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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小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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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他的眼色黯下去:“你需要去医院,不能耽搁。”
“去什么医院,大姨妈而已。”她不屑地瞥他一眼,施施然起身走向浴室,却没料到这位刁钻的亲戚一刻都等不及,小腹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痛让她几乎站不住,以至于不得不搭了把墙面才勉强稳住自己。她在心底暗啐一声,开始缓慢而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以防亲戚脾气上来了再踹她一脚。他沉默地跨步过去想扶她,却被她倔强地挥开。
终于到达目的地,她乏力地坐在马桶上,被一阵又一阵尖锐的抽痛逼得佝偻了腰,好不容易咬牙忍过了一阵,迎接她的却是另一波更汹涌的折磨。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这每月一次的劫数,却每每在真实降临的那一刻,依旧被深深恐惧环绕——自从那次车祸后,每个月的那几天对她来说就成了无法逃避的梦魇——调理无效,止痛药也没用,就连妇科医生的万能招数“生个孩子”,在她身上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医生除了让她注意保暖以外也再说不出别的词。
有时她真的怨恨医生当初为什么要保住她的子|宫?反正都已经不可能怀孕了,还留着这个受罪的根源在她体内做什么?可医生总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大堆没有子|宫女人会老得快之类的鬼话,薄晓微不由得抬头望了望镜中的自己,面色虽然苍白,赤|裸的身体却依旧光滑白皙,她牵起嘴角冷笑,看上去年轻有什么用?里面都坏了,她还能算是个女人吗?。
终于缓过最初的那几次绞痛后,她冷汗涔涔地伸手去翻旁边的矮屉,却惊觉没了存货。她在原地呆怔了一会儿,下一波坠胀和疼痛又马不停蹄地蜂拥而至。她只能死死捂着小腹,破罐破摔地把头埋进膝盖之间……
打开门的瞬间石暮尘吓了一大跳,他几乎以为她昏厥过去!正要冲进去把她捞起来,却听见一阵模模糊糊的呻|吟从她深埋的双唇间逸出。他试探着走进两步,还没触到她的肩头,就被冰冰冷的“出去”二字震住。他瞥了眼大开的抽屉里空无一物的包装袋,似乎有些了解到了此刻的状况,于是默默退了出去。
薄晓微忽然觉得冷,那种冷是来自身体内部的冷,她几乎能感觉到源源不绝的寒气从她的腹部流向四肢百骸。她努力伸长手臂把浴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包括亮得令人眩晕的保暖灯,却还是无法将自己从冰窖里救出一丝一毫。双腿开始发麻,脚趾冰冷到再也感觉不到地面的凉意,可这种知觉的丧失,却让腹部的绞痛愈加明显……
她疼得好想哭。孩子没了的时候她没有哭,知道再也不能生育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可现在她却变得脆弱了,似乎再也不能承受一丝一毫。
不行,不可以!
她努力吞回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用力吸了吸通红的鼻尖。薄晓微,你不能这么软弱,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所受的每一分痛苦,将来都要让那个人一一尝过,别忘了,你对自己发过誓。
她因为痛苦而涣散的视线逐渐清明起来,开始四处搜寻代用品,石暮尘却恰在此时再次出现,他已经穿戴整齐,颀长的身形对小小的浴室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但更格格不入的是,西装革履的他手里居然拿着一包粉色包装的卫生棉,另只手里则拿了一条属于她的黑色蕾丝底|裤,要不是眼前的人太过令她痛恨,她几乎要觉得这个画面是可爱而温暖的。
24歌爷真英俊
他无声地在浴缸边坐下;看了眼有气无力的她,然后兀自拆开包装取出一个:“我不知道你平时用什么牌子,不管怎样,将就一下吧。 ”
她有些怔然,脑海里几乎第一时间投射出他在便利店被人围观的尴尬模样;他却以为她乏力得严重;迟疑了一下;竟拆开一包;笨手笨脚地企图往底|裤上贴。见状她立刻一把夺过;冷冷出声:“你出去吧。”
他配合地出去等;几分钟后;她拖着虚软的步伐缓缓走出浴室,身上穿着浴室仅有的白色浴袍,把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越加触目惊心。她无力地靠在床沿下了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他没说话;也没动作,依然站在那里灼灼地望着她。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她叹口气:“你也看到了,没法再做了。”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随便你,我要睡了。”她也顾不得床单刚被他们俩弄得一片狼藉,掀起被子就往头上笼,淡淡的情|欲气息附着其上,仿佛正在嘲笑她的不坚定。她厌恶地朝侧边挪了挪,想要强迫自己睡着。身体却敏锐地意识到旁边的床铺陷了下去,一具结实而温暖的男体忽然贴上来,他身体的热量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心却拼命抗拒着——
她沉下声音:“下去。”
他想把手伸向她的小腹,快触摸到了却猛地停住——他转而将手塞进衣领,贴在胸口捂了捂,这才放心地带着热力覆上她的小腹。那温暖的巨掌像只有魔力的发热机般,源源不断地将热量输送到她天寒地冻的躯壳里。
“离我远点,否则万一沾到了,倒什么大霉我可不负责。”她几乎在刹那间堕落进了那无法抗拒的温暖乡,虽然嘴上还硬着,心思却瞬间飞到了那个恍如隔世的日子,那个13岁的初夏……
那时的她正在读初一,自她记事起就没有父亲的概念,而母亲则是个标准的女强人,几乎日日夜夜在外头出差忙碌打拼事业,再也分不出半分心思来照顾她。她住着华丽的复式豪宅,吃的喝的用也都是进口佳品,面对这样高质的生活,她似乎不该再有任何不满。可在小小的她心里,一套法国进口的奢侈少女装,远不如母亲的一句关心和叨念来得重要。
如果有可能,她情愿自己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像别的孩子一样拥有一个会带她出去玩的爸爸,还有一个笑容温暖,会做好吃点心的妈妈。
为了博得母亲的关注,她不惜以成绩下降为诱饵,不料换来的却只是一三五二四六周末都不休息的一对一补课。薄母不惜重金找来了好几个名校的优等生,联手补得她天昏地暗。
负责英文科目的是x大新生石暮尘,这个女孩无疑是漂亮的,但他对这个尚未发育的小女孩自然不会有什么特殊兴趣,只是尽心尽责地教她而已。只是这个漂亮而富有的女孩,脸上常常泛起和她年龄不相符的落寞感来,这让他很是费解。不过上过几次课后他明白了,因为那个应该是她妈妈的中年女子总是行色匆匆地忙东忙西,连话都没和他说过三句,钱倒是给得相当大方。
虽然他是没什么想法,却阻止不了13岁少女的情窦初开,一开始她只是总爱粘着他,下课了也不让他走,非要拉着他一起看动画片;后来不知是不是从小说书里看见了什么风花雪月的桥段,又加上从小母亲不太管,自然也不太懂得少女矜持一类的东西,有时上课上着上着,她竟会凑到他脸上biaji一口,然后在他的错愕中托着绯红的小脸蛋,双眼晶晶亮地问他:“老师,我长大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一开始,惊愕之余他还会对她说些“你现在还小,长大以后你会认识更多……”之类的大道理,但在看见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后,也就哄着顺着佯装答应了,心里却根本没当一回事。
那天他按时去她家上课,薄母干脆不在,是小丫头来开的门。可是小丫头脸色不对劲,一看到他就“挖”地哭出来:“老师我要死了……死了就不能嫁给你了……怎么办……”
他被她吓得不轻,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的症结——小丫头薄薄的浅蓝色纱裙后头已经染上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浅褐色,她兀自嘤嘤哭着:“怎么办?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当时她家一个人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棘手问题,薄女士乃商界有名奇女子一枚,早年她一心投身事业,丈夫不堪忍受离了婚。而她在一手创立了自己的产业后,成为了真正无需依靠男人生活的女强人,生活得颇为风流,男友都是小她十几二十岁的小帅哥。在44岁高龄时她忽然想要个孩子,于是便有了薄晓微。这些事情她从不矫饰,这种我行我素的生活风格石暮尘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如今很现实的一个问题是——以她现在的年纪,恐怕也不会有存货可以给薄晓微用了……
他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都很佩服自己居然能把小丫头哄得安静下来,还淡定地去便利店买回卫生棉给她,最后竟然还连猜带教地向她演示了使用方式。事后小丫头却还是抽抽搭搭,坚持认为流血一定不是一件好事。情急之下他只能告诉她——
“这是很好的事情,说明我们晓微长大了。”
“……长大?”
“嗯,长大了就能当老师的新娘子了,晓微不想当新娘子吗?”
“真的?流血就可以当你的新娘子了?你没骗我?”
“不骗你,”他摸摸她的头:“不信我们来拉钩。”
两根大小悬殊的小指在无人见证的房间里郑重地勾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想到,两条生命线因此真的纠缠在了一起,漫长的15年后,依然未能分开。
那个下午他都无法上课,她刚刚长大,因为不适应而难受害怕。那时的他就像现在这样把手先在胸口捂暖了,再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为她驱散恐惧和冰冷。给她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贯穿了15年的时光,薄晓微无声无息地热了眼眶,那时的他如此温暖贴心,只一个笑容就能让春天降临,他却只是单纯地关心着,爱护着她。所以在尚未懂得爱之前,她已然深深爱上他。所以每次回想到这一段,她都会止不住地揣测,在她身在英国的九年间,岁月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她忍不住转身去看他,他似乎也陷入冥想,或许回到的是和她相同的那段记忆,否则他的神情不会那样柔和,那样舒缓。15年前那个简单而温暖的俊秀少年,如今已经被岁月打磨成了沉稳而内敛的成熟男子,眼角眉梢细细的纹路不见苍老,只见魅力。此刻躺在她身边的他,依旧英俊得令人心碎。
可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就像回不去的青春年华,回不去的秋风夏花。
见她没有挣扎,他把另一只手也比照之前的方式捂热,然后一起叠加在她脆弱的小腹上轻轻按揉。尽管她不愿接受,但她还是必须承认,他身体的热度比起之前的任何一种止痛方式,都要来得更有效。
她想他是爱着她的,否则不会在服食大量迷幻剂后,接近昏迷的那一次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更不会心甘情愿地忍受她的威胁和反复刺激,硬是把她留在身边。尽管他的爱来得太晚,生生错过了与她交汇的可能。这世上最悲伤的事或许莫过于此:她爱的时候他不爱,现在她不爱,他却爱了。
可又有什么关系?爱对于他来说毕竟只是人生的附属品,就像他可以为她忍耐这么多,甚至那莫须有的n顶绿帽子他都能淡然带上。可只要牵涉到锦臣,她还是没有半分胜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为她放弃梁雨柔,确切地说,是不会放弃这个让他处心积虑,卧薪尝胆了十多年的商业帝国——
他不会放弃的,她悲凉地想着。
他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兀自眷恋地把下巴嵌进她的颈窝,胡渣和热气挠得她痒痒的,身体可以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充满弹性的、温热的肌肉。他的腿缠住她的腿,胸膛紧贴住她的背,两条手臂牢牢锁在她身前。他竭尽所能地用自己包裹住她,紧得几乎让她呼吸困难,他情不自禁地呢喃着:“晓微……晓微……”
她无动于衷地躺在那里,眼眶刺痛,心却硬如磐石。
作者有话要说:好滴~~该收藏专栏的都收藏了吗?没收藏的赶紧给我回到前一章收好!否则歌爷掏出30cm的大xx戳死你哟亲~~~
然后上此贴的美女照片大家都说木有气质,够不上微微女王,但是歌爷真的想不出现有的线上女艺人有谁适合啊,伤脑筋……(众:你是制片人么你伤个屁脑筋?!歌:……我……我想想也犯法啊?!哼t_t!)
你们果然都是禽兽!!!最后一章多温情多美好啊!!没有肉你们就不评论了??锐减一半啊!!!歌爷咬死你们!!咬咬咬!!
25歌爷真英俊
感觉到怀里的人轻微地动了动;石暮尘立刻条件反射地收紧怀抱:“醒了?”
薄晓微漫应着,反正他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她听着他匀称的鼾声一夜没合眼。这一宿的时间她想了很多,人生的每一秒都充满变化,而这些;是她回来之前没能预料充足的。
不过没关系;达到目的的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达到目的。
于是她动了动;故意用了点鼻音来营造初醒的慵懒感:“不去上班?”
“可以晚点去;”他停了停。双手收得更紧,声音有着浓浓的暗哑:“好点了吗?”
“没事了。”其实还是疼,但她今天还有事要做;没有软弱的借口。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样,去医院看过吗?”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健康宝宝,至少在他们交往的时光里,从来没见过她疼得那样厉害。
“不是什么大事,”她轻描淡写:“年纪一上来,什么毛病都来了。”
“还是去看看吧。”他缓缓抚摩着她的身体轮廓,似乎很享受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很快,那坚硬而火热的欲|望就让她无法忽视地贴在了她臀后,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开始细细亲吻她□在外的肩头。
很好,他对她依然充满渴望,这可是很重要的环节。她把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他的胸口紧紧贴住她的背,脉搏随着血液的奔流时隐时现,奋力地,虔诚地拍打着她早已失温的心脏,叫嚣着想要勾引她,让她蠢蠢欲动——
她推开他翻身而起:“你没事,但我有事。”
他也不拦阻,只是支起身体开始认真地欣赏她的穿衣秀。视线肆意从她柔和纤细的肩头,越过线条精致的锁骨,落在那对被Bra托高集中后,如同羊脂白玉般夺人眼球的山丘。他流连了一阵,复又来到那不见一丝赘肉的盈盈细腰,再往下……从底|裤的裤腰边缘探出的那半截伤疤却忽然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后,觅到那处伤疤,以指尖轻轻搓磨:“这是什么?”
“你说呢?”
他蓦地抬头,通过镜子端详她挑高的眉峰,和“何必明知故问”的神情。心脏蓦地一抽,他深深看住她的双眼:“所以……是车祸之后做的手术?”
她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联系起来,不觉有些错愕,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摆脱他的肢体接触,开始麻利地穿衣:“你还真会联想,这不过是阑尾炎而已。”
其实车祸后遗症何止这么简单?但她绝不会告诉他,因为她不能确定,他是否愿意为了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去为她做出那些她希望的,痴情的傻事。
转身,她把他的西装递给他:“去吧。”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未曾料想到,自己的下一站并非公司,而是医院。
******
事情发生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彼时他刚停稳要下车,眼角余光处却忽然瞥见一丝可疑的阴影,说时迟那时快,虽然他反应够快,狙击手的子弹却还是堪堪划过他的右臂,鲜血顿时伴着尖锐刺痛涌出。那人还在连续射击,一副非要将他至于死地的架势。慌忙中他只能躲在石柱后,忍着右手的伤痛放手一搏,趁他不备一拳掀翻了他!在夺枪的危急关头,听见声响的保安们终于齐齐赶到,联手将凶犯摁在了冰凉的水门汀地面上。
他在医院包扎时警察也同时结了案,是年初被他抢了个大工程的死对头买的凶。听闻后石暮尘并不惊讶,这些年他在商界的手腕堪称激进又冷血,攀附权贵,党同伐异。不少新晋的中小型企业都成了他扩充版图的牺牲品,无论多少人涕泪纵横地求他高抬贵手,他都不曾动过分毫恻隐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连邱子寅都骂他是“白鲨级商人”,所以有仇家有什么奇怪?他很清楚,想要他命的多了,何止这么几个。
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流了不少血的石暮尘在医院包扎完毕后即刻回到公司处理公务,硬拼的程度令锦臣所有隶属于他的员工都肃然起敬。
他一进办公室就叫来了冉家诚,眉峰微蹙:“到底是谁叫来的记者?”
“似乎是王肇临自己找的,说要让你的死状公布于众……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冉家诚略显尴尬地转述着从局子里打听来的消息:“现在他已经被收押。您看怎么处理?”
“这种事还是低调处理吧,”石暮尘轻描淡写:“用他家在中北区域的那个的超市,换他免于牢狱之灾,你觉得如何?”
“……超市?我们要得他的超市做什么?”冉家诚很是不解,虽然锦臣的业务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但超市这种民生类的业务似乎真的没有涉猎。
“拆了,我只要那块地。”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皮都没眨一下。
王家就靠这间位于市中心的超市营生了,这……冉家诚不敢相信老板居然会这么狠,不觉有些呆怔,但望见石暮尘波澜不惊气定神闲的神色,便知道他有的是把握,也有的是狠心。于是他恭敬颔首:“我懂了,我会尽快和他的家属接洽。”
谁不能得罪非要得罪他?冉家诚不觉摇摇头,这个王肇临何止踢到铁板?简直是踢到钉板了,不死也去半条命。
石暮尘思咐片刻:“对了,我让你查的那些,有眉目了么?”
冉家诚四下望了望,转身关上门才开口:“‘夜澜’的老板就是面上那个,暂时查不出有什么幕后角色。”
“是么?”石暮尘若有所思:“什么背景?”
“似乎没什么背景,就是个暴发户。”
“没什么背景开得了这么大的夜总会?你以为黑白两道都是吃素的?”石暮尘冷冷挑眉:“绝不可能这么简单,继续查。”
“是,那我先去忙了。”
“等等,”石暮尘叫住他,却在他转身后显露出一丝犹疑,顿了顿,方才开口:“……薄晓微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她的状态相对清晰,除了最初三个月完全没有任何动态以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夜澜工作,但她几乎完全销毁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全部换了新的,所以过去我们才会一直查不到她的下落。”
“除此之外呢?有没有什么过从甚密的人?”
“似乎并没有,她一直坚持拒不出台,所以也看不出她和谁有不寻常的关系。比较奇怪的是薄小姐名下基本没什么资产,这和她在‘夜澜’风靡吸金的程度无法挂钩,就这点我一直在复查,但始终没什么进展。”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石暮尘疲惫地挥挥手——她没资产这事倒没什么可疑,光这几个月她就已经刷了他好几百万。衣橱眼看就要挤爆,他都已经在计划给她加辟一间服装室了。但她看起来似乎没心没肺,依旧买个不停,半点要消停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她若真这么没心没肺,他也就安心了,反正又不是养不起,怕只怕——
会么?她曾经如此简单明了,像阳光下的一汪清泉般一眼就能望到底。可现在的她却让他完全摸不着规律,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于暗中查她这件事,他很难对自己的良心交代。可经历了最初失而复得的狂喜后,疑点却纷纷接踵而来——为什么一个消失了五年都渺无音讯,遍寻不着的人,却会在他即将订婚这样一个如此微妙的时间点忽然出现?为什么她明明恨着他,却又乖乖住在他安排的房子里,淡定地花着他的钱?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在梁雨柔面前拆穿他们的关系,她却选择了隐瞒,甚至还和梁雨柔相谈甚欢?这种种自相矛盾的表现,让他无法不产生不安的揣测。毕竟现在对他来说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就算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埋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他也必须清清楚楚地掌握它将要爆炸的时间。
薄晓微,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目的。他焦躁地双手合十,拇指指节轻轻抵住闭上的双眼——
因为,现在的我……可能没有办法伤害你。
26歌爷真英俊
“什么?”一个面容仓皇的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3000万?!你开什么玩笑!这点股份摆到市面上去至少是两亿!”
李贺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摊开手摆出爱莫能助的姿态:“三叔,你说这年头谁手里能有几亿的现金?3000万我也得费好大劲儿了。 这样吧,您卖就卖,不卖我也不强求,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就先走了。”
“哎哎哎等等!”那个被唤为三叔的中年男子见状赶紧一把拉住他;李贺则抬起眼皮悠闲地望着他。两人僵持了片刻;中年男子终于颓丧地垂下手:“行!不过要现金;我要马上领到现金!”
“有什么问题?”李贺打了个响指;童珊立刻出现;他朝他努努嘴:“带三叔去办手续吧。”
童珊乖顺地应过,把中年男子请了出去。
门一关,李贺立刻意气风发地在老板椅上飞速转了个圈——3000万就搞定了市值两亿的股份;谁能比他更有头脑?说起来这次还得感谢石暮尘,他用那招“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来膈应他时,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会举一反三地用在了别人身上。
三叔是他娘家的叔叔,当初李兆棠在创立锦臣时他们几个叔辈都有份,平时一个个什么都不管,分红时却个个拿出大股东的派头坐享其成,他看不惯他们很久了!这次他暗中下了不少力,又是骗又是哄地买回了5%的股份,只有这个三叔难搞定些,但什么都难不倒他。他故意给他介绍了几样极易上瘾的牌九游戏,又带他去赌场见了几回市面,赌场是个什么地方?酒池肉林纸醉金迷,意志力薄弱些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不,不到一个月他就输红了眼,他不趁此机会敲他一笔,更待何时?
这下,除了母亲留给他的10%股份以外,他手里又增加了10%,如今已经是铁板钉钉的20%了。照这样看,即使老头子病糊涂在遗嘱上偏袒了那个姓石的杂种,他也几乎可以高枕无忧了。一想到届时能在石暮尘丝毫没预料的情况下力挽狂澜,以无可动摇的持股比率将他踢出管理层,他就兴奋地恨不得大叫大笑一番。
晚上他饶有兴致地去“夜澜”转了一圈,说来也巧,当晚正好进了两个新人,有一个虽然比不上薄晓微,但那挠心挠肺的妩媚风情还真是与她神似得很,而且也显然是打造来替补薄晓微的。那妖娇身形在五光十色的靡靡之光映照下,还真是让他兴致盎然。
会所里新来的小姐,老板要先尝一尝实在是天经地义,尽管他是个隐藏的boss,但那姑娘眼看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就知道这位爷得罪不得,自然是摆着杨柳腰就随他出了场。当李贺搂着她的细腰,听着她的娇笑声跌跌撞撞走向房门时,他忽然模模糊糊地想到——女人不就这么回事么?大约也只有那个该死的薄晓微能让他怎么都近不了身,却又无可奈何吧。
到底是从别处引进的高档货色,各种活都出奇得好。他完全不需出半分力就能被服侍地妥妥贴贴,可当她坐在他腰间忘情地摆动呻/yin时,他不甚清醒的脑海中却掠过一丝淡淡的乏味。于是他猛地把她拽到身下狠狠冲撞,她一声高过一声地叫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她似乎看出他兴致不高,没干多久又主动替他含了一会儿,他本来也不想弄在她里面,也就顺势喷了她一脸。
结束后,她又自动自发帮他洗了个泰式,然后偎在他怀里玩他的胸毛,像只调皮的小猫。他百无聊赖地看了眼手机,却发现一条来自童珊的未读短信——“生日快乐。“
他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生日,想回,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是凌晨一点半。想必她已经睡了,便搁下了手机。可是放下了,心里却还是像堵了团棉絮般不安宁——这个习惯已经十来年,每年生日零点她都会发条短信过来,他也会及时回复。
可现在,已经久得错过了回复的意义。
此时此刻的童珊却对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愣愣晃神,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复她的生日短信,哪怕只是敷衍的“谢谢”二字也没有。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一桌狼藉的奶油,水果和面粉,心里不停宽慰着自己他可能睡得早没听见,然后定下心神来继续,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做蛋糕,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带着这隐秘的小小期许,她嘴角漾起一朵笑花,略显平凡的容颜瞬间生动起来。
李贺在清晨时分迷迷糊糊地醒转,触手可及处依旧是一片喷香滑腻的皮子,他这才意识到昨晚确实有些醉了,居然没让这姑娘回去,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他望了望自己清晨时分尤为兴奋的某处,觉得这个疏忽还是挺美好的。枕边人在迷迷糊糊中被他生猛地突进,唇边逸出一丝**蚀骨的娇yin,眼睛还没睁开,双手就已经软软地缠上了他的脖颈,果真尤物一枚。
正在兴头上,手机却响了,他拿过手机正打算没好气地按掉,却倏地注意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小草儿。那是童珊的代号,她小时候长得小小一只,精瘦精瘦,加上又像泥猴子一样爬高脚低,野草一样充满生命力,他便给她起了这么个特有的小名。虽然后来她抽条抽得极快,人也长开了,但他还是习惯了叫她小草儿,
就像习惯了,她一直在身边。
“重要电话,别出声。”他和美人打了个手势,努力平复呼吸接起:“……喂?”
“李大哥,你在哪儿?”童珊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我在外地,连夜赶过去的,什么事?”他瞥了眼身下横陈的玉体,忽然有种心虚的错觉,怎么回事?
“哦……”那头的声音似乎有着浓浓失望:“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美人大约是嫌他接得久了,不悦地扭了扭娇臀,指尖在他胸口百无聊赖地一蹭一蹭,柔软的秘处更是倏地夹紧了他,他失控地闷哼出声,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骤然清醒,委屈兮兮地不敢再造次。
“……”他知道童珊听见了,沉默片刻,他淡淡道:“现在不方便,等会儿给你回。”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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