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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果儿的穿越记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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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件事让她很不安——莫依落的身上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陈旧伤痕,有些伤疤虽然淡淡的,却是光看着就可以想象当初受伤人的痛楚。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七岁的莫依落遭遇了什么?
她这个冒牌之人又会遭遇什么?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
穿越到现在也差不多两个月,身体好得差不多,也不需要再睡得天昏地暗,渐渐的,她刻骨铭心的体会到一个穿越人的悲哀。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和电有关的物体,人一到晚上基本瘫痪。被关在落英阁的日子里,没有任何消遣,无怪乎她现在整个人处于一种焦躁状态。
好儿说,丫鬟是服侍小姐的装扮啊饮食的。小厮大婶们干的就比较繁琐,整理内厅,打扫庭院,来了客人便在厅里候着。门下弟子们虽然免了杂务,但是必须勤于练功,'奇。com书'有时候江湖上的一些纠纷,需要子翔山庄出面的,便跟着自己的主子出去。
这便是说,他们有事可做。
子翔山庄还有五位爷,都各有各忙活,难道闷到八十岁还没疯。
总得出去走走,才这么想着,契机便意外的来了。
子翔山庄起火了。
姚果儿也觉新鲜,提起裙角就往外跑,好儿拉都拉不住。
火势也并非像她想象的那么严重,但对这山庄来说应该是难得一遇。
远远就闻到一阵呛人的气味,浓烟滚滚,山庄里的人来来去去,忙得不可开交。几个精壮的小伙子,身份应该比其他人高出一截,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充分显现出这山庄的秩序。
人乱却不慌,嗯,不错,受过教育。
大概是忙着救火,也没人注意到她。好儿骨子里还是怕着她,虽然不乐意,也还是乖乖的跟在后面,拿她没什么办法。
却一再交代,不能走近火区。
庄子是出乎意料的大,而她住的阁院,只是这山庄南边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刚才一路走来,才知道南边都是庄里有点身份的人住下的,而她那个落英阁更是在最南边的地方,有意让她避开人群。
北边住的大多是下人,至于东面就是大堂,那高大的建筑还真让她开了眼界。西面就只是山了,开辟了几块空地供人习武。
大概摸清了地形才发现好儿已经跟丢了,大概被拉去救火。
便是四周闲逛,其悠然自得的模样和旁边人的匆忙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仍是没人理会她,偶尔有人呼唤她去打水,也不像是认出她的样子,但随即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去打水,又忙活去了。
火势似乎渐渐的被控制了。
多少还是无趣。
4。柳非
才觉得无聊,竟听得吵闹,自是迎上前去凑热闹。
三个男子围着一个男……孩?反正凶巴巴的看起来就像是欺负人。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不过是叫你看个火,你居然可以让它烧起来!”男人甲如是说到。
嗯,她算是明白起火缘由了。
“你平常嘻嘻哈哈的也就算了,我们也由着你,但是这件事可以拿来玩么?你居然睡着了!怎么不见你睡死?还可以活着逃出来!”
啧啧,男人乙这话训得可有点过火。
“这次你犯下如此大错,我们也保不了你,依门规,你是要杖刑五十再被逐出南宫门。此事牵连太大,我们只能将你送交门主发落!”
杖刑?这么严重?
姚果儿听好儿说过,莫依落曾经杖刑过一个得罪她的人,不过二十大板,那人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后来心有余悸,收拾了包袱回家娶老婆了。
据说他离开的时候,还会不经意的摸摸屁股,可想其严重性。
五十大板,折算起来两个半月。她四肢断了,经脉废了,也不过由莫依落先躺两个月,她接着修养两个月而已,未免太严重。
而且打完了人还赶人,也太不通情达理了点。
瞧瞧那男生,任人责骂也不吭声,只有紧握的双拳看得出他的不安与难过,明显是知错想改的模样。
因此姚果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赏心悦目啊赏心悦目,年龄约莫十四五岁,大大的眼睛漂亮而有神,哪怕是在这样的氛围中,看着那双眼睛仍能让人暂且忽略周遭的一切。长长的眼睫毛形成天然的屏障,掩盖住他眼中的压抑与稍许的慌乱。
唔……老姐常说人长得漂亮就是优势,见他自责的样子,姚果儿便是想帮他出头了。暂时忘记自己早两天才抱怨自己多管闲事无辜被甩到这鬼地方。
此时乙又是不怀好意的笑了,“柳非,反正你也是要走了的人,不如你门主指点你的那些招式留下,让我们兄弟帮着你发扬光大,顺便还可以帮你求求情。或许,事情还有可能会有转机。”
“反正你靠你那张脸就能过活了,一身武艺拿来何用?”
姚果儿听出了些端倪,反观被唤作柳非的孩子仍死不开口,只是五指紧握着手发白,微微颤抖的身躯表示他的不满。
“好你个柳非,不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话音刚落,男人甲就一招凌厉的招式攻了过去。
“危险”二字还卡在喉咙,就见柳非条件反射性的向后一跃,还没来得及看请他的动作,已是转眼跃上最近的那棵树上。
姚果儿惊得小嘴儿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下巴只离地三尺。
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就是传说中出神入化的轻功啊!发明飞机的莱特兄弟估计得被气死,瞧瞧咱中国人多强大——轻轻一跃,离地十余米。
那柳非也自觉不该,于是又抿紧了唇,重新“飞”了下来。
男人乙出手阻止了甲的冲动,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
还未松口气,姚果儿突然发现脖子上冰冰凉的。
不知何时男人丙已悄然移至她身后,用一把货真价实的剑威胁她脆弱的生命。
好吧,她承认她是想出手救人,可被一人拿剑架着脖子带入现场那是百分百的意外。
很好,她改变主意了,她决定先自救!
**
这子翔山庄最漂亮的丫头,是魔女莫依落旁边跟着的江小好,既然是魔女的势力范围,即便顶着“最漂亮”三字,也无人敢打江小好的主意。
眼前的小丫头面生,模样却是一等一,双眸充满灵性,标致极了。光看着心里就痒痒的,呼吸也不大顺畅。
乙令丙放开她,一派说话人的样子。又换上一抹柔得可以掐得出水来的笑,却是给人不安好心的感觉。
甲也认定了她是新来的丫头,端起男人的架子,“你为何偷听?”
哟,没人认出她是个小姐。
姚果儿琢磨着莫依落以前仰着头走路,面孔朝天,模样才这么没有杀伤力。清清喉咙,斟酌着该怎么说,装糊涂,“偷听?没有哇。”〃奇+………書……………网…QISuu。cOm〃
“哼,你安的什么心?”
“我救火路经此地,我能安什么心?”而后又咕噜了一句,声音却足够让三人听见,“碰见你们欺负人也非我所愿,难怪人家说恶人先告状,小兄弟还没问你们安的什么心。”
“你——”恶人甲重重一哼,“妈的!他可是纵火之人,哪里是欺负?不过是教训!”显然见不得有人怪罪他,语气开始加重。
“纵火?”姚果儿扬了扬眉,“我听说,纵火和不小心失火是不同的。你们可是确定?”
“不小心又怎么样?一个样!”甲气冲冲的拿鼻子呼气。
“哦?”姚果儿不着痕迹的向左边迈了一步,离那把仍没入鞘的剑远一点,然后笑笑,“我怎么不知道故意杀了一个人和不小小心杀了一个人是一个样?”
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还没有完全被美色迷住了心智。这一闪烁,却是叫姚果儿捕捉到了。
甲虽冲动但头脑简单,看来是为了武功而来;丙感觉上是个老实人,他认为做错事就要处罚,这么简单。
至于这个甲……
嗯哼,这场火,一定不像眼见的这么简单。
甲一顿,强词夺理到,“还是一个样,他们都杀了人!”
“那就一样吧,杀你和杀一只猪也大概一样。”姚果儿慢慢悠悠的开口,无辜的笑。
“妈的!”这人立马恼羞成怒的叫嚷,一出手便袭了过来。
也让她猜中,柳非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将她带到一边。嗯嗯,果然没有看错人。嘿嘿,长得不一样,身手也有差异,他们打不过柳非吧,否则也不会窥视柳非的一身武艺。
乙神色一变,全然没了笑容,被一个女人碍了他的道。“姑娘说完了话还是早走为妙。”
她笑笑,“没必要给猪让道。”便是要惹起这些人的火气。
她看人还行,柳非定会护她到底。
此时柳非也是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句,“姑娘——”
丙一番思徇后,接着道,“柳非是带罪之身,无谓白费心神。”
姚果儿也不再费唇舌,看清楚形势,挂上一抹顽皮的笑容,冲柳非眨眨眼,然后拉住柳非就走。
可怜她这身骨头在经过两个月的康复期已接了起来,没什么大碍,否则这么激烈的动作非散了架不可。
“想走?”乙狠意尽显,出手来拦,反应过来的张修与李韧也拔刀拔剑纷纷出手。
走?姚果儿没有那么笨,柳非也无此意,否则以他刚才随便露了一手的功夫,早可以飞走了。所以她只是顺水推舟,逼他们打而已。
打来了人群,也想看看莫依落这三字的威力,来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柳非果真出手。却是安静的出手,几人都在避免弄出声响,怕惹人注意。
倒是看四个人打架的感觉很好,柳非也确实厉害,不仅轻易的将她护得好好的,没让任何人碰着她的衣角,还偶而让她过过在天空飞一飞的瘾。
应接不暇的人反而是那三个。
看了看风向与烟的状态来看,火势已经完全控制了,换句话来说就是大家也都有空了。
回头又看了看这四个人,柳非很明显不想伤人,处处避让,三人除了丙都是动了狠招的,好在柳非武功底子扎实,都能应付过去。
也不是个办法。
姚果儿眼珠一转,迅速看看周遭的环境,当机立断的开口,“柳非,你带我到那边屋旁!”
柳非似乎很信任她,也不多问什么,左手抓住她的手臂,纵身一跃。
“拦住他们!”乙深觉这女的不简单,没多想开口阻止。四人打斗,她没有一丝惊慌之色。
姚果儿将柳非一推,以脱离柳非,匆匆说了一句——先挡着,人就闪进了屋里。
姚果儿挂上一抹看好戏的笑容,扫视了一下屋内的摆设,紧接着用力将一个摆满了瓶瓶罐罐的陈物柜拼命一推。
叮叮咚咚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接着是柜柜相碰的巨响,这间未被大火所波及的药物房倾时间荡然无存,轰轰烈烈地上演一首交响曲。
姚果儿灵活的避开四处飞溅的碎瓷片,惊奇的发现这副身躯已能听从她的指挥,灵活自如,灵魂和身躯也很自然的融为一体。无排斥现象。
刚刚开始她还担心没有力气,谁知有如神助,所有的杂物柜,一推就倒。
乙怒不可遏的攻向姚果儿,开始发狠,招招致命,张修也是倾尽了全力。柳非险险的救过她,缓了攻势,虽仍能应付,也开始显得吃力。
最惊异的,就是姚果儿的做法。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什么事?”
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吸引了姚果儿的全部注意,哈,来了!
先是这个看起来有些身份的四十上下的男子闻声而至,而后,大伙也都闻声赶来,这个后院里刹时间竟是聚集了一大群人。
“成何体统!那厢人忙得不可开交,你们在这里争狠私斗!”
男子名萧善德,在这子翔山庄里也算是个人物,他也没看清五人相貌,只道是几个年轻人为争一女子才大打出手,当下怒其不争,只听闻他吼了一声,临空劈来一掌,硬生生的将五人分开。
她和柳非自是一边。
由古至今,看热闹一直都是广大群众乐此不疲的一大乐事,原本因救火而身心疲惫的大伙都来了精神,没有人说些什么,却是舍不得离开。那些指挥的人都自觉的站了出来,形成一堵无形的墙。
静待萧善德的处理。
瞥了一眼狼籍的药房,双眼迸出一股怒气,声如洪钟,“这是谁干的好事?”
大家一时之间都被他吓到,全场寂静无声,心想这罪魁祸首是倒了大霉。
“我。”不待别人指证,姚果儿向前跨了一步,隐去了笑容,装成一副仍算正经的模样,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惊觉这女子十分眼熟,但一时之间竟是想不起来,只当她是哪阁的丫头,严肃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子就有所偏袒,“你可知道,毁了药房,是天大的罪过!”
“想过,也知道。”姚果儿顺从的点了点头,这么大个地方如此毁坏,不死也是大罪,白痴也想得到。
这丫头一脸坦然,不惊慌也毫无悔恨之色,萧善德深觉此人不简单,暗自揣摩她镇定的原因。
打量着这娇美的容颜,越发觉得有种奇异的熟悉,甚至联想到一个红色的身影。
不可能!萧善德迅速否决了这一想法,那个刁蛮的大小姐从不穿红色以外的衣服,眉宇间也绝无此般淡然自若,即使要毁坏药房也会用鞭子解决,更不可能呆在男人身后寻求庇护。
而且她此时应该躺在南院落英阁中修身养息。
哼,那个女人,不提也罢!
他又怎么会把眼前的这妙女子和那个大家惟恐避之不及的刁蛮女混为一谈?
“你可是认罚?”
若是认了——萧善德琢磨着该怎么处理,不可否认,他对这个丫头竟有一丝好感。
此刻柳非皱了皱眉头,正想上前,姚果儿像是料到了此举,背对着他做了一个奇异的手势——大拇指和食指围成一个圈,其它三指竖直。
虽是不懂这当中含义,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柳非心里仍是担忧。
姚果儿用眼的余光确定柳非没有上前,料到他大概揣摩到了她的意思,有点乐。武功也不错,可以收为己用。
“不认。”恬美的声音淡淡的,却引来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人瞅着她眼熟,却是没有一个人能辨出她的身份。
在萧善德思量她的同时,姚果儿心里也已经转了好几个圈,为什么没有人能认出她?再看看同样的目光,思前想后,她也大致能摸出个七八分缘由。
不是不能认出她,而是大家都瞅着她眼熟,却不能将她跟那个女魔头联系在一起。四个月的时间还是有点长的,更何况大家的记忆很多时候都只是停留在见她的最后一次——她最狼狈受伤之时。
她猜想其实亲眼见过莫依落的人不会太多,既然怕就会躲着。
一路走来,庄里也没有一个人穿红色的衣服,跟红有关的也没有,那大概就是分辨莫依落的标志。
她现在穿的是绿色衣衫。
更何况,她现在的神态举止也应该与莫依落不像,联想得起来才怪。
“不认罚?”又被这女娃搞浑了。
“请问萧爷——”说完打量起对方的神态,见对方并不否认,心知自己猜对了他的身份。
好儿后来告知,很久以前,南宫门可是江湖上叱诧风云的狠角色,不过上上任门主的却将南宫门引退了江湖,创建了子翔山庄。
据说南宫门下各有五大分支,分别以五行命名,敬称为长主,不过现今经过几番变革,除了门主的称谓仍承传了下来,长主们一律以爷称呼。
而萧善德主掌金门,人如其名,喜欢在腰间系一条金色腰带,是子翔山庄上上下下都十分敬重的一个人物。
眼前之人剑眉鹰眼,双眼炯炯有神,不怒而威,沉稳中又带着一丝儒气,腰系金带,与好儿的描绘八九不离十,肯定是萧善德萧爷无疑。
“若有人乘马急骋,前方是绝路,萧爷要想救人就只能杀马,这马,萧爷杀是不杀?”
萧善德沉思了片刻,道:“丫头,只能杀马?”
“只能。”
“杀!”没有迟疑,萧爷果断的开口,人的生命若之畜生,自是贵重得多。
“哪怕是千里良驹?”
“哪怕是千里良驹。”
“那萧爷可否有罪,又是否认罚?”
萧善德静静打量着这绿衣丫头,心里忍不住称赞,也大致明白她的意图,顺从她的意思,朗声说到,“杀良驹,有罪,却不受罚!”接着又继续问到,“丫头你可是有所隐情?”
姚果儿蓦然一笑,微微弯腰行了个礼,“萧爷明察秋毫。当时情势实属紧急,为求自保,出此下策,还望海量。”
“放你妈的狗屁!”甲破口大骂,眼看又要出手。
“张修!”萧善德沉声阻止,将三人的反应看在眼底。“李韧,你来说。”
李韧便是那相对老实的丙,看了看姚果儿,然后不自在的别开眼去,先思了一思,然后说到,“萧爷,柳非就是这次大火的罪魁祸首。”
柳非的脸色变得苍白,众人也议论得更加大声,还有人迸发出怒气,在底下出声责骂。
该来的还是要来。
萧善德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冷静,沉着的发问,“找到人应该直接送给门主发落,为何动手?”
“……”李韧不语,其实他本不打算动手,只是见这姑娘动手,一时之间也不知作何反应。
“这丫头又是如何牵扯进去的?”
“萧爷,全是因为这婆娘想帮柳非逃走,我们才动的手。”张修又忍不住忿忿的开口。
姚果儿也不理会,转过来问到,“柳非,告诉萧爷,你若想逃,可需要帮手?”
柳非愣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萧爷,一个能逃得掉的人不逃,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又何须等到我出现?况且,我可是毁坏药房之人。”言下之意显而易见,她并不是想帮他逃走。
赵毅见萧爷沉思之样又像是信了那女人七成,心里大叫不妙。
上前一步,收敛了一点怒气,“萧爷,我们兄弟执事却有莽撞,但柳非是纵火之人已无疑,理当受罚。”
“当然罚——”姚果儿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柳非,你可是故意?”
柳非不明所以,挺了挺身子,“不是。”
“那好,就罚你伺候莫依落好了。”姚果儿也不理会此时的身份未明,有模有样的张扬起来,想想又觉得很得意,笑咪咪的问,“萧爷,您意下如何?”
5。处罚
姚果儿的一句话,原本的小声议论,光明正大的沸腾了起来。
一个大爷忍不住开口,“丫头,你这是把人推进火坑啊!”然后又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摇了摇头,隐于人群之中。
好儿说,莫依落失忆的事是被隐瞒下来的,除了少数几个直接伺候门主少爷的下人心里有底,其他的都还不知道。
“火坑是指莫依落的红色衣服吗?”姚果儿耸耸肩。
柳非又握紧了拳头,不反抗也不出声,只是紧紧地注视着姚果儿。
“姑娘你是新来的吧!”
人群里又是一阵议论。
姚果儿但笑不语,直视萧善德,等待他的首肯。
“不妥。”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姚果儿可惜的一叹气,也不计较,耸耸肩,“那也只有打他五十大板,再扔出去了。”
哼,让柳非跟着她很为难吗?人家好儿现在粉嫩嫩好端端的。
也不知是不是受莫依落的影响,更多的是此起彼伏的同情声。
“不过是不小心烧着的,风也不是人所能控制的,没伤着人也就算了。”
“这其实也不需要太较真,火也灭了,烧了几间房屋,就当破财挡灾了。”
“屋内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看还是算了。”
“对对,萧爷,就这样算了,小非也不是故意的,叫他以后多卖点力好好弥补,不用罚了。”
“对对……”
……
姚果儿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反应,自在一笑,不待萧善德开口,清脆的声音奇迹般地抑止了大家的议论,“犯了错自是要罚,否则每个人都以‘不小心’来掩饰自己的罪行,岂不乱了章法?我看,还是让他跟着我吧,反正,倒是不觉得落英阁那像个火坑。”
……
萧善德眼中精光一闪,沉声开口,“丫头,你是——”
姚果儿笑盈盈地一抱手,学着电视中武侠人士的礼数,心情愉快地说到,“落儿见过萧爷。”
空气霎时间凝结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
“骗人的吧。”一个声音轻轻的打破了沉静。
“不可能!”
“可是……我老觉得她眼熟,她真的——真的有一点点像大小姐啊。”
“若是大小姐,早就挥鞭子了!”
“那倒是。”
“她若是冒充大小姐,那就倒了大霉了!可惜了……”
一个人突然尖叫出声,“哎呀!她真的是大小姐啊!”
人群里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着互相的疑虑与震惊。大都是难以置信,但又怕是大小姐的新花招,仍是觉得恐惧。
赵毅却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莫大小姐的恶名不单指庄内,更是庄外。娇蛮任性,放肆无理,那条鞭子,可是江湖上让人惊怕的武器。
七岁入庄,自此随门主闭关修炼,十二岁一抹红衣首次亮相,一个人挑了江湖上一个无名流派的窝,带回了江小好,也是六年来唯一能近她身的人。近几年大小姐的鞭功更是耍得出神入化,无人敢惹。门主也早是六年前就对她不闻不问,说是不闻不问,但每逢她闯祸回来,子翔山庄却是一力承担。庄里甚至有人传,说小姐是门主的私生女。
庄内人早已懂得退避,被欺负到人其实也不多,有什么都懂得交与好儿。在庄内,大小姐仍是忌几位爷和少爷三分,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早先有个人不过是运气不好和小姐碰上了面,让小姐身上的香味熏了鼻子打了个喷嚏,就被认为是大不敬,说他惊吓了主子,以下犯上,不由分说的让人罚了他二十大板。
小姐说,二十大板是轻罚,鞭子若是抽上身,就不指这个痛了。
这件事更是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每天提着胆子,又惊又怕又恨。
四个月前有人让小姐横着送回了山庄,可是出了一口恶气啊,可是,小姐还是活过来了。
若不是留恋这丰厚的待遇及敬门主与几位爷的威信,怕只怕人早就收拾包袱走了不少了。
子翔山庄,小姐与红色,都是个忌讳。
**
萧善德只见过那个女子寥寥三次,第一次已经是十一年前,门主将父母双失的她带进庄里。那时她才七岁,瘦小的身子,倔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满与愤怒。
第二次是三年前,十五岁的模样娇娇滴滴,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抽死了一只狗,见到他也是高傲的点点头,满眼都是倨傲的神态。
第三次就是一年前了,在南院的那片竹林,偶尔见到她肆无忌惮的挥着她的鞭子,无可否认,她仍是一块练武的材料,还有那张日益娇媚的脸,只有这样才看得到那对侠士的身影。
可惜啊可惜……可惜若不是那性子,也只怕早就成了个人物,也不会沦落到奄奄一息地被抬了回来。
早已学会对这个野蛮的丫头视而不见,门主虽没告诉他们缘由,但门主做事总有他自己的方式,所以,也就由得她去,只要她不在庄里太过分,齐書网庄外的事,就睁只眼闭只眼。
眼前的莫依落,全无半分让人忌讳的模样,淡抹双颊,盈盈笑脸,温和待人却又心思谨密,让人捉摸不透也看不明白。
萧善德抿了抿嘴,“丫头,有些事,是不能乱说的。”再次打量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仍是难以置信。
“萧爷,本身话就不能乱说,这个道理我还懂。”虽然她不是莫依落,但某个角度来说她是也没有说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不知作何反应。
萧善德便是吃惊,现在所有人注意力早已不在纵火之人的身上,这便是她的目的吧。
虽然不在江湖行走,商场上变化万千也叫人不得不步步为营,这个丫头有点本事。
便不再说话,萧善德毫不手软的冲着姚果儿出了一招,她先是一愣,瞪大眼睛看着那只手,倏地大叫,“不是吧!”
然后直接往下一蹲,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击,发现其实也不会太狠。
丢脸了。
看着抱头蹲下的姚果儿——凌乱的发丝贴于脸颊,发髻已有些散乱,眼眸含惊,一脸不满的瞪着他。
慢慢的背起手,“丫头,冒充之罪可不是你承受得了的。”莫丫头的身手她见过,躲从来就不是她的作为,即便是内力尚未恢复,刚刚那简单的攻击还是接得住的。
姚果儿深呼吸两口气,装做没事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又清了清喉咙。
“萧爷,你这样可是会吓着人的。”知道他怀疑她,但仍稍微发泄自己的不满,“月有圆缺花有荣谢人也会变,落儿从阎王殿捡了一条命回来,已决定痛改前非。况且,落儿已丧失记忆——”姚果儿继续说,“或许,我真的不是莫依落。”
“此话怎解?”
“就是……”
“小、小姐!”配角总是在这种时机登场,江小好不知从哪蹿了出来,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总、总算找到你了!”小好顺了顺气,埋怨到,“小姐你跑到哪去了?灭了火好儿就到处找你!”感觉到氛围不对,又扭头看看四周的环境,哎呀了一声,又开始结巴,“这、这是怎么一回、回事啊小姐?好、好多人啊!”
“听见没有?好儿真叫她小姐。”
又有人倒抽一口气,“她、她真的是小姐?”
“不过又不像啊。”
“跟大家说的都不像!”
不知不觉原本怕的感觉被淡化了,又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个绿衣女子的身上。原来少了那一身红衣,竟也模糊了那种胆战心惊。
“好儿,我可是你家小姐?”
“小、小姐?”氛围好奇怪,不明所以。
萧善德蹙了蹙眉,双唇紧闭,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好儿,你确定她是你家小姐?”
江小好被这气氛吓到,有点怕,却是点头,“回、回萧爷,好儿确定这是我家小姐啊。”
“哦?”
江小好苦着脸,怯怯地说,“好儿这几个月在床头服侍,寸步不离,小姐真的是小姐。”
“还是个失去记忆的小姐。”姚果儿加了一句,笑笑。
“你真的失忆?”
人群更加沸腾。
“是啊,治不治得好就要问南宫逸了。”接着又收敛了笑容,正了正色,向着大家轻轻鞠了个躬,“不过……我觉得,我莫依落这并不重要,关键——我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不记得不是更好吗?听好儿说,我以前很坏,人神共愤——”又卖着关子停了一下,“所以就让柳非跟着我,当做处罚。”
“……”
“……”
“……”
没有人应话。
姚果儿也不理会,回头看向当事人,“柳非,你可是愿意?”
柳非深深的看了一眼姚果儿,突然单腿跪下,“柳非愿意受罚。”
“萧爷?”姚果儿还不忘结个尾。
萧善德一阵深思,“既然莫丫头这么说,便依你。”这个丫头……变了。
“萧爷英明——”姚果儿也没忘正事,“倒是那个叫赵毅的,您还是多教他几招,否则三两天威逼利诱柳非透露武功什么的,柳非受罚的质量可是会大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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