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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女情刀定江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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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怀念亡妻,秋荻有些好奇,先王后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让中越王如此念念不忘。
王后能得如此真心人,一生何求。
静立了一会儿,正打算悄悄遁走,中越王却看见了她,招手笑道:“秋荻,你也在,过来过来。”
秋荻应了,慢慢走过去。
此时的她已经洗净了脸上夸张的胭脂水粉,露出一张素净的脸,只是脸上的疤痕十分突兀。
中越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是秋荻……”
“王上,你喝多了,夜里凉,我送你回去吧。”秋荻说。
中越王没有理会她,仰着头看着朦胧的月亮,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对秋荻说:“那一年我在花漾楼遇见她,她端坐在台上,犹抱琵琶半遮面,只是那一眼已经叫我心动不已了。待她开口唱歌,我的眼睛就再也没能从她身上移开。”
秋荻坐了下来,静静的听他呓语一般的倾诉。
“阿秋爱笑,笑起来和你一样,大大的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泉。”中越王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拿起酒壶又灌了几口酒“可是最后我终是负了她,我有负于她。她身子本来就不好,拼着性命给我生下了城儿,从此百病缠身,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我却没有坚持住,收了洛安送来的美人。”
中越王掩面而泣,“阿秋,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无法再抗旨啊……”
“王后,会理解的。”秋荻出言安慰。
中越王情绪更激动,“她就是理解,她从来都是这么善解人意,从来舍不得我为难。偏偏是我的爱害了她,我若是不那么爱她,我若是给那些美人哪怕一点点关怀,她们也不会嫉妒成恨,害死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错不该生在王侯家,错不该没有办法给她完整的爱却娶了她。”说着一仰脖子,一口气喝光了壶里的酒。
秋荻看着他,不禁心酸,他享了常人不能享的富贵,也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苦楚。
中越王醉眼朦胧,秋荻的样子在他眼中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渐渐和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合为一体。
中越王突然抓住她的手,“阿秋,你回来了,我……很挂念你。”
秋荻吓了一跳,看他神色是醉的太深了,慌忙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抓的更紧。
“王上,你放手,我是秋荻,我是秋荻,你醒醒……我是秋荻。”秋荻心里发慌。
中越王却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箍着“阿秋,我把王位让给城儿,我们回乡下种地,再养上几只羊,你觉得可好?”
秋荻拼命挣扎,“王上,我是秋荻,不是王后。”
中越王清醒了一些,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秋荻,做我的王后吧,我会好好待你。”说罢头埋入她的颈中又开始叫阿秋,一只手竟然伸向了秋荻的腰间,触到了她的腰带,一拉一扯,腰带被扯开。
秋荻惊叫一声,突然,中越王软软的倒在地上,正感到不解,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我们走。”脚下一空,又被抱起腾空。
“阿当!”秋荻看着那张诡异的面具,顿时百感交集,头埋在他脖子里就哭了起来。
阿当一直将她带到外面,牵了一匹马来,一直奔到寂静的河边。
下来马,好一会儿,秋荻才回过神来,“谢谢你,阿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你难听的尖叫。”阿当避而不答,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大半夜的不睡觉,乱跑什么。”
“我……只是喝了些酒想走走散散酒气。”秋荻突然想起来,急道“你刚才把王上怎么了,你不会打伤了他吧?他,其实没有恶意,只是喝多了。”
“他没事,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阿当把她拉进怀里抱着,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茉莉清香,“小丫头,我很想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秋荻垂下眼帘,老实的答道:“没有。”
“我这么想你,你为什么不想我?”阿当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又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怎么想?”秋荻狡猾的答道。
第三十四章 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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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当看着她,认真严肃的说道:“秋荻,你有没有想过要学武功?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总要能自己保护自己啊,才多久你就受了这么多伤。”阿当抚着她脸颊上的疤痕,想到她肩头更深的疤痕,心中一钝。
秋荻抬起头,满脸惊喜,“怎么没想过,做梦都想走大街上遇见一大侠,给我本武功秘籍,然后我就天下无敌了。”秋荻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葵花宝典》什么的?你练不太合适,给我好了。”
阿当给了她一记爆栗子。
“以后每晚二更,我都在这儿等你,你从府里跑步过来。”阿当打量着秋荻“练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是说书唱戏三天就天下无敌。我看你菜切的不错,也算有点根骨。”
秋荻问,“菜切的好也算根骨?那你的师父收你为徒也是因为见你菜切的好么?那日松子林我看你杀人跟切瓜砍菜似的,想来是一个道理。”
阿当伸出拇指和食指楸楸她的脸,“大概是这个道理。你别妄想短时间内学的跟我一般好,能防身,防狼防色/狼就不错了。”
“嗯。”秋荻点点头,这两种狼,的确是很需要防范的。
“今日晚了,你先回去吧,明日二更准时,用跑的,不许骑马。”阿当把她抱上马,自己翻身上马往太守府去。
临别时,阿当颇为担忧,“明日中越王怕是要召见你,若真要纳你为妃,你可有想好对策?”
秋荻点点头,“你放心吧,王上爱民如子,绝不会强抢民女的。”
“你自己小心。”阿当目送着她消失在大门内,才摘下面具露出绝世的容颜,目光柔和,嘴唇角是温暖的笑。
一夜惊魂又外加惊喜,秋荻疲惫不堪,倒头就睡了,直到日上三竿,门外来请她的侍从已经等了多时。
“中越王召见我?”秋荻揉揉惺忪的眼睛,抓抓鸡窝似的头发,点点头“我洗漱一下,这就来。”
侍从恭恭敬敬的在外侯着。
秋荻一身男装出来,把那侍从唬的一愣一愣的,却也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在前头引路。
中越王有些意外的看着秋荻,半晌才赞道:“英姿飒爽,不愧是敢于反抗暴政,领导上百条汉子的巾帼英雄。”
秋荻爽朗一笑,既然要来的终归是会来,大大方方说清楚,总好过扭扭捏捏拿腔拿调更添误会和烦恼,她学了男人抱拳行礼,“多谢王上夸奖,王上谬赞秋荻。”
中越王哈哈一笑,“你一双眼睛生的像孤的王后,性子却十分不同。”
“一样米养百样人,秋荻从小跟着父亲在市井杀猪卖肉,粗鄙的屠夫之女,怎么敢和尊贵的王后相提并论。”秋荻大大方方讲述自己的身世。
“你这样子,孤也十分欣赏。”中越王颔首,竟然上前拉了她坐下,也不说话,一双丹凤眼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
“秋荻昨夜听王上讲述王后的故事,心中十分感慨。”秋荻微叹一口气道“王后一生能得王上如此厚爱,夫复何求,让秋荻想起自己的娘亲。”
“哦?”中越王给她斟了一杯茶“你父亲市井逍遥,想必和你娘亲相濡以沫十分逍遥。”
秋荻摇摇头,“养大我的并非我的生身父亲,而是我母亲的家仆。我生长在洛安大户人家,娘亲是生父的第九房侍妾。我养父说他们在洛安的小断桥相遇,一见钟情,我娘亲不顾一切嫁给了他。”
中越王颔首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的确正常,但是我一生只求一人。”
秋荻接着道:“我娘亲是江南嘉兴人,家道中落才北上洛安去投亲,中途还和亲姐姐走散了,我那姨母大娘亲三岁,姐妹俩生的有七分相像,后来听说被人拐卖流落巴蜀。”
中越王听到流落巴蜀,眉毛一挑,若有所思。
“我娘亲嫁过去之后,同我生父到也恩爱了些日子,可是却突然有一天失宠了。我生父一日内竟抬进三房小妾。我娘亲苦苦追问却无果,从此被冷落下来。”秋荻长叹了一口气,“这时我母亲已经珠胎暗结,怀了我和弟弟,我生父却怀疑她腹中胎儿是别人的。原来我娘亲突然失宠,是因为有一日我生父在外头远远看见娘亲同一个华服男人亲密逛街,认定是我娘亲同别的男子有染。”
中越王直摇头,“这世间面目相似之人何其多,怎可如此武断,他既然怀疑那日便该直接当面问清楚,怎么好事后对你母亲心存芥蒂。”
秋荻点点头,“是啊,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但是能一模一样的大约就是姐妹了,那日我生父看到的,我大胆猜测,恐怕是我姨母,而那男子恐怕就是我姨夫了。”秋荻看着中越王,期待他能听懂,无形中接纳自己的暗示,接受自己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
自己一旦被中越王认定是妻姐的女儿,是外甥女,那么纳为妃嫔的事情肯定不会再提起。
中越王陷入回忆当中,很久才回过神来说:“孤年轻人的确带着王后去过几次洛安,我们时常微服出来游玩。”中越王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道,“你是跟你娘亲姓秋?”
“是”秋荻答道。
中越王喃喃道:“秋荻。。。。。。忆秋。。。。。。那日我初次见她,问她姓名,她说自己流落风尘不敢辱没祖宗姓氏,唤她忆秋即可,现在想来这世间或许真的就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秋荻故作惊讶,忙跪倒在地:“王上恕罪,秋荻不敢妄图攀认王亲,只是。。。。。。只是见王上对王后情深,不禁感慨生父薄情,生母薄命。”
中越忙把她扶起来。
江连城那厢还在军营,听了心腹侍从来禀,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外甥女?亏你想的出来,真会编啊,狡猾的女人!”
宁宁看着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一箱一箱的往秋荻院子里抬,气鼓鼓的就冲到秋荻那里,“好你个疤脸丑女,骗的我好苦!”
秋荻正在小厨房揉面做桂花糕,闻言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的我小心翼翼的伺候了你大半个月!”宁宁双手叉着腰,咬着牙“如今你还骗了我舅舅认了你做外甥女,哼,你休想我承认你是我姐姐,我呸,你就是个厨娘。”
秋荻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笑笑的扬了扬手中的面团,“姐姐在做桂花糕哦,等一下你要不要尝尝?”
宁宁盯着那一团团面,闻着扑鼻而来的桂花香气,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回过神来又是一跺脚,“谁稀罕你的桂花糕,你才不是我姐姐,我才不吃你的桂花糕,哼。”气哼哼的出了院子。
听着隔壁院子隐隐传来的欢声笑语,宁宁气的直拍桌子,这个丑女,不就是会做个点心嘛,哄的舅舅七荤八素,居然完全把她丢在一边了。那桂花糕做好之后香气真的是诱人,那个丑女居然真的没有给她留一份,全都拿去舅舅那里,舅舅居然没有差人来叫她过去一起吃。
宁宁叫来伺候自己的丫鬟,塞给她一包银子,低声吩咐了几句。
丫鬟为难的看着她,“郡主,秋荻虽然没有封号,可也是我们的主子,这样,不好吧?”
宁宁瞪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我要是不招舅舅喜欢了,你们都没好日子过,只不过给她点教训而已,就是吓她一吓罢了。”
第三十五章 红衣女子
幽州这边局势依旧不稳,大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它还没有死透彻。各路草头军、藩王一片混乱,在攻打大燕踢到铁板之后,居然把矛头指向了中越。
中越自起义起,一路采取闪电战,打的大燕各处是措手不及,攻城略地,已经占领了大燕三分之一的江山。各路诸侯不甘心江山落入中越之手,本着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心态,纷纷调转戈矛转向攻打中越。
江连城腹背受敌,很关键的一座蓟城又久攻不下,已经攻下的城又内乱不止,大为头疼。
蓟城离幽州不到百里,快马加鞭小半日可达,蓟城不拿下,大军便无法渡河北上直捣洛安。蓟城便是这大燕的咽喉,要塞中的要塞,依仗着黄河天险,由东方家世袭城主守护着天门安危。
东方家也是开国元勋,虽不曾封王封地,却赐予了整个蓟城,世代经营,对朝廷忠心耿耿。现任城主东方高冉骁勇善战,被封为一代战神,有着见天子不行跪拜之礼的特权。
中越王被刺客追杀时,江连城正在蓟城督战,闻之立刻快马加鞭赶回幽州寻人。半个多月过去,蓟城局势依旧没有改善,双方僵持,只好先撤军,三万大军就驻扎在幽州城十里外的千沙坡。江连城就在幽州原太守府邸处理各地的军情急报。
宁宁一听要送自己回齐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回不回,我才不回齐川,除非表哥跟我一起回去。”
“我现在在这边是打仗又不是郊游。”江连城头大,“各路诸侯都盯着这座城,前线吃了几回败仗,再败下去恐怕要打到幽州来了。”
“那为什么让我和舅舅回去,那个丑女怎么不让她回去?!”宁宁不服气“舅舅说了他不走,舅舅不走我也不走的。”宁宁拉着他的袖子撒娇“表哥,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那个丑女能留下我也能留下。”
“那是你表姐。”江连城无奈,突然想起什么,推开八爪鱼似的宁宁,“我好像一整天都没看见秋荻,天都快黑了,她去哪里了?”
宁宁摊开手,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没准躲哪里偷懒去了,我又不是一天到晚跟着她的丫鬟。”
二更天,路上行人越来越稀少,偶尔几个都是行色匆匆赶着回家。
阿当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在明朗的月光下恍若谪仙。
三更天,等不到人,阿当翻身上马朝太守府奔去。
轻车熟路进了秋荻的院子,大大方方摸进她的闺房,却见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影,他又去了后花园,依旧不见人影。整个太守府除了守夜打更的人,万籁俱静,大家都在同周公幽会。
阿当觉察了不对,把门外的丫鬟点住,直接冲到宁宁的房里,把她摇醒。
宁宁见一张怪异的面具在自己眼前,吓的就要尖叫,却被阿当死死的捂住了嘴,阿当低声威胁道:“说,是不是你把秋荻藏起来了,不说实话,我杀了你。”
宁宁长这么大哪见过这阵势,吓的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大侠,我。。。。。。我只是让人把她藏起来。”
“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阿当终究不忍吓她,口气缓和下来,手也松了一松。
“这个。。。。。。我不知道啊。”宁宁吓的快哭了,瘪着嘴又不敢出声,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阿当无奈的摇摇头,“你指使谁去做的这件事?”
宁宁怯怯的指着门外,“小翠,我给了银子小翠,让她找人教训一下她。”
“她好歹是你表姐。。。。。。”阿当气结,这小姑娘耍起小性子真是让人头疼“你怎么可以。。。。。。唉。。。。。。”
宁宁声音低低的,怯怯的伸出手拉了拉阿当的衣角,“表哥,我错了,你不要怪我,不要戴这么奇怪的面具吓唬我了。”
阿当脊背一麻,冷声道:“我不是你表哥,莫要怕死就乱认人。”遂点了她的睡穴,又把二门外那两个丫鬟弄醒,询问秋荻的下落。
空无一人的大街,一个红衣女子踽踽独行,她一身火红,一双眼睛在黑夜里灵动如狐,腰间配剑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是难得一见的宝剑。
听到远处微弱的呼救声,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那倾国倾城貌刹那间让一旁绽放的红芍药都失了颜色。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见是河边一枯井传来闷闷的呼救声,井底很黑,看不见半个影子,“有人吗?”她问。
“我。。。。。。救我。。。。。。我被装到麻袋里,出不来。”微弱的女声喘着粗气,不住的咳嗽,把嘴里塞的破布屑吐干净。
“你等着,这井不知道多深,我去找根绳子,再找个人来救你。”红衣女子冲井底喊,转身去找绳子,低头疾走,冷不防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红衣女子警觉的拔剑出鞘,“什么人!”见是一个戴着诡异面具的人更是紧张“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在大街上走。”
这面具人正是出来寻秋荻的阿当,见这暴脾气女子不禁皱了眉头,“我还觉得你是鬼呢,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穿一身红衣到处逛,不知道的还以为黑山老妖娶媳妇呢。”
“登徒浪子,看剑!”红衣女子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刺向阿当。
阿当脚下未动半步,只身子轻轻一偏便躲过了她凌厉的一剑。
红衣女子一愣,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手上的剑却不停,一挑一刺一转,直取阿当的面门“姑奶奶今儿非要看看你长什么样,究竟是多丑,这么不敢见人!”
阿当皱眉,怎么每个要看他真容的女人都认为这面具底下是张丑脸?身子未动,手一挥,手指轻轻一弹,剑身发出“争”的一声脆响,竟然飞出了红衣女子的手心,钉入一旁的一株柳树上,竟然入木三分。
红衣女子也顾不上去捡剑,拳头呼呼的往阿当身上招呼,两人拆了十几招,她居然连阿当的衣襟都没摸到,不禁泄了气,脸色微微一红,略带娇嗔道:“罢了,今日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还急着去救人呢。”
“救人?”阿当神色一凛,耳边传来秋荻熟悉的微弱的呼救声,他也顾不上这红衣女子,慌忙循着声音过去。
第三十六章 瘟疫来袭
待红衣女子赶到枯井边,阿当已经把秋荻从井底救上来了,看着衣襟上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沾染上的阿当,红衣女子又惊讶又佩服,想不到初来幽州城就遇见这样的高手。
秋荻看见红衣女子,冲她点点头,对阿当说:“这就是方才说要去寻绳子救我上来的姑娘。”
阿当冲她拱拱手道:“多谢,方才多有得罪。”
红衣女子微笑着点点头:“也没帮上什么忙,幸好没给你添乱,我叫玉儿。”
“你可以叫我阿当。”
“我叫秋荻。”秋荻揉了揉被绳子绑了一天已经麻木的手腕,听见肚子一阵“咕咕”叫唤,不由得低了头红了脸。
“秋姑娘受惊了,又饿了一天,早点回家休息吧,我告辞了。”玉儿冲阿当抱了抱拳,飞快消失在夜色中。
阿当心疼的看着秋荻,“能走吗?”
“脚麻了。”秋荻索性坐到地上,揉着又麻又痛的脚,宁宁今天一早过来吵着要吃板栗糕,正好厨房没有板栗,她便出来想采购一些顺便再添点其他东西。谁知道出门没多久就被人拿淬了迷药的帕子给捂晕了,怀里的银子被掏光,人被丢到枯井里。
阿当轻轻的帮她捏着脚踝,“幸好今天天气好,没下大雨,若是如前几天那般一场暴雨下来,估计你不饿死也要淹死了。”
秋荻心中愤愤,显然这是宁宁这小妮子使的坏,她还纳闷,好几天不跟自己说话,见了面也不打招呼的小妮子怎么突然主动跑来撒娇说自己要吃板栗糕。她一时大意,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跟自己和睦相处呢,没想到居然下这样的毒手。
“好点了没有?还是我抱你回去吧。”阿当不容分说,一把横抱起秋荻,大步往前走。
树影下,迟迟未离去的红衣女子见状,涂着红色蔻丹的尖尖十指掐碎了手边的一朵芍药。
秋荻被阿当抱在怀里,这个怀抱她已经有几分熟悉了,她愣愣的看着那张诡异的面具,猜想着这张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可是不管她怎么想象,都会把他想象成慕容白的样子。
阿当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严肃道:“我抱着你的时候,不许你想着别人。”
“我没有。”被窥破心思的秋荻迅速反驳。
“我说过的,我不仅仅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你的心迟早是我的,你的人也是。”阿当霸道的说,一张脸凑近秋荻,又想攫取她唇边的清香,尽管是隔着面具。
“我饿了。”秋荻撇撇嘴。
“扫兴的女人!”阿当冷哼一声,把她扛在肩上,攀过太守府的高墙,直接把她送进闺房,扔在榻上。
秋荻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发现自己似乎处在危险当中,什么学套好刀法防色/狼,目前看来最需要防范的就是他这个师父。
“你。。。。。。想干嘛,我会喊人的哦。”秋荻搂紧被子。
“我想问你想吃什么。”阿当撇撇嘴。
一听到吃的,秋荻两眼放光,“简单点,来个荷叶碧玉羹,腊味蛋炒饭,再来一碟酱萝卜。”
阿当点点头,消失在门口。
不一会儿,端来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丢到秋荻面前,“好像是他们晚上吃剩下了的饺子,我热了一下,你快吃吧。”
秋荻满脸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做好吃的呢。”但是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就算是冷饺子她都能吞下三碗,也顾不得再挑嘴矫情,呼噜噜把那一碗饺子打扫干净。
阿当看着她吃完,才道:“早点睡,我走了。”
“阿当。”秋荻突然叫住他。
“。。。。。。什么?”阿当回头。
“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秋荻真诚的说。
“嗯,记得以身相许报答我。”说罢消失在门口,只留下秋荻在那里咬牙切齿。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秋荻去找宁宁,那小妮子就自己端了一碗燕窝过来请罪了。
秋荻还在床上蓬头垢面的躺着,拿眼瞟了一瞟那碗上好的血燕,眼神狠狠的剐了她一剐。
“丑。。。。。。秋荻,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吧”宁宁声音低低的,带着恳求“你若是不原谅我,表哥要把我送回齐川了,你看我们一路从齐川过来,还遭遇了细作和刺客,也算共患难过,你不要见死不救啊。”
秋荻冷冷看了她一眼,“见死不救的是你吧?不对,你不仅仅是见死不救,你还要杀我。”
宁宁慌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你,只是,只是。。。。。。”她羞愧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秋荻看着她,认真的说:“宁宁,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就是你表姐,虽然我们彼此之间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我们都是王上的亲人。你若是喜欢玩,我可以陪你玩,相信以我的实力会玩的比你这坐井观天的大小姐更精彩。我真心当你是妹妹,怕王上为难,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不把我当姐姐,也可以,我们当陌生人就好了,请你不要再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你这样做,不仅仅不会得到更多的宠爱,只会加快你失宠的步伐。”
宁宁看着秋荻严肃神色,恼羞成怒,硬邦邦的说:“这次是我错了,我承认,但是你也别想抓住我这个小辫子就想做我姐姐,哼,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这个丑女是姐姐,哼。”狠狠瞪了一眼秋荻,飞快的离开了房间。
秋荻拿过那一碗血燕,吃的干干净净。
没两天,幽州城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几乎是一夜之间,家家户户都有人出现头疼发烧身上起红斑的症状。连太守府邸都有好几个丫鬟和小厮染上病。
疫情蔓延的很快,江连城只得下令封锁幽州城的四个城门出口,只许进不许出,防止疫情扩散的更大。一面召集了全城的大夫,商量治疗这瘟疫的办法。
江连城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秋荻对这便宜表哥虽然素来印象不佳,却也为他忧国忧民的心感动,每天变着法儿的给他做好吃的补身子。又怕府里其他人也染上瘟疫,每日里熬几大锅的柏木刨花蒲叶艾草水给府里上下的人擦洗身子。
此时她也不管这偏方对瘟疫有没有效,司马当活马医了,现在全城恐慌,又有流言说醋能抑制瘟疫,一时间幽州的醋价猛涨,家家户户抢购醋。
第三十七章 不放弃
病急乱投医。
属下为了争买半碗醋弄的鼻青脸肿,看着他贴心送上半碗醋,江连城不禁又感动又好笑,拍拍他肩膀,道:“心意我领了,这都是以讹传讹,怎么你们也信。”
属下坚持道:“殿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还是给王上喝上一些,以防万一。”
江连城揉揉太阳穴,轻呼了一口气,点点头,“好,可有查到疫情源头?”
属下摇摇头,“还没有什么进展,大夫们已经在抓紧研制治疗的方子,目前……”
“目前死亡人数呢?”
“五天已经死了二十八个人……”属下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江连城匆匆去了后院。
秋荻正在给中越王泡茶,这几天府里的好多丫鬟侍从都病倒了,如今王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了。
江连城进到内厅,直直跪在了地上:“请父王摆驾回宫。”
中越王眉头紧蹙,“这种时候孤怎么能丢下孤的子民和你离开。”
“我也不会离开表哥,表哥不走,宁宁也不走。”宁宁握了握拳,眼神坚定。
江连城倔强的跪着,一言不发,抿着薄薄的唇,不作声。
沉默了几乎一炷香时间,宁宁一旁心疼却不敢说话,眼睁睁看着父子俩僵着。
秋荻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王上,世子殿下也是一片孝心,何况还有太子殿下也砸这里,万一有个好歹……”
中越王默默盯着这个倔儿子许久;长叹一声,一拂袖,“罢了罢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江连城立刻差人备好了马车。
临上车,秋荻站在一旁没有动。
太子珏露出一丝焦急,伸出手来,“秋荻,快上来。”
秋荻冲他笑了一笑,“我是世子的庖厨,还得留下来伺候世子的饮食。”秋荻看着江连城,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要留下来。”
中越王眼中流露出几丝赞许,冲她点点头。
江连城不禁握紧了她的手。
第一次,秋荻没有挣脱没有给他冷冷的白眼,而是宽慰一笑。
江连城心中一暖。
太子珏眼神黯然,拉住嚷嚷着要下车陪表哥的宁宁,催促车夫快启程。
马车驶向北门,北门十里长街上不少行人,拖家带口,有背着大包步行,也有骑着马,赶着马车的,乌泱泱的涌向北门,都想要出城去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可怕灾祸。
为了不暴露身份,江连城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四个便装的紫衣暗卫高手骑着马四周护卫着。
尽管如此,北门的情况还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近千人堵在城门呼喊着开城门,若是他们的马车出了城,缺口一打开,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北门守城的将士早就得到了通知,远远看见中越王的马车过来都戒备起来,开始驱赶城门附近的人群。
有眼尖的人看清楚了这情势,不甘的大喊道:“有人要出城,有人要出城,他们要放那辆马车出城!”
人群骚动起来,目光都盯住了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他们能出城我们为什么不能!”
“不是说世子下了死令么!”
“什么仁义之师,也不过如此,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堵着他们,要走大家一起走。”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都围了上来,挡在马车前面。
车夫只得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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