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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一向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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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试试。”
霍一路在里面大吼大叫的,可惜外面的人听不到,师爷被安排在椅子上,喝咖啡!
不是说所里的咖啡很好喝,那就一次性喝个够本,没有到24小时不能将人带走,里面的人现在配合警方办案,就是坐也要坐足24小时,不满你就投诉,他们接到投诉会处理的,处理以后还得继续坐足24小时。
师爷清楚流程,因为清楚所以也没有怎么样,坐在位子上悠闲喝着咖啡,顺便看下报,嗯,今天还没有什么消息,估计明天报纸上就会刊登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从指缝里溜走,秒钟在快速运动着,这个夜注定会是个安静的夜。
阿帆从所里被放出来,他拎着衣服,警察问来问去都是那些东西,他该说的已经全部都说了,看了一眼时间,想着大姐还有一点时间才能被放出来,明显警方的注意力就不是放在他的身上。
一脸菜色,其实没有今天晚上的问询他的脸色也一直都是这样,毕竟长期的黑白颠倒生活。
“帆哥……”
小弟跑了过来,和阿帆低语两声,阿帆骂了一声娘,往回赶。
一哥则进去几个亿,这几个亿不是开玩笑,是真金白银,他自然要找人追究责任,霍一路的仓库,条子为什么突然就出现了?说没有串通他能信吗?
“可是她现在都被请进去配合调查了……”
他这边得到的消息,没有优待,似乎里面就有点惨,警察有警察的办法,不伤你不害你,游戏的规则是写出来的,但是中间的漏洞大家都清楚,就看谁更加聪明咯。
到时候能走出来就不错了,看样子不像是和警察有什么关联。
“你觉得我像是和警察有关联的人?有关联是不是写在脸上等着你去发现啊,不做足了面子工程,谁信她,你信还是我信?”一哥的手照着手下的脸就给了一记,脱线!
你如果能看得出来她是有关联的,那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来了,怎么就那么巧合?
手下捂着脸委屈,确实这次到货霍一路本人都不清楚,她怎么可能去通风报信,这解释不通,就算是仓库是她的,货也说不通的,提前他们又没有打招呼,而是有内应,真的怀疑,应该怀疑内应有问题。
那人是谁他都不清楚,只有一哥才知道。
“有屁就放。”
“没有。”
“她人呢?”
“在警察局……”
不是说没放出来吗?
一哥正在发脾气,外面的小弟说是有电话打给他的,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眼睛一扫,里面的人全部都走了出去,接起来电话,沉默良久然后放下电话:“叫阿庆上来。”
阿帆赶回来的时候就瞧着江北被人架着,脸上挂了彩,看样子是打过了,大姐人不在,一哥竟然跑到大姐的地盘上来出气!
阿帆强忍着怒火:“庆哥,这样做真的就不好。”
扫了他们的面子,大姐的脸也是要的。
被称作庆哥的人看了阿帆一眼,真是什么阿猫阿狗现在都敢和他站在一起讲话。
“一哥让我把人带回去。”
“可是这事他完全的不知道,他就是个玩意而已。”
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江北是谁,江北和霍一路是什么关系,将大姐的面子踩在地上,这似乎就有点太……
“帆哥,这是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小弟蠢蠢欲动,真的干,那就干,谁怕谁?
一哥出来之前,永和就是大姐的,出来以后骑在大姐的头上,已经是给面子了,现在没有尊老那一说法,谁有本事,谁说了算。
“你闭嘴。”
阿帆笑着解释:“大姐还关在里面,我实在没有办法让你把人带走,不然我就没有办法交代了。”
庆哥突然就是一脚,阿帆反手上刀,不知道哪里藏着的刀,根本就是算计好了,根本会有冲突,既然讲不清那就用武力吧。
江北最后还是被架回来了,他并没有见到一哥,庆哥叫人把他送进去冷库,让他好好清醒清醒,霍一路不是快出来了?
“大哥,真的扔进去?”看着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小时,关一个小时就真的冻实心了,救都没的救的,进去十几分钟恐怕就要完,这玩的是不是太大了?
“叫你去就去,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我他妈的不知道里面待时间长会死人?”丢进去的还是江家的人,真是奇葩事年年有,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楼上
*
“人处理好了?”
“已经叫扔进冷库去了。”那通电话里是说叫把江北扔进去,为什么扔江北他也没搞清楚,活不活的就看里面人自己的造化。
“叫他把刀子都动到你的脸上来了,出息。”
庆哥只觉得脸颊疼,也没顾上,幸好自己早就料到了,跟着霍一路混的人都是那副尿性的样子,不讲究!
“这人什么来路?干净吗?”一哥挑着眼睛看着手下问着,这似乎是个应该会问出口的问题。
也许也有可能是……
阿庆摇头:“查过了,干净的很,这里有点问题。”指指心口的位置。
“心脏病?”一哥唇角上翘,看起来是有点不像是健康的样子,小白脸嘛,难怪看不上他送的,气质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霍一路的口味也真是够重的,自己那么牛逼却喜欢小白脸的类型?她和江家有没有关系?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姓胡的见了她两次,这么巧?
呵呵,女人!
永远躲不开那张脸,要知道看男人看的可不是脸。
“不是,是心理疾病,大哥话说回来,你绝对猜不到他是谁的儿子。”
“是江沛得的儿子。”
江沛得那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人物了,金盆洗手以后算是混的比较出息的一位,江家现在地位也不低。
“大哥江北是不是真的要往死了里弄?”如果真的出事,也怕姓江的那个家伙不肯罢休,毕竟调查出来的结果,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不清楚父子之间为什么有些冷硬生疏,甚至江北还进去过休养中心几次反复,不过别人门里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猜得到。
“不用管。”
就当做不知道就是了。
“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情面子好承。”
霍一路那边终于挨到了时间,她抓起来桌子上的面巾纸,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冷的打算去钻火山洞了。
“大姐,你没事吧?”师爷问着。
霍一路擦擦鼻涕,扔掉自己手中的手纸,警察出声警告她:“这里是警察局,捡起来。”
她摊手:“抱歉,长时间耳鸣,我现在已经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你说了什么啊?你大点声……”她夸张的比比自己的耳朵,听不到,你能耐我何?
师爷亲手为她披上衣服,办好了手续就带着霍一路从里面出来,车子就等在外面,霍一路坐了进去,打了喷嚏,师爷递给她纸。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拧着鼻子,没看见她现在这副死样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回去再说吧。”
师爷眨眨眼睛;“是有关江北的……”
“又怎么了?”又出幺蛾子?
“一哥的人请他去冷库一日游,已经进去好久了……”
“你怎么不早说?”
师爷摸着鼻子,我刚刚要说,你还说回去再说,这还是我顶着雷讲出来的,女人太善变!
女人心海底针!
霍一路的心就是引雷针,人家装的都是避雷针,她却是引雷的,知道吧,引进来然后就炸了,炸的方圆百里都是坑!
……
江北被推了进去,手上帮着绳子,外面的门锁上,锁头直接锁上,然后钥匙一丢,这样谁来都没用,钥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就算是他本人丢的都找不到。
谁让你倒霉了呢。
以为小白脸好当的?
两个人扔了钥匙就出去了,江北试着想要把手上的绳子弄断,但是太难,他现在被人绑着手,而且绑的结结实实,根本不存在能挣脱开的可能性,不是象征意义的绑着,而是认认真真的防脱,怕他挣掉,里面又冷,他穿的又少,进来以后只觉得冷气快速从头发丝灌入,脚底板钻进去,来自四面八方,这可能才叫做气从八方来,能灌到的地方全部都灌,他运动着,但是里面实在太冷,很快就动不起来,靠着门试着去撞,根本不起作用,干脆就放弃了。
能让他撞开,除非对方是想和他开个玩笑,如果是玩笑就不会这样对待他了。
里面装的不知道都是什么,江北靠着门,越来越冷,站起来又继续跳,一直到再也跳不动了,因为太冷他呼吸进去的都是冷气,肺感觉都是凉的,坐在地上,就看他的命大不大了。
按照霍一路会被放出来的时间,他想那个时候,他也许就上天了。
“霍一路……”
一路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念了出来,江北黑漆漆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光,黑暗里更加让人觉得没有希望,希望是那样的渺茫,夹带着绝望,深深的绝望。
我说过的。
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靠在门板上,动不得,睫毛上已经结了霜,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呼出去的热气越来越少,小腿胳膊都冻的发疼,这里他也不清楚具体是多少度,应该很低很低,他身上的骨头在叫嚣,似乎不太满意这种温度,开始还会觉得身体一会热一会冷,但是之后就变成了一直冷,冷进骨头里,冷气钻进牙齿缝隙里,他的牙齿都在抖。
霍一路那边下车就往里面冲,可是没有人,也找不到人,可能是故意没有留人,这边全部都是冷库,要从何找起?
“一个一个给我找……”
她出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恨不得最烈的太阳照在头顶,可现在是半夜,哪里有太阳,只有月亮一枚,照的她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没有钥匙,找不到,根本就没有,找钥匙也需要时间。
“大姐,没有钥匙……”
这这么办?
全部都有锁,到底哪一个里面才有人?
那边已经再砸了,可惜锁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手边又没有合适的工具。
“知道他几点进去的吗?”
阿帆摇头,带走的时间勉强还能知道,关进去的时间根本不知道,而且真的是那么长的时间,估计人也早就冻死了。
“去报警。”
师爷慢悠悠的走了回来:“已经报警了。”
但是等警察来,可能真的就是尸体了,怎么办?
霍一路挠着自己的头,小弟将扳手递给她,太小了,力道不够,砸上去那锁没有怎么样,霍一路手里的扳手倒是震得她手掌发麻。
“江北,你在里面吗?”阿帆试着喊。
根本没有人应,无声无息。
江北的唇也白了,人靠在门上,闭着眼睛。
“给我找东西把锁撬开……”
找啊。
不知道哪里搞出来的榔头,几个人分工,砸来砸去,砸不开!
依旧砸不开。
“我来。”
霍一路接过来,将身后的小弟挤到一边去,那边四五个人围着一个锁,向下砸。
用力!
江北,你命长点,别这么早就挂了!
第071章 江家隐情'作者章节号错,不影响阅读'
这个锁头差点成了杀人的利器,那样的结实,这么多的人轮番上阵,外面到处去找看守的人,人找回来推着进来。
“大姐,说是没有钥匙,扔掉了……”干!
这就是明摆着没想里面的人出来,根本不给留活口。
“没有钥匙,要他们何用?”霍一路继续砸着,这仿佛就是午夜过后的一场梦而已,梦里黑暗,梦外荒凉。
“开了……”
上手将锁头取掉,两个人拉着门,门开了冷气喷涌而出,是那种叫人绝望的凉,带着要命的窒息感,带着苦涩带着死亡的气息,阿帆怕霍一路冻病,在里面她就被吹了半天的冷气,脱下来自己的衣服披在大姐的肩上,转手那衣服就落在了她的脚下,往里面去找寻着,没有,仓库比想象当中更大,转进去依旧没有人,再转。
江北就靠着那个门,他的手是向后侧被绑着,眉头上睫毛上全部都冻住了,白白的一笔,唇色也越来越淡。
“我来……”
阿帆见霍一路把江北背起来的,她个子没有江北高,他的手被她抓着,脚却在地上拖着,阿帆口鼻之间渗入了微微凉意里所夹带的腐朽味道,将人从里面拖出来,她伸手去探江北的呼吸,没想过会不会挂了,也没想过分离,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这些麻人的事情,就只是想着砸锁,然后进去把人拖出来,脱掉自己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外衣给了他,就剩了一件贴身穿的,都一股脑的想要给他,阿帆把自己的衣服盖在江北的身上。
“去医院吧……”
车子歪七扭八的开着,被惊吓到的路人跺着脚骂着。
“赶着去投胎……”会不会开车?
霍一路抱着江北,他的脸上依旧还有冰意,一路的手贴着他的脸。
人送到医院,自然是要住院的,回过头她腾出来时间了,亲自带着人去把阿庆的地盘抄了,霍一路是做好了准备过来的,事实上她原本从所里出来就是有伤,这些年混出头不易,大伤小伤不断,她都是靠一个忍字,她讲自己命贱命硬,她不需要医生,她只靠她自己,她也不愿去医院,一旦倒了,没有可依靠的人,吹了一个晚上,再强悍的人也会倒下,一夜未睡也不会有人允许她睡,黑亮的眸子里盛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有人拦就直接上手,阿帆这口气早就想要发泄出去了,他的手是残了,但还没彻底变成残疾呢,大姐人还在,阿庆就带着人来家里把江北带走,打脸的脸往哪里放?
“路姐,你这样就是扫庆哥的面子,这样不好。”看场的小弟出来讲着,庆哥讲出来也不是闹笑话的。
“你去给一哥打电话,阿庆他不守规矩不讲究,从我的家里抓人,这口气我不争回来,全永和都会以为我霍一路是一只纸老虎,今天谁拦我,我砍谁,谁的面子我也不给,动手。”
“路姐……”霍一路抬脚就是一腿,将人踹了出去,对方只有那么小猫三两只,她带这么多的人来也不是为了吓唬谁,夹着的烟弹了出去上手直接揪着头发撞到墙上,这是身体和墙壁剧烈接触所发出的声响,霍一路的后背如果有翅膀,也一定就是黑的,她的心她的肝她的全部都是黑的,黑色在红色里开了花,染成了大朵大朵浓烈浓艳的颜色,令人窒息的美也是罪恶。
阿庆带着人回来也来不及了,他手臂上的肌肉喷张,特别的结实,手臂上全部都是纹身,密密麻麻的纹身。
“我看你这是找死。”
之前有一哥的吩咐在,他不好动手,现在既然霍一路不守规矩,那就不要怪自己。
两边的人马大打出手,永和现在特别的安静,紧锁大门,不该出门的绝对就不会出门,躲在家里的人嘴里也骂着娘,又干!怎么不让他们通通去死呢,都死了就都干净了,这些人渣!
黑暗,那是纯黑色,黑色打底,你并看不清也看不到其他的颜色,里面的人追来追去,磨砂的玻璃上顺流而下的血,那样的新鲜那样的罪恶,这似乎就是个未醒过来的梦境而已。
霍一路只知道大黄的死和人眼前的人有关,她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围在巷子里的,大黄是怎么叫她跑的,是怎么倒下去的。
阿帆随意的掀起来自己的背心擦着脸,他上手拽下来一路手里的东西:“大姐,你先走。”
剩下的自然会有人解决。
一哥那边得到消息,阿庆这边都折了,前后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知道自己这样干会惹恼霍一路,但是没有料到她直接就出手了,折了阿庆?
他们出来混也是有混的规矩,阿庆伏击你那是在暗,你没有抓到他任何的把柄,你现在折阿庆那就是在明,当所有人都死了?
他们是拜关二爷的,讲的是义气两个字,她这算是什么义气?回头插自己兄弟?
好本事。
堂里叔叔伯伯们正在商量对霍一路的处理,赚钱是不假,这也让很多的叔叔伯伯很伤脑筋,这霍一路折了会影响到他们的收益,阿一是很本事,但他们这样的人讲究的也是制衡之道,少了霍一路,还有谁能牵制住阿一?
每一种生意他们都要参一脚,有钱不赚王八蛋,想也是熬了这么多年才熬到现在,打打杀杀他们现在不行了,人老了,可胃口没有老,阿一赚钱的很,可给了社团多少?
“阿一啊,她不讲情义在先按照规矩办就是了,但人谁能不犯错,阿庆这个事情做的也是不地道。”你想做,那就做的干净点,不要让人抓住把柄,这样叫人把老巢都给端了,还讲什么?看不起女人,你们就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还讲什么?
“七叔你看呢?我的意见是她不守规矩那就按规矩办,阿庆不守规矩,就只当那些是他该受的。”
一哥眯着眼睛,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被称作七叔的老者看样子年纪是真的不小了,头发花白,也许是因为上了年纪,脸上的横肉竟然显得有些和蔼,进出他都牵着一条狗,因为胖走路又慢,谁能想到几十年前他将永和搅和的天翻地覆,那时候提起来七叔有谁不知?
“该施的恩要施,该惩罚的要罚,这叫手段,她再不好也为我们赚了这些钱,阿庆不地道在先,只能怪他自己活该!”
“那她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阿一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现在的生意是很赚,但难保有一天那个衰字就不会写到你的头顶,出来捞钱命就是扔在钢丝上,有没有不是自己说了算。
霍一路被请了过来,叔叔伯伯和她要一个说法不过分。
“你跪下吧。”
阿帆等在外面,花了大把的钱请了个医生回去等着,不请医生来怕大姐挨不过去。
由一哥的人来行刑,特制加宽的皮带一下跟着一下抽下去,霍一路被抽的身体向前,她慢慢的挺直了腰板,嗯,她这人平时不太注意形象的,有没有没所谓的,她觉得自己很烂,但是现在她却把腰板挺直了,疼痛、伤痛并不能击垮她。
七叔起身,“我年纪大了,看不得这样的场面。”说着话就解下来牵着狗的绳子,拉着绳子向外走,脚步依旧很慢,他的身体太胖,双腿撑起全身的重量走也走不快,缓缓从这里离开,他的车就在外面等着,他这个老家伙出来说两句,还得有人给点面子。
里面的人看着一哥:“你明知道那个人的父亲是江沛得,你为什么动他?”
他的脑子真是坏掉了,是觉得日子太闲了吗?
这样的找乐子?
一哥吐着烟雾:“江沛得怎么了,我就动不得他,他已经金盆洗手人都不在永和了,我怕他?”微微扯着唇,眼睛里闪动着不明的光。
“你的这个性子,迟早都要改的,那个姓胡的警察不太干净,找个人好好的查一查。”
外面抽完一百下,停了手,叫外面等着人把人架出去,男人还好,脱光了衣服回去养着就算了,霍一路她是个女人,回去还要作第二道的处理,阿帆和小弟扶着霍一路上车。
“师爷这个老狗又跑到哪里去了?”关键时刻就看不到他的人。
“你不要管这么多。”
七叔上车,拉开车门,抱着自己的这条狗,摸着它的毛,车子启动了起来,缓缓开向大道,猛地后车镜一闪,七叔的身旁有人,一身的长衣长袖扣子扣到脖子的位置,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打扮,不是师爷还能是谁。
车子开出去几千米以后,师爷自己开了车门。
“七叔,大姐说这次她欠了您老一个人情,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七叔摆摆手,车子从师爷的眼前缓缓开走,师爷弓着腰挥着手,亲眼目送车子离开,感激?你以为七叔是开善堂的?这些有辈分的老头子们更加难搞,不抬出去足够的钱,谁管你的死活?阿帆试着让大姐趴着,那医生见了这种情况就要跑路,谁知道好好的人怎么会成这幅德行,他心里觉得有点不安稳。
“你哪里去?”
“我想起来家里好像好有点事情没有做。”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就不用说了,阿帆刚要动手,敬酒不吃吃菲,欠揍!
里面的人出来:“大姐说让他走。”
“她得上药……”
“大姐说的。”
霍一路的脾气犟,她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小命放在医生的手里,从前不会今天以后都不会,谁劝都没用,阿帆没有办法,只能去找老头子,老头子一路唠唠叨叨,结果看见人,这个伤……
“你这是怎么了?”不像是干架导致的,伤在一个地方有点不太对劲。
“罗里吧嗦。”
老头子要剪刀,将她后背的衣服彻底剪开,然后上了药,霍一路那根烟刚要点,结果牙一用力就咬了进去,整根烟都变成了口香糖,她的手揪着床板,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晚上江北出院了,情况没彻底好,但是他坚持要出院,阿帆叫了车过来接他,大黄人没了,阿帆还在家里照顾霍一路,只能叫小弟来,小弟的嘴巴也是碎,讲着大姐这次为了他算是豁出去了。
“你不要看她是个女人,狠起来凶起来她比任何人都强……”可惜大姐看不上他,不然他也愿意和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够辣够劲。
江北闭着眼睛也不去管坐在前面的人在哇啦一些什么,前面小弟开着车窗,他哪里就懂得照顾病人,他这一身的火气,需要散火,一身的热气,帅气的吹着风,风转了一个弯吹到江北的脸上。
霍一路吃了药就睡了,阿帆带上门从里面出来,刚走几步,就见车子开了过来。
“真的没有事情了吗?”
江北微微的扬起下颚:“她怎么样了?”
“有点糟糕,脾气太犟,根本不看医生只能请你爷爷过来做个简单的处理,其实昨天条子让她过去,一夜没睡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怕的就是伤上加伤,她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身体不舒服了,结果你又出事。”
江北开了门进去,屋子里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阿帆是个很好的手下,他清楚霍一路所有的生活习惯,江北摸到床边,他坐在床边看着她趴在床上睡觉,这张床特别的硬,也是她喜欢的。
霍一路讲自己没有住过软床,她打小住的就是硬板,长大了一点以后更是什么水泥管什么大马路,赌场里的板子地上,随便的睡在哪里,这些东西唯一的相同就是硬,所以她抗拒软,觉得那和命不和。
她是个迷信的人,是个不会轻易改变妥协的人
江北拉起来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你好好睡吧。”
给她盖好被子,能看见她的侧脸,只有半张脸,因为趴着的原因,棱角太过于鲜明,人家说这样的人会生活的坎坷,江北的手中和了她脸上的冷硬,手指带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细碎光,江北站起身,带上门。
霍一路还在睡,她是真的没有醒而不是装作没有醒,如果伸出手摸摸她的身体就会知道她的温度不太正常,吃了药也记不得其他的,偶尔会想翻身躺下睡,但是一疼她就会重新趴着。
江北回了江家。
佣人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先生和太太,这个时间回来……
她看着江北就有点怕,江北一贯的脸就是这样,做了很多年的佣人就说,找老公啊找对象就千万不能要江北这种,一个男人的眼睛长了一双桃花眼,那是真正的桃花眼,他不笑的时候还好,他笑起来的时候,不要说十几岁的小妹妹就算是五六十岁的老大妈也会心跟着乱跳的,这样的长相不见得就是好,男孩子生得过于漂亮,好看这样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至今她依旧不喜欢江北的这张脸。
“要叫醒你爸爸妈妈吗?”
“好。”
江北在客厅里等着,佣人进去喊人,客厅里只有那么一盏灯亮着,江沛得穿上衣服,妻子翻个身:“怎么了?”
“没有事情你继续睡吧,有人找我。”
江太太皱着眉头坐了起来:“是不是……”
“不是,你好好睡吧。”江沛得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我去去就来。”
江太太应了一声,自己抓着被子,目送丈夫开了门走了出去,扯着被子又睡了过去,江沛得的拖鞋声音很小,他从二楼走了下来,他太久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了,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那样精致的一张脸,精致的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这样的江北有足够的魅力让所有的女生为他尖叫。
“欢迎回家。”江沛得打算给久违的儿子一个拥抱,这是父亲送给儿子的,欢迎你回家,我的孩子!
江北却坐着没有动,只是挑了挑眼睛,将视线集中在眼前人的脸上,他的眼中依旧一片暗色,并不起身。
“回来了就好。”
江北的手指敲在腿上:“永和的阿一你知道吗?”
江沛得似乎马上立即就明白了江北说的是什么,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一丝不赞同的光。
“我听江凌说过之前见过你,但是江北你是江家的人,我们江家做的是正经生意,和那样的人不要有过多的接近,白的和黑的永远都搅和不到一起去。”
炯亮的双眼,就那样看着他,江沛得非常不喜欢江北这样的眼神。
“黑的白的?白的也可以变成黑的,阴实的女儿是怎么丢的,你清楚我清楚。”
江沛得居高临下的看着继子,他眼睛里的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揣摩:“你现在怎么说怎么是,我反驳又有什么用?我总不至于和我的儿子争辩这个,你认为是江凌做的这样会让你觉得开心一点,那好,这件事是江凌做的,可以吗?”
“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做的,和我无关。”江北开口,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佣人已经回了房间,和过去不同的是,江北不会指望眼前的人来相信他,整件事情他清楚就好。
江沛得和最好的朋友阴实交往过密,两家好的和一家人一样,阴太太巧云结婚九年才生下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得来的娇娇女自然是爱护倍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江北和江凌自然对阴家不陌生,几乎两家所有的节假日都是一起度过的,那年江凌和他要带着那个孩子出门去玩当时身边还有佣人跟着,江北是陪同,出去转了一圈那小孩就没有了,说是丢了,至今他还记得那一天。
阴太太跌跌撞撞的向外跑,跑下去怎么可能,阴先生打了江北一巴掌,江北面色白,脸上的那一巴掌特别的明显,江沛得陪着阴氏夫妻出去寻孩子。
“哥哥,求求你帮我。”江凌哭的脸都花了,抱着江北的大腿不肯松手,她害怕,嘴里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跑了,我没有追上她就丢了,不是我把她弄丢的……”
江北那时候的关系和江凌还没闹的那样的僵,进门江凌二话不说就是哭,阴先生这一巴掌就打到了他的脸上,江北不屑解释,是非曲则会闹明白的,干了就是干了,没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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