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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魅众王2:雍正,别逼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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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道:“这也叫经过?跟十一阿哥府正好背道而弛,也叫经过?十五阿哥给你赶车的车夫可不咋的,简直一路盲?”

永琰挠着头,小脸微红。

突反应过来,边端茶边不经意似地道:“皇太后才过的大寿,怎就病了呢?”

永琰仰头道:“我也不知道,说是惊吓过度,守夜的莲儿被杖毙了呢?”

我陡然而惊,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溅了一身水。

我竟然为了自己害了别人的性命,虽不是我所打,也是因我而起。

乾隆真是太狠了,由此可想而知,花容月的记载经过这些年大概被抹得差不多了。

梅花帮我擦去了水,扶我坐好,担忧地道:“小姐,没烫着吧?”

永琰也是一脸惊慌之色,我帮淡笑着摇头道:“没事,只是被自己吓了吓,十五阿哥喝茶!”

这一世给你49

永琰立起,好奇地打量起我的厅堂。

我则心里一片冰凉,心里恼怒,怎么就不吓死她呢?

我不过在布花里写了几句话:长寿长寿害人所得,冤魂不散特来拜寿,吸尽了孙儿阳寿,独享富贵不知羞。花容月到此一游

想想自己又挺狠的,钮氏或许经过三十多年,早将往事抛置脑后了。

冷不丁看到花容月三个字也够她心惊胆颤的,更何况孙儿死得连零头都没剩下,估计这话特能戳她的心窝。

永琰转了一圈,笑道:“不比我的毓庆宫好嘛,天天闷在家不闷吗?”

我淡笑着摇头道:“不闷,外面天寒地冻的,自然是家里好了。”

片刻,仆人们将菜都端了进来,小六子帮永琰洗净了手,用茶过了口,才提起筷子。

永琰边吃边赞道:“好吃,宫里都吃腻了。”

小六子在一旁劝道:“主子,您慢点吃。”

我也忙劝道:“十五阿哥,吃太急了会胃胀的。对了,十五阿哥没去贝勒府,他们不会急吧?”

永琰吃得满嘴油腻,仰头道:“慧儿,我在你家住几日,可以吗?”

我才不想跟你这个未来的皇帝住一起呢?

一定又是倒霉到家,康熙朝提心吊胆,跟雍正吊胆提心,被乾隆害得命丧黄泉,谁知道是不是第二个没良心的,让历史重演,我有那么白痴吗?

忙摇头道:“十五阿哥恐怕不行,您是阿哥,住在这里娘娘会担心的。”

永琰毕竟还是孩子,筷子一放,撒脾气道:“我就不回了,小六子快去跟皇额娘报一声,就说我这几日不回宫了。”

小六子战战兢兢地苦着脸,陪着笑道:“主子,别说娘娘不答应,就是皇上也绝不允许的,您玩会儿,就回宫吧!”

我心里这个气啊,可别倒头来受罚的又是我,弄不好被送进宫做毓庆宫的宫女,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连忙劝解道:“十五阿哥,我阿玛说男子汉是不可以乱发脾气的,你要是把皇上惹生气了,那以后连出宫的机会都不给你了,多不划算啊!”

这一世给你50

永琰闻言,面容缓和了许多,眼眸里闪过一丝畏惧,泄气地道:“那好吧,可是慧儿,你也要到宫里来看我呀,宫里都没人陪我说话,闷死了!”

我继续吃自己的,边吃边回道:“十五阿哥,你哪有空闲玩啊?天天要读书、习字,过些时候,又该学骑射,库布了吧?”

心想你呀也是苦命一条,有这么一个长命的皇父,留下一屁股的烂事,有得你收收的。

只可惜你没有雍正的铁腕,也没有雍正的勤奋,也没有好兄弟帮衬,注定是一个寡人。

永琰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不过我也没心情劝慰他,更不可以像当年安慰十四一样,找新鲜玩意来陪他玩,除非我自己不想活了。

经过一年多的调整,我也想活着了,因为我记起,来时有人在呼唤我,我相信老天一定会安排我重逢的。

不等我送客,宫里就来人催了,顺势就把永琰送出了门。

福晋唤我到她的房里,拉着我的手语重声长地道:“慧儿,你要好好跟永琰相处,你二哥、三哥、四哥都会帮你的,据你阿玛说,你的性格特别像你姑姑孝贤皇后……”

我别开了头,淡然地道:“额娘,我学不了姑姑,再则额娘的话若是让别人听到了,就是枉揣圣意,额娘这个话,以后就别说了,慧儿告退。”

福晋被我呛得一脸惊色,本来还对她挺感激的,现在想来,我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

作皇后有什么好?那个长命了?

是个女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既是容了,那也是在隐忍,逼不得以的强忍,长期心里压抑,不死才怪呢!

年一过,开始修四库全书了,他爷爷的,到目前为止,我连纪昀影子都没见过一回,还有那贪官和坤,他的和府我是去过几回,总得要见证一下。

可是想出府可不容易,除非长安陪我去骑马。

好在本姑娘跟全府的穷苦大众打成一片,偶尔溜个一二时辰还是有的。

这一世给你51

时间流逝,渐渐地也融进了这个家庭,或许这也是一种伪装,就像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以为是真的了,只是常觉着像做梦一样。

不过有一点自己异常的清醒,我是很难再爱一个,也很难接受别人。

上回到宫里,也没见到永琰,一定是被乾隆禁锢在哪里读书。

不过最解气的是,钮式至从被吓后,也没在重要场合出现过,估计非傻即瘫,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一直隐瞒着。

转眼到了乾隆三十八年的春天,做个单纯的福家大小姐,还真是轻松。

福隆安与福康安还在前线,时不时送来家书,可谓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外金,每每平安信到,我也成了受益者,外出批准十有八九。

今儿带着梅花、乔柱去郊外踏春。

这京城一来官多,两来游手好闲的人也特别多,那些满族权贵十个里有八个是混日子的。

不过他们倒也担负起,繁荣世面的责任,乾隆朝可真是太平盛世,他们也功不可没啊!

忽传来一阵悠扬笛声,我忙让马车停下,循声跑进了一条胡同,原来是别人家的侧门。

梅花紧追而上,喘着粗气惊问道:“小姐,你是怎么了?”

一曲毕,我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笛声又起。

《女人花》的音符,让我的脑子轰得一声,仿佛被雷所击。

不顾一切地用力捶打着木门,梅花拉着我道:“小姐,别这样,这是别人家,不是福家。”

泪雾迷朦了我的眼睛,甩开梅花的手,立在门口轻唱着。门吱呀的开了,看到却是容德惊讶欣喜的面容:“慧儿,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强忍着打转的泪水,一字一字地道:“刚才的曲是你吹的吗?你哪学来的?”

容德一脸淡然地道:“是,我自己谱的,说来奇怪似乎早就会了,顺口就吹出来了。”

我抿着唇,眼睑微微一颤,泪水就顺着两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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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的委屈全在此刻决堤,却不知为何,心里好恨。

凭什么我就得被他们招来唤去的,紧握着拳头瞪着他。

容德一脸茫然,扶着我的肩惊问道:“慧儿,谁欺侮你了,别哭了,是乐声让你悲伤了吗?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吹了。”

老天早就让我们相逢了,而我却一味躲着他。

他不认得我了,却给我写信,还被我暗地嘲笑,觉着他像花痴。

容德低下头,柔声道:“别哭了,你知道我有多惊喜吗?

我吹了那么长时间的笛子,今儿真的把凤凰给招来了。慧儿,你这些日子好吗?”

我仰起泪痕满腮的脸道:“你真不记得你是怎么会这曲子了吗?”

他一脸疑惑地道:“记得啊,是我自己吹出来的,我还会一首,走到亭子里,我吹给你听。”

梅花上前轻声道:“小姐,还是走吧,男女受授不清,更何……”

容德突儿道:“不如我们去马场吧,那里空旷,我有时骑马累了,就在哪里吹笛子呢?”

我似呆了一样,凭由他拉着出了门,上了马车,还是好奇的盯着他,希望他能想起点事情来。

他却一脸羞涩,眨了眨眼道:“慧儿,你今儿是怎么了?”

我别开了头,撅嘴道:“我疯了,又惊又喜又气,就快疯了。”

容德眉头紧皱问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你这丫头,我才是被哭得莫明其妙,又惊又喜呢?”

我伸手狠狠地拧了他一下,他快速的抚着手臂,却笑道:“真有这么生气?慧儿,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你愿意听听吗?”

我的脸滚烫通红,居然又会脸红了,可是仅凭一曲我又怎么断定他是十三转世呢?

我从前对十三的爱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一迷茫,也越来越乱。

马车到了马场,容德牵来两匹马,跨上了马背,容德满面春风,而我却疑虑重重,我今儿一定要有个定论。两人快速穿过一片树林,一汪湖水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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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繁茂,碧波荡漾,野花绕堤,我放快了马速,停了下来。

一脸严肃地道:“容德,我再问你一遍,那曲是你自己会的?不是从别人那儿学的对不对?”

容德拉回马头,停在我有面前道:“是啊,你不相信?”

我又郑重地道:“你觉着自己是天才吗?为什么会这曲子?”

他咧嘴笑道:“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我从小喜欢吹笛子,第一次见到你,就觉着你好生亲切。总想给你谱个曲,觉着你并不快乐,而是隐藏着悲伤。

可是你太小,我也太小,所以我只好在心里惦着你。

可是如今你也是大人了,我更是长大成人了。

我不想娶别人,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三妻四妾……”

我摇手道:“打住,说这些还太早,我问你你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吗?”

容德思索了片刻道:“没有,你怎么了?怎么关心起我的梦了?”

我心里失望透顶,又觉着不公平,为何他可以忘却所有的痛苦,重头来过,而我却要受这种折磨?

难道我能当自己真的是福慧,重头开始吗?

我跳下了马,将马系在树上,坐在湖岸边的石头上,不知所措。

容德坐至身旁,抓起我的手道:“慧儿,你有事告诉我呀?”

我挣开了手,淡淡地道:“你将你会的曲都吹给我听吧!”

他从怀中摸出一根短笛,碧绿通透的玉笛,佩上一身银色的长袍,俊秀的面容,洒脱飘逸,觉着越来越像十三的身影。

当他的笛声再响时,他似乎投入其中,身影微晃着。

此情此景,我不由的立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的笛声嘎然而止,愣愣立在那里。

片刻转身,捧起我的脸道:“慧儿,你知道我这几年等得多辛苦吗?。”

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虽长的不像,可他的眼神真的好像。

突然又想到了雍正,立刻缩回了手,往后挪了挪。

这一世给你54

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虽长的不像,可他的眼神真的好像。

突然又想到了雍正,立刻缩回了手,往后挪了挪。

容德的脸上闪过的痛楚之色,又让我不忍。

如果真是十三,我又怎么能再伤他一回?

我心乱如麻,拧着衣角,不知所措。

容德拉起我的手道:“不要急,慧儿我不会强求你的,我一定等你。

就是等上一辈子我也等你,只要你的眼里有我,我一定等……”

冲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真想叫他一声“允祥”,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我只能在心里对他诉说:“我真的好想你,因为没有了你,我的悲伤的时候措手无策。

当我逃离宫廷的时候,你知道我哭得更伤心是为什么吗?

就是想起你从前的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的个头才到他的肩头,在他的胸前哽咽着,磨蹭着,脱口道:“你一定是的,我好想你……”

他轻拍着我的背,不断地安慰着,却喜出望外地道:“慧儿,你真的想我吗?我以为你不愿搭理我,你知道我有多沮丧。”

两人静静地立着,紧闭着双眸,只听到林间的鸟语,还有轻微的风声,让我分不清是在从前还是现在,只想就这样站在,让一切静止。

容德扶正我瞬间,打趣道:“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你瞧瞧我的胸前被你画了画了,你这小丫头,哪来的那么多伤感。早知道你这样想我,我还怅惆什么劲啊,真是白相思了。”

我微眯眼睛,愤怒地撅嘴道:“你少胡说,我也需拿时间来验证呢?要是你并不合我意,我决不会想你眨眼的功夫的。”

我怎么着也要有时间去适应,这张不一样的脸,也要有时间去想想我倒底怎么办?

虽然我的肉体是重生的,可是我的灵魂,总觉着自己像失了丈夫的寡妇,总是有所介蒂的,我不明白此时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这一世给你55

他宠溺地拉拉我的辫子笑道:“好,就知道你这个鬼灵精,人小心眼大着呢?不过慧儿啊,明年你就满十四岁了,就得参加选秀,指不定还给皇上指婚,我急着呢?”

我冷哼着别开头道:“谁也不能强迫嫁我自己不喜欢的人,别说皇上,就是玉皇大帝也不行。”

容德一脸愁容地道:“若是皇上真下旨了呢?拿你全家的性命相逼呢?”

捡了个石头,望湖里一扔,“噗咚”一声,水花四溅,水面上漾起了一圈圈地波纹。

我指着这石头道:“瞧见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尤如此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过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寻死的,老天给你一世的命,你就得珍惜,不然下辈子一定更没有好下场。”

容德突抓住我的手道:“慧儿,不会的,我决不会让人伤你分毫的。”

突想起从前,戏谑道:“那我做尼姑去。”

他脱口而道:“那不是逼着我去做和尚吗?”

我攥着他的袖子,惊问道:“你再说一遍,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觉着自己曾经说过?”

他一脸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摇头道:“没有啊,我有跟你说过吗?”

我叹了口气,坐在石块上,使劲的拔着草,嘀咕道:“傻蛋,孟婆汤是酒做的吗?有哪么好喝吗?”

容德凑上脸,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你又怎么了?你说酒吗?我平日里不喝酒啊!

酒喝多了伤身,你放心,我觉不会做酒鬼的。”

我斜睨着他,看得他一点黑线,嘴角明显的微颤了一下,脸上又多了一丝担忧。

我将草往他身上的抛,趁他闭眼当口,闪手给了他一个脑勺,总算有报仇的机会,美滋滋地道:“总算听进去一点,不过,你不可以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别人。”

他苦着脸抹去草儿,扶起我道:“知道了,大小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小丫头,就会来这一套。慧儿,我怎么总觉着你神神叨叨的,不能告诉我吗?”

这一世给你56

我解开马缰,跨上马道:“女人心海底针,都告诉你了,我就一透明人,还有什么意思?走吧,梅花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容德紧随而上,最跑至我前面,爽朗地笑道:“今儿是我有生以为,最高兴的日子了,我会永远记住的,慧儿,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说着无心,可到了我的耳朵里,全成了深情密语。

看着他起伏的矫健的身影,我不由得加快了马速,紧随而至。

风让我清醒了几分,如果我想活得平安,看来这一世,我要挟着尾巴,做个本本份份的大清小姐。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暴露自己的身份。

梅花与乔柱等得脖子都伸长了,梅花一见到我,就上前急问道:“小姐,你们去哪儿了,我们得回府了,不然福晋又该急了。”

我甩了甩帕子道:“我到天涯海角去了一趟,瞧把你们急的。”

梅花疑问道:“我听说天涯海角在天的尽头啊,哪有这么快的马。”

乔柱捂嘴笑道:“梅花,小姐是逗我们玩呢?”

心情似雨过天晴,是这二年多来最晴朗的一刻,就像这纯静碧蓝的天空。

边上车边道:“谁说的,天涯海角时近时远,因心而定!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容德宠溺地道:“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只是这脸还没长大。”

我抬手摸了摸脸,不服地道:“哪有?又不是西瓜脸,最多再长些,现在也不错了啊!”

容德哈哈笑道:“看来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我是说你呀,像个没长大孩子,哭笑比翻书还快。”

我瞪着车顶翻起白眼,看来他上辈子投胎前总结的不错,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怎么就没记住我呢?不由得给他白眼球。

两人一沉默,只听到车轱辘与马蹄的声音。送他至家门,依依不舍地朝他挥挥手。突听到他在马车后呼喊着,我探出了头,他跟在马车后狂奔,忙让齐柱停车。他撒开了手臂跑上来,在我的耳际轻声道:“慧儿,明日我在你家东侧门等你。”

这一世给你57

说完撒腿就跑,也不顾我的叫唤,这个傻瓜,也不说个时间,那你就慢慢等吧!

突然觉着我有亲人了,有真正的亲人了,感觉到人生的实在,心也似从半空稳稳的落在地上,所以我不再是一抹孤魂。

消失了许久的幸福感觉从又浮上了心头,笑意难掩。

梅花眯着笑眼,神乎其神地凑上来道:“小姐,你……喜欢他?放心我不会跟福晋说的。

可是齐柱就很难说,你可要想想办法哟!”

我推开她,笑睨道:“就你话多,哼,今儿的事漏出去,我是不怕的,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怕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变了味了。只限于咱们四人,你们不会出卖我吧?”

梅花笑着摇头,齐柱是憨厚的人,一本正经地回道:“小姐,我齐柱对天发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我鼓了鼓掌,喝道:“好,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好,若是人问起就说去前门集市了。”

回到府里,溜回到自己的房里,连肚子也不知道饿了。

躺在床上,实在是兴奋难忍,手舞足蹈。

宝琴笑问道:“小姐,有什么高兴的事?连头发都在笑了。”

我翻腾了起来,恢复神情道:“没有,只是出门就觉着透气,下次我带上你如何?”

宝琴却急忙摇头道:“小姐,不用,我喜欢呆在院里。外面只有急风劲雨,而我无力阻挡。”

心想大概也是个喜静的人,平日总见她神情悲凉,问她又不愿说,也就随她。

再则我也不能说得太多,跟我这个年龄不符。

要是劝出一堆的怪道理来,指不定又是一劫。

翌日,我若无其事地闲晃到东侧小门,在不远处的小亭子坐了下来。

福家也算是大家族,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去了,所以想溜还真得见缝插针。

也不知他来了没有,从门缝里又瞧不见人影,作贼心虚还怕人看见。

这一世给你60

约模到晌午了,也没见个人影,一股怒心直冲胸腔。

竟然放我鸽子,愤恨回了房,全是些没良心的家伙,不来拉倒,还要去求你不成?

一连数日也没有容德的消息,五脏六腑又揪集在了一起,揣磨着他是不是病了?

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了?有一出没一出的思忖着,真是度日如年。

再后来就是心灰意冷,罢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眼看又到端午了,打今年起我再也不想给谁做忌日,因为我相信他们都以另一种身份活在世上,或许人就该提得起放得下,不然只是枉费了重生的机会。

宝琴端了杯茶予我道:“小姐,你近来身体消瘦了不少,还需放开心,凡事要想开些,心思重容易伤身。”

这宝琴可真是心明眼亮的人,平日虽不愿多说,可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贴心。

我淡笑道:“你别担心,我可不是林黛玉,任凭冷月葬花魂。”

宝琴讶异万分,两手拉着帕子,愣愣地看着我,轻问道:“小姐也看过《红楼梦》吗?”

我慌忙辩解:“我是听人说起过,这市面上有地方可买吗?曹雪芹真是一代文坛巨匠啊!”

宝琴泪眼婆娑地道:“可惜先生的书被朝廷定为淫秽之书,可惜先生的一片心血啊!”

不由得光火,安慰道:“背地里男盗女娼的小人高唱人义道德,这世上又有几人清白过,先生的书是不会被埋没的,这民间不是还有许多祟敬先的人吗?”

宝琴轻拭泪痕,复又叹息道:“可惜先生,晚年贫困凄凉,无钱治病英年早逝。”

今日既说到此,我不由得好奇道:“宝琴,你也姓曹,是曹家后代吗?”

宝琴悲切地微微摇头道:“只是仰慕先生的才华,反正被人卖来卖去,就改姓曹了。小姐,宝琴失礼了,惹小姐不快。”

我淡笑着摇头,看着窗外的红艳艳的石榴花,不由得感慨道:“千红同哭,万艳一悲。为人一世,谁又能逃得了苦难,别看哪些个体面风光,被人簇拥的人,兴许还不及你自在呢?人的贪念,痴念推自己于万劫不复,到头来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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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琴上前,轻叹道:“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小小年纪却看破一切,真是世上少有。”

我苦笑道:“人啊只会劝说别人,同样的事到自己身上,又被襟固难以释怀,所以啊这世上除了傻子,好人、坏人、男女老少,皆携心事而活。

只有看淡了这些,才能将自己解脱出来。

不说这些恼人的话,跟你一说,自己的心又透亮了些。

你来弹琴,我来抚筝,从今后咱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让那些个磨人的事,见鬼去吧!”

宝琴舒眉展颜,柔和地笑道:“小姐说地极是,何必自找不快。”

两人琴筝相和,自有一番乐趣。

宝琴与小梅虽不能托付心事,但她们尽心尽力的服伺我,面面俱到,心里甚是感激。

傍晚时分,笛声从墙外传来,悠悠如水湍流,一阵急过一阵。

我立在院中,看着疏朗的星空,冷哼着不理。

一曲罢,停顿无声,心似这夜也陡然间暗了下来。

还是忍不住,往东侧门跑去,不管有没有人见,急速地拉开了门。

容德一脸沮丧的立在门口,随即兴奋地道:“慧儿,你能来,就好……”

我压着嗓子,一字一字,张合着双唇,淡然地道:“你叫嚷什么?大晚上的,你站在门口,也不怕被抓起来,这可是一品大员的府地。”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道:“管不了那么多,我今儿来是向你道歉的。

那天我没来是有原因的,我自格去退亲了,被关了禁闭,这些日子伤未愈,实在走不动。

慧儿,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酸溜溜道:“什么?你该不会刚从洞房里跑出来吧?

你们男人都一样,我呀可不是你轻易能骗的人,我道行深着呢?

从前你有太多的难言之隐,现在我看你跟别人一样。”

转身的当口,我又一愣,难不成我疯了,我为何这么生气,像个怨妇似的。

这一世给你62

他迅速地用力一攥,将我搂在怀里,似乎求饶的口吻道:“慧儿,那时我才五岁,我怎知道订亲是什么意思?

阿玛不愿失信于友,我只好自己上门去求。

自从见到你,让我难以忘怀,像是早就认识你似的。”

我抬头惊问道:“你真这么觉着吗?

若是你上辈子就认识我,而哪时我并不爱你,我们只是知已,你又如何?”

他轻笑道:“那又如何,那是上辈子的事,或许我们的真挚之情感动天地,才有了我们的这辈子。而这辈子,你是福慧,我是容德,为何要在乎上辈子?说得奇乎奇神的,够能想的。”

我喃喃自语道:“我是福慧,你是容德,而我们的前世情感又何尝不是世上少有。”

一弯新月升上了天空,淡淡的月光下,他英俊的脸上一脸探问之色。我关切道:“你伤哪儿了?”

他吱吱唔唔道:“没事,见到你我就放心了,回去了,别害你也受罚。”

我趁他不注意,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他整个人跳了起来,捂住了嘴,深怕自己叫出口。

咬牙切齿地道:“死丫头,你还学会撒盐了。”

我没来由的捂着嘴呵呵笑道:“告诉我打了几板子?被绑在凳上了吗?趴在床上,四脚朝天的很难受吧?”

话一出口,我不由得一惊,从前我因十三而按拍子,而此生他因我而按,天啊?

难道人世间的轮回,就是这样一报还一报的吗?

泪水沾在了睫毛上,上前扶着他,哽咽道:“对不起,你伤未愈,还跑来做什么?你怎么总是为了别人,不知死活呢?”

容德捧起我的面容,怜惜地道:“伤心了,虽然你说的话有点过,那是你关心所致,我就是死了,也甘……”

我噙着的泪水还是没能忍住,帮捂住他的嘴道:“不许你这么说,你死了,你知道我会多伤心吗?你这是自私你知道吗?你把伤痛都留给别人,我不许你死。既然我们相聚此时,一定要好好的,我们从此刻重新开始,无论前面是湍流雪峰,只要一起走过,就是幸福的日子。”

这一世给你63

他将我抱了起来,乐不可支地轻嚷道:“慧儿,我的慧儿,你说的真好,我估计这几日又要睡不着了,我要乐疯了。”

突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门是虚掩着的,难不成有人来查门来了。

可是来不及了,听得有人道:“你等会,我去检查一下,门关了没有。”

我急得直跺脚,容德拉起我,快步跑至别人的侧门口,紧贴着墙壁。

片刻见有人探了探脑袋,我捏捏他的手埋怨道:“都是你,我被关在门外了,怎么办啊?万一梅花她们回禀额娘,我怎么办啊?”

他却神情淡然,戏谑道:“大不了挨一顿板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看他这一副得行,根本就是十三嘛。

怒不可竭地伸手朝他的痛处探去,他却敏捷的跳开,笑道:“丫头,你还是姑娘吗?这么不知羞,这里是你摸得的?”

我竟然又被他调侃,又羞又恼地道:“你!再说一遍试试,我让你好看!”

他更来劲了,一手绕腰一手托着下巴,一副玩世不恭地表情道:“行啊,有什么本领使出来看看啊!练拳脚了?”

我点头道:“好,我没有练拳脚,可我会狮子功,你有种听清楚了。来人啊,有采花……”

我自然不敢大声叫嚷,他忙上前捂住我的嘴,求饶道:“姑奶奶,我服了你还不成吗?我可不想再吃衙门里的板子。”

这时忽传来了梅花的轻唤声:“小姐,小姐,你在吗?”

我忙移至门口,轻敲了敲,轻声道:“梅花,快帮我开门。”

搞得像特务接头似的,朝他挥挥手道:“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挥手后退着,远远似还看见他满面笑容,大步流星的身影。

一进得门,跟梅花蹑手蹑脚的回房。

梅花拍着胸口道:“小姐,你胆儿也太大了,若是被人看见,不光奴婢,就是小姐也难逃惩罚,您吓死我们了。幸亏我先前听到过笛声,不然你能从高墙外越回来吗?”

这一世给你64

我双手合十,抱歉道:“对不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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