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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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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知为什么,她没把这事儿告诉崔悯,可不过隔了一夜的时间,崔悯就知道了。他逼着她捧着这对玉山送还给那知府夫人,还当着人家骂她不懂事,没见识。让她丢尽了脸面,从那以后,她再不敢乱收东西,也没人再敢送她值钱的东西。

但这些东西不同,值不得几个钱,不过就是稀罕精致好玩而已。崔悯去看她时,她就拿给崔悯看,崔悯也没说什么,她的胆子就大起来,直到某一天,她在一个精致的荷包里发现了五千两的银票。这是一个知州夫人来拜访时留下的,她也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忙着就叫娘家派来伺候她的熊妈妈悄悄去找送礼的人,可人家早就回去了,压根找不到人

她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段时间,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便想着,兴许人家就是卖个好吧?这也算不得什么,她要花钱的地方也多得很,于是她把钱收在了枕头匣子里。渐渐的,她也就淡忘了这件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吃得香睡得香,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她非常欣慰。

这样的好日子,过着真的是非常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崔悯的那些莺莺燕燕实在是太妖娆,趁着她有了身孕的这段时间,更是起劲儿地勾引崔悯。她很怕,怕她们就此勾住崔悯的心,又生下无数的庶子庶女,和她腹中的孩子抢家产争宠,上面还有一个庶长子,一个和自己两条心的继女,真是前有狼有后虎,幸亏,她们都没传出有孕的消息。这叫她稍微安了点心。

可是崔悯又纳了一房姬妾,这女人,从进门那天开始,她看着就不顺眼。倒不是那女人长得妖娆或是狐媚什么的,相反,那女人不但出身良家,还长得貌美如花,端庄大方,气质文雅,性格温顺得很,一说一个笑,一看就是娇养过的,就是崔老夫人也破天荒地赏了那女人一串手珠,说了几句好话。

崔悯虽然没说要把那女人抬了姨娘,却叫那女人给她敬茶,她心里不高兴,接了茶后假装失手将茶打泼,又假装肚子疼,崔悯也没说什么,只道罢了,改天又再说。那女人更是笑得如同一朵花似的,半点不高兴都看不出来。

崔悯当夜就宿在了那女人房里,而且一连半个月都在那里,除此之外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白天还是一如既往地抽空来看她,满足她提出的小要求。本来他不来她这里,也是去别的女人那里,可她这次感觉就不一样,特别紧张害怕,特别是听下人们偷传那女人有宜男相之后,她更是感到一种深深的威胁。

熊妈妈劝她,既然都是迟早的事情,何不顺水推舟接了茶,答应了崔悯,大家都有体面。又道那女人不简单,还是小心提防的好。她自然知道那女人不简单,这院子里的女人,谁又简单?包括崔吉吉那小贱人,心眼就贼多。

终于,她意外得知,那女人进门两个月,却没来月信。这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孕妇,她再清楚不过。那天的饭菜很香,她吃了很多,龙骨汤也熬得很好,她一直吃到再也塞不下去才住了手。

抚鸣初冬的天气,并不是很冷,出太阳,不刮风的时候,还和春天差不多,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这种天气,不适合罚人。她耐心地等待,她的儿子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出来,那女人也才怀上,胎还未坐稳,这一个多月里,足够她动手了。她想象着崔悯有可能会出现的反应,想来想去,她都觉得,他是不会把她怎样的,她温柔的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这,就是她的护身符。

机会终于来了,那一天,天上下了冻雨,风也大,吹到身上和刀子似的。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将狐裘翻出来披上,抱着小手炉去寻那女人。那女人穿得并不多显眼,然而却叫人挪不开眼睛。特别是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刺眼了。她怎能容许这样一个女人生下和她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儿子?不能!她半点犹豫都没有的找了那女人一个错处,罚那女人在园子里的鹅卵石路上跪下,然后抱着手炉回了房。

她吃了厨房新熬好的燕窝粥,又看了一会儿书,小睡了一觉,终于,下人来报,那女人晕死过去了。她觉得不满意,怎么只是晕死过去呢?时辰不够。她闭上眼继续睡觉,毫不理睬,她睡得很香,梦里她果然生了个大胖儿子。她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时分,直到被崔悯冷冰冰的目光冻醒,她才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非常开心,但看到崔悯的目光后,她又忍不住害怕,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肚子,提醒崔悯,这里面还有他的儿子,他不是经常都要摸摸的么?

崔悯的眼里却似完全没有他儿子了,他咆哮着要休妻,当看到崔吉吉怜悯了然轻视的目光后,她才惊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一定是崔吉吉陷害的她!但是已经迟了,虽然崔老夫人劝住了崔悯休妻的举动,崔悯却要写信给袁家,让她的父母来重新教导教导她,假如真的那样,袁家的脸都给她丢干净了,她以后又如何能在那些官夫人面前傲得起来?

这些都是小事,她从崔悯脸上看到了一种她从没见过的陌生神情,他直截了当地说她刻薄狠毒,更是破天荒地咆哮,大发雷霆。那一刻,她明白了一件事,她失去了靠近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下腹一阵疼痛,她晕死了过去。

儿子!果然是个儿子!这个消息让她又迅速活了过来。可是他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他红兮兮的,皱麻麻的,像小猫似的叫。崔老夫人眼里全是责备,孩子早产都是她的错。她想,这也不要紧,只要她把孩子好生养大,牢牢养在她身边,和她一条心,她就不怕。

但是崔老夫人将孩子抱走了,从此,孩子就再也没能回到她身边。他们都说她失德,不配教养孩子。她能抱他,能亲他,但就是不能长时间亲近他。小时候还好,待到孩子稍微大一些后,崔悯就牵着他的手,带到了书房里,不许孩子和她太过接近,慢慢的,他对她尊敬有余,却不肯亲近他。

她总觉得,崔吉吉对这个孩子有刻骨的仇恨,每当看到袁枚儿领着这孩子玩耍的时候,她的心就会揪成一团,背着人,她便偷偷教这孩子不要接近崔吉吉,这孩子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一转眼又趴到了崔吉吉的怀里撒娇。

她恨透了得意洋洋的崔吉吉,恨透了抢走她唯一孩子的崔老太太,恨透了抢走她丈夫的那些女人们。

直到崔吉吉终于要进宫了,她高兴得很,再也没人会暗地里和她作对了,送崔吉吉走的时候,崔吉吉偷偷和她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对二弟非常好的,只要我在,我就会照顾他一辈子。”

她很傲气地说:“有老爷在,有我在,他会很好的。”

崔吉吉看着不远处崔悯的背影笑了,轻轻地说:“我爹这个人呀……你还不知道吧,他害死我亲娘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眨呢,你呀,就别对他抱多大的指望了,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她有些愣神,随即向崔吉吉求证一件事:“那件事,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的我?”

崔吉吉微微一笑:“是你自己害自己。你要是聪明些,气度大一些,你完全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不过呢,我爹这个人,他不配得到真心相对的人。”

崔吉吉潇洒地转身上了轿子,她却听明白了崔吉吉的意思,她永远都不是崔家父女的对手

喜盈门 番外2:李碧篇

从他记事开始,他的母亲就随身携带着一把戒尺。

 这把戒尺,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不听话,偷懒,背不出书,写不出字的时候,那戒尺就会雨点似的打到他身上,伴随着戒尺打在肉皮上的沉闷声响,还有母亲的眼泪和恨铁不成钢的责骂。每每此时,他就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大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父亲原是村上的教书先生,深受敬重,却去世得极早,只余下他与母亲二人,还有就是三间风雨飘摇的草屋,一箱子书并几亩薄田。

按着他如此的身世,读书几乎是一种奢望,但他是如此的幸运,他的母亲虽然做农活不行,针黹手艺却极好,还识得字,他的启蒙就是由她完成的。

最幸运的是,他的族人邻里很好,没有人打孤儿寡母的主意,也没有人想着去侵占他们少得可怜的田产,相反的,他们耕地的时候,总会顺手将他家那几亩地给耕了,蓐草之时,也顺手将他家地里的草给拔了。每当他把母亲替人做出的活计送去给人家时,鸡蛋枣子之类的从来不会少。与此相辅相成的,他的母亲总是用绣活、或是教小孩子读书来回报邻里。

他没有童年,很小他就知道,他欠了所有人的情,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希望。白天他跟着母亲一起下地,一起上山打柴,为生计奔波,晚上母亲就会领了他,拿着针线,拿着书,与隔壁的大娘家凑在一起,大人做针线活,小孩子读书,为的,就是省下那点灯油钱。

但即便如此,他又知道,他和乡人是不同的。

乡下人的日子都过得艰难,为了一衣一饭,几乎拼尽了所有,农忙时不拘男女老幼都忙农活,农闲时男人忙着进山里弄点山货或是小兽,女人忙着做针线纺纱。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吃得饱,穿得暖,就已经是最大的福分,不会再奢求别的什么。因此,男人或者女人、老人或者孩子,头发脏了,衣服脏了,手脏了,都算不得什么,要很久才会起心动意地洗一次,因为家家都如此,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母亲的做派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母子二人出门归来,不拘多晚,不拘多累,她总是要给他细细的洗手,洗脸,洗脚,连指甲缝里也要细细地洗干净,脏手更是不许摸书。隔三差五,一定是要洗头洗澡洗衣服的。洗衣服,小时候母亲给他洗,大了些后,就是他连着母亲的一起洗。

村里的大娘婶婶们一看到他在井边洗衣服,总会笑他像个小娘子似的,哪家的男儿自己洗衣服啊?他只是笑,心里却是很瞧不起她们灰扑扑的衣裙和脏兮兮的鞋子,还有填满污泥的指甲。久而久之,大家不再说什么,转而道:“果然是教书先生的儿子呀,这么小就这么讲究,这么孝顺,将来是要做大事的。”

每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就会特别骄傲。是的,他和他们是不同的。他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在村里修一座大大的院子,摆上四碗八碟,再请上一个戏班子,请村里人去吃酒看戏,叫他们都知道,他李碧不是个忘恩负义,庸碌无为的人。

待到他该进学了,母亲在深夜里从床脚下掘地三尺,挖出一个小陶罐来,从里面取出一对鎏金银簪,告诉他,这是她的嫁妆,她的棺材本,现在给他做学费,如果他考不上秀才,进不了县学,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他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生。

他年龄还小,对于生死和鬼神之说抱着一种本能的恐惧,他诚惶诚恐,捧着那对簪子一夜都睡不着。它们是如此的烫手,却又是如此的美丽贵重,它们上面寄托了他的一生一世,寄托了他死去的父亲和迅速衰老下去的母亲的一切。

第二天母亲看到他青白的脸,反而倒笑了,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说:“我儿,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要你上进努力,这对小小的簪子算得什么?休要说这只是鎏金的银簪子,就是足金簪子,镶珠嵌玉,宝石珊瑚,都任你去取。你又何必如此惶恐?这倒叫人瞧不起你了,小家子气!”

他记住了母亲的话,只要刻苦努力的读书,出人头地后就什么都会有,一对簪子算得什么?几亩薄田又算得什么?从此母亲再未在他身上施展过铁尺功,母亲脸上的笑容一日甚过一日,村里人对他的尊敬也是一日甚过一日,他们不再叫他的小名,而是尊敬的称他小李哥。他知道,他和他们是不同的。

可是还没等到他考上县学,母亲却积劳成疾,不行了,她死不瞑目,直到他对着她发誓一定会博得功名,她才闭上了眼睛。在乡邻的帮助下,他把母亲安葬在了父亲的身边,他牢牢攥着母亲留给他的几件有限的首饰,默默对着他们发誓,他一定要做到最好,将来重新给他们修坟,光宗耀祖。

守孝的日子里,他白天和乡邻一起耕地干活,累得像条牛,晚上他拼命读书。灯油是那么的贵,幸亏还有母亲留下来的首饰。但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在他最焦急的时候,邻里凑份子请他教小孩子们启蒙,他没有推辞。只要能赚得一份灯油,就是最好的。

多亏母亲在世时,把能教他的一切都教给了他,他的衣服头发手脚鞋永远比别人的干净,他的屋子里永远都窗明几净。他走在村里,总有小媳妇和小姑娘们偷偷地看他,窃窃私语,对着他就脸红。他什么都懂得,同龄的儿时玩伴们已经有娶了亲的人,但他的妻子,不该是这种地方,这样子的人。

他的妻子,应该是一个美丽端庄大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懂道理,识大体,看见珠宝首饰,漂亮衣料不会惊喜忘形,见着达官贵人也不会胆怯躲藏的人。会有的,他的不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他成了方圆百里第一个秀才。有乡绅想把女儿嫁他,有富户想资助他读书,他得意的同时,很清醒的知道,他该做什么。他需要的是继续读书,继续往上走,而不是娶个地主老财的女儿,一辈子就这么过。

那一年,改变他命运的那一年终于来了。他揣着乡绅借的五两银子,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对耳环,乡邻们给的干饼子,邻居大娘做的两双鞋,背着一套平时舍不得穿的半旧孺衫,徒步走了半个月的路,终于登上了去抚鸣的船。

抚鸣城真是大呀,车水马龙,繁华如斯,他做梦也没想过有这样的繁华和富贵。就是什么都太贵,就算是最下等的脚夫店,也要二十个铜钱才能睡一晚,晚上根本无法看书,没有灯,通铺上的脚夫们臭气熏天,鼾声如雷。

他很惆怅,非常不甘心。店主是个识才的,便给他出主意:“小哥这样的人才,沦落至此实在可惜。若是因此误了佳期,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我给你出个主意,这些考生中,总有那家境富贵,又识才爱才的,你何不与他们交结一二?也别清高,人这一辈子,谁敢说自己就不会求人?”

他深以为是,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既然能走捷径,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过不去?最终他遇上了水城府同知的大公子蔡光庭。他的运气是多么的好,他遇到的不是一个纨绔子弟,而是一个真正有才学,还懂得尊重人的官家子弟。最妙的是,他们竟然是远亲。

要说有什么不好之处,他不太喜欢蔡光庭那个好友,长得比女人还要美丽,打扮得金光灿灿的龚远和。龚远和与他,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他不喜欢龚远和对金钱无所谓的那种态度,还有就是,明明比他们谁都贪玩爱玩,偏偏也能中举。

罢了,这都是闲话,和他没什么具体关系。他要做的,还是继续读好书,进京赶考,龙门一跃。蔡老爷新近升了知府,蔡光庭适时提出邀他回家一起作伴读书,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

蔡家有女未长成,蔡家三小姐还是个小女孩,五官身量尚未长开,但举手投足间已经流露出大家风范。这样的女孩子,是他这辈子从没见过的。小小年纪不但知书达礼,待人接物更是得体妥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杏眼,最主要的是,那眼里没有丝毫的轻视或是异样。他想,假以时日,她长大后,必然就是那颜如玉了吧?

开始时,他是不敢想的,知府家的嫡女,怎会嫁给他这样的一个穷小子?但是渐渐的,他知道这位小姐的身世又有不同之处,他还是有机会的。假使,得到蔡家的襄助,他的未来必定会少走许多弯路。 l…fi%Z7C

他考上了!接着他竟然成了庶吉士了!这是有生以来他所遇到的最幸福的事情,庶吉士,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身份,足够他提出迎娶蔡三小姐!龚家想把庶女嫁给他,他怎会愿意去娶一个没见过面的妾生女儿,而且,龚家不过就是有几个钱而已,哪里比得上世代官宦书香的蔡家?他果断地拒绝了,趁机向蔡光庭提出想求娶蔡三小姐的事。

自他提出这个请求后,蔡家待他便很有些不同,蔡知府进京述职,领着他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权贵。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井底之蛙,蔡家算什么?抚鸣和水城府算得什么?这京城外在的那点繁华又算得什么?这才是人间富贵,他要过的便是这样的生活。只要能入翰林,他便能入内阁。

一切向着美好的轨迹发展,但他们到底是无缘的。留馆的事情出了差错,他明明计算得很好,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偏偏出了差错。但不是他的错,这世道是那么的不公平,他明明考得最好,偏偏因为势不如人,便不能留馆,更因为他和蔡家的关系,他就理所当然的应该让步。他怎么能甘心?他苦读多年,受尽苦楚,为的就是这样一天。既然蔡家不能帮助他,反而成了他的绊脚石,他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多想想?多算算?没有前途,其他都是空话。

幸亏,他终究是留馆了,蔡家虽然没把女儿嫁给他,却还是把他当亲戚看。他是难过的,但也不是那么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做了翰林院编修,比蔡家女儿更好的亲事,他不是寻不到。

后来,他终于娶了妻,他没能娶上当朝大员的女儿,到底还是只娶到外放的一个从四品官的嫡长女。原来,爱才的人多,爱财的人也多,身世背景家族才是最重要的。他没有崔悯那样的运气,也没有崔悯那样的手段。他这样的人,在当朝权贵,世家大族的眼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他没遇上伯乐。

在蔡家倒霉的时候,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娶成蔡三小姐,不然够他喝一壶的,他去看蔡家,自以为是雪中送炭,蔡家人却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还说怕拖累了他,他也就不去了。蔡国栋的运气也真是好,竟然转眼就成了三品侍郎,得了御赐的宅子,他上门恭喜,蔡家还是没特别的表示,下次他再去,蔡家父子却总是不在。

时光匆匆,已然又过了十年,他的官途不顺,千方百计做上了正六品侍讲后就再也挪不动了,翰林院清水得很,入不敷出。他相信多子多福,妻子和两个妾确实很能生,相处也还算和睦,就是满屋的孩子吵得他头昏,回家祭祖修坟,请乡亲吃酒看戏的事情只做过一次,开销太大,妻子差点没把他的耳朵给揪下来,两个妾唯妻子马首是瞻,领着孩子守着他哭了一整天,从此他不敢再提回乡的事。

又一年,太子病故,七皇子成了储君,七皇子妃做了太子妃,四方来贺,因缘巧合,他撞见了已经是正四品诰命的蔡家三小姐。岁月仿佛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还是明眸善睐,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她身边围着两个翩翩美少年,一看就是她儿子。妻子在他耳边酸溜溜地说:“人家都说这个龚夫人有帮夫运,旺家呢,我看也不怎样嘛,不就是靠着父兄么?悍妇一个,龚大人连房里人都没一个。看看,儿子也才得两个。”

他觉得这话很顺耳,就是呀,龚远和哪里比得过他?那分明就是个花花公子嘛。如此彪悍的妇人,多亏他没娶她,不然要闹得家宅不宁了。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她真是漂亮呀,假如当年他没有想那么多,做那么多,娶了蔡三小姐,如今,他是不是也做了四品官,前途无量?

但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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