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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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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外头去,你愿意?”诸葛宸转过脸,看着一脸看好戏样子的女人:“要不咱们都出去?”

“丞相觉得怎样才最好?”管隽筠抬起眼帘:“这会儿有些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诸葛宸被女人的态度弄激起更大的欲望,转过身抱起她,压倒在榻上:“你觉得这样子如何?咱们都在这个屋子里,谁也不出去。我,你还有依依。”

“你,你这是做什么呢”管隽筠气得捶了他一下,男人耍起无奈的时候,真是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用力推开他一点都不可能,尤其是男人明知道女儿睡在旁边,还要肆无忌惮激起自己的渴望。

担心会吵醒女儿,管隽筠只好紧咬着嘴唇不理他做出的,种种放火的举动。诸葛宸挑起修长的中指,在她敏感的耳珠边划过:“还忍得住?”

管隽筠一下咬住他的手指,瞪着他:“别闹了,成不成?““谁闹了?“诸葛宸看出她的恼火,低声笑着:“这就是你有意放火的下场。”

管隽筠一下侧过身不理他,男人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脖项间磨蹭着,每次只要遇到这种时候,都会是两人无法招架的时候。两人都很了解彼此的身体,就好像知道自己的身体一样。懒得搭理他,就是因为只要一张嘴,恐怕就不是说话了,那种语气会让人更加觉得压抑。

里边的女儿睡的很香,管隽筠却被身边的男人磨蹭得受不住,只好是转过脸看着同样经受着折磨的男人:“外头有依依的摇车。”

诸葛宸笑起来:“这样不是挺好,要什么摇车。”

管隽筠气得狠狠掐了他一下,趁着他护疼的时候,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诸葛宸笑着起身,小心翼翼抱起女儿,轻轻拍哄着,担心一下不小心把这个小家伙给弄醒了,那一下简直是比什么都来得麻烦。

背着身不理他,鬼男人不论是做什么,越来越不依着从前的惯例来。一下子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就这样子不管不顾跑来了。不过是一晚上没回去,难道不是因为有事儿耽误了?那平日里他忙乱起来的时候,那么些日子不见他不也是过来了?知道这样子不舒服,就带着儿子过来折腾人?

真以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没到那时候呢被端忽然被掀开,温热的躯体随之进来,有力的双臂从后面抱紧了自己:“没人在旁边看着,好了。”声音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呼出的热气吹在耳后。

忸怩了一下,一下转过身正好撞上他的下巴。‘噝’男人到底了一口冷气:“真生气了?逗你玩的,怎么就这么点气性?”

“嗯,只有这么点气性。”管隽筠侧过脸,却被男人再度扭过来,两人面对面看着。

诸葛宸压低了声音:“以后都不许离开我,就是一会儿都不行。我会想你,只要是在家就想要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

“啊?”有点煞风景,不过还是不习惯他这样的表白:“什么?”

诸葛宸有点泄气,放下所有男人的面子,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这是有意的:“没什么。”这下轮到他转过身,不理她。

“你说的话,没听清。再说一遍嘛。”管隽筠笑着贴上他的后背,玩弄着散乱的头发,在颈项间痒痒的。

“不说了。”男人很有气节,尤其是面对女人无所不在的香气和声音的诱惑,按捺住自己的渴望:“困了,一夜没睡。”

“睡不着。”管隽筠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雪白的胳膊横亘在被子外头:“若是不说也行,这会儿就出去。把依依抱进来,你到外头去睡去。我绝不叫人吵到你。”

这一下轮到诸葛宸没办法,灰溜溜转过身,顺手把她纤细的胳膊放进去,借机抱在胸前:“好了,也不怕着凉。”把她搂进怀里,紧紧贴在耳边:“不走了,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离开我身边。一会儿看不到你,心里就是没着没落的。所以才会连夜带着儿子出来,看到你就比什么都安心。还要不要再说一遍?”

“这话是真的?”挑起一侧眉头,男人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少有的说这种话,还真叫人不习惯。尤其是自家这个外人看上去方正古板的男人,就跟自己在外人眼里一样:骄妒,难缠。是不是这就是前缘注定的冤孽?

“真的。”诸葛宸把她的脑袋按到怀里:“早知道就跟你一起出来,皇上那儿已经是告假了。扔下荣立在京里替我看着,皇上问起来,就说病了不能上朝。”

管隽筠抿嘴一笑,刚想戳他一下,被他咬住了手指头,只好缩瑟住不说话,男人复又燃气两人间的火焰,将所有的*光牢牢锁定在床帏之间。

第六卷 新生 第五十章 香烟

“爹,娘。”晖儿睡饱了觉,踢踢踏踏跑过来,一径推开紧闭的房门。管隽筠刚刚系着寝衣的系带,听到儿子的声音,转手替男人掩好被子才出来:“怎么了,晖儿?”

“娘,肚肚饿了。”晖儿一下窜到母亲怀里,环住母亲的脖子:“在家的时候,就吃了点粥,不好吃。”

“这儿有的是好吃的,晖儿想吃什么?”管隽筠抱紧了儿子,从里屋出来看到女儿也在摇车里瞪着大眼睛看着,一下看到母亲抱着哥哥,先时还是安安分分睡觉的依依不依了:“啊啊,啊啊。”要是自己不伸手的话,是不是会被母亲遗忘掉?

“娘,不抱依依抱我。”晖儿很久都没有腻在母亲怀里过,这一下说什么都不肯下来。紧紧抱着母亲的脖子,好像只要一撒手就会被母亲放下来,想要在撒娇似乎不可能。

“嗯,娘总是欠你们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坐在女儿摇车边的圈椅上。依依摇晃着小手,看到上面有个小小的拉杆,自己居然探起半个身子,摇晃着小脑袋:“啊啊,妈,啊啊,妈。”

“娘,依依叫人呢。”晖儿最先听到妹妹说话,兴奋地看向母亲:“娘,您听。”

“依依,要是再叫一声,娘叫抱你。”管隽筠逗弄着女儿的小脸蛋,小丫头嘟着嘴,很像是平时管隽筠生气的时候,也喜欢嘟着脸不说话的样子。

“啊啊,啊啊。”依依还是在牙牙学语的样子,摇晃着小手:“妈,妈。”

“嗯。可算是会说话了。”把儿子放在腿上,然后抱起在里面探起身子的女儿:“宝贝儿,跟娘亲亲。”在女儿脸上先是狠狠亲了一下,依依这才眉开眼笑,粉嫩的小脸在母亲嘴边磨蹭着。

“爹。”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晖儿扭过头,看到父亲穿着松松的袍子站在绣帏边:“爹,依依会叫人了。”

“你们兄妹几个,都是最先叫娘。”诸葛宸不以为然看着管隽筠:“这话可就是有年头了,以前是谁教着儿子,不叫他叫爹的?”

“娘教晖儿叫爹。”晖儿很见机,一下溜下地跑过去:“爹,抱抱。抱晖儿。”

“这可是孩子说的,不是我说的。”管隽筠撇嘴,男人明摆着就是在吃醋。要不是看在他早间说的那些话,才不肯轻易答应:“我们家三个,没有一个不会叫爹的。”

“你就让你怀里那个,立马叫一声,我就信了。”诸葛宸抱着儿子过来,女儿在母亲怀里摇晃着小脑袋,伸出白嫩的小指头勾弄着母亲脖项间,每一粒一样大的珍珠项圈。

“才多大,怎么就喜欢这个?”管隽筠笑起来:“依依,来,叫爹。”

“爹。”比方才那个叫娘更清晰,而且没有啊啊那样叫个不停。依依小手还是在拨弄着母亲脖项间的项圈。

诸葛宸都有些愣住了,绝不信女儿会这么容易就叫出一声爹。想想那时候想要稚儿叫一声爹,不知道用了多少心思。可是那个臭小子,除了他娘以外,没有哪一个人能够扭转他的心思。最后还是用一大叠零食,才算是换回一声爹。后来让晖儿学着叫爹的时候,晖儿是个说话早的,看到谁都叫爹。

叫了好久,终于知道谁是他亲爹,才算是解了人的尴尬。害得自己看到谁都要解释,这个叫爹就连见到他娘都是叫爹。

终于,终于有一天,女儿看到自己就是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爹。马上放下怀里的晖儿:“依依,来叫爹。”

“爹。”依依很配合很配合,马上叫出声。管隽筠挑起半侧眉头,前些时候学着叫爹,管隽筠没说是为什么。或者过了不久就知道是什么好处了?凡是都叫娘,要是时时处处都学着叫爹的话,看你这个做爹的坐得住坐不住。

诸葛宸闻言顿时笑起来,没想到那么多就把女儿抱起来:“看看,到底是我女儿。这么清楚地叫爹,还是第一个呢。”

晖儿拉着母亲的衣袂,有些不高兴:“娘,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好像是天上掉下个大馅儿饼,是不是以前我跟哥哥学着叫爹的时候,爹也这么高兴啊?”

“你爹凡是听到你们三个叫爹他就高兴。”管隽筠自己都不明白,很多时候男人对于子女的宠爱是超过了所有人的,这以前是不明白的,可是从上次看到他对秀儿母女开始,才知道很多时候男人的选择真是叫人摸不透。他可以对人狠心冷漠到足以杀人的冷血,也可以对自己还有这三个孩子好到无以复加?

“这不是说的傻话,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高兴?”诸葛宸把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却没有让女儿继续叫下去。

“娘,我饿了。”晖儿看得很清楚,爹这一下是看不到自己的。拉着母亲的衣袂:“肚肚饿坏了,都在咕噜咕噜叫唤了。”

“嗯,娘已经叫人去准备了,马上就有饭吃了。”管隽筠牵着儿子的手往外走,里头那个男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收拾自己的心思,女儿这么清晰地叫爹,比什么都叫他高兴。这好像是无法比拟的东西,就算是再大的官职,再优厚的皇恩,都无法取代这个。

诸葛宸丝毫不理会乡间那么多人关注的目光,抱着女儿好像是乡间最简单的山野村夫,走在去往宗祠的路上,依依身上那件鹅黄色小衣服,缎带在风中飘逸。原本就是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因为咯咯笑个不停,加上飞扬的缎带,越发吸引人的目光。

管隽筠牵着晖儿的小手走在后面,看到前面的父女两个。好像是一下回到年幼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抱着她,甚至会把她顶在肩膀上,在那座城池里,缓缓往前走。管岫筠因为从小就爱赖在母亲身边,父亲很少会把她带出去。所以二哥也会说,自己是从小赖在父亲跟他们身后,才会在后来出了那么多谁也无法知道的故事。

“娘,我们到哪儿去?”晖儿不认识这里,摇着小手看着母亲:“这里晖儿都没来过。”

“我们到宗祠去,爹娘在京城里,已经回来很少,要是不去宗祠给祖先磕头的话,就会是冷落了香火,懂么?”摸摸儿子的小脑瓜,也到了开始留头的时候,总有些不习惯:“你爹是兼祧两房的身份,所以你跟哥哥也都是承继诸葛氏家族香火的人。”

晖儿扭扭身子,牵着娘的手松开了:“娘,什么叫做承继家族香烟?每次回到这里,都要到宗祠去上香,所以叫做香烟?”

管隽筠点头:“晖儿真聪明,你跟哥哥将来就要代替爹娘,来这里给诸葛氏的每位祖先上香,告诉祖先你们都做得很好,没有给诸葛氏的祖先脸上抹黑。”

晖儿耸耸肩,这件事好像很让人为难。前面爹抱着妹妹,为什么爹都不说话?“娘,爹是不是不高兴?”

“你爹就差告诉每个人,他有多高兴。”管隽筠撇嘴,方才吃饭的时候,男人端着酒盏的手有点哆嗦。至于吗?被女儿叫清楚了一声爹,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要是被人看到百官之首的丞相,居然会这样失态,这算不算是修行了千年的狐狸,再要变身的一霎那露出了自己隐藏多年的尾巴?

管隽筠坐在花厅抱厦里看着李尽孝呈上来的账簿,既然是回来了,虽然是为了绮媗的事情,不过既然是男人和孩子们也都回来了,那就索性多住几日。就连贺锦和张凤姐也在这里玩住了,只是因为诸葛宸在这里,他们不好常常过来。只好是趁着诸葛宸不在的时候,才过来说话。

“夫人,这里是跟庄子上常来常往的几家账目,奴才们一直都是遵循着夫人的吩咐,不敢在外招摇。省得有人说奴才们仗势欺人,不过这两年庄子上实在不够宁静,常有山里那些人来骚扰,为了这件事,奴才们不胜其烦。”李尽孝很恭敬地说道。

“山里的?”管隽筠仰起头:“你说的是山贼还是盗匪?朝中每年都有平叛剿匪,难道都没有用处?庄子也不是在太偏僻的地方,为何总是有这些事情?”

“奴才们也是没法子,山林里的人也不是有意要跟人过不去,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谁愿意落草为寇。若是被官军捉住,就是个斩监侯的罪名。”李尽孝叹了口气:“奴才们倒是觉得他们可怜,只要是来了,还是尽量满足他们。”

管隽筠没说话,对着手里的账簿看了很久:“容我先想想,看看是不是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不是剿匪或是什么,只要是不伤了人不出事儿就行。”

“是,奴才们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是不伤了咱们庄子上的人,折点钱财就折点钱财。”李尽孝很谨慎的看看周围:“夫人,奴才有点事儿想要跟夫人说。”

“没旁人,你说就是。”管隽筠指指旁边的位子:“坐下说话,这两年难为你们。虽然是回来的少,不过你们在庄子上也确实叫人放心,我常说我们在京里,不像你们每日都要劳心这么旱涝之类的琐碎事儿,倒是操心的少。”

第六卷 新生 第五十一章 山贼

“夫人,这话是何熙跟奴才说的。”李尽孝昨晚被何熙拉着喝了一顿酒,说了很多话。一个大男人屈膝求人,也确实难得:“说是他女人早先确实做了不少错事儿,也辜负了夫人的一番苦心 。可是人谁无过,这几年他女人安分守己,为人处世谨慎小心,还求夫人开恩。”

沉吟半晌:“这件事,你别问了。我心里有数。”

“夫人,奴才绝不敢过问。只是看着何熙说的可怜,再说他们家小子也还小。要是咋咋没了娘,这日子怎么过,哪里还是个家?”李尽孝被何熙求了半夜,才答应替他在管隽筠面前说两句好话。谁不知道丞相夫人的擂台不好打,而且又是绮媗自己做错在先,这话就更加不好说了。

“行了,你说的话我记下了。容我想想。”管隽筠挥挥手:“我还要先看看,忙你自己的事儿去。”

“是,奴才告退。”李尽孝躬身离开了抱厦,管隽筠手里的笔蘸着满满的墨,在上面做着她自己才能懂的记号。

绮媗的事情不想再谈,之所以贺锦还没离开就是也是为了这件事。贺锦跟自己说的话,绮媗虽然是面上求饶,心里说不定还有什么念头,就是要饶了她,也要是吃了亏才行。不吃亏不受苦,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不叫她吃亏说什么都不行。

大嫂虽然不在京城,只是见多识广也不是自己能够想到的。所以这几天都在想着是不是要依照大嫂所说的那样,真的要这样做一次才行。

“丞相。”外面响起小丫头的声音,来不及放下笔诸葛宸已经掀起绣帏进来:“还在忙?”

“还好,就是看看这些东西。”管隽筠看他一身青白的打扮,猛然想起这是要跟自己去给公婆上祭,那天带着孩子去给祖先上香以后,就说过要去给父母上祭,只是一大早看到他在外忙,就没有问那么多。

“嗯。”诸葛宸信手拿起一卷慢慢看着:“你比我还忙。”

“等等,我去换件衣裳。”管隽筠转身到了后面,知道要去上祭就叫人预备了跟诸葛宸身上那套,一样颜色的青白长裙。

诸葛宸笑起来,翻看着女人在账簿上写的东西,操心好像总也免不了。家大业大祸也大,她为这个家操的心比任何人都多。

管隽筠系好鸾绦从后面出来,群面上绣着一簇蟹爪菊,看惯她穿着各种绿色的衣裙,忽然换了点颜色反而是觉得不习惯。诸葛宸盯着她纤细的腰肢:“还这么瘦,等会儿去见了爹娘,恐怕要说我们家是是一日不如一日,哪有个媳妇瘦成这样的。”

“那就问问丞相,是怎么做的。叫**了这么多心。”管隽筠看看自己又看看他,给他整了整腰间的绦子:“晖儿呢?你就舍得把依依放在嬷嬷那儿?”

“我叫人带着在外头等着,哪有说他们都不去的?”诸葛宸携着她的手:“你就少操些心,这时候都不能休息一会儿。”

夫妇俩一同出来,果然看到儿女在外面玩了个不亦乐乎。依依挣脱嬷嬷的手跑到父母身边:“爹,妈。”

“来,爹抱抱。”诸葛宸蹲下身抱起女儿,管隽筠摇头,宠女儿宠到这样子,算了就当做是他为平日没时间在家,所以才会这样好了。晖儿撇着小嘴,以前都是自己最会撒娇,所以哥哥在家的时候,也会撇嘴。

管隽筠牵着儿子的手跟在后面,还像是那天一样,一家人慢慢走慢慢说话,要是稚儿也在家,恐怕就在这儿玩闹得不肯回家了。

“我听李庄头说,这儿闹腾着山贼。这好像也是很多年的事儿,山贼盗匪日益会叫人山民不堪其扰,恐怕会有变故。”几个小丫头在不远处跟着,晖儿到处跑闹着,依依在诸葛宸怀里有些昏昏欲睡。

诸葛宸没说话,只是很专注地听她说下去。管隽筠给女儿掩好贡缎披风:“这件事要是能够早些平复也是好的,偏偏就是不叫人省心。咱们素常都在京里,外面这些事情若是不来,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要是闹出什么笑话来,多少想要看笑话的人都在一双眼睛盯着。等将来真出事了,怎生得了?”

“这件事我隐约听说过,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而是你说的,离得远了就不能事事如意,也就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事。外头这些人,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打着我的旗号在外头胡作非为。最后不能辖制,就一定会闹出事情来。”

“这些人一日不惹事,一定不会放心。”看到不远处儿子蹦蹦跳跳追赶着花间摇曳的蝴蝶:“等晖儿再大些索性也送走好了,虽然是心里舍不得,可是在外头到底能学点东西。在家里,每日娇生惯养,就是咱们在严厉,知道是爹娘在家,也会是处处宠着惯着,根本就不会静下心学点东西。麻烦。”

“这会儿不说我心狠了?”诸葛宸把女儿抱好:“这会儿是愿意了,等哪天想起来就跟我抱怨,说是我这个做爹的心狠,把两个儿子丢那么远。”

“好像是丞相比较想儿子,才把依依抱着不放的。”管隽筠看他抱女儿的手法无比娴熟,一下想起当初抱着稚儿的时候,忍不住笑起来:“这话可是有的?”

“要不这样子,咱们商量一下。你把依依也送走,就剩咱们两个人。到时候看是谁闲着?”看丫鬟们远远的,压低了声音:“我总不至于把你抱着,就像抱着依依这样子?我倒是不觉得什么,你也比依依重不了多少。最多看你这个丞相夫人脸上挂得住挂不住。”

“非礼勿言啊”管隽筠推了他一下:“被人听见也不怕人笑话。”

“我倒是不怕,你常说我这个人老脸不怕羞的。”诸葛宸笑个不停:“晖儿的事情,我心里清楚。真把他送走也不是不行,而且晖儿跟稚儿的性子也不一样,稚儿跳脱得多,在军营里能有大用。晖儿能够坐得住,读书写字什么都好。我想着就让他留在京里,说不定还能学到点东西。”

“宸”半晌没有听到人说话,正在奇怪女人怎么不说话了。急促的脚步声在耳边想起,一扭头听到变调的声响,管隽筠被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绑住,接着就有人过来辖制住诸葛宸:“不许动。”

“你们是做什么的?”诸葛宸抱紧了女儿,稚儿刚刚还在跑跑跳跳,也被一个男人抱了过来。两个吓得变脸变色的小丫鬟抽噎着被绑到一处。

“来庄子上借点粮食,顺便弄点钱回去窝冬。”为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你应该是这儿当家的,是不是?”

“只要粮食就不许伤了我的女人和孩子。”诸葛宸看到儿子和女人都被带了过来,管隽筠把儿子牢牢护在怀里,不许人碰他一根头发。

“别人放了就罢了,只是你这个堂堂宰相,难道就这么便宜?”男人手里的刀刃抵在诸葛宸脸上:“别打量兄弟们不知道,您既然是这儿当家的,那就是当朝一品宰相。您夫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兄弟们不念书,还是知道的。”

“放了我夫君,我跟你们走。”管隽筠想到没想,脱口而出:“你们抓了他,朝廷会来剿杀你们。只怕是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谁,我一个妇道人家,恐怕没人会在乎。”

“夫人,您以为兄弟们都是不识货不知道事儿的?”男人轻佻地用刀尖挑起管隽筠的脸:“就冲您能说出这番话,也知道不是普通的妇道人家。寻常女人看到这些东西吓都吓傻了,你反倒是要兄弟们放了诸葛丞相,既然是你夫妻两个加上孩子都在这儿,也难得是一家团圆,那就跟着兄弟们到山上住几日,也不会委屈了丞相和夫人。”

“娘。”晖儿不哭不闹,依偎在母亲怀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人:“我们跟他们走?”

“跟他们走。”诸葛宸抱紧了女儿:“我跟你们走,放了我女人和孩子们。”

“丞相,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您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不识时务。恐怕您夫人和这公子小姐有什么不妥当,别怪兄弟们冒犯了丞相天威。”冰凉的刀柄在诸葛宸脸颊边晃动,依依睁开惺忪的睡眼,诸葛宸一下挡在女儿面前,不许刀柄继续划弄,唯恐伤到了孩子。

“好,你们说什么都依着你们。”好像是壮士断腕一样:“要多少,你们说话。”

“这里怎么好说,等会儿有人来了,看到我们兄弟,还以为是怎么为难了丞相和夫人,岂不是我们兄弟们不懂事?”仿佛是看透了诸葛宸有意拖延时间的心思一声呼啸:“不相干的人,不要带上去。山里穷,就是丞相一家去了都未必能奉养得起。只怕是兄弟们怠慢了丞相和夫人。”言下之意,那两个已经吓得浑身瘫软的小丫头就不用带去了。这一家四口足够换来整个山寨所有人的供养了。

来无影去无踪,形容这件事再合适不过。转瞬间,一家人都被带上了一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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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新生 第五十二章 山寨

诸葛宸把女人搂在怀里:“怎么那么笨?”女儿一点都不怕事,跟哥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还在那儿做着鬼脸。依依手里缠着母亲垂下的青丝,呀呀呜呜说个不停。

“你要是回去了,还会放任我出事?”从他怀里探出头:“这回可好,咱们都困在这儿了。谁也救不了谁,可是这两个小的怎么办?”声音里没有一丝颓然,只是不甘心:“要是就我们两个,这会儿出再大的事情都不要紧。”

“那就听天由命好了。”诸葛宸环紧了她:“我是想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只是没想到会用这种法子休息。还好昨晚上我来了,要不你出了事怎么办?”

管隽筠不语,他总是有法子来宽人的心。被他搂在怀里很安心,却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一家人的会是什么样的际遇。他还有孩子都在身边,要是就这样子走下去过一辈子,不为那些事情操心的话,被押在土匪山寨里,似乎不是一件坏事。

距离山寨似乎不是太远,依依还在呀呀呜呜不停的时候,马车就停住了。管隽筠亲亲女儿的额头,用贡缎斗篷将她为了个严严实实,不想山风吹到女儿粉嫩的脸蛋。

“诸葛丞相,是我的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把丞相和夫人请上了山寨。”原来不是路太短,而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也睡了一觉。一直坐在身后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下去了。儿子靠在腿边,还在熟睡。

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寨主有请,诸葛宸岂敢怠慢。只是寨主屡次到庄子上借粮,诸葛宸并无二话。如今请我上山,不知为了何事?”

“弟兄们不懂事,只是请丞相上山看看。”寨主说话声音洪亮,管隽筠有点担心。要是再跟他文绉绉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男人对这件事似乎烂熟于心,难道在朝堂上就看到过类似的奏报,没有引起注意,最后才酿成了这件事?

“好啊,那我就好好看看。”诸葛宸还是那件青白的袍子,想想一大早两人还在说要去祭奠父母,到了正午就是到了土匪的山寨。

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跟诸葛宸会到父母坟茔上去,李尽孝跟自己说起过山贼的事情,话里话外好像都是在提醒自己,要小心什么。可是接下来立刻就发生了,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做了内应?荣立这次没有跟来,也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

管隽筠轻拍着女儿,心思一刻不停。诸葛宸对这件事始终不置一词,依照他的脾气一定会问起为什么回来要耽搁日子,原先说好一天就回京,没回去他就来了。难道他也知道会有变故?

一刻都不要离开他,这话是他见到自己后说的话。他在担心什么?手指尖顿时冰凉,是不是因为朝中出了变故,所以他才会借故出来?甚至宁可冒着被山贼截上山的危险,都不惜一试?

车帷被掀开,诸葛宸看到她平静的脸,愣了一下:“醒了,以为你还睡着。”

“他们两个都还睡着。”指指两个孩子:“说了什么,你这么大脾气?”

诸葛宸摇头:“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吧,也未见得是件坏事。”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带着一丝放松,很久都没有见过他有这种神色了。平时遇到棘手的事情,至多是沉着脸不说话,有时候还会背着手在回廊上踱步,等他烦过了就什么都解决了,管隽筠也没说出心底的疑问,很顺从地把女儿抱紧:“下去走走吧,晖儿该醒了。这一早上什么都没吃,都饿了。”

“让他们预备了午饭,我们被押上山,还是不敢怠慢的。”诸葛宸摸摸儿子的脸,晖儿揉着眼睛醒过来,第一句话让诸葛宸忍不住笑起来:“爹,我们该吃饭了?”

“你饿了多久?”诸葛宸把儿子抱起来:“说不准过些时候,爹都抱不动你了。”

“我自己走。”扑通一声,晖儿就从外面跳了下去。管隽筠摇摇头,跟着下去。有些凛冽的山风吹拂过来,第一个想的就是把女儿遮掩好。

几个黑衣大汉过来,手里还拿着冷光灼灼的砍刀。站在路旁盯着一家四口,晖儿兴奋地看着周围。没有一点怕事的样子,看到那个狗头柄的砍刀,非要跑上去看个究竟:“叔叔,可以给我看看吗?”

“会砸到你的脚。”黑脸大汉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诸葛宸抱着肩看着儿子。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惹祸精,这时候居然会记得要玩这种砍刀。

“我爹会拿着。”晖儿不以为然:“这算什么,我爹什么都能拿得起来。”神气至极的样子,透着无限自豪。没有人在他心里能够超越他的爹,这是他最骄傲的。

大概是没见过这样会说话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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