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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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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因还是个很会见机的,提着食盒太久有点吃不消,悄悄放下了食盒。来到书案边拿起烛花剪要去试着剪烛花。
“放下,出去。”很清楚听到男人冷冰冰的说话。
“丞相,夫人还未回府。奴婢伺候丞相。”云因涨红着脸。
“不必,出去。”诸葛宸眼睛抬也不抬:“这儿用不着你伺候。”
云因有些愣住了,牙齿紧咬着嘴唇脸色紫涨。好像是自己进来以后说的每一句都是错的,只是推门的一霎那。丞相露出来一丝颇为轻松的笑意,随后看清了自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起来。难道这不是对自己而是只对着夫人?
管隽筠微微咳嗽了一声,诸葛宸循声望来,看到女人立在窗下:“外面起风了,怎么不进来?”
“以为你在忙,不想扰了你。”绕过来到了门口,看也不看一脸紫涨的云因抬脚进去:“这块翡翠瞧着不赖,我想给凤姐用。这个颜色太艳了,我戴着不好看。”
“你不是爱用绿色的东西,还不赖。看看有别的再给她?”诸葛宸也不提那边站着的人,似乎夫妇俩都在刻意忽略那个人。
仙儿跟荣立两人听到小丫头的传话,仙儿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又在无意间招翻了小姐。而且是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又出来了,这件事恐怕不止是小姐翻了醋缸醋瓮,就是那位姑老爷都最厌恶。秀儿的事情可算是终了了,何必再来一次?
还好两人都在家,来不及多想就跟在小丫头后面进了相府。如意找来了管隽筠要的衣服,进屋没瞧见人。正好小丫头来复命,一把抓住还没问完就知道大事不好。看样子云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丞相,夫人。”仙儿跟荣立到了书房门口,仙儿一眼就看到云因立在那里。食盒放在脚边,先时还以为是跟着来送晚饭的,要是这样的话,小姐就不会说这些买人卖人的话。
“嗯。”管隽筠刚转身:“人带来了?”
“带来了。”荣立点头:“属下刚到应天府,人牙子刚回来。属下只是开了口,就跟着来了。”
管隽筠虚抬着眼皮看了眼云因:“相府的规矩,外书房不得丞相准允,任何人不得擅入。我来,也要循着这个规矩礼数。今儿可好,有人擅入外书房。这要是被人知道,还不要说我手底下规矩太松,身边的丫头,些微有些个体面的就不知道礼体高下,提着食盒就往外书房跑。怎么,把这儿当成是什么去处了?!”
仙儿疑惑地看着云因,小丫头才多大就能有这么出格的举动,要是再过些时候只怕真的是人大心大了不得了。
云因木木的,还没想到这话实在说自己。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平素和蔼可亲的夫人神情冷冰冰的,至于丞相更是冷漠无情的样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夫人。”有点慌乱起来,跪倒在地嘴里嗫喏着:“奴婢该死,奴婢一会子忘了规矩。”
管隽筠微微一笑:“人人都要捡高枝儿飞,谁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这事儿可是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有些时候还是要看看,你要捡的高枝儿飞得飞不得!”
如意在门外听着,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露出自己的脸,只是站在回廊上,能够隐隐听到里头的动静。
云因听到这话脸都青了,一直都觉得夫人说话语气温和。也听人说起夫人为人精明能干,可是自己看到的,最是和蔼平和不过的贤妻良母。甚至觉得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因为夫人对身边的人尤其是贴身的丫鬟,实在是好的了不得。
“行了,叫人牙子带她走。”管隽筠厌恶地摆摆手:“也不说为什么,实在是丢不起这个颜面。就说是人大心大,相府留不住。”
“是。”荣立赶紧答应了,仙儿没敢说一句话。云因的规矩是她教的,当初怎么会没想到看上去娇憨可爱的她,会有这种不能见天日的心思?
“夫人,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再不敢了,奴婢不懂规矩忘了忌讳,下次再也不敢了。”云因扑通一声跪倒:“求夫人开恩。”
诸葛宸声色不动看着面前的邸报,女人处置这种事自然有她的法子。要说是这女人用这种法子来试探自己,显然是太低估女人跟自己两个人了,虽然有时候爱使小性儿,也有点利害,这都是在无伤大雅的情形下才会做的。
她不会做出让两人都难堪的事情,不过有前车之鉴放在那里。不论是谁,都会竭力避免再发生一次。那天晚上女人赶着回来,很平静地看着自己继而一语不发,只是挨着坐下。在旁边也没多说话,最多只是做了平日红袖添香该做的事情。想想,这女人几时会有如此闲情逸致?不过也好,就因为平时少了才会觉得可贵。
至于别的女人,都跟自己没关系。有她就够了,多了会是累赘。她不是,若真是的话,这样的累赘很多人想要有都不得。
“带下去。”管隽筠看到不想多看一眼,自己的男人真有那么好?弄得这么多女人,不论大的小的就像是吃了仙丹似地,非要是削尖了脑袋往这里挤?非要分一杯羹就好了?真是有意思的很。
仙儿很见机地提起食盒带着人退了出去,荣立让两个小丫鬟拉着云因的手出了书房。终于是复归于平静,只剩下两个人。管隽筠看着诸葛宸一脸水波不兴的神情:“还装呢?都走了。”
“装什么?”诸葛宸放下茶盏:“这可是有意思,是夫人治家严谨,我不用多操心。琐碎小事,夫人爱怎么处置都行。就是大事也不过是处置完了,跟我说一声便了了。”
管隽筠忍不住笑起来:“我原就有个骄妒的名声,这下子可就是坐实了。怎么办?”
第六卷 新生 第四十四章 宫里宫外
“我要你这么做的。”诸葛宸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这簪子挺好,别送人了。倒不是舍不得,只是这颜色跟你的衣裳陪衬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平素是不是也这样子看别人来着?”任凭他给自己把散落的头发用簪子束起来:“这么娴熟,以后干脆给我梳头好了。”
“画眉也行。”诸葛宸笑道:“不是有张敞画眉的典故,我照着做还真好。”抵着她的顶心:“今日之前,我看着依依说什么都舍不得她进宫。可是今日以后,我想依依应该是为了这件事而生的。你瞧瞧,那么多繁缛的礼数,依依居然都在你怀里毫无胆怯,就应承了下来。”
“我也觉得有意思。”管隽筠点头:“皇后都说依依比起几个公主要出息多了,只怕以后比谁都有出息。”
“嗯。”诸葛宸笑笑:“你怎么会想到有人这么没眼色,居然就往我这儿来了?”
“这个我倒是真没想到,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你总不会觉着这件事是我刻意安排的,专为看看你是不是真心?”管隽筠捂着嘴先就笑起来,等下要是说得恼了恐怕男人也不答应。
“我夫人可没那么傻。”诸葛宸亲亲她的额头:“那天原说你要在那边府里,跟你嫂嫂住一处的。怎么又回来了?”
“半辈子的父母,一辈子的夫妻。”管隽筠摸摸他微有髭髯的下颌:“皇后千秋过了,你该有休沐的时候。咱们去看看稚儿吧?我想他想得慌,大嫂说稚儿如今是越来越出息了。那么大那么重的铁弓,拉开都好多了。要是这样久了,会不会让稚儿弄成个武将了?”
“不急。”诸葛宸把她的手笼在袖子里:“等稚儿回来,我就把晖儿送去。不要能做什么,只要知道就行。”
“我儿子全都不能留在身边,你就预备把我一个人关在这儿?”管隽筠不服气被他这么安排了两个儿子,难道留在京里就都不行?真要是纨绔子弟的话,也轮不到自家儿子来做。就冲着这样的爹妈,还会有不争气的儿子?
“不是还有我陪着你?”诸葛宸环上她纤细的腰肢:“难道这还不够?”纤长的手指抚弄着娇艳的红唇:“今晚,不回去了。省得来去麻烦。”管隽筠甩开不老实的手:“这儿人来人往,叫人看见算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诸葛宸解开她的鸾绦,或轻或重滑过每一寸细腻的肌肤:“我还不知道你,嘴上嚷着怕被人知道,心里其实想得慌。这里比屋子里舒坦,是不是?”
管隽筠脸颊涨红,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又担心他真的住了手。男人说的没错,面上恼得慌,不愿在这儿免得被人笑话,可是心里又觉得这样足够叫人回味。
“不专心呢。”诸葛宸惩罚似地啄吻了一下,探起身合上了原本翕着的窗户。
如意跟着仙儿出来,云因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人心生不忍。仙儿一语不发,应天府的人牙子已经在门口等着。
“荣大人,这就是?”人牙子了熟于心的神情叫人发怵,好像是审视货物一样打量着云因:“脸盘还不赖,说不准还能卖个好价钱。上次丞相夫人吩咐找来的,学会了规矩怎么又不要了?夫人调教出来的,再也错不了。”
“夫人吩咐,人大心大相府留不住。”荣立没有让仙儿张口:“在相府里最要紧的就是懂规矩,知礼数。不懂规矩,再伶俐都不行。”
云因吓得跪在地上:“荣大人,仙儿姐姐,饶了奴婢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仙儿看了她一眼:“你是我挑出来的,教了那么久规矩,若是在夫人面前好好当差,日后还能少了你的好处?自己不惜福,不想好生过,谁能救得了你?留是一定留不得的,该送到哪儿去也是应天府的差使。自求多福好了。”
“仙儿姐姐。”如意跟在旁边:“就给云因留条路吧,夫人也没说要把云因怎么着。这会儿姐姐手下,说不准能给云因一条生路。”
“一定要夫人说什么,恐怕就不是人牙子能做的了。”仙儿心底对这件事也很排斥,别人看不懂不明白,只是她一路看过来才知道小姐有多不容易:“带走,以后就看你自己的福分。”
“大人留步。”人牙子给荣立行过礼,丞相府的近身侍卫,已经是正三品武官。要不是荣立执意要留在京城,最要紧的是仙儿一定不肯远走离开管隽筠。否则这对夫妻出去,也是封疆大吏的身份。
京城里这么多官员,就连六部里的尚书侍郎,官职都不低。可是见到荣立,没有人敢跟他说两句硬话。
“仙儿姐姐。”木已成舟,如意看着云因拿着那个小包袱往外走,不时抹着眼角:“云因这一走,可怎么好呢?”
“人各有命,不是谁跟谁心狠。要是你或者我,还会给她一条生路?”仙儿转过脸:“小心当好自己的差使,别再出事了。没问你这些事情,也没有说过要怪罪你。”虽然这话有些自夸,没有人敢说这话,谁也没能说管隽筠是不是生气。不过不迁怒于人,也是管隽筠自来的脾气。
“我知道了。”如意点点头转身进去,荣立站在西便门:“行了,回去了。看看都掌灯了。”
“不知道明儿该怎么过呢。”仙儿疾走了几步:“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小姐身边待得久了,说话都跟小姐一样。”
“最好别是一样。”荣立携着她的手慢慢往外走:“因为我不是丞相。”
“你也最好不是丞相,我可没有我们家小姐那么大度。忍不住每**都被那么多女人围着看着。不说别的,我就先要腻味死。小姐是要为了丞相的身份,说什么都要忍着。就算是不高兴,也在心里搁着。等到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丞相有了闲暇才能说出来。”
“你忍得住?”荣立心里清楚得很,别人家未必忍得住。自己身边这个一定是忍不住,夫人常说的那句话叫做,要是自己不高兴,说不定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把这口气先忍下去就罢了。可是仙儿不一样,要是有人敢把仙儿招惹火了,那就是**烦。
“为什么要忍?”仙儿转脸:“有时候看着小姐,我都觉得她已经把自己真的是在藏起来。先前还有人说小姐骄妒,看看大小姐再看看小姐,谁骄妒谁不是骄妒,一目了然。”
“嗯,就属你知道得多。”荣立笑起来:“我不要你忍,不给你惹来这么多麻烦。你想怎么着都行,我听说这话丞相常常会跟夫人说,只要你高兴,想要怎样都可以。”
“但是每次都是小姐不高兴。”仙儿看得清楚:“小姐为了丞相,受的委屈数都数不过来。要是再不肯说两句暖人心的话,我看小姐也就不用跟着丞相过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了,等会不知道的,还不知道你这张嘴还能说出什么来。”荣立笑着捏紧她的手:“我们到家了,有什么进去慢慢说。你这个做娘的,能有多少空闲?”
建章宫里人人自危,所有人都有了不是。贵妃坐在窗下发脾气,大小宫女还有掌事的季英,个个都是噤若寒蝉。
归根结底,原因实在是很叫人说不出口。皇后的寿诞,那么庞大的祝寿人群,朝中各位名为还有琳琅满目的寿贡。同为亲姐妹,嫁个同一个人,各自生了一儿一女,得到的东西实在是天壤之别。
还有一件事,每次让管隽筠进宫朝贺或是闲谈,她都不会带着她两个出息的儿女进宫,可是这次不止是带来了孩子,还终于见到了皇帝命定的未来皇太子妃。那个看着不像是未满周岁的孩子,但是实在是叫人刮目相看。那么繁缛漫长的礼仪,那个清秀可人粉嫩娇美的小女娃,不哭不闹。不论是在她母亲怀里,还是帝后的身边,都没见过听到她有任何不高兴的表示。
而自己身边的女儿,还要时不时不耐烦地哼上一两声。告诉女儿,她是大公主不能太失礼。这才是安抚了下来,皇后没有这么做,她的二公主很乖巧地磕头。管隽筠也没有这么教导,不止是还小,实在是她女儿太出挑。压根就不用人操心。
“娘娘,皇后来看您了。”季英连走带跑进来,张薇歪在窗下的贵妃榻上,一脸不豫。
“嗯。”懒洋洋答应了一声,以前一定不会迎出去。不过最近不一样了,自从为了管隽筠的事情,姐妹两个看上去就是面和心不合样子,皇帝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处处宠着处处纵容,用自己的眼光看,无非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还有就是男人常有的毛病,皇帝身上也有:喜新厌旧。
就连皇后,她的亲姐姐为了搏个贤德皇后的名声,亲自为皇帝挑选各色美女充实后宫,皇帝一向不是自诩,自己是不好女色的。可还是看看从起初开始,一直心里就没有过皇后跟自己。不知道当初是为了什么,才会嫁进宫里。这满目的繁华,又有哪一点是属于自己的?
第六卷 新生 第四十五章 儿子的来信
“给皇后请安。”站在宫门口,看着张莲进来:“皇后万福。”
“身子好些了?”张莲打量着她:“脸色倒是还好,是哪里不舒坦?找太医看过?”
“谢皇后关心,已经好多了。”姐妹之间生疏到这种地步,谁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张莲在宝座上坐下,打量着宫里的陈设:“天气渐渐凉了,你这儿要有什么该添减的记得跟我说。我每日忙着,若有什么兼顾不到的也是难免。”
“是,臣妾记下了。”张薇点点头:“多谢娘娘关心,那天娘娘笀日,臣妾都没能多给皇后磕几个头,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自己姐妹,有什么虚礼可讲。”张莲笑笑:“那天多亏了你,有些事儿一忙起来就浑忘了。多亏了有你提醒我,也亏得个丞相夫人,到处张罗着。从前总说她是娇怯怯的美人灯,没想到如今可是熟悉得很。还有小依依,还真是齐全孩子。皇上欢喜的跟什么似的。”
“有什么好欢喜的,又不是皇上家的公主。”张薇自然而然吐出这句话。
张莲的脸色骤然一变:“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是皇上家的公主,皇上就不能欢喜?如今差的不过是一道谕旨而已,依依什么身份还要人明说?”
张薇愣了一下,还没缓过心神。抬起脸看到张莲一脸震怒的神情:“娘娘,臣妾并没有说错什么。”
“是没有说错什么,不过是心底运醋的船儿翻了。”张莲没有当面指责过妹妹,一直都是和风细雨一般,即使她做错了还是当做家中的小女孩儿,好好跟她讲道理。就因为保护得太好,一旦有任何挫折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最简单的就是管隽筠这件事,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看待。
“运醋的船儿翻了?臣妾只怕还不成呢,总是不及娘娘身份所关。”张薇听到这话就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偏偏是她吃味,还被说成是运醋的船儿翻了。难道你们都不知道,自己进宫就是因为有个管隽筠?要不是为了蘀她来这一遭,不进宫。只是加一个寻常普通的丈夫,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我就是这运醋的船儿翻了,也是应当应分。”张莲瞥了她一眼:“你这话说对了,这是身份所关的事儿。至于你,还真是不必了。”起身掸掸衣摆:“贵妃宫里掌事儿的是谁?”
“是,是奴才。”季英三并作两步跑过来:“奴才给皇后请安。”
“你主子脾气不好,别随着她的脾气闹。”皇后顺着腰间的流苏:“别打量我不知道。你前些时候带着人到宫外头去,惹下的事儿我不是不知道。你要是想要交到慎刑司去,恐怕就别想着再出来。给你遮掩着第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奴才万死,奴才求主子开恩。”季英吓得脸都白了,因为内监底下只要送到慎刑司去,那就是九死一生。想要再出来,不吝于做梦。
皇后冷笑了一声。转脸看着张薇:“薇儿,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要安安生生过下去,不难。在这宫里就要学会息心。息心既是息灾。”
张薇倒退了两步,好像是不认识自己的亲姐姐。
“别以为有些事儿皇上不说,皇上就不知道。”张莲仰着脸:“自家姐妹你不得脸,我也不好过。只是别仗着自己曾经在皇上面前有什么露脸,就把自己的福分被折腾没了。”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张薇竭力否认着,他从不认为自己已经失宠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得宠过。也从来不知道被人宠着是什么滋味,皇帝没有对她有过一丝真心。
“那好,我就当做你什么都没做过。”张莲摆手:“我说的话,听在你不听也在你。该做的。我都走做了。以后自己自求多福好了!”停了停,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脸:“有件事,以后你不许再去招惹相府任何人,依依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是未来的皇太子妃。就算你不在乎这个,觉得这个你也会有的话。那就尽管去做好了。人要学会知,你给我记住了!”
张薇被震慑住,倒退了好几步。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姐姐这样子,却没有一句话能够反驳出来。只能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姐姐出门。
“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胆怯地推推她的手:“您没事儿吧?”
“我错了?”张薇转过脸看着宫女:“她是我亲姐姐,怎么这样子待我?”
宫女不敢说话,怯生生地看着张薇:“娘娘,您就听一次皇后娘娘的话吧。她是您的姐姐,说什么都不会害您。凡事都是为了您好。”
“这就是为了将来儿媳妇?”张薇倒退了两步,在一边坐下:“看来还是有孰轻孰重的。未来的太子妃,还真是不同以外。”
宫女不吱声,贵妃自然是不在意。可是自己是要小心的,皇后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事情,绝不仅仅是因为宫女太监总被人看着,还有一件事除了主子们,别人都知道。丞相夫人在宫里的人并不少,只是丞相夫人为人慷慨大方,没有人会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
贵妃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要不是皇后给她摁住那么多事事非非,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宫了。没有人会去开罪如今炙手可热,将来势不可挡的丞相府。
诸葛宸背着手,手里舀着一份厚实的邸报。管晋捷常常写信来,信中所说的事情都是看起来很细微,不值一提。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些事情往往都是某件事情的导火索。不得不防,由此而想到的,管晋捷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看天色还早,要是此时进了书房的话,还不知道要忙到几时。就在回廊上的亭子里,用随身带着的象牙柄裁纸刀剔开了封口。最上面是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没有字迹。要是要送什么东西回来的话,也不会用这样的包裹。
随手打开,一张满是童稚字迹的信笺露出来。原来是儿子写回来的信,诸葛宸笑起来:“这小子,都会写信了。”虽然字迹略显幼稚,只是遣词用句加上断句准确,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
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在胸间涌起,儿子没有说父母将他送到军中,而是告诉父母自己在军中学到了什么。其实没有让女人到军中去,不代表自己也没有去过。只是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而儿子见到母亲,绝对是要将所学到的东西抛到九霄云外。所以只是自己去了,远远看着也不靠近。
就算是极其不舍,也不愿意让儿子看到自己。看到儿子长高了,也比先时健壮了不少。听管晋捷说,儿子举止有度,进退得宜。一点也没有在京中住着时候的骄娇二气,这样是最好的。
看到儿子的信虽然有些意外,也很高兴。想要夸奖儿子几句,才发现无论如何都提不起笔。这么小的孩子送那么远,谁家都做不出来。为了孩子的将来,不舍得也要舍得。只是内心的激动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想了想还是先看完管晋捷写的信再说。
不知道女人看到这封信会怎么想,恐怕会是一双红透的眼睛看着人,埋怨把儿子送那么远。然后又要张罗着,借着给管晋捷送东西的由头,给儿子捎去他最喜欢的食物还有应季的衣服了。
“爹。”依依摇摇晃晃举着手里的拨浪鼓跑过来,小嘴咧得开开的。最近很会含糊不清地叫人。女人这一次很聪明地教给她叫爹,一开始很高兴。觉得在三个孩子里面,女儿是唯一的,却是最会叫爹的。后来才知道,这是有企图的。
“抱抱,来抱抱。”诸葛宸放下手里的东西,躬身抱起女儿:“跟爹亲一个。”
‘啪’夹杂着口水,女儿就在脸上亲了一下:“扎扎,扎扎。”指着自己微微的髭髯,女儿白嫩的小手到处戳弄着。
诸葛宸把女儿抱到石凳上坐下,方才看到自己在这儿坐着,小丫鬟已经放了两碟精致的零食在手边。舀起一枚玫瑰饴糖放到女儿嘴边:“来,跟爹一起坐坐。”
“一会儿眼错,就来找你爹了。闹半天是为了吃糖。”管隽筠舀着一件青色的便服过来:“小家伙,清楚得很。”
“这不就是你心里想好的,要她先学会叫爹,就是为了有事先来找爹。”诸葛宸笑着亲了女儿一下:“瞧瞧,你儿子写信回来了。”
“稚儿写信?”管隽筠惊讶地看着他:“别骗我了,稚儿最多让晋捷在信中说些什么。怎么会自己写信。”
“你自己看看。”诸葛宸指着桌上的信笺:“遣词造句还都是很恰当的,要不是还小恐怕字迹也会更好些。”
管隽筠一把抓起信笺,很仔细看完。有些不可置信:“真是稚儿写的?”
“难不成是我写的?”诸葛宸觉得好笑:“你不会觉得自己儿子连这点微末本事都没有?”
“不是,要是不把稚儿送到军中,恐怕在稚儿十岁以前,是不会做到的。”管隽筠看完信,终于相信这是儿子的手笔,有得必然有失。虽然把儿子送那么远,心中还是不舍得。
第六卷 新生 第四十六章婆媳
诸葛宸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媳妇跟别人不一样,以前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懂事,懂事到可以替自己考虑到很多问题,用父亲在世时候说的那句话,叫做: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这话放在他们家最合适不过。
先时还以为,女人看到这封信,说不定就会红着眼圈抱怨,说不该将儿子送那么远,想见一面别提多难了。谁想到说出来的话,确实是叫人刮目相看。
“不怪我把儿子送那么远了?”诸葛宸跟怀中的女儿抵着额头,女儿笑个不停。手里摇晃着玫瑰饴糖,再好玩的东西也比不上她喜欢的玫瑰饴糖儿。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能舍得,我做什么舍不得?”管隽筠在对面坐下,朝女儿拍拍手。依依正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不理睬母亲的召唤:“瞧见没,这孩子就不如儿子贴心吧。要是我儿子在身边,还用得着我这样子?我一坐下就往这边扑了。”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以前不论是稚儿还是晖儿,哪一个看到我这个做爹的,会搭理我的?我那时候说什么了?”诸葛宸拿出手帕给女儿擦了擦口水:“我听说了一件事,想着应该是跟我夫人多少有些牵连。”
“什么?”管隽筠在旁边很仔细地剥着石榴,红红的石榴粒放到缠丝白玛瑙的盘子里,晶莹剔透美丽而妖艳:“又是什么跟我有关?”
“皇后跟贵妃翻脸了。”诸葛宸浑不在意的样子,拈起几粒石榴送进嘴里:“好甜,比起前些时候送来的好多了。”
“翻脸就翻脸了,难道每天你还不够烦的?还要去问皇后跟贵妃是不是翻脸了?”管隽筠朝丫鬟招招手:“我先时弄好的石榴汁,应该冰镇好了。”
“是。”小丫鬟答应了一声,须臾之后就端来一壶沁着冰珠的石榴汁,艳丽夺目的颜色令人赏心悦目。
给男人倒了一盏:“尝尝,这可是我忙活了好久才弄出来的一壶。”
“问你事情,你就给我说这些事情。”诸葛宸接过石榴汁一饮而尽,管隽筠却是一粒粒慢吞吞吃着石榴,很有些不甘心。冲着母亲嚷起来:“啊啊,啊啊。”
“你这会儿记着要娘了?真是有奶就是娘。”管隽筠摆手:“娘这会儿不要你了,小没良心的。”
“哪有你这样子跟女儿较劲儿的?”诸葛宸啼笑皆非,好像是女人最近心情好的没有道理,有时候不经意看到她,都是带着笑意的:“以前你不是常说我跟稚儿不对榫,我看你跟依依也是的。”
“谁说的?”管隽筠冲着女儿一招手,依依这回慌不迭扑过来:“看看,我女儿还是向着我这个做娘的。”
“就没见过你这样跟女儿较劲儿的。”诸葛宸捏着额角笑起来,一盏石榴汁已经喝干净了:“方才问你的事情,还没跟我说呢。”
“是我说的。”管隽筠慢慢喂女儿喝着石榴汁:“皇后是能够掂量出孰轻孰重的,不为我们打算,总要为她和皇太子的将来打算。那可是皇后将来所有的依靠,既然是要依依做将来的太子妃,我们丞相如今已经是太子太傅,那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而贵妃也生了儿子,要是不在羽翼未丰的时候下手,等到羽翼丰满了,就要振翅高飞。那时候,谁还念着是不是亲姐妹?”
诸葛宸本来还是聚精会神看着邸报的,听到这些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得这么深远?”
“我不过是把这件事说给皇后听而已,至于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来说了。要不反而说我不懂规矩,那可就不好了。我原本也不想要往这里头搅和什么,不过是希望我们这一家子安然无恙。”管隽筠将笔饱蘸墨汁后递给诸葛宸:“丞相,您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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