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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女情刀定江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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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秋荻。当初因为圆通打岔,秋荻没能仔细看哥哥的病,加之自己被圆通忽悠的昏了头,根本没想起来再让秋荻看看。

秋荻却摇头,表示自己只是粗通医理,误打误撞救了那个产妇,实在是没有办法看出来陈崇云到底得了什么病。

陈崇乐失望至极,却仍然不死心,“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么?哪怕就只是今夜这一夜,能压制他发病也好,拖到下个月,我好歹有一个月时间再去寻大夫来。”

秋荻想到昨天送自己回来的那个小丫鬟的反应,再加上陈崇乐现在这样,更加断定陈崇云身上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自己身陷其中,深挖下去,恐怕会给自己惹祸。

她不是没有好奇心,但是她更加清楚,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这种侯门的深宅大院里,恐怕只有门前的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

看见秋荻再次摇头,陈崇乐终于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泫然欲泣。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让哥哥再杀人再添罪孽了。

这时候有丫鬟来禀报说慕容公子来了。

陈崇乐一愣,心中顿时有几分了然,她这义兄就算是对未婚妻花盈都淡淡的,没想到却对没相处过几天的秋荻这样上心。她素来便不喜欢爹爹那个义女花盈,总觉得她浑身都是邪气,虽然她在府里也有十年,是进祠堂拜祭过祖宗的正经陈家义女,她却从来不主动同她来往。

比起花盈,自然是让秋荻成为自己的嫂嫂好,虽然慕容白只是对外称是爹爹的义子以掩饰身份,但是她心中已然是把他当亲哥哥看待了。

慕容白先看向秋荻再看向陈崇乐,“你们两个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秋荻回道。

陈崇乐也没心思再打趣他们俩,蔫蔫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哥哥。”

“我们一起去吧。”慕容白提议。

秋荻虽然一想到昨天的情景心里就发怵,却也只得点点头。

因为府里上下都知道大公子今夜要发病,所以虽然现在还是明晃晃的正午,大公子的东院周围却安静的出奇,丫鬟小厮们都绕着道走。

三人走到东院门口,慕容白正要敲门,门却“吱悠”一声打开了。一双碧蓝色的大眼睛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惊慌,却立刻恢复正常。

“公子你怎么来了?”花盈温柔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慕容白好几天未见她,说是去城外龙门寺替大公子上香祈福了“龙门寺回来一路可顺利?”

“顺利,我一回来没见到你,就先来看看大哥。”花盈听着他关切的话语,神色越发温柔娇羞。

陈崇乐在一旁听着心里一阵恶寒,看看一旁的秋荻,她脸色也不太好。

花盈这才像刚刚看见陈崇乐一般,露出惊奇的神色,“妹妹你也来看哥哥啊。”

“嗯。”陈崇乐喉咙里挤出一个字,一句都不想多说。

花盈看向陈崇乐身边一身女装打扮的秋荻,方才一时间还没认出来,现在想起来眼前人是谁,心中不由得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位姑娘是?”

“我朋友秋荻。”陈崇乐懒懒的回答。

“秋姑娘你好。”花盈一副初次见面幸会幸会的神色。

慕容白和花盈双双失忆?秋荻不相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那日在马车里她看向自己时那醋意的目光,那故意扮娇弱博取慕容白同情给自己看的行为,显然她那时就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

“见过花盈姑娘。”好歹是侯爷的义女,秋荻还是俯身见了礼。

花盈点点头,转头对慕容白道:“公子,问候完大哥赶紧回来哦,我刚在小厨房炖上了老参鸡汤。”

慕容白点点头。

陈崇乐翻翻白眼,暗骂一句贱人就是矫情,跟着跨进了大门。

花盈看着秋荻的背影,紧了紧手中的罗帕,往侯爷的书房方向走去。

一身灰色常服的定远侯正挥毫泼墨,画着一幅万里河山图,见花盈进来,面露喜色,“来来来,花盈,看看义父这河山图如何。”

花盈笑盈盈走过去,只见峰峦如聚,波涛如怒,一轮旭日东升,十分壮阔,不禁赞叹,“义父这画艺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这万里河山尽在掌握。”

定远侯听到“尽在掌握”四个字不由得开怀大笑,看着那副图,心中十分自得。

花盈待他收笔盖印,才道:“义父,崇乐带了个姑娘回来。”

“哦?这次又结交了什么江湖豪杰了还是领回什么庸医?”定远侯并不为奇。

“那个姑娘,名叫秋荻。”花盈道,“那个秋荻我曾经在蓟城同她打过照面,慕容公子见到她似乎反应剧烈,甚至有脱离掌控的迹象,还好我及时补救。”

定远侯皱了眉,想了想,“秋荻。。。。。。我不记得珏儿身边曾经有这个女子,不管是谁,绝对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大事,想办法赶她走。”

“是,义父。”花盈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如直接。。。。。。”手在脖颈处做了一个毙命的手势。

定远侯摇摇头,“还没到这个地步,万一让崇乐知道她肯定不依不饶。”

“崇乐。。。。。。”花盈迟疑道:“义父,你没有想过告诉崇乐真相么?这些年她为了崇云哥的病四处奔波,什么人都往府里带,不如直接告诉她崇云哥根本没病。”

“够了!”定远侯冷冷的打断她,“我说过多少次,我们的大计绝对不能让她卷进来。。。。。。”定远侯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他要她一世无忧无虑干干净净的活着,此事无论成败与否,他都不希望自己女儿有任何牵连。

“是。”花盈低低的答道。

定远侯看着她诚惶诚恐的神色,语气缓了缓,“花盈,不是义父厚此薄彼,崇乐年纪还小不懂事,让她知道太多只会添乱,你是姐姐,多担待些。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一直当你是亲生女儿才委以重任。”

“是。”花盈低眉顺眼回道:“多谢义父赏识。”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儿吃,定远侯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花盈,委屈你了,为了我们的大计,明知道你对崇云有意,还让你去对那个傀儡旧太子投怀送抱,你放心,等义父得了天下,就替你和崇云主持婚礼,你就是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

花盈面露喜色,重重点头,“义父,花盈不委屈,为了义父,为了崇云哥,花盈愿意牺牲一切。”

定远侯满意的点头,“去吧,小心处理那个女子,不要搞太大动静,现在朝廷开始对我起疑心了,中越那边江连城不费一兵一卒得了蓟城,如今势头正猛,我们要有所行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是,义父放心。”花盈得了他郑重许诺,心情愉快,脚步也轻盈起来。

第六十四章 捉鬼斗邪

抱歉今天回来的很晚,但是还是会两更。

**************************

陈崇云对于慕容白和秋荻的到来十分意外,却还是彬彬有礼的对待,吩咐美玉去泡壶香片来。

美玉心中忐忑,战战兢兢泡了茶,一双眼睛不时看向陈崇乐,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陈崇乐心中又着急又无奈,面对贴身婢女和亲哥哥,她别无选择,谁让美玉上个月撞见了哥哥杀人。

美玉自知难逃一死,见慕容白到来,心里却存了一线希望,听晓慧讲过慕容公子宅心仁厚,待下人最是宽厚,她奉茶时故意打翻了茶水,手忙脚乱替慕容白擦干衣裳时终于得机会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救我。”

慕容白心中一惊,眼中充满迷惑。

美玉一咬牙,干脆装作脚下一滑,直接扑在慕容白身上,“大公子是怪物,他要吃我。”

侯府里这几年虽然每月都有丫鬟失踪,但是陈崇云都是挑低阶丫鬟下手,加上父亲和妹妹的有意隐瞒,并没有引起什么流言,是以慕容白半信半疑,但是看着美玉神情不像作假,于是留心起来。

陈家兄妹并没有留意这一幕,都当是美玉被吓的狠,失了平日的稳重。

出了东院,慕容白心绪不宁,脑海里一直是美玉哀求的眼神。

花盈见状促了眉,“公子怎么了?”

“没事,只是担心崇云的病情。”慕容白敷衍道,“你刚回府,还是好好休息下吧,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

花盈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却也只能应允,慕容白可是从未如此直白的拒绝过自己,看来那秋荻必须尽快赶出府去,免得节外生枝。

慕容白信步出了侯府来到后山那片竹林,却见秋荻也在。

仿佛是约定好的,两人谁也不觉得意外,点头微笑,自然的并肩坐在一起。

前几天看到刚刚冒头的竹笋此时已经蹿的老高,秋荻遗憾的摇摇头,“还是来晚了,现在这笋就要发苦了。”

慕容白心里失笑,她心心念念就是为了这一口新鲜的竹笋吃食。

“你有心事?”秋荻问。

“何以见得?”慕容白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把喜怒哀乐挂脸上的人。

“你一有心事就会不时的摸右手大姆指。”秋荻努努嘴,此刻他正是在不自觉的摸着。

慕容白心中一动,强忍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收了手,看向她明亮的双眸,“你会留在这里吗?留下来吧。”带着几分期待和恳求。

秋荻摊开手表示无奈,“我看不好大公子的病,总不能留下吃白饭。”她想要留在侯府,因为这里有太多秘密,但是必须有一个留下的理由。

慕容白看着她,心中无端的就有一种信任的感觉,这府里大约只有她可以诚意托付,“今天美玉故意打翻茶水,趁乱跟我说救她。”

秋荻听了却并不意外,陈崇云那一身可怕诡异的功夫,任谁呆在他身边都会害怕。

“她说崇云是妖怪,会吃了她。”慕容白道,“我在这侯府快一年了,确实觉得总有些蹊跷,却说不上来,今夜我想去看看。”

“你也觉得蹊跷?”秋荻突然板起脸认真严肃的问,“你可信我?”

“信!”慕容白没有丝毫犹豫。

秋荻简直喜极而泣,“那好,今晚我和你一起去斗邪捉鬼,但是有件事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慕容白连什么事都没有问,“但是你不能和我一起去,我怕万一。。。。。。”

秋荻心里暖暖的,看着他的脸,眼里含着薄薄的泪,摇摇头,“没有万一,我想我大约想到治好他的病的办法。”

看着慕容白怀疑和担忧的眼神,秋荻颇有些自嘲道,“说来好笑,那圆通冒充别云的弟子坏了我名声,我现在都不敢告诉别人我才是别云的弟子了。”

慕容白这才稍稍放心,犹豫着点了头。

秋荻道:“我要你答应,救下美玉之后,你跟我走,离开定远侯府,离开玉门关。”

慕容白竟然点头。

秋荻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心中终于觉得有了归宿,她不知道定远侯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留在侯府肯定困难重重,危机不断,不如带他走,从长计议。

入夜,圆月高挂。

东院里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声入骨,听到的人恨不得拿枕头把自己耳朵捂个严实。

整个侯府里人人避之不及,早早关起门,躲在被子里。却有两个灵活轻盈的身影趁着月色奔向了东院,一个黑色身影轻松翻过东院的高墙,轻手轻脚打开了门放那纤细的黑色身影进来。

这二人正是慕容白和秋荻,他们蒙了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东院房门紧闭,里面传来的阵阵哀嚎声越来越清晰,夹杂着阵阵微弱的啜泣。

慕容白直接一掌将门震倒,只见正厅里,脸色苍白,染血的嘴唇红如烈焰的陈崇云站在当中,一头墨色长发变得花白,漆黑如墨玉的眼珠只剩下眼白中间一点如豆的黑,手里正抱着苦苦挣扎的美玉,脖颈上已经是一片血红,奄奄一息。

陈崇云见两人闯入,一愣,翻了翻如豆般大小的瞳孔,“什么人?!”问罢也不等回答,嘴唇又凑在美玉的颈间大口喝着血,花白的头发随着血液的摄入渐渐变黑。

眼看着美玉是活不成了,慕容白顾不得许多,拔出佩剑便刺向他的面门,果然是怪物。

陈崇云口中未停,只伸出一只苍白的左手一挡,剑正刺在他掌心。

慕容白只觉得是刺在了一块石头上,坚硬无比,那把临时寻来的剑居然节节断裂。

陈崇云的头发完全变成了黑色,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他把手中已经完全没有气息的美玉像破布一样丢到一边,全力对付慕容白。他变掌为爪,轻轻一抓,身边的桌子就粉碎。

慕容白失了兵器,不敢正面同他交手,只得变攻为守,没想到病怏怏的陈崇云不仅仅双脚能行走,而且有一身如此怪异的绝世武功。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十年前陈崇云确实得了怪病全身瘫痪,定远侯特意带了来洛安求宫里御医诊治才保住性命,眼前这人,真的是十年前自己认识的陈崇云吗?

秋荻没想到刀剑都伤不了他,想到圆通凄惨的死状,不禁担忧起来,忙捏着嗓子出声提醒道:“千万别让他沾了身,他的武功邪的很。”说着,解下腰间的离霜刀丢给他。

慕容白接了刀,顿时觉得手中的刀十分熟悉,却也来不及细想,陈崇云的厉爪已经抓向了他的肩膀,他横刀一挡,无坚不摧的离霜刀和陈崇云的肉爪碰撞竟然发出“铮铮”的铁器碰撞的声响,所幸离霜刀安然无恙。

陈崇云吃了痛,看看自己的手指竟然有深深的伤痕,只是那伤口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并且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第六十五章 圣旨到

慕容白趁他愣神之际立刻扯了一旁的帘布,往他身上兜头一罩。

就在这短暂的瞬间,秋荻将手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金针尽数扎在他身上的各处穴位,陈崇云立刻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如泥雕木塑。

秋荻扣上他的手腕,细细把着他的脉搏,仍然是如同第一次看的一样,强健有力。

陈崇云虽然被定住了身体,却还是能说话,“你们是什么人?”

秋荻没有说话,一开口陈崇云肯定能认出来,这件事情就算妥善解决,她能治好他这邪病,但是绝对不会是功劳一件,定远侯府怎么会放知道这个秘密的她活着离开。

秋荻小心的揭开陈崇云身上的帘布,扯开他的衣襟,果然,胸口处一片青灰,龟裂的伤口如同干裂的河床,还渗着丝丝鲜血,让人光看一眼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他一到月圆之夜便痛不欲生,就是这个原因,只有活人的鲜血能让这伤口慢慢复合。

师父别云的医经中有提到他曾在西域和魔教中人打过交道,那魔教中有一种功夫,一旦练成可以无坚不摧,能让任何有生命的血肉之躯变的干裂如石头一般,而且练这种功夫能让人全身筋骨再生,不良于行的人都能变得能跑能跳,生龙活虎。但是一旦走火入魔,便要遭受每月月圆之时的噬心之痛,须得妙龄处子之血才能恢复正常,否则将永远陷入疯狂。

十年前还躺在榻上全身瘫痪的陈崇云突然变得如此可怕,显然和这种魔教邪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别云还说,要治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散去全身的武功,重新变回一个瘫子。

毕竟有着自幼相识的情分,慕容白有些不忍,停在他的百汇穴处迟迟不敢下手。

陈崇云知道了他的意图,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要。。。。。。不要。。。。。。让我像个废人一样活着我宁愿去死,不要。。。。。。”

陈崇乐冲了进来,看着对峙僵持的三人吃了一惊,再看看不远处美玉毫无生气的躯体,脸色煞白。

陈崇云见了妹妹,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崇乐,他们要废我武功,要我重新躺着做个只能动脖子以上的废人。”

陈崇乐嘴唇抖了抖,看看美玉又看看哥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抉择。

秋荻焦急的看着慕容白,示意他赶快下手,她哑着嗓子道:“丫鬟的命也是命,侯府贵公子的命就比较值钱么?”

“不要!”陈崇乐一个箭步冲到哥哥身前,“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再伤人性命,两位侠士,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能医治好他的大夫,一定能。。。。。。求求你们。”

慕容白犹豫的退后几步。

秋荻一声低叹,只得和慕容白退了出去。

两人各自回房换好衣衫,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却都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黄昏,秋荻把东西都收拾好,单等天黑就离开。去找慕容白,却被丫鬟晓慧拦在的外面,“公子说今儿没空见陌生人。”

“陌生人?晓慧,是我,我是秋荻,我不是什么陌生人。”秋荻有点着急,他们约定今日一起悄悄离开侯府,侯府的一切再与他们无关,怎么一夜之自己变成了陌生人。

晓慧表情有些无奈,今天早上公子又吃了花盈小姐送来的早餐。

花盈款款从屋里走来,高傲的打量着秋荻,“秋姑娘不在崇乐那里跟她谈天说地,跑这里来做什么?”

秋荻面色发僵,讪讪道:“路过,顺便问问慕容公子有没时间去崇乐小姐那里吃晚饭。”

“公子没空。”花盈冷冷的说。

慕容白走了出来,对秋荻仿佛没看见一般,自然的牵起花盈的手,“差点忘记问你,下月十五我们成亲的话,要不要先去趟西域你的家乡?”

“你决定就好。”花盈温柔的说道,伸手替他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得十分贤妻良母,对秋荻道:“秋姑娘若是不急着回去,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秋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厨房还炖着汤。。。。。。失陪。”气哼哼的疾走了一段路,终于缓过神来,她虽然明知道不应该生慕容白的气,可想到他们一副甜蜜蜜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句,白痴猪头。

回到住处,陈崇乐正要寻她,见了她,欢喜道:“皇上来圣旨,邀爹爹冬狩,还特意交代带着家眷同行,哥哥不良于行是去不了了,你若是不着急走,同我一道去洛安玩可好?只是要委屈你扮作我的丫鬟。”

秋荻正求之不得,忙答应了下来。

相对于陈崇乐的欢欣雀跃,定远侯那里却一片肃穆。

定远侯和儿子、义女在书房里密议了一个多时辰。

“那就这样决定了。”定远侯拍拍儿子的肩膀“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云儿,你在轮椅上坐了十年为的就是今天这天,以后便能堂堂正正站起来,俯瞰这天下了。”

陈崇云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几步,“爹你放心,皇上一直以为我是不良于行的废物,从来没把我放眼里,他如今起了疑心要夺你边关兵权,你我正好里应外合,那江连城已经打到淮南了又如何,山海关驻守的燕王早跟我们同气连枝,我们这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花盈因为昨夜之事,还有些担忧,“大公子可认出昨夜那两个是什么人?险些坏了我们大计。”

陈崇云沉吟道:“那两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医术超群,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是认识我的熟人,否则那武艺高强之人肯定毫不犹豫废了我的武功。”想起来还是一身冷汗。

“我怀疑是慕容白和秋荻。”花盈道,“据说那秋荻是在大街上从出殡的棺材里救出一个产妇和她的龙凤胎孩子,崇乐妹妹刚好在场,才请她回府的。”

定远侯皱了眉,“慕容白我们还有大用处,且带着他一同去洛安,花盈你要多费心控制好他,至于那个什么秋荻,偷偷给她下点药毒傻了算了,免得直接杀了崇乐又要闹。”

“是”花盈点点头。

第六十六章 天灾

临行之前,秋荻照旧修书一封邮驿给远在中越的宁宁,絮絮叨叨一些路上的见闻趣事,只是如今大燕和中越陷入战事,这信件能否到宁宁手中还是未知数,更何况按时。不过反正也只是闲话些家常,秋荻也不纠结这些,只盼着宁宁收到信能会心一笑。

齐川那边,江云水从邮驿差人手中接过一封厚厚的信,牛皮纸的信封四角已经磨的发白起了毛边,看那字迹又是表小姐秋荻写来的。江云水心中欢喜,想到宁宁郡主收到信的欢喜,看信时的笑容,他唇角不禁上扬。

宁宁拿着信就去了后花园,这种时辰,舅舅一定在地里侍弄他的瓜果蔬菜。

隔着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木槿树篱,宁宁听到一阵轻快愉悦的笑声。

东方玉银铃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父王说的是,云水虽然只是家生子,和殿下却情同兄弟,我们都没拿他当外人。”

宁宁一愣,停住脚步,东方玉怎么这么有闲心跑到菜园子里来?宁宁不想见她,转身欲走。

中越王的声音传来,“这个还要看宁宁自己的意思。”

听到自己的名字,宁宁定住了,猫着腰过去,耳朵贴近,听起壁脚来。自从东方玉进了门,她对这个表嫂是能避则避,从前把僻云宫当自己家如今是连门都不进,路过都要绕着走,东方玉怎么突然和舅舅提起自己?

东方玉一改平日里世子妃的雍容华贵妆扮,一身藕荷色窄袖胡服,手里拿着水瓢,细心的给地上的葱苗浇着水,额上薄薄的汗在夕阳下闪着淡淡的光辉。

中越王满意的看着这个儿媳妇,果真是将门虎女,又无半点骄矜,甚好甚好。

“云水这些年跟着殿下南征北战,二十有四了还不曾娶亲,惠娘可是心急的很。他统领着紫衣卫,虽然没有明面儿上的将帅头衔,也是功不可没的。”东方玉笑道,“儿媳也是前几日听惠娘无意提起,才留心起来。”

江连城从小失去母亲,是喝着江云水的母亲惠娘的奶水长大的,中越王对这惠娘母子十分亲厚,几乎视作亲人,听到儿媳关怀,心情大悦,对她更增添了好感。

中越王捋着胡须,颔首道:“嗯,孤对云水也知根知底,确实是个上进的孩子,不能亏待了他。”

东方玉眉开眼笑,“若是宁宁嫁给云水,还能在这宫里常住,您还常常能见着,殿下也多了个可靠有力的帮手。”

宁宁躲在篱树外,手里的木槿花都掐出了红红的汁液,她就这么容不下自己?她已经快要低到尘埃里了,她只是想远远的看着表哥,静静的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东方玉却要把她最后的一点点期盼剥夺。

宁宁红了眼,直接跑开了,眼泪掉了一路,迎面撞上江连城,她停下脚步,干脆蹲在地上哭。

“怎么了?”江连城紧张起来,刚听江云水说秋荻又有信给宁宁,他忙放下手中一切来看看,眼下宁宁这样子,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宁宁只是蹲在地上哭,根本不答话。

“怎么了?可是秋荻出了什么事?”江连城急急问道。

宁宁抬起朦胧的泪眼,狠狠白了他一眼,“你希望姐姐能出什么事?现在知道担心她,早干嘛去了?”

被宁宁这一通无端的抢白,江连城心中也有几分歉疚,自己终究是负了秋荻,如今再如此作态,落在宁宁眼里,也就是多此一举。

“姐姐没什么事。”宁宁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终究还是不忍他担心,“姐姐说玉门关很好,雪下很大,她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雪。”宁宁把手里的信递给他,“喏,你自己看。”说罢又委屈的掉起了眼泪。

“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江连城将信揣入怀里,看着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的宁宁,伸手要替她擦掉眼泪。

宁宁一把推开他的手,“就是你欺负我了,就是你欺负我了。”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连城无奈的摇摇头,重新拿起信来读,都是一些家常小事,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欢快和自由让他不禁莞尔,待看到最后一句,“此生只愿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心中不由得一痛。

“城儿,你怎么有空过来?”中越王十分意外。

“殿下。”东方玉施施然行礼,多日不见江连城,她看着他竟有点痴了,明知道父子俩肯定有话要说,却忘记要回避。

江连城看她一身这样的打扮站在菜地里有点意外,微微点了点头。

东方玉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夫君脸上移开,道:“父王和殿下有事相商,玉儿告退。”

她行至木槿树篱后,看着满地的碎红,露出满意的微笑。江连城每次从前线回来都先去看中越王,然后去看宁宁,最后才轮到自己,她绝不能让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毁了自己的幸福。

中越王见江连城神色肃然,忙净了净满是泥土的手,“回书房再议。”

江连城拿起桌上的茶,自己倒了一杯,仰起脖子一口喝干,眉眼间尽是疲惫和忧虑,“父王,蜀中遭遇百年不遇的地震,百姓们流离失所,我从国库里拨了一半银粮拿去赈灾,但是目前只能解眼前的急难。孩儿刚刚从灾区返回,真个是。。。。。。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么严重?”中越王皱起了眉头,语气却含愧疚,他似乎在这菜地里耗费了太多时间。

江连城眉头深锁,“地震之后连下了三天大雨,百姓们秋后存上的粮食挖出来全发了芽,还有不少百姓舍不得那发芽的红薯和土豆,已经吃死了不少人。”江连城心中大痛,“将士们在前线杀敌,他们的亲人却在家中遭难,食不果腹,连个挡风遮雨的地方都没有。。。。。。”

“那。。。。。。库里还剩下的粮食。。。。。。”中越王没有说下去,他也知道搬空国库或许可以救急,可是前线断了粮饷,不仅仅是一切前功尽弃,是连原点都回不到,他们只会成为阶下囚。

第六十七章 北上洛安

书房里,灯明如白昼。

三个男人围在书桌前,桌上摊放着一张半旧的地图,显然被摩挲过许多次,很多地方已经发白了。

江连城手指停留在苏杭附近沉吟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富庶,自古就是鱼米之乡,淮南久攻不破,战事胶着,对我们很不利。如果能得到荆王秦非的相助,粮食和军饷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中越王看着地图道:“如今天下大乱,唯独荆王态度不明,守着富庶之地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他可是三朝元老,秦家子弟不论谁当皇帝,为了给自己正名都要称他一声皇太叔公。他已经年过花甲,做了四十年的荆王,会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趟这潭浑水?”

“不错。”江连城点点头,“但是他的三个儿子据说可是都不成器,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子孙考虑,不提前找棵大树抱紧,待真的变天了,他还活着也就罢了,死了呢,那就谁也说不准了。江南那块肥地,可不仅仅是我们盯着,各大藩王,包括秦印自己也垂涎三尺。”

江云水却不免担忧,“殿下,你若是去荆国我倒是没什么担忧的,可是最近秦印将各路王侯都召回洛安,连荆王那一把老骨头都没能幸免,洛安是凶险的虎狼之地,你可去不得。”

江连城如兄弟一般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秦珏会和我一起去,虽然他是个冒牌的太子,想来那荆王老眼昏花又没见过真秦珏几面,也分辨不出来,多少会卖点面子。我会小心行事,扮作秦珏的小厮即可,绝不暴露身份。”

江连城拿出一枚虎头铜印,肃然道:“江云水听令!”

江云水立刻跪了下来,俯首听命。

“本宫现任命你为平东大将军,赐你虎符,中越大军任你调遣。”

江云水低头不吭声,半晌才接了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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