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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上位手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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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看似乖顺从容的女子,好像永远不急不缓,从容冷静,可是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整个春天,也难怪皇上会如此……

她亦听说了容真宫里死了个奴才的事,听说是她从前在尚食局时的好友,如今一死,她又是昏厥又是痛苦,而眼下皇上这么反常地跑到了景尚宫,意思差不多也出来了。

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一点就通,于是走到他身后,神色温和地说,“皇上放心,臣妾知道您的意思。”

他想补偿容真受到的痛苦,深宫让她失去了多少,他就想尽力补偿她多少。

哪怕这样的补偿永远及不上她失去的刻骨铭心,却是他唯一能做的。

皇后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窗外纷飞的白雪之中,忽然有些感慨万千。

她曾以为这个男子无心无欲,所以对待任何人都是那样冷冷清清,不困于女色,却原来只是因为他没有遇见那个足以令他倾心至此的傅容真。

只不过……就连皇后也忽地有些好奇,他的倾心究竟有几分呢?

那日下午,就在宫中上下都在猜测容真与蒋充仪之间有什么龃龉时,皇后忽地发了道懿旨下来——

“容婉仪性贤良,品温顺,明大义,知进退,且祈福有功,堪居贤位,今晋为从四品婕妤。”

懿旨一出,后宫皆惊,将近一个月前,她才因为祈福而擢升,如今才过去这么点日子,竟然又连升两级!

虽说这是皇后的懿旨,但皇上午后才去了景尚宫,没过多久懿旨就下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究竟是谁的意思。

看来这后宫果然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不虐就不虐!你们放我好几天鸽子了,不留言不粗线不撒花!

关门,放皇上!

☆、第61章。反目一

第六十一章

容真回到惜华宫时;长廊里有个人蹲在那儿在烧冥纸。

青烟数缕如雾似幻,明黄色的火光在凛冽的寒风里摇摇晃晃;有种凄清之感。她走近了些;看见珠玉静静地蹲在那里,一身素白的衣裳格外醒目。

闲云脸色一变;上前拉了拉珠玉;低声道,“你在做什么?宫里不允许私自祭奠死人,你怎么敢光明正大地烧这种东西?还……还穿成这个样子!叫人看见可怎么了得?”

因为皇帝不迷信,宫里素来禁止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要说是偷偷烧纸钱了;一个宫女穿成这个样子,若是叫人撞见,恐怕容真也会一起受罚。

珠玉缓缓转过头来,面上挂着两行泪珠,那双眼睛里藏着些呼之欲出的光芒,沉痛,懊丧,冷漠,以及……莫名的敌意。

她冷眼看着容真,缓缓吐出口白气,然后轻声道,“这下你满意了么?”

容真没说话,一脸倦容地看着她。

满意?满意什么?

长顺死了,她悲痛都来不及,还有什么满意的?

珠玉冷冷一笑,泪珠子在火光里闪耀,“你让长顺成日跟着蒋充仪,不就是为了今天么?他死了,而你掉了几滴眼泪皇上就心疼你了,真是恭喜你,又一次晋位,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容婕妤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容真怎么也想不到会从珠玉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她又累又倦,又痛又惊,一直死死撑着才没有在外面倒下,如今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惜华宫,却被珠玉这样指责一通。

她沉默地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珠玉,“你以为,是我故意利用长顺的性命换来今日的晋位么?”

她的眼里是一种沉痛到极致的失望,珠玉心中一动,却死死握着拳头,毫不留情地笑道,“是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对你而言,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奴才罢了。你是主子,只有你才有心,你才会痛,而我们不过是没有喜怒哀乐的奴才,死了一个两个又于你有何损失呢?”

她咬牙擦干了面上的泪珠,“如今长顺也死了,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死?是因为你,你贪心不足,你想要上位!你把你的荣誉和盛宠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牺牲之上,哪怕你真的平步青云了,晚上睡觉时难道不怕梦见被你害死的人?”

换做往常,容真会痛心,会解释,会拉住她的手说个究竟,可是长顺的死让她浑浑噩噩地撑了太久,如今已然撑不住。

她看着珠玉面上毫不掩饰的悲痛与憎恶,身子晃了晃,随即扶住了闲云,闭眼笑了两声,“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再也没有看珠玉,只是稳稳地朝殿里走去,那个背影雍容孤傲,扎在珠玉的眼睛里,像根刺一样。

从下午到傍晚,容真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窗边,外面是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雪,殿内烛光融融,却照不亮她眼底的阴霾。

长顺死了,珠玉恨她,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那些怨她恨她的话回响在耳边,叫她眼神都痴了,最后头也不回地问闲云,“长顺真的是被我害死的么……”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自嘲。

闲云红了眼,蹲□去捧住她冰凉的手,“主子,不是您的错,这里是皇宫,是阴谋重重的地方,长顺就和你您弟弟一样,您怎么会害他呢?是那些有心之人害死他的,主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容真痴痴地笑起来,“有心之人……若是长顺还在尚食局,有心之人又怎么害得了他呢?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以为把他们接来我身边就能给他们一个安稳的人生,可是到头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低下头来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那是无论皇上赏赐了多么贵重的首饰,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换下来的东西,哪怕这镯子玉质浑浊,丝毫没有半点通透的意思,可她就是从不离身,当做宝贝似的戴在身上。

只因她一直记得当日离开尚食局时,珠玉对她说的那番话——

“这是我进宫前爹娘留给我的,能保平安,虽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你带在身边,好歹我也有些安慰。”

她除了死去的家人之外,就只剩下珠玉和长顺了,可是如今一个死了,一个恨她,她还剩下些什么?

耳边忽地响起白日里顾渊说的那句话,“你还有朕。”

她凉凉地笑起来,后宫这么多女人,他究竟是多少人的皇上呢?不仅是这些女人的皇上,更是天下人的皇上,她有他无他,根本微不足道。

天大地大,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她只能靠自己。

只能靠自己。

闲云默不作声地陪她半天,最后才小声问了句,“主子,如今您赶走了张素,蒋充仪必定对您恨之入骨,狗急跳墙,恐怕咱们要防着点儿了。”

容真忽地一顿,终于不再一副入魔的样子,侧过头来神色清明地看着闲云。

她说得对,眼下成了婕妤,比之从前更是四面楚歌,不能再这么悲情下去了。

蒋充仪当然恨自己,虽说不能立马做出点危害她的事情来,但既然能害了长顺,也能把手伸向她身边的人。

她忽地想到了珠玉,哪怕对方现在恨她怨她,她却不能硬下心肠看着珠玉遭罪。蒋充仪那样聪明,自然懂得捉蛇捏七寸,要动手就要从敌人最在意的东西着手,所以现在珠玉是最危险的一个。

那天夜里,珠玉被叫进了大殿。

隔着暖炉,容真低低地对她说,“委屈你了,从明日起,我会将你送回尚食局。”

珠玉浑身一颤,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还是那个傅容真么?为了上位,害死了长顺,如今自己因为长顺之死悲痛欲绝,与她争吵了一顿,明日就会被送回尚食局?

容真疲倦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样。长顺虽然不是我害死的,但如果没有我,他也不会死,所以这件事我脱不了干系。你与长顺的感情不比我与他的少,所以下午才会对我说出那番话来,我不怪你。此番把你送回尚食局,却是为你好,你也知道——”

“够了。”珠玉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不必再多说,回去便回去,你以为离了你我就不能活了么?在这惜华宫里锦衣玉食,眼看着羡煞旁人,可我却宁愿回去吃苦受罪,也好过在你这无情无义的人身边当条狗。”

容真面色一沉,霍的站起身来,“你当真不肯听我解释?我们一起长大,我以为你应该了解我的,可如今谁都看得出我的难过,就只有你视而不见,还处处刺伤我。珠玉,你应当知道,我心里的痛苦不比你少半分!”

“我了解你?”珠玉哈哈大笑,“傅容真,我也以为我了解你,可是到现在我才知道,那只是我自以为是罢了,你心思深,计谋好,就连皇上都能放□段来宠你,而我又何德何能做你的好姐妹?行了,你不必虚情假意,我走就是,不需要那么多借口。”

她转身就走,留下一室火光摇曳的沉寂。

容真愣在那里很久,最后颓然坐在椅子上,抚着额头很久都没有动。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可是她不能冒一点风险看着珠玉走上长顺的路。

这样也好,就叫她以为自己是因为自私,所以遣走了她,安安稳稳在尚食局等到出宫那天,下半生便不会和自己一样在这深宫里步步为营了。

只是她从未想到,今日的好意与怜惜在对方眼里成了讽刺,过去有多亲密,如今就有多痛苦。

珠玉第二日就被送回了尚食局,在这宫里但凡被调去伺候主子的,都被视为是平步青云,鲜少有人又被送回来。当日珠玉走时,所有人都眼红,而今日回来了,那些眼红的人自然都看笑话似的看她。

容真也拜托了华仪照顾她,因此华仪给她安排了个监工的活儿,但凡别的宫女做事儿,她就站在那儿监督就成,也不费力。

她沉默地站在那里,却无时无刻都能听到别人的议论。

“那不是珠玉么?哟,前段日子不是风光得很么,被昔日的好姐妹叫去享福了,怎的今日又回来了?”

“什么好姐妹?这宫里哪来的好姐妹?患难与共时还情比金坚,不过只要哪一个平步青云了,这感情也就烟消云散了。”

“是啊,人家如今是婕妤了,高高在上,又是皇上的心头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哪里就能站在婕妤身边了?”

“说不定是想沾沾光,自己上去也说不定,结果被人家看穿了心思,这不,就送回来继续当个小宫女了。”

不留情面的话铺天盖地地袭来,她浑浑噩噩地站在那里吹冷风,想到过往一切,只觉得讽刺至极。

她曾经以为,容真会和她一辈子这样亲密下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从她离开了尚食局,从她去了皇上身边,从她一路平稳地走上了高位,从她和自己逐渐有了云泥之别开始。

原来权势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再深厚的感情也会随之消散。

那天夜里,她也病倒了,头脑不清地发着高烧,不断呓语,却再也没有一个傅容真在她身边彻夜不眠地照顾她。

她不敢叫人来,因为惧怕别人知道后会把她送去那个幽禁病弱宫人的地方,于是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的,最终失去了意识。

半夜里,她屋子里的灯烛烧个不停,窗外的风也呼呼地灌进来,这里不比惜华宫,冷得惊人。同院的宫女见她不熄灯也不关窗,便疑惑地敲门进来看,谁知一进来就看见她病得一塌糊涂地躺在那儿,赶忙出去通知了琼枝姑姑。

也许是心中悲苦,也许是悲从中来,她这一病就病得越发厉害,哪怕是有人替她擦身子降温,高烧却也久久不退。第三日里,她开始咳嗽,没日没夜地咳,最后竟吐出口血来。

琼枝把此事告诉了华仪,华仪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规矩将她送去了凌芳阁。

凌芳阁比起长春苑来更加寒碜,破败的宫门,肮脏的环境,一踏进去就有阴森森的霉味扑鼻而来。

珠玉抱着床被子,在管事的老嬷嬷那儿拎了点用具,跟着她在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停了下来。那屋子很小,里面也还住了另外一个老太婆,勾腰驼背的,满头银发也没剩多少了。

管事嬷嬷不冷不热地朝着墙角那张脏兮兮的床一指,“喏,今后你就住在那儿了,什么时候好起来了,什么时候就出去。”

她也不想在这儿多待,只说屋里那人是江嬷嬷,这儿的老人了,便很快走了。

珠玉抱着被子慢慢地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的蛛网霉灰发呆,却听背后那江嬷嬷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然后用苍老的声音笑道,“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出去?可笑,这种病气重的地方,还能指望好起来?”

她浑身冰凉地站在那儿,好半天才回过头去看着那嬷嬷,“你在这儿多久了?”

对方笑了笑,满脸的皱纹,看上去可怜又可怕,“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啦,估计和你差不多年纪进来的,恐怕到死才出的去呢。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算是命硬,活到了现在。要知道,进来的人大多数都撑不到几个月呢,早早的就横着出去了。”

珠玉忽然想哭。

可是更大的恐慌涌上心头,她真的会死在这里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糖豆儿妹纸说:我咋觉得,一个长顺倒下去,十个珠玉就要站起来了呢?

我笑曰:咱们的目标是在她站起来之前,先把她的腿打断!

话说本文的主旨就在于:虐奸妃。

所以不管是哪一个欺负了容真的人,我们都一口一口咬回来,像蒋充仪这种更要慢慢来,一刀杀了太便宜她了,要咬得她鲜血淋漓才痛快!虐奸夫是必须的,但是要慢慢布局。

总之不要心急,爽文+宠文的节奏开始了!

☆、第62章。反目二

第六十二章

离长顺死的时候过去整整五天了;五天里,顾渊来了惜华宫两个晚上;都只是陪着容真用膳,然后搂着她入睡。

第五日夜里;还不等他搁下折子;郑安就提着灯笼进来问,“皇上;摆驾惜华宫么?”

他眉毛一抬,不动声色地盯着郑安,于是郑安往嘴上响亮的打了一巴掌,“奴才该死;老毛病又犯了!”

顾渊把手里的折子一放;揉了揉眉心;“走吧。”

郑安一愣,“走?走哪儿去?”

回敬他的是一个白眼,顾渊从书桌后起身,不咸不淡地说了三个字,“惜华宫。”

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惜华宫外挂着明晃晃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格外明亮。

他才刚踏进院子,就见到窗边立着个人,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对视时,她莞尔一笑,笑容里带着欣慰,前一刻的阴郁尽散。

顾渊知道她在等他,快步走进大殿,责备似的将她揽入怀里,“怎的又站在这儿吹风?着凉了怎么办?朕不是说了,不要总在这儿等朕么?”

就算近日担心她,也不见得会日日来,可据郑安所说,惜华宫夜夜都挂着灯笼,他便知道容真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容真的眼眸里染上一丝笑意,笑得像朵盛开的茉莉,“皇上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嫔妾该回答哪一个呢?”

她伤心了好多日子,如今总算能展露笑颜了,顾渊心里宽慰了些,吻了吻她的额头,“朕问朕的,你用不着回答,听着便好。”

他靠的很近,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吐在她面上,有点痒痒的,她咯咯地笑起来,贴近他怀里,低声呢喃道,“嫔妾知道皇上担心嫔妾,只是这些日子痛也痛过了,将来不会再让皇上担心了。”

顾渊低头看着她柔软漆黑的发丝,一边轻抚,一边含笑道,“这才是朕的好姑娘。”

她抬头,目光熠熠地望着他,眼里有感激,有眷恋,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用目光倾诉了千言万语。顾渊心中一动,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些日子虽然当了回隐忍欲望的温柔皇帝,顾虑到她的心情,所以只是揽着她睡觉,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何必去做那劳什子的柳下惠?

他的吻来势汹汹,带着帝王的霸气和强势攻占唇舌,熟悉的气息涌入口腔,温热清新,带着点清甜的滋味,他微微离开些,一手摩挲着她的红唇,一手揽着她的腰,含笑道,“晚膳吃的什么?让朕猜猜看。”

她目光迷蒙地看着他,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出个答案,“可是梅花糕?”

她轻笑出声,“皇上英明——”

后面的夸奖被他吞入腹中,那个吻继续加深,她不再同从前一样总是处于弱势,开始尝试着回应他,努力用舌尖去探索他的地带,同时轻轻吻着他的唇瓣,反复轻吮啃咬。

顾渊先是顿了顿,随即眼角微扬,带着点点笑意,给了她这个主权。

梅花的香气在唇边肆意盛开,如同朵朵腊梅在唇内绽放,容真闭着眼睛,努力把过去的影子抛开。

皇帝素来没有那个闲心去花大力气抚慰一个心情不好的宫妃,已经五日了,她也该丢掉过去了。

这个吻持续到她唇瓣通红的地步,顾渊将她往身上一贴,龙袍之下的灼热之处抵在了她的小腹上,叫她面颊一红,色泽欲滴胜似三月桃花。

他勾起唇角,在她耳边含笑说道,“朕陪你两日,今晚,轮到你陪朕了。”

他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朝着内殿走去。

容真被人温柔地抱至床榻上,发髻中的朱钗被抽了去,于是一头青丝散落下来,温柔地披散在背后。她半支着身子望着俯身解她衣襟的人,忽地懒懒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顾渊一顿,抬眸看着她,那眼神带着询问的意味,而她朝他眨眨眼,含笑道,“皇上不是说了么,您陪了嫔妾两日,今日轮到嫔妾陪您了。”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衣裳将他翻过身来扑在床上,然后大着胆子坐在他腿上,明明声音都在颤抖,却十分勇敢地说了四个字,“让嫔妾来。”

顾渊哑然失笑,眸光沉沉地锁定她,却慵懒地靠在枕头上答了句,“好,让你来。”

心里如鼓鸣,容真是第一次主动将皇帝压在身下,纵然腆着脸好似英勇无比,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犹疑又羞怯的意味。

顾渊好整以暇,等待着她的动作,终于见她咬了咬唇,以英勇就义的姿态抽开了他的腰带。

凌乱的龙袍很快褪去,她红着脸一言不发地也将自己的外衣褪去,只剩下贴身的粉红色肚兜,顾渊修长结实的身躯就在眼前,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考虑从那里下手,终于……吻上了他的眉眼。

原来不是动手,而是动口。

顾渊安静地任她亲吻,她的技巧虽有些生涩,却是个极佳的学生,照着他从前吻她的模样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面庞,从眉眼到鼻尖,从面颊到唇畔,最后一点点吻到他的喉结之上,乃至于胸膛之上。

她亲吻着他胸前的突起,一下一下,温热的触觉带动了他敏感的地带,于是眸光愈来愈沉。她埋头亲吻时,披肩的秀发也随之落在他身上,痒痒的,又带着点勾魂夺魄的意味。

除却亲吻,她又犹豫着张开嘴唇,然后含住了他的突起,用舌尖一下一下拨弄着,然后轻吮,然后再次亲吻,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过程。

顾渊的心跳快了很多,呼吸也沉重不少,他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原来也可以这样大胆,像只狐狸似的挠人。

红唇留恋在他的身体之上,然后渐渐往下,再往下,在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里,终于来到了腹部。

他虽忙于国事,却也精通骑术,闲来无事便会去骑马,因此身材虽看着修长清瘦,实则充满力量,小腹上的肌肉也十分结实,弧线优美。

此刻,容真进退维谷地拉着他的裤子,迟疑不决要不要做到最后一步。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她微微抬头看他一眼,眼里盈满雾泽,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顾渊轻声道,“……继续。”

他虽极力忍着,声音却不免沙哑,透露出了影影绰绰的欲…望痕迹。

于是容真拉开他的裤子,望着呈现在眼前的炙热之物,狠了狠心,终于缓缓低下了头。

销魂蚀骨的滋味原来不过如此,顾渊仿佛被人抛上云霄,感官陷入极乐的境地。她温柔且包容的姿态取悦了他,那样温热又难耐的感觉从最敏感的地方传达开来,一路爬上心脏。

他开始喘…息,开始低吟,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容真头顶流淌开来,仿佛春日的河流,同时也搅乱了她的气息。

他是个干干净净的人,就连小皇帝也和他整个人一样,色泽美好,不带一点浑浊之意。

容真素来就知道他不好女色,来后宫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并非因为他真的不喜爱欲…望的销魂滋味,而是不愿沉溺在那种难以控制的激…情里。他希望自己时时刻刻保持冷静,保持帝王之心。

可是这样近距离观察才发现,他的身心都一样整洁。

那种设想过的厌恶之情并没有涌入心间,她的呼吸微乱,明明是取悦他,可自己的心里似乎也蠢蠢欲动起来。

在口中的小皇帝愈发灼热装大之际,顾渊终于找回控制权,伸手止住她,然后抽身而出。

他说,“再这样下去,朕要控制不住了。”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控制不住了……就会在她嘴里……

顿时面上一红,几乎快滴出水来。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大胆直白过,却做出了这样引人疯狂的举动来,当下也是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渊只觉心中一动,凑近她的面颊,轻轻吻了一下。

原来最销魂的滋味,不过是和喜爱的姑娘在一起,做些亲密的事情。这种销魂并非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

他伸手解开她脖子后面的系带,然后捧住她的丰…盈,埋头品尝花蕊的芬芳。她喘息着,无力地撑在床上,满面桃花。

他像采蜜的蜂蝶一般折磨她,柔软的身躯在他身下绽放开来,楚腰不胜一握,丰…盈轻轻晃动。

进入她的柔软时,就像烧红的热铁进入冰凉的清水,一下子抚慰了所有的躁动不安。他一下一下地在她体内动着,而她全然包容,唇边溢出轻盈的嗓音。

顾渊闭起了眼,面色也染上了桃花的色泽,他扶着她的腰,滚烫的温度也将她的皮肤熨热,那种热度爬上身体,传入心底。

他的幅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这样磨人的滋味无限延长,终于在她忍不住的颤抖中释放出来。

容真缓缓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顾渊还未来得及睁眼的模样,清隽雅致的容颜因为情…欲而染上了色彩,眉心因为过于愉悦而轻微蹙起,他这样失控的模样难得一见,却又带着点平日里没有的生动。

她顿了顿,缓缓抱紧他的腰,嘴唇蠕动地说了句,“真好。”

顾渊于是睁开眼来,啄了啄她的唇角,“什么真好?”

“您能这样陪着我,真好。”她也不笑,只是认真地望着他,口中说的是“我”,而非嫔妾。

他也不纠正,感受着身下人柔软的身体,微微一笑,“既然真好,那咱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有见到的情意绵绵床上戏鸳鸯的情节了╮(╯▽╰)╭

嘘,大家低调,免得被和谐。

此文高次,作者高次,读者高次,被管理员蜀黍发张黄牌就不好看了~

今天收到了来自小寧的第一篇长评,辛苦啦,鞠躬么么哒!

所以鸡冻的么么今晚打鸡血熬夜,明天三更,分别是早上七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七点。

捏住大家的鼻子,不冒泡会憋死!快浮出水面!

明天三更不见不散╭(╯3╰)╮

☆、第63章。反目三

第六十四章

激…情褪去后;两人没有急着就寝,容真靠在顾渊的怀里;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渊揉着她的发,忽然问她;“寒食散那件事情;朕只是降了赵容华的位份,你心里可有怨朕不替你主持公道?”

她低着头乖巧地答道;“嫔妾知道皇上有那个心就够了。”

“哦?”他饶有兴趣地含笑问道;“朕这样轻描淡写地将此事一笔带过,你怎知朕有那个心?”

“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天下人的皇上,而并非嫔妾一人的皇上。”她轻巧地答道,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眉眼含笑,“同样,赵容华是皇上的容华,却也不仅仅只是个容华。”

她点到即止——赵容华不仅是容华,更是兵部尚书之女,皇上看重赵武,自然也不会对赵容华太过苛刻。

后宫里的女子除了没有背景的,其余之人代表的皆是身后的朝臣世家,有时候并不是顾渊想怎样就怎样的,他是皇帝,自然要顾全大局。

她的眼眸里藏着聪慧与狡黠,好似天下间最美丽的萤芒都集中在了一起,顾渊唇角微扬,凝视着那双眼睛,“朕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子?”

受了夸奖,容真的眼睛亮晶晶的,状似严肃地想了想,摇头道,“皇上反应太迟钝了,如今才发现嫔妾的聪明,嫔妾真是无比伤心。”

说着说着,做出一个西子捧心的姿态来,明明略显夸张滑稽的举动跑到她身上却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她总是十分生动,不论喜怒哀乐都与别人不同,人前端庄从容,人后却天真活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顾渊忽地意识到,她真的只是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花一样的年华。

这个皇宫总有种本事,可以把人的天真纯善统统抹去,取而代之的是用不完的心机,算不完的阴谋。可是他的小姑娘却难得地保持着这样纯善的一面,只对他一人撒娇,只对他一人天真。

娇媚与纯真并存的美好,是他从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发现过的光芒。

他笑了,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春风般的和煦,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朕希望你永远这么美丽。”

容真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地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新,皇上把嫔妾当成妖怪了么,可以永远不老。”

顾渊没说话,只是莞尔看着她,她不明白,他所指的美丽并非容颜不老,而是这颗难得纯净的玲珑心。

一时无言,容真又找着了话,抬头问他,“皇上,嫔妾想问您一件事儿。”

“嗯?”他用鼻音回应她。

“如贵嫔撤了牌子那件事……”她眨眨眼,“是否是因为嫔妾?”

他漫不经心地瞧了眼她因为屡屡抬头望他而露出锦被的半边雪白肩膀,眸光一沉,嘴上却答道,“何出此言?”

“这是皇上的皇宫,到处都有您的眼睛,如贵嫔前一天停车作弄嫔妾,第二日就撤了牌子——”她忽然笑吟吟地凑上去对着他的下巴啄了一口,“嫔妾知道皇上心疼人,变着法子为嫔妾出气,心里真是无比痛苦!”

他哑然失笑——这是什么节奏?他还以为她会说点替对方求情的话,这样才显得更善良,岂料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笑得开怀无比。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才是她,不虚伪,不掩饰,小人得理直气壮。

顾渊含笑道,“怎的,就不怕朕说你心眼坏?”

她继续理直气壮地说,“嫔妾又没做错事儿,皇上罚她是皇上的意思,嫔妾又没吹枕边风,哪点心眼坏了?再说了,这是皇宫,又不是真的大家都是自己人,需要相亲相爱什么的。她敬我一尺,我还她一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说着说着,她忽然安静下来,静静地望着他,目光闪动,有种别样的深意,顾渊也就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好半天,她把脸贴近他的颈窝,小声问道,“皇上,您这些年来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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