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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果儿的穿越记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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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头居然也傻呼呼的听了姚果儿的话。

北堂夫人本来还有什么话说,小丫头去扶她起来,正好打断了她,她有些责备看了那丫头一眼,小丫头瑟瑟的想退开,北堂夫人又阻止了她,这才站了起来,“唉,这嫣儿不在身边,谁都少了份贴心。”

姚果儿莞尔,是说给她听的呢,“对了,夫人——我师兄没有马上答应救夫人,绝不是因为夫人‘气势凌人’,只是这年轻人心高气傲,弄了点小矛盾。至于谎话嘛,能救到您是我荣幸,无需感谢,也与心里头是不是亮的无关。”

“莫姑娘,有些东西说白了,话就不好听了。”北堂夫人也是个明白人,听得懂姚果儿的话,她立着身子,直直的,除去她的脸色,那仪态,典型的大家闺秀。

“夫人,”姚果儿承认自己是在调侃她,“健康来之不易,好生珍惜。莫让我这些野丫头气坏了身子。”她想这位夫人八成以为自己和南宫逸是一伙的,也不想解释。“不好听的话那就不要说了,夫人慢走,落儿会自便,不送了。”

北堂夫人心里头自是不舒服,但她今日的目的也解决了,所以,只是再次和姚果儿眼神交流了一阵,才缓缓的说了一句,“无论如何,莫姑娘可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自然。”

人一走,姚果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怨了一句,“桃花,你家夫人真可怕!”

桃花呃了半天,觉得保留意见。

**

晚上还要去见大家长,姚果儿本想推却身子不舒服不去,但又怕那个庄主亲自登门慰问,呃……不是她看得起自己,而是怕万一。

于是,还是去了。

气氛那个尴尬啊,差点没把她噎着。

南宫逸有意无意的瞥向她,带着惯有的笑。

北堂景昊完全是在避开她,连北堂冥叫他,他也只是坐得远远的,完全不像和求过婚的样子。

北堂冥便是落英山庄的大当家,倒是个挺温和的人,有一妻二妾。

二夫人去的早,留下一女儿,去年嫁的人。三夫人娇小玲珑,也是保养得宜,显得年轻许多,育有一子,年方四岁。如今在姚果儿旁边活蹦乱跳,似乎很喜欢她。

至于大夫人,也就是北堂的生母,则叫华月,家里世代行商。

其实姚果儿不懂月华夫人居然允许丈夫纳妾,但毕竟是古人,其思想套路不予揣摩。

以上来自桃花的一线报道。

“落儿你多吃点。”

“好。”

“旭儿,别胡闹,到娘这儿来。”那三夫人小心的打量着姚果儿的神情,也大概是年轻,觉得她无害,才放松下来去管儿子。

“不嘛,”北堂景旭有点嬉闹着躲开丫头的捉拿,扯住姚果儿的衫袖,往旁边一坐,“我要跟姐姐坐在一起!”跟某人完全不一样。

“好,和我坐在一起。”

……

北堂冥像是习惯了,完全不在意幼儿的吵闹,看向姚果儿,“落儿出落得更动人了。”

“伯父客气。”

“旭儿,你吃饭小心点!”

“姐姐,你吃这个!”小家伙也挺贴心,肥肥短短的小手有点不稳地夹起一块肥猪肉往她碗里放。

“还有这个!”没夹稳,直接用手抓,鸡爪子。

“这个!”鸡屁股。

呃……真会挑。“谢谢旭儿。”小朋友的心意要领。

……

“落儿,真是越来越像你娘了。那可是江湖一等一的美人儿。”

“谢谢。”她“娘”,呃……没见过。

“云妹,儿子要管一下。”华夫人终于发话。

“是、是的大姐!旭儿你过来!”

“不要!”

“今年你多大了?”北堂冥又问。

“二九。”见到大家的安静,二八芳龄十六,二九不是十八么?搞错了?

北堂冥便笑,“十八了吧。”

“……”知道还问。

“那么婚事也该办一办了。”

“……”姚果儿因为鸡屁股没吃饭,没喷。

只能干笑。

“冥哥?”

“这婚事也拖了三年,是该办一办了。”

“我不同意。”

“昊儿,你昨日与爹说的话,是否还算数?”

北堂景昊本来在一边安静的坐着,站起来,也没看姚果儿,直接答,“算数。”

“那好,这事就由爹做主,把它办了。落儿,你看怎么样?”

“那个……”

“她不会同意。”南宫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边,抢了她的话,“伯父的好意,她心领了。”

北堂景旭见旁边站了个人,不高兴,“走!走开!”一个劲的推南宫逸。

蜉蝣撼大树。

北堂冥对上南宫逸的视线,明白了什么的笑,“落儿可是我在十三年前向她父母定下的,她也答应了。孩子,凡事有个顺序。”

好不容易儿子昨日找上他,说应了这门亲,多年来的心愿终于可了,他高兴。

之前落儿的一些事也都听闻过,不过,他一直相信,那对夫妻的女儿,一定也是个本性善良的女孩,今日他见她蹙眉,却仍咬了一口肥肉,仔细嚼过后还对旭儿笑,就确信了这一点,他喜欢这个女孩。

之前的风闻多多少少让他顾忌,儿子和夫人的拒绝最终是让他将此事暂且放下,想不到一趟三庄聚首,就所有事都解决了,他欢喜。

“伯父,南宫逸不稀罕这个顺序,只是我师妹也怕不领这个情。”然后看向姚果儿,用眼神警告她。心底闪过一丝紧张,她若是在这个时候答应,便是能光明正大的嫁给北堂景昊!

姚果儿还是只有一个念头——

好累。

34。夜会

 姚果儿突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之前被孤立的状态了,回来了好几天都没有人来看她,包括南宫逸、唐灵婶婶和狐狸大叔。

好儿婉转的告诉她,这是因为那个孩子苏醒过来的缘故。

那孩子叫秦释,醒来之后没来得及喝口水仍是叫嚷着要杀了她。

那个她,红衣飘飘,拿着鞭子,灭了他的门。

就在姚果儿和南宫逸离开落英山庄的那天,秦释一家十一口,只剩下他独活。

师父封锁这个消息,许诺他会给他一个交代。

但师父没有来找她,而她这落英阁,也便成了闲人莫近的地方。

她也不想解释什么,反正她那些日子跟谁在一起,大家心里清楚。

姑且不论杀人者是谁,所谓斩草除根这句话无论坏人好人都应该知道,好儿说,少爷帮他疗伤时说了,那伤口不足以致命,是故意留的活口。

一个穿着红衣使用鞭子的女人,摆明了是冲她而来。

至于活口为什么总是小孩,她稍微分析了一下,小孩符合这个“根”字,其可塑性高,学习能力强,性子往往未定,经此一役,通常会性情大变,此变法又能够六六无穷。

以故事的可看性为基准,长大后的小孩就是上门寻仇的最佳选择,当中又以男性为上佳,最终手韧仇人还能抱得美人归,成为江湖上一美谈。

但前提是,不要报错了仇。

她不是秦释的仇人。

……

呆了一下,心情蓦然沉重了起来,她真的不是吗?既然那人冲着她而来,秦释一家很可能是为她而死。

为何不直接找她?是怕打不过她么?可笑,现在的莫依落,连鞭子都抓不稳!

姚果儿握了握拳头,暗自下了个决心。

她要习武!

后来知道柳非当时贸然离开马车是为了寻亲,这又是另一大俗套,姚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很明显是赵毅仿制的玉佩,骗了柳非。

妈的,一肚子火。

姚果儿恢复了晨跑的习惯。

偶尔会跟在好儿身旁学点针线,绣了两朵牡丹,几只蝴蝶,倒也活灵活现的,逼真。

更多的时候,便是跟着柳非学武,她学的很快,不仅因为她聪明,而是这身体仿佛是有记忆的,动作到位,力度也有。

但也只限于拳脚功夫,一动真气胸口仍像以前一样,被什么堵着,气闷,生疼。

她试着最近的事联系起来,谁杀了秦释一家?谁在等莫依落,什么开始了?

但始终毫无头绪。

无奈之下,只能坐以待毙,又是“只能”!

后来她握住了莫依落的鞭子,很精致,比起封毓辛的的细腻又是不同,暗红色的鞭柄,透着些邪气也透着些霸气——天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细看才知道,鞭身上带着些刺刺的突出来的东西,摸的时候没什么并不刮人,但抽在人身上……

这样一个莫依落啊!

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个封毓辛的鞭法,仍是记得。

她突然想知道,莫依落为何要杀封毓辛,而封毓辛为什么会教她鞭法,毕竟他也说过等她。

又将鞭子挂在自个闺房里的墙上。

缠绕一圈,圈住了她的思绪。

子曰没被饿死,南宫逸还记得让人给它喂食,没办法,它跟烈逐好上了——这是好儿的说法。

马儿谈恋爱啦,只是想到它们俩主人的关系,才有了笑意。

好儿每天都将庄里的消息告诉她,有时是庄外的。

秦释没有再来找她麻烦,估计是不知道她住哪,毕竟她这落英阁在最里边。

又或者他在跟谁勤练武艺打算一举灭了她。

南宫逸是狠了心让她自生自灭,又或者说大发善心没有来骚扰她,其他人也是。她虽然想念人群,却也乖乖的呆在落英阁,习武。

等到练两下子就满头大汗的时候,才惊觉,入夏了。

子翔山庄的夏天倒也不会太热,但仍是让姚果儿难受,她一向不大喜欢夏天,总是懒洋洋的过,但现在还不能懒——要给自己扇扇子。

好儿也是离谱,给她找了把娇滴滴的那种圆扇,扑了十几下只有一点风,还累坏了自己。便责令她弄来一把大蒲扇,和着子翔山上的自然风,日子倒也能过。

子翔山总是有风。

所以,当身后多了一个热源的时候,姚果儿马上就醒了。

“你还活着?”

“嗯,没死。”

是颜楚。

心里颇为感触,竟是有些想他。

即便他的神出鬼没,也成了一种习惯。

姚果儿讨论已经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了,“很热。”

“的确。”

“所以?”

“舍不得。”颜楚紧了紧搂着她力道,头还往她颈间埋了埋。“我想你。”

呃……

姚果儿觉得更热了,脸有点烫。

“颜楚——呃……”

颜楚仍是抱着她,但右手却夺过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蒲扇,轻轻的帮她扇了起来。

稍稍僵了一下,有点点感动,却更是奇怪他的举动,印象中,他不是个这么体贴的人。

而下一刻,颜楚停止了动作,坐了起来。姚果儿便也坐了起来,面向他,月光下他的容貌看不清楚,笑容却那么灿烂,透着月光感染着她,带着他特有的味道。

他今天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平时的很朴素,刚才透过手感触感,柔韧细腻,是上等的料子。

他的眼睛亮亮的,对视的时候,姚果儿有一阵恍惚。

接着他指了指屋里,姚果儿看过去,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堆在桌面,像是一个麻袋,看不出里边装着什么。

他笑,解了她的疑惑,“银子,都是碎银。”

“为什么?”

“用。”

姚果儿真想试试自己身手练成怎么样,但想想应该打不过,也便罢手。那么大一袋……忍不住问他,“不重吗?”

“重。”

“那真是难为你了。”嘲讽颇重。

“嗯。”

“……”靠,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这次是哪偷的?”又惹了什么麻烦?

“我家。”

“原来你有家!”颜楚给她的感觉太过随性,也太过神秘,便徒生这般感慨。

“……”

只见颜楚在一瞬间呆住,像是那段漂在水面的日子里一样,完全呆滞的感觉。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黑夜,月光下能模糊的看到他突然失神的眼睛。

意识到不对劲,姚果儿试探的弯了弯身子,“hello?”

之后的两次见面他都没有这种状况,此次速度之快,堪称榜首,稍微有点担心,正想拍拍他让回神,颜楚又往常般的笑,“嗯,有。”

“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见他又给她扑了两下扇子。

“嗯。”

“……”他又呆住了。

于是夺回他手里的扇子,自己扇了起来,开口,“我不需要那些钱,你带回去吧。”

“那就扔掉。”

他又回神,来抢她的扇子,她避开,他不放弃又争,几下来回,两人便笑了起来,姚果儿将扇子扔给他,他继续帮她扇。

“银子重。”

“同感。”

“所以你自己扔。”

“那就不扔。”他笑,“小莫,你怕不怕死?”

“我记得你问过这个问题。”

“想起来了,那不用答了。”

“……”姚果儿一拳上去,他没避,受了,仍是笑。感觉是在嘲笑她的花拳绣腿,算了,不和高手过招。

“为什么不在早上出现。”

“有人。”

“你见不得人?”

“不喜欢。”

“我也是人。”

“你不同,我喜欢你。”

……

姚果儿瞪了他一眼,“上次却是白天。”

“有人。”

“原因?”

“好玩。”

“……”姚果儿下了床,抓起那袋东西往他身上扔,沉甸甸的,但拿起来却算轻松。这就真的奇怪了,莫依落的力气明明很大,这一拳过去齐書网,少说也该喊一句,但颜楚愣是没反应。

他接下袋子,放下扇子,然后躺下,问,“你还睡吗?”

“睡。前提是你走。”

“小莫,你会想我吗?”他没理会她的话,冒出一句话。

“……”应该习惯他的跳跃性思维。听到这个问题还是呆了一下,坐在凳子上,顺了顺长发,说了个谎,“不会。”

“我却老是想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听到他低笑,“因为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你的意思是,我若哭着跳崖你仍会救我?”

“嗯。”

“那就喜欢吧。”因为她也怕死。

“你喜欢北堂景昊吗?或者南宫逸?”

“……”

“他们救你你喜欢他们吗?”

“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可是你认识。”

“颜楚——”

“子翔山庄也许顶不住了。”

“什么意思?”

“一个秦释或许还行,但几个秦释压力就大了。”

“秦释?”

“有人在逼你呢小莫。”

“……”

“这鞭子你已经不玩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墙上的鞭子已经握在了颜楚的手里,还未来得及吃惊,他随手一甩,鞭子卷起那袋银子往桌上一送,稳稳落下,没有多移动半分。

由始至终他都是躺着的。

姚果儿惊,这一招不亚于封毓辛那一式。

颜楚将鞭子扔回墙上挂着,侧过身,手撑起头看着她,笑容大大的,“你该怎么办呢小莫?”

“……”

沉默了许久,姚果儿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天热,水却是凉的。她唇含着杯子没动,开口,“现在死了多少人了?”

“五家,五人生,六十八人死。南宫子靖在护着你,也监视着你。”

“你却过来了。”

见到他的笑容,知道自己说了句很愚笨的话,“我这个当事人却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

“你却知道。”

“所以我告诉你。”

姚果儿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拿不住杯子,那些人,都是为她死的吗?她原本以为自己能暂且将这件事放下,但原来自己一直都在介意,所以她才想让自己变强一点,所以她才每天都追问好儿庄里庄外的情况。

连好儿也被隐瞒了吗?还是好儿在隐瞒她?

“……”好难受。

颜楚悄然无息的靠近他,将她手里的杯子放下,然后将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胸口。

姚果儿僵硬了好久,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在往下掉,她缓缓的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想让他给自己一点力量。

“他们都死了?”

“死了。”

挤出一个笑容,“都是‘莫依落’杀死的。”

“要我帮你吗?”

第一次听得他话中没有笑意,姚果儿抬起头看他,又是一阵恍惚,然后喃喃的开口,“帮我。”

“你找日到大堂坐着,多找几个人看着,我去杀第六家。”

瞪大眼睛推开他,“颜楚!”

所以他刚才在玩鞭子,他要用偷钱那一招吗?!

颜楚便笑开,“小莫说不我便不做。只是也没用,你以前名声不好呢。”

“……”

所以,她即便在子翔山庄坐着,死了人,外头的人仍是会坚信是她干的么?夏天里,泪水干得很快,姚果儿喝尽那杯茶——

在等她,她便去罢。

35。偷香

 南宫逸那句话一结束,全场就意外的安静了下来,都在等她的答案,只是北堂景旭对这气氛不大习惯,仍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的叫嚷着什么。

姚果儿至少觉得北堂冥对她还不错,也不想太让他下脸,但是原则上的问题却不可以,“伯父,抱歉。”

北堂冥只是疑惑,“落儿,是不是昊儿之前的拒绝伤了你的心?”

“……”

姚果儿沉默了一会,“伯父,落儿想问,‘这事也拖了三年’的原因。”

“这个……”

“伯父说不下去的原因不知道和落儿想的是不是一样,三年,或者说两年,也算有些日子了。”姚果儿弯下身抱起了北堂景旭,冲他甜甜的笑,“我们的旭儿也四岁了,哦?”

北堂景旭也回笑得甜甜的,胖呼呼的小手圈着她的脖子,“四岁!”

“嗯,四岁。”姚果儿又看回北堂冥,“既然落儿两年的求亲没能让北堂景昊点头,没能让伯父伯母点头,没能让这落英山庄添个少夫人,而今一句算数就要落儿点头也未免太不公平。但落儿不是在求这个公平,只求一个自由。”

“你受委屈了。”北堂冥仍是以为她在耍性子,没放在心上。

但南宫逸虽没明显表现出来,却轻轻呼出一口气,又挂上一个笑容。

只是那北堂景昊,僵硬着,屏着呼吸,和姚果儿怀中旭儿的娇笑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不委屈,一点也不。只是庆幸。”庆幸莫依落没有嫁给北堂景昊。

北堂景昊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脸色苍白了三分。

“落儿?”意识到她语气中的不寻常,北堂冥疑惑了。又扫过大儿子的神情,竟是受伤。

原本以为儿子是想通了,同意娶落儿不过是道义上的承诺,他也许诺夫人让儿子娶了嫣儿,不分大小,只希望她点头。

今日一看,似乎很多东西都脱离了轨道,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昊儿,似乎是动了真情。

“伯父,你也听到了,这亲这怕是结不成了。我们落儿,也高攀不起贵庄大公子。”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北堂景旭抱过来,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放到一边。

这家伙在莫依落的怀里蹭来蹭去,看着就不舒服。

“闲侄无须代言,”稍微端起长辈的架子,“落儿,之前是落英山庄对不起你,但这门亲事可是你父母承下来的。”他敛了一点笑容,“而你的名字里更是有一个‘落’字,这都是命中注定,你和昊儿,原本就是天生一对。”

“伯……”

“伯父,落儿的全名是莫依落,不要依靠落英山庄,小侄觉得这样解释更合理。”

呃……居然和她想的一样,突然一声脆响,北堂景昊猛的掷了酒杯,便是一剑刺了上来,脸色铁青。

“哼,”南宫逸冷笑,“恼羞成怒了!”也便是迎了上去。

几声铿锵。

北堂冥一声怒喝,却无法阻止二人,但见二人都动了真格,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分开他们,便是跃向一边,手提起一张茶桌运气扔了过去。

景旭本是觉得好玩,一见扔了桌子才有点怕,往后栽进一直呆在旁的丫头怀中。

两人闪了桌子,才静了下来。

北堂景昊便没有再理他,往姚果儿那走近。

眼神严厉,薄唇紧抿,那气势竟逼得姚果儿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心跳也稍稍加快,没敢大力呼吸。

南宫逸上来阻止,但被北堂一剑生生震开了两步,皱眉,眼睛一眯,便又上前,北堂景昊又是一剑劈去。

南宫逸以阴柔为攻,硬碰硬自是略差一筹,又被震开半步,虎口处微微震动,他神色极差的松了松剑,没有再次进攻。

“莫依落,你可愿嫁我?”

看都不看南宫逸一眼,北堂景昊似乎在压抑,又似乎已经发作,那气息压得姚果儿透不得气。

开玩笑,真是一剑劈下来,谁负责?

姚果儿想着要不要用缓兵之计,她不过是想好好的活着,但老天却偏偏喜欢给她找麻烦!

低下头没有直视他。

妈的,死就死吧,想了一想,姚果儿花了点力气才挺直了腰板,看着他,力保镇定,“北堂景昊,我已经说过了,答案,一样。”

然后又别开视线。

沉默。

良久的沉默。

“不巧,我北堂景昊却非卿不娶!”

一句话,一个低沉却洪亮的声音猛的划破沉静。

姚果儿难以置信的倏地对上他的视线,在他灼热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才没有避开,“你——”

“做梦!”南宫逸怒气也蓦地上扬,打断姚果儿的话,眼看又要动手,北堂冥瞬间已在他面前,压制住他的动作,唤了一声,“闲侄——”

“昊儿!”

“娘,孩儿主意已决,只有莫依落,才会是你此生的媳妇。”他没有看向华夫人,而是紧锁着姚果儿,再说出口的语气却是缓和了些许,“你做好心里准备了么?”

然后也不待她回答,转身离开。

……

在姚果儿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却更多的事接踵而来。

先是在第二日早晨,四面八方飞来几十只不知名的黑色鸟儿,每只身上嘴里都衔着字条,见到人就往下扔。然后就聚集在一起,在落英山庄周围来回的飞,在上空不停的盘旋,最终散去。

字条上面只是重复着几句话——

莫依落,我在等你。

莫依落,开始了。

莫依落。

姚果儿毕竟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震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无法告知自己这与她无关,毕竟她现在挂着莫依落的名字,背负着莫依落的担子,经历着莫依落经历过或未曾经历过的事。

不过是一夜之间,北堂景昊的求婚似乎变得无关紧要。

再来就是子翔山庄里来了飞书,说是萧若蝶的病情突然恶化——那个女孩么?

便没有等到苏映彩,就再次上路。

姚果儿自然跟着。

北堂景昊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变化又似乎变了许多,他坚持给姚果儿配了一匹性子相较温顺的母马,倒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他对南宫逸说,“你是神医,不急在一时。”姚果儿听出来那是要南宫逸赶路的时候悠着点让她休息好。

他对她说,“等我。”

她本想说不,但最终没说出口。情况似乎复杂到已经不是一个“不”字就能解决的,但她还是浑浑噩噩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记得野猫有时气不过吼她,“你为什么还不懂?”

她现在也想问自己,只是,她更想问北堂景昊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娶她,不懂。

赶路的时候南宫逸没怎么说话,难得的沉默,他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骑马也不像想象中的难,马儿很听话,跟烈逐相处竟也是意外的融洽,大约是母马的关系。

果儿叫它子曰。

在子翔山底的时候,冲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悲愤地冲着她就是一剑过来,子曰受了点惊吓,但姚果儿紧抓着缰绳没有摔下来。

南宫逸阻止了他,那男孩的眼里除了满满的悲就是满满的恨,那恨意逼得姚果儿一个激灵,心猛的一跳。

然后他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莫依落,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把剑,全然不符合他的年龄,过与大也过与笨重。但其实满脸的污垢让姚果儿并不怎么能看出他的年龄,只是大概从他的身形上辨认。

南宫逸皱着眉点了他的昏睡穴,又不经意的把了一下脉。

姚果儿见他将男孩抱上马,也没再说什么,或者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什么。

这个男孩是谁,为何要杀莫依落?

她可以确认她没有招惹过这个孩子,那么,又是莫依落惹的祸吗?

心里,便升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没有叙旧。

萧若蝶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是意料中的事。

男孩也苏醒过来。

他的身上是鞭伤。

一切都乱得一塌糊涂,糟得姚果儿见到柳非的时候只想踢他去太平洋,解私恨。

但最终没能忍心踢——柳非憔悴了许多,反观她油光满面,没有借口。

他一见到她便是跪下,激动却也收敛。

“对不起。”他说。

她没有说没关系,只是扶了他起来,叹了一口气。

好儿大约是长身体的时候,居然胖了一点,让她心里又是一阵不爽——小姐在外受苦,当丫鬟的居然在长肉!

但毕竟是女孩子,不能说她胖,只是那圆润润的脸庞被她狠狠的掐了好几个回合,解了点气。

睡着之后梦见了一大群黑色的鸟。

在飞。

36。陷害

 好儿说,秦释坚持帮家人戴孝,南宫子靖便在偏厅帮他设了个灵堂,让他每天都在那呆着,有时候经过那,会看到他倔强的脸上倔强的泪。

姚果儿心里有一个想法——有人知道她和南宫逸回子翔山庄,所以提醒秦释埋伏在山底。而秦释仅仅知道有个穿红衣服拿着鞭子的女人杀了他全家,莫依落又完全符合这样一个特征,才认定“她”就是凶手,也许他没有看清当时伤他之人的模样。

当然,不排除有人带着莫依落的面具,又故意让秦释见到,那么,她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姚果儿去秦释所在偏厅的时候,那两个答应帮她的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其中一人找了个借口说要离开。

她假装不知二人的意图,只是意思意思叫他赶快回来,另一人就跟在她后面,频频往后看。

哼,师父还真没眼光,找这样两个人来看着她,是去打报告的吧,正合她意。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小姐,秦少爷是门主的客人。”

“但他要杀我不是吗?”瞥了眼偏厅里的小小的白色身影,只是一个人,对着一大堆灵主牌,沉默。姚果儿笑,“你也想我死对吧,半年前那伤没夺我性命可惜了对吧。呵呵,你那兄弟将我师父叫到这儿来需要多久呢,嗯?”

漫不经心的看向他,向他逼近了一步,见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心想这莫依落在这山庄里还混得挺不错的,真吃得开,“你也认为那灵牌上的人是我杀的对吗?你——怕我?”

姚果儿轻声说出最后两个字,见他退了一小步,便抬了抬头,继续恐吓他,“灵牌都堆满了嘛,你说你名字挤哪好呢?”

好儿有点怕这样的小姐,但还是股足勇气扯了扯姚果儿的衫袖,“小、小姐……”

那人深呼吸,轻咽了口口水,似乎是想有骨气的说声“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悉随尊变”的时候,姚果儿又凉凉的追加了一句,“还是你想要你家人的名字也写上去?”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怒气就上来了,然后咬牙一抱拳,“听大小姐吩咐!”

便转身走进了布满白绸的大厅。

姚果儿冲他背影轻声再开口,“我只是想让他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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