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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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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丞相的。”沁儿似乎不想隐瞒什么,也有些不顾羞耻地样子:“奴婢当年离开相府以后,没想到真的有了身孕。也不知道当初给奴婢看视的大夫是真的没有诊出奴婢有喜,还是学艺不精才诊不出来的。奴婢也有些纳闷,为什么当年就能给夫人诊视出来,给奴婢就诊视不出来。奴婢先时也不知道,嫁了奴婢的男人。奴婢的男人,容不得这孩子。可是奴婢舍不得,总是丞相的血脉。难道夫人生的就是心肝宝贝,即便是奴婢不如人,可是孩子总是丞相的。如今奴婢要不是过不下去,也不敢来给丞相添乱。”

好像还是当年在相府顶撞管隽筠的时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就连眉眼间都还带着当年跟诸葛宸在一起的风采,管隽筠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诸葛宸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好笑?”

“不是。”管隽筠连连摆手:“只是预备叫人去把当年给我和沁儿诊脉的大夫找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学艺不精,让相府血脉流落在外多年。还有,就是要去应天府找个仵作来看看。验验这孩子是不是丞相的,总不能叫人说这么多年了我还容不得人。传出去,我可怎么见人呢?”

“什么话”诸葛宸霍然起身,茶盏荡漾了一下,茶水有些溢了出来。转身看着贞娘:“叫人到应天府去,就说是我的吩咐。让仵作立马到相府来,这件事不得混淆。”

贞娘赶紧去传话,花园中只剩下夫妇俩加上沁儿跟那个孩子。管隽筠掸了掸衣摆,慢慢摇着团扇:“沁儿,这话我说在这儿。仵作没来,你后悔还来得及。如果不是丞相的,这时候反悔的话,一切都好说。真要是丞相子嗣,我留下这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这孩子怎么样。倘或不是的,那就由不得你了。我不是容不得人,只是这件事事关丞相名声,知道的说是你一时糊涂,一是讹诈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丞相始乱终弃,才会做出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事情。话说在这儿,听在你不听也在你。”

“夫人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奴婢要讹诈相府。只是奴婢这么多年都不来,为何偏要孩子这么大了才来?”沁儿停顿了一下,嗓子眼哽咽了一下:“奴婢当年那么艰难都过来了,如今实在是熬不过去了。奴婢的男人容不下这孩子,夫人也看得出来宝宝实在是不够灵光,奴婢养不起这孩子了。奴婢的男人也说了,只要是家里没有这孩子,就跟奴婢好好过。夫人,您也是女人,将心比心,是不是也想想奴婢的难处。”

诸葛宸背着手没说话,管隽筠扇柄盯着下巴,看着那个略显呆滞的孩子,一定不是诸葛宸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从见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不是的,看看她再想想自己的两个儿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凡是见过稚儿跟晖儿的,都说简直就是跟诸葛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眉眼间简直一模一样。可是这孩子不是,太不像了。

“好,这话我听见了。”沉吟了一下,管隽筠点头:“沁儿,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你就能在我面前侃侃而谈,且不论有理没理。能这样子说话就不容易,只是我还是提醒你。唐虎是妄想从这件事上面,跟相府跟诸葛家牵扯上什么关系,我容不得。”

“是。”听到这话的时候,沁儿胆怯了一下。好像是看到当年那个眉目间带着一丝腼腆,但是也不怕人的大小姐。

这么多年不见,她已经是名符其实的丞相夫人。来之前就听人说过,她给丞相接连生下两子,对于兼祧两房的诸葛宸来说,这是比什么都要紧。所以她才能在相府说一不二,甚至有时候她说的话比丞相说的话还要顶用。

诸葛宸背手站立了一下,转过身看向身边的妻子:“你不生气?”好像这话不应该在这里问起来,即使要问也应该是在闺房里。只有夫妇两人的时候,好像是夜半无人私语时的窃窃私语一般。

管隽筠摇头:“做什么生气?这样的人家,谁家没有三妻四妾?真有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没法子。”一面说一面笑,也就是他才知道这件事自己会生气,不过当着外人的面总是要给他几分薄面。而且这件事也不能叫外人看笑话,难道要叫世人都知道丞相夫人不识大体?

诸葛宸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这就是不生气?才怪呢要是真不生气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多说辞。不过她说出这话,就当做真的没有说假话好了。

“丞相,夫人。”应天府尹亲自带着仵作在月亮门外候见,管隽筠起身避让到一侧,诸葛宸点点头:“我听说你们这些时候,多多做过什么滴血认亲的事情,可有效验?”

“回丞相的话,自然是有用得很。前些时候礼部侍郎就因为早些年在外的一夜风流,有了骨肉。正是因为滴血认亲,才认回了自己的骨肉。侍郎夫人多年无子,叫人焦心。这一下多了个儿子,岂不是侍郎大喜之事。”仵作低垂着头,却又是侃侃而谈的语气,好像这件事有多值得夸耀,想想也确实如此,毕竟这都是应天府里最值得夸耀的事情。

“嗯,那就好。”诸葛宸不辨喜怒,在椅子上坐下:“我也来试试,这女子是当年侍奉我的丫鬟,说这孩子是我的骨肉。不论是谁,都无法判断这件事孰真孰假。正好试验一下这个滴血认亲,究竟准不准。”

“是。”应天府尹嗔怒地看了眼身边的仵作,什么事不好夸口,非要把这件事拿来说嘴。难道不知道丞相夫人,就是在皇帝那里都是十分优容。而且自上而下也都知道这件事,所以这件事就是真的也要变成假的。若真是假的,恐怕丞相夫人还要夸他们会办事。

“需要我做什么?”诸葛宸看着仵作:“不必担心,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有什么挂碍心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管隽筠立在一旁的花阴下,能够将这边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看样子还真是各怀心思。男人是希望这件事息事宁人,就算是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也还是不敢肯定,要不然不会这般郑重其事,就是这样,居然还敢在那天为了一句闲话跟自己闹别扭。想到这里,双颊蓦地绯红,只是不自觉而已。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三十六章 滴血

诸葛宸抬头正好看到女人一脸绯红的样子,倒是不知道这一下又想到了什么。不过看情形对这件事倒是十分关注,当初跟沁儿确实有过一段韵事,只是在她出府的时候已经确信没有留下任何故事。所以这么久以来,才会对这件事如此坦然。深知自己的子女只会是那个女人才能诞育,这也是她不论什么时候跟自己撒娇甚至是别扭,都是无碍的。

夫妇间原就应该这样,当年就算是跟这些丫头有了什么,只能说是自己未通人事,才会做出这些事情。等到真的遇上了她,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是自己需要的。这个女人不会是别人,而只能是她。也只有她才会做自己的女人。

所以不论她做了什么,就是再骄妒,所有人都说丞相除了处理国事是听凭自己意愿以外,余下的事情都是听凭夫人做主,简直就是夫纲不振。这种事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自己脚上的这双鞋舒服不舒服,跟旁人什么相干?

“请丞相用此银针扎破手指。”仵作递给诸葛宸一支长长的银针,随即用一个小小的瓷锺内装了半杯水,诸葛宸依言扎破了手指,两滴殷红的血滴随之滴入水中。

仵作又拿着银针到了那孩子旁边,看到明晃晃的银针,孩子突然大哭起来。躲到沁儿身后:“姑姑,姑姑,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姑姑,姑姑。”

诸葛宸抬头看向一脸惊慌失措的沁儿:“他叫你姑姑,是么?”

“丞相”沁儿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不敢让他叫奴婢做娘,从小到大都是叫奴婢姑姑,他真是奴婢跟丞相的骨肉。”

管隽筠嘴角微微一翘,没说话只是立在一旁看着这幅少见的图景。看来沁儿是真要把诸葛惹恼了,或者是因为自己身份,诸葛宸并不轻易发火。就是心中多大火气,再胡闹的事情,都只是淡淡一句就足够了。余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收拾接下来的故事,可是这件事实在是轻易触及了男人的底线,只是沁儿不自知而已。

“那就扎一下看看。”诸葛宸接过仵作递过来的绷带包裹上手指头,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仵作去抓住那个孩子。手上的银针很快扎了进去,一滴血珠从手指尖滴出,随即滴入了瓷锺里。两滴殷红的血珠在澄清的水中相遇,只是滴溜溜的转动,却不相融。

诸葛宸阴沉着脸没说话,应天府尹高高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要真是相融了,恐怕头顶上的乌纱也保不住了。惹恼了丞相夫人可是比什么都麻烦,尤其是丞相夫人那个脾气,就连皇上皇后都知道。

仵作看到这幅情形,梗起脖子:“什么丞相之子,既然是亲父子就会血脉相融。两滴血在一处不仅不融,还这样滴溜溜的转。怎么会是骨肉至亲?”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估计除了不懂其中厉害的人,谁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话。

诸葛宸的脸勃然变色,冷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已经是满脸寒霜,看向一脸惨白的沁儿:“还不说,一定要人挖出所有的事情你才罢休?”

管隽筠这时候才缓缓过来,看着那个哭闹不休却不忘把手指上的血珠送进嘴里吸吮着,正要说话,外面喧喧嚷嚷的动静已经打破了宁静:“娘”两个稚嫩而清脆的叫声在外面响起,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爹”看到父亲,晖儿更是高兴得了不得:“爹,你都不去姑姑家接我回来。还要派人接我和哥哥回来。”

“你爹忙,哪有空去接你们。”管隽筠也看到那两滴不相容的血液,又看看两个儿子,眉间微微一扬:“稚儿,你看你爹把手指头扎破了,你也试试看。要是扎破了,看看跟爹的血会不会融在一起?”

“好啊”稚儿一点都不怕事,兄弟两个只要是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尤其是看到父亲在那边坐着,母亲又说父亲扎破了指头:“娘,怎么会说血相融呢?”

“看看就知道了。”管隽筠接过贞娘递过来的一枚新的银针,在儿子白嫩的手指头上亲亲扎了一下,血滴滴进了一个新的茶盅内,诸葛宸笑着将没有凝固的血滴到茶盅内,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两滴血很快就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大大的血珠,鲜艳而耀眼。

沁儿始终关注着这两滴血,看到两滴血融合在一起,看到那滴大大的血珠。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他们会相融,这一边却始终不融,还是各自两滴互不相扰的血滴?

“娘,晖儿也要。晖儿也要这样子,就跟爹还有娘还有哥哥融在一起。”晖儿得意洋洋地扬起手指头:“娘,晖儿不怕痛,娘试试嘛。”

“好,咱们试试。”管隽筠看着诸葛宸:“丞相可愿一试?”

“乐意之至。”本来很叫人生气的事情,已经变成一家四口玩闹的事情,稚儿把手指跟父亲一样用雪白的绷带包扎起来,伸着脑袋看向晖儿勇敢的伸出手指头,也是一滴殷红的血珠从小手指上滴进了清澈透亮的茶盅里。

两滴殷红的血珠立刻交融在一起,晖儿兴奋地大叫:“娘,我跟爹的血也融在一起了。跟哥哥一样,都跟爹的血相融了。你看嘛,你看嘛”一面叫,一面拍着手,甚至忘记了自己手指头还在往外滴着血珠。

“瞧瞧,哪有这么高兴的?”管隽筠笑着抱住儿子,接过贞娘递过来的手帕给晖儿包扎起来:“看看,都出血了。还不包起来?”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稚儿仰着手指头爬上了诸葛宸的膝盖:“爹,手疼不疼?”

“你还问别人,自己疼不疼?”诸葛宸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最近这小子开始留头了,乌黑油亮的头发梳成一个小辫子,留在脑后一晃一晃。而晖儿还是个小光头,兄弟两个一看就知道谁是谁了。

稚儿摇摇头,坐在那里才算是看到那边站着的人,尤其是将手指放在嘴里不住吸吮,皱起小眉头:“娘说过,不能吃手指头,脏呢”

“就属你只懂得多。”管隽筠笑起来:“先去换身衣裳,只怕你爹看到你们都回来了。今晚是哪儿都不去了,娘叫人预备你们喜欢吃的东西,等会儿咱们在后面吃烧锅好不好?”

“好,我要吃肉肉。”兄弟两个异口同声叫道,紧接着相继从父母身上跳下来往后面跑去。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渐渐消失后,管隽筠这才转过身。诸葛宸已经紧锁着眉头看向这边的人:“你心服口服了?”

“怎么会这样”沁儿失魂落魄地,方才的不相融和相融都只是在片刻之间发生,不会有丝毫的徇私舞弊,而且是自己亲眼看到的。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够成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灰头土脸:“这孩子是丞相的。”

“应天府尹现在这里,你说与不说我都拿你没法子,只要送到应天府去,你去跟他说就行了。”诸葛宸手微微一挥:“不用我多说了,该做什么你掂量着办好了。”这话明显是向着应天府尹说的,也不想再听她叫嚣着解释下去:“带下去,问清楚以后明儿来回我知道。”

“是,下官告退。”应天府尹带着仵作上前行了一礼:“带下去,这儿不是她呆的地方。”言语中带着不耐烦,把这么棘手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应天府尹这样的差使确实不好做,不过因为做了应天府尹以后,就能在各部里转转,日后想要往上走,只要这些大人们一句话,还不是平步青云?

管隽筠似笑非笑看着诸葛宸:“包的这么好,痛不痛?接连扎了好几下。”

“还好,已经止住了。”诸葛宸笑笑:“似乎一开始,你就是成竹在胸。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都不知道生气了?”

“要是为了这件事生气,那我还不得气死?”管隽筠看看左右无人,才把接下来的一句话说出来:“我可不像是丞相,能为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气成那样子。这还是腹中能撑船的宰相,要是换了个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我哪能那样子,传出去不是要被人笑坏了。”

“你居然敢拿这话来问我,寻思着这么久了我都没问你是怎么档子事儿,是不是?”诸葛宸看着她的笑颜,忍不住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怨不得有人说丞相府是夫纲不振,还是有缘故的。”

“胡说。”管隽筠捂嘴笑个不停:“什么夫纲不振,都是那些人闲着没事儿做,才说这些不着斤两的话来,难道谁还不知道似的?沁儿来了,你心里不也是忐忑的紧,只怕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吧?”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俗话说苍蝇不抱无缝的蛋呢”

“哪有,我做什么忐忑。不信别人,还能不信你?”诸葛宸笑起来,看看左右无人才在她腮边亲了一下:“那天是生气,气的是你做这些事情都瞒着我。”

“鸡毛蒜皮的小事,知道了也没意思。”管隽筠笑得眉眼弯弯,却也不敢放肆。孩子们回来以后,就不像是两口子在家的时候,能够肆无忌惮疯疯闹闹。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三十七章 送信

管隽筠翻看着仙儿叫人送来的一卷卷账簿,那天为了一个沁儿的事情,最后倒是让诸葛宸为了前些时候误解她有些赧然,不过大男人的脾气还是不肯轻易拉下脸跟她说什么,只是想出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点子,叫人从府外移来两株茂盛而美丽的芙蓉,种在后院的最显眼的地方。当时只是说了一句话,这是你喜欢的。

起初以为这么高的芙蓉树不能成活,可是花瓣不止没有落下,花骨朵也是越来越多,没有丝毫凋落的迹象。原来诸葛宸不止是将花树移来,还要人把花树方圆百里的土壤连同繁茂发达的根系一同移来,就连花肥和专用的水都一同送到了相府。

也难怪这花会越来越好,管隽筠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笑意。这个男人,就不肯说一句叫人舒心的话,就当做是那天心怀愧疚,只是这话说什么都说不出口罢了。

“小姐,是不是咱们的收成好了,瞧您笑得这样子。”仙儿端了盏蜜汁白果进来:“这个时候吃白果最好,也是咱们自己园子结的,小姐尝尝。”

“什么呀?”被人看到自己的笑容,虽然是自幼的丫头,还是不愿叫她看出来:“你这丫头来去无影无踪,都成地里鬼了。”笑着让她坐下,吃了一口蜜汁白果:“嗯,还不错,你干脆在我这儿吃了算了。今晚上还不知道丞相要忙到什么时候,恐怕荣侍卫也回不去。”

“早就听说了,小姐放心就是。”仙儿在一边的小杌子上坐下,小丫鬟也给她端了碗蜜汁白果过来,仙儿接过来吃了两口。看管隽筠津津有味吃着,好像这东西真是对了她的胃口:“小姐,奴婢听说那天,沁儿是不是带了个孩子来?还说是丞相的骨肉?”

“嗯,差点就说是我当年叫人给她诊脉。别人是有意使坏,只是诊脉诊出我有身孕,而她没有。”管隽筠擦了擦嘴角:“这话真是有意思的很,不过应天府尹来了个滴血认亲,没想到当面验出的结果,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出了什么缘故,我想丞相心里清楚得很。”

仙儿也笑起来:“奴婢倒是记得当年,小姐怀着大公子的时候,那可真是波诡云谲。多少人都想着使坏,就连沁儿跟那个李嬷嬷都要跟着使坏。还敢当面给小姐没脸,真是跟天借了胆了。”

联想到当年的事情,管隽筠摇摇头:“你倒是记得清楚,我想要是瞒着别人是可以的,至少有瞒着你是一定瞒不过去。”

“奴婢那时候跟在小姐身后,那么多委屈都是感同身受。若是丞相一直都跟当初一样对小姐不好,别说是咱们家将军心里不痛快,就是奴婢都觉得委屈。别人不知道,难道奴婢还不知道?小姐有多好,丞相如今最清楚不过。”

仙儿沉默了一下,仰头看着管隽筠:“小姐,有件事奴婢一直都没跟小姐说过。那时候小姐在南中去的时候,奴婢听荣立说起过,丞相瞒着所有人。不叫人知道,丞相其实早就知道这里面有假。为了让小姐不受到伤害,也不让那位小姐知道这件事已经被丞相知道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虚以委蛇,甚至连皇上都看出来了。丞相还是装聋作哑,告诉所有人那就是夫人。瞒过了所有人,直到后来到了南中见到小姐。其实丞相真不容易。”

管隽筠看了眼仙儿,低头把玩着团扇上的流苏:“这件事我是不知道,当初我在南中的时候,要不是见到大哥他们,恐怕我也早就不在了。想想还真是波折不断,不过也好,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不会遇到这些事了。”

仙儿点点头,远远看到将军府的大丫鬟碧霄穿着很体面的衣裳,手里提着食盒进来。赶紧起身:“碧霄姐姐。”

“奴婢给小姐请安。”碧霄过来福了一福:“奴婢奉了将军和夫人之命,给小姐送来小姐欢喜的白果汤圆。这是咱们府里自己的白果树结出来的果子,就跟小姐当年吃过的味道一样。”

“刚吃了半碗蜜汁白果,没想到家里就送了来。”管隽筠笑起来:“仙儿接过来,这些时候家里好?两口子没闹别扭了吧?”

“没有,好得很。”碧霄捂着嘴笑起来:“今儿还是将军看到咱们花园里的白果树结满了果子,跟夫人提起来。说从前每到这时候,小姐都喜欢吃白果汤圆。既然是看到咱们这儿有,可不能让小姐尝不到这个新鲜,就让人预备了。还有府里新收的新桂花,香得了不得。小姐肯定是喜欢的,所以就让奴婢给送来了。让奴婢跟小姐说一声,若是有空的话,回家住上两天。”

“嗯,知道了。”管隽筠笑笑:“我是说这些时候回去的,没想到这两天事情多得很,说什么都走不开。”转脸看向仙儿:“那天叫你预备的东西,正好交给碧霄带回去。”

“是。”仙儿知道他所指的就是后面那只锦盒,笑着到后面去拿锦盒。碧霄看看左右无人,打开最上面的盒盖:“小姐,将军有件事,要奴婢来的时候一定别忘给了小姐。只要小姐转给丞相就好,这里头是丞相要的东西。只是不好给人看见,就连夫人都不知道。”

“什么东西这么要紧?”管隽筠看到绣着精致同心方胜的的锦囊,这应该是男女同心的象征。不过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因为这多半都是私相授受的:“这是不是跟那个秀儿有关?”

“是,圣明不过小姐。”碧霄猛地点头:“将军说,若是夫人见到了恐怕心里不痛快,只是这话只能让小姐知道。这里头虽说将军对秀儿姑娘没什么,可到底是背着夫人做的。小姐看看这里头的东西就明白了,其实也是为了家国大事。”

“得了,别把这事儿跟家国大事扯到一处。”管隽筠摆手,要是有人跟自己说,诸葛宸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是为了国家大事,那简直就是在说自己妨碍了诸葛宸为国尽忠。男人不能因为自己无法控制自己,而说出这些混账话:“我哥哥那脾气,我还不知道。也不用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嫂嫂不追究我也不问罢了。问多了,反倒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不省事。专喜欢管这些闲事。”

碧霄捂着嘴笑起来:“这话,也只有小姐能说,换个人说的话,将军早就生气了。”

看到仙儿提着锦盒过来,赶紧住了嘴。管昕昀一再交代过,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里面有莫大的关碍,还关系到三爷在边塞的大事。

管隽筠拿着那个同心方胜的锦囊,到了外书房。诸葛宸在里面专心致志地看着邸报,最近管锁昀的战报不断,哪怕是闹出了杖责皇后亲侄的意外,总算是一帆风顺。军国大事的确是不能着急,要不然就会出了漏子,别人谁都收拾不了的漏子。

“女眷不到外书房,夫人忘了?”诸葛宸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说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管隽筠嘴角一抿:“这是给丞相送特效药来了,等丞相看完我手里的东西,我即刻就走。”把手里的锦囊送到诸葛宸面前。

诸葛宸抬眼看到那个同心方胜的锦囊,笑起来:“怎么,这时候还要送给为夫这个东西?咱们之间用得着这个?”

“打开看看。”管隽筠打了他一下:“就是没半点正形,这里头是什么东西?我就是要用,也不会是这种市卖的。自然是有更好的,这东西拿出去叫人笑话。”

诸葛宸也笑起来:“我就说,我夫人什么时候学着送这些定情信物来着。要我夫人亲手做点什么,都是没工夫。这要是给孩子做什么,那可是什么时候都能做。”一面说,一面松开锦囊上的丝绦,里面装着一张羊皮纸样的东西。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诸葛宸皱着眉头:“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看看。”管隽筠隐约看到上面扭曲的字迹,诸葛宸看了看,警惕的抬起头看看周遭。管隽筠警醒着,起身来开门看看外面,这才书案上门关上了窗户:“什么?”

“突厥的地图。”诸葛宸压低了声音:“你二哥果然是从秀儿那里弄来了这个,我早先只是听说了这个。始终觉得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放浪形骸找个借口,没想到还是真的。”

“怨不得方才送东西来的时候,送东西的人就说,将军这么做是为了家国大事。瞅瞅你们就是做了这些事情,都还能找到冠冕堂皇的藉口。换个人一准想不出来。”管隽筠看他把东西收拾好,这才推开半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那两株花开茂盛的芙蓉树,想起不好说出口的话,笑起来:“好好的,往咱们家里种了两棵这么好的芙蓉树。做什么?这秋芙蓉可是最好看的花儿之一。”

“鲜花配美人,行不行?”诸葛宸刚好看完了手边的所有东西,没有外人,就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这两株芙蓉,好像是你们从前王府的遗物。我听人说,你们小时候常在这两株树下捉迷藏。只怕这件事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就叫人给我弄了来。可别叫你哥哥知道,要不就该弄到他那边去了。”

管隽筠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原来这个鬼男人还有这份心思。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三十八章 疑心

管锁昀循例接过胡炜送来的蜡封信笺,上次的事情以后,诸葛宸虽然信中没有提及那件事,反而是管昕昀毫无意外地骂了自己几句。说是自己做事招摇不考虑后果,什么这种事情也能够随性而为?总之就是自己没有一点对的地方,不论是做什么都要前思后想掂量再三的话,恐怕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了。不过这话还是不要当着管昕昀的面说,他那个人是凡事都会想得多,当然也就活得累了。

信手打开蜡封,掉出来的羊皮纸叫人意外。俯身捡起来一看,顿时又惊又喜。诸葛宸怎么会有这件东西的,这是在突厥边境呆了这么久,最终却是梦寐以求的,只是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到手。

这才静下心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却被羊皮纸顺手掖进了自己的袖袋:“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三更。”胡炜看他惊喜交加却又刻意按捺的神情:“只怕所有人都歇下了。”

“嗯,上次那些发散的东西吃下去,可是有了效用?”管锁昀并不急着看信了,只是很淡然地看着胡炜:“这件事一朝一夕是做不好的,他既然是想要每天都是珍馐佳肴的话,那就好好顺应了他的心思得了,只要他喜欢太愿意,哪怕是缩减我的用度也要顺应他的心思。”

“是,三爷的吩咐,属下全都照做了。全军上下都戒了酒,唯独张校尉那儿的烧酒每日要多少有多少。还有猪脸肉也没有少过,上次还有新进的黄河鲤鱼,也都是先给张校尉用。只说是元帅甚是懊恼,只是不好当面说出来而已。”胡炜也是一脸诡谲的笑意:“张校尉还以为真是如此,每次送去的各色肴馔都吃的一点不剩。只说是咱们这儿的厨子手艺好得很,多谢元帅好意。”

管锁昀点点头没说话,背着手在大帐中来回走了几步,看看手里紧篡着的信,抬起脸望望窗外那弯新月,几枚闪烁的星辰在旁边映衬着,皱皱眉头:“你立刻回京去一趟,只要是将军府见我二哥。只是告诉他,说我知道这里甚是安稳就行。”

“是。”胡炜迟疑了一下,觉得这话有些蹊跷。因为就是每天送到京里报平安的奏本,都会提到这些。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只能是用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回复同胞兄弟:“可要去相府,跟丞相回禀?”

“呃?”管锁昀看看他,笑起来:“你想得还真是周全,确实要去一趟。不过不是见丞相,而是去看看小姐。就说我好得很,要她安心。给我家里写封信就行。”

“是。”这更是叫人啼笑皆非,哪有小姑子给嫂嫂写信报平安的? 不过这位小爷跟别人的脾气大不一样,办事说话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只是得到的结果又是意料之外的。真不知道一向都是谨慎小心的管氏兄妹,怎么还会有这样个大出人意料之外的三爷。问不得说不得,只能按照他说的事儿去办。

看到胡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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