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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爱很爱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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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上发|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是在你哥家,嗯?”尾音撩撩,透着股曼妙的勾缠。
  陈杨脸色发黑,气恼的伸手去推他,动作有点过大,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嘶的一声倒抽凉气,冷汗都下来了。
  余锦心疼的不行,也不说风凉话了,把人搂怀里拍拍,好言好语的说,“我就不明白了,咱俩又不偷不抢,也没对不起谁,矫情什么呢!再说你不挺爽的吗,干嘛要死较真?”
  “你还有脸说?”陈杨气的咬牙切齿,“那晚我喝醉了,是你趁人之危。再说一次,老子不是同性恋!”
  “不是同性恋还被|操的哼哼唧唧?”余锦嗤笑,“甭拿喝醉当借口,你要是没反应,我会上你?小白杨,自欺欺人没用,我操|你的时候,你下边儿可不是没反应。”说着,趁势啄了下他的唇瓣,又恶意满满的加了句,“亲爱的,昨晚上你可没喝酒。”
  “是你拿照片威胁我!”
  “你没爽到?你没射?你没搂着我的脖子让我快点?”
  陈杨:“…………余锦,你他妈无耻!”
  他无所谓的摊摊手,“本来我也没打算缠着你不放,咱俩相安无事多好。你非要招我,引我注意,我能有什么办法?美色当前,哥们儿hold不住。”这话半真半假,那晚俩人第一次上|床,事后还算平静,各自说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有了开端,又食髓知味,时间一天天过,那晚的记忆反而越发清晰,之后余少爷杯具的发现,面对波大腰细的女人自己竟然硬不起来了,这可差点要了亲命!痛定思痛,为了不委屈自己的命根子,只能吃起了‘回头草’。
  可惜陈杨躲他如蛇蝎,约了几次都没约到,这回也是天助我也,听自家表哥说要来江城,机会如此难得,当然不能错过。
  而昨晚上其实他真的没打算上他,毕竟地方不对,总要有所收敛。但这家伙一直撩拨自己而不自知,本来就好些天没吃肉了,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一勾搭,不吃简直对不起自己。
  所以,在余少爷看来,自己也很无辜好伐。
  陈杨脸色青青白白,气得浑身哆嗦。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拿眼前的男人没辙,毕竟这么丢脸的事儿要是让人知道他还活不活了?在上面还好,偏偏是个被压的,想想都心塞。
  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陈杨和余锦立马分开,俩人各归各位,老老实实择起了菜。
  魏泽、程致、杨桥依次进来,见这俩真的在老实干活还笑着夸了两句。
  程致先去厨房看女盆友,从后面搂着她腻歪了一会儿,许宁把刚才就切好一直没机会端出去的西瓜递过去,看着男友,有点苦逼的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刚才看到的一幕。
  而且要怎么开口呢?
  你弟和魏泽他弟搞基?
  想想说出这句话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许宁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装不知道吧。
  不过说实话,头一回看到俩男人接吻,冲击性真的挺大的。形容不出,也没觉得恶心,就是……有点尴尬和怪异。
  吃过饭,魏泽、杨桥带着赵波、张鹏还有另外两个从北京跟来的下属一起出了门,程致也跟着去了,大晚上的他们几个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出去喝酒散步。陈杨和余锦特自觉的留下当‘保镖’,保护程大少的心肝宝贝。
  许宁心里呵呵,以工作为由遁回了卧室,当着那俩人的面,她实在没办法平心对待,总有些不自在。

☆、第72章 是谁

  江城北郊有一块儿专做模具的工业园区,在厂房搬迁后,用地存有纷争,官司打了好几年,去年才算真正有了主。
  虽然胜诉,但地主人怕遭人报复,不敢留下这个烫手山芋,痛定思痛,最终决定带全家移民国外,求个心安。
  离开前公开叫卖土地。
  瑞达,就是它的新主人。
  现在,这里还只是一块儿荒地,偌大的围墙纵横衔接,把几间破旧的厂房圈在里面,大门一锁,像是与世隔绝。
  此时月黑风高,寂寂无声,虫鸣声此起彼伏,吵的人心头发慌。
  赵国梁像待宰的肥猪被缚住了四肢,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塞着块儿看不出颜色的抹布,侧躺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吟。
  四周太安静了,没有人声,连狗吠都没有,他发出的哀鸣像石沉大海,掀不起一点的涟漪。
  恐慌,开始肆无边际的蔓延。
  忽而有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在这种空旷安静的环境下被无线放大。
  接着,脚步声纷踏而至。
  赵国梁莫名松了口气,有人理就好,如果没人理会,那才是最糟情况。
  即使蒙着黑布,当光源直射来时,他也有所察觉,对着光源的地方呜呜的发声,不管好人坏人,至少给个话儿啊!
  程致眯眼瞧着地上身形狼狈的胖子,啧一声,上前照着那肚子就连踹了好几脚,又狠又辣,赵国梁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都移了位,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心里苦逼不行,完全想不出自己到底惹了哪路的瘟神,就算死也该让人死个明白吧!
  见好友发飙,魏泽哂笑,对杨桥说,“瞧他这狠劲儿,可见气的不轻。”上回那个唐建吃里扒外也没见程大少出面教训。
  杨桥睇他一眼,心说自家地基都要被挖穿了,这要还不气,那绝对脑子有病是个傻逼。
  等大少爷又发泄了一会儿,两人才上前拉开好友。魏泽朝下属递个眼色,眼角有块儿疤的大汉越众而出,走到半死不活的赵国梁跟前蹲下,抽|出嘴里的破布,手抓住他的头发向后狠狠一扯。赵国梁疼得倒抽气,也顾不得疼,更顾不得要冒火的嗓子眼儿,哑着声求饶,爷爷祖宗挨个叫,配上痛哭流涕的样儿,实在有碍观瞻。
  这要在抗战时期,绝对是汉奸的料。
  有下属搬来三张椅子过来,程致手里捏着杨桥递来的烟,却不抽,只不时的放在鼻端闻闻,以此驱散厂房里难闻的气味。
  问话很顺利。
  赵国梁已经被吓破了胆,不用人恐吓动粗,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把这大半年干过的亏心事都老实交代了个遍,就连上周背着妻子和小姨子上了床的事儿都给招了,可谓知无不言的典范。
  当然,除了一件事。
  程致发出一声冷呵,“给我打。”这是他自进到厂房后第一次发声,赵国梁虽不算公司高层,却也是个中层干部,对太子爷的声音还是很熟悉的。听出绑匪是程大少,心里咯噔就是一下,知道今儿个甭想善了了。
  还没等他分析出利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顷刻而至,比起刚才的脚踹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赵国梁疼得嗷嗷嗷乱叫,心里的防线一崩再崩,最后实在忍不了了,也知道不管承不承认,反正自己做得那事儿十有八|九应该都败露了,再坚持也没啥意义,不如识时务少挨点打。于是嘶喊着把建材以次充好的事招了,
  毕竟坐牢总比被活活打死强。
  现在这社会,有钱人想让你无声无息的死掉实在太简单了,根本不费什么事儿。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程致让人把他眼罩摘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漫步走近,抬脚,踩上赵国梁的胸,用力,碾压。刚被‘用心’照顾过的伤处疼得钻心,赵国梁眼底惊惧满布,像是看到了死神召唤,差点吓尿了!他忍着疼,颤巍巍的哭求,“程、程总,我、我混蛋,我、我吃里扒外,您、您给我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我,我有证据,对!我有证据!有证据!”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接连把‘有证据’三个字重复了七八遍。
  “赵主任,你说,我敢相信你吗?”
  “程、程总,您大人大量,给我次机会吧,求求您,我上有老下有小,您、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不想听他废话,程致皮鞋转移,鞋尖抵住他的下巴,“甭给我整没用的,把知道的都给我老实交代了,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有隐瞒,”他森森的笑了,“你们一家子五口,噢,错,该是七口,还有你那心肝宝贝和私生女……呵,我这人轻易不绝人生路。”
  ————————
  回去的路上,魏泽开车,有导航,不认路也没关系。
  “阿致,你真相信整件事是开平地产的焦承运搞的鬼?”杨桥看着好友问,又补充,“不是我瞧不起焦承运,他这么做和以卵击石有什么区别,再说好处呢?就为了把程氏分部从江城赶出去?”简直傻的冒泡,程氏就算因此名誉受损实力大跌,捏死开平地产还是小菜一碟的。
  魏泽透过后视镜看了后车座一眼,接话说,“要我看,焦承运估计也只是别人手里的刀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另有其人。”
  “不会是程家人,”程致嗓音略低沉,带着丝疲惫,他捏捏眉心,“先查查焦家最近的人情往来,应该会有蛛丝马迹。”说着,叹口气,“程氏内斗已经不是秘密,想要浑水摸鱼的人太多了,现在大概只是个开端罢。”也是在刚刚,他才想通了这一点。
  一个集团,内部核心不稳,又凭什么去稳固延伸而出的藤藤蔓蔓,让员工死心塌地的为你服务?就像一个王朝,中|央*,民心就会不稳,长此以往,肆乱横生,长治久安也只是空谈罢了。
  这次的事发现及时,下一次呢?房地产业竞争这样大,市场份额只有这些,上面的想要扩张,下面的想要生存,弱肉强食,可不就要瞅准了时机趁你病要你命?
  究根结底,内部不稳,漏洞百出,又哪里能怪别人趁机妄动?
  魏泽和杨桥对视一眼,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杨桥犹豫片刻,“你到底怎么想的,想不想要程氏?”
  “谁能不想?”程致很坦然,“但我现在没那能力。”
  “可以跟伯父谈谈。”
  他发出一声讥讽都嗤笑,“得了吧,他好时都瞧不上我,现在躺床上不能动了,只会把钱权抓得更紧,让他放手?那就等于要他的命。”何况自家二叔三叔姑姑外加方采薇母子的严防死守,把老头子守的严严实实,派的人24小时不离身,如果他敢露口风,绝对会被群起而攻之。
  杨桥还想再说,魏泽打岔,“还是先解决眼前事吧,赵国梁你打算怎么处理?”
  “等拿到证据,直接报警。”程致虽然有点消极,但对于敢给自己挖坑的人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桥子,警局那儿就麻烦你安排了,别让他乱说话。”
  杨桥不以为意,哼笑,“我来这儿不就是给你当桥梁的?”
  ——————
  许宁听到了客厅的动静,知道应该是男友回来了。
  她掀被下床,正打算开门出去,门却从外面推开了。两人四目相对,程致不禁弯了弯唇角,“这算是心有灵犀?”
  “你的心有灵犀也太廉价了。”她翻白眼,瞅着空隙往外看,客厅已经没人了,“他们上楼了?”
  “嗯,现在都快两点了。”揉揉她有些乱的发丝,“睡着了?”
  “没有,”侧身让他进屋,“顺利吗?”
  “还行,”解衬衫的手顿住,由着她来,忽而问,“是不是担心我?”
  “当然担心啊,”她答的理所当然,“你是去干违法乱纪的事,万一被人抓住怎么办?”有理都要变没理,多亏。
  程致莞尔,把人圈进怀里,下巴蹭蹭她的发顶,“就知道你放心不下,所以我没敢耽搁,处理完就赶紧回来了。”
  许宁哦一声,就听他在耳边低声说,“是开平地产。”
  这几乎不用多想,她脱口而出,“后面肯定还有人。”语气相当斩钉截铁。
  程致认同的点头,夸奖说,“我家阿宁真聪明。”
  许宁:“…………你这样让我一点成就感就没有了。”
  他失笑,吻了下她的唇角,心里的满足感渐渐充斥于四肢百骸,之前的那丝疲惫和倦怠犹如一抹烟云,慢慢消散。
  额头相抵,柔声问,“你有怀疑的目标吗?”
  许宁帮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耸耸肩,“候选人太多,先从焦家的人际往来查起吧。”又说,“不过这事最好不要拖,应该尽快召开董事会。”不管是不是全国范围,最好都认真排查一下,以防万一。

☆、第73章 智商

  拿到证据,赵国梁被移送本地派出所刑事拘留。杨桥这个红三代不负众望刷了回脸,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出现一点疏漏。
  第二天下午,在许宁的暗中授意下,张晓把这件事添油加醋传播开来,一时间公司上下皆哗然,怕一个不小心被引火烧身,人人都绷紧了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原本有些松散的工作氛围霎时焕然一新,效率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几乎可以媲美总公司。
  许宁对这样的效果挺满意的,当然,这还不够。
  所谓杀鸡儆猴,这个‘鸡’,一只可不够。
  于是,当所有人都以为赵国梁的落马是个终结时,工程部九人,建设部两人也相继被送进了局子里,这11人中,只中层干部就有五人,不可谓不大胆!
  至此,整件事共有12人落网,近六十人的公司一下就少了五分之一,可谓是大动干戈了。
  再然后,开平地产焦承运被警局传唤……虽48小时后被放出,但这件事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没人会以为警察是平白无故的找茬,既然拘留了48小时,那这里面肯定有事,还是大事。
  谁都不傻,结合程氏这两天的大动静,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江城商圈一时热闹非凡,不止江城,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向全国范围蔓延,以此引发的轩然大波可想而知。
  开平地产的股价,在三天内以飞一般的速度一降再降,似乎不用程氏出手,这家在江城呼风唤雨多年的房地产公司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
  许宁结束今天的工作,由牧安四人护着,顺利回到了家。
  男友前两天被召回了北京,毕竟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就算程家人不想管,董事会的人也不能坐视不理。
  许宁要留下收拾烂摊子,首先那批以次充好的建材就是个大|麻烦,工程延期所带来的损失也需要一个估算上报总部,还有些安抚工作,以及员工招聘事宜,一下子腾出那么多职位,都需尽快填补,虽有人事部,但最后拍板的却是总经理。
  现在总经理不在,作为总经助,许宁自然要代行其职,至于公司副总……张德海,因为赵国梁的事,深怕此前自己以权谋私的事也被上司清算,所以这位从前天就开始请病假,再次龟缩起来,恨不能全公司的人都忘了他的存在,所以那位就甭指望有什么作为了。
  ……
  家里就她一个,吃饭简单许多。一碗粥,一笼蒸饺,配上自制的咸菜就解决了。
  饭后,她在书房处理瑞达的公务。
  现在几乎不怎么管瑞达了,大多数都只充当个传声筒或者说桥梁的角色,是门面,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她和男友。
  现在男友回去pk他家极品亲戚去了,所以担子就落在了她身上。
  许妈打电话过来,和昨天一样,话题围绕着下周就要开庭的有关于抚养权的官司期期艾艾,愁肠满腹。
  她不知道闺女的底气到底从哪来的,只知道孙子真要是被抱走了,那自己这半条命也不用要了。不是要逼闺女如何,就是想讨论讨论,这样她心里好受点。
  许宁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听着亲妈抱怨大嫂不是个东西一边淡定的继续工作,一心二用,还不时的说两句或同仇敌忾或温声软语,大半个小时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老太太终于挂了电话,没多久,又有来电。
  是程致。
  程大少在那头抱怨,“阿姨最近是不是更年期?怎么有那么多话和你叨叨?”
  许宁没好气,“我妈都快六十了,更年期早过了好不好。”顿了顿,“要不明天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打官司的事儿交给你,你们家有钱,我妈肯定对你比对我有信心。”
  程致笑,“这主意不错,也别等明天了,我现在打,等会咱俩再说,挂了啊。”
  “嗳,”许宁还没来得及说‘开玩笑呢’,那头已经是忙音,想再拨过去,竟然就占线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
  十分钟后,程致电话打过来,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阿姨太逗了,她知道我现在北京,非要让叔叔明天来给我送好吃的,哎呀,果然还是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亲爱的,放心吧,明天你家老佛爷就不会给你打电话啦。”
  许宁扶额,“我刚才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
  “这有什么,多好的机会啊,叔叔阿姨肯定对我更满意了。你早该提醒我了,要不能拖到现在?”
  许宁:“………………”算了,受益人是她,他不介意,她就更无所谓了。
  “今天会议顺利吗?”她开始问正事。
  程致嗯一声,“大利益面前,小纷争都要靠边站,不顺利也只能顺利。”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许宁却从中察觉出了一丝怒意。
  应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她想。但男友不说,她也不会问,程家现在是一团乱麻,谁踏进去都只有被缠的份儿,想要梳理出清晰脉络,几乎不可能。
  听他接着说道,“总公司会成立一个紧急监察组,共十个小组,三天后下放到各地,对分公司进行纠察,组长由公司中高层担任。”
  许宁敏锐的从中听出了不和谐成分。
  “中高层?是不是有人想要趁这个机会排除异己?”所以男盆友才不高兴?
  程致感叹,“阿宁,你反应太快了,原本我还想卖个关子。”他似模似样的抱怨,像个想要恶作剧却未得逞的孩子,让人莞尔。
  许宁声音不自觉轻柔下来,“咱们无愧于心就行了,让他们自己斗吧,你不要掺和。”
  “我现在也只是个股东罢了,在公司运营上哪有多少话语权?”他苦笑一声,“只是,”停顿片刻,到底是把话说了下去,“只是看着曾经辉煌的家族一步步走向深渊,明知前面是悬崖,却又不能阻止,多少有些不甘心罢了。”
  她出身小康,家里最有钱时,也够不上暴发户的标准。就这,当年被亲哥祸害一通,一朝回到解放前时,也挠心挠肺差点挠墙,把自己的感受放大乘以十或乘以百,大概就是男盆友现在的心境了。
  许宁想,任谁看着家族产业一点点被腐蚀……感觉都会比较苦逼吧。
  不喜欢沉重的调调,她主动转开话题,“那开平地产……董事会怎么说?”
  “这个倒是没什么可争的。”程致哼笑一声,“全票通过,进行全方位无差别打压并购。”他咕哝,“也就涉及到面子问题的时候才这么同仇敌忾。”
  “应该说幸好咱们有先见之明,如果偷偷摸摸进行,董事会不见得会这么统一。”毕竟以现在这样各自为政的局面,如果没有外部压力,即使是为了给对方添堵,也要投个反对票。
  想想都头疼,许宁再次转话题,“你去医院了吗?”
  “去了,”他说,“老头子快被当成猪养了,胖了不少,照顾的也挺好,最近说话清晰了一点,恢复不错。”就是看自己的眼神挺恶心,不过这个就没必要和女盆友提了,省得听了心塞。
  “对了,那个周乐,你明天给他批复吧,陈杨把他家老底儿查完了,家里确实经济困难,要钱是为了救命。他父亲癌症已经转为晚期。”
  因为赵国梁的事,许宁以此为由把周乐强留了几天让其帮忙分担些工作。周乐也有点风声鹤唳,不敢把去意表现的太明显,怕惹人怀疑,只好心惊胆颤的继续留任,没敢过多催促。
  这会儿听男友主动提起,许宁首先不是感慨‘啊啊啊,男盆友好善良’神马的,而是狐疑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以她对男票的了解,这位绝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虽然之前两人说好可以放周乐一马,却不代表他会主动提起放人。
  这是两个概念,被动和主动。如果按正常模式来,许宁不问,他肯定不会主动提。
  程致:“………………”我在女盆友眼里大概也是个心机婊,嘤嘤嘤…_…||
  但既然被察觉了,他也没啥好隐瞒的,主动坦白说,“我只是想看看,周乐走了以后,会有多少狐狸尾巴露出来。”
  这话挺有深度,许宁却反应很快,“你怀疑有人想要往周乐身上泼脏水给自己洗白?”
  他闻言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透过听筒传到这边,像春日的风,拂过人的耳朵,涌入了心间。
  好听极了。
  不得不承认,男盆友不止长得很对得起大众,就连声音,也是优质级别的。
  自己能把他拿下,实在很有成就感。
  “阿宁,你这么聪明,以后咱们的孩子也许智商可以逆天也不一定。”
  许宁:“…………”题跑的也太偏了!
  好在他很快把楼歪了回来,“陈杨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等后天我回去咱们再详谈。”

☆、第74章 概念

  隔天周五,许宁一大早去公司让张晓把周乐叫了进来,灌了几句心灵鸡汤,就大方的在辞呈上签了字。
  周乐瞬间有种被馅饼砸到了的感觉。昨晚还惶惶不可终日,猜测是不是自己干的事被发现了,今天竟然就被通知可以回家……幸福来的太快,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就这么晕乎乎离开了办公室,到人事部办理了离职。
  他的离职在有心人眼中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普通员工看来却掀不起一点浪花,只是个会计要回老家而已。
  张晓就是‘普通员工’中的一员,她啥也不知道,过了会儿来办公室还一脸唏嘘的说,“周乐已经走了,许特助,我听说他父亲得了癌症,这病就是个无底洞,钱花出去估计也没什么用的。”最后大多会人财两空。这样的例子实在屡见不鲜。
  许宁想起昨晚男友说得‘周父已经癌症晚期’的话,也有些唏嘘。但这并不是做坏事的理由,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困难就去做伤害别人的事。
  人家又不欠你的!
  缺钱?
  哪怕开口找领导求助集体募捐呢,也好过这种鸡鸣狗盗的小人行径!所以许宁唏嘘,也愿意放他一马,却不会出手去帮助。
  她又不是真圣母,以德报怨什么的想都不要想,给一条活路就感恩戴德吧!毕竟如果不是发现及时,将来等待她的会是何种尴尬境地可想而知。
  却没想到吃过晚饭后,竟意外收到了周乐发来的邮件。
  当时她正在和男友通电话,两人木有谈情说爱,而是在讨论北郊那块儿地的开发预案。这事儿已经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尽快定下来,拖一天都是大笔的损失。
  程致力排众议,决定在那里打造一家独一无二的度假酒店,而不是如外人猜测的盖楼房卖公寓。
  在仔细考虑过后,许宁点头赞同了这项决议,不是为了支持男友,只是单纯觉得从长远看,那块儿地建成度假酒店要更有优势,反而建成住宅区虽稳固,但盈利却一般,毕竟受地域限制,远离市区,有点太偏了。
  程致正说着资金可以适当追加一成,许宁突然咦一声,他停下声,问怎么了。
  “周乐给我发了封邮件,”鼠标往下拉,一边看一边和男友汇报,“他让我重新核对今年的账目,还说等他父亲的事处理好,会到警局自首。”这算啥?忏悔书?认罪状?迷途知返坦白从宽的证明?
  程致不以为然,还有点嫌弃,“话说得不清不楚,含含糊糊,一点可用价值都没有。真以为发封邮件咱就领他的情?做他的春秋大梦!”
  许宁无语,实事求是的说,“至少比另外两个有羞耻心。”无论是主动辞职,还是发来这封邮件,都说明周乐心不坏,甭管他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良心难安,既然说了会到警局自首,那就是做了破釜沉舟承担责任的准备,这很难得了。
  比起至今一点苗头都没露的尤丽和王越,许宁有种自己之前的宽容没有喂了狗的既视感。
  所以感觉还挺熨帖的。
  “我要不要给他回封邮件?”毕竟之前已经决定放他一马了。
  “不用,他要是真去自首了,我就保他出来,要是没去,呵呵。”
  听着男盆友森森的冷笑,许菇凉替周乐默默点了根蜡。其实他不发这封邮件估计还没啥,既然发了,反而就要有啥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他说到做到,将来还是有前途可言的。但如果没有这封邮件,以后就不好说了。
  毕竟他们之前只说放他一马,却没说让他心安理得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小时候,老师家长总会不厌其烦的说,犯错不可怕,只要勇于承认错误,知错能改,那就是好孩子。
  这在长大的你听来也许幼稚的可笑,但仔细想想,却不可否认其中的大智慧。无论是与人相处还是工作生活中,知错能改的人总是要比那些知错不改的人要更受欢迎。前者路会越走越宽,后者到最后只能寸步难行。
  这就是区别。
  ————————
  程致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今天要回江城。
  许爹许妈知道他要走,特意找邻居借了车,带着小孙子过来和他道别,顺便送些好吃的,虽然都是自己家里做的,不值什么钱,但这份心意却很难得。
  看着几乎可以装一箱的腊肉腊鸡腊鱼还有炸得丸子、藕夹,做得糯米糕、糍粑、南瓜饼、芝麻饼……程致忍俊不禁,“叔叔阿姨,这些东西也太多了,我和阿宁哪吃得完?”
  许妈现在特别喜欢这个未来女婿,笑着说,“这些东西都耐放得很,你回来的时间太短了,家里腌得咸菜都还不到时候,等过阵子发快递给你们邮过去。”
  许爹也点头附和,还说,“你有什么想吃的就打电话过来,我在家成天也没什么事,就手艺还行,都不是外人,别客气。”
  程致知道二老对他好,并不是他多人见人爱,而是因为他是阿宁的男朋友。但就算这样,心里也是很受用的,也没客气,笑着点头说好。
  过了会儿,陈杨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余锦。
  两人见家里有人,还有些惊讶。程致给他们做介绍,陈杨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叔叔阿姨叫得那真是亲的不行,还抱着东东逗了一会儿,特亲民。
  许爹许妈都是没啥心机的,被哄一哄,就很高兴。
  看时间不早了,怕耽误航班,二老抱着小孙子告辞。程致到衣帽间又拿了个手提箱,把许爹许妈送来的东西装进箱子里。
  等上了车,先给女盆友发短信。陈杨开车,余锦坐副驾,过了会儿,余锦突然说,“程哥,你知道不,王辛和家里闹翻了。”
  程致想了一会儿,才眉毛一挑,“那个娘里娘气的骚包?”
  “啊,就是他。”
  “噢,他怎么了?”
  余锦无视了小情人睇来的警告,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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