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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相术混饭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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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资料即便是孙书渺收集的,也不是很详细,只是把他父母的简单的生平事迹也概括了。

    谢宝留意到他的父母和冯老先生是一个大学的,甚至冯老先生和他母亲还是同系的同学,两个人当时都参加了话剧社,还一起演过多部话剧的男女主角。不过冯老先生大二的时候,就被家里送出去留学了,回来的时候冯英卫的母亲已经嫁给了他的父亲。

    没过多久,冯英卫的父亲就意外身亡,他的母亲因为悲伤过度,被送到郊区的一间疗养院。而这件疗养院,正是在冯老先生名下的。

    ……所以很有可能,冯英卫就是冯老先生的亲生儿子——涉及到伦理关系、绝对不能向外公开的亲生儿子。

    谢宝看完资料,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整场豪门恩怨情仇。

    不得不说,孙书渺还是神通广大的,这些消息肯定是通过非寻常手段搜集而来。也更好的佐证了谢宝的猜想。

    不过猜到这个结果之后,谢宝也有些心慌,她惴惴不安地问孙书渺:“如果冯老先生知道我们猜到了这层关系,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孙书渺随口道:“当心,要杀人灭口也是灭你的口,不会是‘我们’。”

    谢宝的脸瞬间煞白,她可没忘记上辈子她师父做局,她给顶锅的惨痛教训。这要再来一次,她可没觉得自己还能幸运地再活过来一次。

    小姑娘脸色忽然就白的跟纸似的,孙书渺也没了逗趣的心思,就说:“我骗你的,别吓着了,你是宋家的姑娘,又是我的徒弟,任他是谁,想动你,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别说冯家这样的半调子豪门,就是多来十家,也不敢动我手底下的人。”

    这番话从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都是再猖狂不过的了。可偏偏孙书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说了,倒是让谢宝安心下来。对了,她怎么忘了,她这辈子的师父,可上辈子的厉害太多了。

    “那您觉得,我这两天什么时候约冯老先生来比较合适?”

    孙书渺想到她刚才吓的那样,有点于心不忍,就说:“这事儿你别管了,到时候我来约人,我亲自和他说。”

    谢宝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人家是让我看的。这到了一半您插手,人家会不会觉得我不尽责啊?”

    “这没什么,你和我师徒的名分已定,到时候我给你扯个谎就是了,你不方便和他说,就让我这个师父代为传话就行了。”

    谢宝觉得当然再好不过,她刚刚知道人家这样大的秘密,如果她和冯老先生单独相处,难免不被套话。对方可是在商场打滚多年的老油条了,她再机灵,年纪摆在那儿,阅历终究有限。

    为了安谢宝的心,孙书渺后来还把他和冯老先生的对话录音了。

    他是这么帮她说的——

    “那个孩子年纪小,胆子也不大,就您和您那些晚辈的命格算了半天,哭丧着脸来跟我说,‘师父,我算来算去,冯老先生都该把财产给他儿子,可是好奇怪,老先生的命格里明明只该有一个儿子,怎么现在是有两个的。而且老先生的侄子,也非是池中物,似乎由她接管也不错’。说来说去,竟把她自己给绕进去了,怕您责怪她,说什么都不敢见您了。”

    冯老先生先是微怔,然后才笑着说:“也是我糊涂了,把这么大的胆子强压到小师傅肩上,忘记她年纪还小了。”

    孙书渺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我也是没想到她会承受不住。可惜了,是个有天赋的,但是现在年纪小,担当不够。您看,您这事儿也没给算准,不如您押后一下,等我忙完手里这阵,亲自为您七个卦?”

    冯老先生哪儿敢让他继续算下去,忙道:“继承家业这件事非同小可,是老头子我莽撞了,还是不劳烦大师了,回去我自个儿琢磨琢磨。”然后要象征性地出了二十万的“辛苦费”,孙书渺以未完成批断不肯要,他非要给,最后没办法,孙书渺“不得已”地收下了。

    听完录音,再看着孙书渺递到手边的支票,谢宝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而且心里还忍不住有点窃喜,这感觉就像家长帮着孩子在老师面前撒谎一样。

    孙书渺说:“虽然我同他说的话八分是假的,不过其中两分却是确有其事,你这胆子……”他拿拇指掐了半截小指比划,“就只有这么大。”

    谢宝哭笑不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上辈子胆子倒大,连十八岁都没活到。

    “这个支票,您拿着吧。”

    孙书渺透过眼镜斜了她一眼,“这点小钱我能看在眼里?自己拿着买两件好衣服穿吧。”

    谢宝低头瞅了瞅,她现在的衣服都是宋家准备的,还是以旧时的衣服样式为主,乍看之下跟从民国穿越过来似的。这算是宋家特有的坚持了,非要弄的自己像隐士高人似的。

    她乐呵呵地接了支票,说:“那我一会儿就出去兑了,买点东西孝敬您。”

    孙书渺看她那狗腿子的笑脸就觉得好笑,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走快走,别在我眼前心烦。被人知道我孙书渺的徒弟看到区区二十万就这副嘴脸,我真是什么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谢宝毫不在意地笑着出去了。

    她这个师父,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哪。她觉得能帮到他的忙,是件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起码不是被当成工具无偿使用,而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从孙书渺那里出来以后,谢宝就让司机带着她去银行换了支票,把钱存到了自己□□上。说起来,她拜师好像宋家也没帮着给什么东西,倒是孙书渺又是帮她这个,又是帮她那个的,出了不少力,虽然一句‘孝敬您’是玩笑话,但是她却是真心想给她师父买点什么东西,略尽心意的。

    不过她也知道以她现在师父这样的身份,应该是什么都不缺的,送一些光是价格好看的东西,显然是华而不实的。

    最终谢宝想了想,去家居点挑了两个记忆性腰枕,这时她在孙书渺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他们需要的,那里的椅子看起来很豪华很舒服,但是那个腰那里坐着一点都不舒服,她后来都是从宋家带了靠垫来的。然后去买了一支价格四位数的钢笔。她虽然不懂这些笔为什么到现在还能卖真么贵,但是她知道用这种笔签名的话,会看起来很有‘派头’,很适合孙书渺。



  ☆、第54章 助理

第五十四章
    谢宝的礼物拿了回去,孙书渺看她还真的买了东西回来,有些吃惊,等看到礼物是什么了,就更觉得新奇了。往年也不是没有徒弟逢年过节的送东西来孝敬,只是人家的孝敬是真的孝敬,少说也要送个十来万的东西吧。这么平价的礼物,孙书渺还是第一次收。
    谢宝亲自把靠枕给垫到孙书渺身后,“您试试,我买的时候试过了,靠着腰能省力不少。”
    孙书渺往后卡着,谢宝的手就虚虚扶着他的肩,试过以后,他说:“确实不错。”
    旁边的孙秘书不屑地撇了撇嘴,什么不错啊,就这破垫子,一百块都不值。
    谢宝看到孙秘书那神情也不在意,用拿出另一个垫子递到孙秘书眼前,“这是给您的。”
    “给我的?”孙秘书这会儿倒是吃惊了,他们大师收的礼不少,可也难得说有人也给他买礼物的,通常那些人只会给他塞钱,让他帮着走走后门。
    谢宝点点头,轻快地道:“对啊,您平时也是坐的久,这个垫着会好很多。”
    孙书渺也在旁边帮腔,“阿希,你就拿着吧,芮佳的一份心意。”
    孙秘书就接过装靠枕的袋子,“恩,那我就勉强收下了,不过我不会用的。”
    谢宝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反正孙秘书这口硬心软的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后谢宝才从包里掏出装钢笔的丝绒盒子,“早上看您的钢笔上有划痕了,买了同牌子的给您。”因为不知道孙书渺用的是什么型号的,她让导购给她拿了销量最好的。
    孙书渺拍了拍她的肩,“师父都收下了,你歇着去吧。”
    谢宝嘻嘻一笑,这才颠儿着出去了。
    虽然收了人家的礼,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等她一走,孙秘书又开口了,“这礼物看着也太寒酸了些,她从您这得的钱虽然不多,可也不该只买这样的东西。这小丫头不愧是宋家出来的,别的没学会,这抠样儿是学了个十成时。”
    孙书渺觉得有点好笑,“人家买东西可没忘了你。收到的东西,什么人是为了走关系,什么人是出自真心,你自己分不清。”
    当然分得清,孙秘书撇撇嘴,没再说话。
    冯老先生的事件之后,谢宝也更察觉到自己的不足了。
    这不光是学识上的不足,还有阅历和心境上的,说到底,还是历练少了。
    上辈子她也没自己单干过哪,就这样还给她师父顶缸了。
    谢宝在书房里琢磨了会儿,觉得很有必要跟孙书渺坦白,说现在自己的胆量,不适合这种牵连太广的活儿。但是再转念一想,他那么有洞察力的人,应该也不用亲自去说。
    因为在外逛了半天,谢宝觉得有些累,躺在沙发上想事情的时候就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墙上的钟都快指向六点了。
    谢宝赶紧收拾了下就出去了。
    刚走到电梯旁按下按钮,正好电梯上来,门一开,她就看到一张熟人的脸——宋敏学,那个二愣子堂哥。
    “你怎么来了?”谢宝愣了下,然后问他。
    宋敏学说:“堂叔说小张有点事,让我来接你。我看等了很久,见你没出来,就来看看。”
    ……专职司机小张有事,所以让族里的堂哥来接自己放学?
    这个逻辑显然不通,就谢宝所知,宋敏学虽然在为人处世上有所欠缺,但是在玄学的天赋上却是不输宋云菲的。也是族里备受青睐的重点培养人才。这样的人,宋敬亭怎么可能安排他当她的司机?
    宋敏学接到她就把电梯按了向下,两个人一起下了楼。
    回到宋家以后,宋敬亭传话来,让他们两个一起去了书房。
    “回来了啊。”宋敬亭先是慈父似的跟谢宝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问宋敏学说,“你去了大师那里,见到人了嘛?”
    宋敏学摇了摇头,“没见到。”
    宋敬亭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我不是说你可以上楼去接你堂妹嘛?”
    宋敏学说:“她下来的慢,我上去了,正好遇到了,就一起下来了。”
    宋敬亭差点给气了个倒仰。
    谢宝在旁边听得好笑,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宋敬亭分明是想让宋敏学借着接送自己的机会,接近孙书渺。当初孙书渺因为觉得自己有价值,所以挖去当徒弟了。但是这可能也让宋家觉得有些恐慌,怕谢宝不再受他们的控制,现在想再送个好控制的,到孙书渺身边当徒弟。
    不过这个宋敏学简直是耿直啊,一点儿话里的意思都没听出来。
    宋敬亭最后没办法,只能转过头对站在一旁憋笑的谢宝说,“你堂哥这个人,你也算知道一些,在大师那边,能帮的就帮一下吧。”
    谢宝应了一声,心中想的却是,难道她还真帮着宋敏学上位,帮他讨得孙书渺的欢心,然后把自己挤下去?开玩笑,她又不耿直。
    宋敏学在旁边听的挺奇怪的,他不是就去帮着接人嘛,怎么说的好像是另外一桩事。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谢宝挺委屈地跟孙书渺提了提这件事,反正宋敬亭已经有了这个念头,就算不是从她这里,也会从别的渠道想办法塞人进来。
    她说完,孙书渺还没说完,孙秘书已经抢先开口道:“你们宋家是怎么回事,真当我们大师整天闲着就给你们家服务哪?塞一个还不够,还想塞一双?真当我们这是收容所呐?”
    孙书渺看了他一眼,孙秘书才住了口,不然还不知道又怎么样损人难听的话说出来。
    “你那位堂兄,是叫宋敏学的那个?”
    谢宝点点头,“师父您知道他?”
    孙书渺点点头,“听说过,小时候整天说看到脏东西,还是我亲自给收的惊。”
    ……整天受到惊吓?怪不得现在看起来怪怪的。
    “既然你父亲有这个意思,你明天起就把人一起带过来吧。也算卖你一个人情,只是跟你父亲说清楚,宋敏学来这只是当个小助理,至于能学到多少东西就看他自己了。再有,我这暂时不会再进人了,你把这句话一字不漏地带到。”
    谢宝应下了,然后想了想,笑嘻嘻地问他:“那师父,宋敏学给谁当助理啊?我看您和孙秘书都是有自己助理的。”
    孙书渺一脸无奈样儿,“行了,当你的助理,行不行?”
    谢宝点头如捣蒜,“行行行,太行了!师父你对我最好了!”
    十七八的大姑娘了,说话还这么不着调,旁边的孙秘书又想出口损她了。
    晚上回去给宋敬亭带了孙书渺的话,虽然孙书渺拒绝了再收徒,但好歹能把人塞进去,宋敬亭还是很高兴,把宋敏学喊到身边,叮嘱他到了那边要机灵一些,如果有明白的就问谢宝。
    宋敏学并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他就能去孙书渺那里进学了。不过从小到大,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所以宋敬亭说什么,他都乖乖答应了。
    翌日,宋敏学就跟在谢宝身后出了门,身上还挎了一个包,听说里面塞的是她娘给带的点心零嘴儿之类的东西,活脱脱像一个第一天出门上学的乖宝宝。
    谢宝跟他相处了几次,也算对这个呆头鹅有点了解了,因此也不怕他,路上就跟他说:“宋敏学,你去是给我当助理的,一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涉么。”
    宋敏学皱着眉纠正他说:“堂哥,你要叫我堂哥!”
    谢宝不以为意地犯了个白眼,“到了那儿你就是我的下属,我要喊你做事的,不喊你名字喊你社么?”
    宋敏学紧紧抿着唇,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想到可以反驳的话。
    谢宝看着觉得有意思,故意逗他,“宋敏学,宋敏学,宋敏学……”
    宋敏学只能低低地“恩”了一声。
    前面开着的小张,憋笑憋得肩膀都开始逗了,他们小姐居然欺负堂少爷,虽然不太厚道,但是堂少爷的反应也太可爱了!
    到了目的地,谢宝带着宋敏学上楼。
    她天天到这里来,跟迎宾和保安都很熟了,一路见到了,都是笑呵呵的打过招呼。
    那些人也是很客气地说:“谢小姐早啊。”然后看到她身后,“这位是……”
    谢宝就很高兴地拉过宋敏学,给大家介绍说:“是大师新给我请的助理啊。”
    虽然她本人跟宋敏学无仇无怨,但是想到他是那个把自己当工具的宋家,送过来压制自己的人,就觉得这样特别解气。
    不过宋敏学丝毫没察觉到她的用意,别人问起来,他也只是点到即止地跟对方点了点头。
    孙秘书本来说给宋敏学再安排一个书房。
    谢宝以“不好意思”再占用书房为由,让人搬了一张小办公桌架到自己书房里,就让宋敏学坐在那里了。至于他要看的书,可以从隔壁他感兴趣的那一类里自取。
    不得不说,宋敏学专注起来真的很可怕,他看书的时候,谢宝在旁边喊了他好几声,她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她没办法,只能加大音量用吼的,他才从书里抬起头。
    谢宝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水杯,“宋敏学,给我倒杯水。”
    宋敏学一声不吭地放下书,帮她到几步开外的饮水机接了水,然后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书。
    过了会儿,谢宝又说,“宋敏学,我觉得有点干,你去把加湿器开大一点。”
    他又起身给照办了。
    来回了几次以后,他一点不耐烦都没有,谢宝就觉得没劲了。
    ……算了,他跟一个书呆子,置什么气。一直以来,压制她、欺负她的是宋家。不是眼前这个呆头鹅。
    不过以她现在的实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整个宋家抗衡啊。
    想着想着,她就不自觉地常常地叹了起了气,一生又一生,叹起来没完似的。
    “谢芮佳,你还要什么?”宋敏学忽然站起身问道。
    谢宝被逗乐了,忍不住笑道:“我不要什么,你看你的。”


  ☆、第55 章 脉相

第五十五章
    夏天到来之前,孙书渺接了一桩大活儿。
    首都那边要来一位重量级人物,希望孙书渺能帮着改改运道。
    兹事体大,怕身边没见过世面的小徒弟被吓到,孙书渺提前和她说了。
    当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谢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那样的人物?还要改运?”那普通人真是不要活了。
    孙书渺轻轻拍了拍她,“你懂什么,越是高位的人,越是不满足。”
    谢宝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师父您真厉害,这样的大人物都找您。”
    孙书渺接待过的人虽然多,但是这样高位的,也没见过几个。事情虽然容易办,那是上位者的脾气南测,万一惹了哪里不高兴,也是得不了好果子吃。不过为了不让谢宝紧张,孙书渺也没跟她说具体的。
    但是就算孙书渺没有跟她剖析其中的利害关系,谢宝听到这件事需要她做助手的时候,她还是一脸惊恐:“我?您让我当助手?”
    孙书渺反问她:“你觉得还有比你更适合的?”
    谢宝苦着脸,“师父,我胆子小,我不合适,我会耽误您大事儿的。”
    “胆子小就多练练了,也不让你做什么事,就是跟着我历练历练。”
    他都这么说了,谢宝还真是不好意思说自己连打下手的胆子都没有。
    事情定下来以后,谢宝每天都忍不住看着日历发呆。每天就愁眉苦脸的叹气,不知道地还以为发生了多么不好的事情,她自己都自怜自艾,开始觉得自己还真是前途未卜了。
    后来宋敏学实在受不了了,问她说:“谢芮佳,你是不是亲戚来了?”
    正喷着保温杯一口一口泯着喝水的谢宝,一口红糖水当场就喷了出来。她确实昨晚来了姨妈,早上兰姐还特地让厨房给她做了红糖水,用保温杯装了让她带来喝,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宋敏学会当面问她这个。而且他个书呆子,怎么还能知道这些?!
    谢宝闹了个大红脸,呛着咳嗽了半天,问他说:“谁跟你说的?”
    宋敏学说:“我妈和我说的,说你这两天‘亲戚来了’,会难过,会情绪不稳定,让我别惹你。只是我很奇怪,咱家的亲戚还有谁是我不知道的嘛?我怎么不知道昨天有亲戚上门了。”
    谢宝脸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宋敏学他妈还真是不容易啊,连这都帮他考虑在内了。她都不知道她来大姨妈会被别人当成一件需要注意的大事。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她这天总算没有继续‘情绪不稳定’下去。
    宋家的消息也很灵通,孙书渺跟谢宝说了大概三天后,宋敬亭就很郑重地把她喊去问了。
    这种事也瞒不住人,不然宋家也就得不到风声了。
    所以谢宝就简单地说了说孙书渺即将接待那位的事情。
    听说谢宝被选中当这次的助手,宋敬亭表现得很高兴,跑着她的肩膀说:“不错不错,你跟着好好学,要是能在那位面前露脸,咱们宋家也算重拾往日的风光了。”
    谢宝说:“不敢说说什么露脸,只是帮着师父打打下手罢了。”
    宋敬亭点点头,“你师父能给你机会就好,说明他很看重你。”然后他顿了顿,继续问道:“那敏学……”
    “师父没说。堂哥到他那里晚,以后应该也会给他机会的。”谢宝打着太极,没敢说孙书渺压根连宋敏学长什么样模样都记不清。
    六月初,天已经渐渐热起来。
    谢宝早早地换上了连衣裙。这是在附近的百货公司买的,比宋家那些老气的要死的衣服,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也就在这个时候,常在电视上接受采访的那位大人物终于来到海城。
    他到的那天,谢宝跟着孙书渺亲自到楼下接待。
    她反复确认自己的穿着打扮没有失礼的地方,紧张得额头和手心都冒汗了。
    孙书面看她这样,就问她:“是不是热着了?你往里头站站?”
    谢宝摇摇头,用微微打颤的声音说:“师父您别和我说话,我怕我一紧张抽抽。”
    孙书渺觉得自己这小徒弟真是一天比一天有趣,无可奈克地笑了笑。
    没多久,一列车队在大楼前缓缓停下。
    车上下来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模样的人,然后围着一个年纪五十的儒雅中年男人下了澈。
    “杨老。”孙书渺迎了上去。谢宝也赶紧跟了过去。
    “孙先生。”杨老隔着一众保镖冲着他点了点头。
    一行人也没在楼下多待,直接上楼了。
    在孙书渺的会客室坐定以后,孙秘书赶紧给看了查。本来这种活儿,是应该让资历最浅的谢宝来做,无奈人太不争气,倒水的时候手都在抖。孙秘书看不过眼,把她赶到旁边站着了。
    杨老并不和这里的茶,只是跟孙书渺道:“开门见山,来之前想必我的秘书也跟你交代清了情况。这两年事有不顺,希望你帮帮忙。”
    孙书渺道:“帮忙不敢当,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然后孙书渺就在桌上摆了个手枕,让杨老伸出手腕放在上面,他食指和中指并起,搭在他的脉搏上。
    这是比面向和手相更高深难测的脉相。脉相,即太素脉,主要通过触摸人体的脉搏跳动来断人的福祸吉凶。此方法源于中医诊脉理论,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相术门类。相传太素脉的鼻祖为明代青城山人张太素,著有《太素脉秘诀》上下二卷。张太素认为,人的脉搏跳动与五行八卦,河南洛书之力相同,不仅可以诊断病情,还可以预知人的生死、福祸。
    这些东西,只在书上和传闻里出现过,谢宝没想过自己能青眼看到的一天。
    相当安静的一刻钟过后,孙书渺才收了手。
    “三部常沉,如石投水,胃逆而气不足。杨老的胃不太好,不过肝脉之相,既清也轻……杨老的成就,当不仅止步于前。”
    谢宝这时候已经忘记恐惧,全然沉浸在好奇中,此时听到孙书渺这么说话,她心中吃惊不已,养老的位子已经这样高了,再高可就……她师父真敢说啊!
    杨老道:“那孙先生的意思,是我这次还可搏一搏?”
    孙书渺点头,“孙某不过把知道的如实相告,杨老有这样的命,但该怎么做就未可知了。”
    两人交浅言深,点到即止,最后孙书渺送了自己的‘墨宝’(旺运的符咒)给杨老,前后不足一个小时,对方就走了。
    送走人以后,谢宝擦了擦汗,不禁跟孙书渺说:“您可真敢说,我都为您捏喊了。”
    孙书渺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把我测算到的如实相告,若是结果尽如人意,只能说是我才疏学浅。”
    谢宝咂舌道:“可是一旦说错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旁边孙秘书看不过眼了,说:“我跟着大师快十几年了,他就没有错的时候。”
    谢宝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师父的实力,就是担心来着……不过是师父太素脉的本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孙书渺逗她说:“还知道太素脉呐?不算太蠢。”
    见他肯跟着自己透露,谢宝赶紧顺杆往上爬,“据我所知,《太素脉秘诀》留到到清末就失传了,您可真有厉害,能学到这样的本事。”她记得谢癞子当时就挺想学这个的,拖了好多人大江南北地搜罗,也只寻到一些残章断页。
    孙书渺笑了笑,声音轻的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我学的时候,它可还不是什么失传的本事。”
    谢宝跟他走得近,听了一耳朵,吓得差点当场给跪下来,他这师父到底什么来头?!
    两人分开以后,谢宝回了自己书房,想到刚才孙书渺刚才那句话,还是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会不会孙书渺早就知道她不是谢芮佳本人呢?所以尽管他不是很喜欢宋家,却还是愿意接手她这个徒弟,而不怕她日后被宋家拉拢,成为他的劲敌。是不是他就是肯定知道,她不可能真的为宋家做事,才会这么有底气嘛?
    谢宝越想越觉得发寒。这辈子除了宋茹和谢妈妈以外,就是孙书渺这个师傅对她最好了,如果连他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她不愿这样想。
    谢宝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着:“不许瞎想了!不许瞎想了!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旁边被忽略的宋敏学终于看不下去了,“谢芮佳,你亲戚又来了?”
    谢宝:“滚!(ノ`口)ノ”


  ☆、第56 章 屈辱

第五十六章
    谢宝对太素脉的事一直记挂着,孙书渺见她上心了,以为是她真的想学,就给了她一份打印版的《太素脉秘诀》。
    谢宝喷着一沓打印出来的纸稿,不太好意思地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您就这么简单地给我了?这多不好意思吧。”
    孙书渺道:“没事,你既然已经入了我门下,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收着看吧。”
    旁边孙秘书不阴不阳地补充道:“对啊,我看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收着看吧……反正也看不懂。”
    额,好吧。
    谢宝跟孙书渺再三道谢,才捧着这沉甸甸的纸稿回自己书房了。
    太素脉,根据中医诊脉理论,分为“五阳脉”,“五阴脉”,“四营脉”三类。“五阳脉”分为浮、华、实、弦、洪五种脉相,是根据人体脉搏跳动的轻重、深浅来划分的。“五阴脉”分微、沉、缓、濇四种脉相,以整个人的精魂为考察对象。
    与“五阳脉”相比,“五阴脉”柔弱细微,而且“五阳脉”以器官的部位血气为探诊对象,“五阴脉”是以检查精魂为目的,因此它显得更为细弱难寻,却也至关重要,若一个人精魄不足,则形同枯槁了。
    “四营脉”即脉搏的轻、重、清、浊四中情况,是建立在前两种脉相上的综合脉相法。
    总的来说,太素脉以“五阳脉”“五阴脉”为基础,以“四营脉”为参考系,再加上男女脉相的价值标准,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福祸贵贱。
    谢宝光是看完概述就懵逼了,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成一句话就变得晦涩艰深了。
    也怪不得孙秘书没阻止孙书渺给她这东西,她确实是看不懂啊。
    不过谢宝也明白这书的价值,不能浪费他师父的一番心意,因此也是连着看了好几天,总算把一些基本常识给了解了。但如果让她这个不懂诊脉的人掌握这项本事,每个十年八年那是不可能的。
    六月底,‘天水’高中的期末考就要到了。
    谢宝又开始辛苦地备考了,宋家请的家教每天都跟着她到孙书渺那里给她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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