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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亲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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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时代以为用打架就能解决的问题,不过是因为还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城府和水深。
  徐倩把剩下的几万块钱放到他经常睡的沙发上,他没动,如数奉还。
  那之后两个人之间差不多有半年多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徐倩以为他嫌弃她脏了,直到那晚乔奕泽喝醉酒,坐在天桥上问她:
  “你说,我那么没用的一个人,如果我女朋友是你,我女朋友会有多可怜。”
  她那时候猜测,也许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女孩子,所以他才会这样问她。
  他并不嫌弃徐倩,只是因为徐倩的所作所为,让他把所有的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归咎在自己的懦弱上,因此越发的担忧和害怕毫无能力的自己,可是徐倩知道,他做的已经很好了,已经付出了很多了,这场变故已经让他这么多年的积蓄变空,重头再来。
  乔奕泽想,这样的自己,怎么有什么资格去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如果换做是乔轻,那不是比死还要难受。
  这几乎成了乔奕泽心里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如果那时候再有一些钱,徐倩是不会去做这种傻事的,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倾家荡产也没办法去凑齐医疗费。
  说道这里的徐倩,抬起头看了看面前在摆弄着钢笔的乔奕泽,在他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些梅子酒: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在你心里埋着那么多的想法,那时候只想着我爸爸要死了,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重新提起以前的事情,徐倩心里闷得慌,自己也喝了一口:“那时候,我完全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想过,真是抱歉。”
  乔奕泽在此之前,已经被徐倩灌了太多酒,脑子却还是清晰的,他笑了笑:
  “有什么好抱歉的。”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他罢了,在危急关头却无法给予经济上的支持,空有两双手,什么也做不了。
  他那时候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才会有那么多感触。
  那之后的乔奕泽怎么样了呢?几乎是更加的忙碌,更加的拼命,有幸被一家民营的小公司应聘上之后,凭着这个机遇一跳再跳,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着。
  他曾经以为,自己就是乔轻的一切,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成为扛得住世界的那个人。
  直到那年他四处打听,知道她在城海大学读研,偷偷去看过,他看到那个女孩子和闺蜜在一起,笑的很开心,李绍天抱了花等候在校门口,就是那样的一幕,不得不让他抬起手,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从一开始流离失所,到后来终于获得一个小小的职位,他不过是个再也无法爬起来的窝囊废,她都已经是大研究生了,自己呢?
  高中毕业证都没有。
  现实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瞬间把他一直以来期望着和她重逢的那些甜蜜,碾压的灰飞烟灭。
  像她这样娇气,又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女孩子,明明就应该有一个高富帅的男朋友,而不是一无所有的自己,他完全舍不得她跟着自己过那种日子。
  乔奕泽问徐倩:
  “你说,我们过的最苦的日子,你还愿意去过一遍吗?”
  徐倩没有说话,只是提起那些过去,她自己也会像乔奕泽那样,偶尔有时候,还会因为父亲的病重从梦境里惊醒,哭的很难受。
  为什么要带上乔轻,去过那样的苦日子,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想起来的日子,为什么要让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去受苦。
  从重庆市到城海市的那张火车票,站着一路走过去,来的时候有多美好,回去的时候就有多悲戚,那种被现实碾在尘埃里的悲哀,在这个社会上,你说,你要多努力,才能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捧在手掌心里?
  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会懂?
  一个月两千多的工资,晚上再去酒吧当待应生,他就算拼了命的往上爬,除去生活费,其实所剩无几,甚至一百年以后才有付得起首付的钱,你说,我怎么舍得我捧在手掌心上的女孩子,过上和徐倩那样的生活?
  连卫生棉也要用最差那一种,病重都只敢吃药,害怕去医院挂水;甚至,还要去菜市场固定蹲点,把菜叶子捡回来,做一顿美味佳肴;连父亲病重,也要丢到自己最宝贵的贞洁去换一个救命的钱。
  只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所有一切,无法把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捧在手心上;因为只他知道,贫穷这个怪物有多可怕,有段时间几乎要压垮他的身体。
  只因为他知道一个女孩子,被生活折磨的时候是有多可怜,有多脆弱的,才会害怕,当他把她带来自己身边,所经历的,也许并不比徐倩好多少。
  乔奕泽说道这里,抬手捏着眉心,嘲讽一般的说道:
  “徐倩,你没有爱上一个只想要捧在手掌心的人,所以你不懂。”
  我爱的女孩子是个小公主,是朵柔软的棉花糖,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她哭泣受苦的女孩子,我为什么要让她来社会的底层,看到我如此卑微的活着?
  看到我宛若蝼蚁,为了明天去什么地方打零工而发愁;看到我为了一个女孩子的贞洁,在男人的脸上揍上几拳,最终换来对方的一句嘲讽“你缺钱,这是命,你知不知道?”
  我这些年,只知道要拼命的往前爬,拼命的想要离你更近一步,可笑的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站的越高,离你越远。


第69章 
  乔轻一直都在; 她一直在那扇小小的屏风后面; 作为过去这些事情的旁听者; 安静的听着他说话:
  “徐倩; 你没有爱上一个只想捧在手心里的人,所以你不懂。”
  他有些醉了,自嘲的笑着,把那只组装好的钢笔放到手心里:
  “我很清楚,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你是怎么过来的……”那种想起来就不会再想要经历的人生; 被贫穷束缚的可怕感觉; “我不想我喜欢的人,过上这样的生活。”
  关于这些年的一切经历; 他不想让乔轻知道,不希望乔轻难过,哪怕这一年他的事业终于见到光明; 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再也不敢踏出去面对她。
  这么美好的乔轻,像是从那时候就定格在他的回忆里。
  和她分享自己的经历,变成了一种再也不敢提起来的过往。
  乔轻靠着屏风后面的墙壁; 红着眼眶; 又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她很内向,单纯又温柔; 我不愿意她看到我蝼蚁一般的苟活。”
  苟活,为什么要用苟活; 他明明一直在努力的向上爬着。
  “那样美好的女孩子,是不忍心看到她受苦的。”
  他的回忆里全是乔轻单纯微笑的模样,是那些青春里无与伦比的小美好,说道这里,他甚至都要羡慕的叹一口气,喝上一大杯梅子酒:
  乔轻从那扇屏风里走出来,质问他:
  “你为什么不问我愿不愿意呢,乔奕泽?”
  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乔轻,让乔奕泽愣了许久,他过了一会儿才从醉酒的状态里缓过神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乔轻,红着眼睛和他说:
  “我很遗憾没办法在你最困难的遇到你,也从不知道你在世界上另一个我不知道地方努力,更不知道你还活着。”
  如果我那时候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我一定选择奋不顾身的到你身边,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呢?
  你会心疼我,我又何尝不会心疼你?
  爱情明明就是这样互相矛盾的东西,我们所穷极一生追求财富和安身之处,不过是为了无处安放的爱情找一个家,而我们拼命建筑的家,也不过是为了爱情而存在。
  没有乔奕泽的世界,就没有任何色彩。
  没有乔轻存在的家,也并不叫家。
  乔轻没有再说下去,从他的手里拿走那支钢笔,先一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小包间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徐倩站起来,很抱歉的鞠了一躬:
  “我并不知道你们的曾经,但我知道一个女孩子为一个人等候的那十年,一定是她生命里无比重要的一段经历。”
  她想:在心里守着一个已逝的人十年,那个人,一定是和生命一样重要的存在吧。
  ——
  乔轻没有在重庆市多待,公司定的机票是早上十点,她得回去复命,她没有提前和徐倩说,独自一人去了机场。
  双手空空的来,再双手空空的回去,其实她一开始前来,就没有想过乔奕泽会同意采访。
  乔妈妈下了早班,亲自开车来机场接女儿,这次乔妈妈只知道女儿是去那边出差,并不知道她见过乔奕泽,看到她兴致怏怏的下了飞机,接应的乔妈妈忙着给她捏肩膀:
  “很累啊,谈妥没有啊?”
  乔妈妈对乔轻的宠爱,比任何父母都要好,她看到这样的乔妈妈,想起乔奕泽说的那些话,突然明白,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下,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女孩子,或许谁都不愿意她去受苦,毕竟他是亲眼目睹,徐倩这个女孩子生活在怎样的一种环境下的。
  乔轻摇了摇头:“没谈妥。”
  “那也没关系啊,下次继续嘛。”
  乔妈妈此生最大的愿望,还是希望女儿能安稳的度过这一生,不用什么大富大贵,找个好人家,一生平淡无忧,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乔轻一回来,家里就热闹了很多,晚上乔爸爸从外面带回了她最爱吃的甜点,知道她工作上碰了壁没谈妥,也没有提工作的事情,只是问乔轻重庆好不好玩,有没有出去玩,乔轻说没有,还在心里掂量着,要不要把乔奕泽还在的事情告诉爸妈。
  这个人毕竟在十年以前就是与世长辞的代名词。
  可是告诉了爸妈,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都不知道乔奕泽的想法是什么。
  最终这件事情,被乔轻压在了自己心里。
  乔轻第二天去公司报道,先去了主编的办公室,表示自己办事能力不足,没有说服乔奕泽,把目光放在了其它的优秀企业人采访者身上。
  生活总要慢慢的步入正轨,只是关于乔奕泽还在的这个问题,横隔在了她的心上。
  没想到刚刚开完了早会出来,主编就接到了乔奕泽公司的电话,说是愿意接受采访,但是只愿意接受乔轻一个人的单独采访。
  初出茅庐的乔轻因为这件事情,获得了主编很大的肯定:
  “看来还是有校友情的,乔老板还是愿意采访的嘛。”
  乔轻只是笑了笑,谦虚的接受,心里却希望,乔奕泽这次来见她,不是因为校友情。
  这次乔轻不用过去,是乔奕泽亲自过来,据说是因为刚好要来这边谈业务,这么一提,乔轻就想起了关于自己的《球球大冒险》的游戏版权,果然很快,徐倩那边就给她发了短信:
  【乔小姐,乔总说要亲自前来谈《球球》的版权问题,你们应该很快就能见面。】
  乔轻不知道怎么感谢宽容的徐倩,回复了一段话过去:
  【叫我轻轻就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下次见面我做东,很感激你让我了解他的过去。】
  徐倩没有回复过去,此时此刻她正在乔奕泽的家里帮着他收拾行李,这次他带的东西太多,也许是准备要呆一段时间的。
  徐倩问:“你这次有什么长远的打算,以后还见不见我?”
  成熟的徐倩其实很少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乔奕泽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肯定的点头:
  “当然会见你,也见徐老爹。”
  乔奕泽坐在行李箱上,做着简短的打算:“这次还想去见一见我哥,我的好兄弟。”
  “你还有哥哥?”
  “嗯。”
  自从那晚乔轻走后,乔奕泽似乎看透了一些东西,这次主动和徐倩提了一些复杂的家庭情况,但也只是草草的提了一下,好像对曾经的家庭还抱有一些顾虑,这几年低调的原因,也许是顾忌曾经的家庭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
  徐倩开车送他去机场,看到他一个人独自前往的背影,又想起这些年关于自己和这个男孩子的所经历的一切。
  他说:想要站在高处,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鹰。
  那他一定能成为乔轻世界里,唯一的那一只鹰。


第70章 
  乔轻的社交圈子其实一直很小; 并没有什么朋友; 像是周末这样大家都约在一起放松的时刻; 她的赴约对象基本就只有卓越和贝海芋。
  这周日轮到卓越做东; 乔轻赶到的时候贝海芋还没来,听说是被堵在了高架桥上,但卓越大概已经知道贝海芋磨蹭的性子,直接带着乔轻先进去:
  “得了吧,什么堵在高架上,估计是刚刚从家里出来。”卓越把菜单递给乔轻:
  “上周约好的电影; 这丫去化妆间补个妆; 竟然迟到了十五分钟。”
  卓越喜欢吐槽贝海芋的这些小缺点,但他其实早就习以为常; 并没有什么讨厌的意思,乔轻从菜单里抬眸看了他一眼:
  “都开始约会看电影了,那进步很大啊。”
  卓越对贝海芋怀着的那种小九九; 乔轻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话音刚落,卓越就轻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窗外:
  “还; 还好吧; 就是刚好堵到她下班,赶首映来着。”
  “那你可要上心咯。”乔轻把菜单勾好; 递给卓越,“我如果和有好感的男生去看电影; 补妆是肯定要花时间的。”
  一个女生肯为了一个男生化妆洗头打扮自己,那已经说明这个男生在她心里的地位渐渐发生了转变。
  卓越知道乔轻孜然一人已经很久了,前几天又旁敲侧击的打听过,李绍天好像送她回过家,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卓越问她:
  “你呢?”
  乔轻想起了乔奕泽,愣了一会儿:“想,再等等。”
  这是她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想和乔奕泽在一起,又想再等等,看看乔奕泽的态度和转变。
  卓越这时候还不知道乔奕泽的事情,对乔轻说的这句话云里雾里,等谁?等一个已逝的人?人鬼恋?
  乔轻这个姑娘,大概是卓越见过最奇葩的人,十年如一日的等候,这基本已经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对乔轻这个人唯一的评价。
  不过这个话题终结于贝海芋到来之后,这个小妮子换上了小裙子,一袭精致大方的打扮,很快就被乔轻看出来她的心思,后来趁着贝海芋去洗手间的空荡,乔轻给卓越谈了个话题:
  “还在担心今晚你们没有话题聊么,她今天用的YSL十二号色,这话题够聊了。”
  大助攻乔轻简直火眼金睛,这之后先找了个理由溜走,这两人到底还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了,给他们创造一点空间,成不成不过时间的问题。
  从市区回去的路上,乔轻收到了乔奕泽的短信:
  【我已经到城海了,明天采访的时间不发一个给我么?】
  乔轻看到他发在自己手机上的短信,想起是这个人主动来见自己,心里便没有刚刚从重庆市回来那种拥堵和难过,回复他的短信: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多睡一会儿也没事。】
  采访大纲是在前辈的指导下写的,她还没来得及剔除一些对于他来说可能会尴尬的问题,想要晚点过去,但是他回复短信的速度很快:
  【早上就好,不太习惯赖床。】
  她不知道如今的乔奕泽是个什么生活习惯,但是知道她曾经是什么模样的,先在短信上给了他缓和气氛的意思:
  【你以前上学经常迟到,改造的那么好?】
  一段感情的结束,大多数来自于两个人之间渐渐冷漠的关系,曾经的乔轻被坏小子乔奕泽宠爱着,捧在手掌心里,不知道什么叫主动,也总是期待他对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但倘若不是因为这次她主动了,或许再也无法和乔奕泽遇见,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
  乔奕泽回复:
  【二十四,也许我真的无法变成那个喜欢揪你头发,爱打架的乔大爷了,但我希望变成期望中的那只鹰。】
  没有人一成不变,随着岁月流逝的,不仅仅是永不回头的青春,还有我们不敢像曾经那样鲁莽的勇气,幼稚和青涩的思想,我们会变得成熟懂事,会变为一个成熟的大人。
  我还是那个爱你的乔奕泽,只是我经历了许多许多,成长了许多,领悟了许多。
  时间不可挡,愿我归来时,一如你爱的模样。
  乔轻看着短信扬起嘴角,进家门之前和他定下了明早采访的时间,那是这十年以来,乔轻第一次从心里,把乔奕泽这块大石头放下,睡了一个无比安稳的好觉。
  采访的地点定在市区里某个咖啡店的包间,乔轻起床之后花了半个多小时梳头,学生时代不知道这样的辫子有多费时费力,现在看来那时候母亲真是有心了,因为麻花辫,真的非常难编。
  看到二十六岁的女儿突然之间扎了个麻花辫,乔妈妈有点担心的守在窗台边看了两眼:
  “我们家轻轻,没有心理疾病吧,今天好像特别有精神。”
  乔爸爸安心的喝茶:“没关系,随她去,做父母的永远无法牵住子女的一身。”
  天气有些冷,并没有出什么太阳,乔轻一进去咖啡店的包间就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他是一个人来的,坐在窗口,一直看向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
  乔轻小心的坐到他对面,他反而先叫了她的名字:
  “二十四。”
  这个数字有个特别的含义,这十年间,从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
  “其实后来没考过二十四了。”
  乔轻捧着热可可,先喝了一口,把围巾解下来,他晃眼就看到她的麻花辫,笑了笑,好像很多年前的情景都出现在面前,记忆变得清晰又深刻,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一切,其实从未遗忘过。
  乔轻开了录音笔,翻开前辈整理的采访大纲,开始提问,提问到一半,乔奕泽察觉到她大概是个小新手,便问她:
  “你入行很短?”
  “对,不过半个多月。”
  “之前在哪里工作?”
  反客为主的乔奕泽,渐渐问起了乔轻的生活,乔轻的生活其实很简单,轨迹也是大众路线,没有什么波折,唯一骄傲的是,给那只可爱的小松鼠写了一本小说:
  “我很骄傲,能用这种方式留住我们的小松鼠。”
  乔轻说的是“我们的”,这些年没有忘记乔奕泽,也没有忘记小松鼠,这两个至关重要的存在,几乎占据了她的十年。
  后来乔轻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看待你的过去和现在的?”
  乔奕泽想了想:
  如今的他,其实已经清楚自己这些年逃避的是什么,被前些年的贫穷蒙蔽了内心,以为有钱就能有一切,但是他始终找不到,自己站得越高,越不愿意去见乔轻的心里。
  直到那天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是这么对他说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呢,乔奕泽?
  那些年,这个女孩把他从一个小混球,改造成一个好学生,交给她所有关于青春里的青涩美好,交给她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如今,这句话,同样也让他渐渐明白过来:
  不是因为贫穷成为逃避的理由,是懦弱。
  他不敢面见乔轻的原因,是因为懦弱。
  你的爱情,你的亲人,你看不到的精神财富。
  这些才是他成长路上,应该获得的东西。
  金钱并不是他人生路上的桎梏,懦弱才是。但只要有一往直前的勇气和坚韧的恒心,鲜花掌声,面包与爱情,总会春暖花开,如约而至。


第71章 
  乔轻是吃了午饭才回公司的; 主编看她一去就是那么久; 满是期待的问了句:
  “应该还谈了很多其它的话题吧?”
  乔轻解释:“都是按照大纲采访来的; 只是后来聊了些我和他的校友情谊。”
  说是校友情谊; 但是只有乔轻自己知道,不是校友,是曾经的情侣关系,乔奕泽偶尔要问起关于她这十年来的经历,乔轻印象深刻的还是自己只身去了杭州那件事情,大学四年也交了一些朋友; 但最终因为返回来读研; 慢慢失去了联系。
  曾经巧舌如簧的乔奕泽在她的面前渐渐放开了,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二十四; 所以才会导致最后乔奕泽反客为主,反倒是问了她很多生活上的问题,也大概摸清楚了她这些年的情况。
  她是被上帝眷顾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是和他想象中的那样,并没有多大变化,这样的乔轻真是令人羡慕又嫉妒; 平淡的一生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这不正是很多人渴求都渴求不来的。
  有关于乔奕泽的采访文字乔轻只在公司做过一个简单的整理,离截稿日还有几天时间; 她还在考虑要给乔奕泽的采访订一个简短的标题,要符合他的身份和采访内容。
  关于乔奕泽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 乔轻并没有写的很详细,注重了他们公司未来的发展计划。
  直到晚上八点,乔轻才把标题定下来:
  “想做一只鹰”
  乔妈妈给还在工作的乔轻送了红豆酥,看她写的还挺开心,感觉她最近心情不错,凭母亲的直觉,坐到乔轻旁边,旁敲侧击的问:
  “你是升职加薪了,还是单位里领导比较帅?”
  自以为很了解女儿的乔妈妈把这句话说出来,乔轻就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
  “没有啦,工作顺心就开心,领导帅不帅和我没关系。”
  乔轻还不知道,怎么把乔奕泽的存在告诉乔妈妈。
  母女两并没有说上几句话,就被卓越打来的电话打断了,卓越那厮大概还在酒吧,那边吵哄哄的,他喝了点酒,说话很大声,说是让她快点过去,给乔轻介绍自己的好哥们,他还约了贝海芋,如果她不去,贝海芋也不去。
  乔轻没有回避,乔妈妈也都听的很清楚,虽然以前曾经反对过卓越这个小混混和乔轻的好朋友关系,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人家也是城海大学毕业的,加上对方认识的异性多,巴不得乔轻出去扩大交际圈,多认识认识异性,早点脱单,当晚乔妈就准许乔轻出去了:
  “又不是高中生那一会儿,晚上十二点回家就行。”
  乔妈妈简直就是病急乱投医的典范,完全被卓越话语里的要介绍给乔轻的朋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看乔轻素面朝天就要出去,还拉住她提醒:
  “你要不画个口红?”
  大晚上谁还看得清楚她脸上到底化妆没化妆,乔轻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卓越这厮是为了约贝海芋,把自己叫出去当电灯泡的,什么介绍异性给他认识,他们公司的人,乔轻都见过,颜控的乔轻一个也没看上。
  心大的乔轻没听母亲的建议,穿了条长裙就去和见卓越了。
  卓越家住的离市区很近,平常他们三个人也只会偶尔来这家比较安静的酒吧小坐,记得有一年,卓越发现有个男生总是喜欢和乔轻“偶遇”之后就总是喜欢拉乔轻来这里,但可惜并没有什么后来。
  那时候他也希望乔轻早点从失去乔奕泽的心理阴影里走出来。
  ——
  万万没想到啊,就算阔别了十年没见面,男人之间的友谊还是存在的,乔轻去了酒吧,看到卓越身边坐的乔奕泽时,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勾了勾耳边的头发,低着头问卓越:
  “你丫有病啊,你就说乔奕泽也在不就行了?”
  既然乔奕泽已经和卓越见过,那卓越一定也知道她采访过乔奕泽的事情。
  这家伙要是早点说是乔奕泽的意思,她肯定乖乖听母亲的话,上什么口红,至少要把粉底腮红阴影都画上,试问谁见喜欢的男生是不化妆的,又不是十四五岁的高中生,满脸胶原蛋白就能贯穿一整个青春。
  卓越被乔轻龇牙咧嘴的模样吓到:
  “都说给你介绍好哥们了,我好哥们就是乔奕泽啊,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你听不懂怪我咯?”
  这边厢乔轻还在心里有顾虑,最后才到的贝海芋看到阔别了十年没见的乔奕泽,早先并没有任何心里防备的贝海芋愣了一会儿:
  “这人怎么那么像乔大爷?”
  “就是啊。”
  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贝海芋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理清一些来龙去脉,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和乔奕泽碰杯: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祖宗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是。”贝海芋的性子原本就放得开,反倒是拉着乔奕泽嘘寒问暖,问了一些有的没的。
  后来,乔轻终于趁着贝海芋停下来的空荡,拎着包包把她拖到洗手间:
  “你补妆的化妆品借我一下,我用用。”
  贝海芋环抱着双手,哟了一声:“你也知道化妆的重要性了?”
  乔轻看贝海芋还有心思开自己玩笑,赶紧摊手:“别开我玩笑了,我随便提一下气色,前几天没睡好觉,皮肤都不好了。”
  贝海芋给她翻化妆品,用自己的胳膊碰了碰他的肩膀:
  “你前男友还单身唉,说清楚在一起不就好了,男未婚女未嫁,配一脸啊。”
  乔轻有点害羞的脸红:“他没提和好的事情,我不好意思问他。”
  贝海芋:“……”
  “他竟然没提和好,这是想跪搓衣板吧?!”
  乔轻忙着化妆,和贝海芋说:“那你当我助攻,帮我问问。”
  贝海芋最乐意乔轻对这种事情主动了,摸了口红,给她脸上扫上一层淡淡的腮红:
  “我一会儿把乔奕泽的微信加上,过几天我提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女孩子在化妆间磨蹭了十多分钟才从里面出去,卓越原本想开贝海芋的玩笑,他大学的时候都看过几百遍贝海芋的素颜了,化妆磨磨唧唧的,突然间转过去,发现乔轻好像擦了口红,楞了一下:
  哎呀我去,这女孩子在喜欢的男生面前,真是连素颜都不敢露出来了,半分钟,口红都擦上了。
  贝海芋拉着乔轻过去,就把她安排在乔奕泽身侧,自己坐在乔轻旁边,聊了没一会儿,贝海芋主动掏出自己的手机:
  “乔奕泽,虽然你现在是乔轻的前男友,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加个朋友,没事一起出来喝酒啊。”
  乔奕泽问贝海芋:“什么前男友?”
  贝海芋一头雾水:“不是,分了……”分了不叫前男友,叫什么?
  乔奕泽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侧的乔轻:
  “都没分手,哪里来的前男友?”
  乔轻被果汁呛到,咳嗽了一声,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被这个人的一句话撩得脸红心跳,她低着头喝了好几口果汁,完全没想到乔奕泽突然之间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不是前男友啊,是没分过手呢……
  从没分过手啊(*/ω╲*)


第72章 
  乔奕泽这话一出来; 贝海芋愣了一下; 马上反应过来; 碰了碰脸红脖子粗的乔轻:
  “哎呀; 什么都别说了,今晚的酒必须要乔奕泽请客,这是我们小圈子里的规矩,作为男朋友,要挑得起大梁。”
  乔奕泽爽快的点头答应了,往乔轻那边看了一眼; 那个人显然并没有不喜欢他的自作主张; 有点不好意思的抬起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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