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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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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说话的时候,姚善宝眼睛虽然是看着前方路的,但余光一直瞥向金姨。细细打量,她觉得这金姨竟生得十分貌美。她有着一张标准的古代美人的脸,额发梳到脑后,露出光亮洁白的额头和美人髻来,一双眼睛不笑自弯,素色衣裙,银质钗环,看起来十分和蔼亲切,就算年纪大了些眼角处爬了细纹,也一点不影响她的美貌。

姚善宝现在是寄人篱下,哪还能抱怨人家的主子,自然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

见姚善宝客客气气的样子,很是懂礼,金姨细细瞧着她,嘴角微弯,露出一个浅浅笑容来,说道:“姚姑娘长得可真水灵,难怪大爷会对姑娘这般上心,我在柳家呆了快半辈子了,还没见大爷对哪个外人女子如此悉心照料的呢。就是不知道,姑娘跟大爷是如何认识的?”

姚善宝微微低头,露出一丝苦涩笑意来:“事情不是金姨想的那样,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我跟贵府公子,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今日到贵府打扰清静,着实不好意思得很。”

“哦?原来姑娘跟我们大少爷并非二爷说的那样?”金姨卷翘的睫毛微颤,粉色的薄唇紧紧抿住,一直抬着眸子静静瞧着姚善宝,她眼睛泛着亮光,里面有一种姚善宝看不懂的东西,“姚姑娘,那您是如何与我家公子相遇的?可否说来听听?”

见姚善宝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金姨赶忙又开口道:“姑娘如果不说,也没关系,这毕竟是姑娘的*。”边说边轻轻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忧伤惋惜的神色来,“大公子今年二十二岁了,若是搁在旁人家,孩子都得会叫爹爹了,可大少爷身边至今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着。也怪大公子对已故去的大少奶奶一片情深,大少奶奶都死去三年了,大少爷还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金姨说到这里,停住了,姚善宝却是有些震惊,这柳相生已经有过妻室了?而且还是因为对故去妻子情长,所以才一直再未娶的?这样一想,姚善宝倒是对这柳相生有几分钦佩起来。

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既然这柳相生对已故妻子一往情深,又为何会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姚善宝呢?

“姚姑娘,你在想什么?”金姨见姚善宝目光呆呆望向一处,似是有些失神的样子,她拉了拉姚善宝的袖子,继续说道,“说起来,刚刚见到姑娘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毕竟,姑娘的长相,跟已经故去的大少奶奶几分相似,而大少爷又对姑娘这般上心,我以为姑娘跟我们家大少爷是郎有情妾有意呢。”

“你说什么?”姚善宝一声惊呼,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你说我长得跟你家故去少奶奶几分相似?”

“是啊,姚姑娘,你怎生这般惊讶?”金姨有些不解,好看的柳眉轻轻蹙起,摇了摇头,“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家大少爷待人最是温厚的了,我瞧大少爷对姚姑娘倒是有几分真情。其实也可能不完全是因着已故大少奶奶的缘故,姑娘生得比大少奶奶更加美貌,性子又活泼,人也聪明机灵得很,大公子对姑娘该是有几分真情实意的。”

姚善宝终于弄清楚了原因,要说怎么一个男子会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画像藏匿房中呢,原来藏的不是她姚善宝的画像,而是他已故妻子的。

姚善宝重重松了口气,也不再想提及这个话题,只朝着金姨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来,岔开话题道:“金姨,贵府可真是够大的,怎么咱们走了这么远路,还没有到住处呢?”

“姑娘别急,就在前面那个院子,姑娘跟我来。”金姨心思缜密,知晓姚善宝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她便也不再多说,依旧笑脸相迎,在前面带路,“姑娘,呆会儿会有丫鬟给姑娘打来沐浴汤,细蕊会过来伺候姑娘沐浴。天色也不早了,姑娘好生歇息。”

姚善宝应了一声,恭恭敬敬跟在金姨身后,走入了刘家待客的西厢房。

“姑娘且在这里住下吧,屋子刚刚收拾过,干净得很,姑娘请放心住。”边说边打开房门,兀自去衣橱柜子里拿出一件淡紫色衣裙来,递给姚善宝,“姚姑娘,这是大小姐之前在家做小姐的时候穿的衣裳,虽则旧了些,但料子还是好的,希望姑娘不要嫌弃才好。”

金姨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云淡风轻,姚善宝却是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心想,柳府就算再旧的衣裳,给一个村子里来的乡下妹子穿,也算是一顶一好的了吧?又怎么会嫌弃?

这金姨不像是不会说话的人啊,现在却这般说,是不是在暗示她些什么?她是不是在提醒自己,就算我们柳府再不好的衣裳,也比你一个乡下来的村姑穿的要好,所以你便不要打我们家公子的主意了?

姚善宝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道:“多谢金姨,这件衣裙很漂亮,料子也很好,我在村子里可从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裳呢。”说着笑容更深,唇角荡出浅浅梨涡来,“我一个人呆惯了,不需要人照顾的,金姨也累了,不若先回去歇息吧。”

金姨抬眸望了姚善宝一眼,点头道:“那就不陪着姑娘了,大少爷已经吩咐叫细蕊来照顾姑娘,姑娘先坐着歇息歇息。”

金姨走了之后,便就只有姚善宝一人留在这西厢院子里,她有些无聊,将房间里陈设打量一遍,又出了院子。外面天色已经呈黛青色,一点一点星光点缀在天空中,像是钻石镶嵌一般,好看极了。

院子里种着各种海棠花,现在已经过了海棠花的花期,一朵一朵肥硕的花已经渐渐凋谢,有些凄楚。姚善宝蹲在一边,伸手便想去摘下一朵来,可谁知却突然被人扼住了手腕。

那人的手掌微微粗糙,手心有些烫,力道也大,很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的手。姚善宝大惊,一把甩开那人的手,跳离得老远,待看清来人时,她微微蹙眉,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原是柳公子,这么晚了,公子怎么出现在这里?”

柳相生一只手在僵在半空中,见姚善宝好似生气了,他面上有些尴尬,转头左右瞧了瞧,方道:“我是过来瞧瞧,姑娘住在这里是否舒心。”说着眉心蹙起,“怎么这里一个伺候着的人都没有?金姨呢?细蕊又去了哪里?”

姚善宝撇了下嘴巴,后退一步,离得柳相生更远了些,她道:“金姨也累了一天了,我叫她下去歇息去了。至于细蕊,我还没有瞧见她。不过柳公子,我原本就是一个乡村野丫头,是伺候别人的命,哪还用得着别人伺候?公子不必挂心我,我一人歇在这里便可。”

“这怎么可以!姚姑娘是我柳相生请来的贵客,哪能轻易怠慢?”柳相生非常坚持,但见姚善宝似乎在刻意回避他,他脚下也止住了向她走去的步子,只道,“姚姑娘何故怕我?我虽然与姑娘只有一面之缘,但对姑娘映像很好,姑娘至少可以将我当做朋友。”

姚善宝觉得自己遇上这柳相生,真真是自己最大的不幸,摊上人命官司不说,还三更半夜回不了家,只能借住在这柳府。偏偏寄人篱下,有些话还不好说,她真想天快些亮,天亮了就可以回家了。

“柳公子客气了,你我不过一面之缘萍水之交,哪能称得上朋友?再说了,柳公子是商贾巨富,而我不过是小山村里的一个野丫头,你我不会有太多交集。”见柳相生似乎是想要插话,姚善宝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继续道,“这次的误会就是因为一张画像,所以,为了避免下一次不必要的麻烦,希望柳公子能将那张画像销毁。”

柳相生沉默着,月光倾泻在他脸上,勾勒出他俊逸好看的侧脸。

良久,柳相生还是向着姚善宝走了一步,开口道:“在下虽然只见过姑娘一面,但不会看错人,姑娘秉性纯良,而又聪慧机智,虽然是乡下姑娘,可身上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他顿了一会儿,抿着唇,似是低头思虑了一番,又说,“实不相瞒,在下打第一眼见到姑娘,便就对姑娘动了心。而且在下也知道,上次跟姑娘一起的那位公子,并非姑娘的相公。”

姚善宝已经有些不耐烦,她伸手挠了挠头发,细细想着,这柳相生怕也是太过思念亡妻,这才说出了这些话来。虽然她现在是住在他家里,但并不代表她可以处处迁就,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

“柳公子,我也实不相瞒。柳公子虽然有钱,而我也是爱钱之人,但古语有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也更是不会因为贪恋柳家钱财,便就答应公子什么。也还请公子尊重尊重我,公子思念亡妻固然是好,可也不该随便找个与她容易几分相似的便当做是她,这样对谁都不公平。我这个人缺点很多,但对待感情却是极其认真的,所以,请柳公子往后也不必再说这些话了。”

听了这话,柳相生已是大怒,面部青筋都隐隐现了出来:“将姑娘当做旁人?这话是谁跟你说的?是金姨吗?”他甩了甩袖子,相当愤怒,但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指责金姨的话来,只向着姚善宝抱了一拳道,“姑娘好生歇息,在下先行告辞。只是,姑娘虽喜清静,但作为待客之道,在下还是得让府上丫鬟来照看姑娘。”

姚善宝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很,却一直还没有丫鬟来给她送洗澡水。她有些受不了了,便开口道:“哦,柳公子,丫鬟有无都不打紧,只是,希望沐浴汤能够快点。”

柳相生一噎,愣了一会儿方说:“我亲自去瞧瞧,姑娘先屋里歇着。”说完便转而大步而去。

要说还是这当家主子的效率快,柳相生才走没一会儿功夫,外面便接二连三来了不少丫鬟。

其中一个领头的丫鬟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跟其她丫鬟不一样颜色的裙子,她尖尖的下巴,笑容恬淡,五官虽不多美,但看着叫人舒心。

“姑娘,我叫细蕊,是大少爷派来伺候姑娘的。”细蕊朝着姚善宝甜甜一笑,又扬声对那些丫鬟道,“你们快些将这个木桶抬进去,沐浴汤水已经烧好了,也尽快抬来,别叫姑娘等着了。动作都勤快些,姚姑娘可是大少爷带回来的贵客,怠慢了贵人,可仔细你们的皮。”

小丫鬟们看着模样似乎还小得很,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朝着细蕊低头称是,便又开始动作起来。

姚善宝有些拘束,只朝着细蕊摆摆手,嘴巴很甜:“细蕊姐姐别客气了,我只是一个农村来的山野丫头,又不是什么娇贵之人,自己动手就行。”说着她便要加入一群小丫鬟的行列,准备亲自抬木桶,却被细蕊伸手止住了。

“姑娘,可使不得。”细蕊一把按住姚善宝的手,“奴婢可不管姑娘之前是何身份,总之现在在我们柳府,便是柳家贵客。姑娘,您可饶了奴婢吧,若是叫大公子知道奴婢待姑娘不周,可是得怪奴婢的。”

细蕊那双手一直按在姚善宝手背上,姚善宝细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丫鬟的手可比自己的手白皙多了,看来这细蕊在府中怕是个有些身份的大丫鬟。

“那好吧,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姚善宝收回手,朝着细蕊浅浅一笑,细蕊微微有些愣住。

“姑娘,您笑起来,可真像一个人。”细蕊这才细细打量起姚善宝来,然后一脸大悟的表情,低低道,“难怪公子对姑娘这么好呢,原是如此。姑娘,您也别纠结自己的身份了,总之,您是有福之人。”

姚善宝心里知道她是在说什么,但她现在只想洗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明儿一早就离开这是非之地,便不再答话,只微微一笑,扭头就进屋了。

洗完澡,府上有丫鬟送来了点心,还有甜甜的蜜茶。

姚善宝吃了几口点心,又喝了一大碗蜜茶,便躺在了雕花大床上,实在觉得太累,眼睛一闭,便沉沉睡去。

姚善宝刚刚进入梦乡,细蕊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姚善宝睡在内卧,细蕊睡在外间,她算准了时间,爬了起来,走进内室看了看姚善宝,见她确实睡得沉,这才披起衣裳,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初夏的夜晚,又是乡镇之地,夜色十分美好。天上的星星颗颗点缀在半空之中,衬着暗黑的夜空,跟钻石星子一般耀眼。

细蕊离开姚善宝借住的西厢房后,快步朝着南边的院子走去,走过几道月洞门,又过了几道长廊,便走到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前。细蕊站在门外,轻轻扣了三下,低声说道:“公子,我是细蕊。”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道“进来”的男声,男声温柔清润,还隐约带着一丝沙哑。

细蕊推门而入,关门的时候张头左右望了望,见没人瞧见,便关了门。

“公子,姚姑娘已经睡下了。”细蕊低眉顺眼,背脊挺得笔直,静静立在一边,见柳相生并没有说话,她抬眸望了他一眼,咬了下唇,继续说,“公子……姚姑娘长得很像……”话还没说完,柳相生一个凌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细蕊吓得赶紧又低了头,再不敢多说一句。

柳相生此时正坐在桌案前,桌案上放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画的是一位妙龄女子。女子鹅蛋脸型,眉眼弯弯,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般,小巧的鼻子,笑起来唇角边荡起浅浅梨涡,特别灵气。

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叩了叩,柳相生终于开了口,唤细蕊靠近他一点,问她:“老爷身边的丫鬟秀莲,说这画像上的女子跟姚姑娘很像,那是因为她没有见过大少奶奶。细蕊,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你仔细看看,这画像上的女子是更像大少奶奶呢,还是更像姚姑娘?”

听了主子吩咐,细蕊果然凑近画像,仔细瞧了瞧,脑海里先是浮现故去大少奶奶的面孔,然后又浮现姚善宝的面孔。眼睛、鼻子、嘴巴,还有那甜美的笑容,那轻灵跳脱的气质,怎么看,怎么像是姚姑娘。

只不过,姚姑娘比起这画像上的女子要更为青涩一些,姚姑娘年岁也小了些。若是论年纪的话,倒是跟大少奶奶更贴近一些。

细蕊有些糊涂,摇了摇头,老实回道:“奴婢瞧不出来!若论长相神态,倒更与姚姑娘相似些,可瞧着年纪,画中女子年岁大些,姚姑娘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岁数对不上。”

“你倒还算有些眼力劲。”柳相生轻声一笑,却是苦涩的,他轻轻将画像卷了起来,放在一边,理了理素色衣袍,方抬眸对向细蕊,肃容道,“细蕊,家里虽然出了这样的大事,但你不必操心老爷夫人的事,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姚姑娘。从衣食起居,到兴趣爱好,都要面面俱到,明白吗?”

细蕊静静立在一边,微微垂着脑袋,恭敬回道:“奴婢明白。”

柳相生又说:“既是知道,你便就下去吧。西厢房偏僻,别留着姚姑娘一人呆得太久,你去陪着。”

“是,那奴婢先行退下了。”细蕊推门而出,走到门外关门的时候,却是放慢了速度。她一双眼睛盯着柳相生瞧了一会儿,见他又低头展开那张画像,细蕊抿了下唇,一抹失望哀伤的神色爬上脸庞,然后合上门,离开了。

柳相生伸出素白修长的手指来,轻轻触碰着画像上人的脸,画像人的身子,手臂,衣裙钗环……他一双眸子漆黑温润,看着画像的目光也及其痴迷,眼睛里有着贪恋与求而不得的*。

时间虽然有些长了,记忆也有些模糊,但他对那个人……却是会永远记在心里的,一辈子不会忘记。

房间里的人一心扑在画像上,而此时,房顶上的两人正撅着屁股往房间里偷窥。两人都将耳朵竖着,可惜还是什么也听不到。

许绍清见这柳相生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一样,无趣得很,他便有些不耐烦了,扭着头左右望,然后一拳捶在小伙伴姜荣肩膀上:“喂!卓大哥呢?你看见他去哪儿没?刚刚还在这里的!”

姜荣臭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他冷冷瞥了许绍清一眼,没理他,只将他的脏手打开了。

“呦呵!姜荣,你小子可以啊,卓大哥一不在,你便开始藐视我了?”许绍清不服气,刷一下站起身子来,双手叉腰,他的衣角被风吹得飘了起来,倒有几分飘逸似仙的姿态,“姜荣,你能不能别总是苦瓜着一张脸?就你这张臭脸,漂亮姑娘还没见到你估计就得吓跑了,你还怎么娶媳妇?不娶媳妇你怎么替你老姜家传宗接代?不传宗接代你就是大不孝,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既然都没脸活了,你为什么还站在我面前?嘿!你还敢瞟我!”

“无聊!”姜荣自始至终都没露出一个笑来,他站起身子,推了许绍清一把,酷酷地说,“你要是不想闹得整个柳府都知道,就快点闭上你那张臭嘴!现在是办案,没人跟你闲扯。卓大哥肯定在柳家佛堂,你若是想知道真相,便就跟着来吧。”说完,姜荣几个纵跃,脚下跟生风一样,跐溜一下就飞远了。

“喂!姜荣,你等等我!”许绍清身手不好,只能从房顶往一边的大树中跳,然后抱着树干慢慢往下滑,等他滑下来的时候,姜荣早没了身影。

许绍清恨恨咬牙,并且暗暗发誓,一定得好好练习武功,不能再掉链子了!

柳家佛堂中,卓云点了一只蜡烛,蹲在一边,细细观察着第一案发现场。

佛堂前方摆着柳家列祖列宗的灵位,灵牌下面有一张蒲团,蒲团显然是柳夫人跪着诵经用的。只是,卓云觉得奇怪的是,在蒲团四周,有一汪水迹,水迹旁边还有一根不粗不细的麻绳。

卓云又转头朝周边瞧了瞧,周边地上很干,就只有蒲团四周有水。他看过很多卷宗,也看过很多原本被仵作判为自杀后经慢慢调查而查出来是他杀的案子,这柳夫人,看似是为夫殉情,但他白天的时候向柳府下人打听过了,柳氏夫妇感情虽好,但柳夫人更是疼爱幼子,不可能弃子随夫而去。

况且,这个柳家二少爷,还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呢。

除非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柳老爷是柳夫人所杀,而柳夫人再畏罪自杀。第二个是,这柳夫人是为人所害,而凶手故意造成柳夫人为夫殉情的假象。

正兀自思考着,门响了一下,卓云一惊,握住腰间佩刀的手也紧了几分。见来人是姜荣跟许绍清,他方放松的戒备。

“卓大哥,你查得怎样了?其中可有蹊跷?”姜荣很关心案件情况,直接切入重点,见卓云手拿着一根不粗不细的麻绳,姜荣浓眉一挑,“这绳子有什么问题?大哥怀疑柳夫人不是自杀?”

许绍清一双眼睛瞟来瞟去,然后一把夺过麻绳,细细瞧了瞧,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卓云跟姜荣同时脱口而出。

许绍清挺直胸膛,一脸的正经,学着卓云平时推理案件的样子,沉声道:“这柳夫人或许本来是想上吊的,结果怕做吊死鬼,所以临时改了痛快一点的死法,便伸手捅了自己一刀!”

许绍清觉得自己推理得很有道理,一边的卓云却是连连摇头,他一把夺过许绍清手上的绳子,问他:“你若说这绳子可以吊死一只猫儿或者狗儿,我还相信,吊死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吊?你吊一个我看看!”

“卓大哥,那你觉得是怎样的?”许绍清一直很佩服卓云,觉得他比那个昏庸的鲁县令强得多了,想着鲁县令这个时候该是抱着小妾睡大觉了,许绍清便觉得生气,“哼,咱们在这拼死拼活的,叫他一个糟老头子风流快活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绍清,你还是改不了性子,你这样心浮气躁的,如何查案?”卓云冷了脸,他严肃起来很可怕,许绍清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像小狗一样,缩着脑袋蹲在一边。

“姜荣,绍清,柳府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我们不便呆太长时间,你们先回衙门去。”卓云下发命令。

“那卓大哥你去哪里?”许绍清不想回去,他还想着去找那个丫头片子姚善宝呢,“要不这样吧,卓大哥你忙你的去,姜荣你先回衙门。至于我嘛……”许绍清顿了一顿,一双灵活的眼睛瞟来瞟去的,撂下一句,“我去找找姚姑娘。”然后就跑了。

“绍清!”卓云压低嗓音吼了一声,却是无用,许绍清早跑得远了。

卓云转头看向姜荣,沉着脸吩咐道:“你去跟着他,千万别让他闯祸!若是叫柳相生知道我们夜探柳府,怕是说不清。”

“是,卓大哥。”姜荣点头道,“我去找他。”

“追上他就将他押回去!”卓云已经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别让他胡闹!如果他不肯,直接打晕了拖回去!”

“是,我知道了。”姜荣对卓云也是崇拜,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

待姜荣也走后,卓云垂眸想了想,离开佛堂,独自往柳夫人房间而去。

柳夫人的房间内,还微微亮着一盏灯,里面似乎还闪动着两个人影。卓云将身子闪到一边暗处,将身子隐入黑暗之中,这才又侧耳去听。似乎是柳府两个丫鬟,她们在收拾柳夫人的房间。

两个丫鬟分别是柳夫人生前的贴身丫鬟紫菊跟白梅,柳夫人在佛堂诵经的时候,这紫菊跟白梅就候在门外。

紫菊吸了下鼻子,抽噎着说:“夫人平日里待我们那么好,夫人心肠那么好,她怎么就那么福薄呢?白梅,我怎么都不相信夫人是自杀的,二爷身子一直不好,就算老爷去了,夫人也不会舍得二爷的。”

“谁说不是呢。”白梅也是一脸哀愁,收拾着书桌,回道,“可是仵作已经给夫人验过尸体了,判定是自杀的。况且,夫人出事的时候,我们当时就在门外面,而且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凶手不可能有隐身之术吧?”

紫菊伸手用帕子擦了下脸:“你说的倒也对,可能夫人太过思念老爷,也就顾不上二爷了,随着老爷而去了。白梅,快些收拾收拾吧,将平日夫人抄的佛经都找出来,明日我们给夫人烧了去。”

白梅整理出了高高一叠纸,放在书桌上,回头对紫菊说:“已经都找了出来,先放这边吧,天色也晚了,我们先去歇息吧。”

两人熄了灯,推门走出去之后,卓云这才又现出身来。他直接推门而入,进柳夫人的房间查了起来。

这柳夫人似乎很爱佛,房间的书桌上,满满一桌子摆的都是佛经。

书桌一角,高高摞着一叠纸,就是方才柳府丫鬟紫菊跟白梅找出来的。看来这柳夫人,平时没事应该就是躲在房间里抄佛经。书桌上纸墨笔砚都一应俱全,砚台里的墨汁还没有干,紫毫笔上也还沾着墨水。

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卓云愣在书桌前,总觉得这样的布局有些不妥,可具体哪里不妥,他也一时发现不了。

卓云正在房间中沉思,外面却亮起了无数火把,似乎还有家丁跑动的声音。他赶紧走到门前,贴着耳朵去听,果然听到有家丁说:“快些去,府上来了俩贼,不知道偷了东西没,你们去那边查一查!”

果然!卓云暗自咒骂一句,趁没人在意的时候,赶紧推门而出。但也只是隐在暗处,跟着柳府众人一起,往窃贼的方向而去。

柳府家丁一行人举着火把,最后追到了西厢院,在西厢院外面停住了脚步。刚想要进去搜查一翻,却被细蕊给拦住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们这么吵吵嚷嚷的?”细蕊一双眼睛瞪得老圆,拦在院子门口就是不让府内家丁进去搜查,“我告诉你们,这里住着的可是大少爷请来的贵客!若是搅了贵客清梦,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细蕊姑娘你别误会,我们哪敢怠慢了大少爷的贵客?不过是府上出了俩贼,我们追着俩贼跑到这里来的。”丁管家顾及着柳相生的面子,对这细蕊到底还是陪着一张笑脸,道,“还请细蕊姑娘行个方便,放我进去搜查一翻。这贼不在西厢院固然是好,要是真在这里的话,怕是细蕊姑娘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细蕊伸手狠狠指了指丁管家,气得胸口直起伏,还是不肯放人进去,只道,“总之大少爷吩咐过,这里除了我以为谁都不可以进去。你若是想要进去搜查,便请大少爷的命来!没有大少爷的命令,我可是不敢方行的!”

“细蕊!别总是大少爷大少爷的,就算老爷不在了,家里可还要二老爷呢!论资排辈,大少爷怎么也越不过二老爷!”丁管家索性也撕破了脸,伸手便推了细蕊一把,“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搜查!”

细蕊却一直坚守着,不肯退让半步,声音也高了许多:“这里面住着的,可是未来少夫人,连少夫人的院子你们也敢尚闯,简直不将大少爷放在眼里!”说着细蕊使劲推了一把,用足了力道,将丁管家推得一屁股跌摔在地上。

“你!好啊,细蕊,好你个死丫头!”丁管家扭着肥肥的身子,费劲地爬了起来,然后扬声道,“兄弟们别怕,二老爷给我来信了,明天凌晨便能到达安平县!到时候有二老爷撑腰,咱还怕什么大少爷?细蕊这死丫头不让我们进去,说不定她跟贼就是一伙儿的!走,都跟老子冲进去,将贼捉出来!”

细蕊大叫道:“看你们敢!”她还想伸手去拦,却是寡不敌众,被丁管家一把推摔得跌坐在地上。眼巴巴看着丁管家带着一群人冲进了院子,她爬起来想要再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丁管家气势汹汹的,走到房门前,手用力将门一推,人还站在门中央没进得去呢,便被淋不知哪来的水,兜头浇了一盆。

姚善宝衣裳完整地坐在一边,手上捧着一本书卷,闻得动静,惊讶地回头,问细蕊:“怎么了?细蕊,这些都是什么人,怎生这么狼狈?”

“姑娘!”细蕊瞅了瞅丁管家那副落水狗样,觉得好笑,捂着嘴笑了一声,然后又跑到姚善宝身边来,“姚姑娘,奴婢还是扰着您休息了,怕是大少爷要怪罪奴婢了。”

姚善宝笑着拍了拍细蕊的手:“没事的,我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醒来听到外面有人喊捉贼,我怕贼跑到我这里来,便将洗脚水放在门顶上。不过,被淋到的这几位,瞧起来倒不像是贼。”

丁管家听说是洗脚水,“哇”的一声便伏在一边干呕起来,一边狂吐一边说:“姚姑娘,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洗脚水怎生这么臭?呃~简直是比我的洗脚水还臭!”

姚善宝笑得眉眼弯弯的,冲着那丁管家道:“没办法,小女子乃是乡野粗鄙女子,比不得您身娇肉贵的。您不是来抓贼的吗?便看着吧,抓到了贼就带走,省得扰了我的清净!”

这丁管家向来是个爱干净之人,现在被淋了一身臭水,哪还有什么心思捉贼,早想跑回去洗澡去了。

“想必贼人已经跑了,姚姑娘,你便好生歇着吧!”丁管家咬牙切齿,他就说觉得这个小姑娘是故意整他的,但一时也捉不住证据,哼,走着瞧吧。心里有气却无处撒,只能转头冲着一群家丁吼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既然来都来了,想走,哪那么容易?”金姨也带了一班人来,她站在那里,颇有英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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