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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果儿的穿越记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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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果儿决定冒个险,顺便给自己留条后路。

仍是迟疑了小会,也不打算故作矜持,才淡笑着开口,“莫。”

有什么用呢?这个男人达不到目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不认为用什么萍水相逢就能敷衍过去。

要是他真想到点子上她也没有办法。莫向源,姚朵儿。

心里已是确定这个男人他认识莫依落。

真是的,就这么丁点大的小地方,还能搅出这么多事来!

“姚、莫。”男人慢慢地重复这两个字,又反过来咀嚼了一次,“莫、姚。”再次看了她一眼。

神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突然侧身上马,一句话也没留下,绝尘而去。

呛了一口被马蹄扬起的灰尘,姚果儿还没来得及吃惊,只是死命地瞪着那匹刚才还跟她称得上的亲密的白马,越来越远。

岂有此理!

勾出一个不像笑容的弧度,突然弯下腰去摘下了路旁的一朵野花,一瓣一瓣的慢慢扯下来,然后看看光秃秃的花茎,努了努嘴。

回栈。

太阳下山,各班人马班师回朝。

这冷清的小道上,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挑抬着,面无表情的有,兴高采烈的有,面带微笑的有,懊恼的也有。人生百态,在这些朴实的人群脸上,表露无遗。

很喜欢观察这些人不同的表情,去慢慢体会不同人的人生。这些最普通的人,是用着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自己的生活,世事纷纷扰扰,故事会有多少?

看着他们,姚果儿的心也平静了许多,渐渐才发现,饿了。

回到客栈,姚果儿什么都没想,一天奔波下来,说不累那是骗人的,谁叫自己兴奋过头,自己跑出去找罪受?

活该。

远远看见店小二站在门口左顾右盼,这头发现人流已经淡了下来,大概都吃饱喝足了罢,只有两三拨人还在谈笑着。

往那边瞧,原本拥挤的小镇像是被滴了滴水的蚂蚁窝,已是分散开来,夕阳西下,昏暗了许多,暗红色的天空有种莫名的美丽。

“姑娘,你回来了!”店小二的热情地迎了上来,之前虽有搭理,却不怎热心,想来都是在等她。

姚果儿了然于心的笑了笑,可是这种虚荣,本来就不属于她。她而今不过是替莫依落受了这追捧,既然是代替,她没必要将其放置于心。

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姑娘应该是没找着人吧。”

故作聪明,她还真不信柳非会比她晚回来。姚果儿也笑了,“小哥找到了?”

“姑娘这回猜错了。那客官是自己回来的,一个时辰之前。”店小二献宝似地告诉她。

“哦。”然后停了停,想确定一下,“那么他现在人呢?”

“还在栈里,没再出去。”

“谢小哥上心了。”心里头仍是对这个结论保持怀疑。柳非柳飞,必要之时,走路靠飞。

能飞之人,出去也不一定会让人见着。

正准备上楼,这头店小二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红着脸又开口,“哪里,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好。”这点还不用他来提醒。

她其实不大担心柳非,仍是加快了脚步。

门口无人,于是轻轻敲敲旁边柳非的房门。一时之间并无人应门,心里一惊,推了推门,门没锁。

其实姚果儿设定的最坏打算就是柳非发现她不在,出去找她,这样免不了一番折腾,其次是他候在门口等她“醒来”,这样少不了一番解释。

但显然她运气不错,这会房里床上躺着的,不是柳非是谁?

不是说武功高强之人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连睡觉都保持警惕的吗?她如此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却是毫无反应。

显然,驾车在外,奔波了一天,累了。她坐车之人还抱怨个什么?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小镇朴实,无须戒备,才完全放松了下来。

姚果儿笑了笑,瞧见了桌子上堆放的各式小吃,都大多用油纸包着,甜的咸的辣的都像是全了。

旁边还堆放着一些小玩意,风筝,泥娃娃,手编的小昆虫,显然是怕她闷着,可惜都太小孩子。

至于最边上整齐摆放着的面饼……自动忽略。

一看到面饼就想起某人,一想起某人就有一股暗流涌至丹田之处,暗中焚烧。

随手挑了几件有兴趣的楼在怀里想带回房中,也不怕弄脏了衣服。

就在此时,柳非突然惊醒坐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想出手,谁不料来人竟是他家小姐,当即红了双颊,嚅嚅咧咧地开口,“小、小姐。”

哟,被小好感染了。

莫依落十八,柳非十九,而她穿来前刚满十九岁,在她那个时代,十九只算是孩子,刚经历高三。

定了一定,便转过身来,一边坐下在圆桌旁,一边开口,“不是叫你省略个小字吗?你还给我强调两次。”又冲他笑笑,“吵醒你了?”

窘迫的埋怨到,“小姐怎么不叫醒柳非?”

小男孩就是小男孩,大概是不喜欢自己的睡态被人看了去,又懊恼自己睡得过香吧。

温和的笑笑,“有意见?”选了样看起来味道不错模样儿却有些古怪的东西放入口中,慢慢品尝起来。

拉开被子起身,理了理头发,脸上仍是红潮未退。

总之你看到的电视中那些古装人睡前和醒后发型丝毫未变的模样,都是假的。不然你真以为个个都抹了强力定型发胶,连条鬓毛都没掉下来。

荒谬。

她大哥人前斯文得体,每天早上从房门走出来都是怒发冲冠,不堪忍睹。

无论如何,在已成年男子的“闺房”里吃东西,很是不妥,将手中糕点全数放入口中,嚼了两口,拍了拍手,开口,“东西先留下来,梳洗过后到下边叫一桌小菜,我们呆会下去吃。”

这小吃虽是能填保肚子,却是饭营养一点。一想到明天要在马车里吃面饼度过,皱了皱眉,思考着要不要换上女侠打扮,改为骑马,马车毕竟是太慢太不舒畅。

**

“南宫世侄,你伯母的病,可有起色?”

“放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郝文斌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陪着笑脸叫一声世侄,可眼前只人伯父一句不唤也就算了,还用这样的语气来跟他说话!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和南宫子靖怎么说都算有点交情,未免太不像话了!

还以为是什么病,即使他不赶来,仍是可以拖三个月。拖得起三个月的——南宫逸讽刺的笑了笑,又何必赶来?

若不是爹三两头一催,他还不一定走这一趟。

妻子的命还在他手里,郝文斌只能再堆起笑容,“那还就劳烦世侄操心了。”

“好说。”已是懒得搭理,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早上庄里视线跟他说,莫依落——

出庄了。

想不到爹会放人,他显然还没有学乖。

**

客栈的楼梯已经有些陈旧,走起来咯吱咯吱响,这店里头一安静,听得分外清晰。天已全黑,小栈里四周点着了油灯,不亮,却足已将整个客栈的摆设看个清楚。

当然人也是。

她跟在柳非身后下来,头已经有点晕了,可惜肚子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打了个哈欠,突然看到她不想见到的物体。

那个男人。

他已换上一身白色长衫。自古英雄身边都有美人相伴,他也不例外。

四方桌面对的那女子,柳叶眉,单凤眼,樱桃唇,瓜子脸。

古典美女。可这女子柔弱中又显得一丝坚毅。倒是看不清楚,但气质如此。

至于旁边的位置上就坐着个大汉,精壮旱练,蓄了一撇胡子,四十岁上下,也是沉默不语。

那张桌子,各吃各的,倒是安静。

这嘎吱嘎吱的声响,居然没有令他们抬起头来看一眼,处惊不变。

更困了。

柳非指了指靠里边一点的一张桌子,上边已经堆了几碟小菜,乡下地方不起其他,已称得上是丰富了。

姚果儿看看男人所在的那张桌子,上面的菜也才开始动。也是,男人骑马不过也早她一点回来。

称赞自己的冷静。

姚果儿勉强撑大了眼睛,招呼也没跟柳非打一声,坐下在那男人的桌子旁。

这回,再冷静再不好热闹的人也不得不抬头看她一眼了。但也就在这一瞬间她面前的那个大汉表情一凝重,迅速的抄起身旁的剑,无声无息抽出剑身,凌厉的招式直挺挺的攻向她。

这下可不是像萧爷那一招试探,实实在在,是要命的。避不了,姚果儿已迅速下了定论,屏住了呼吸,心里有了一丝紧张,脸色强装镇定。

与此同时,柳非也反应了过来,眼神一变,人已是靠近姚果儿的身边,双脚勾住她的凳脚,将她往后一带,左手同时将桌子向上一揭,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剑偏离了轨道。

白衫男人见姚果儿被袭击,并没有出手阻止,仍是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想看她的反应。而今见桌子被揭,便伸手将飞起的桌子向下一压。

这一来一去之间,桌上的饭汤,竟是没有一点翻泄。

翻泄的,只是姚果儿心中的一把火。

见自己还没事,终于狠狠的呼出一口气,表面看起来虽然没事,心还是无法控制的咚咚乱跳。

撞车的时候太突然,脑子里还没有形成概念就不醒人事了,而今,眼睁睁看一把剑向自己刺来,自己又无能为力,这滋味,非常难受。

姚果儿下一刻又千娇百媚的笑开了。撩了撩散落的头发,虽衣衫朴素,在摇曳的火光中,也是美得动魄惊心。

淡淡的开口,“这位大叔——吓到依落了。”

既然如此,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柳非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家小姐,既然报出了名号。他以为,小姐冰雪聪明,是不会这么莽撞的,这庄外,可比不上庄内。

可小姐总有自己的道理,只能警惕的看着对面坐着的汉子,恐防他再出手。但是,最让人不安的,却是旁边的这一白衣男子。明明这么年轻,却已有如此气魄,当下心里暗暗思索着,这江湖上,能有几人有这般能力。

听到这话,汉子和旁边的女子都脸色一变,第一时间都看向白衫男子,而女子更是眼底一黯,将情绪很好的隐藏了下来。

依落?才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刚才险些丧命的女子,莫依落?!

白衫男子眼睛一眯,终于冷静的开口,“姑娘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姚果儿挑眉,巧笑嫣然,“哦?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

11。北堂景昊

 瞧瞧刚才那两人的表情,说不认识莫依落,绝无可能。

也不待众人再开口,反客为主的抽了一双筷子,夹起碗里的菜来。“继续吃,不够的,我那边还有。”然后回头招呼柳非,“你也坐下。”

柳非并没有动,这样的气氛他根本坐不下去,况且也没有位置。那三人都面带古怪,打量着小姐,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怪不得他们,连自己也摸不透小姐的举止,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古典美女也是一身素白,眉间透露着一点冷然,再近看一点,更多的透露着一股傲气,属于姚果儿欣赏的类型。可这种傲气,相较于那男子,又是相差甚远,不能相提并论。

此时她脸色也回复正常,冷静地看向姚果儿,双眸间尽是猜测与怀疑,但嘴里仍是叫了一声——“莫姑娘,”

又小心的探测着一旁男子的表情,见后者并无出声,才道,“这里没人欢迎你。”

这会说不认识都没人信了,她说自己叫依落,没说是不是王依落,李依落,谁说她姓莫?

“柳非,菜都凉了,坐下。”

说明了欣赏,肯定要在心情愉悦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将女子的话,自动忽略。

柳非听得出小姐语气中的命令,可一桌四边,已是坐满了人。只得一肚子疑问,仍是动弹不得。

下一刻,姚果儿浅笑看向白衫男子,“公子——”

话到此即止,聪明人之间无须多言。

称谓也从侠士换成了公子。

男子眯眼,居然退让了一步。看向旁边的大汉,开口,“郑予。”

郑予受令,倒也沉静,对主子的话也是毫不质疑,连一丝不满也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果然,又让她料对了,这大汉看起来虽然不简单,身份还是低了这男子一截。

女子脸色倏然一变,不解的看向男子,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公子真是教导有方。”姚果儿挑起眉,“没点本事还真近不了你身。”再次轻轻地动了动脖子,示意柳非。

柳非又迟疑了片刻,这才绕过去坐下,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待他坐下,姚果儿笑着开口,“柳非,多向着郑予大叔学习学习,改明儿也配把剑在身边,一剑刺了个美女相陪。”

话是说出口了,讽刺的意味就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得出来了。

“为什么隐瞒?”过了一会,男子也不理会郑予被讽刺,才又开口。

夹了一口菜,可惜了啊,每道小菜都是地地道道的乡村风味,如今却是没人品尝动筷子。果然饿了什么都好吃,之前还被吓了一吓,现在肚子没叫出声来,已是给足她面子了。

“那么你呢?为何不揭穿?”

这些问题问得一点建设性都没有。他会没想过?还不是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之类的,况且莫依落声名狼藉得很。

又品了一口茶,“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听此一问,尽管藏得很好,但太多的疑惑还是从眼底泄露了出来。又是漫长的沉默。

客栈的各路人马谁都不敢出声,刚才都动了刀子,吓了一跳,还没回神。

姚果儿无所谓的耸耸肩,耐性这东西,她想要即有。这会悠闲自得的品尝着桌子上的菜,完全看不出来是从死亡边沿走出来的。

男子磁性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静,一字一字,慢慢道出,“北堂——景昊。”

姚果儿突然被送进口中的青菜中过多的纤维素卡住了咽喉,咳了两下,忙大喝了一口茶,顺便也全数吞下一肚子震惊。

眼珠子慢悠悠的转悠了一圈,打算整理清楚目前的局势。

那女子也终是忍耐不住,瞪圆了美眸,唤了一句,“昊大哥?!”

无人理会。

柳非自是吃了一惊,北堂景昊——他早该想到,位于南边的子翔山庄和位于东南边的落英山庄,要去三庄聚首之地鸾凤山,这小镇可是必经之地。

而眼前之人,气势不凡,举止不凡,模样不凡,连刚才那一招也看得出他身手不凡,有这般能力的,江湖上能有几个?

他早该料到才对。

这么一来,身后之人大概就是落英山庄快剑郑予,难怪听着耳熟,一时半会的,倒是没想到。偷偷的捏了一把冷汗,郑予只怕是有所保留,否则这会见到的,只恐怕是小姐是尸首。

北堂公子不出手,无论他初衷为何,应该是看透了这一点。要不然就是对自己的身手极有把握。

放在桌子下的手,竟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觉得后怕。

更让柳非觉得诡异的是这张桌子上的气氛。

若小姐真的失忆,恐怕除了小姐本身,全天下人都知道——

小姐誓嫁北堂景昊。

莫依落,誓嫁北堂景昊。

十五岁及笄,小姐待嫁芳龄。

十六岁那年,不知为何,小姐上了落英山庄挑衅,弄得人仰马翻。兴许是小姐的运气,当时山庄里叫得上名号的都不在庄内,但只一个北堂景昊仍是能轻易制住武功高强的莫家小姐。

小姐当下立下豪言,她要嫁给北堂公子。

天下人都在笑。

笑小姐白日做梦,笑小姐不知羞耻,笑小姐不自量力,笑小姐异想天开。

听说,妖女莫依落,每两个月为一期都有办法见上北堂公子一面,每次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我要嫁给你。”

听说,北堂公子每次都辱了莫家妖女,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我不会娶你。”

这仅仅是听说,事情的真相,无人知晓。

这么就已两年,小姐未嫁,北堂景昊竟也未娶。

全天下都不明白北堂公子为何不娶,每年上落英山庄说亲的媒婆们——官家千金,富家小姐,江湖侠女,排起队来估计能排到北边的流云山庄去。这里头随便挑挑可都是大美人儿。

**

北堂景昊,在这种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思前想后,还是愣了一愣。

——“对了,北堂景昊就要成亲了,你不打算恭喜他?”

——“你的仇人。你说过——你要杀了他。”

思考了半天,还是想不通透南宫逸那番话的用意。

然而姚果儿也没料到,好儿说了千句万句,却独独没告知她莫依落与北堂景昊的牵扯。

今日下午这男子将“姚莫”二字倒念,明显是明了她的身份,若是有牵连,那时便不会策马离开。

但若是无牵连,南宫逸便不会拿这名字来刺激她。

他下午为何突然策马离开?

他刚才为何坐视不理?

这北堂景昊四个字又蕴涵着什么意思?

他和莫依落之间又有怎样的关系?

这当中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姚果儿是彻底被弄糊涂了,岂一个烦字了得?

虽说在庄里已道出“自己”失忆,但在纠缠了这么久之后,再说失忆就是无知了。这个男人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由着他自己琢磨好了。

皱了皱眉,不喜欢打没准备的战,也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滋味。她不是万能,北堂景昊这个名字的出现让她退缩了那又怎样?刚才是她一时莽撞冲动了。

“哦。”算是应了他的答话。

然后笔直的站了起来,瞧向柳非,“柳非,扰了人家北堂公子的雅兴,确是不该,我们走了。”

“姑娘似乎还有话没交代清楚。”北堂景昊显然是经过一番思考才道出姓名,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走?

譬如,为何现身此地,又故作不识。

“北堂公子,有些话讲清楚了——”还是没有吝啬一个笑容,“就不好玩了。”站起来才发现,这郑予的剑也不知何时收了起来。

切,武功高了不起。

听了这话,北堂景昊又是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烛光摇曳。唉……这本是多么诗情画意的境界?不过看样子他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这男人真的很沉稳,也很能忍。就这点而言,姚果儿还是给了他高度的评价,真的不简单。

“那么北堂公子就请自便了,勿挂。”

跨离了桌子一步,状是不经心的问,“柳非,什么情况下你会拔剑?”

知道小姐又有话说,还是承下话端,“危险的时候。”

一边走过去,一边又开口,“也就是说,某人觉得我危险,才会拔剑?”

“……”感觉自己无话可说,“小姐——”

“也就是说,畏我三分咯。”瞧向郑予的目光飘忽不定,定了一定,像是思考过后,笑,“这种感觉不错。”

“……”

临走时柳非看了一眼桌面,全身无力,席间几次沉默,小姐都未曾停过筷子。这一桌子的饭菜,已经扫荡得差不多了。

小姐真的是害怕吗?

“昊大哥?”女子一待姚果儿走远,才强装镇定的开口。

而此时,北堂景昊不语一直目送着姚果儿上楼,听到呼唤,才缓缓的收回视线,瞟向桌面的眼睛里,竟有了一丝浅得看不见的笑意。

才看向她,淡淡的开口,“子嫣,再用点膳,就歇息去吧。”

“昊大哥,莫依落她是否又来相缠?”仍不肯放弃,不明白心里源源不绝的不安来自何处。现在也只有他的话语能安慰她。

“郑予。”

“是。”大汉领会其意,尾随其后。

“昊大哥!”咬了咬下唇,昏暗的烛光中,脸色竟显得一丝苍白。

“她危险吗?”直待到了上房的门口,北堂景昊才开口相问。

“危险。”太过镇定,相较之下,平日里冷漠安详的子嫣小姐也是差了一截。

“嗯。歇息去吧。”

“是。”

房门关上,郑予才又沉思起来,旁人见剑来不躲,若不是对自己武功太有把握,就是吓得动弹不了。

可剑离她三寸仍没有感觉到内力凝聚,若是吓着下一刻又淡定地笑着,还变着法子来讽刺他。

莫依落真是个这样的女子?倒是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这样的女子,绝对危险。

**

“小姐,小姐?”明明是要上路的,可而今这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嗯——”姚果儿虽然还是确定他顾忌男女有别不敢胡乱冲进来,但若她再不相应,柳非脑子一热,难免会冲动乱闯。长长的应了一声。挠挠头,才又道,“柳非,今儿个身子有点不适,明天才赶路吧。”

她是出来玩的,无限假期,多爽,一点也不需要赶。当然她不是什么身子不适,只是这道路又窄又挤,难免会遇着些不该看到和不想看到的人。

“小姐身子不适?”柳非皱眉,莫不是赶路在外颠着了。“柳非去请大夫!”

“不用,女人病。”女人的问题,女人办。

门外的柳非羞红了一张脸,扭头看看四周,怕有人听见,好在没人。“小、小姐——”

唉……又把她交代的给忘了,昨日为了反击才端出了身份,摆起了架子,今日一大早还是小姐小姐的叫,不过算了,这毕竟是小地方,不打紧。

虽然没看到柳非的表情,但也大概猜得八九不离十,打了个呵欠,不赶路,就继续睡觉。

“柳非,不要嚷嚷,我头晕,睡睡就好了。时间你就自己打发吧。”

**

“昊大哥,上路了。”

白子嫣今日已冷静了下来,重归淡定。不打紧,莫依落声名狼藉,昊大哥是不会喜欢她的。

北堂景昊淡淡的瞧了一眼旁边的马车,也不说话,双脚一夹,便率先策马离开。白子嫣一身白色束装,简练而得体,一声“驾!”随同郑予尾而跟上。

马车?莫依落居然搭乘马车?

12。危机

 “小姐,你没事了?”

“嗯,还好。”这个柳非,真是该好好称赞一下,她说不舒服,就一整天都没来烦她,吃饭的时候端到门口,还不时端两盆热水上来,嗯——有个这样贴心的弟弟,真的没话说。

没错,她已经很大方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了。

“小姐,若是身子、身子不适,还可以多候两天。”说完这话,柳非脸红得跟胡萝卜似的,连眼睛也不敢瞧她一眼。但又怕——又怕小姐的身子经不起颠簸。

瞧瞧,瞧瞧!姚果儿觉得好笑,于是正了正脸色,“我搞错了。”

“啊?”

“上路。”然后偷笑着自己下了楼。

“小姐?”这、这些东西,可以搞错的吗?脸更红了。也只能拿起行李匆匆跟上。

昨日一整天的时间,柳非还真按照她的吩咐,将这匹马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连马车里也擦了擦,真受教。

满意的摸了摸清洁的车厢,还是笑着柳非的反应。

姚果儿的适应能力说难听一点,几乎可以用蟑螂来形容。

早前的不舒适虽是仍然存在,不过已经晓得如何解决了,一待头晕晕的,便是下来走走坐坐,反正到处都山清水秀,绿树成荫。

柳非一路上一直都回头向车里头望望,多多少少还是介怀昨日的事情。

一待马车停下来,心里头就又思上了这件事,支支吾吾的踌躇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向旁边的姚果儿开口,“小姐,真的不记得北堂公子了吗?”

听说,要忘记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很艰难的啊!

哦,那件事。姚果儿一边享受着山风,一边喝了一口水,“小非你退步了哦。”这种明知故问,真不值得鼓励。

她还记得她说过自己“失忆”。

柳非突然听到自己变成“小非”,有点开心又有点害羞的别开了头。但又想起了什么,急道,“可是小姐,那是北堂公子!”

“然后呢?”姚果儿一直都有种想避开的感觉,不过既然他都说起了,还是问个清楚算了,“北堂景昊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北堂公子……北堂公子是小姐喜欢的人!”

“什么——咳咳!”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丢脸。

不是说古时候的女人都矜持矜持,守礼守礼的吗?

而且……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等一下,我喜欢北堂景昊为什么你会知道?”南宫逸也知道。

“……”

柳非突然被吓到了,记忆又和之前有了重叠,没料到小姐会突然这样问,竟是不晓得怎么作答。

他也只是听说,而且还听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姚果儿还未消气,一字一顿,“是莫依落敲锣打鼓的告诉你们了?还是贴了公告让众所皆知,嗯?”

连南宫逸也拿这个名字来试探她。

看来莫依落不仅喜欢北堂景昊,还是很喜欢!

“……小、小姐——”莫依落不就是她自己吗?

“全天下都知道?”

“这个……”小姐以前明明不在意的啊!

“莫、依、落。”咬着牙念出这三个字,对这个人恨得牙痒痒的。深呼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你知道的全部告知我,一字——不漏。”

柳非心想自己知道也不是那么的,但也只能将知道的重复一次,生怕讲错。听完之后,姚果儿已经稳定了下来。

“就这些?”居然还定期上门要人家娶她,莫依落你还真是惊世骇俗啊!

“就这些。”柳非自是不敢隐瞒。可是,见到以前喜欢的人,即使不会耳红心跳,也不应该是怒火冲天吧。北堂公子明明那么优秀,他倒是觉得,即使失去了记忆,小姐也还是可以喜欢北堂公子的。

难不成是被昨日公子身旁的女子气到了?这就是吃味吗?

终究是忍不住,“小姐,为何——”

“为何我会动怒?”料到了他的问题。

见柳非点了点头,姚果儿拍拍屁股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小非,这世上最不好办的——”甩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发现自己对这些还是不大在行,好儿不在还是有所不便的。“就是爱情。”

淡淡的开口,“赶路了。”

嗯哼,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北堂景昊要成亲”八成是想刺激一下莫依落,探探她的反应,而“你说过你要杀了他”,大概是莫依落一时的气话,因为北堂景昊不肯娶她。

算起来若是两个月为期限见一次面,从莫依落受伤至今也四个多月了,而今北堂景昊见了她,一句嘘寒问暖的话也没有,对之前的事也闭口不提,态度也表了个明确。

这样也好,她不主动去惹北堂景昊,他应该会觉得高兴。

事情就应该不会有下文,是她多心了。

皱了皱眉,看向柳非的眼神变了变。

“敢情大少爷还要人请?”居然还敢一动不动地继续给她坐着!

**

在一间茶寮落脚。

北堂景昊接过郑予递过来的茶,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莫依落,当初的红衣少女似乎改变了。

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却是不大肯定的。

那日初到镇里,他就骑着奔出去采风。

她自那林子后走出,不过是一水相隔,他在河这头,她在那头。

娇俏率真,朴实又让人惊艳。

两年十余次见面,虽从未正眼相瞧,但那记忆中的模样却也在同一时间与眼前女子重重相叠,平静如水的心中,波澜微兴。

自幼习武,百余步内细处都清晰可见,她剪水秋瞳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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