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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情,我们还能谋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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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以念身体并无大碍,所以当天就出院了。秦宇送沈以念到小区门口,看着情绪已经平稳许多的沈以念,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将双手搭上她消瘦的肩膀,缓慢而认真地说:“以念,你回哈尔滨时,我打电话给你,你说你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我知道,你所爱的人是陆子晨。然后我用了五天的时间才回复你的这句话,不是因为我在考虑,我能不能接受一个不爱我的你,而是我在问自己,究竟是林泽枫这颗心脏喜欢你,还是我在喜欢你?后来我发现,我纠结了一个循环无解的问题,所以我不再纠结,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林泽枫还是我,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虽然奢求,虽然自私,但我还是想说,请你不要答应陆子晨的求婚,请你嫁给我。”
    “我……我累了,我想回家休息了……”面对接踵而至的求婚,让沈以念不知所措,她感觉自己好累,无论是面对陆子晨的相爱不得爱,还是面对秦宇她无法回应的深情,都让她身心交瘁。
    她只能再次落荒而逃,并痛骂自己的懦弱,但这个懦弱的她,让她自己既痛恨又心疼。
    人类最无可奈何的事,不就是人类自己本身吗?
    沈以念在当晚提交了调回巴黎工作的申请,三天后,得到批准。她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安排好了“花嫁”的所有事情,并让韩姗暂代店长一职。
    坐在去往机场的出租车里,沈以念接听了姚思雯打来的电话。
    她说,她又见了陈宏伟,骗陈宏伟说,按怀孕的日子算起来,是和陈宏伟在一起有的孩子。
    陈宏伟只无情地说了两个字,打掉。
    她问陈宏伟,他离婚不就是为了等她吗?
    陈宏伟却回她说是因为他叫人打了贾万辉,被拘留的时候,那个和他本就没有感情的女人提出了离婚。他不爱那个北京女人,但更不爱她,只是觉得合适才和她在一起。
    姚思雯说这句话的时候激动起来,在电话里沈以念听到姚思雯哭了。
    她说:“以念你知道吗?爱情里最残忍的不是爱与不爱,而是我在这边爱得要死要活,他在那边跟我谈适不适合。”
    她说,爱一个人通常是瞬间的事情,但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也可能发生在一瞬间。那一秒,她就不爱陈宏伟了,连憎恶都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她回到家后,觉得不至于哭,不哭却觉得心里难受。老贾下班回到家,给她买了烤鸭和胃肠药,一脸憨笑地说:“买了肉给你补补,你最近都瘦了,吃完再把药吃了,省得你总干呕。”
    那一刻,她就号啕大哭,觉得自己从噩梦中彻底醒了过来。她觉得叫醒她的那个人就是老贾,发现原来爱情不是要多么浪漫,不是要多么轰轰烈烈,而是有一个人在你迷路时对你的不离不弃,而是心疼着你的心疼,而是你一看见他,就觉得天塌了都没关系,反正他会领着你一起跑。
    当初她嫁给老贾,就是认为反正嫁谁都一样,但嫁给老贾,老贾不会伤害她,一样的道理,你看,这不就是她觉得天塌了都没关系,老贾会领着她一起跑的感觉吗?
    她是爱老贾的,只是在爱情里面有太多迷雾,让她看不清勇往直前通往爱情的道路,磕磕碰碰终于来到爱情面前。她发现,她爱老贾,在很久之前当老贾用自己兜里仅剩的钱,给她买了一碗麻辣烫时就开始了。
    所以,她告诉老贾说:“我醒了。”
    老贾没明白,只是问她:“下午睡觉了?”
    她又说:“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老贾止不住地放声大笑。
    再后来她又说:“老贾,我爱你。”
    老贾愣神,然后抱着她一起哭了。
    听完姚思雯说这些,沈以念跟着哭了,被姚思雯的幸福感染到哭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让我们无奈而显得冰冷,但也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有两个人无论是在一起还是没在一起,都可以称之为的爱情,使这个冰冷的世界变得温暖起来。
    “小姐,机场到了。”司机停好车,对沈以念说。
    沈以念立即用手捂住了话筒,可还是被姚思雯听见了。
    姚思雯因为沈以念七年前突然离开,立即警觉起来:“以念,你去机场干吗?”
    “思雯,我没你那么勇敢,在迷雾中勇往直前。我爱怕了,我是一个逃兵,一个爱情里的逃兵。”沈以念语重心长,哽咽着说。
    姚思雯像心爱玩具要离开自己一样的小孩,突然放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喊:“以念,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
    沈以念一狠心,挂断了通话。
    另一边,姚思雯立即慌张地打电话给在公司上班的陆子晨,边哭边愤怒地喊:“陆子晨,你都干了什么,把以念又给逼走了?以念在机场,你赶紧去追她,你追不回来,我就跟你绝交……”
    姚思雯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通,听着嘟嘟声才反应过来,陆子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电话给挂断了……
    沈以念办好手续,坐在候机室里,突然感觉有一个人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她想独自安静一会儿,因而换了一个位置,对方就也换了一个位置,连续换了两次位置,她有些恼火,抬头,讶然地看着一脸得意的秦宇。
    那天他向她求婚的当晚,他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知道她心里很乱,所以他暂时不会打扰她。
    怎么今天突然出现在机场了?
    沈以念想到了个“叛徒”,问:“是韩姗告诉你的?”
    秦宇点头,脸上更加得意,说:“韩姗已经是我妹妹了,所以她嫂子要出走,她自然会告诉她哥。”
    沈以念不满地瞪了眼秦宇:“我又不是韩姗的嫂子。”
    “你现在这叫对号入座,别否认了。”秦宇小坏地笑了起来,看着沈以念手里的机票,说,“你看,咱俩不但一个航班,连座位号都挨着,注定是一对。”
    沈以念原本还低落的心情,被秦宇这么一闹,只剩下了哭笑不得。
    “我去巴黎随便找人嫁,你还打算跟着吗?”
    “那我去巴黎随便找人娶,你随便,我随便,就随便到一起了。”秦宇笑得肆意,对答如流。
    “秦……”沈以念还想说什么,手机倏地响了起来。沈以念看着是姚思雯的手机号码,迟疑地接听,说,“思雯,我快登机了。”
    姚思雯哭得比之前还凶,边哭边说:“以念,老陆在去机场追你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你快来,再晚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沈以念听见自己渐渐愈合的心,以最残忍的方式瞬间掉进万丈深渊的声音……
    沈以念和秦宇一同抵达医院,在医院门口看见了贾万辉,他手臂上明显有没来得及处理的血,双眼通红地说:“以念,快跟我走!”
    贾万辉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而沈以念则腿抖地跟在他身后。秦宇看出了沈以念腿抖,小心地扶上她的胳膊,以防她摔倒。
    沈以念刚抵达病房,就听见从虚掩的门里传出姚思雯悲惨的哭声。
    沈以念的眼里噙满泪水,她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推开门,看见病床上有一具被白布盖到脸上的尸体。
    沈以念趔趔趄趄地走了过去,将白布掀开,积攒了一路的泪水汹涌滑落。在泪水滑落的瞬间,她看清了陆子晨的脸,双眼紧闭,薄唇不再拘谨地抿起,脸色苍白,额头带着伤,没有一点儿生机,洁白的衬衫被星星点点的血腥渲染,如同指引人前往黄泉的曼珠沙华一样刺眼。
    沈以念顿觉心如刀绞。
    “陆子晨,你醒醒!”沈以念轻轻地叫着陆子晨,见陆子晨一动不动,沈以念趴在他身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陆子晨,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你醒醒……”
    陆子晨立即睁开眼帘,心疼地看着沈以念,把她抱在怀里,哄着说:“念念,别哭别哭,我没事,我没事儿。”
    他连声安慰着,沈以念却哭得更凶。
    “哎呀,败给老陆了,你再多躺一会儿啊,想听的话还没听见呢。”姚思雯看着陆子晨的眼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她抬起胳膊,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看着贾万辉,异常得意地说:“我就说,这招有效吧!肯定能把以念叫回来。”
    “你……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沈以念终于缓过神来,抽泣着说。
    陆子晨温柔地紧紧地把沈以念抱在怀里,他忍不住亲吻了下她的头顶,解释说:“我从公司出来在去机场追你的时候,老贾不放心,跟着我一起出来了,开到半道确实出了车祸,思雯刚巧给老贾打电话知道了这事,所以她就出主意,用这种方式把你骗回来。”
    陆子晨又语气坚定地说:“沈以念,你没来这里之前我想过了,如果你没能来,那我就去巴黎找你,掘地三尺我都要把你找出来。你爱怕了没关系,只要是爱你,我就有用不完的力气去爱。你逃没关系,我追你,用一辈子的时间追,肯定能追上。如果一辈子的时间都追不上你,那就下辈子继续追,多久追上你,多久算终点。”
    沈以念用力地抱紧陆子晨,她心里在后怕,那场车祸会夺去陆子晨的生命,让她没有勇气再活下去。她泣不成声地说:“那我就不逃了,反正你总会追上的。”
    她再也不离开陆子晨了,所以就不会发生陆母担心的事。
    她保证,有生之年,都不会离开陆子晨。
    沈以念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跟陆母保证。
    姚思雯看着陆子晨和沈以念终于复合,这场爱情来得太不容易,她喜极而泣,哭倒在贾万辉的怀里。
    贾万辉轻轻拍着姚思雯的后背,安慰说:“你一个小孕妇,控制点儿情绪,好事,有什么好哭的。”他虽然对姚思雯这么说,但自己的眼眶也是红了。
    之前双眼通红是买了眼药水,狂揉一顿眼睛造成的,而现在眼眶泛红,不过是被幸福熏的。
    沈以念不知道秦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医院,秦宇只是在当晚给她发了条短信,用林泽枫的手机号码。
    以念,祝你和陆子晨幸福——秦宇。
    沈以念将短信给病床上的陆子晨看。
    陆子晨说,这是一条意义非凡的短信,承载了秦宇和林泽枫两个人对他们的祝福,所以他们必以幸福回敬。
    而隔天,陆母在接到陆子晨的电话,知道陆子晨和沈以念复合后,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沉吟半晌才说:“我们那一代人穷的是钱包,但从不觉得苦,因为我们不穷爱情。而你们这一代人富了钱包,偏偏穷了爱情。妈妈不希望你心里苦得厉害,既然你这么认定以念,妈妈也只能祝福你们了……”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在沈以念和陆子晨眼里的世界,美得连马路都是粉色的,小石子都能开出一朵朵姹紫嫣红的花。
    此时,沈以念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张纸,咬着笔头,一副很苦恼的模样。
    “怎么了?”陆子晨关切的声音传来。
    沈以念抬头,看向自厨房走过来的陆子晨,腰间系着方格块的围裙。虽然他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系着围裙看起来很不搭,但系围裙的人是英俊无比的陆子晨,所以即使很不搭,也不能减少陆子晨的魅力。
    他做饭比她做的好吃,所以住在一起的两个多月以来,都是陆子晨严格按照她上下班的时间而上下班,这样一早一晚就都会给她做饭吃。
    沈以念有点儿小胖了,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我这几年没在中国,所以都没什么朋友,不知道该邀请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显得娘家人好少啊。”沈以念努努嘴说。
    陆子晨坐到她身边,轻啄了沈以念努着的小嘴,说:“那有什么没关系,只要你在,我们的婚礼就圆满了。”
    沈以念抿嘴笑了,以吻回应……
    沈以念和陆子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亲力亲为,小到头饰大到酒席,全是以沈以念喜欢为主,而由陆子晨执行操办的。
    身为小孕妇的姚思雯孕吐得厉害,所以只能晚上打电话给沈以念聊聊天,边叮嘱边调侃说:“结婚当天,婚纱千万别被人踩到,以免婚纱掉到胸部以下。那就只能有两种结果,你胸部傲人吧,还能骄傲点儿,你胸部不傲人吧,那就丢脸了。最重要的是,你胸部傲不傲人陆子晨都得黑了脸,自家圈里的猪被人白看了,谁能乐意呀。”
    沈以念在连说了两遍“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后,才挂断了通话。她兴冲冲地从客厅进了卧室,翻出自己设计的婚纱。
    陆子晨下楼买水果刚进门,就看见沈以念身穿婚纱,美美地站在镜子前。
    他放下水果,走过去,由背后环住她的腰间,亲吻了下她白玉般的脖颈,声音如蛊惑般的好听:“真漂亮。”
    “是不是最漂亮?”沈以念有些孩子气地问。她想起王诗蓝问过陆子晨,她俩都穿婚纱,谁会更漂亮,“你当时都没犹豫,就说她漂亮。”
    陆子晨为这场飞来横“醋”觉得好笑又无奈,他搂紧了沈以念说:“因为在那之前,我没看见过你穿婚纱啊。”
    “这个解释,还算让我满意。不过以后就是我最漂亮,什么时候都是我最漂亮,知道了吗?”沈以念俨然一副女皇范儿,下达命令。
    陆子晨露出宠溺的笑容:“遵命。”
    “叮咚——”
    门铃倏地响起,陆子晨因这人的不识趣而皱眉。他松开了沈以念,去开了门,门一打开,陆子晨的俊脸划过一抹惊色。
    “晨晨,谁呀?”沈以念手提婚纱,光着小脚丫走了过去,看着面前挺着大肚子的王诗蓝,沈以念脸上的笑容僵住在嘴角。
    “这是子晨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王诗蓝目光乞求般地看着沈以念,说,“你还记得我和子晨准备结婚的前一天,我找你改婚纱,说婚纱胸部那感觉有些瘦吗?原来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沈以念如遭雷击,无法再做反应。
    “念念,你先回屋,我来处理。”陆子晨担心地将沈以念往屋里轻轻地推。
    沈以念像个木偶一样,只是眼里的泪水伴着心碎的声音不断滑落。
    没开门!没看见王诗蓝!不知道王诗蓝肚子里的孩子是陆子晨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沈以念不断这样告诉自己,顺着陆子晨的手往屋里移动。可突然跪下的王诗蓝让沈以念的脚步如同灌了铅,再也无法移动。
    王诗蓝声泪俱下地说:“以念,我和子晨分开的这三个多月里,我体会到了你因为失去子晨而心痛的滋味儿,所以,我知道我错了,我真心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应该拆散你和子晨,但求你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分上,把子晨还给我。”
    沈以念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
    “念念……你别哭……对不起,对不起……”陆子晨心疼地看着沈以念,不安地将她抱紧,生怕她会因此再次离开他,他安抚她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不是和你的孩子,我不要!”
    “以念,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把子晨还给我。”王诗蓝痛哭着,手扶着隆起的肚子,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边磕边说,“我向你发誓,我对子晨的爱绝对不比你少,我会一辈子对子晨好。我求求你,把子晨还给我,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我求求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会一尸两命了,我……”
    “王诗蓝,你够了!”陆子晨冰冷地怒吼,满眼阴霾地看着她,“王诗蓝,你给我滚!”
    “子晨,我知道你不在乎,你不爱我是命,可我爱你是瘾。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恨我,有多瞧不起我,但我不能没有你。”王诗蓝哽咽着说,又向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沈以念说,“以念,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不是也失去过孩子吗?你应该体会一个母亲要保护腹中孩子的心,我求求你,求求你将子晨还给我……”
    沈以念感觉自己的软肋突然被王诗蓝砸得粉碎,疼得她不能自已。
    “王诗蓝,你闭嘴!”陆子晨怒吼出声,他害怕地看着沈以念眸中渐渐涌起悲伤而绝望的神情,这种神情,在他们再重逢时,他总能从沈以念的眼里捕捉到。
    陆子晨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将沈以念横抱回卧室,紧紧地抱住她,胆怯地说:“念念,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再丢下我!念念……”
    门外,王诗蓝断断续续哭喊了一整夜。
    门内,一整夜,沈以念都像木偶一样,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而陆子晨忐忑不安地紧抱了沈以念一夜。
    当晨曦的阳光洒满了卧室时,沈以念终于有了反应,她睫毛轻眨,泪水瞬间滑落,开口便哽咽到难言:“晨晨,那是你的……孩子,我们不能将爱情建立在失去那……条小生命的基础之上。在属于我们的那条小生命逝去后,已经将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如果再加上这条小生命,这段爱情的代价……就太大了。孩子是无辜的,太可怜了,我……我们分手吧。”
    “你可怜孩子?那难道我们就不可怜吗?我们好不容易才再在一起,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陆子晨神色悲伤,心痛得哽咽不止。
    “我们是可怜,但我们不会死啊。”沈以念抱紧陆子晨,心如刀割般疼痛,叮嘱他说,“晨晨,你要好好活,你要按时吃饭,你工作的时候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你有心事的时候就去找老贾聊聊,不要都……都压在心底,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我们都要活到生老病死,那样的话,下辈子我去追你,多久追到你,多久算终点……”
    “我不要!”陆子晨发出来的声音,悲痛得如同濒临死亡的困兽,“我不准你再离开我,我不准……”
    “晨晨……你听我说,”沈以念冰凉的双手捧着陆子晨的脸颊,看着脆弱的陆子晨,良久,她努力止住哽咽,笑中带泪地说,“不是每一对相爱的人都能在一起,这一次,你不要等我,而我也不会盼着你。我们只是凡夫俗子,终要各自嫁娶,在没有爱情的婚姻里,我们虽然不能称之为活,但还可以谋生,终究要完成生活。”
    陆子晨听着沈以念的声音从平静到释然,他知道这是再也挽回不了的释然。于是他埋在沈以念的颈窝,失声痛哭……
    夏日里的哈尔滨,美不胜收,清风宜人。一场隆重的婚礼在户外举行,一切都美得如梦似幻,高朋满座,他们看着红毯上,伴随着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缓缓走来的新人,纷纷鼓掌祝福。
    “我真想一脚踹死她!”姚思雯穿着孕妇裙,大眼睛瞪着身穿婚纱的王诗蓝,恶狠狠地咒骂,又看着王诗蓝身边身穿伴娘服的沈以念,心疼不已。
    沈以念和陆子晨就只是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可这一步他们却一生都没办法走到对方的身边。
    姚思雯想着,不由得替沈以念难过地哭了起来。
    她身边的贾万辉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姚思雯搂在怀里,说:“行了行了,小孕妇,别哭了,老陆和以念一起走上婚姻的红毯,也是了却遗憾的一种方式。”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残忍。”姚思雯抽泣着骂,“王诗蓝,要不是以念不让我闹事,我肯定上去把她婚纱扒了。”
    “别哭了,小孕妇。”贾万辉安慰着姚思雯,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期盼着陆子晨和沈以念一起私奔,他宁愿浴血垫后。
    “王诗蓝女士,你是否愿意成为陆子晨先生的妻子?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你愿意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王诗蓝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脸上的笑容有些伤感。
    她知道,她是幸运的,幸运地遇见了在爱情里有道德观,心地善良的沈以念,所以她才能如愿地嫁给陆子晨。
    同时她也知道,她是不幸的,她这一生连陆子晨的垂怜都得不到了,被陆子晨漠视着,是她将用以后每一天付出的代价。可她愿意,因为她对陆子晨的爱,胜似生命。
    “陆子晨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王诗蓝女士的丈夫?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你愿意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陆子晨悲伤地凝视着站在对面的沈以念,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短裙,长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美丽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他心中唯一的妻子,成为他眼里唯一的颜色。
    沈以念也在看着陆子晨,这男人无论穿什么样子都帅得耀眼,把他交给爱他如命的王诗蓝,她放心又心疼。
    陪她走完青葱岁月,陪她哭得惊天动地,陪她笑得荡气回肠,陪她爱,陪她恨的男孩变成了男人,他今天结婚,虽然新娘不是她,但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还是要选择和陆子晨相爱相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支撑起她以后一个人的岁月。
    沈以念对陆子晨笑了,笑得无比灿烂,笑得陆子晨心都碎了。他跟着嘴角微微上扬,说了一句:“我愿意。”
    酷刑一般煎熬的典礼终于结束,陆子晨和王诗蓝被宾客簇拥着。沈以念趁没人注意时,悄悄地离开了。
    她怪,阳光太明媚,似乎要灼伤她的眼睛,让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滑落。
    她怪,草地太软,让她不禁跌倒在地。她怪,摔得太疼,让她不免痛哭出声。
    倔强如沈以念,总有一千种理由为自己的哭泣找原因,但现在她却找不出一个理由让自己笑出来。
    一只手突然伸在她的面前,她的眼里凝满了泪水,缓缓抬头,看向面前帅气的男人。
    他明亮的眸子正用心疼的神情凝视着她,黑色衬衫的领口未系,露出性感的锁骨,痞气十足,对她笑了笑,看起来依旧有些小坏。
    “秦宇?”沈以念惊讶地低喃。自秦宇给她发了那条祝福短信后,他就没有联系过她。
    “是陆子晨叫我来的。”秦宇知道沈以念的疑惑,他目光复杂,看向沈以念的身后。
    沈以念下意识地扭头,看见陆子晨正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却用遥远而悲伤的目光看着她。
    沈以念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沈媛媛曾问她的那句话。
    爱情是什么?
    今天,她终于能回答。
    爱情是一场罪孽,需要一个菩萨,普度一世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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