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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晚来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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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英语句子,有点长; 分句套分句,程愫祎反复看了五六遍都没看懂。
  她用铅笔仔细将每个分句划分开,每个分句的意思读清楚; 再连起来……
  可是刚才第二个分句是什么意思来着?又忘了!
  她挫败地索性将每个分句的意思翻译成中文,分别写上,再努力将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句子梳理顺畅,连成一个整句,这才算是彻底看懂。
  再看看下面……啊; 这样的句子还有七八句!
  程愫祎挫败地放下笔; 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只觉得这山望着那山高,强烈的畏难情绪压在心上,根本没勇气继续下去。
  其实平常也没这么困难的; 只是这一天……
  她神思不属,一颗心飘飘悠悠; 像是浮于半空中; 上不了天又下不了地,理不清究竟是何感想,也不知如何是好。
  从昨天傍晚; 有了那个发现开始。
  心浮气躁之余,不由有些口干舌燥,她拿起水杯,发现进门前忘了打水,此时只剩最后一口。
  索性喝掉它就出去打水吧。
  程愫祎走出教室,往饮水机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到旁边的楼梯间。
  程愫祎大吃一惊,失声尖叫出来之前看清了拉她的人,顿时硬生生刹车。
  她脸色由白转红,俩人都没说一个字,却心照不宣一般的,她由他拉着,上了两层楼。
  这层所有教室似乎都有课,走廊里显得尤为安静,无人走动,只是几扇紧闭的教室门后传出隐隐的讲课声。
  程愫祎被带进一间小屋子,没开灯——当然不能开灯,但从窗外映来校园里的阑珊灯火,幽光暗浮,人的脸上荧荧亮着一片象牙白。
  她被紧紧拥住,结实的手臂体贴地垫在她身后,隔开冷硬的墙,他的吻炽热得像在喷火,几乎将她的唇舌吻化了,才又急切地向脸颊上逡巡而去——
  “我忍不了了,老早就想这样了,每天做梦都想……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反正你都知道了……”
  程愫祎仰着脖子,承受着他位置越来越低的激吻,上衣被一层层褪下,暴露在夜气里的皮肤迅速浮起一粒粒鸡皮疙瘩。
  “冷吗宝贝?”顾奕擎将她贴得更紧些,温热的唇从肩膀一寸寸暖到胸口。
  “不、不冷……”程愫祎现在其实根本无暇去感受冷或不冷,只是激动而欢畅,又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人来……”
  “不会!”顾奕擎很肯定,“我早就仔细观察过,予纾……还有你,常待的地方我都侦察过,这里很安全!”
  程愫祎任君予求地感受着他在她身上游走,直到他将她双腿抬起,环在自己腰上。
  “我、我很重的……”她一下子尴尬和慌乱得重点错位。
  他低低地笑了:“早就说过,不重,对我来说正趁手!快夹紧我!”
  最后这语带双关的四个字被他压成耳语,低沉的魅惑将两个人都逼得快疯了。他伏在她胸脯上肆意享用,她从未经历过如此上下合一的伐挞,又新奇又享受,果然,果然……
  原来……那都是假的,或只能说是半真半假,现在才是,现在才是了!
  这一次,顾奕擎终于不用再像平常替顾予纾当替身那样,最多只能于最欢愉的那一瞬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尽管还是不能随心所欲,他也还是尽兴多了,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粗喘着说:“我太想这样了……之前每次……我都只能看着他这样对你,然后……我只能用那个进去,其他地方都碰不到你,碰不到你其他地方……我太想这样了,有时我觉得我要发狂了,真想全身都化到你身子里去……”
  程愫祎听得万分心疼,可又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令她热情似火,也贴着他的胸膛,往脖子胡乱地吻上来,遇上他男性特征十足的粗大喉结,她忽而间福至心灵无师自通,用舌头结结实实地舔了一下。
  他的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一下,一声沙哑的低吼几乎破喉而出!
  两个人的喘息越来越剧烈,憋在喉咙里的大叫几乎快要脱缰,她怕他被别人听到,他怕她被别人听到,他们俩互相捂住对方的嘴,可是生生压制的结果是更加猛烈的内燃内爆……
  俩人渐渐平静下来之后,顾奕擎低声道:“现在就是死了我也值了……其实我比以前更怕死了,想活着要更多啊……可如果活着就得眼睁睁等到最后看你嫁给他,我还不如……”
  程愫祎捂住他的嘴,软软地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不会嫁给他的,我一直……一直想嫁给你……”
  顾奕擎打了个激灵,声音都振奋了起来:“真的?!”
  程愫祎轻轻点点头:“嗯……我一直觉得跟他不可能,可是跟你……更不可能,我没想到……”
  “我爱你!”顾奕擎忍不住又开始吻她,“在那晚之前,你没想到我爱你?”
  程愫祎叹了口气,搂紧他的脖子:“我也爱你……可我……他……”
  顾奕擎堵住她的唇:“别说,别说你也爱他……”
  程愫祎万分纠结。顾奕擎不让她说,是明知道而故意不认,还是不能接受而迫她表态?
  “等他、等他好了,等我不欠他了……”她被顾奕擎再度发起的攻势压制得意志全无,心里的天秤向他无限倾斜。
  “你就离开他!”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抗拒的诱哄和威压。
  “嗯……我真的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她举手投降,承认得一干二净。
  “我会开始留心工作机会,到时我们都离开他,我也一定能找到一份能供你生活供你上学、让你妈妈安心休养的工作!”他说得咬牙切齿斩钉截铁。
  “嗯……我跟你一起努力,我可以不读书了,也去工作……”
  “不行!你书读得很好,不要放弃,只要你以后不嫌弃我……”
  “我绝不会的!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我的心肝宝贝不是那种人……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命该如此了……”
  这个小房间看起来是个教具储藏室,暖气比教室温度低一些,只同走廊里差不多,两个人不做运动之后,渐渐有些发冷,于是更加亲昵地贴在一起,喁喁低语不尽。
  “那些圣诞卡片……哪张是你写的?”
  “你猜?”
  “我猜是那个……‘不止今天,天天都希望你快乐,更希望你的快乐里,至少有一部分来自于我’?”
  “怎么猜得这么准!”
  “我昨晚反复看了好多遍,一直在想……你看我都背下来了。”
  “喜欢吗?”
  “嗯!”
  “是我自己写的,予纾以为我是抄的。”
  “他也不知道你这么有文采是吗?”
  “他是不知道我有这么爱你……”
  “唔……奕擎,奕擎……不要了好吗?万一今天晚上他又要……”
  “那我也可以!只要不是你,半次也不行,只要是你,多少次都行!”
  这天晚上,顾予纾下课,到隔壁教室将程愫祎叫出来时,觉得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态。
  脸上那种懒懒的妩媚,扑面而来的女人味又比先前浓烈了些!
  他本能地将搂住她的动作和说话的声音都又放轻柔了几分:“怎么了?不舒服?”
  程愫祎好像惊了一下,抬眸时眼睫悠悠颤了颤,目光转开去,声如蚊蚋:“有点累,今天的作业有点难……”
  顾予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做完?回去我帮你看看。”
  “嗯……”程愫祎抬头想要感激地笑,他的吻便直印在她眉间。
  顾奕擎一如既往已将车停在校门口,顾予纾携程愫祎坐好后,车子便平稳地驶出。
  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可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程愫祎半咬着唇靠在顾予纾怀里,他怜她疲累烦心,没怎么说话,于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沉浸在心事里。
  刚才烈火烹油的一个多小时恍如一场春梦,此时回想,突然就显得极不真实,幻影一般迅速退散。
  与顾奕擎的山盟海誓当时说得掏心掏肺,此刻叫顾予纾的柔情一浇,就恍若火遇上水,登时灭了大半。
  强烈的不确定、隐隐的后悔、还有浓重的愧疚……千情万绪潮水一般涌来,顾予纾那么好,又还没康复,他是个完美的弱者,她和顾奕擎……岂能如此欺负他!
  程愫祎越想就越是胆战心惊又无地自容,如果顾予纾好了,如果顾予纾没有不要她……
  ——刚才顾奕擎苦笑着说过一句:“他不要你?不可能的,愫祎,要他不要你,就跟要我不要你一样,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如果他舍得下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你,非要伪造一个他已经好了的表象了。那天晚上你药性发作时的那个样子……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急坏了,本来怎么也舍不得让别人碰你的,居然让我……他怕解不了你那一时的渴,你就嫌弃他了……所以我只问你,不是他不要你,而是你不要他,做得到吗?”
  其时程愫祎想得很简单:做得到的,当然做得到,顾予纾那么好,没了她还会有别人——更好的人,就算他伤心一阵子,也很快就能走出来;她和顾奕擎才是一对啊,比起拥有一切的顾予纾,除了她就一无所有、没了她更活不下去的顾奕擎才是她应该选的。
  可现在看起来,又未必是这样了……
  此时想一想顾予纾的心痛,她也会肝肠寸断,那一步……真的踏不出去……
  或许是心理作用?下车的时候,程愫祎觉得顾奕擎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探究和疑惑,虽然她根本就没敢看他的眼睛。
  直到睡前,手机一有动静她就魂不守舍心虚胆寒。
  其实之前已经约好了,她可以给顾奕擎发短信,但顾奕擎尽量不给她发,要回复她的短信也只能在她上学的时间段里、顾予纾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而且她会阅后即焚。
  毕竟她的手机并不对顾予纾保密,可能随时被看到。
  这晚直到最后,事实证明,顾奕擎并没有违反这个重大约定,但程愫祎的心不在焉,还是让顾予纾的讲解也左耳进右耳出。
  末了,顾予纾叹了口气:“不早了,先睡吧,你今天状态确实不好,我帮你把作业做完,你明天调整好了再自己好好琢磨透,嗯?”


第24章 
  接下来几天; 除去一个周末之外,有三个晚上都是顾予纾有课、程愫祎在隔壁教室做作业。
  前面两个晚上; 程愫祎都忍着不喝水; 也就不上厕所,一直到顾予纾下课; 才同他一起离开教室。
  顾奕擎的眼睛,她再也没法去看,甚至越来越没法跟他同处一个空间; 除了跟顾予纾一起坐车而不得不之外,其他时候但凡经过他身边,她都逃也似的赶紧躲开。
  这几天里,顾予纾又要了一次。
  已经明了真相、又总想避着顾奕擎的程愫祎不自在到紧绷,她感到顾奕擎的撞击比以前更加持久又猛烈; 那力道与速度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不自觉中; 顾予纾的手和背被她又攥又掐; 留下了好几处深深的印子。
  程愫祎心里暗自庆幸现在每周末探望妈妈都是顾予纾陪她同去,否则要是黄师傅有什么事,顾予纾安排顾奕擎独自开车送她去……
  不会的; 其实不会的。
  虽然顾予纾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知道程愫祎已明了每次真正跟她同房的那个人是顾奕擎; 但既然顾奕擎和她有了那层隐秘的关系; 他就不得不介意提防,再也不会让顾奕擎和她独处。
  天秤被强行扳回到原来的状态之后,程愫祎的愧悔之心又开始偏向于顾奕擎了。
  这样对他……算不算始乱终弃?
  百般苦恼之中; 她只好始终如鸵鸟般逃避,但也如她所料到——抑或说是她所恐惧的那样,顾奕擎不可能一直允许她逃避下去。
  就在她刻意不去看都无法忽略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的时候,这第三个她在顾予纾隔壁教室伴读的夜晚,顾奕擎终于忍无可忍地给她发短信了:“我想见你!老地方,好吗?”
  程愫祎一看到这条短信,心惊肉跳地立刻删了,然后意识到自己的手直发抖。
  想了一会儿,她越来越无法心安理得,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当作对刚才那条的回复:“我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一发完,她就立即将这条也删了,生怕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此后,程愫祎明明没有做贼也仍然心虚地惶恐了一晚上。
  顾奕擎没再发短信来。
  到最后,她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这之后又到了周末。
  这个周末,顾予纾的班级组织了一场新年旅行,说是进入期末之前给大家热身打气。
  周六一大早,顾予纾起床时,程愫祎其实就已经醒了。
  只是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她索性就继续装睡,直到顾予纾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告别吻,轻手轻脚地出去,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些天心事太重,她总是觉得很累。
  心累,睡眠质量不好,于是就更累。
  这是个恶性循环,还是个死循环。
  她翻了个身,伏在顾予纾的枕头上继续赖床,试图再睡个回笼觉。
  可是脑子始终清醒着,而且渐渐脱离了刚开始的迷糊放空状态,开始充溢起杂乱的思绪……
  今天一天,顾予纾都不在家,直到晚上才会回来。
  班级旅行,自然是统一坐大巴去,不知道顾奕擎会不会开车去,全程跟随?
  想到这里,程愫祎猛地清醒过来!
  要是顾奕擎没跟着去——其实仔细想想,真的也没这种必要啊,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没跟着去,那么,算算时间,现在他怕是已经将顾予纾送到学校又回来了吧?!
  程愫祎一下子睡意全无,飞快地坐起来,一边洗漱换衣服一边懊恼地想:怎么早没想到呐!应该予纾一出门就赶紧起来嘛,那段时间奕擎肯定不在家,可以安心下去吃完早餐再逃回安全地带,不必担心狭路相逢,唉唉唉!
  可是下楼时,想到自己这样避瘟神一般的态度,对顾奕擎也很不公平欸……
  程愫祎真恨不得拿刀把自己劈成两半算了!
  如往常一般,楼下静悄悄的。
  徐阿姨肯定早就做好早餐出去买菜,而毕秀珺留了纸条在餐桌上,说自己也去超市大采购了。
  程愫祎更加紧张起来。
  刚才给她勇气让她下楼的,就是毕秀珺应该在家、顾奕擎就算想怎样也没办法这一点,可现在……
  她六神无主,一边犹豫着是不是该放弃早餐即刻逃回楼上,还是打赌顾奕擎还没回来或不会怎样,一边慌忙细看毕秀珺的字条。
  上面写明早餐分别放在烤箱、微波炉或锅里保温,让她自己去拿,每一个位置都按照食物和厨具种类贴着相应的指示,告诉她某个时间点之前起床,就热多长时间;这个点之后起床,又热多长时间。
  程愫祎大为叹服,怪不得毕阿姨没给她发短信说明,确实这样更清楚,大户人家的管家,若在公司入职也妥妥堪得管理层之任,办事能力真是没话说!
  只是也觉得有点滑稽。她穷(病)人的孩子早当家,本来自己都会做饭的,只是来了顾家再也没机会动手,而且这里厨具高级,对她而言食物也多有陌生,反而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毕秀珺如此费心,程愫祎觉得不好意思辜负了她的仔细,心里踌躇着,按照说明一一设定好时间,转过身来却吓得倒抽了口凉气——
  顾奕擎站在厨房门口,正冷冷地看着她!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程愫祎还是僵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响。
  顾奕擎看她一脸骇然的样子,心下惨淡,苦笑了一下:“你打算一直躲下去?我有这么可怕吗?就算要分手,是不是也该给我个痛快?”
  程愫祎满心为难,她是要分手吗?
  其实也没有想通,主要是……每次想到这个可能性,都心如刀割,根本进行不下去。
  她往前挪了两步,看清他的面容竟已憔悴了几分,眼窝深陷,眼珠子上也爬着血丝,看得人心都软软地发起疼来。
  顾奕擎注意到她的眼神,自嘲地笑了笑:“你才发现我不对劲?予纾早两天都问了,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给我放几天假,在家休息几天。”他顿了顿,又定定地望住她,“我本来想顺势应了,对你或许……眼不见心不烦……可最后又狠不下心,毕竟都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了,要是再看不到你,那我就……”
  他没说下去,程愫祎也不忍再听,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低着头,话音都打着颤:“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太可怕了……”他声音发涩。
  程愫祎噎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艰难地对他说实话:“我真的做不到,你们两个人……太难了!我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五马分尸,可又老也没死……跟你在一起时,我真的会完全不在乎他,可一旦看到他,我又觉得歉疚到该下十八层地狱……所以我根本不敢再跟你在一起……”
  顾奕擎反握住她的手,捏得死紧:“是啊,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他太好了,他又对你太好了,其实我又何尝不对你好?我又何尝不想对你比他更好?可他能给你的比我能给你的多得多,他甚至是……有100分也要给120分给你,可我呢?”
  顾奕擎这样一说,又使他变成了弱者,而且是个不完美的弱者,岂不是比完美的弱者还要值得怜惜?
  程愫祎心里的天秤又失了方向,茫然无措地再度晃晃悠悠倾斜过来。
  其实她也知道会这样,一旦直面顾奕擎,她又要把持不住了。
  耳朵里回响着顾奕擎那句“他有100分也要给120分给你”,他们俩都明白,顾予纾借来的这20分是什么,又是从谁那儿借来的。
  程愫祎心跳得惶急,顾奕擎也将她拉进怀里:“我以后是不是只能盼着他好不了,永远只能朝我借这20分?那我干脆再使个手段一了百了,让他永远也好不了算了!”
  程愫祎惊恐地摇头:“你在说什么?不行!你不能伤害他,那样你自己也会一辈子都不好过的!”
  顾奕擎望着她,脸色惨然:“那有什么办法呢?还不都是被你逼的!你那天晚上说,只等他好了,就跟我走,我原本比谁都更盼着他好,可现在……既然你横竖都不会离开他,那我还不如……能得到一点是一点吧!”
  程愫祎求饶道:“不,不要,我、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顾奕擎一个公主抱将她捧在手里,一边大跨步往自己卧室走一边黑着脸:“算我强迫你的,对吗?以后我都得靠这个威胁逼迫你了,是吗?拿你真正挂心的那个男人胁迫你,我也真够可悲的!”
  程愫祎胀红了脸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你没有逼迫我……”
  顾奕擎一脚踢上门,逼问道:“你也想要?”
  程愫祎窘迫地点点头。
  顾奕擎却又想起一件事:“你居然说来了大姨妈所以不能出来见我?你觉得我想见你就只是想做这件事对不对?还是说,你见我就只是想做这件事?我们不能只是说话吗?就像那晚那样抱在一起亲吻说话,难道不甜蜜、不让你朝思暮想吗?”
  这一连串问题劈头盖脸砸过来,程愫祎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却已被他扔在床上,而他紧跟着倾身压上来:“只想做这件事也行,只要你离不开我就行……”


第25章 
  这次; 有床,而且; 家里没人……
  可以比上次放肆许多的声响; 可以比上次更多样的花式,将更多的欲念鼓胀了出来; 顾奕擎已经憋坏了,知道自己刚开始必定坚持不了多久,先用唇舌和手指满足了她一次; 才动了真章。
  可一忍再忍,也还是一个姿势都没换就要喷发了。
  他憋着气艰难地问:“你大姨妈刚走是不是?前几天不是在骗我吧?”
  程愫祎哭笑不得:“当然不是!我骗得了你吗?”
  “怎么骗不了?我又没法检查!”
  “万一予纾要……不就穿帮了嘛!”
  一提到顾予纾,还有那件事……
  顾奕擎气一滞,有些上火:“那……今天可以射在里面对不对?”
  程愫祎急忙摇头:“不要!那天在教学楼里……那个要明天才能流干净,洗澡都没用; 幸好那天晚上予纾没要; 否则万一闻到味儿……”
  这话不说还好; 说出来激到顾奕擎,他再想忍也忍不住了,霎时间低吼着一泄如注……
  这年的春节特别早; 就在1月下旬头上,连带着显得刚放寒假就离春节没几天了。
  顾予纾春节是到父母那边去的; 他本来理所当然; 也要带程愫祎去,但程愫祎支支吾吾地问他,能不能让她留下来陪妈妈。
  顾予纾觉得这不是不能两全的问题:“妈妈也跟咱们一起去不就行了?”
  程愫祎却很勉强:“我妈妈……可能会很紧张吧; 其实我都挺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你父母……”
  顾予纾想想也是啊,如果非要她们同去,恐怕母女俩这个春节是过不好的了。
  程愫祎小心看看他的脸色,小声问:“那个……她现在已经跟你越来越熟了,能不能再给她点时间?比如以后过什么节日的时候,试着接她过来,等她比较放得开了,才放心带她去你父母那边……我更担心的是她的心理状态,如果陌生环境给她太大压力,万一不稳定……”
  她这话彻底说到了点子上。
  程母精神有旧疾,万一发作,那就不是她们母女过不好年的问题了,而是全家都过不好年了,若出了大事就不用说了,就算只是小事,最为难的也还是程愫祎。
  顾予纾面色发沉,拥住程愫祎,闷闷地说:“那怎么办?你明知道我现在一天也离不得你……论理春节也是最该让人高兴的日子,那就……让我一个人过不好年,换你们全都过好年吧,谁让我是男人呢?”
  程愫祎安慰地拍拍他,细声细气地说:“不会的,我也会很想你,所以我也过不好年,我陪着你。”
  顾予纾一时气促,抱紧她缠绵了一会儿,才又振作起来问:“你留在这儿,有什么我能做的,能让你们年过得更好,你好好想想,都跟我说。”
  程愫祎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好像没什么吧?你……替我跟疗养院打个招呼,让他们稍微多行个方便,优待我们?”
  顾予纾嗔道:“疗养院干嘛呀?你把妈妈接来家里过年啊,我让大家都不放假,你们也还算热闹,也有足够帮手,不比疗养院舒服?”
  程愫祎用力摇头:“我还是去疗养院吧,你给徐阿姨毕婶他们都放假,一年忙到头的,人家怕也有家人朋友想要团聚。我觉得疗养院就很好,我妈上次也说了,春节她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是要留在疗养院的,都是孩子在国外回不来的,挺可怜,她想陪着他们一起。”
  顾予纾想到这母女俩连过年都不在个像家的地方就觉得心酸而不能接受,而程愫祎笑他是以己度人,他大少爷根本不知道她们母女俩以前都是在寒窑里过年,而且工友们一年忙到头,都是春节才有空回老家,一回就总要到元宵后,只有她们俩无家可归,所以都是冷冷清清地过年;如今疗养院的条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人气也旺多了,所以只要她们母女俩还在一起,就是比以往幸福许多的春节了。
  最后,顾予纾到底拗不过她,勉强笑道:“好好好,都依你!我早该知道你要怎样我都拿你没办法……疗养院你就不用担心了,不用打招呼他们也知道你们是我家的人,肯定会给你们最好的招待的。”
  说完,他看着她因为喜悦而光华绽放的小脸,不满地弹了弹她的额头:“瞧你乐的,没心没肺,还说会想我,我看你一点离情别绪都没有……”
  程愫祎揉揉额头,连忙垮下脸,认真地难过给他看。
  顾予纾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装得一点都不像!”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她揉进怀里:“那就这样吧,我会尽量晚去早回,争取也能陪你们过几天年……”
  于是,大年三十前一天,顾予纾出发去机场后,程愫祎也就到疗养院去了。
  果然疗养院的服务比她所想得到的更贴心——他们就在妈妈的房间旁给她开了个房间,说是有段时间没人住了,也彻底清洁消毒过,一应卧具用品都是崭新的,绝对卫生。
  程愫祎看着这粉白色系十分公主、与疗养院整体风格实在不太搭的房间,就知道顾予纾虽然嘴上说没必要,可到底还是打过了招呼,让疗养院做得比最好还要好。
  她心下感动,拍了照片发给顾予纾:“你的手笔吧?我好喜欢,谢谢亲爱的!”
  顾予纾很快回复:“我还在候机,晚点了半小时。已经很想你了,怎么办?你看你也不知道拍个自拍给我,你房间什么样我早就知道了,只想看你,别的东西再美,我也只想看你!”
  于是,直到同顾予纾视频到他登机后,程愫祎才把箱子打开归置好行李,恋恋地再扫视了一遍这个更添了几分属于她气息的房间,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毕竟是来陪妈妈过年的,除非妈妈也过来,否则她白天还是都陪妈妈,妈妈睡觉的时候她再回来享受她的小窝吧。
  其实自从去年中秋顾予纾第一次来探望了程母之后,就已给她升级到了疗养院最顶级的VIP套房,后来每次见面,程母都说这房间太大了,两米的床也太大了,她一个人住太折寿,所以程愫祎本来想的是来陪妈妈过年,母女俩就睡一张床好了呀,绰绰有余。
  没想到来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得了间独立的卧室。
  与顾予纾视频时,顾予纾说:“一个人住多自在,你跟你妈妈睡,可能睡不好,她打呼噜磨牙怎么办?”
  程愫祎哭笑不得:“我从小就跟我妈睡的,她不打呼噜不磨牙!就算有,我也肯定早就习惯了呀!而且我妈一直很疼我,每天都是看着我先睡着她才睡的,怎么也影响不到我。”
  顾予纾不以为然:“那是以前!你现在不跟你妈睡已经快一年了,再跟她睡应该不习惯了吧?而且她也可能有了什么新毛病让你不适应。再说了,老人气息浑浊,呼出的气让小宝宝吸入,不好。”
  其实顾予纾还有一重不好出口的担心,就是程母的精神状态,万一她半夜突然发病,伤着程愫祎怎么办?
  曾几何时,他已对她紧张到自认超过了世界上所有人——包括那么爱她的生身母亲,就连她的母亲,他也担心对她不够周全。
  他没说,程愫祎也就没想到这一点,自顾自为他明说出来的的那个担心喷笑:“你也说了,那是小宝宝!我是小宝宝吗?再说我妈也不是老人吧,她才刚满四十啊……”
  顾予纾没理后一句,语气一下子暧昧下来:“你当然是小宝宝,你是我的小宝宝……这么说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单独睡过?晚上会不会害怕?要不我还是下飞机回去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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