才回过神来,抬眸的瞬间,见已经坐在高位上的皇帝朝她。那样的笑容姚善宝觉得刺眼,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姚善宝并不知道,所以只能匆匆低下头去。
惠安公主有些怪孙女走神,一边向皇帝请了罪,一边又说:“乡野间长大的丫头,头一回见到圣颜,怕是有些怵了,见到皇上皇后连头都不敢抬了。”又拽了拽姚善宝,严肃地说,“还不跪下来给皇上请罪。”
姚善宝正要跪下,那边皇上连连笑着摆手道:“姑母严重了,姑母且先坐下说话吧。”见惠安公主朝他谢了恩坐下后,光景帝这才又道,“今天这里并没有外人,所以也无须太过讲究礼仪,你们几个小的也都坐下来吧。”
光景帝口中的小的,便是几位皇子并跟几位皇子同辈的姚善宝还有枫哥儿,刚才在姚善宝愣神的时候,皇帝已经宣了秦二爷跟枫哥儿进来了。
皇帝叫众人坐,云氏却是不敢坐的,只要皇帝一天没有昭告天下替她云家洗冤,云氏便就是罪臣之女。
光景帝余光瞥了云氏一眼,心中也知道,今儿召这云氏前来,是要恢复她将门千金的身份的。
其实关于这云氏父亲云将军,虽则十多年过去了,光景帝倒是还有些印象的。在自己尚还是秦王的时候,云将军便就对自己忠心耿耿,当初他也没有想到,云将军竟然会为了自己获罪先帝以至于满门获罪。
也是这云将军开了一个先例,后来陆陆续续地也有不少人为了替自己说话而得罪先朝众臣,也是因此,自己被逼上一条不得不弑兄夺位的血路。若不是有这些忠臣良将逼自己一把,怕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另有其人,而他,估计就是命赴黄泉的那一个了。
想来,云氏一族对自己倒是功不可没的。再说,虽则午门血变已经过去多年,但是民间还留有不少先皇太子余党,他心中明白,若是此时再不对功臣之后做些什么的话,怕是对自己不利。
想到此处,光景帝微微坐正身子,点了点云氏道:“你可就是当初云义魁云将军之后?”
云氏听得皇帝点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赶紧走到一边跪了下来,默默伏首道:“回皇上的话,罪民正是。”
光景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父亲当初是为朕而死,你们云家也是为朕而遭灭满门,不过云氏一族为罪臣,那也是先帝爷在位时候的事情了。今时今日,也该是恢复你云家忠臣良将的名声,云氏听旨……”
云氏还是伏跪在地上,倒也聪明,及时改了口说:“民女听旨。”
光景帝垂眸想了想,随即便道:“朕便就复你父亲威武大将军之职,另赐封忠仁伯,世袭罔替。”
云氏一听,赶紧又给皇帝磕头,口中一直谢恩。
她原进宫之前是有些知道差不离进宫是为着什么的,可她原本只是想着或许能够去了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也就够了,却没有想到,皇帝不但光复父亲原职,还追封父亲伯位,世袭罔替……
光景帝心中也明白,人都死了,如今追封的什么不过都是后人享福。再说,当初云家满门抄斩的时候,这云氏父兄应该皆被斩首才对,家中又何来男丁?若是没有男丁继承爵位,那么这个“世袭罔替”也就只是虚设了。
念及至此,光景帝方又问:“当初……云氏一族除了你,可还有男丁幸免?”
当初先帝下的旨意是满门抄斩,这云氏不过是因着当初年岁尚小,抄家之时又刚好没有在家才得幸免的,父兄死了,连小自己几岁的弟弟也死了,家中哪里还有男丁?
再说,即便是有,此时也是不能够说的,更何况是没有了。
云氏如实回答了光景帝的话,光景帝微微敛眸思忖一番,既然翻案,便就要将好处落在实处,爵位若是没有人能继承,那又有何用。思及此,皇帝倒是颇为头疼起来。
而此时,静静立在一边的魏王萧宸像是看出父皇心事一般,回话道:“父皇母后,虽则云家没有后辈承袭爵位,可这云氏却是有子的。况且这云氏之子将来也是不能够继承镇国公府爵位的,何不待他到了年岁,立他为忠仁伯世子?”
如此一来,倒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光景帝向来喜欢这个嫡次子,此番见这年方十五岁的阿宸解了他的难,更是欢喜,也就笑了出来,只招手唤萧宸到他身边去,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说的好,说的对!”
又对着底下跪着的云氏道:“既如此,往后你云家的爵位,便就由秦家二房所出之子继承。如今你既是忠仁伯之后,却屈居妾位,想来并不合适……”
皇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吓得秦二爷以为皇帝要另嫁旁人为妻呢,匆匆准备跪下回话的时候,却被惠安公主一把紧紧抓住了手。秦二爷望向惠安公主,只见母亲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方才退回去。
却又听那边皇帝说:“皇后,你看怎么办?”
皇后知道皇帝此番用意,便说:“这有何为难的?皇上,待明儿臣妾拟一道懿旨,就册封这云氏为正三品淑人,往后与秦二夫人不分大小互相敬重。”
陈皇后此话一出,秦二爷像是怕皇帝会驳回一般,赶紧大跨步跪下谢恩。不但自己跪,还扯着一双儿女也跪了下来。
一时之间,整个未央宫里笑声连连,只有赵王萧昂那笑意未达眼底。
张家这才有些倾向于自己的意思,父皇便就立即给了张家一个下马威,那秦二夫人可是正经的夫人,如今却叫一个妾氏也占了夫人的名分,岂不是打了张家人的脸面么?
自己虽非嫡出,但到底也是居了个长字,若是端贵妃所出的齐王能作为储君的话,自己又何尝不可呢?萧昂并未因此放弃,也想再为自己争取争取。
惠安公主只知道此次进宫是为了云氏的事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皇帝会对云家如此嘉奖,倒也是有些后悔。当时长媳万氏说请了小谢大夫来直接对外称张氏得了疯症便就好了,想来此时怕是来不及了的。
不过倒也不急,通过今天的事情可以看出,储位根本就是没有赵王的份的,往后站队也多了份成算。
秦府马车走过玄武门,秦府进京总共三辆马车,居头的自然是惠安公主及其婢女,中间的是秦二爷并云氏的,本来最后一辆马车里坐的是姚善宝跟枫哥儿,奈何马车行至一半的时候,姚善宝将枫哥儿撵到秦二爷马车上去了。
枫哥儿不肯去,只皱着眉头说:“刚刚在未央宫的时候,我瞧你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姐,你告诉我,否则我不听你话。”
姚善宝气得手直发痒,一巴掌就拍在枫哥儿肩膀上,奈何枫哥儿长得威武高大的,一点都不知道疼,反而还笑嘻嘻地头伸到姚善宝跟前:“你打我脑袋好了,你打死我我也不走,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又说,“你都不把我当弟弟,我有什么事情都跟你说,你反倒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姚善宝摸着下巴,眼珠子转来转去,思忖一会人方道:“那我告诉你你往后别说出去,你保证!”
枫哥儿见姐姐愿意说了,连连点头保证:“姐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说。”
“那好吧……”姚善宝有些痛苦地捂住肚子,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不知道吃的什么,我突然肚子痛,你下车去,这边有痰盂,我好方便。”
姚善宝话才说完,枫哥儿一张脸都变成了白色,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待想得明白的时候,忽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姐姐心疼我,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的,不过,这次就听你的。”枫哥儿撇了撇嘴巴,又使坏地伸出手去使劲揉了下姚善宝的头发,刚准备跳下马车,便又回头说,“告诉我未来姐夫,回头也别躲着我了,我看得出来。”
姚善宝朝他挥了挥手道:“你回头别告诉他们……”
枫哥儿一下子就跳下马车去了,只留一句“你放心好了”给姚善宝。
待得枫哥儿才了马车之后,姚善宝这才懒懒地道:“这马车里已经没人了,你便别再偷偷躲着了,进来吧……”
姚善宝话音刚落,周遭便起了一阵风,一眨眼的功夫,马车里就多了一个黑影来。那人生得高大威猛,一张俊脸总是冷着,也就只有对着姚善变的时候才会露出真心宠溺的笑意来。
外面寒冷,马车里暖和很多,他刚刚在外面呆得久了,乍一进马车里,迎面扑来的暖气只觉得吹得脸有些疼。没一会儿的功夫,他脸上身上便都有了水汽,雾蒙蒙的。
姚善宝知道这是物理反应,却逗他说:“才几日没见着我而已,怎么就伤心得哭成这样了?”
男人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即便倾身压了过来……
------题外话------
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章~(>_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舍
虽则说是倾身过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身上寒气重,可不敢就这样抱住她。便是再想要将她拥在怀中、再想要好好抱着她疼她,他也需得忍着一时半刻的。男人身形高大,坐在离姚善宝半个人位置的地方,只是侧眸看他,薄唇紧抿,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姚善宝也是低垂着眸子,目光悄悄落在他那双手指纤长、掌心宽大的手上,想了想,便伸出自己的手去握住他的手。
她本来个子也不高,手更是小,抓住他的大手,只能握住一根手指。
就这样,两人静默不语,随着马车颠簸两人身子都是晃晃悠悠的,她就这样攥住他的手指玩了一会儿,方又将指腹搭在他的脉搏上去。
没有多少时间了,若不是他本身底子好,怕是早死了。
她曾经听师父说过,如意郎君的毒,根据药量不同,毒素的潜伏期也是不一样的。师父第一次给他逼毒的时候就说过,这小子体质好,本身能够控制住一点毒素,但是也熬不过三年。
眼下已经到了年底,就快要三年了……想到这里,姚善宝真恨自己无能,到如今,她都找不到可以解毒的解药来。
萧昼打一进入马车后,那微微有些冷意的目光就一直垂落在姚善宝侧脸上,静静看着也不说话,仿佛此生只要能这样安安静静看着她便就满足了。仿若又想到了涟水村里的生活,那个时候,他还是张家的傻子,什么都不懂,却只知道整天缠着温柔貌美的姑娘,知道想要娶她为妻。
那时候虽然傻,可生活却过得十分单纯,甚至后来回京的很多日子里,他都忍不住常常回味。村里最为貌美的姑娘,心地善良心思聪慧,也很勤劳,还有村里人人皆知的大傻子,傻子虽然头脑不好,但身子板好,会功夫,若是娶了貌美佳人,也定会好好守护疼惜着的。
那样简单快乐的日子,何尝不叫人心向往之?
轻轻喟叹一声,待从往昔记忆中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坐在身边的小佳人面上沾了些许泪水。佳人艳若桃李,肤如凝露,着实叫人怜惜。萧昼心中也知她为何担心落泪,他也有些难受,健硕的手臂一伸,就将她搂抱在怀中来。
他下巴抵着她头尖,用已经暖和了的身子紧紧拥抱住她,又用那双带有薄薄茧的手去轻轻擦她脸上的泪水。一下一下的,很是小心翼翼,擦着擦着他便将唇凑到了她耳边去,炽热的鼻息喷在佳人耳畔,男人口中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
“别哭,我会没事的。”他向她保证,顺势也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他只觉得她身上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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