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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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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上有笑,笑中细细深究下来全都是恨!

    无处宣泄的恨!!

    这让霍婧兮有些失措,站在台阶上进退不是,只好问,“不能见他吗?”许是她觉得话中没有底气,很快又补了一句,“为什么不能见?”

    这个世界上,尤为是在秦深的面前,她永远都底气十足!

    秦悦没有踏上楼梯,她站在霍婧兮面前,冷笑得令人发寒,“当然可以!我哥应该也很想见你呢!”

    这句话让云端的女神微诧的脸色稍有缓释,秦悦忽然厉色,咬着字句质问她,“可你说他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呢?他那么好的人,死了之后应该上天堂吧?可他却瞎了眼无怨无悔的爱上你,爱上你的人不是都该下地狱吗?!!!!”

    “你……你在说什么?”

    霍婧兮完全懵了,漂亮的脸上无法再维持可掬的笑容,她被吓到了,惊到了,恐慌随着针对自己的咆哮迅速蔓延全身。

    秦深死了?

    她忙将视线放在安昕身上,询问,急切地!

    得到的是安昕沉默的回答。

    霎时,她脑中一声轰响,有什么在坍塌……

    秦深真的——死了?!

    “怎、怎么可能……”霍婧兮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如同遭受莫大的打击。

    怎么会呢?

    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陪伴她,绝不会比给安昕的少!

    可是她们却告诉她……秦深,死了。

    “怎么不可能呢?”好笑的看着失态的霍婧兮,秦悦仍然在笑,可是眼眶早就红了,眼泪萦萦绕绕的混淆她的视线。

    她不能哭!

    “高高在上的霍小姐,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吗?”目光死死钉在霍婧兮身上,秦悦颤抖得厉害极了。

    她忍了太久,太辛苦。

    她以为自己不会恨,怎么可能不恨?!

    “一年零七个月前,你到温哥华参加名媛社交,半夜四点,因为你失眠所以心血来潮让我哥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就为了陪你看日出!你明知道我们住在郊区,一个小时……我哥开着时速过两百的车出了事故,你忘记了?!!”

    “你还不停的短讯问他爱不爱你?如何证明他爱你?你把他玩弄在鼓掌,最后弄死他,你满意了?!!!!”

    “你知道后来他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一年多只能躺在床上每天忍受剧痛和并发症有多痛苦吗?你知道他等死的时候想见你最后一面的样子有多期待吗?”

    “你还想继续和他玩你情我愿的游戏?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你死了就可以!!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和他一起死??!!!”

 旧伤难愈

    随着秦悦每多说一句话,都能让霍婧兮脸色更难看一分,可是那些真实,一句接着一句,敲痛了安昕。

    他们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她对这句话将信将疑。

    一定是秦深的离去还不够长久,可是啊……只要想到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能钻进他温暖的怀抱,再也无法看到他爽朗的笑容……似乎,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露出原本鲜血淋漓的模样,疼痛感钻心入骨。

    安昕忽然想起来了。

    她最最想忘记的……

    那段时日加拿大的天色总是灰暗着,天空汇聚了散不去的阴霾。

    秦深精神好的时候会与她开玩笑,说这天在配合她和秦悦忧郁的心情。

    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时,则静静的望着窗外,望着那片灰蒙蒙的天,愈发消受的脸庞往昔神采不再,明眸中的光在点滴流逝。

    那时她们都知道,他定在想念着一个人。

    经过了十三场大大小小的手术,只能延续他多活半个月,是安昕听到他在深夜不断的梦呓着谁的名字,她想,或许让他见一面也好,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

    结果呢?

    思绪被秦悦失声的痛哭拉回现实,安昕上前去拥住她,安慰她,“好了,乖,我还在……”

    她说,还有她在。

    秦悦何尝不是她的唯一。

    明亮的高级时装成衣店内,无法停止的是绝望的哭声,霍婧兮僵得像一块石头,多得店长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安昕亦是看向她,淡声,“如你所闻,阿深死于那场车祸,不过假使你没有欺骗他,没有给他制造一个又一个的期望,也许他会去得安心一些。”

    霍婧兮难抑的狠狠僵凝,连身上的礼服都顾及不上了她取了外衣匆匆裹上自己,落荒而逃。

    ……

    六点。

    市中心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安昕站在阳台上静静的注视这座她长大的城市,六点了,街灯一条条的亮起,霓虹交错,圣诞节的狂欢还在继续,分外的炫目。

    刺骨的寒风向她席卷来,她却麻木得毫无感知。

    将调出的电话拨出号码,对方接得很快,说话的声音里都是警惕,“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有事才找你。”安昕一口的理所应当。

    顾染的疼处被她捏着,对她的态度只能忍,“你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做不到的,也会想办法完成。”

    “很简单。”安昕有些喜欢顾小姐的快人快语了,把视线定格在市中心的会展中心,阴谋在眼里闪烁,“关于晚上的慈善宴,我有一样东西想要拍卖……”

 去吧,让她痛苦

    打完电话,安昕从阳台回到房间,雷少倾刚从秦悦的卧室出来,手里中托盘里的食物看似没怎么动过。

    他与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的表情,安昕叹息,走过去接过食物,“我去吧。”

    “你决定好了?”雷少倾问,望住她的眼色里沉暗无波。

    他在等。

    从得知秦深遭遇车祸到现在,他一直都知道,安昕只是无法接受人生中的不能失去,所以才做了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

    最初她说她要报复,他抱着纵容的态度陪她疯!

    但今天过后就不同了。

    他在挽留,只为自己。

    沉默了几秒,安昕对他微笑,“少倾,我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雷少倾心里苦涩极了,蹙眉笑道,“你是在拒绝我么?”

    面对眼前的男人,她一直很理智,“不论雷大少将来会不会从良,撇开你的家族给你定下的未婚妻不说,我对你也没有感觉啊……”

    “真伤人。”捂住胸口,雷公子顺势靠在旁侧的酒柜上,拿背对她,忧郁得天都要塌下来,“看在你姐妹两有我小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的份上,我也只能认命了,什么都别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安昕翻白眼嗔他,“市值二十亿的公司还小?”

    他回头用委屈的小眼神瞥她,“做人要记恩,当年要不是阿深倾囊相助我在纽交所上市,就不会有今天的wwe。”

    虽然雷少倾宝贝他的‘双赢能源’公司,但不代表势大财多的雷家在意。

    安昕一语中的,“助你的是阿深,不是我,你想报恩的话,去,哄小悦吃饭。”

    “你真的不考虑我啊?”见她态度坚决,雷公子软硬兼施,连撒娇都用上了。

    转回身,他把脸凑近她的脸,“你仔细看看,我这张颜很不错的,只要你说一句,我立马——”

    “你立马黑了叶氏财团的内网,公布他们的商业机密,叶氏必定会因此大震荡,股价一落千丈,然后……”

    随着卧室的门打开,秦悦出现,肿着眼睛嗡着鼻音加入对话,说,“再没多久商业罪案调查部和国际刑警就会找上你,雷家同叶家、萧家大战拉开帷幕。”

    她鼓掌,总结,“厉害,精彩!”

    雷少倾哑口无言。

    他……他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教训了。

    主动拿过安昕手里的营养餐,秦悦低头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她打心底是厌恶的,不过在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做。

    不吃饭是会死人的。

    “昕姐,你去吧,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霍婧兮痛苦。”

 开端,殊途同归

    安昕走后,秦悦强迫自己将晚餐全部吃光,连她最讨厌的番茄汁都喝得干干净净。

    雷少倾有幸观看了整个过程,结束后忍不住打趣,说,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残忍?其实不吃完也没有关系。

    恢复淡定状态的秦悦干脆道,她不想在还没看到霍婧兮的悲惨下场前被饿死。

    回答实在让人喜忧参半。

    雷公子又诧异上了,问,你一开始不是劝安昕放弃的吗?报复和恨,不管是施与还是被施与的一方,都会受到伤害。

    秦悦收着盘子,淡淡然的应声,她说,很多事情说来都一样,说服着别人的时候真的很简单,一旦轮到自己,同样的道理就不奏效了。

    很多事情,难的不是无路可退,而是不知道如何去选择。

    如果憎恨是种罪孽,我愿意与你殊途同归。

    绝不悔!

    ……

    晚,七点四十八分。

    市中心的会展大厅内,三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即将拉开帷幕。

    在外面,红毯的两端,百家媒体无蜂拥堵截,顶着寒风闪烁手中的镁光灯,连路过的工作人员都不肯放过。

    d城的慈善宴自民国时期延续至今,在一些特殊的动荡岁月里也曾经停止过,但时至今日,它已经成为城市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晚宴上筹集的善款用来资助孤儿院的孩子就学和生活,辅助孤寡老人和残疾人,还有各个博物馆的建设。

    这一天,各方大人物都会汇聚于此。

    想要在政界大放异彩,想要在商界独领风骚,甚至想要在一夜之间从默默无闻变成全城热议的话题……那么,出席这场晚宴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张由知名设计师设计的邀请卡,是跻身上流社会的钥匙。

    夜了,数不尽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停在红毯的开端,车中走出来的闪亮生物们,不时就会掀起一阵狂热的尖叫。

    高强度的镭射灯从大楼底端向夜空扫射,正在跟踪直播的直升机像是在玩低空表演。

    全城都在骚动。

    坐在车中,霍婧兮一会儿吩咐随车的助理为自己补妆,一会儿透过茶色的玻璃向前面看去,小声的埋怨太拥堵。

    她今天格外不在状态,可偏偏,这是叶、霍两家宣布她和叶璟琛订婚后,他们在公开场合的第一次亮相。

    绝不能搞砸。

    “璟琛,你觉得我的妆会不会太浓了?”握着镜子,她向坐在对面始终保持沉默的男人询问,想要以此引起他的注意。

    叶璟琛刚将视线象征性的给与她,不巧手机就在这时发出一个单调而清脆的弦音,又将他引了回去。

    有短信一则,五个字:我在旋转塔。

    发信人:昕。

 你的笑

    看到这条短信,叶璟琛忽然想起他第二次去‘夜炫’找安昕的时候,她说: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可是她错了。

    两年,至少他们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变,并且彼此保留。

    “停车。”他浅声道,连犹豫都没有。

    这让才将鼓起勇气与他搭话的霍婧兮错愕非常。

    短信来时,她分明看到他沉黑静淡的眸有了轻微的闪烁,更是在他望见其中的内容时,那张素来表情不多的俊庞上浮出了……笑意!

    是安昕?

    他们之间还有联系?

    她会不会告诉他秦深是怎么死的?难道在这个时候,她还想从自己身边将叶璟琛抢走?!

    霍婧兮的心里翻江倒海,不自觉攥紧的手冒出了冷汗。

    司机应声把车向路边停靠,眼看他就要下车,她连忙半开玩笑半撒娇的问,“璟琛,马上就要到会展中心了,你不会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多记者吧?”

    “订婚礼上,你不也是一个人吗?”轻软的回应,讽刺的语气,配合他溢着优雅笑容的完美脸孔,简直天衣无缝。

    叶璟琛对她温柔的肯定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怔了怔,继而在他直视来的目光下,竟是鬼使神差的勉强挤出一缕笑,硬生生的点了头。

    ……

    明珠旋转塔,一座汇聚购物商场、办公、酒店、餐饮、娱乐为一体的多元化现代大楼,四年前落成的d城标志性建筑。

    曾经,它属于秦家。

    顶层的餐厅除了塑形和支撑的整体梁架外,几乎是用透光度最好的钢化玻璃拼出水晶球的形状,每当夜晚从城市的任何角落向那里看去,这颗每隔两小时自转一周的明珠都会给人熠熠生辉的美感。

    这里是安昕和叶璟琛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重回旧地,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

    坐在餐厅靠边的偏僻位置,安昕看着外面早已与记忆有了分歧的夜景,从前的自己随之浮现……

    众所周知,她是秦家的养女,刚满三个月时就被从医院转送进了孤儿院,她是生下来就被遗弃的孩子。

    可那天并非她的落难日,因为幸运之神眷顾了她。

    五岁的秦深和父母一起出席了那场捐赠仪式,和许多男孩子一样,他无疑是调皮的,参观婴儿房时,他本想随便弄哭一个摇篮里肉疙瘩,借此引起一场小型哭声大合唱,当他将手伸出,让他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

    熟睡中的小宝贝忽然睁开眼睛,她看着他,打量他,接着,冲他美好的一笑。

    一切都因为这个瞬间而改变。

 别人眼中的风景

    秦深趴在摇篮边和里面的小宝贝对视,表情说不出的呆愣,终是舍不得让她的笑化作哭泣。

    五岁时最顽皮的他,被三个月大的她用一个微笑轻松降服。

    这一幕被在场其他人看到,无不是忍俊不禁。

    秦季同揽着娇妻询问她的意思,说,“不如我们收养她吧,你看我们家的混世小魔王都被她制住了。”

    舒娉只想了半瞬,遂点头答应。

    就在那一天,这个幸运的小婴儿在d城多家媒体的见证下,被秦氏夫妇收养。

    很久以后,每当秦深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都会取笑安昕是在对他用‘美人计’。

    而成为了秦家的一份子后,小美人哭的时间更多,只要她哭,他一准遭殃,这样的状况持续到秦悦的降生。

    安昕在d城人的视线中长大,无人不知她是秦家的养女,她跟随秦家一起出席在各种公开的场合,一家五口人总是那么其乐融融。

    自从有了她之后,秦家的小魔王变得安分守己,俨然开始以绅士为目标努力。

    秦深对安昕无微不至。

    秦深对安昕言听计从。

    秦深是安昕最坚固的避风港湾。

    他对她的疼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但所有看着的人心底都知道,她并非真正的秦家人,他们都以为,在不远的将来安昕会嫁给秦深。

    这也只是他们以为的版本罢了。

    出神之余,她不知叶璟琛早已步入餐厅,粗略的环视了一周,他找到她,如此容易。

    她坐的位置正好与他一道纤柔的侧影,更方便他看她,她毫无察觉。

    今天的安昕穿着黑色的羊绒连衣裙,长发高高扎成马尾,裹着棕色长靴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不经意间泄漏了几分孩童心性。

    她双手十指交错,形成一个支撑的平台,她将下巴搁在上面,然后透过玻璃窗,俯览d城星光璀璨的夜景。

    她在这个角度的轮廓非常美丽,尤其纤长的羽婕是最动人的存在,会让人无限的想象,她定有一双能够摄人心魄的眼。

    叶璟琛是记得的,他为那样一双相同的眼所折服过。

    “叶先生,您终于来了。”难掩喜悦的声音从旁侧传来。

    他循声看去,向他走来的是旋转餐厅的首席大厨,一个和他有君子约定的法国人。

    叶璟琛回以同等的礼节,“伊桑,好久不见。”

    “两年了!”伊桑说的普通话比两年前流利了许多,甚至还透着一股本地腔调的味儿。

    他激动得重重拍了叶璟琛的肩膀一下,又转头看向那个不起眼的位置,生怕安静坐在那儿的女孩已经离开。

    “看到她来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我又担心你不会出现,假如是这样的话。”伊桑为难的说,“我想我真的会食言。”

 结束?还是开始?

    已经两年了,身为一个传统的法国人,伊桑呆在d城的时日太久,他想念他的家人。

    叶璟琛对他抱歉的笑笑,“您的诚信值得尊敬。”

    伊桑露出个‘无法受用’的苦恼表情,“当初我以为只用多停留几天才答应您的请求,没想到一呆就是两年。”

    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他却始终坚守承诺,感谢上帝,这一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不再多言,他立刻吩咐厨房准备。

    对于时刻关注着名门动向的伊桑来说,属于那两个人的结局,以美食贯穿始末是件浪漫的事吧。

    可是看着叶璟琛一步步不疾不徐的走向那个女孩儿,他忽然又改变了心思,或许,这是他们新的开始也说不定呢?

    ……

    圆桌对面,叶璟琛自若的落座,安昕随之回神。

    滴水不漏的掩饰了飞扬的思绪,她道,“我刚来时,那位大厨忽然走过来对我说他认识我,原来两年前你在这里和他有一个预定,我想了想,觉得不能以这个理由强行将有责任感的人约束在这里,所以给你发了信息。”

    总不能因为她没有和他吃上一餐饭,就让一个外国人老死异乡吧?

    叶璟琛淡淡笑了笑以示回应,“这是你主动联系我的主要原因?”

    “不是。”安昕坦然的面对他,说,“你不是对我有很多疑问吗?我对你也是。用一顿晚餐来做了结,很合适。”

    了结。

    多疏离的词。

    叶璟琛没有拒绝,他赞同,随后直入主题,“想从哪里开始?”

    抛砖引玉,看似爽快利落,不愧是驰骋商场的老歼巨猾,谁晓得他暗中在打什么主意呢。

    “两年前。”安昕直言道,“那时候就算不用娶我,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根本没有必要答应秦伯伯的要求。而就算娶了我,也不会改变你要并购秦氏财团的事实,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她看来,那段维持了三个月形同虚设的婚姻其实可以不用存在。

    “你认为我是一个需要用婚姻来达成目的的人吗?”他反问。

    要是这样的话,每次谈生意他都得搭上自个儿,他叶璟琛是有多掉价?

    安昕僵了僵,脸色暗沉了几分,“你能不能说直接点。”

    他失笑,深眸都弯出柔和的弧度,“直接的说,就是我想娶你,所以才娶。婚姻和生意我向来分得很清楚,莫非你怀疑自己的魅力?”

    刚拿起水杯喝了半口的安昕被结实的呛到了。

    她狼狈的爬在餐桌上咳了好久,抬手拒绝叶璟琛任何想要好心帮忙的意图,半响才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订婚前我和你才见过两面,怎么就是我了?!”

 自大狂并非浪得虚名

    “看来你真的有在怀疑自己。”叶璟琛不给面子的说,抽了面巾递给她擦拭。

    用眼神嗔他,安昕接过面巾,擦着周身的水泽,说,“这和自我怀疑无关。”

    别说是婚姻了,愿意无偿与他一度春宵的女人都数之不尽,他偏偏要娶她,一个他即将瓦解的财团家族的养女?!

    “你在决定娶我的时,难道没有想过当你夺走秦家的所有后,我还会愿意和你继续保持婚姻的关系?”她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能自大到什么程度,“还是说,婚姻本身对你而言,根本无所谓。”

    最后,她用了肯定式。

    叶璟琛态度温和的保持微笑,却是难得用自身开涮,“把我想成这样的人,好伤心。”

    安昕丁点儿都不为他的幽默感所动,反而神情越来越沉重,不满在累积叠加。

    随时,她都有可能掀桌走人。

    无奈之下,叶璟琛只好正色,为他曾经的种种行为详细解说,“你说我夺走秦家这点我不否认,但这是生意场上的成败,和私人感情无关,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分得很清楚,是我失误了。至于为什么是你?因为那时鄙人刚好有了成婚的打算,秦季同将你适时的推到我面前,你听话,乖巧,性格温顺,当然那是两年前,长得也……”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审度的眼光将安昕的五官和整体望了望,无视她拧起的眉头,认可道,“是我喜欢的类型。”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相爱不一定能相守,很多婚姻往往是:当你想结婚了,而身旁刚好有那么一个人,你觉得她合适,那就是她了。

    安昕十分的……无言以对!

    他把她的错归咎于自己的责任,还以他自身为出发点,把她勉强的夸了一遍。

    啊,她是被叶璟琛看上的女人,多荣幸啊……

    “不想说点什么吗?”他问,继续微笑,外加不自觉的开始释放男性荷尔蒙。

    她头皮都麻了,感觉每粒牙齿都是劲儿,找不到地方咬……

    “你真是——超级自大狂!”半响,她才道。

    叶璟琛对她点头,诚恳地,“谢谢。”

    安昕默。

    于是他觉得,该他问了。

    “你又是为什么要嫁给我?我以为你会和秦深结婚。”叶璟琛直入主题。

    “那是你以为!”自大狂并非浪得虚名。

    安昕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显得孩子气,“我是秦家的养女,秦深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和他只有兄妹之情,是你们这些外人胡乱揣测。至于为什么会嫁给你——”

    照着他刚才的套路,她回敬道,“你多金年轻,长得颇为符合我的审美观,秦家对我有恩,并且你也知道那时候的我很听话,所以——”

    就是这样了。

 秦深不朽,叶璟琛不需要

    “我的长相颇为符合你的审美观,这是赞美吗?”

    听她说了那么多后,叶璟琛将他认为不重要的自动过滤,捡了在意的问。

    安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认为我的审美能力还不错,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好。”他面色不改的夸赞自己,遂再度道,“谢谢。”

    安昕扶额,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抱歉,就从刚刚开始,我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

    “那么我们可以先用餐,之后再谈其他。”服务生正好将餐车推来,准备上菜,叶璟琛一边动作优雅的为自己铺展餐巾,适时的说,“也许和我共进晚餐之后,你就会改观。”

    她点头赞同。

    给自己展开印有漂亮的欧式花纹的银灰色餐巾,享受一顿法国知名大厨亲自烹饪的晚餐,和……她的前夫。

    之后两个人的谈话就要轻松愉快多了。

    两年之间,改变的并非只有距离,叶璟琛和安昕都曾经给彼此留下过与如今截然不同的印象。

    光是这个话题都能让他们互相调侃许久。

    而有些,之余这两年里发生的事,暂且不提。

    尤其是秦深,如果可以的话,叶璟琛绝不会多问半句。

    他知道和已死之人是没有可比性的,并且也没有哪个必要。

    秦深在安昕的心中永垂不朽,那就让他永远呆在永垂不朽的位置上就好了。

    谈笑声越发欢yu,无意中感染了周遭。

    或许今天在d城有一场盛大的慈善宴抢去风头,餐厅里只有几桌客人零散的坐在各处。

    同样是不太引人注意的一张餐桌后,两条鬼祟的身影已经暗中观察了很久。

    秦悦将最后一块甜点塞进嘴里,遂看向身旁,雷公子酸溜溜的咬着手绢,恨不能冲出去以示他的存在感。

    她好心说,“我们可以撤退了。”

    这种事情是多看多伤感啊!

    雷少倾眼都不眨,盯着那端道,“你今天胃口好像很不错,要不要再吃点?我们再坐一会儿,谁知道叶璟琛那个衣冠禽兽会做什么?”

    “他做什么,昕姐不都一样照单全收,既然你都知道,就不要再执着了。”早熟的秦悦小朋友不由分说的勾起他的后衣领。

    “走吧,买单,我们去慈善宴,我好想看看霍婧兮在收到那份礼物时的表情。”

    跟随厌食小恶魔的脚步,雷公子含着泪应声,“好。”

    他那颗热血八卦心早就沸腾开了!

    ……

    或许是晚餐的气氛太好,以至于很久以后安昕回想那天来,都还会蹙着眉摇头说自己没有控制好。

    可是人哪里能时时自控?

    故在叶璟琛的邀请下,她放松了戒备,答应前往他们的故居一访。

    没错,是他们的。

 属于他们从前的新居

    叶璟琛是歼商,俊美无双的表皮下,裹着一颗黑得滴血的心!

    他将他的自大发挥到了极致,只要是他认定的,除了谁也碰不得,他相信‘他的所有’也不愿意让他之外的任何人碰。

    安昕如是。

    故此,在两年前的那段只持续了三个月就夭折的婚姻里,无论是他当时在d城一掷千金购下的豪宅,还是那辆从国外定制空运回来的旅行房车,这两年,他统统都没有动,也不允许别人动。

    宁可任其积攒灰尘。

    气氛越发轻松的晚餐里,安昕在听他徐徐道来后,笑得前仰后合。

    到底是有多偏执多自大,才能成就一个叶璟琛?

    为了一开眼界,她大方应了他的邀请,前往她从没光临过的‘属于他们从前的新居’。

    ……

    建在新城的小区如今还不得多少住户,因为提倡环保,车还必须统一停在小区的左侧的停车场。

    下车后,安昕跟着叶璟琛走,不忘环顾四周。

    这里的环境确实是一等一的好,独门独户的设计,每座小洋房单看外观都精致非常,连路灯都高雅别致,十分对她口味。

    在如今寸土寸金仍旧呈上升趋势的地皮上,绿幽幽的草坪随处可见,不愧是专为富人打造的家园。

    停在其中一栋前,叶璟琛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卡在电子门的扫描仪上扫了扫,解锁,还附带有个机械而甜美的声音说,“叶先生,叶太太,欢迎回家。”

    夜了,还有些冷,音量不大,却很清晰。

    安昕被那声‘叶太太’掖得撇开脸,叶璟琛回头来看见了,顺风顺水的将手里的卡递给她,调侃,“门卡要么?”

    她抱着手不动,面上笑得僵僵的,“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其实,也是这会儿她才想起来,当初叶璟琛买下这里是,大笔一挥房产证上写的是她的名字吧?

    他打开了所有的灯,面前倏的有了光亮,就像是被施了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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