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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女情刀定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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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太监却在揽江阁扑了个空,被告之小姐不在家,十之八/九是在天牢,于是匆匆赶去天牢宣旨。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军营

宣旨的太监赶到大牢门口,怕脏了自己新换的衣裳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陈崇乐和柳子惠并肩走了出来。

宣旨太监跟饿狗见了包子似的抢上前去,尖声道:“陈崇乐接旨。”

陈崇乐一愣,笑道:“什么大事啊,都让公公您追到这里来,仔细您身上这干净的新袍子。”说着和柳子惠对望一眼,她犹豫着要下跪,柳子惠却扶住了她。

陈崇乐知道是花盈的旨意,不耐烦的将膝盖微微一屈,手一伸“拿来吧。”

宣旨太监傻了眼,她既不下跪,也不听他宣旨,这算怎么回事?可是太后有交代无论如何必须将旨意送到,否则提头来见,他只好将手上的明黄卷轴递给了她。

陈崇乐打开一看,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把那卷轴狠狠往地上一丢,还愤愤的踩上了几脚,吼道:“回去告诉她,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哥哥一不在就打我主意,让她问过我哥哥再说!”

柳子惠也看到了懿旨的内容,虽然早料到陈崇乐近来有劫难却不想居然是被赐婚给孙将军。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陈崇乐已经闯下了大祸。她这样踩太后懿旨,很容易会被太后抓住把柄借题发挥。

“我们快走!”柳子惠拉上他,迅速离去。

宣旨太监呆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喊道:“陈崇乐抗旨不遵,藐视太后,来人啦,快抓回来。”因为匆匆来宣旨,他身边只带着两个侍卫。那两个侍卫对看一眼,小跑着过去追陈崇乐。

柳子惠却早带着陈崇乐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快马加鞭出城去了。一定要赶在花盈下旨缉拿他们之前出城,否则就插翅难逃了。

马车冲出洛安城一路往南,奔向淮安。

陈崇云此时正由仅剩的两名铁血士兵护送回洛安。他们乔装成平民骑着快马呼啸而过,根本没有注意和他们擦肩而过的那辆不起眼的马车。

已经得知陈崇乐抗旨不尊并潜逃的花盈气的七窍生烟,立刻派人封锁城门,并画了陈崇乐的画像分派到各州县,同时派出大队人马去追捕她。柳子惠和陈崇乐没有办法,只得弃了马车。换成马匹,乔装上路。

燕子河风车谷里刚刚结束的战争成了老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柳子惠和已经换成男装打扮粘了两撇八字胡的陈崇乐坐在路边的茶馆歇脚,就听着一旁的人口沫横飞的讲着风车谷之战。

“哎,要说这江连城啊,还真是骁勇啊。这亲老子刚死,连土都没入就披挂上阵,三千人马全歼了五万人马,不简单啊。”一个戴着斗笠的穿着短褂的中年人说。

“可不是,我听说他是有神仙指点的。”同桌的一个高瘦竹竿似的男人说,“据说咱们摄政王领着兵进到他的包围圈,突然从土里钻出好多鸽子,那些鸽子扑棱棱飞上天给江连城报信啊。”

周围人一阵唏嘘。“果然是有仙人相助啊。”

柳子惠轻笑着摇摇头。

“你笑什么?”陈崇乐问,“虽然我也不信江连城他有神仙指点这种鬼话,不过土里钻出好多鸽子给他们报信这事确实奇怪。”

柳子惠道:“我在笑。这次我们去淮安可能会遇到一个故人。”

“故人?谁?慕容白?”

“不是。”柳子惠故作神秘的摇摇头,“你猜,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想到让鸽子从土里钻出来报信的招儿?我当初可是吃了她不少苦头。”

“秋荻!”陈崇乐恍然大悟,“你是说她平安脱险了。”

“我是这么想的。”柳子惠点点头,“当初我在清水镇教她琴,她为了逃课可是想出各种招数。其中一种就包括把鸽子扣在小簸箕里放在门口,福娘是个极爱整洁的人。必然会去捡起收拾,一拿起簸箕。鸽子就飞出去了。”

陈崇乐恍然大悟。

想出这个办法的确是是秋荻,陈崇云趁中越国丧之际来犯,江连城的确疲于应付,所以陈崇云一度势如破竹直打到燕子河以北五十里的风车镇。

当时江连城还沉浸在丧父的悲痛当中却无心应战,江云水又还在赶回淮安的路上,偌大个中越竟没有个能出来挑大梁的人,等江连城回过神来却已经是救之不及。

秋荻却冷静的建议他将计就计,诱敌深入,放弃风车镇,将他们引到易守难攻的风车谷,并在道旁放置数个银泥盒,陈崇云带领的人一旦好奇将盒子打开;百余只带哨家鸽就会飞出;为潜伏的中越军队发出合击信号。

此时江连城还秋荻还盘亘在风车镇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这一仗取得了如此巨大又出人意料的胜利,全军上下不由得士气大增。

秋荻一身戎装,英气勃勃的站在江连城身边,每个经过的人都不禁要多看她几眼,猜测着世子身边几时多了这么一个相貌英俊又有勇有谋的人。

江连城看着一箱箱搬进来的战利品,笑眯眯的对秋荻道:“你看,我曾经是在我的军营里发现了你,如今你的巧妙主意让我军大胜,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秋荻心情也大好。

“说明你生来就是为了同为携手共享这万里河山的。”江连城毫不顾忌的抓起他的手,仰望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感受着天地的宽广。

秋荻踢了他一脚,“共享个狗屁,我这是被你拉来做苦力的。”

“就会煞风景的女人。”江连城皱着眉,心中却是欢喜的。

秋荻看着一具具从战场抬出来的同袍们的尸体,心中伤感,不由得走上前去要帮忙。

抬尸体的士兵立刻拦住她,“秋。。。。。。秋大哥。我们来吧。”秋荻在军中并无职衔,但是经过这一役,将士们对她都心生敬仰。

一个大嗓门突然在她耳边吼道:“秋荻,秋荻,真的是你?”

秋荻一转身正对上成大器那张黝黑的脸。

“大器。大器,你还活着!”秋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直以为成大器已经在幽州那一仗中牺牲了。

“活着,活着,我和猛子哥都没事,我后来到了军需处督造兵器。也算子继父业了。”成大器上前给了她一个熊抱。

江连城在一旁看的直皱眉。

不一会儿,闻声而来的猛子也来了,上前也是一个热情的熊抱。

江连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的女人还是不适合呆在军营里的。

秋荻绕着两个生猛的壮汉转了一圈,啧啧称赞。“看不出来嘛,才多久时间,猛子哥你都升为军候啦。”

在中越,军队编制是大将军营五部,部由校尉统领,部下有曲,曲有军候一人,曲下有屯。屯长一人,屯长再往还有官、队、什伍。当初秋荻在火头军中担任的就是什伍长,如今猛子一跃成军候。地位仅次于校尉,可见其骁勇。

秋荻一拳打在猛子结实的胸膛,“不错啊,军候可要请小的喝酒。”

猛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喝酒那是必须的,我就是有几分蛮力气。哪抵的过秋老弟你如此有谋略,你看看这军中弟兄哪个不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走走走。喝酒去。”三个人久别重逢,完全把江连城这个主帅晾在了一边。

“咳咳咳。咳咳咳。”江连城不得不干咳几声,显示出自己的存在感。

猛子这才注意到身边的顶头上司,客气的邀请道:“元帅要不同去?”

“同去同去。”成大器也附和。

“嗯,元帅嗓子不好,不宜饮酒,你们刚也看到他咳的厉害。”秋荻一手挽一个,冲江连城得意的一笑“我们自己去就好了。”

“这样好么?”成大器悄声问。

“有什么不好的。”秋荻兴高采烈的跟着他们喝酒去了。

“明明不能喝还逞强。。。。。。”江连城嗤之以鼻。

说是喝酒,秋荻喝的最多的却是水,成大器一直护着她,烈酒只许她浅尝辄止,不断上来敬酒的弟兄都被他挡了回去。

猛子笑道:“大器兄弟都把你当小孩子护着了,哈哈,你可是不知道他多疼你,自从你离开军营,大器天天惦记着,没事就爱拉着我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成大器已经醉眼朦胧了,抱着猛子粗大的胳膊,醉醺醺的说:“猛子,我跟你说,我家的秋荻小时候可皮了,可我就喜欢她皮,她一皮一犯事儿,我就有机会上去替她扛着,哈哈哈。”

猛子指着成大器对秋荻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就是这样,从你七岁讲到你十七岁,你也就是个男子,若是女子,估计他就要娶你过门了。”

秋荻一愣,她和猛子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猛子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大器,从小到大,十年的情分,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女儿身,可是两人朝夕相处,他恐怕还是有所察觉的。

成大器还继续絮絮叨叨说着些醉话,他看着秋荻傻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嘿嘿,你。。。。。。你居然长的跟我弟弟一样,嘿嘿,可是我弟弟可比你好看。我弟弟可不是一般人,从小我就知道,她不一般,北城的窄巷子是困不住她的,总有一天她要化成凤凰飞走,飞呀,飞呀。”

ps:最近发现多数亲亲们都去看盗版了,盗版的点击蹭蹭的啊,跟起点这里形成鲜明对比。虽然汐止有点伤心,但是看到大家以另一种形式精神上支持《庖女情刀定江山》,汐止还是感到欣慰。想一想从前我也看过不少盗版书,哈哈,果然命运的车轮转到了我这里。不管怎么说,正版也好盗版也罢,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 柳神棍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班师回朝后,秋荻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回王宫里去。江连城知道她向来不喜欢宫里的诸多拘束,于是也乐得将她放到军营里,离自己近一些也好。

秋荻却拿回那半本辗转到了江连城手上的神兵谱一头扎进了军需营,整天和成大器一起研究那半本残谱,希望能造出可以更有效率对付陈崇云手底下那些不死魔兵的神器来。

秋荻将在西域风火神地宫的所见所闻告诉江连城后,江连城也十分担心,如今何其聊又回到洛安和陈崇云联手,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秋荻回到淮安也有半个月了,当初江连城不声不响的把她掳来,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往洛安赶才来得及见中越王最后一面。算算时间,慕容白如果在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动身来淮安寻她,也差不多快到了。

她心中纠结,见还是不见呢?

此时的慕容白确实已经快到淮安了,却在听闻风车谷的战事之后改道北上。

在江连城眼里,他慕容白不过是一个只会追逐着一个女人跑,连江山社稷祖宗基业都放弃的懦夫。而事实上,两年前洛安城下那一战,慕容白早已经成了一颗弃子。

如果当时他没有将传国玉玺私藏下来,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站在江连城这边,如果他当时没有将玉玺这块烫手的山芋交给江连城,恐怕他早已身首异处。在确定秋荻平安之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死去。而如今,他也明白他和秋荻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从此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除非天下太平。

他修书一封给秋荻。薄薄的纸笺上只有寥寥数字:我飞的出去就飞的回来。

一过燕子河,各州县的大街就贴满了缉拿告示,陈崇乐的画像画的真实贴切入木三分。

慕容白看着表妹这张熟悉的脸,不禁摇头,陈崇云连自己至亲的妹妹都不放过了么。

街边胡乱吃了一碗馄饨。天色渐晚,慕容白便寻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准备明天一早继续启程。

想到重回洛安的种种凶险,慕容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是要结束这场战争他必须站出来。

头顶的瓦片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动,极轻极轻。像是落叶被风吹到了房顶。慕容白却感觉到了不对,这是高手施展轻功的声音。

这里地处偏僻,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出没。

慕容白不动声色的继续躺着,闭着眼睛假寐。

这样的声音出现了好几次,显然来的人不少。却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隔壁。

慕容白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张望,角度刚刚好能看对门,果然几个黑衣人进了院子,正往对门的房间里灌着迷烟,不一会儿他们就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溜了进去。整个过程中竟然半点声音都没有再发出来,可不是普通的蟊贼。

慕容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相帮。却见他们已经从房间里扛出一个昏迷的人来。是个身材娇小的男子,可待看清他的脸,慕容白忙随手扯了一块枕巾遮面。追了出去。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全城通缉女扮男装的陈崇乐,尽管有简单易容,慕容白还是认出她来了。

四个黑衣人扛着陈崇乐正要出院子,慕容白走了出来。

“把人放下。”慕容白缓缓拔剑。

最前面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低声道:“小子。这女子是通缉犯,我们官家做事你少管。”一道金牌在他眼前一晃。慕容白认得,是太后的金牌。

“不是她要抓的人我还不救呢。”慕容白冷冷一笑。不再废话,长剑直取那扛着人的黑衣人的项上人头。

刀剑碰撞的声音惊醒了客栈掌柜和不少客人,柳子惠慌慌张张出了房间,为了方便躲避追捕他夜里都是和衣而眠。

“糟了!”柳子惠暗叫不好,看那四个黑衣人蒙面人和白衣蒙面人缠斗,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插不上手。

眼看着白衣人因为顾忌陈崇乐的性命渐渐落了下风,周围探头探脑围观的人也不少,却没一个能出手相帮的,柳子惠急得头上直冒冷汗。他捡了根木棍咬牙冲了过去,黑衣人摸不清他的底不敢正面迎敌,这才成功的冲到了白衣人身边。

慕容白暗暗叫苦,一个陈崇乐他已经很难顾到了,再来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书呆子添乱,这是打架呢还是当老妈子呢。

柳子惠靠近慕容白,轻声道:“这位大侠,多谢你仗义相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四个都是高手,我。。。。。。我冲进来是告诉你你不用杀他们四个,只要佯装要杀被他们挟持的人质,他们一乱就好办了。”

慕容白立刻反应过来,点点头,一把抓起柳子惠的后衣领,直接把他丢出包围圈。在四个黑衣人惊讶的目光之

下,调转矛头一副要取陈崇乐性命的样子。

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敢情不是来救人的,他们也不敢怠慢,太后三番四次强调一定要毫发无损的将崇乐小姐“请”回去,这可是未来的镇国将军夫人。

先前慕容白一直怕伤着陈崇乐,有点束手束脚,如今想明白其中道理,自然就放开手脚,大开大合,直把那四个黑衣人杀的手忙脚乱,节节败退。可纵然如此,他们仍是不肯弃了手中的人儿奔逃。

柳子惠突然高声道:“摄政王来啦!摄政王来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个破旧的小铜锣,不管不顾的大敲了起来。

已经被慕容白打的七荤八素的几个人哪里还有心思分辨是真是假,一听是摄政王来了,慌忙弃了陈崇乐逃跑。

慕容白也松了口气,这四个都是高手,他应付的其实颇为勉强,若是再多纠缠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柳子惠慌忙抱起崇乐,检查了她没有受任何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却不见了仗义相助的白衣人。

“那位大侠呢?”柳子惠扭头问终于敢露面的掌柜的。

掌柜的指了指房间。

柳子惠正要敲门去正式拜谢,里面传来了声音,“兄台不必客气,此地不宜久留,赶快收拾东西,我在客栈门口等你们。”

柳子惠感激道谢,忙托掌柜暂时照顾陈崇乐,自己匆匆去收拾了东西。待背着陈崇乐出了客栈,便见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柳子惠安顿好了陈崇乐,担忧的问慕容白,“这么晚怎么出城?”

慕容白将一块金牌放到了他手上,“刚才打架的时候顺的。”

慕容白在关外喝了一年多的风沙,声音样貌都有所变化,加之他蒙着面又故意隐瞒,只在揽江阁见过他几面的柳子惠自然不认得。他刚准备弄醒陈崇乐,慕容白阻止了他。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这些日子估计她都没能好好休息。”慕容白语气里带着心疼,听在柳子惠耳朵里却让他生了几分酸意。

“原来大侠和陈姑娘认识,敢问大侠尊姓大名?”柳子惠问道。

“姓名就不必说了,我送你们出城,你们一路往南不要停,天亮前应该能到燕子河,过了燕子河就安全了。”慕容白一甩鞭子,“驾”,动作声音行云流水,到真有几分关外老车把式的风采。

顺利出了城,慕容白就离开了。柳子惠不会赶车,硬着头皮跳上车辕,差点没把马车弄翻。

陈崇乐被颠簸的终于醒了,见自己在马车里吓的哇哇大叫,再一看赶车的是神棍柳子惠,她叫的更凄厉了。

柳子惠折腾了大半天已经基本掌握要领,回过头冲她得意的笑道:“崇乐你醒啦,看,这赶车也不难嘛。”

话音刚落,那匹马突然停了下来。

正想着要在佳人面前表现一下英勇的柳神棍傻了眼,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驾,怎么不走了,怎么不走了?”他已经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敢抽太用力,怕马惊了又乱跑,这一鞭子就跟挠痒痒似的,那马根本就没理他。马把尾巴微微一翘,一坨热乎乎的马粪落了下来。

陈崇乐哈哈哈大笑,接过柳子惠手里的鞭子,“我来吧,你这样赶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你进去车里歇着吧”

柳子惠讪讪的把马鞭交了个她,也不进去歇着,并排跟她坐着。

“怎么了?”陈崇乐奇怪的问,“对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柳子惠把事情的经过跟陈崇乐简要说了一遍,然后强调说:“那个大侠好像跟你很熟呢,很关心你,很拼命的救你。”

陈崇乐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心中乐开了花,虽然她也猜不出那出手相助的人是谁,却不禁想气一气这神棍,以报这两年被他冷待的仇。

“哦,那大概是我在玉门关认识的人,真是难为他都追到这里来了,还一路暗中保护着我。”陈崇乐煞有介事的说。

“哦。。。。。。”柳子惠低着头,有点垂头丧气,他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更别提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了,一向眼高于顶的柳神棍心中不禁生了几分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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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相请

秋荻在军营混的风生水起,简直是如鱼得水,虽然从前从未接触过兵器制造,但是骨子里毕竟流着天下第一铸剑师赵无庸的血,轮起铁锤也颇为得心应手。只是手上那半本《神兵谱》因为当初为了不至于落入恶人手里,她是拦腰将它撕成两半的,如今只有一半在手,成不了气候。

“秋。。。。。。公子。”江连城的侍卫出现在门口,手里捏着一个信封,“您的信。”又给她拿了一些吃食和日用品。

秋荻狐疑的接过信打开,慕容白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她心里一慌,他不来淮安肯定是去洛安了。陈崇乐同风火神教已经联手,他这单枪匹马的过去十分凶险。

她把信揣进怀里就要出门。

成大器拦住了她,“秋荻你要去哪里?”

“慕。。。。。。慕容白独自去洛安了。”秋荻着急道。

又是慕容白,成大器心中一沉,“你又要去找他?”

“他一个人去太危险了。”秋荻没有想太多。

“你坐下。”成大器拉她坐了下来,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说,“秋荻,他已经不是你从河边背回来的少年郎了,他也不是。。。。。。”

“也不是什么?”

成大器顿了顿,终于还是将藏在心中很久的话说出口,“他也不是苇儿。”

秋荻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及笄那年我就知道了,你爹偷偷告诉我的。”成大器微笑的看着她,“在我心里你就像我亲妹妹一样,老爹不在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成大器没有说的是,她及笄那年他去向秋老爹提亲了,他态度诚恳又坚决,秋老爹为了回绝他只好告诉他真相,让他断了念想。

那时候秋荻对慕容白的别样情愫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他只是个铁匠的儿子,每个月赚的铜板只够糊口,他知道慕容白就像天上的云,而他不过是地上的泥。所以他选择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选择了做她的兄长守护在她身边。

“大哥。。。。。。”秋荻不禁动容。

“听大哥的,留在淮安。”成大器说。“男人们的事情还是要男人自己去解决,能被我妹妹看上的定都是人中龙凤,哪里会轻易的就失败,你去反而会成为包袱,他让你等他回来。你要做的就是相信他,好好保重好自己,等他回来。”

秋荻点点头,关心则乱,她的确是乱了。

“对了,明天是王上的继位大典,你当真不去?”成大器问,“王宫那边今天可是来人接你了。都来好几回了。”

“不去。”秋荻噘着嘴使起了小性子。

成大器看她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也终于不在自己面前故作出一副男子汉的姿态了。

“不去可不行了。你知道谁来请你吗?”成大器神秘兮兮的说。

“宁宁?”秋荻觉得毫无悬念,如今王宫里上上下下都忙着大典的事,就她一个闲人。

“是王妃。”成大器说,“刚底下人来报,王妃已经到前厅了,正喝茶呢。”

秋荻一阵头皮发麻。这王宫里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东方玉,不是因为她当初施计抢走了江连城。而是江连城对她至今未了的感情,让她愧对东方玉。

“见过王妃娘娘。”秋荻规规矩矩的行礼。

东方玉这两年圆润了不少。虽然在守孝期间一身素缟仍然掩盖不住她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端坐着面无表情的受了秋荻的大礼,微微抬了抬手示意秋荻起来,接着屏退了左右,这才换了张和颜悦色的脸,“妹妹真的太客气了,往后私下里就不用行这样的大礼了。”

秋荻恭恭敬敬应者,心中却知道往后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东方玉若真的想跟自己叙谈旧时情意也不会先让她跪拜完再屏退左右,让公众人前一下子变成私下里。

“娘娘不是忙于大典么,怎么还有时间到军需所来?不知道有何贵干?”秋荻小心的问。

“你不要总这么拘着。”东方玉主动上前拉了她的手,“明日就是大典了,王上见你迟迟不来,我这就来接你过去。”

“娘娘,这怎么敢当。”秋荻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跪倒在地,“还请娘娘恕罪,秋荻并非有意拖延,只是这兵器研制正到关键时刻不敢离开,所以才耽搁了,我这就启程。”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起来吧。”东方玉忙扶了她起来。

看着秋荻这一身不男不女的打扮,她心中的火气更甚,却只能强压着,稳妥的维持着她温柔贤惠母仪天下的样子。她今日亲自来请秋荻已经是笑话了,若是不来请,只怕是江连城会亲自来请,那她就成更大的笑话了。倒不如自己主动过来示好,还能赢回个贤良的名声。

秋荻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上了马车。明明来了两辆马车,东方玉却坚持要和她共乘一辆,她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东方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到底,秋荻自己还是心虚,尽管她自己认为自己跟江连城没什么关系,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可是老中越王临终前单独留她和江连城,还说了那样的话,加上江连城在对待这件事的张狂态度上,恐怕整个王宫都认为她要成为江连城的妃子了。

就连宁宁这丫头都神秘兮兮的跟她咬耳朵说,中越是王后是不是东方玉还不一定呢。

在东方玉赤果果火辣辣目光的注视下,秋荻不由自主的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数着自己胸口衣襟上的暗纹。

“妹妹,听江云水说这几年你在外头吃了不少苦,真是难为你了。”东方玉没话找话,“往后你就安安稳稳呆在宫里。。。。。。”

“我?”秋荻抬起头,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王后娘娘,你可能误会了。”

东方玉微微一笑,“我没有误会,你也不要一口一个王后娘娘的,我是不是这中越的王后娘娘还不一定呢。”

“怎么会。。。。。。”秋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以江连城张狂的性子,如今蓟城已经对他起不到任何制约作用,他显然不会再甘心受东方家钳制。

“你知不知道,新婚之夜他喝的大醉。”东方玉两眼通红,泫然欲泣,却强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一直喊你的名字。”

秋荻无言。

“是,我承认,嫁给他是我使的诡计,当初是我给庞飞龙通风报信让他率军攻打幽州城,然后我以出兵援助为条件逼他娶我。”东方玉声音有些哽咽,却仍然强撑着不愿掉一滴眼泪,“可是这两年我对他掏心掏肺,无微不至,不论国事家事都不遗余力,这难道还不足以弥补我当初对他的欺骗吗?我只是爱他,只是爱他,我爱他爱的要发疯了,只是爱,这有什么错?”

“玉姐姐。。。。。。”秋荻看她的这副柔弱无助样子,虽然愤慨于她的欺骗手段导致中越几万将士白白丢了性命,但是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同情,“玉姐姐,你别想太多,王上心里还是有你的,你的努力,你对先王的孝道,王上都是看在眼里的。”

东方玉摇了摇头,苦笑道:“他心里只有你,我也不再奢求其他,只是希望从今往后我们和睦相处。”

“玉姐姐,你想太多了。”秋荻安慰她,“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在一起许下过永不分离的诺言,我现在一直在等他回来,我是不可能嫁给王的。”

“真的吗?”东方玉不敢相信,“可那时我见你们是十分要好的,我们成亲那天你还难过的离家出走。”

秋荻淡淡的笑了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东方玉虽然见她如此说,心中并没有放心,却也略安心下来,只要他们两个不是郎情妾意,要拆散他们就不是那么难。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心中的美好形象树立起来容易,倒下去更容易。

她当初选择用那种方式嫁给江连城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要一世生活在算计当中,挡住那些桃花,留住自己丈夫的心。

马车驶回了皇宫,两个女人又客套了一番才分道各自离开。

宫女早已经把秋荻沐浴的香汤和衣服准备好了。秋荻在一大帮男人聚集的军需所沐浴并不是十分方便,加之常常和成大器一忙起来累的回到住处倒头就睡,所以她确实有好几天没好好洗澡了。

她看看立在浴桶旁边等着伺候她洗澡的宫女,撇撇嘴让她们统统退下,尽管在宫里陆陆续续呆过的日子也不算短,她还是不习惯洗澡被人看着。

她利索的除了衣衫,欢快的扑进捅里,顿时觉得浑身舒坦,亲不自禁哼起歌儿来。

“我给你摘一颗金黄杏

你一甩辫子扭过身

是害羞,是难为情

怕酸了你的红嘴唇

。。。。。。”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哼起这首歌,仿佛生来就会唱了。等回过头看见斜斜的倚着屏风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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