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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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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善宝嘻嘻笑了一下,倒是不在乎,只仰着头说:“你还说我呢,我倒还没有找你算账!我问你,你的毒怎样了,怎生给世子爷写密函信件,就是没给我写。还有,马上就要……你的三年之期。”
萧昼手掌一用力,又将她那颗不太老实的脑袋给按了回去,只道:“你放心好了,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可以陪你到天荒地老。”
姚善宝也小鸡啄米似的,狠狠点头说:“你该是要相信我,再不济的话,我们还有最后一种方法呢。”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的,那双小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悄悄地捏了捏他精瘦的腰肢,然后顺着他腰肢一直摸到腹部,又在紧实的小腹上揉了揉,嘴角噙着坏笑。
萧昼闷哼一声,抬起巴掌便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只笑骂道:“你这脑袋瓜子里成日的都想些什么?”
姚善宝昂着头,赶紧说:“怎么了?哼,阿衍可是跟我说过,说你不近女色,我原还是不信的,如今倒是相信了。”她哈哈大笑两声,小手在他腰际摸来摸去,“你就是不近女色的,莫非你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萧昼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微微闭了闭眼,暂且敛去眸子里的浴火,只慢吞吞说:“你现在便就欺负我吧,你等着,待我好了,看我如何收拾于你。”随即睁开双眼,眸子又黑又亮的,里面仿若盛着戏谑的笑意,“你待我好了,便就知道为夫的厉害,到时候,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姚善宝却敛去了笑意,只将脑袋深深埋在他胸前,只是轻声叹息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好起来,希望你能够欺负我……”
空荡的内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姚善宝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回应,待得她仰头去看的时候,突然有什么温热绵软的东西就含住了她的唇。哦,是她的阿昼亲吻了她,那个吻虽霸道、还带着占有性,但又不失温柔。
姚善宝一边吻着,一边在想,不错,阿昼的吻技倒是都进步了不少。
见怀里的人突然笑了起来,一点也不专心,萧昼皱着眉心,有些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姚善宝撇嘴说道:“我在想,你的吻技越发好了,是不是趁我没在的时候,你找了什么人私下偷偷练习的?”
“胡说八道!”萧昼又是一巴掌,却是轻轻拍在了她后脑勺上,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说道,“看你刚刚那副馋猫的样子,我便先给你点甜头尝尝,叫你知道一点我的好。”望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越发算起了账来,“我问你,你跟阿衍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人没在祁州,便就什么都不知道!”
姚善宝嘻嘻笑着,赶紧搂住了他的腰肢:“你不是刚刚都说了吗,我是他舅舅的女儿,我……”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随即踮起脚尖来,伸出手就过去要拧他耳朵。
奈何个子太矮了些,便是踮着脚尖,也有些够不着。
萧昼先是本能地一惊,随即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稍稍矮了身子凑到姚善宝跟前说:“你要惩罚为夫,便都听你的,谁叫我命不好,娶了你这么个霸道婆娘呢?只不过,当着人面,你得给我几分薄面才行。”
姚善宝哼道:“那得看本姑娘的心情了,只要你乖乖地对我从实招来,本姑娘心情好了,绝对好好宠幸于你,如何?”
萧昼素来知晓她这副二流氓似的品性,只笑着伸手揽过她的肩头,拉她一起坐了下来。
“你还记得当初安平县内,柳家的那场命案吗?”萧昼确实什么都已经查清楚了,就算此番姚善宝没有问,他也会什么都跟她说的,“当初我是个傻子,自然是脑子没转过弯来,后来虽然脑袋好了,但是又遇到了南翎国犯我大梁边境的事情,也未得空。不过,待我回了京城之后,倒是查得个清楚。”
姚善宝皱眉:“当初我也觉得奇怪,只不过也是怕事,倒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萧昼继续道:“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你的容貌长得跟柳老爷夫人云氏相像的缘故。那柳相生觉得你长得像他娘亲,便故意将你圈入那起案子当中,不过是为了能够与你多见几面。可是连他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得到,他一直以为已经故去的亲母却还尚在人间,不但还健康地活着,而且如今还是镇国公府秦二爷最为宠爱的女人。”
“那……那云氏便是我……我的生母?”姚善宝结结巴巴的,眼珠子直转,又想到刚刚萧衍说的话,“那我爹便是秦二爷?”
萧昼点头说:“但是秦二爷却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一直以为,云姨娘给他生的是儿子。”
姚善宝唏嘘:“难怪我那便宜娘一直吵嚷着,说她在生产前,不管是赤脚大夫还是接生婆,都说她腹中孩儿是男子……原来真的是个男孩,而我……我的这副身体的原主,原来不是姚家的人。”
萧昼斜眼睨着她:“还有那柳相生,他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姚善宝“哇哦”一声,嘴巴张得大大的,显然是觉得这实在是在劲爆了。她倒是真想见见那云姨娘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做到这般。
萧昼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来,又毫不客气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去,只叹息着道:“你既不是真正的姚善宝,便也就不是秦家的亲生女儿,奈何有了这副容貌,倒是不得不进秦府去。”
姚善宝惊讶:“什么意思?”
萧昼说:“不然你以为刚刚城外胆敢暗中埋伏你们的人是谁?竟还来了两拨人,如果没有猜错,其中一拨是秦二爷的人,而另外一拨,便就是秦二夫人的人。秦二爷跟云姨娘是一条心的,云姨娘必是见势头不对,这才对秦二爷说了实话。”
姚善宝暴走起来:“莫非要将我接回去?深宅大院的,规矩一定多得很,我可不愿意去。”
萧昼无奈叹息一声:“你以为我就舍得你去?不过,秦二爷跟秦二夫人既然都已经知晓此事,又都派人想暗中将你带回去,想必是都有自己的目的。秦二夫人自然是容不得你的,至于秦二爷,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目前还真不好说。”
在得知可能会去秦府后,姚善宝一直暴走:“莫非秦二爷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又突然跑到萧昼身边,可怜兮兮地说,“阿昼,万一他太爱那个云姨娘了,为了给她擦屁股,反倒想将我秘密杀害了怎么办?”
“他敢!”萧昼轻哼一声,随即手掌在床板上重重拍了一下,皱着眉道,“这便是我带你回来的原因,有我跟阿衍在,他自是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的。”
姚善宝朝天翻白眼,嘴里一直碎碎念:“希望他不要找来,千万不要找来。”
才念了没几句,外面便有侍女说:“王爷,镇国公府来人了。”
萧昼望了姚善宝一眼,见她只两眼朝天翻,他走了过去,给她理了理衣裳道:“既如此,你便随我出去。”
姚善宝嘴快,立即回说:“此番火烧眉毛了,我不随你出去,还能做什么?”说完抬腿狠狠跺了跺地,然后一个转身跑去开门,一溜烟就率先溜走了。
楚王府前厅里,镇国公夫人端端坐在上座上,喝着楚王府的人给她奉的茶水,一派威仪。大厅中央跟着来的秦二爷并秦夫人还有云姨娘,则默默垂首站立在一边,大气不敢喘一声。
要说这镇国公夫人,倒是也有这样的身份威仪,因为她乃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妹妹,乃是当今圣上的姑母,如今楚王萧昼的亲姑奶奶。
当年英武帝在位的时候,这位皇家公主可是出了名的专横跋扈,后来虽出了嫁,但因嫁的是镇国公府,镇国公很宠公主,公主倒也是三天两头地往皇宫里面跑,势头也很足。
不过是后来势头变了,这位惠安公主站队站错了,近些年才敛了些性子。
但到底是今圣的亲姑母,又嫁的是兵权在握的镇国公,权力还是有的。
本来她也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再经不得什么折腾了,只想在家养养花养养鸟,或者说,痘痘孙儿玩玩猫,凑合凑合过完这辈子就得了。嘿!可谁知道,府里头真当她这老婆子瞎了眼了,竟然胆敢玩起猫腻来老太太急了。
老太太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在二儿子那房耍了一通威风,然后风风火火地就带着人来了楚王府。
听说她还有个嫡亲的孙女一直流落人间,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她是来寻孙女儿的。
等了许久就是不见楚王出来,老太太有些坐不住了,不住伸头往里面望。
底下跪着的秦二夫人撇了撇嘴巴说:“母亲,您可别信这狐媚子乱说,什么当初其实生的是双胞胎!依着儿媳看,当初这狐媚子生的明明就是个丫头,为了能够在咱们秦府落得住脚跟,所以也不知打哪里抱了个小子来,倒是将亲生女儿抛弃在外头这么些年。”
云姨娘自然是没有说话,再说,这里也没有她说话的资格,她只默默跪着。
但是秦二爷有资格说话,一听这悍妇又出言诋毁他杉儿,他撇头望了秦二夫人一眼,不禁心中更为厌恶。
但是秦二爷并不与她一般见识,只对着惠安公主说道:“母亲,夜深露重,您还是别等着了,这里有儿子跟杉儿在就够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秦老太太哼道:“孽障!”
秦二爷赶紧垂了头,只又默默跪着,没再出声。旁边秦二夫人也有些被吓住了,脖子缩了回去,只耷拉着脑袋再不言语。
萧昼领着萧衍并姚善宝一起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心中啧啧暗叹,这惠安公主,怎生将一大家子人都拉到他楚王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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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群么一个╭(╯3╰)╮话说这文文已经到了后半截了,也渐渐跟前面接上轨了,话说渣楼时速也渣了,可能热情渐渐散了吧,不过,每天还是会花一定时候坐在电脑前写文的,一直写到天荒地老!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 归家
萧昼蟒袍着身,他身姿挺拔如松、气质沉稳如山,只稍稍瞥了眼大厅中的几人,便就负手稳步往大厅中央走去。
后面跟着的萧衍坐在轮椅上,姚善宝则推着轮椅,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见楚王萧昼来了,镇国公夫人赶紧起了身子,她由丫鬟扶着,举步朝着萧昼走来,面上含笑。却在看清姚善宝容貌时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去,狠狠瞪了秦二爷跟云杉一眼。
秦二爷并秦夫人、云姨娘一众人等给楚王请了礼后,三人这才抬头,却是在抬头见到姚善宝时,都微微愣住了。
十五年前,云杉不得秦家所容,就在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被秦二夫人暗中着人迫害,她不得已,才从京城逃走的。秦二爷待她是真心好,这个她心里是清楚明白的,否则这么些年来,她也不会心甘情愿为妾。
要说本来她也被秦二爷保护得好,虽然是在外面置的宅子,但是秦二爷一个月当中,倒是有大半日子是跟她在一起的。她怀孕期间,丫鬟婆子一应周全,原也是个享福的。
奈何,也不知这张氏如何就钻了空子,趁着二爷没在家,竟然暗中着人下黑手,竟想害了她腹中胎儿。秦二爷无子,这张氏不得二爷宠爱,嫁入秦家十多年了,也只生了个姐儿。所以,她是怕云杉腹中胎儿是个哥儿,怕云杉生了男孩之后自己丈夫越发不爱自己了,这才听了身边伺候着的婆子的话,又在姑子汉王妃的帮助下,下了手。
云氏命大,不但得贵人相助,逃到祁州的安平县后,还遇到了当年的奶娘金牡丹。金牡丹因受恩于云氏,所以在听了所有之后,同情她,便就帮了她,偷龙转凤,云氏因得一个儿子,这才有幸回得秦家。
好在那个便宜儿子也颇为争气,年纪轻轻的,就颇有学识,一早就中了秀才,今年参加会试,还得了名次。正在云氏过得顺风顺水的时候,秦二夫人那边得了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原来当初这云氏生的并非儿子。
这个消息是汉王妃告诉张氏的,所以汉王府的人在城外遇到的那拨人便就是镇国公府的人。
张氏自然是想将姚善宝亲自带回秦府,然后再当着镇国公跟惠安公主的面说出当年事实,好打得个云氏措手不及。奈何云氏却也得知了此消息,且将事情经过都跟秦二爷和盘托出了,而城外的另一拨人马便是秦二爷的人。
不论是张氏的人,或者是秦二爷的人,萧昼都不相信。
他只相信自己,所以,待得知镇国公府竟然胆敢对姚善宝有所企图时,自然亲自出马了。也就是出现了京城外,姚善宝并一众汉王府的人突遇三拨山贼突袭的事情。
见了镇国公府诸人,萧昼立即敛去眼中精锐之光,随即换上一副轻浮的笑容来,几步迎着镇国公夫人走过去,说道:“这么晚了,姑奶奶还亲自来王府看望侄孙儿,孙儿真是有幸。”
依着如今楚王的身份,其实倒是不必对一个已经失势的老公主如此客气的。不过,萧昼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了,无论如何,如今善宝是去定了秦家了,而他打的主意便是,想要再次娶她为妻。
当初在涟水村的时候,两人成亲太过草率,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他觉得善宝就这样嫁于他,着实委屈了。这倒正是个机会,想来以他的身份娶一个镇国公府的庶女,镇国公跟惠安公主都不会不答应的。
镇国公夫人见楚王殿下竟如此客气,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因此脸上笑容也越发灿烂。
既然楚王殿下唤她姑奶奶,她便也就不必客气了,慈爱地说:“阿昼,姑奶奶这次来你王府,其实是来接人的。”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狠狠瞪向秦二爷,厉声道,“孽障东西,还是你自己说!”
刚刚秦二爷见到姚善宝第一眼的时候,其实已经什么都不必说了,他认定了,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是他跟杉儿的亲生女儿。他跟杉儿初次相见的那一年,杉儿也就这般大的年纪,穿着鹅黄色的小短袄,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嘴角边有个浅浅梨涡,可爱极了。
自打那初次见面之后,他便倾心于杉儿,两人算是一见倾情,正是浓情脉脉之时,又是年轻儿女,*的,也就出了事。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秦二爷便打道回府,打算回去拾掇拾掇,好抬八抬大轿将杉儿娶回去。
可谁知,回去的时候他才知道,家里人已经给他定了张阁老家的孙女儿。
秦家跟张家都是京城里贵族圈里的人物,所以,只要谁家有个什么寿宴啊赏花宴啊,基本上到了待嫁年岁的男孩女孩都会被家里携带着出去见见世面。秦二爷也记不得是在哪家的哪个宴会上见过张氏的了,后来听张氏说起过他才隐约记得起来,原来他当初救过落水的张氏一命。
难道只因为他救过她一命,所以他就必须要娶她为妻吗?秦二爷不能接受,再加之那段时日,秦二爷一心只扑在杉儿身上,就更是没将张氏放在眼里。家里人叫他娶媳妇,他不肯,还闹过绝食,差点没给饿死。
好在惠安公主心疼这个小儿子,可怜见的,不娶就不娶吧。反正是家里的幺儿,将来又不需要继承爵位,不娶名门贵族之女,倒是也无妨的,老太太便就问小儿子想要娶谁,待得秦二爷将自己跟云杉间的事情都告知自己母亲的时候,老太太就着人去查了那云杉。
不查倒是还好,这一查,老太太发怒了!
幺儿不娶名门之女也罢,哪怕娶个家世不怎么好的也行,就算是个寒门姑娘,只要幺儿喜欢,老太太也就认了。可谁知道,幺儿喜欢上的,竟然是曾经为了今圣而忤逆过先帝的、后来被满门抄斩的罪臣之女。
二十三年之前,今圣尚未登基,只为秦王。秦王为二皇子,当初太子为大皇子,如今的汉王为三皇子,三位皇子皆为先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所生。当年,随着秦王军功越来越大,朝廷暗暗已经分成两派,一派继续支持储君,一派渐渐倾向于军功赫赫的秦王殿下,而当时云杉的父亲,便就是秦王手下的一名小将,当初也是为了替秦王不平,而获罪于先帝,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当初的镇国公府,可谓是一心一意帮着太子殿下的,而镇国公府的儿子,怎能娶一个罪臣之女为妻?老太太定然不会同意,而且按着老太太当时的脾性,恨不得将那罪臣之女亲自给弄死才解恨。
将幺儿扣在府上,老太太亲自派人去了南方找这罪臣之女,可云杉若是个蠢笨的,秦二爷自然不会看中她。她在南方等了秦二爷数日,见一直不得秦二爷回信,便就知道事情不妙,偷偷隐了身份跑了。
云杉是罪臣之女,一个人的日子原本就不好受,后来竟然还发现自己已经怀了秦二爷的种,万般不得已之下,云杉才嫁给了当时扬州城内的一位商人,也就是柳老爷。
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柳相生……
到如今,这个失散多年了女儿算是找得回来了,可是儿子,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其实云杉心里清楚明白,当初秦家之所以能够接受她,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生得儿子的缘故,而是今圣登基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云家在先帝时为罪臣,可到了今圣这里,已经算不得罪臣了。秦家没了顾虑,又因她得了儿子,这才叫秦二爷纳了她为姨娘,好生养在了府里。
秦二爷见云姨娘脸上有哀伤之色,立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拉着她一起走到姚善宝跟前,两人望着姚善宝,眼里都含着激动的泪花,若不是顾及着有外人在场,真恨不得能当场抱着女儿好好哭上一场。
面对感情如此丰富的便宜亲爹娘,姚善宝明显有些出戏,她趁人没注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后也老泪纵横起来。她那双眼睛生得极为好看,此番泪花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落出来的样子,着实楚楚可怜。
秦二爷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见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都哭了,此番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姚善宝就呜咽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秦二爷毫无预兆地就失声痛哭起来,不但姚善宝被吓了一跳,旁边的萧昼萧衍也被吓得不轻。
姚善宝见自己便宜亲爹哭得这般肝肠寸断,似乎自己只呜呜咽咽地哭有些太不给面子了,因此下了狠心,又掐了自己一把,然后跟秦二爷抱头痛哭。边哭着,姚善宝一边伸手去够云姨娘,云姨娘见女儿并不怪自己,也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一家三口子只是哭成一团。
萧昼紧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坐到了上位,又命人扶着惠安公主坐下。然后他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秦二爷跟云姨娘哭,对于时不时朝他挤眉弄眼的姚善宝,他倒是选择了无视。
姚善宝有些哭不下去了,便一个劲给萧昼使眼色,希望他能赶紧打住,奈何使了半天,他竟然都装作没看见,姚善宝气得不行。她眼珠子一转,哭着哭着便渐渐停了下来,然后哽咽着说:“爹娘要我不?”
“要!爹娘再不会叫你吃半点苦了!”秦二爷狠狠点头,顺手随便擦了把泪,然后手一伸,又将云姨娘跟姚善宝搂抱住,继续温柔地说,“我欠你们娘俩太多了,往后都要一一还回去。”
想他秦家二公子,当年在整个京都城内可是鼎鼎有名的贵族公子,凭着一副好相貌,不知掠夺了京城多少名门贵族少女的芳心,要不然秦张氏也不会一眼便相中了他,然后哭着嚷着死活要嫁给他。
当初他倜傥风流,温润如玉,却从不多看女人一眼,直到遇见云杉。要说外甥肖舅,如今萧衍这般清冷的性情,跟当初的秦二爷还真有点像。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当年国色倾城、孤冷高傲的秦二爷,也有今天当着外人抱头痛哭的一面,真真叫人汗颜。
喝了一杯茶,萧昼笑着抬了抬手说:“姑奶奶,我瞧也是不必说什么了,既然这位姚姑娘是秦二爷失散多年的女儿,便就领回去好好将养着。”说着喟叹一声,眸光幽幽朝姚善宝转去,目光立即变得温润起来,只继续笑着道,“这位姚姑娘医术高明,本王甚是喜欢,若是往后有机会,还希望秦二爷可以常带着这位……。小表妹来王府做客。”
镇国公夫人赶紧趁热说:“原来这丫头懂医术?我倒是不知道呢!既然楚王爷这般说了,往后自当叫她母亲带着这丫头常到王爷府上来请安。我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怕是叨扰了楚王爷歇息,我便就先领着这个孽障回去。”
萧昼立即起身,背负着手,几步便走到了姚善宝跟前,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那张清丽的脸上,他嘴角微微含着笑意道:“你先回去,改日再来给本王把脉,本王等着你。”
萧昼这几句话一说出口去,刚刚还想出口辩驳的张氏不敢说话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这楚王殿下对这个野丫头有意思。
不过此时,镇国公府的几人,包括秦二爷在内,都没有想过楚王爷会想娶这丫头为正妃。都只觉得以这丫头目前的身份来说,给个侧妃当当,也就是顶好的了,而就算只做楚王侧妃,那也是对镇国公府极为好的一件事情。
如今这天下,谁人不知,楚王萧昼军功赫赫、是为储君之最佳人选。
虽然今圣至今都尚未立储,但是楚王身为嫡长子,又有军功伴身,自然是作为储君的不二人选。
惠安公主瞧出些许端倪了,嘴角那抹笑意更加深了起来,只稳步过来拉着姚善宝的手说:“王爷放心,这个丫头我也喜欢得紧,自然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说着便抬手轻轻理了理姚善宝耳边鬓发,眼里也蹦出泪花来,她老人家只颤抖着唇说,“苦命的儿,走,跟着祖母回家去。”
萧昼扬声道:“来人,备车,送惠安公主并表小姐回府。”
话音刚落,王府大厅外面便匆匆走进一个小厮来,跪在地上说:“回王爷的话,小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惠安公主一边搂着姚善宝,一边笑着对萧昼道:“姑奶奶年岁大了,倒是跟你们这些小辈走动少了些,这往后啊,楚王府跟镇国公府还是得多多走动才好。”轻轻抚拍着姚善宝的手说,“你们既是表兄妹,感情自比不得旁人,姑奶奶见你们如今这般,也高兴。”
对着萧昼说完一番,又看向萧衍道:“阿衍,在祁州静养这些日子,你身子骨如何了?”
萧衍轻轻拍了拍自己那双已经早就没有知觉的废腿,苦笑道:“叫外祖母担心了,不过,阿衍怕是一辈子都要坐着这轮椅了。”他望向姚善宝,笑容清清浅浅的,还是如往常一般淡淡的,“善宝,你既认回身份,往后便就是镇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千金小姐了,好好照顾自己。”
姚善宝倒是真心将萧衍当做哥哥的,只点着头说:“大哥放心,我会去汉王府看你的。”
萧衍微微点了点头后,便没再说话。
待惠安公主带着几个小辈走了之后,萧昼负手站在大厅中央,望着黑暗中渐渐离去的背影,轻声道:“阿衍,别告诉我,你对善宝也是动心了。”
“呵……”萧衍突然笑了起来,他右手撑在轮椅扶把上,笑得乐不可支。可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明白,那笑容中到底有多少苦涩。
萧昼皱了皱眉心,只垂眸望着萧衍那清俊的侧颜,喟叹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见,如今好不易相见了,却是……不过,她已经是我的妻。”
萧衍抬眸迅速扫了他一眼道:“她不是,她是涟水村张君深的发妻,那张家小子早在南翎国那场战役中牺牲了。阿昼,你别忘了,你是楚王殿下。我虽不知道你到底如何成了那张君深,但是却也知道,若不是迫不得已,依着你的脾性,早就将她带回来了。只是阿昼,你的身份,不但给不了她完完全全的幸福,你还随时都会给她带去危险。别忘了,皇后娘娘……”
萧昼背负在腰后的手紧紧攥了起来,萧衍正是说中了他的软肋,若是生命中没有出现姚善宝,他堂堂大梁楚王爷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他可以不要自己性命,却不能叫善宝受一丁点委屈。
“阿昼,怎么了?”萧衍歪头瞧着萧昼脸色,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只笑着道,“你也放心,我自不会是那般小人,再说了,我也是真心待她做妹妹的。毕竟,若是论血缘关系,她跟我是跟你亲得多的。”
萧昼只道:“阿衍,谢谢你。”
萧衍只微微抿唇,没有做声,良久方说:“我以为,我的母妃为了得到父王的宠爱,竟会对自己亲生儿子落毒,这个世上再没有会比她更狠毒的母亲了。却没有想到,阿昼你也处境一般。有的时候我真的是不明白,她们这般做,除了是为了那可笑的权势跟宠爱之外,到底还有什么!”
“我以前也不明白,但现在却是明白了。”夜很寂静,他的声音很轻,落在空荡的大厅里,余音绕梁,一直回旋着。
萧衍望了他一眼,随即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执起他的手,指腹按在他手腕上,面上一惊,却是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相对于此时楚王府的冷清,京城里那一头的镇国公府,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姚善宝跟惠安公主坐在一辆马车里,马车里同时还坐了两个似乎有些身手的婆子,惠安公主见姚善宝眼睛一直盯着两个婆子看,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丫头别怕,这两位嬷嬷是祖母当年出嫁的时候,先帝拨给祖母的。她们瞧着严肃些,但人却极是好的。”
见这惠安公主确实待自己不错,再说人家也是长辈,往后在秦家过日子,还是得靠着这个祖母的,便很乖巧地笑着道:“孙女瞧着两位前辈就觉得厉害得很,孙女不怕,往后也想跟着两位前辈讨些防身的技艺。”
惠安公主笑着道:“你若是喜欢,祖母便就拨了给你去。”又对着那俩婆子说,“小小姐的话可听到了,明儿你们便调去二爷的院子去。”
姚善宝赶紧挥手阻止道:“祖母疼孙女儿,孙女感动得很,只不过,她们都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孙女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惠安公主故意生气起来,只鼓着嘴巴说,“你独自流落在外多年,你爹爹竟然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女儿,想来你是吃了不少苦的。这都怪你姨娘,若不是她,你爹爹怎会不去找你?”
姚善宝想到刚刚云氏那无可奈何的样子、以及她方才紧紧抱住自己失声痛哭的样子,想来她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的,便说道:“祖母,既然此事已经过去了,孙女也无大碍,便就别再责怪云姨娘了吧。”
惠安公主虽然对那云杉诸多不满,但眼前这个丫头到底是老二的亲闺女,丫头身上流的是秦家的血,她自然会待她不同。再说了,如今京城局势不稳,她已经站错过一次队了,这次是重新选择的机会,万万要把握好时机才行。
而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模样好又品性温顺的闺女,明显很有优势。
这样一想着,惠安公主又想到刚刚楚王萧昼看姚善宝的那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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