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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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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兰回到营中,程咬金还在胡胡涂涂找刺客呢,金兰马上让程咬金召集来众将商议对策。大家都觉得,事不宜迟,明天一鼓作气,攻进高山,来个先下手为强。事情商议完了,天也就亮了。这时就听高山之上“轰隆隆”大炮齐鸣,紧接着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报事的儿郎:“启禀元帅得知,北国的大王千岁罗可充讨敌骂阵!”

杜金兰看了看满营众将:“众将官,高山之上准备用大炮对付我们,如果不趁早夺下高山,以后就不好办了。今天本元帅亲自出马,希望大家做好一切准备,齐心协力攻进山内。罗士信!”

“在!”

“你带上你的四个徒弟,准备好四条大棍,杀进深山!”

“哎,知道了!”

“义父,您率领一千众将为后盾,也要作好准备。”

“好了!”

杜元帅把一切布置好之后,顶盔贯甲、罩袍束带,一声令下,率大队人马来到两军阵前。程咬金用手一指:“我说孩子啊,你看见没有?对面穿着一身王服的那位,就是北国的大王千岁罗可充,这小子可厉害,手使双镩,力大无穷,你可要注意了!”

“义父,请放心!”杜金兰一拨马,直接来到罗可充的面前,“对面,你可是北国大王罗可充?”

“正是本王,小娃娃,你是哪个?”

“扫北三路元帅杜金兰。我说大王,第一次开兵见仗,我就扎死了你们的大都督,打败了你们的大公主,你今天来到两军阵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听我良言相劝,赶紧献上降书顺表,放出我主唐王,放出二路元帅,我在主公面前多给你美言几句,留下你们的江山社稷。如若不然,本帅一举夺下你的孤雁峰,你可就是阶下囚了!”

大王千岁罗可充听完哈哈一笑:“小娃娃,你乳臭未干,有多大本领,敢说这大话?要夺我的高山可以,但有一样,可得先胜过我的双镩!”大王说罢举镩就要迎战杜金兰。

正在这时,从他的身后拨马上来一个人,拦住了罗可充。杜金兰一看上来的这位,年纪能有五十上下,脸上好象缺点什么,仔细一瞧,这小子没鼻子,不但没鼻子还没有耳朵。他向大王一抱拳说道:“大王,杀鸡不用宰牛刀,这小娃娃交给我就行了。您回去歇着,我先宰了他。然后我再把程咬金和唐朝满营众将一刀一刀都给宰了。”来者又冲金兰道:“我说你们南朝这人都死绝了?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还当元帅?你撒尿和泥去吧!”

这小子嘴可真损,杜金兰脸一红:“我说你是谁?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不认识啊?北国的军师哈密次龙。我这鼻子耳朵就是你们南朝人给削下去的。想当初我去长安下战书,临走时程咬金这小子把我的鼻子、耳朵都削下去了。本军师就是为报这仇。我不跟你打,你去叫程咬金上来!”

杜金兰微微一笑:“哈军师,当初我的义父是大仁大义,宽宏大量,在长安时没要了你的命,把你放回去了。给你削鼻子割耳朵是留个记号,叫你记住不要无理侵吞他国。他要是一剑把你的脑袋给砍下来,你哈密次龙还能活到今天吗?你应当报恩,怎能是报仇,与我义父作对!”

“哈哈!这么一说你们还削出理来了?你们南朝有句话,叫做父债子还。我先宰了你也行。然后把你们大唐人马一个个的鼻子都削下来。”

哈密次龙一抖手中的画杆描金戟就向杜金兰刺来。这边赶紧用长枪往外封。哈密次龙是一个文武全材的军师,又刻意练功多年,要不他也不会上来。他使描金戟可说得上有万夫不挡之勇。今天他可有点失算了:一来是他报仇心切,二来也有点轻敌,想三招两下就赢了这个小娃娃,然后找程咬金算账。一开始他就使出浑身解数进攻杜金兰。杜元帅看出了他的心情,不跟他硬拼,闪转腾挪以逸待劳,跟他在马前马后周旋。等对方劲儿使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动起了真刀真枪。二十几个照面之后,杜金兰看准一个机会长枪往下一抖,就把对面的戟给压住了,紧接着“叭叭——”使出了五虎断魂枪。这杆枪上下翻飞,如同枪山一般,把个哈密次龙紧紧围在了正当中。哈密次龙一瞅,哎呀!我的妈呀!这小子够厉害的呀!没想到他的枪法会这么好,他后悔不该莽撞上阵了,心里一犯嘀咕,手里的招数可就散了。杜金兰看出了破绽,抖手一枪直奔对方前胸,哈密次龙往旁边一闪身,把这枪躲过来,没想到大枪来了个怪蟒翻身,突然又往横里一扫:“你给我下去吧!”“叭!”一枪把哈密次龙打在了马下。这小子爬起来转身刚要走,杜金兰往前拨马,一抖手中长枪,直取他的后心,就听,“扑!”哈密次龙死在了枪尖之下。

杜金兰在哈密次龙的身上,擦了擦枪头,又朝对阵点指:“还有哪个人上来?”

大王千岁罗可充一瞧军师阵亡,心里是又急又难受啊,这小娃娃可太厉害了,别人上去也不行,我亲自上阵吧!罗可充手拿双镩,一催战马来到疆场之上。

程咬金一看,哎哟!我的娘啊,罗可充亲自上来了。这可不好!我的孩儿已经打了半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还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元帅呀!不能让他再打了。他一回头,看见了傻小子罗世信。“哎,我说傻兄弟啊!”

“蓝靛颏,干什么?”

“你看见没有?前面这个主儿,就是北国大王千岁罗可充。这个小子的镩才厉害哪!你上去,跟他比试比试,看谁有能耐?把杜元帅给换回来。”

“啊!看谁有能耐呀?蓝靛颏呀,不用我,徒弟上去就行。哎,我说奎儿呀!”

结巴牛奎听见他师父喊他,提着大棍就上来了:“师、师父哎!”

“你看见没有?前边那个拿镩的小子不是好人,你上去用棍子把他打死!”

“哎,好……好了,师父你就等、等着吧!”牛奎当时一哈腰,“哧——”就跑上去了。他把大棍一横,对杜金兰说:“杜、杜元帅,你、你回去吧,把这个老、老小子就……交给我吧!”

杜元帅低头看了看:“啊!是牛奎,你要多加小心了!”

“啊元帅,你、你放、放心吧!”

杜元帅点头拨马而回。大王罗可充低头一瞧,上来这个人没骑马,可跑得挺快,一眨眼就上来了。于是问道:“你叫何名?”

“问、问我啊!姓啊牛,叫牛、牛奎。记住了你就叫、叫牛奎,记、记不住,你就、就叫牛、牛爷爷!”

大王一听,这是个傻子啊!傻是傻,他可会找便宜。“牛奎,你给我回去!”

“回、回去干、干什么?”

“你是个傻子,我要治死你不仁义,去,把杜元帅叫上来!”

“什、什么?你啊你放、放屁,谁、谁是傻子,你、你才是傻、傻子呢,看、看棍吧!”

牛奎把大棍高高一举,对着罗可充打来。罗可充一看棍带风声,就知道这个主儿力大无穷,赶紧用右手单镩一磕,左手这个镩找对方的手腕。别看牛奎人傻武艺可不傻,他赶紧把大棍撤下来,这回他不打人单打马腿,这就是步下的优势。罗可充赶紧去护马,可就破了招数。他们俩打了十几趟的光景,罗可充一看不好,自己的镩虽然厉害,可是对付这不骑马的大棍,却发挥不了威力。一条棍是上打其人,下打其马,老围着马腿转,人家占主动,自己被动。他正想主意的时候,牛奎把大棍举起来,直奔顶梁。“打啊!”这棍来得猛,罗可充再想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用双镩搭成十字架,往外磕棍。“开!”“格楞格楞”,“咣!”大棍是架出去了,可罗可充的肩头也震麻了,虎口也震疼了。我呀,不能和他硬打了,得叫这个傻子吃点傻亏。他当时一拨马叫了一声:“本王打你不过,败下阵了!”随着这一声喊,他带领人马就往山口里跑。

傻小子在后面一看急了:“我说师、师父,他跑了,咱怎、怎么办啊?”

“给我追!追!要抓住他!”

“啊对!追、追呀,啊小子,你、你给我站、站住!”

罗可充孔前边跑,傻小子在后而追。追来追去追到了山口,只见大王一拨马向另一条小山道跑去。暗表,在这山道之上已经布满了滑车。罗可充骑着貔貅兽来到山坡之上,一勒马站住了,他看着牛奎嘿嘿一笑:“傻小子,你敢上来吗?”

牛奎抬头一瞅:“小啊小子,你钻、钻进了耗子窝,也啊也要把、把你啊提、提溜出来!别说、说这土山,就是刀、刀山,我、我也敢、敢上。”他提着大棍就追了上去。

后面的赖猛熊抬头一瞧就喊了起来:“你一个人上去那可不行,奎呀我也去!”赖猛熊一哈腰,提着大棍也来了。罗世信看俩徒弟都上去了,我呀,也上去吧!

大王罗可充往下观瞧,你们都上来了,那可太好了。“来呀,给我放滑车!”

“是!”上边的兵丁答应一声,一抖手中的小旗,“嘎嘣”,皮带就断了。再看顺打山顶上“轰隆轰隆”,一辆滑车就下来了。

罗世信抬头一瞅,哎呀,什么玩意儿下来了?是铁车。“不好!快,快顶住!”

两个傻小子赶紧把大棍往地上一杵,这个准儿就别提了。“叭!”正好顶住了滑车,震得二人直咧大嘴。

赖猛熊一瞅:“他妈的,真不是玩意儿啊,跑在这儿挡道来了!”

牛奎看看赖猛熊:“怎……怎么办哪?这……头是啊山涧,那、那面是啊山。咱啊俩干、干脆,把它给啊给挑下山、山涧去吧!”

“哎,好了,就这么办,一,二,三啊!”

两个人一喊号,双棍往上一使劲,只听“轰隆”一声,愣把滑车给撅下山涧去了。

大王千岁一看不好:“再给我放!”小旗一摆,又一辆滑车顺山而下。

俩傻小子一看:“哎呀,快点顶!”只听“轰隆”一声又给顶住了。“来来来,还给他挑下去!”二人一叫劲儿,“咣当“,这辆滑车又下去了。

罗可充一看这劲头儿,哪是一般人,简直是野人哪!“给我连放滑车!”小旗一摆,“咔,咔”两辆滑车一齐往下冲。

牛奎一看:“哎呀,不、不好了,下、下来俩、快跑!”已经跑不了啦!赖猛熊忙喊:“别跑!快点顶住!”两条大棍一顶,“咣!”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咣!”两辆滑车撞到了一起。傻小子往下一瞅:“师啊师父啊,怎、怎么办?下来俩,挑啊挑不、不下去了。”

“往上推,往上推!”

正在这时,罗可充在上面又喊了一声:“快!再放两辆!”“咔嚓”、“咔嚓”,两条皮带一折,两辆滑车又“轰隆轰隆”冲了下来,眼看四辆滑车就碰到一处……

第三十九回 痴情女话别痴情帅 胡涂事说呆胡涂人

山上又放下来两辆滑车,眼看四辆滑车就要相撞。俩傻小子赶忙向罗世信呼救。还没等罗世信上去呢,从身旁“嗖!嗖!”蹿上来两个人,两条铁棍也从底下给顶上了。这时节四辆滑车相撞,发出了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响。四条铁棍硬把四辆滑车给顶住了。罗世信拍手叫好:“好小子,有种!”这后来的两位是谁?是猛英雄罗世信新收的那两个徒弟:辛祝贞和辛祝宝。他们两个人看罗世信带着赖猛熊和牛奎上来了,也在后面跟着来了。他们俩来的正是时候,两条棍帮了师兄的大忙。这时候罗世信向上边喊道:“我说你们可顶住啊!谁顶不住谁是狗熊,我到上边给你们挑去!”罗世信一纵身跳过四辆滑车,到了最前头,然后一转身朝着滑车尾把大铁棍往下面一扎,“哎!起!”“轰隆”,把一辆滑车给翻到山涧底下去了。紧接着,两辆、三辆、四辆全给翻下去了,山上再想放滑车,没了。大王罗可充一看不好,滑车阵破了,看来这个山头是保不住了,他急忙叫过守山头的两个番将,一个名叫罗保保,一个名叫罗青青,让他们顶住这几个傻小子,自己拨马奔了另一个山头,去下令炮轰唐营。不让大队人马上来。

再说五位傻英雄,扫清了滑车的障碍以后,拿着五条大棍向山头杀来。他们是逢人就打,见物就砸,铁棍一划拉就倒下一大片,番兵队伍里是哭爹喊娘,叫苦连天。到了山头,碰上了两员番将罗保保和罗青青,一个手使枣阳槊,一个手使双锤,和五位傻英雄战到了一处。这两位慢说是迎挡五个人,就是一个对一个也不是对手啊!没多大工夫两员番将全死在傻英雄的棍下。这时候罗可充已经布置好向山下唐营开炮,同时又到他的御营之中调兵遣将,准备接应罗保保和罗青青。

“轰!轰!轰!”山头的红衣大炮响了,炸得黑烟滚滚、碎石飞天。就在这时山下是喊声连天:“上啊!杀啊!捉住罗可充有赏啊!可别叫他跑了啊!”怎么回事?原来炮口并没对准唐营而是对准了罗可充的御营。罗可充一看坏了,不用说是炮营里暗藏着唐营的奸细,把山给卖了。孤雁峰是守不住了,他赶紧命令还没被炸死的北国兵将迅速向北撤退。

再说元帅杜金兰率领唐兵唐将一鼓作气攻上了孤雁山峰。她心里琢磨着,这山头的红衣大炮怎么能自己打自己呢?噢……她明白了:这准是翠玉公主的一大功劳。正要派人去找公主,突然从另一个山头下来一支人马。为首的一位也就在四十上下的年岁,身上穿着北国的盔甲,座下一匹枣红马。他来到杜金兰的跟前甩镫离鞍、秉手抱腕:“请问您就是三路元帅杜金兰吗?”

杜元帅上下打量打量这位番将,心想这大概是来投降的。她点了点头:“请问这位番将到此何干?”

“回元帅,我不是番将,我就是南朝济南王唐璧的儿子唐明月。”

杜金兰听说唐明月三个字,不由得倒退几步,满腔怒火油然而生:“叛将!你们唐家父子背叛中原,与北国狼狈为奸,你还有脸来见我!”杜金兰一抖三棱五钩神飞枪,“叛将,你吃我一枪!”枪奔唐明月的胸口扎来。

唐明月让过枪尖伸手抓住了枪杆:“元帅,请暂息雷霆之怒,末将还有下情回禀。”

“你讲!”

“北国二王千岁买通了我家爹爹是不假;我家爹爹派我们来孤雁峰窝底也是实情。不过……”

“不过什么?”

“我爹是我爹,我们是我们。我们不想见利忘义,背叛中原。我们几个人一商议,假意应允下来。到了高山之上,将计就计,作为内应为中原人马报效。实不相瞒,刚才掉转炮口轰击罗可充的御营就是我们干的。”

“我却不信。”

“有济南府四员老将可以作证。”

唐明月朝身后一挥手,张管、杨和、李季、何辉赶忙从队伍里走出来:“参见元帅!唐将军说的正是实情,如若不信,我们还抓来一个人证。”

“人证在哪里?”

唐明月又一挥手:“带上来!”即紧接着兵丁推推搡搡绑上来一个人。

谁?正是翠玉公主。公主见到杜金兰是又悲又喜,一肚子委屈都上来了,眼泪一对儿一双儿地往下掉:“元帅,我可见到你了……”

“公主,怎么你没有逃走?”

“我已把终身许给元帅,就是五雷轰顶也不能离开左右。”

“那,你这是……”

“我在御营之中听说大王千岁要炮轰唐营,我赶忙跑上山头前去阻拦,就让他们给抓了起来。”

“那么说,他们掉转炮口是你亲眼所见?”

“是我亲眼所见,他们不是奸细。”

公主一番话,证实了双方都是心向唐营的人。杜金兰赶紧上前亲自给公主松绑,又向唐明月等人赔礼道歉,前嫌尽释。自然是皆大欢喜。

三路兵马夺取了孤雁峰,杜金兰下令在山上杀猪宰羊庆贺三天。三天之后又整顿了一下队伍,山上留下唐明月和济南府四员老将继续把守,大队人马立即发兵野马川。一路之上顺利地夺过了白良关、金铃川、银铃川,来到了野马川的南面。连营刚刚扎好,就有探马进来禀报元帅:“报元帅得知,野马川的南面共有三国——扶桑国、琉球国和倭奴国的人马扎营守卫。”

“好,再探!”探马下去之后,杜元帅召集众将商议这下步棋应该怎样走。有的主张闯连营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野马川;有的主张还是先派人给困在野马川的罗通送信,然后里应外合共同对敌。多数人赞同后一种做法。杜金兰当时点点头:“派谁去送信最合适呢?”

一提起闯连营送信,大家几乎不约而同地看着程咬金:“程老千岁福大命大造化大,又熟悉途径,就辛苦一趟吧!”

程咬金闻听连连摇头:“这回可不行!你们不知道,在这三个连营之内有几员将特别厉害,尤其是双枪无敌将丁风涛和北国的金鳌太子。他们两个人从前都吃过我的亏:丁风涛让我给削掉了头上的扎巾,金鳌太子在我上回闯出连营时装火神爷胡弄了他一回。这回再碰上可就不好办了。我看还是另派一位能将偷袭为好。”

杜金兰一听也在理儿,可是派谁去呢?程咬金拿眼睛一扫翠玉公主:“孩儿呀,我看派你媳妇儿去最合适。”

“那为什么?”

“北国并不知道她已经归顺了大唐,她可以大摇大摆进入北国连营,就说是孤雁峰兵败,大家失散逃到这里。你想,她是四王千岁罗可宝的女儿,谁还能怀疑她?进了连营之后再找个机会不就过去了。”

嘿!程咬金真能出主意,说得头头是道儿。

杜元帅连连点头:“此计甚好!啊,翠玉公主!”

“元帅。”

“老千岁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我听清楚了。”

“你可愿去野马川与罗元帅送信?”

“如果大家信得过,我情愿跑一趟。”

“那可太好了!”

就这样把送信的差使交给了翠玉公主。当下程咬金又亲笔写下一封信带给罗通。一切事情都布置好了,众将才各自回到自己寝帐安息。

到了二更天,翠玉公主收拾停当就要启程了。她寻思元帅杜金兰怎么也该来送一送,说两句体己话啊!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公主心里想:得了,别等了,我自己去一趟吧!翠玉公主来到元帅的寝帐之外,轻轻咳嗽了几声,一挑帐帘进去了。杜金兰正在灯下看书,见公主进帐赶忙站起来迎接:“公主,你都收拾好了?”

公主脉脉含情地看了杜金兰一眼:“我可就要走了,元帅没有什么心腹话要嘱咐的吗?”

杜金兰听得出公主的话里含着抱怨的成分,自己对她是有些冷淡了。可是不冷淡不行啊,越近乎将来的事越不好办哪!可是她是个女孩儿家,深知女孩儿家的心理,深深期望得到丈夫的温存。自己不就是想念罗仁才走出来的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呀!“公主,你此番孤身一人前往,诸事要多加小心,到了野马川番营之后你要见机行事,能进则进,不能进就赶紧回来另做商议,切莫贸然行事……”杜金兰说到这里,心想再给她一句温存话吧。“免得本帅挂怀于你。”

这句话把公主的心里说得甜滋滋的:哎哟,我的小女婿还是挂念我啊!趁这机会我再多说几句吧!“元帅,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杜金兰一想,我别光给你温存啊;我自己的心也得带过去呀!杜金兰脸一红低声说道:“到了野马川唐营,见到那罗元帅之后替我打听一下罗仁在没在那儿,如果在那儿就替我问个好儿。”

翠玉公主紧盯着杜金兰的脸,见她说话脸红声低,不由得心中化了魂儿:“元帅,那罗仁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杜金兰见公主犯疑了,连忙正色说道:“那罗仁乃是罗通之弟,自然是男的。”

“是男的,那我这就放心了。”

杜金兰一听话越说越多,我呀赶紧把她打发走吧!“公主,天色不早,你上路去吧!”

“那好,元帅要多保重身体,我在野马川等你。”

公主说完又向元帅施了一个南朝的礼节,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走去。杜金兰把她送到帐外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痴情女偏遇痴情女,将来这个曲儿怎么唱啊?”

不说杜金兰心事重重,再说翠玉公主满心高兴地到在野马川外的番营。果然不出程咬金所料,金鳌太子一见不但不怀疑,而且是热情款待。四王千岁的女儿谁敢慢待啊!到了第二天晚上,公主又悄悄溜出了番营,顺利到达了野马川城边。她悄悄隐在一棵大树后头往前一看,见城门紧闭,城上的每一个垛口都布满了弓箭手,巡逻兵来来往往不断。翠玉公主心想,我怎样才能进城啊?她低下头来想主意,突然间看到自己还穿着一身北国的服装,不由得“啊呀”一声,心想坏了,自己太粗心了。我怎么忘了带一身南朝服装啊?就我这身打扮是有口难辩啊!

正在这时她被城上的护城兵发现了,只听上边大喊一声:“不好!城下有北国的奸细,快放箭哪!”接着一支支雕翎箭象雨点一样向公主身旁射来。公主一看赶忙取出带在身上的“双尾蛇”,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向城头靠近:“城上的南朝兵将,别射了,我是唐营的女将,是程老千岁派来给罗元帅送信的!你们别射了!”她的喊声再大也抵不过射箭的声音啊,雕翎箭仍然雨点一般地向她射过来。公主拚尽全身力气舞动双尾蛇,可就是这样“扑!扑!”大腿上、肩膀上也挨了两箭。公主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终于一步步接近了城下。“别射了!我是唐营三路人马派来送信的!”

守城兵这时才听到了声音。“别射了,她是送信的!”

“送信的?怎么穿着北国的服装啊?她还是个奸细。”

“看看城下几个人?”

“就她一个。”

“一个?她是奸细也不怕,把她弄上来!”

守城兵这才放下绳索,翠玉公主咬紧牙关拽住绳索登了上去。等到了城上她已经面色苍白,汗流如雨,上气不接下气地指指怀里:“信……信……”说罢就晕了过去。

兵丁赶忙掏出翠玉怀中那封信,交给了守城的将官。这位守城的将军不是旁人,正是罗仁。他打开书信一看,哎哟,是程老千岁写的,果然是自己人。“快!快把这一女子抬进元帅府,找最好的郎中给她治伤!”兵丁答应一声抬起翠玉公主就走。

再说二路元帅罗通看完了程咬金的书信,真如同大旱天望到了云霓,三路人马靠近了野马川这可太好了,送信的番女是首功一件。可我们差一点把人家给射死,这可太不对了。他赶紧带领身边的将官来到后宅,去看望那位北国的番女。这时候罗仁已经找来治外伤的大夫正在给翠玉公主包扎伤口。公主渐渐恢复了知觉。罗仁又命下人送上来最好的羹汤给她滋补身子,公主敷上了药又喝下了汤,精神也为之一振,刚要开口说话,罗通摆了摆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今晚上你好好睡一觉。”罗通、罗仁说了几句道歉话又安慰了一番,悄悄退出屋去。

到了第二天,小哥俩又来看望翠玉公主,见她的精神大有恢复,这才放了心。公主把三路人马的情况简要述说一遍,想起了杜元帅带来的口信,这才问罗通道:“杜元帅让我打听一下罗仁将军是否在这里?”

罗仁赶忙说道:“我就是。”

翠玉公主一看罗仁,果然是个小伙子,这才放心了。“罗将军,我们杜元帅让我给您带好!”

“怎么?你们杜元帅认识我?”

“哟!不认识怎么能带好啊?”

“他叫什么名字?”

“杜金兰哪!”

“什么?杜——金——兰?”罗仁这才想起来当初他在杜家寨“口头订亲”的那位小姐叫杜金兰。能是她?当元帅了,不能啊!不能是她。

罗仁这一沉吟,公主又说话了:“想起来了吧?”

罗仁又摇了摇头。

“您好好想想,他家住在杜家寨……”

“是吗?”

“公爹名叫杜洪。”

“什么公爹?”

公主脸一红:“哎哟,我说走嘴了,杜洪是我的……我的公爹,我已经跟杜元帅订……订亲了。”

罗仁一听更糊涂了:杜金兰,杜洪,杜家寨这些名字都对,是我那个口头媳妇儿,可她又招了个公主,可是不对呀!罗仁想到这儿不禁脱口而出:“你们那个杜元帅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句话把公主乐得前仰后合:“罗将军,你这是怎么啦?她若不是个男的,我怎么能嫁给他呀?”

罗仁一拍自己的脑袋,借坡下驴:“对!对!我糊涂了。我是有这么个小时候的朋友……”心说,驴唇不对马嘴,等见面时再说吧!

按照程咬金书信上写的,三天之后,野马川城内城外以鸣炮为号,双双杀进北国的番营,来个里外夹攻。到了第三天晚上,免战牌高挂的野马川唐营之内突然三声炮响,紧接着城门大开,除翠玉公主一人留在城内养伤之外,其余所有兵将都在罗通率领之下杀出城来。北国番营没料到有这一手,急忙仓促上阵迎战罗通。这时候驻守在野马川南面的唐营之中也发出了震天动地的三声炮响,杜金兰率领男女众将也从前面杀上来了,前后夹攻打了番营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杀声震天,尘烟四起。北国兵再多、将再勇也架不住腹背受敌。混战了一阵三国,连营纷纷溃退。二路人马、三路人马兵合一处,开进了野马川城。这一战是大获全胜,满营众将一个个眉飞色舞。程咬金把两路人马的元帅、将军都互相作了介绍,并通告了一路战斗情况。程咬金、罗通决定立即派罗仁回大唐一趟,平定唐璧的反叛。其余将卒歇息三日,大摆酒宴犒赏。

三天之后,两路人马在罗通和杜金兰率领之下又开出野马川,前往牧羊城救驾,守城的任务就交给了翠玉公主。杜金兰本想在破敌之后,认夫畅叙前情,无奈罗仁当日破敌当日便受命而去,竟然没有机会,只好把儿女之情暂时压在心下。

再说两路人马走来走去,见前边闪出一片高山,这座高山名叫盘龙岭。离老远就看见深山里边烟尘四起,罗通命令人马就地扎营。然后他跟杜金兰、程咬金等人一商量,让杜金兰带领人马在山下等候,自己跟程老千岁上去看看。杜金兰点头答应。两个人跑上小山坡刚要观察山势,就听山里连珠炮响,紧接着从山口下来一哨人马。罗通一见不禁大吃一惊:“哎哟,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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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罗元帅身禁石囚牢 傻英雄醉卧山河阵

罗通和程咬金上山观瞧山势之时,就听山里连珠炮响,紧接着从山口出来一哨人马。正当中有两匹马,左边是匹枣红马,马上坐着一个北国的将官。见他浑身上下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袍,靛脸朱眉,赤发红须,手拿拍扒木。右边是一匹白龙驹,马上坐着一个老爷子,浑身上下穿白爱素,没穿盔甲,短衣襟小打扮,只见他发似三冬雪,须赛九秋霜。别看他上年岁了,却是仪表非凡,怀里抱着双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罗通一瞧不由大吃一惊:“哎哟,是他们?”谁呀?靛脸朱眉赤发红须的那位,正是北国有名的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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