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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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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啊。”管隽筠扭过头:“你也是操心比人多,我就知道你跟我说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只是现在京中事多,也乱得很。马上又有战事,我不想再出事情。也没工夫再去问这些,这就要你专心留在京里。记住了?”
“是。”仙儿点点头,看来又是自己招惹了麻烦了。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二十三章 别有用心
在昭阳宫外迎候管隽筠的人是皇后贴身的宫女香儿,这是叫人始料未及的。从没有过皇后的宫女出来迎候命妇的礼节,不得不叫人留心一二。皇后一向身体康健,况且前两日刚进宫给皇后请安,也没见皇后有染病的迹象。
“给皇后请安。”寝殿内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不像是病人安身静养的样子。
“夫人,娘娘在里头暖阁。”香儿看她谨慎小心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娘娘先前传下口谕,夫人尽管进去就是,并无别人。”
“好。”看来生病只是幌子了,必定是有要紧事央求于人。天底下这么多人,单单寻趁上她,肯定是有缘故。说不定就是诸葛宸早间接到的军报,又跟她娘家有关了。转念之间,心思转得极快。
跟在香儿后面进了暖阁,张莲果然是安然无恙。坐在窗下的紫檀交椅上,满面含笑:“没想到你不在城里,匆匆传你进宫是有要紧事跟你商量。”
“是,幸而娘娘无恙。吓坏人了。”管隽筠一脸诚惶诚恐地笑容,好像真是把张莲的安危当做了自己的事情一样。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可笑得很,她好不好跟自己有什么干系?
张家姐妹早已不是当初在一处玩耍的人了,一个是太子生母六宫之主,一个是皇帝宠妃。不管是谁,只要一根手指头都能轻易间置人于死地,再说还有什么父辈的交情在,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唯一只是没跟张薇撕破脸而已,有件事是管隽筠放在心里不愿跟所有人提起的,就是诸葛宸都不好叫他知道。
上次管岫筠的事情,张薇就是推波助澜的人之一,她在里面处处周旋小心,皇帝为此跟张薇翻了脸,也是因为张莲护着幼妹,又不想张薇出事,在皇帝面前几乎是立下文书才算是平安无事,这件事要是换了别人的话,算得上是助纣为孽了。
皇帝没翻脸固然是看在夫妻情分上,同样也是维护张家。要不然张家尤其是张薇,恐怕泄露军机一条,就够受了。
“有件事,除了跟你商量。要你替我拿个主意,别人我还真是不知道要去找说呢。”皇后淡然一笑,亲手把手边的一碟零嘴放到管隽筠手边:“我上次听皇上说,你大哥倒是平安无事回朝,这倒真是一件好事。只是因为早先就说是不在人世,所以很多恩典都不能给人。如今只是循例封一个郡王,还是轻了些。”
“这份大恩典已经是叫人受不起了,岂敢辜负皇恩说出不知礼体上下的事儿来。”皇后亲手送来的零食,管隽筠起身福了一福才敢接过来,听到这话知道皇后意在言外。异姓封王,多大的恩典,居然说循例封王?张家是皇帝外家,都没有封王的事情,估计等下还有更意外的话说来着。
“听说你大哥有个儿子极出息,叫做管晋捷可是真的?”张莲笑着抿了一口手边的玫瑰露:“这孩子只怕跟我们家继保年纪不相上下。”
“是,正是一般年纪。”张继保是皇后的侄儿,不过是因为身体孱弱,又被一家人捧在掌心里,上上下下都是指望这根独苗日后光耀门楣,虽说没有任何功勋,却又是四品掌印的官员了。
“我想着这次就让他们两个跟着你二哥到了军中,长长见识。咱们两家从早先开始就是情同手足,咱们更是从小一处长大。有什么自然是要晋捷带着继保才好,要是有什么事儿也好两人有个照应。你自来是知道的,我们家这么多人,只有继保一个男丁,我娘从来爱如珍宝,让继保出去,还是我跟娘说了好久,又听说是晋捷保着才算是答应了。”张莲看她低垂着眉眼,似乎是答应了这话:“我想这话,也只能是跟你说。要是换个人也是说不出口,方才说我生病,也是没办法。咱们比不得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说话行事能够方便些,只能是有什么计较都是放在心里面。”
“娘娘说的是。”管隽筠心中叹了口气,这是摆明要让张继保赚个功勋回来。也就是说不论晋捷做了什么,都是张继保的日后炫耀的资本。话也可以这么说,要是在军中闯了祸,那就全是管晋捷的不对。皇后家是不能出事的,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跟皇帝说明白?
转念一想马上明白过来,不止是管晋捷要保着他。就是二哥三哥在军中,对他都要另眼相待,不仅不能让他出事,就是出了事也不能叫人知道。看来这回是有意要给自家一个下马威看看了:“娘娘如此信得过我们家,岂不是我们家莫大的荣耀,不说是我跟两位兄长,就是去世的爹娘也要感恩戴德。只是晋捷淘气得很,也是第一次到了军中,恐怕会有负娘娘所托。”
“这话可是有趣得很,只是要他跟晋捷一处好好学着怎么为人处世。再说军中自然是有你两位兄长做主,只当做是自己的侄儿一样,该打该罚,就更应该一样。总不能因为说他是我的侄儿,就另眼相看?那岂不是要骄纵了他,这可不行。我就是看着他在家中无所事事,成日都是斗鸡戏狗不成个体统,家里又有我娘宠着惯着,就是他爹娘也不能多说半句。这多叫人着急,我就想着你了。我想你是一定能叫我放心的,而且你们家的家教也不是寻常人家做到的。交给你们家,比让继保在家里继续混着过下去要好得多。”张莲也不避讳,有什么就径自说了出来。
“是。”除了点头称是,再也想不出推脱的理由。如果可以避开,真的希望不论是自己还是子侄辈,离这些尔虞我诈远远的。只是身份所关,就是躲开一小会儿都做不到。怎么规避?只是希望这次出征,人人都是平平安安。要不要什么军功都不要紧,甚至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张家也不值紧要,只要一家人安然无恙就行了。
“回去。”从皇后宫里出来,前呼后拥跟方才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一句回去,叫人呢有些捉摸不透。外面守着的丫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因为夫人没说完话。
管隽筠自己也觉得语气有些莫名烦躁,在大轿中停顿了一会儿:“不回相府。”这下就都知道是要回将军府去。只是大轿并没有像是管隽筠想的那样,缓缓往外走。而是停在远处没动,忍不住撩起轿帏看向外面。诸葛宸从朝房出来,站在不远处的甬路上。前面引路的下人只好停住大轿。
“丞相。”想了想,也不管是不是在宫里,撩起轿帏微微笑着:“怎么还在这儿?”
“嗯。”看到女人命妇打扮,诸葛宸才放了心。方才听荣立说有人在相府等候夫人回府,随后就到了宫中给皇后请安。缘由居然是皇后重病沉疴,外面的人不知道,诸葛宸心里是清楚的。皇后病没病,皇帝清楚,诸葛宸也是清楚的。
如果皇后得病,一定会有传唤太医。只是太医院里从院正而下,没有一个人出诊。那么这件事显然就是假的,念头百转千回也想不出为什么要把女人急诏进宫。放心不下,又不能没有太平宰相的气度。
强自镇定处理完手头几件要紧的事情,藉口出来疏散疏散,便一直都在这儿等着守着,希望能够看到女人安然无恙的身影。还好没过多久就见到了:“这么快?”微笑着握紧她的手,就势坐进了大轿顺手放下轿帏:“怎么回事?”
“没事儿。”管隽筠笑起来:“我这不是好好的,连头发丝儿全都在。”
“说正经的。”诸葛宸正色道:“你少给我打擂台,这心里一直都是悬着挂着。”
“二十五只耗子?”管隽筠掩嘴笑道:“百爪挠心是不是?”也不管外面有多少人,就挨着他坐下:“我们家又多了个差事,皇后把张继保交给我,要晋捷好生带着他呢。这么多人都要靠着我们家的军功,来给自己增光添彩。你说是不是莫大的荣耀?”
“炙手可热心可寒。”诸葛宸眉头紧皱:“真是多事。”
“我想回去一趟,看看怎么跟我哥哥商量一下。这不是小事。”头上盯着的翟鸟凤冠压得人头抬不起来,索性就搁在诸葛宸的肩上:“好累,不说又不行。”
“你哥哥在朝房里面,我看你是不是先跟你二嫂说说。只怕是两口子还别扭的。”诸葛宸摸摸微微泛青的下颌:“真是比咱们两口子还能闹腾,都这么些时候了还是不依不饶的,我看应该要你二嫂跟你学学,该闹腾的时候可劲儿闹腾,不该闹腾的时候,就要多替你二哥想想。”
“好啊,这又说到我身上来了。”管隽筠止住他的嘴,手一下被他抓住,接着就亲了上去。恨得管隽筠用力推他:“唔,你做什么呢”
好久诸葛宸才放开她:“要你。”两个字说出来,管隽筠脸都涨红了:“没半点正形”笑着啐了他一口:“忙你的正经事儿去,我还有好多事儿呢。”
诸葛宸抵着她的额头磨蹭了好久:“行了,办你的正经事儿去。晚上我早些回去就是。”话音未落已经撩起轿帏出去了。
“回去。”依旧是那句回去,心中却也安神不少。两口子不论怎么闹腾,最后还是会对彼此牵挂不已,甚至会用彼此才懂得方式相守,这就够了吧。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二十四章 言归于好
吴纤雪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些闷闷不乐,在回廊下坐着。似乎有无限心事,明知道是为了什么,却又不好说出来。幸好还有随身携带的衣物,能够把身上的朝服换了下来,要不然自己先就闷坏了。
“嫂嫂。”给她请了个万福,吴纤雪强行打起精神:“回来了,你这是从宫里出来?”
“是,宫里传话说是皇后病了。传命妇进宫探视,我进宫以后才发觉除了我没别人,先时那么多事儿,心里就忐忑不安。”管隽筠打算开门见山,把进宫的事情都告诉吴纤雪。
虽然嘴里对二哥满是抱怨,甚至这么久都不会想过要原谅二哥的背信弃义。真要是二哥出了什么事儿,或是谁要对二哥不利的话,第一个坐不住的人还是她。
“怎么了,皇后真病了?”吴纤雪看她脸色还好,皇后或者没事吧。因为皇后有事她是不能出宫的,更不会有空到家里来。
“不是,这件事跟我们家有关,才会让皇后宣我进去。”管隽筠顿了顿:“嫂嫂,我倒不是替二哥辩白。因为这件事要是丞相做出来,我一定是不会原谅他,甚至会比嫂嫂这时候更生气。是我对他不好,还是我用的心不够,要这样子对我?可是真的,他要是出了事,我会比所有人都着急。因为我跟他,从结发为夫妇的那天开始就是密不可分了。仿佛是哥哥嫂嫂一样。”
吴纤雪叹了口气,看着她:“你知道说这话,我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这话,你哥哥心里不清楚。用那么个女人来伤我的心,你知道这有多疼?”泪水又是夺眶而出:“筠儿,我这些日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孩子问我是为什么,我能说吗?只说是自己心里不痛快,难道还要他们知道父亲的不对么?”
管隽筠一下就想到方才诸葛宸孟浪的举动,双颊微微涨红抬起头看着吴纤雪:“嫂嫂,皇后宣我进去,真是跟咱们这个家有干系。原本就要跟哥哥说说,是怎么规避才好。既然是哥哥不在家,我还是跟嫂嫂先说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吴纤雪瘦削了不少,原本合体的衣裙已经宽大了不少:“又是有什么叫人担心的事情?”
“晋捷这些时候已经到了军中,他是郡王世子,是不用从校尉做起,这件事嫂嫂也是清楚的。”说到侄儿,管隽筠刻意打量了一下吴纤雪的脸色,还算是平淡:“皇后心里不受用,张家毕竟也是大族又是椒房贵戚,一家子出了皇后和贵妃这么两个尊贵的人。只是论起爵位功勋,跟我们家却不能比。便想在这次出征突厥的时候,让晋捷带着张继保一起。可是这次出兵,二哥三哥都要去,我担心到时候哥哥军纪严明,恐怕会因为张继保的骄横跋扈,触犯了军纪。哥哥那个脾气,平日对我们倒是有说有笑。可是真要是有人触犯军纪的话,还能饶了他?晋捷都会受罚,这还是嫡亲的侄儿。张继保可是京城第一纨绔,那可怎么办?”
这话并不是杞人忧天,她实在是对这件事不够放心,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哥哥那个脾气,尤其是哥哥对人对事的态度,其实是很鲜明的。而且吴纤雪跟她一样,姑嫂两个了解管昕昀实在是够多了。
吴纤雪静静听着,眼睛看看远处又收了回来:“这件事没法子挡回去,不论是你进宫还是我进去,结果都是一样。皇后这是想好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张家跟我们家相制约。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你想过没有?”抬头看着她:“这件事要是皇上不知道的话,也还好说。毕竟皇后不能插手到前朝中,更不能过问军中的事情那也好说。一旦皇上对这件事默许了,那么就真的麻烦了。”
管隽筠惊了一下,这件事还真没细细想过。吴纤雪这一说,如同醍醐灌顶。皇后病重,皇帝未加阻止真的是默许了吗?要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把这一家人都放在火上炙烤?
“嫂嫂,你说这可怎么处?”牵涉到了管家上下所有的男人,三个哥哥连同管晋捷都被牵涉进去,稍有不慎翻身落马,不说是不是会把父兄这么多年征战沙场才挣来的功勋毁于一旦,就是一家人的性命都在旦夕祸福之间。想起来就会叫人不寒而栗,如果继续想下去恐怕想要夜里安枕都不行了。
“推辞是辞不掉的,既然辞不掉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好了。”吴纤雪好像是片刻之间下了大决心似的,一下起身看着管隽筠:“筠儿,咱们逃脱不掉这个命运,能做的就是承认这件事,然后跟身边这个男人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别人做不到,也不能跟咱们比肩。其实这件事,你比我清楚。当时你不也是为了丞相,甚至不惜冲撞了皇上都要去做这件事,为的是什么?不也是跟我想的一样么?”
“嫂嫂。”管隽筠点点头,有了吴纤雪这番话,实则是给两人都在壮胆。谁也躲不掉,能够做的就是无怨无悔的往前走,哪怕前面有再多的艰险,也要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吴纤雪笑着拍拍管隽筠的手:“我知道你今儿来是为了什么,左不过是担心我跟你哥哥还在别扭,其实也是我自己给自己找来的不痛快。要是没有这么多事儿的话,我但凡是知道的少些,只怕也会少怄些气。偏偏自己就是想不开,明知道这个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比得上。还要怄气,何苦来”
管隽筠呲一声笑起来,看着她:“嫂嫂,其实还有件事。二哥不许人说,我想想也是。要是早说了,只怕二哥跟嫂嫂就不会怄气这么久了。”想了想,走到离吴纤雪最近的地方:“二哥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要让东突厥人对咱们不设防。嫂嫂,想想二哥这么做也是了家国大事,您就抬抬手让他过去好了。若是总这样子别扭下去,二哥一旦离家的话,只怕又是多少日子不能见面,到时候牵肠挂肚的还不是嫂嫂?”
“偏是你知道得多。”吴纤雪也不好继续绷着脸,这么些时候都是两口子怄气,管隽筠为了这件事,两边跑了不少日子,说了多少好话。以她的性子,说什么都不会多问这件事,可是这次还真是跟从前不一样,可见随着岁月的流逝,筠儿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这个丞相夫人还真是称职,这都是跟诸葛丞相一样。调和鼎鼐,甚至是让人觉得这些事情就应该是你做的了。”
“嫂嫂,您要是继续这样子夸下去。我还是回府去好了,省得嫂嫂见了我就觉得不痛快了。”管隽筠也笑起来,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远远看见管昕昀朝这边走来:“嫂嫂,这回我可真要走了。我哥哥回来了,等着他给您负荆请罪好了。”
吴纤雪一下涨红了脸,被小姑子戏谑了几句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看样子已经差不多了,管隽筠笑着朝管昕昀走去:“哥,我先回去了。明儿要是有什么,再来跟哥哥说好了。”
管昕昀挤出一丝笑容,脸上还有些挂不住的样子。管隽筠忽然想起诸葛宸方才暧昧不明的笑容,肯定是男人说了什么,二哥才会这么早赶回来的。管隽筠笑着离开,留下夫妇两个两两相对。
吴纤雪想要绷着脸,对上管昕昀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目光。泪水已经在眼圈里打转,被他看到泪水不好,一下又转过身去。管昕昀从后面抱住她:“多少日子了,还没哭够?一定要这样子闹下去,以后我要是出事了你到哪儿去找这么的眼泪?”
“谁说你出事了,你这样给人生气,还不许人抱怨?”吴纤雪低低抱怨着,却被男人越搂越紧:“你撒手,这样子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了。”管昕昀抱起她:“我跟你回房掰扯去,有什么咱们都能说清楚。”当下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周围看着,打横抱着吴纤雪大步在回廊上走着。
吴纤雪起初还在挣扎,管昕昀贴在她耳边:“你在这么动下去,我可就不顾有没有人看着了,你知道招惹翻了是个什么结果,非要我说才甘心?”
“无赖”吴纤雪只好停止了挣扎,涨红着脸被他抱回房。
管隽筠还没走远,到了垂花门处微微一扭头,正好看到这一幕。掌不住笑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二哥这么不讲理的样子,二嫂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二哥也是老成君子。这一下可是有得瞧了。
“还没看够?”诸葛宸抱着肩在外面大轿边看着她:“要不咱们也这样子来一场?”
“啊?”管隽筠扭过脸看到他:“是你教我二哥的?”除了这男人以外,恐怕真没有人能这么无赖。
“这还要人教,你当你二哥真那么老成?”诸葛宸明显对这话不高兴,牵起她的手:“行了,咱们回去慢慢折腾吧。”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二十五章 面授机宜
管锁昀笑着将管昕昀递给自己的东西放到一边,还是那张玩世不恭的笑容。“三叔。”管晋捷有点局促不安,自从知道有了姑姑也有了二叔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家里真不是一般的富贵荣华。
二叔是一等骠骑将军,又是异姓封王第一人。三叔是节度使镇守边关,虽然两个姑姑里头,大姑姑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不痛快,最后也因为这份不痛快而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小姑姑却也不是一般人,姑丈更是当朝一品的宰相。没想到这样的人家就是自己的荣光。
不过在父亲那里没有知道太多,或者是父亲在南中呆了那么久以后,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多年这个家所经历的一切,也或者是父亲在早就过了那个想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志向。只是想要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何况还有一个从天而降的郡王头衔,这已经是非常不易了。所以父亲没有对自己说过太多的话,当自己提出要从一个小小的校尉做起的时候,父亲点点头,一封信就把自己交给了二叔。
有时候想想,父亲真的是对这件事不通吗?这肯定是对父亲不公平的,父亲正是因为知道这里面有太多自己不懂的东西,他才会对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只是做自己就行了,因为两个叔叔还有姑姑都在这个漩涡里打转,父亲只有离远些才行。
“晋捷?”管锁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管晋捷一眼。
“是。”管晋捷收起自己飞远了的思绪,立马答应了一声。
“这么大嗓门?”管锁昀匪夷所思的笑容:“你这时候,跟着你二叔学了什么?他有功夫教你?”
“二叔最近都没工夫,我就只能跟着胡炜后面,策马还有双枪都是从前父亲教的。胡炜看了,说很好。然后就没教我新的东西。”管晋捷还是从胡炜的只言片语里面知道,二叔最近为了点事闹得头晕脑胀,几乎就没到军中去,所以在军中的这段时候几乎没有学到什么新的东西。
管锁昀笑笑,专注地把玩着手里那个漆黑的墨玉,看了管晋捷一眼,又做自己的事情。不知道是把他的话听进去多少,但是脸上玩味的笑容越来越浓厚。
“晋捷,你想做个大将军还是给人做个参将?”停顿了半晌,管锁昀再次问道。
这次的话题有点沉重,管晋捷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到在他看来这不是自己该想的事情。因为从想好要从一个校尉做起的时候,就想过不能依靠祖父还有叔叔们的功勋来给自己功名利禄。
“在侄儿没有任何功勋的时候,做个参将已经是多余。做大将军,侄儿现在肯定不够格。只有等到能够自领一军,然手连连告捷的时候,恐怕才能做一个独当一面的将军。”三叔也不知道跟谁的性情一样,至少二叔跟姑姑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过话。而且姑姑也不是那些时候在南中看到的那样子,有了太多的规矩礼节以后,想要毫无避忌跟姑姑说话,都要找机会。
前些时候到相府去,姑姑面前堆积了太多的事情,这才知道丞相夫人不是寻常想的那种莫大的荣华富贵,劳心费神的事情太多了。
怪不得姑姑苦笑着说,这个差事不好干。后来回去跟母亲说了以后,母亲想了想说了句话,当日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如今才知道,还真不是寻常人。
“这话好。”管锁昀收敛起笑意:“有件事,我先跟你说。这话呢,是昨儿你姑姑叫人送来的一封家信里提到的。这才去军中,先时你要做个校尉,我们都很高兴。我想这些时候,你大概也知道了一些。我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是因为你祖父当年的莫大功勋,保全了先帝还有当今皇帝的江山社稷,才有我们这一辈的荣华富贵。如今谁也不敢怠慢,因为唯恐自己的一点不慎,丢掉了先人的颜面。这也是你看到的,为何你二叔还有你姑姑,不论自己多么不情愿,还是要违心去做一些违背本意的事情。”
说到这里,管锁昀稍稍停顿了一下。端起手边的乌龙茶抿了一口,看着他:“你二叔有些事情不便当面来做,而你姑姑就是再能干,终究也是个女子。而且还有丞相夫人的名头在身上,不止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凡是还要替你姑丈考虑。比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想的事情更多。”
“是,晋捷知道。”管晋捷答应着,看他闲适至极的笑容掩饰下,想要说出什么自己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皇后跟你姑姑提起,要把她的侄儿张继保也送到军中来,而且要跟你一起在军中同进退,建立军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管锁昀昨晚看到信中提及的事情,莫名烦躁。
就是不在京中都知道,张继保的名声有多坏。做到这样,无非也是因为有着皇后姐妹作为依靠,管晋捷的姑丈是丞相,已经很高的官职。可是张继保呢?却是皇帝的内侄,要是皇帝对这个外戚有任何偏袒,管晋捷所做的一切就会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不让他学会如何进退自保,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人不起疑,最后保全自己的话,恐怕会有很多**烦。
“我知道,我凡事都要跟他在一起。”管晋捷挠挠头,看着悠哉悠哉的三叔。说话可以不这样吞吞吐吐吗,或者是跟姑姑一样,有什么说什么?
“凡事跟他在一起,恐怕你就要出事了。”管锁昀笑起来:“他毕竟是皇后的侄儿,在京中有着第一纨绔之称。这话我想你最好不知道,不想你学得跟他一样,是我还有二叔和姑姑最大的期望。”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再迟疑。
收敛起笑容,少有的一本正经:“你姑姑对你称赞有加,这么多年很少见。她是个挑剔到了极致的人,我们至亲兄妹,这话也只有我说。你二叔舍不得。”说这话的时候,管锁昀也笑起来:“或者是我们做哥哥的,将她宠坏了。只是你知道,你姑姑称赞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说到这里,停了停:“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论是你二叔还是我,怎么罚你,或者明明是你的功劳都要算到张继保头上,你都要认同这件事。你已经是大人了,自己也有妻室。就是有委屈有不平,都要忍下、哪怕是说到你父亲那里,也是这句话。记住了?”
“是。”管晋捷心中多少有些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在南中长大的他,是没有见识过所谓尔虞我诈,官场倾轧的。管昕昀和管隽筠也没有跟他提及这件事,在他们两个中规中矩的人那里,说这话其实最合适。最后却要把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由被人说成玩世不恭的,管锁昀手里。
管锁昀知道一兄一妹的用意后,心里虽然还是暗骂了两人的狡诈。为什么要自己来做这个恶人,后来想了想,他们这么做还是有道理的。至少自己这里是最安全,也不会有人偷听了壁脚,然后到了什么地方去报信,最后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让管晋捷在到军中去以前,知道将要发生了什么,会是一件莫大的好事。管晋捷,是管家的第三代,也是日后要独挡一面的人。让他知道怎么规避,怎么去防范可能发生的一切,显然是非常重要的。
管晋捷不是丞相府的稚儿,也不是管昕昀的两个儿子。他们都是在京中,见惯了各种应酬间的真真假假。不像是他,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其中各种利害。妹妹信中也曾说过,两个外甥就是别人家孩子没有的伶俐。
里面固然是有做母亲的自豪,也是说明想要管晋捷变成这样或者不可能,他只能是一个新的血液。让人刮目相看的少年。这也是管家的未来,虽然富贵已极,也不能再往前走多少,还是可以做到更好。因为在管晋捷这一辈,还有他的堂弟和表弟都是要跟他一起的。
管晋捷当然不知道片刻之间,叔叔想到了什么。而是看到那一脸的笑容,显然是跟父亲和二叔不一样的神情:“三叔,您说的事情我记下了。一定不会在军中给您添乱,也不会让二叔为难。若是我有犯错的地方,也无需徇私。哪怕罚得更重都是应该的。”
“我要听的是心里话,而不是你现下跟我说的这些不是出自内心,却又是不得不说的话。我是你叔叔,跟你父亲是嫡亲手足。若是你有什么,至少我不能让自己平静的去面对你的父亲。”管锁昀收敛起笑容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或者比管昕昀更像一个大将。
略微迟疑了一下,管晋捷还是郑重地点点头,叔叔说的话让他有些心里不舒服。从认祖归宗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所担负的重任不是以前想象到的东西。如今才知道,这里面还有更深一层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二十六章 兄妹陈情
“哥。”管隽筠最先看到了管锁昀的身影,没什么遮遮掩掩的称呼。快步过来:“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管锁昀没有回管昕昀家,而是一径到了相府,或者在别人看来是有些不合礼制的举动,哪有做哥哥的不回家而是到了妹妹家的事情。不过管锁昀穿着一身正经官服也可以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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