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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烽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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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丹点了点头,冲到一扇百叶窗的后面。凯琳耸了耸肩,开始往下剥她的长袍。

托勒小心地转过身来,看见刚刚检查完飞行橇回来的特伍德,他的胳膊下夹着面罩和呼吸包。

“啊,我们需要东西吗?”贝斯洛嘀咕着。

“这是必要的,”特伍德挨个把面罩递给了他们,“如果没有这些呼吸包,我们将无法想象走出圆屋顶之外的日子。”

“这些呼吸包能用多长时间呢!”托勒问。面罩着起来相当新,从来没有人用过,但一想起它们可能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心中不免有点怪怪的感觉。

“五百个小时,我已经为你们每个人准备了备用品。”

“那就是说你给我们——”托勒开始计算。

“每个呼吸包可以用二十天。”贝斯洛说。

“我们必须在四十天之内找到那个失踪了的群落,是吧?”如果仅仅是到荒野上去散步、郊游,这个时间似乎可以算得上是富富有余了。他转向特伍德,“我们回来的时候干些什么?我们怎样与你取得联系!”

“从这个人口回到这里,”特伍德指着他们面前的一群钢框门说,“它们的外面都是密码锁,你按密码,我会过来,或派人过来接你们。”

“好,不过我不知道密码,你同样也不知道。”

“那没有关系。所有的锁都被泰纳斯的哈格控制着,如果有人用了不适当的密码,我们的预警信号会捕捉得到。我们可以通过它,知道你们已经回来了。”

托勒看了特伍德很长时间,然后说:“你能保证,你会和我们一样来这里吗?你会活下来的。”

特伍德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会活下来的,一旦吉姆瑞格知道你们已经逃走了,他就不会再坚持他的方案。我会在其他的迪瑞们面前指控他,他会否认他所做的那些事,不过事情终究会真相大白的——最后。”

“无论发生你所说的哪种情况,我们都会尽可能快地赶回来的。我不能向你许诺什么,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带来帮助的。”托勒说。

“我们等待着你的归来,哈格人托勒。泰纳斯的牧师将会祈祷远方的神灵,保佑你们的安全。”特伍德似乎还想说些别的什么,但他迅速地转过身来,戴好面罩,把座架上的遮盖物掀开,研究起那几架机器的构造。

“各位都准备好了吗?”托勒问。贝斯洛、凯琳和杨丹站成一队,排在他的身后,所有的人都穿好自己的衣服,将面罩和呼吸包夹在胳膊下面。

“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托勒把面罩放在地上,向特伍德点了点头。特伍德便按动了操纵盘上的开关。

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又接了一遍,门却仍然纹丝未动。见此情景,凯琳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到座架旁,将手放在上面。不大功夫,门动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吱吱呀呀的响声,接着便缓慢地、笨重地打开了。

托勒走向离他最近的那架飞行橇,爬了上去,坐到驾驶座位上。那里有一个操纵杆,脚下有两个踏脚板,不过如果不站起来,脚是接触不到踏脚板的。他对着这样的装置出了一会儿神,随后便意识到乘客们是从座位的中间叉开两腿,像骑骆驼一样地骑在上面的。那长长的坐垫有一部分是用来靠背的。托勒把操纵杆握在手中,用膝盖碰了碰控制盘——尽管对于控制盘的功用他还不甚了然。

贝斯洛站在他的身边,指着挡风玻璃下的控制盘。“这都是电子的,”他说,“用固体燃料发动。”

“我会明白的,”托勒说道,“做好准备。你和杨丹开那一架,我和凯琳开这一架。”他指了指旁边那架蓝黑色的飞行模。“你最好让杨丹开。”见贝斯洛转过头来,正要表示抗议,托勒打断了他,“你的眼镜没有了,还记得吧?”

贝斯洛吸了一口气,但乖乖地爬到了飞行橇上杨丹的身后。

外门缓慢地打开后,一束苍白的、水雾似的光从越来越大的裂缝里泻了进来。

托勒按动发火装置,机器颤动了一下,接着便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凯琳爬到了托勒的身后,用安全带交叉将她的胯部绑住,又抓紧了伸手可及的扶手。

托勒点了点头,伸起拇指向杨丹做了个手势,杨丹会意地挥了下手,表示同意他的安排。

就在托勒一切准备就绪,即将起程的时候,内门又缓缓地打开了。与此同时,他从门缝里看到了黑压压的人群。特伍德急忙向前猛跑,有人大声嚷叫。

托勒紧急拉动操纵杆,但飞行橇向前倾斜了一下,便停住了,发动机也随之熄火。

黑压压的人群包围了他们,他们惟一的逃路被切断了。托勒骂了一声,伸手去按控制盘,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只手在他按动控制盘之前,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第三十八章

托勒的胳膊挣脱开来,但很快又被抓住了。他的心以三拍的节奏跳动着,似乎要大声呼喊着向人求救。然而心的呼喊卡在了嗓子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令他感到好生奇怪。

特伍德跑上前来,正在同其中的一位进攻者拥抱。叛徒!托勒想,是他出卖了我们!事实却不是这样。他们转过身,一起向他们走来,特伍德的手还在面罩的一边敲击着。托勒发现脖颈上的无线电开着,便在上面轻轻地击了一下,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人他的耳膜,但特伍德的声音还是盖过了托勒自己制造出的那些噪音。“瑟杰克不是来追我们的,他和他的人在外面等着我们。”

特伍德的话让托勒感到有几分释然。

“库拉克。”看见罗曼的哈格人护送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人从门口走了过来,贝斯洛从飞行橇中跳出来向他们迎去。

宇航员的身体无力地搭在那些支撑着他的人们身上,他的脚步拖拉着,走进了阿奇乌斯。

“库拉克,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托勒边问边从飞行模上跳了下来,向着库拉克走去。“你好吗?”

库拉克的声音传到戴着头盔的托勒耳中显得微弱而低沉。“我已经好些了,”

库拉克笑了笑,但他的笑引起了一阵干咳。“我害怕你们想把我扔在这里。”

“你不要那么想,”托勒说,“你相信会是那样吗?我的意思是——”

“你们不要把我扔在这里,我还会开机器。”托勒听出了机长声音中的绝望。

托勒看了一眼正关切地注视着他们的贝斯洛,又转向库拉克:“你好了吗?”

库拉克点了点头:“是的,我很好。”

“你最好和我们一起出发,”托勒说,“不过也没有什么——如果你的身体只能留下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

“可能这样再好不过了。”特伍德说:“如果吉姆瑞格发现他还在这里,他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瑟杰克附和道:“这样做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比较安全。”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消失了,他们的追击就会停止。”托勒明白了,点了点头,“好吧,我们还得再要一架飞行撬。凯琳,你得去开飞行境了,你行吗?”

巫师的头在面罩里面点了点:“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好,我们出发吧。一旦离开这里,我们就会感到轻松起来的。”

瑟杰克的人帮着库拉克上了凯琳的飞行橇,让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为他绑上了安全带。托勒再次爬上驾驶座,按动了控制盘,他听到了机器发动时的轰鸣声,感到了机身的震动。见每个人都做好了准备,他拉动了操纵杆,飞行橇慢慢地刮擦着地皮向前滑动起来,穿过打开的密封门,沿着阡陌纵横的钢线下方——那是一座由定位塔和导航波束所组成的黑色森林——的平台向前移动。螺旋桨的叶片在平台赤裸的地面上划出一道平行线。托勒把操纵杆拉过来,速度明显地加快了,摇摆不定的飞行橇也稳固了一些。被机身和乘客们的重量几乎压扁了的轮子也深深地扎人地面,搅动着地皮向前行驶。

此刻,托勒已经滑离了平台的地面,操纵着飞行橇滑向狭长的草地,飞行橇与地面刮擦发出嘶嘶的响声。他径直向前,越上前方的山峦,回头看看其他的人怎样工作。

“你们都掌握了它的操纵要领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就在他回头向后望的时候,一声爆炸在他的前方响起。

“看!”贝斯洛尖叫着,他的声音从头盔中传来,格外尖利。从草地附近的另一个山口传出的爆炸使机身震动了一下。托勒使劲地拨动着操纵杆,以便让飞行撬的速度再快一些。

“她们还在平台上!”托勒叫道。趁飞行境前进的当口,他看见凯琳和杨丹都刚刚离开平台,正赛跑似的滑过草地。“把距离拉开!你们离得太近了。”

托勒滑过山顶,将速度放慢,这时他看见凯琳已经偏到了一边,杨丹也相应地落在了后面。一片耀眼的火光正在平台上升腾,火焰遮掩了飞行模的踪迹。

“杨丹!”托勒尖叫着。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还在用力地拉动操纵杆。

“坚持向前!”库拉克叫道,“不要停下来。”

托勒的飞行橇转了一个圈子,看见杨丹的飞行橇一侧已经被滚滚的浓烟和灰尘包围,飞行橇的机头也被烧得焦黑。“我——我没事……我想。”她在面罩中说。

三个更大的火球在他们周围爆炸了,好在飞行模已经到达山顶,马上就要越过山巅,但他们的去路却被径直从平台上升起的大火阻断了。托勒向一侧倾斜了一下,他的飞行橇便沿着山坡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形。“嘿,这很简单!”他说,“就像滑雪橇一样——只要向里倾斜一下就行了。”

其他的人跟着他滑到了山的另一侧,才算是从平台上那些纪律防线的视野中消失了。在山凹处,托勒拐了一个弯,滑进两山之间一个不算太深的山谷。可只滑了几十米,山谷渐渐平缓,他们又一次暴露在平台上人们的视野中,雷鸣般的群射从那儿飞来,烧焦的土地又一次被滚滚的浓烟所笼罩了。

飞行橇的速度已经无法再快了,托勒还是奋力地来回拨动着操纵杆。他的动作使得他失去了平衡,膝盖也离开了踏板。突然,飞行模向前穿去——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螺旋桨运转的速度也加快了。

托勒立即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情,并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其他的人。“在地面上,螺旋桨的阻力大,而在踏板上用力,它的阻力就会减少,”他解释着。随后,其他的三个人也滑过山顶,风驰电掣般地远离了那堆对他们抱有敌意的大火。

“啊!太好了!”贝斯洛尖叫着,“仅次于空中飞行。”

库拉克说话了:“如果我还记得我们着陆前的那一瞥,在这个星球的东南方大约有八块陆地。”

“大约有八块陆地?你是说它们都是沙漠吗?”

“就像撒哈拉——那里也是八块。”

“从那里经过的时候我也看过一眼,”贝斯洛说,“我看见还有河流。”

托勒隐约想起,“西风之神”号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他似乎也看见有河流,但着陆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那天以及那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遥远得如一个不可企及的梦。

再往前面就是悬崖了。“我们在前面停下来,侦察一下。”托勒说,“‘我们得找准方向,然后才是旅行。”

“好主意!”贝斯洛附和着,“不过我们不能耽搁太长时间。我不会介意在午饭前把我和纪律防线的那拨人之间拉开几百公里以上的距离。他们可能会决定认真对待所有的这一切,朝我们追过来的。”

他们把飞行撬停在一块小高地上,检查机器的损坏程度。除了杨丹的飞行模上有几块凹痕和被火烤黑的痕迹外,其他人的机器都完好无损。托勒向四处张望,看见了从圆屋顶上升起的一簇簇绚烂、透明的银白色光芒在清晨太阳的映衬下,如玉石一般晶莹,离他们已经很遥远的烟雾正在晨风的吹拂下渐渐散去。不再有杀戮,纪律防线已经放弃了对他们的追击,或者说似乎是放弃了。

托勒的目光投向西方,淡绿色的山崖上,那如宝石一般的绿一直随淡蓝色天穹下的地平线延展着,一切都被笼罩在了天空一般的蓝色中。大地宽阔而又平展,一望无际地向远方延伸。一种彻底解放了的快意从他的心头掠过,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们刚刚离开的那块地方是那么压抑、憋闷,他们在那里所过的又是怎样忧郁和不自由的日子。

“我敢保证我到了那里,就没有再看见过天空。”杨丹柔声说。托勒转过身来,看见杨丹就在他的身边。他透过面罩望着她的脸,泪水正从她的脸颊上滴落下来。

“这可是真的,”托勒说,“我已经忘记自由是什么感觉了,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忘记了。”

一向非常柔顺的凯琳探查好方位后,他们又出发了。绿色的山峦和山谷被抛在了他们脚下,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去寻找那奇迹般地失踪的费瑞帝国。

得到海拉迪克的情报,吉姆瑞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冷漠而恶毒:“这么说,特伍德成功了!很好,就让他相信他赢了吧——这样可以让他高高兴兴地走向末比”他说完又沉默了,眼睛望着前方,手指不停地在他坐的椅子把手上敲击。一会儿,他恢复了平静,非常严厉地对尼克拉斯的领袖说:

“好吧,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能住在你那重新定位的房子里。”

对于他的提问,海拉迪克显然是胸有成竹。他简单地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费瑞人引到我们的手中。”

“如果这是个骗局的话,哈格人,这可是最伟大的奇迹。告诉我,你是怎么完成这一伟大事业的。”

“其中的一个间谍被安置在尼克拉斯的哈格……”

“不要羞辱我,海拉迪克。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过他已经和其他的几个人一同消失了。”

“他走了,但不是在我对他做条件反射训练之前。”

吉姆瑞格的笑容有点生硬:“你那著名的条件反射,是的。可你的课题总是无疾而终,不是吗?”

‘有些是的,但这个不会。一旦他找到费瑞人,就会条件反射地回到我这里来。

““我明白了,”吉姆瑞格的表情变得更加凶狠,“那么,就让我们为了你,而希望他能找到他们吧,哈格人。但这段时间,我们得对付特伍德,不能允许他因为这件事而加强警戒。”

“我有几个主意,迪瑞,”海拉迪克满怀希望地对他说。他脸上的汗水在烟烟闪光。他知道他刚才惹得吉姆瑞格对他满腔怒火,现在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最难堪的时刻已经过去。“我建议我们边喝苏莱酒边商量。”

“你的口味越来越高了,海拉迪克。我不赞成你的提议。”

“对于塞热奥来说,这点花费可是区区小事,哈格人。”他咯咯笑着,观察着吉姆瑞格。

“哦,这么说我们得为了罗翰的健康干杯,是吗?”

“是的——用最时兴的方式把他甩掉!”

吉姆瑞格笑着,抓住了海拉迪克的胳膊。他们一起走了出去,走上了婉蜒曲折的人行道。

第一章

“就像我所预料的那样,”托勒说,“我们的麻烦还只是刚刚开始。”

天气已经变得暖和起来,这个星球的太阳明亮地照在他们身上。此刻,就在他们头顶上方的这个白色恒星,看起来比在伊波瑞的圆顶里所看到的那个黄色太阳要小,但它的颜色却很纯洁,闪烁着透明的蓝色——就像是火焰燃烧时的那种蓝色。

托勒和他的一群人停了下来,他们想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更重要的是,在这广袤的异星球上,筹划一下生存下去的办法。

托勒继续着他的话题:“我们没有食物,没有水——不错,我们每个人的包里都配备有少量应急物品,但不会让我们维持太长时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动用它们了。一句话,我们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了,朋友们。”

贝斯洛站起身来,在飞行橇的四周走来走去。

“我让你感到厌倦吗,贝斯洛?”面罩里所传出的贝斯洛的声音,僻僻啪啪地响着,托勒问他。

“不,我和你一样关心我们目前的处境。我也在思考,就是这样。”

“我们得赶紧搭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库拉克接过话来,“我们不知道这里的气候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每天晚上都会结冰,或者还可能下雨。”

“我们至少可以在夜间点火,”杨丹说,“不是吗?”

一群人心情沉重地面面相觑。没有人愿意用显而易见的坏消息打破目前的沉寂,他们现在既没有点火的设备也没有燃料。没有树的山脊从各个方向向远方延伸,一眼望去,如大海的波涛般起伏婉蜒,一望无际的淡绿色,如绿宝石和蓝翡翠那样的颜色,但就是看不见地平线在什么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他们不管想什么办法弄到了火种,也没有什么可以烧的。

“点火得需要燃料,可是我们没有。说到火嘛,”托勒边说边在心中为自己那点微薄的库存感到遗憾,“飞行橇上倒是有点可以燃烧的液体。”

“它们可都是电动的。”贝斯洛边说边弯下腰来,在离他最近的那架飞行橇一侧打量起来。

“天哪,谢谢了!”托勒夸张地说。“这可帮我们的大忙了。是的,我们知道它们都是电动的。聪明的孩子。可是它们的侧翼可是靠消耗固体燃料的发动机。”

“呀呵,还有太阳能,”贝斯洛附和着,“明白了吧?”他挺直身子,从飞行橇的后部拆下一块翅膀形状的翼板。“太阳电池。我们可以利用太阳能,除非我搞错了,在同一时间内给电池充电,我们可以把燃料储存起来以备紧急的时候用。”

托勒听到了他的话,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奋。“这可以给我们一点小小的帮助,”他承认这一点,“但必须得储存起比几节太阳能电池多得多的能量才够我们用。其他的一些东西你又怎么弄来呢?”

“给我几分钟。”贝斯洛在飞行橇的另一边踱着步子,不时地在机器上这里戳戳,那里弄弄,灰暗的脸上显出紧张思索的表情。

“武器,”库拉克说,“我们应该有一些武器——哪怕是最原始的木棍也比赤手空拳要好。这周围一定会有一些食肉动物。”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杨丹说,“我们就再也看不见动物的踪迹了吗?”

“这倒是不一定,它们可能在夜间出来。”库拉克看了看托勒的脸色,继续说:“是的,也许是我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我们全然不知的世界,在我们熟悉这里的一切之前,我们最好提高警惕。”

“当然,你是对的,”托勒把注意力转向整个早上都在令人费解地沉默着的凯琳:“你怎么看,凯琳,我们会遇到一些夜间出来的食肉动物吗?”

凯琳的注意力被拉回到现实之中,可打量着托勒的那张脸却是茫然的。“动物!”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个词,“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动物,我从来就没有到过……圆屋顶的……外边……”她的声音弱了下来,并重新沉入到梦幻之中。

“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说出来——是关于面罩的事。”库拉克说。

“你可以把它说出来,我们可是处于紧急状态。面罩又怎么了?我们有足可用四十天的空气。”

“我要说的不是空气。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不能把它摘下来——这就意味着我们既不能吃,也不能喝。”

托勒吃了一惊,库拉克所指出的是一个铁定的事实——如果不把面罩摘掉,他们的确没法吃也没法喝。“我们需要一个完全密封的地方,快!”

一幅图画在他的心中展开,他似乎看到了他们这一群人正在一个巨大无边的蘑菇形圆球中,因饥饿而慢慢地死去。

贝斯洛浓重的鼻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不知道这个办法是不是有用?”他说。

“什么办法是不是有用?”

“帐篷方案。你看这边——”贝斯洛慢悠悠地走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长长的橘红色包,他走路的时候。那包便跟着他前后摆动。他把包放在他们面前,开始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拿。他先拿出的是一根细长的合成钢杆,接着是编织的尼龙绳,虽然有点细,但很结实,再接着就是一块完整的像揉皱了的橘黄色丝绸一般的布料。

贝斯洛腾空包里的东西,把包收起,可刹那间,包在他的手里又变成了有着窄窄缝隙的超薄胶膜。他们看着他把杆插进窄缝中,当合成钢杆弯成一个半圆形的时候,他把布料展开。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帐篷便矗立在他们面前:一条长长的,用肋状物支撑,有一个封口的隧道样东西权且算做是门。它就像是一条伸向地下或一条路尽头的涵洞。显然,这个帐篷的空间充其量也就容纳两个人。

“好极了!”贝斯洛骄傲地说,心中为他的作品暗暗得意。

“别的帐篷又从哪里来呢?”

“我已经找过了。在飞行橇左手边的地板上,有一块长而薄的隔板,就在空气储存罐的下面。每个飞行橇上都有,我猜想它们不但是密封的,而且还能防水。但你不要希望从密封口中得到什么,除非你把空气带进去,或者干脆你自己出来。”

贝斯洛打量着他们,嘴唇闭得紧紧的,显得很严肃。“就像《从努里卡逃亡》那本书上所写的那样,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用的是船上的空气,但道理都是一样的。”

库拉克面色苍白,心情焦虑地将两手撑在膝盖上,专心研究着帐篷:“我们得想出个办法,不断地把空气充到里面,以便我们能在里面呼吸。”

“我们可以使用剩余的空气罐——把阀门打开就足可以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了。”

贝斯洛解释道,“要知道空气并不是药品,这不该有什么问题的。”

“我们不是很快就会把氧气用完吗?”杨丹问。

“也许。虽然不是很多,”库拉克回答道,“但我们不能戴着面罩进帐篷,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长我们的呼吸时间。当然,每次把密封口打开的时候,你就损失了一点空气。一旦进了帐篷,我们最好就呆在里面。”

托勒在面罩里皱了皱眉头。在白天清澈的阳光下,他们的整个计划都显得那么蹩脚。“那么,我们每天只能吃一次饭了,”他嘀咕着,“简直不可理喻。”

“两次,”库拉克边回答,边吃力地伸直了身子,“我们可以在晚上搭帐篷之后吃一次,再在早上收帐篷的时候吃一次。这还不算太坏。”

“水在哪里?我可不能一整天都不喝水。”

“也许我能找到吸管一类的东西,把它从我们脖子上的封口处插进面罩里。”

“可我们首先得找到水呀。”杨丹说。

“贝斯洛说的那条河就在东面,如果我们一直往那个方向走,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找到水了。”库拉克说。

“可前面要是沙漠呢?”托勒提出了异议。

“你看,”库拉克打断了他的话,“随时都会碰到问题的,我们只能来一个解决一个。你们这些人必须彻底打消贪图舒适的想法,我们这可不是在轻轻松松地散步,我们是在逃生。”

“说到这里,”贝斯洛插了进来,“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往前走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越远,”他挥动的手举过肩膀,“我心里的感觉就越舒服。因为在帐篷支起来之前,我们既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干别的事情,我们还是尽可能远地往前走吧。”

托勒一行准备停下来过夜的时候,夕阳已经将西方的天空映得通红,给每个山顶洒上一层青铜似的金绿色,而山谷则像染上了青蓝色。尽管太阳仍然在地平线上,但若隐若现的星光已经开始在东方的天空闪烁了。天空显得明净而清澈,在强烈而又绚烂的星光照耀下,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中,谁也没有用无线电打破他们之间的寂静。他们都已疲惫不堪,却全神贯注地以近乎苛刻的态度面对着现实。托勒用自己一定会活下来的信念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他想自己是一定会想出这样或那样的逃生办法。他将竭尽全力地帮助别人,但他们活下来的希望,他想,则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对于他们的到来,他不负任何责任,自然,对于他们能否出去,他也就没有任何责任——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是平等的。

在托勒看来,他们都是些牺牲品。

这就是他此刻的思维轨迹。因此,当他听到他自己的声音在耳膜上震响的时候,他吃了一惊:“我想我们最好找个地方宿营。因为我们从没有在夜间滑行过,我们不能在黑暗中摸索。”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他在心中问着自己。我为什么不能让库拉克发布命令?如果说有人可以领导他们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他。

库拉克认同了他的建议:“你是对的,我们就要看不见路了,就让我们在下一个平坦的山顶上宿营吧。”

到下一个平坦的山顶还得穿过两座山。快到山顶的时候,托勒的飞行橇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在了山顶上,此刻,太阳能电池还能储存起太阳的最后一缕光亮。

他缓慢地离开驾驶位置,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四肢。根据控制盘上所显示的里程数,从上一个宿营点到现在,他们已经行驶了一千零八十公里,一天的行程加起来,则达到了两千零六十公里。

第一天的成绩还不错。

其他的人从飞行橇里爬出来的时候,托勒已经做了几个放松运动。“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过去时代的牛仔。”贝斯洛说,“你知道,就像是罗伊·罗格斯那样,我保证我的腿上都长了鞍疮。”

“你的腿看起来倒是有点弓,”托勒说着,拿出飞行橇上储存的隔板,把长长的帐篷顶盖打开,把帐篷支在一块平地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其他的人在离他不远处选好地方,开始支起帐篷。

“我们都离得近一点,”库拉克说,“彼此之间还可以说说话。”

“谁还想说话?”托勒说,“我一爬进去就会睡着的。”

“我得先吃点东西再睡,”杨丹说,“我饿了。”

库拉克提醒道:“我们最好把食物留到最后,要想在这里发现可吃的东西还得有一段时间。”见没有人响应他的话,他继续顽强地宣扬他的观点,“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要多吃一口东西——只要能够让你坚持走下去就行了,也不要多喝一口。”

“透辟,透辟,库拉克上尉。”托勒抱怨道,“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要不,我们不在这里停留了。”

“你看,托勒,也许是你自己愿意领导这次探险,我并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你心里明白。”

“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我——”托勒结结巴巴地说,“好了,把不愉快忘掉吧,我们已经筋疲力尽,都想放松放松了。快点搭起帐篷去睡觉吧。”

他们爬进帐篷的时候,太阳差不多要落到灰扑扑的山下了。托勒和凯琳住一个帐篷——这个巫师不愿意和托勒以外的任何人同住,库拉克和贝斯洛住在另一个帐篷里,杨丹没有表示愿意同任何人分享空间的兴趣,男人们也就不敢随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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