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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不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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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方水笙,我可以喊你水笙吗?”丁彤问。
方水笙坐在浴缸里,身上冷得发抖,虚弱地应了声“嗯”。
“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要再去了。”丁彤笑着叮嘱她,然后拿来了一条宽大的浴巾给她后,就背过身,“起来吧,你再泡下去,明天就得生病了。”
泡了冷水澡后的方水笙,似乎是好了些,但是很快,她发现那是假象。才换上丁彤给的浴袍不到十分钟,那种燥热的感觉再度来袭。
丁陌和丁彤还在外面的客厅里聊天,她在客房里还隐约听见他们的声音。
整个人在大床上不安分地翻来覆去,想要出声求救,但又觉得无补于事。好难受,又感觉自己好窝囊。
方水笙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将脸埋进枕头里。身体热得难受,好似有一把火在烧着。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脑袋再度昏沉。
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果然是这样。
当丁彤进去客房看方水笙的时候,还没开灯就到她压抑的呻|吟,赶紧开了灯走过去,“水笙。”
方水笙听到喊声也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眼皮,眼中是迷离的色泽。
丁彤皱着眉头,“你的那杯酒里,到底是下了多重的药?不行,你得去医院。”说着,就朝门外喊:“二哥!”
丁陌走进来,“怎么了?”
“泡了冷水好像也不管用,还是送她去医院吧,这么折腾一晚上,她估计也受不了。”丁彤说。
丁陌二话不说,就将方水笙抱了起来。方水笙被人抱了起来,迷糊中双手还主动环上了对方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膀。
丁陌低声唤她,“水笙,送你去医院吧。”
方水笙的神智虽然已经有些迟钝,还不至于理智全无,“不去。”
丁陌置若罔闻,转身就往外走。
“不去,我不要去。丁陌,丁陌。”些微沙哑的声音似是在低吟,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即使已经意识昏沉,但还是没忘了要坚持不去医院。
丁陌闻言,脚步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的丁彤也跟着停下。
“二哥?”
“你家黎医生是不是在医院值夜班?”
“对啊,我在电话里告诉过你了。”丁彤提醒。
丁陌抱着方水笙转身,“她不愿意去医院,你打电话让黎海君带一管镇静剂回来。”
说着,将方水笙放在床上。但是原本已经意识昏沉的方水笙,手里抱着一个东西,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丁陌将她放在了床上,她却没有松手。
“水笙,放手。”丁陌轻叹。
方水笙闭着眼睛,身体往上凑,“我好难受。”
“……方水笙。”丁陌的语气加重了。
原本还是闭着眼睛的人张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俊容,像是失了心神一样,目光迷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不确定地说:“丁陌?”
“对。”
抱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了,她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对不起。”
丁陌站直了身子,转身,见丁彤还愣在原地,皱起了眉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黎海君。”难不成真要让方水笙折腾一晚上吗?
丁彤这才恍然大悟地转身,“哦,我马上去!”
丁陌站在床前,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床上的那个人,闭着眼睛,破碎的呻|吟从嘴角逸出,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又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隐忍回去。已经被汗湿了的头发贴在因为药力作用而变得红扑扑的脸上,眉头微蹙,平日里安静疏离的面具褪去,虚弱又无助,令人心中不经意间就生起了怜爱之意。
丁陌看着她,轻叹着摇了摇头,等丁彤打了电话回来就去了客厅。
方水笙的声音原本就属于音色极好的,用当初杨旭播音系同学的话说,那是美而不娇,媚而不俗。这样的声音,在发出带了几分无助又似是在渴望着什么东西的细碎呻|吟时,即便同是女人,都难免有些心动。
丁彤拿来一条毛巾一边帮方水笙擦拭着汗水,一边在想,难怪她二哥要跑到客厅去,这方水笙,连喘息声都这么抓人耳朵。
第024章 :暧昧心情
方水笙不知道自己一个晚上是怎么过来的,最后的记忆是看到了一个身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坐在床边,微笑着跟她说了句——
“很快就没事,你睡一觉起来就都好了。”
大概是身体的感觉太难受,所以就算是那个男人帮她打针,她都感觉不到疼痛。
醒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半天回不了神。
“吱呀”一声响,是丁彤推门进来,看见方水笙已经醒了,露出一个微笑。
“醒了,感觉怎样?”
方水笙点头,“嗯,醒了。昨晚,给您添麻烦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不麻烦,都是小事儿。”丁彤弯着眼睛,“起来吧,都中午了。”
中午了?方水笙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找她。
丁彤像是看穿了她的担心,说道:“今天上午你的电话响,是我接的。我说我是你同学,昨晚聚会弄得快天亮才散,你因为担心回去会吵到她,所以就到我家里来睡了。”
方水笙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叫丁陌别送她回去的时候,告诉过他,昨晚原本是在跟所里人聚会的。丁彤之所以那样说,大概是丁陌交代的吧?她抬眼,感激地看向丁彤:“谢谢,不知道我怎么称呼您比较好?”
“别您来您去的,叫我彤彤姐就可以。”
方水笙点头,“彤彤姐。”
丁彤说:“走吧,我带你去洗漱间。”
方水笙原本想问丁陌在哪儿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总感觉问丁陌在哪儿那样的话,一旦问出来,就好似是两个人是很亲密的关系,所以才会问对方的行踪一样。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眉目间带着掩不住的倦意。她记得昨晚自己是被打了镇静剂的,所以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用丁彤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具刷牙洗脸,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出去,发现丁陌已经坐在客厅里翻着报纸,而丁彤在厨房里忙着,至于昨晚帮她打镇静剂的那个黎医生,丁彤说他昨晚值夜班,现在要补眠。
丁陌听到脚步声,抬头。
方水笙脚步一顿,然后走过去,“丁教授。”
丁陌看着她,还是很平静的模样。一般学生,不说是自己在酒吧里喝了催情药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发生了一些有可能会破坏形象的事情,在老师面前不是手足无措,至少也是难掩局促,她倒是镇定得少见。
丁陌问:“好了?”
方水笙点头,“好了,昨晚麻烦您了。”
丁陌点头,“嗯。”
“……”
丁陌又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方水笙有些狐疑地看向他。
丁陌将报纸放在桌上,双手环胸,背靠着沙发,“譬如说,昨晚的事情让我不要跟杨老提起,当然也不要在和左教授拉家常的时候不小心说了出去之类的。”
方水笙默了默,说道:“丁教授和左师兄工作繁忙,有空凑在一起,工作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大概也会有时间闲话家常。再说,你们二位都不是爱管闲事儿的人。”
丁陌闻言,笑了起来,“这么说,要是我不经意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出去,就是多管闲事了。”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方水笙皱着眉头,看向丁陌,这么一看,就看进了他带着几分趣味儿的眼里,愣了下,马上意识到他是有意逗弄她。
丁陌问:“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气质冷清高雅得如同佛祖座前的白莲花?管院里有着一颗花痴心的女同胞们眼睛都瞎了,丁陌分明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方水笙暗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试着解释:“丁教授,昨晚背我的男孩,是我表弟。他同学忘了带钱就跑去喝酒了,他身上钱不够,让我带钱过去。我本意是过去帮他们付清酒钱就走的。”
“哦?”
“他们才高中,有时候容易冲动,惹怒了酒吧里的客人。对方说要我们喝下那杯酒,就放我们走。我不想事情闹大,就喝了。”
一番话中,七分真三分假,方水笙估摸着就算丁陌在场看到她喝酒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就在他们那一桌,也不知道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但丁陌只是挑了下眉毛,看了方水笙一眼,说:“坐啊,傻站着做什么?我又没让你罚站。”
“……”
在午饭的时候,方水笙见到了昨晚的黎医生。黎医生鼻梁上架着眼镜,温文儒雅的感觉,跟丁彤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叨扰了人家一个晚上,还要蹭午饭,方水笙心里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丁陌说:“既然都打扰了,也不在乎这么一阵。还是你嫌弃丁彤的厨艺不好?”
方水笙默默地坐下,虽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但还是很捧场地吃了一碗米饭。
临走的时候,方水笙要了丁彤的手机号,不为其他,昨晚的人情无论如何,也是要还的。可是丁陌呢?她欠丁陌的人情,要怎么还比较合适?
丁陌载方水笙回去的时候,将车停在她家小区的门前,“到了。”
方水笙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
倒是丁陌像是没有察觉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有节奏地在上面轻叩,“方水笙。”
方水笙看向他,他却没有转头,只是看着前面。
丁陌的话带着几分哲学家的意味:“有时候有的路不能走尽了,要明白,路走尽了,就没办法回头了。”
昨晚方水笙一进crazy他就发现了,一副乖学生的模样,跟酒吧里的人群格格不入,加上长相不俗,难免会引来旁人的侧目。但这女孩,乖学生的样子是做给别人看的,骨子里说不准叛逆着呢。
“丁教授,其实我……”方水笙明白丁陌的意思,她想要跟他解释,但是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每个人都有年少的时候,年少轻狂时的冲动也会导致或重或轻的后果,别人或许能理解你的冲动,但说到底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半点也辩解不了。而且那些私事,有什么必要跟丁陌解释?
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语气真挚地与对方说道:“丁教授的意思我明白的,昨晚,真的非常感谢您。”
丁陌转头,打量了一下她,“你的脸色很不好,回去休息吧,昨晚泡了冷水,当心这两天会生病。”
方水笙第一次觉得丁陌是个乌鸦嘴,那天他叮嘱她当心生病,然后当天晚上她就开始发烧。
开学三天,她请了三天假在家里养病。方妈妈不知道个中缘由,直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爱惜身体,说什么通宵一晚睡十天都不回来,不生病才怪。
方向阳知道方水笙生病了,心里头很内疚,他也不知道方水笙到底是为什么会生病,但是总觉得跟那天晚上的烈酒脱不了关系。方向阳趁着周末,跑到了方水笙家里。
“姐姐。”
“你跑来干什么?”方水笙脸色苍白,声音还沙哑着。
“你生病了我来陪你啊。”方向阳回答得理所当然。
方水笙皱着眉头一脸嫌弃,“谁要你陪,你在这里我还不能清静。”
方向阳无语,然后悻悻说道:“君悦想当面谢谢你,她那晚被我急慌急忙地塞进计程车,来不及跟你道谢。”
坐在沙发抱着抱枕的方水笙抬眼,望着方向阳不说话。
方向阳被看得有些发憷,“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方水笙别开了眼,“没什么。”
方向阳在方水笙对面坐下,“明明就有什么,君悦对我原本就没那个意思,我早知道的。”
方水笙说:“以后你要是再做蠢事,别拖我下水。要是舅父和外公知道你去酒吧,看他们不打断你的腿。”
方向阳忍不住咕哝:“说得好似他们知道你去,就不会责怪你一样。”要是知道方水笙去酒吧,反应会更严重吧?尤其是爷爷。
“你咕哝些什么?”
“没什么,我在说那天你的老师真是够意思。一般老师在酒吧里见到学生,大概只会装作没有看到对方的吧?就算被对方认出来了,估计也会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之类的。”方向阳摸着下巴,“但是他居然主动来帮我们,是因为看到你醉了吗?”
方水笙没好气地瞥了方向阳一眼,“酒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老师也是人,会去这些地方有什么好奇怪的,有必要避开学生吗?你别用身为高中生的思维去套别人的行为。”
方向阳被她反驳了,也不觉得尴尬生气,“不管怎样,这个老师,够意思!”
方水笙笑了笑,忽然说:“丁陌。”
“什么?”方向阳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的名字,叫丁陌。”
“丁陌,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方向阳也不明白为什么方水笙的话题会跳到丁陌的名字上来,就跟着附和了一下。
方水笙下巴抵在抱枕上,有些失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这几天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丁陌,她有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得想象着那天晚上丁陌抱着她的场景,会是怎样的。
那种心情,甚至还带着几分暧昧不明的感觉,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该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该不会是那杯酒喝得她的脑袋不正常到现在吧?
方水笙皱着眉头,直到一只手掌在眼前晃动,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都喊你好几声了。”方向阳嘟嚷着。
因为这两天的心情太奇怪,总让方水笙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她也不认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于是理所当然地迁怒了。
她将怀里的抱枕拿起来往方向阳砸去,“我在想,你这个蠢材,傻傻被人利用,我那天晚上不该去帮你的。你快点走,留在这里吵死人了。”
方向阳将横空飞过来的抱枕接住,然后放在旁边,“什么呀?我才来不到十分钟,怎么吵你了!”
“十分钟还嫌少?”方水笙挑眉,声音变冷。
方向阳再笨,也意识到方水笙的情绪不对,赶紧举起双手投降:“是不少,是不少,我马上回去,就不打扰您老人家的清静了,好吗?”
方水笙轻哼了一声,没有搭腔。
“那君悦要跟你道谢的事情……”方向阳试探着开口,不过话没讲完就被打断了。
“也没什么好谢的,我又不是为了她去。再说了,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见到她往心里添堵。”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君悦,她那天晚上怎么会弄得那么狼狈!
第025章 :摊牌
一个寒假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譬如说原本看似交情颇好的两人会变得疏离,而原本并不熟悉的两人,交集却慢慢地多了起来。
当方水笙放完病假,回到研究所的时候,正看到叶苏苏和乔南风并肩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事情,完全没留意到她回来。大师兄和江玥盈在各自的电脑前不知道在忙乎些什么,方水笙探头看过去,大师兄正对着文档,而江玥盈在专心地淘宝。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玥盈听到她的笑声,抬眼,“可终于回来了,感觉怎样?”她问的,当然是方水笙的身体。
方水笙笑着说:“还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看你脸色都觉得精神不是很好。”
方水笙抬手,轻轻碰了下脸颊,“可我感觉已经好了。”
乔南风皱着眉头,说:“哪里好了?明明苍白得跟鬼似的。”
跟乔南风并肩坐着的叶苏苏回过头来,望了方水笙一眼,笑着说:“可我感觉水笙的气色还不错。”
乔南风望向叶苏苏,叶苏苏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说:“我得回去那边的屋子了,南风,别忘了帮我处理一下刚才给你的数据。”
语毕,就笑瞥了方水笙一眼,离开了。
“那个……苏苏她正在帮她的导师做一个上市公司的统计,数据需要用统计软件来处理,她去年没有修这门课,所以让我来帮忙处理一下。”乔南风笑着说。
方水笙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去收拾桌面的东西。
乔南风见她一脸不咸不淡的模样,也不在意。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水笙,我买了一辆机车,今天等你有心情,带你去兜风吧?”
正在收拾东西的方水笙手一顿,然后望向他,“机车?”
“对。”乔南风露出两排白牙,“那个兜风会很有感觉的。”
方水笙沉吟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好啊,等我收拾完,我们就去兜风。”
乔南风见到方水笙的笑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终于定下,笑了起来。
到最后,乔南风是和方水笙一起去兜风了,只是开机车的那个人,是方水笙而不是乔南风。
乔南风有些腿软地靠在长堤的栏杆上,“水笙,你是怎么会开机车的?”开始方水笙见到他的机车,笑着问能不能让她开,乔南风以为方水笙也就是好奇,而刚好也会开而已,刚想着要是她不是很熟悉的话,他还可以在后面教她怎么开,可以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谁知道他才带上头盔坐在后座,方水笙就问他坐稳没,他坐稳二字还没说完,车子就一阵咆哮,然后开始了让他心惊胆战的兜风之旅。
方水笙将摘下来的头盔挂在黑色机车的车头,“我以前有个朋友,很喜欢玩这个。我跟着她玩多了,自然就会了。”
乔南风皱着眉头:“我没想到你机车开得这么溜,而且还开得那么快,也不怕危险。”
乔南风是寒假的时候觉得这个机车挺炫酷的,刚好父母也答应帮他买,就买了一辆来骑。男孩子虽然都喜欢冒险,但是乔南风自认是个惜命的人,他又不打算当赛车手,开这个机车也就是觉得好玩而且比汽车方便些而已。
方水笙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南风,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得很呢。”
以前没有少跟林瑶在深夜的街头里飙车,有时候还会碰上警察。但是林瑶的车技可好了,带着她在小巷间穿来穿去,准能摆脱那些警察。那种刺激的感觉,她当时很喜欢,后来也跟着林瑶学。她的车技当然是比不上林瑶和林烨,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是肯定的。
乔南风看着方水笙,忽然沉默下来。
方水笙见他不说话,也敛了笑容。
“水笙,总感觉从放寒假开始,我们就疏远了。”乔南风说。
方水笙靠在机车上,指尖在一边的小圆镜上描绘着,垂下了双目,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兴形成了一道阴影。
“南风,其实放寒假前的时候,我特别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乔南风一愣。
方水笙抬眼,清亮的双目安静地望着他。“寒假过去,寒假期间我想了一些事情,然后我现在想通了。南风,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对你不是疏远,我只是想好了该要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你。”
方水笙走到乔南风身旁,跟他一起站在栏杆旁,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江面。
“有人会因为喜欢上一个人而忐忑不安,有人会因为不确定对方的心意而反复试探,也有人会享受在不同的异性之间的暧昧感觉,南风,你是哪一种?”
乔南风语塞,望着方水笙的侧脸。
方水笙没有看向他,双目放在江面上,“南风,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会让他安心。如果为了试探他是否真的在乎我,而和异性暧昧,我做不到。”
“水笙,你……我……”乔南风没想过方水笙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要怎么应对。他不笨,他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方水笙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话,但是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不不不,水笙同学,先什么都不要说,好吗?我需要做点心理准备。”乔南风扶着额头,做头疼状。
方水笙却笑了起来,没理他,“我既然说了,当然是要说完。南风,有的话就不用挑明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叶苏苏,就好好跟人家在一起。”
“我对她不是那种感觉!”乔南风瞪她。
方水笙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弄得乔南风有些尴尬,讪笑了一声。
方水笙想了想,又说:“南风,其实我寒假的时候,也经过了一段矛盾纠结的时间,但也想明白了。我其实,讨厌一切不确定的东西。”
或许不止是方水笙,大概世上的每个人都不会喜欢不确定的东西,只是方水笙对这个,会表现得更加强烈。在单亲的家庭中成长,母亲为了生活而忙碌辛苦,她心中渴望些什么,也不敢直接与母亲说,因为害怕会给原本就那么辛苦的母亲增添不必要的顾虑,也担心原本就是包袱的自己,给母亲带来更多的烦恼。
“水笙,我——”
“南风,我五岁的时候,父母离婚,我一直跟妈妈在一起生活。”
乔南风听到方水笙的话,愣住了,“我、我不知道。”
方水笙白了他一眼,“我没跟你说过,你当然不知道。”
“你其实……可以早些告诉我的。”乔南风话一出,就觉得自己好笑,这种事情方水笙会无端端说出来,除非是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起。
顿了顿,乔南风苦笑着问:“水笙同学,你想让我打退堂鼓?”
他之前的感觉不是假的,方水笙是真的喜欢过他,但是他自己方式不对,想借着叶苏苏来让方水笙吃醋,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完全确定方水笙的心意,希望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可以处于上风。
方水笙看向乔南风,“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南风,我们其实并不了解对方。”
“每一对恋人在未曾开始恋爱之前,都不会真正了解对方。”
“可你让我还没开始就已经却步。”
寒冷的江风吹过,方水笙打了个喷嚏。
乔南风见状,说:“我们找个咖啡屋吧。”
“不,南风,我们把心结解开,然后就回研究所,我希望我们后面可以坦诚相处。”开学已经一周,她请了一周的病假,工作量已经堆了很多。
“水笙,我没办法说放弃就放弃。”之前不能确定她的心意,现在知道原来他借着叶苏苏试探她的时候,她确实对他有同样的感觉,这让他情何以堪?
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但是却错过了?
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至少,他应该再要努力一把。
“南风,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其实有赶回研究所。”方水笙忽然说道。
乔南风一怔,然后有些惊讶地看向她,“你……我……”好像就是从他生日之后开始,方水笙对他就阴阳怪气的。乔南风记得那天晚上,叶苏苏说喜欢他,可以等他。而他,并没有拒绝。
“我去的时候,叶苏苏也在。”方水笙提醒他。
乔南风望向她,“我真的不再有机会?”
方水笙跟他对视着,声音虽轻但是语气却坚定,“南风,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让他心中对我有所误会的。”而他却一直在跟叶苏苏暧昧不清。
人与人之间总是在相互试探,男孩想要试探女孩的心意,而女孩却在试探男孩对待感情的态度。
“如果我能确定你心中的想法,又何须试探?”乔南风苦笑。只是现在心中再不甘,也没用,错过的东西,不会再回头。
第026章 :别扭
乔南风心里很不甘心。
乔南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
因为他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人,也用同样的心情喜欢着他。但是当他知道的时候,对方好像已经要放下这段感情了。这让他怎么甘心?即使知道强求无用,心里的那种饮恨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大师兄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南风,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枝?来!帮我处理完这些上市公司的数据,我请你去喝酒!”
乔南风无语,“大师兄,你想要我帮忙可以不用这么迂回,真的。”
大师兄嘿嘿笑着,说的话不着边际:“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南风,你的心情我了解的。”
“卧槽!大师兄,你再乱说,你的数据全部自己处理!我记得你下周就要定稿了。”乔南风心烦意乱,忍不住爆粗口。
大师兄愣了一下,然后悻悻说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南风,你跟水笙真是越来越像了。”毒舌直接,是大师兄对方水笙最为深刻的印象。
乔南风头痛扶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重重叹息一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把你的数据发给我。”
大师兄将在企鹅上将数据发给乔南风,双手环胸,好似那些数据跟他论文无关似的,很悠闲自在地看着乔南风操作统计软件。
“南风,你现在和水笙,是不是算黄了?”
“我有跟她开始过吗?”
所里只有两个大男孩的好处是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随便拿出来说。方水笙去了杨老那边汇报最近的学习情况,江玥盈在新学期开始之后就忙着联系暑期实习的事情,所以不怎么待在研究所里。
大师兄安慰道:“没关系,没有了水笙,你不是还有个叶苏苏么?”
乔南风叹息,“大师兄,你喜欢过人吗?”
“我当然喜欢过,我心里也有女神的!”据闻大师兄的女神是某位有着干净气质的当红明星。
“女神是要供起来的,跟真正喜欢的那种不一样。如果说喜欢一个人,她是可以轻易被别人替代,那还算是喜欢吗?”
“但你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水笙不行的话,叶苏苏也可以将就。”大师兄摸着下巴。
于是,大师兄说话也有一阵见血的时候。这就是乔南风心中的痛,也是方水笙决定放弃的原因。其实说起来,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彼此不能确定对方的心意,所以相互试探。要是他知道方水笙对他的感觉,他也不会那样,方水笙何至于因为他的试探,就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想到这儿,乔南风又忍不住叹息,“所以说,女人的世界,我是真不懂啊。”
大师兄倒是笑了起来,长腿勾来一张椅子坐下,安慰乔南风:“其实苏苏也不错。”是真不错,方水笙坐在哪个地方,周围都散发着“离我远些”的气场,即便是笑起来,也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叶苏苏就不一样,叶苏苏一看就是很爱笑的女孩,而且架子也没方水笙端得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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