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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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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势渐小,在两个人废话连篇时,早就不打雷了。
看样子机场很快就能恢复秩序,宽阔的停机坪上,巨大的铁鸟能去飞向地球的任何地方,而你想去哪里?
安昕站起来给自己略作整理,回首对雷劭霆甜美一笑,“在wwe倒闭之前,先买一张去加拿大的机票。”
回加拿大看秦深?
雷劭霆在身后为她鼓掌,“终于长大了。”
不过么,还是和从前一样是只纸老虎。
谁会在国内飞的时候连护照都带上啊?
分明就打算来c市这一趟之后就跑得远远的,瞧她这点出息!
“走吧。”双手交叠在脑后,雷劭霆笑得眯了眼,优哉游哉的叹说,“这事还没完呐!”
顺手把手机掏出来,翻出他老搭档的电话号码。
叶家的老爷子去了,这是个大事啊!
组队去吊唁,没准还能见到好些个国家重要领导人,然后再顺便搞点小动作什么的,最开心了。
……
医院里,新生和逝去每天都在这里交替重演,悲伤和喜悦周而复始,过程不过是轮回。
暴雨转小,淅淅沥沥不断,仿佛是在为谁唱着哀歌。
不大是建筑几乎被警车围绕了整整一圈,蓝红相
间的灯不断闪烁,唯独医院正门被空出一条通道。
冒雨的记者被阻隔在警戒线之外,远到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停下,从里面走出来的都是各个领域真正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争先恐后,络绎不绝,生怕来晚了会遭诟病。
代理市长是半小时以前到的,此时正在休息厅里和叶绍新在一起商量丧礼的大小巨细。
因为暴雨的缘故,b市那边的国家电视台记者还没到。
私家医院的每个出入口都有专人把守,主要通道每隔五分钟就会有一行人经过。
叶老将军功绩显赫,不管是心存敬意真心前来,还是只做做样子,人不是一般的多。
萧彤单只负责接待这会儿来探望的各方人士,凭她八面玲珑也感觉吃力,只好把正在花天酒地的弟弟叫来帮忙。
而在五楼尽头的那间房,只有与世隔绝,只有祖孙两人最后的相聚。
这间房间符合此时此刻情绪和氛围任何的需要。
四四方方的构造,独一盏的白织灯散发着无力的光,连灰白的砖墙上的阴影都稀薄黯然。
窗帘是白色的,门是白色的,床也是白色的,无论如何都给与置身此地的人无尽的绝望。
床的侧边只摆了一把独椅,叶璟琛坐在上面,宽阔的后背沮丧的弓着。
在他面前的床上,叶浦和安静的躺在上面,双眼平和的闭着,慈祥的面目一派安宁。
在叶璟琛自小到大的映像里,好像他的爷爷极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
最初的记忆里,那时他还很小,却总被这小老头逼着学这个练那个,连杀一盘象棋都要论个成效,输了还得写检讨。
再大一些的时候,他就成了爷爷的专属跑腿。
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是就是帮叶浦和装烟斗,吃饭时倒酒,吃完饭还得泡一杯铁观音。
寒暑假和周末的早晨陪他出去遛弯儿,提鸟笼的活儿被外界认为娇生惯养的叶家公子一个人包揽了。
这些都是极其平常,又雷打不动的事情。
叶绍新为了叶氏帝国忙得不可开交,萧彤更是闻名于世的商界女强人,夫妻二人和儿子沟通甚少,哪里及得过他自小就呆在叶浦和身边这样深厚的祖孙情。
可是……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叶浦和说去就去了,叶璟琛早上去b市的时候还因为安昕和他闹了小小的不愉快。
见孙子要回b市出差,老爷子特地站在叶家正门的台阶上,双手插腰吊嗓子。
等到小的出门时,老的借机冲他气质甚浓的吆喝:去把我孙媳妇接回来,闹什么闹!接不回来你也别回了,看见你就心烦!
叶璟琛当然没在意,他牛脾气上来,没好气的回嘴,说,你那不靠谱的孙媳妇早没戏了,好在你孙儿我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
还非她安昕不可了?
这一句虽然没明着说,叶浦和也好像听见那心声了。
当即没客气,抬脚就照着叶璟琛的屁股狠踹了一跤,堂堂叶氏三代单传,差点摔个狗啃泥。
叶浦和指着他鼻子大骂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
这就是爷爷给他的临终遗言。
想起来,实在让叶璟琛啼笑皆非。
他坐了好久,来来回回的想着那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凌乱的思绪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点滴拉回。
最终,不情愿的强迫自己去看叶浦和没了血色的脸,还有他不会再睁开的眼睛。
强迫告诉自己,这讨人厌、爱气他的小老头去世了。
他很想怨他一句不守信用。
明明他都把安昕带回来了,他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呢。
而最终,叶璟琛什么
也没有说,沉默的将头深埋,把自己淹没在失去的痛苦里。
……
叶浦和的丧礼是回b市办的,场面十分隆重,当然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情。
那几天干燥的b市一直都在下雨,新闻上说,又是多少多少年难遇的。
叶家上下独独为这一件事情忙碌着,这段时间叶璟琛都只能跟在父亲身后打打下手,做个陪衬。
很多寻常老百姓一辈子都难面对面见到的人物,他逐一见了个遍。
一直到半个月后,叶璟琛才在一个午间的酒会上遇到周玄南。
八月初,热死人的天气,近郊的葡萄酒庄,绿幽幽的草坪上,那一阵阵的热浪肉眼可见。
难为了若干自诩‘上流社会’的人士,西装笔挺,盛装出席。
远看是一道风景,近看各个都汗流浃背。
没准心里都在咒骂办这酒会的主人家不看天气预报。
酷暑的天,正午骄阳似火,在室外办酒会?脑子没毛病吧!
这么多人当中,叶璟琛是少数还能维持优雅,对来敬酒寒暄的人微微笑的。
“你一个人?真是少见。”
周玄南从后面走来时,嘴里还不忘调侃着。
她穿着紫罗兰色的抹胸裙,手中拖着修长的香槟杯子,里面的酒都快被太阳蒸发了,充其量也只能做个装饰物。
实际上叶璟琛不想看见她,或者说他不想看见任何与安昕有关的人。
对这点周玄南深知,她也正因为这个才来的。
叶家公子丢了老婆,没了爷爷,连出席个酒会都形单影只,啧啧,多凄惨呐!
我们都需要新的生活
所以听周玄南的语气,全世界落单的人那么多,难道独独他叶璟琛不能一个人?
淡薄的眸不太友善的将她扫尽,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他道,“彼此彼此。舒睍莼璩”
周玄南不以为然,笑着把高脚杯放在洁白发亮得刺痛人眼的餐桌上,放眼看跟前一片衣着光鲜,眯眼笑语,“我又不是给你们使绊子的人,对我这么敌意干嘛?今天的天气可真热啊。”
你们?
叶璟琛侧眸望她,没问出口,疑惑却已经在眼底流转熹。
周玄南不亦乐乎的吃着大颗大颗的红樱桃,这种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要很讶异,讶异过后再恢复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镇定的神态,肯定道,“你和安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璟琛下意识蹙眉穴。
周玄南轻巧的避开他的目光,转头在人群里寻到了今天的那对主角——欧阳旻和萧乐溪。
蜜月归来的新婚璧人,在明媚的阳光下盛放笑容,羡煞旁人。
叶家老爷子忽然离世,在b市有世交关系的欧阳家就把这场婚礼低调的办了。
原本是一家人都反对这场婚礼的,好在萧乐溪够乖够灵光,使出浑身解数博得未来公婆的心,加上一点外力作用,总算把欧阳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坐稳。
听说结婚的那天,晚上在c市有记者拍到顾城独自驱车前往机场,没多久又折返回市区,找了一家酒吧买醉。
感情这样的事,别人怎么说都没紧要,关键在自己的心得体会。
良久,周玄南自言自语道,“你说顾城是为了和wwe合作才故意演场苦情戏给安昕看呢?还是他真的喜欢你表妹?”
随便她说什么,叶璟琛都不想接话。
可是为什么步子移不开?
因为天气太热?
还是……想从她这里得到谁只言片语的消息?
很多事情,叶璟琛并非不知。
只不过傻子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再经过的时候都晓得要避开。
哪怕那条路上的风景他多喜欢,明知结果惨不忍睹,他有什么理由一意孤行?
“得了吧!”周玄南怕热,皮肤一晒就黑,周围环境实在不允许她多卖关子,“你会不知道安昕借wwe进驻国内,拿合作伙伴的事把顾城耍得团团转?她这么做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兴趣爱好?”
叶璟琛淡淡的,撂下一句,“和我没有关系。”
言罢,他把手里半杯香槟一饮而尽!
滋味比水还淡,经过高温照射,古怪的口感让他越发心烦。
放下杯子,他转身就要走。
周玄南手快,蓦地拉住他,道,“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坦白一件事情。”
叶璟琛顿了顿身形,没给她好眼色,“我不认为你能说出好话。”
言下之意,不管她所谓的‘坦白’关于谁,他都不想听。
周玄南却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把他抓得更紧了。
幸而场合问题,叶璟琛也无法粗蛮无礼的把她硬甩开。
她直视他道,“你在德国的时候,我到c市去找安昕,我们两个人玩得很开心,吃生鱼片,喝烧酒,在没有开空调的classic大闹特闹,之后回d城,晚饭吃火锅,喝啤酒……”
叶璟琛越听,脸上表情越难看。
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对他前妻曾经日常的重温?
周玄南的心境并非他能想象,任她口才再好,说到这里的时候也于心有愧了。
“那天晚上我应该留她在我家住的,不然你们的孩子也不会……不小心……就没了……”
沉默了足足十秒,叶璟琛逐个字的问,“你在到底在什么?”
他深眸里有火烧起来,反手抓住周玄南的手臂。
什么叫做他们的孩子不小心就没了?
周玄南就知道,叶璟琛和安昕之间误会一定甚深,不然怎么会突然闹到要恩断义绝的地步?
只怪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有仇的人都聚到了一起报。
顾城按兵不动这么久,总算窥得良机,出击简直致命!
“我不知道你和安昕是怎么闹的不愉快,后来我也听说一些,关于你们……叶家痛失的第四代,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叶璟琛的眼神实在渗人,头上顶着烈日,周玄南怎么觉得全身冰冰凉呢?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第二天中午我去找安昕的时候,你们家里暖气也没开,她高烧昏迷,送医院时孩子早没了,其他的事情我管不着,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
周玄南说,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摩擦,有这样那样的无奈,有或多或少的顾虑,原本单纯的感情不知不觉就变得浑浊,忘了初衷。
伤害必不可勉。
她说,安昕昏迷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晓得自己怀孕之后,还傻呼呼的笑说以为是做了亏心事,憋出心理阴影,亲戚都不来了。
安昕根本没有怀孕的意识,何来不要这个孩子的说法?
最后周玄南说,有时候人心很奇怪,明明舍不得,放不下,偏要端着所谓的身价、面子,还有那些虚浮的东西,强制自己变得冷酷,以为这么做就能自我保护,是成熟的表现。
人真是越活越输不起。
假如,只是假如,当初秦深还活着的时候,有个人能狠狠的踹她一跤,哪怕是让她趔趄向前,毫无顾忌的争取一次,也许她真的能和他爱一场,轰轰烈烈也好,细水长流也罢,只要是他。
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什么也得不到。
……
叶璟琛都不记得自己具体是怎么离开那个燥热的酒会的。
把车开上高架桥,猛踩油门,一路飙到郊区,身后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制止被他完全甩开,路过的监控不知道闪了多少回,管它呢……
无法形容的心情。
只知道停下来时,两旁的景致格外陌生。
平整而蜿蜒的沥青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梧桐树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的轻响,视线里,道路两旁的林间深处,几栋私人别墅静谧于其中。
身旁左侧传来一阵脆生生的笑闹声,叶璟琛转头去看,原来在小树林的尽头有一方湖泊。湖泊边支着两顶帐篷,有一家人正在露营。
一双父母,三个孩子,还有一只身形庞大的狗狗。
年轻的母亲正围着围裙,站在长形的烤箱前烹制美食,父亲带着孩子们在旁边宽地上玩耍,画面美好得无法言喻。
叶璟琛静静看着,颇有些出神。
这样的画面有几分熟悉,因为曾经在脑中憧憬过。
那憧憬里有他和他的爱人,养些猫猫狗狗,那些和睦美满的家庭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周末天气好时,举家出游。
幸福如此简单。
双手握着方向盘,先前的兴奋逐渐消散,放空的大脑被点滴填满,恢复原本的冷静和自持。
他深呼吸,仰靠在真皮的椅背上,昂起头,释然而干涩的笑出了声……
……
加拿大一年四季的气候都能用‘宜人’来形容,以前安昕总觉得,在这里定局的话,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可是世事无常,就算能够健康的活着,也总会有意外发生。
意外,都是你所想象不到的。
墓园建在一片高高的山坡上,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站在山坡上可以看见远处的雪山和大海,秦深在这里长眠。
这天下着绵绵细雨,不冷,却薄雾环绕
墓园很安静,只有安昕一个人,她穿着素色的裙,上身披了一块格子披肩,长发松松挽起,标致的五官没有丝毫上妆的痕迹。
可是说不出来的,整个人的感觉和一年以前又是两回事。
静默的端立在那座碑前,她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她以为,或许会忍不住没出息的大哭一场。
可是当她看到碑上那张经由她亲手挑选的黑白照片,秦深笑得如此温柔。
她意识到无论是言语还是哭泣都不应该。
让他好好睡吧,别扰了他的安宁。
放下手中纯白的玫瑰花束,她默然离开。
……
雷少倾坐在车上发呆,见安昕从墓园走出来,目光忽闪了下,低头去看仪表盘上的时间,她进去不到十五分钟。
心生诧异。
安昕刚上车就他怪道,“这么快?”
望了他一眼,她抿唇笑笑,“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秦悦不愿做这件事情了。”
既然都已经是生死相隔,放在心里缅怀也是一样的。
听到秦悦小姐的大名,雷少倾整个人立刻变得不自在。
什么也没说,发动车子,下山。
安昕早就察觉他不对劲,随口问,“回来这么多天,只要有你在,想叫她一起吃个饭都难,你是怎么把她得罪了?”
问的时候她面上是笑着的,知道他们家小悦的脾气一直都大,随便跟哪个生气,三个月不说话都不稀奇。
而众所周知,雷家二少是个出了名的好脾气,秦悦拿他搓圆捏扁,哪怕是踩到他的头顶上撒泼耍赖,安昕都见怪不怪。
雷少倾扯了扯嘴角,看上去就很头痛,半天就挤出一句,“总之你别管了。”
要他说?
他欲哭无泪外加一言难尽。
安昕不强人所难,舒服的将自己靠坐,透过车窗看外面不断移动的风景,心平气和说,“反正你两就没消停的时候,玩个游戏意见不合都会绝交三天,闹了不愉快正好,我清静。”
不然两只夜猫一定会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到时候隔壁的曼特夫人又要来敲门了。
雷少倾心虚的斜眼看她,暗涌的思绪晦暗复杂。
想,恐怕他和秦悦根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相处……
蓦地收回思绪,雷少倾转移话题,“先前出门的时候,我好像听见隔壁那位太太要给你介绍一份工作?”
在温哥华定居的事情没跑了,只不过他wwe的大股东还需要工作吗?
安昕道,“曼特夫人不知道我们家具体情况,从最开始一家五口人每年都会来住一阵子,到现在只有我和秦悦两个人……她也是出于好心。”
想了一想,她又笑说,“我应该会接受吧,普通的文职,有双休,福利也不错。”
认识不同的人,融入一两个圈子,作为新生活的开始,是挺不错的。
雷少倾听出她话外音。
这次回来之后,她动作迅速,连秦悦的学校都安排好了。
除了偶尔用点手段扰乱顾家和孙家的视线,公司的事其实全由他来做主,她乐得轻松自在。
“你呢?”安昕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看你大哥最近被逼得挺紧,阮女士没让你回国吗?”
说起继承家业这件,雷少倾的玩世不恭都暴露无遗,酷酷的打转方向盘,只说,“阮女士管不着我。”
首先,他不是雷家长子。
其次,他的事业比大哥发展得好,凭什么要让他回去做接班人?
wwe的总部虽然设在纽约,但主要团队都在温哥华。
除了年会这类大型活动他会飞回去主持大局,其他时候,连股东大会都只在屏幕上露面。
结局篇1:他们是你的初恋和挚爱
叶璟琛多金光闪闪的人,走哪儿都引人注目。舒睍莼璩
安昕一顿步,雷少倾也瞧见他了。
“唷,巧了。”他笑,看向身旁呆愣的人,意味非常,“他乡遇故知啊……”
他不说话还好,开口跟招魂咒语似的,把安昕粉粉碎的魂魄拉回现实。
眨眼功夫,眼看叶璟琛乘着扶梯就要到一楼,她惊,大惊熹!
转了身就要往商场外面跑!
雷少倾动作快极,伸手就把她逮住了,眉开眼笑的,语气那叫一个优哉游哉,“上哪儿去?不是说了去吃烤肉?方向不对啊你。”
“你快放手。”安昕背对身后,急得全身冒汗,连头都不敢再回,卯足劲想从他手心里挣脱出来,连威胁都用上了,“再不放手我也和你绝交!绪”
看看,秦家的女人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喊绝交。
可是没办法,雷少倾就是吃这套。
他好心给她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你坐直梯上去,我帮你拖住敌军的后退。”
安昕气得要命!真的是顾不上和他开玩笑,更没那个心情!
雷少倾一松手,她拔腿就朝他说的直梯那边疾驰——
先前来的时候走的是忧郁气质美女路线,不小心遇上那个谁,半秒变身土地公——遁地逃!
安昕的同时跑远,叶璟琛来到雷少倾面前。
说起来还是两个男人第一次正面遇到,连交锋都说不上。
都是风姿卓越,身姿挺拔,穿戴各有不同的品味风格,又同样有着两张东方古典美感脸孔的男人,往这满是金发碧眼的商场里一站,很引人注目就是了。
雷少倾先发制人,“有什么想法?”
见到前妻躲避自己的心得体会?
叶璟琛实在不想谈。
可是,如果他说没看到安昕落跑那一幕,反倒有刻意的意味。
他反问,“你想我有什么想法?”
“最好是没想法。”雷少倾干脆得很,潇洒的击响双掌再摊开,他言简意骇,“你不要的话,那我就追了。”
叶璟琛轻声冷笑,对他嗤之以鼻,“你哪时不在追?”
语带双关。
不管安昕是他的前妻,还是前前妻,雷少倾永远都是追的那个,可是他追到了吗?
大多数的交锋,其实是不需要动手的,动口就可以了。
雷少倾捂胸口做受伤状,演技逼真。
他比叶璟琛小几岁,发家致富的创业经历就像一座直入云端的升降梯,最开始频出故障那段日子都没有往下降过,往后更是扶摇直上,少年成名。
一个风华正茂什么都有还比叶璟琛年纪轻的人,雷少倾在他面前实在没什么好心痛受伤的。
而安昕呢,至少不会这样躲他。
越想他的优越感就越发旺盛,心情好了,再开口简直堪称‘妙语连珠’。
语气酸溜溜的,“我们刚去墓地,至于看望谁,你不会不知道哦?”
自然,他是替叶璟琛酸。
还说,“我们准备去吃烤肉,吃完再逛逛商场,你还不知道吧?你肯定不知道,安昕已经决定在加拿大定居,不但看阿深方便,这里环境好,空气好,最关键的——”
故意凑近看似无动于衷的叶璟琛,他像是炫耀,又像是再跟谁透露顶级的商业机密,“我打算把wwe的总部搬到这里来。”
说完肯定的点点头,表情真得不能再真了。
打完收工!
假装抬手看表,极讨女人和长辈们喜欢的脸皮上露出惊乍,“都这个点了!安昕肯定等久了,你不知道,最近她胃不太好,可是还非要吃烤肉,我要去盯着她让她多吃点蔬菜,唉不和你说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拍拍那个谁的肩头,雷少倾长扬而去。
这般于是,百货商场一楼大厅正中,不少顾客发现,怎么立了一座冰雕?
冰雕很美感,就是杀气太重了……
……
说几句话而已,耽搁得了多少时间啊?
安昕刚到楼上找位置坐下,菜都还没开始点,就看见雷少倾哼哼着小曲儿,满面春风的走进来了。
不问都看得出来,小战告捷。
凯旋的雷小朋友来到她对面拉椅子坐下,用纯正的英式腔调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水,然后眼色纯洁的看向正前方正在翻菜单的人,“你怎么不问我他来做什么?”
安昕翻菜单的动作暴力了一点,“我和他有没关系,干嘛要问?”
“也是。”雷少倾赞同点头,又说,“其实我也没问他。”
翻菜单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继续翻,比刚才仿佛更暴力了那么一点点……
有个不识时务的声音又开始作恶,“那你猜他到底来干嘛呢?说工作,好像也不太像啊……”
砰的一声,安昕合上厚厚的菜单,眼神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雷少倾今天发挥得特别好,顺手抄起另一本菜单打开当盾牌,把自己的脸挡住,迅速转移话题,“哎呀,吃个什么好?多整点蔬菜吧,烧烤本来就上火。”
……
一顿晚饭,两个人吃,心情却截然不同。
因为遇到突然空降的某人,安昕食之无味。
就算雷少倾没有再继续逮着这个话题拿她开涮,她也忍不住想那个问题——
叶璟琛来做什么?
他穿得那么休闲,毛衣搭配牛仔裤,两手空空,别说是来办公事了,就是逛商场都不像。
认识那么久了,安昕可没见他那时一个人去逛过街。
再说,他要什么没有?偏要跑来加拿大逛?
就算雷少倾什么也不说,叶璟琛用那种姿态出现都足够给安昕产生一个错觉:他是来找自己的。
这个错觉刚在脑中清晰成形,她连忙眨眼打断,筷子抬起来往烧烤架上一台,发现全是五花肉、牛肉、蹄筋……
顿时魔音贯耳,连画面都跟着一起出来了。
叶璟琛挽着袖子,把烤得各种流油香喷喷的肉类往她的碟子里放,还要说:你看,我对你多好,只烤不吃,你吃舒服了,我还饿着。
委屈说完,他手里的小刷子不放,玩得不亦乐乎。
烧烤,不就是烤个乐趣么?
唉……
一双筷子闯入眼帘,夹起她视线聚焦的那块焦黄的肉,安昕随之回到现实,顺着筷子移动的方向,她看到一个‘叶璟琛’把肉放进嘴里,满足的咀嚼。
惊——
闪神间,眼前的人再变回雷少倾的模样,他正也直勾勾的望着安昕,那眼底风华流窜,精光闪烁,都是一个意思:你的表现出卖了你。
见鬼了……
安昕欲哭无泪,拿过啤酒猛往肚子里灌。
心里呐喊:清醒点!!
“你很纠结?”看她这餐饭食不下咽的,再不说几句开导人家,雷少倾都觉得罪孽深厚。
“我刚才和他尽说你了,也不是,是‘我们’。”
他一口一个‘我们’,戳的都是叶璟琛的死穴,就不信他能一直忍着!
干掉一杯啤酒,安昕招手喊服务生再上一杯,哪里像是胃有事的样子?
都是雷少倾说来唬人的。
她借酒浇愁,谁也不理。
一段失败的感情对自己是伤,对别人而言,不过小戏一幕。
人家心好了就安慰你两句,安慰有用的话世上还哪有那么多为
情要死要活的人?
遇上心不好的就消遣你两句,你更气!
不管是安慰还是消遣,安昕都不想听。
雷少倾看得出来,他有第三招。
服务员很快把安昕要的啤酒送上来,她继续豪饮,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要不这样吧。”雷少倾语气变得商量,“我跟你说一件要我命的事,让你开心一下下?”
这个主意真不错!
安昕一口气喝下大半杯,间隙停下来休息,冲他昂了昂下巴,示意他让她开心下。
“那我就说了啊?”
先前雷少倾还豪情万丈,这会儿反倒犹犹豫豫,模样怎么看都有点……窝囊。
安昕根本没心情和他废话,不耐烦的啧了声,“要说你就说,不说就安静,实在心烦就和我一起喝一杯,大男人扭扭捏捏你累不累?”
她抬杯,一口气喝个痛快!
看她这个样子,雷少倾还有点儿羡慕。
不止这顿饭,近来别说食欲了,雷家二少根本寝食难安,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个月,两个月,天翻地覆……
他看着安昕,眼色里有顾忌,有心疼,有遗憾,有不舍,总之是一言难尽。
沉淀良久,又做了几个呼吸,他道,“要是我跟你说我和秦悦……那个了,就是……你懂肯定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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