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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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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
反正也不会有谁来的,对吧?
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安昕在叶氏大楼顶层的总裁专属休息室里百无聊赖。
她自认在胆量方面早已经托了陪秦悦看恐怖片的福,不会太害怕某些莫须有的东西。
数月前刚回c市时,她连贫民区最破烂的平房都住过,这个地方风景绝好,有吃有喝,徐沛沛担心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夜了。
和秦悦用视频了聊了一会儿,安昕洗漱完毕,贴着徐沛沛给她的面膜,把笔记本抱到床上去,缩在被窝里看新闻八卦辂。
徐小姐很贴心,给她买了许多零食,那些护肤品、睡衣都变出成套的来,弄得安昕都想拥有一个这样的万能秘书了。
这天不止她万众瞩目,霍婧兮同样不好过。
有记者目击她在机场出现,虽然没有抓拍到照片,但报道写得有板有眼,连她的穿戴都形容得清清楚楚嫫。
接着还有一篇,也不知道哪个‘知情人士’透露的,一说y先生带着a小姐乘上自己的私人飞机,双双携手飞阿姆斯特丹渡假。
这一则写得最生动逼真,那笔者还专诚用了手段向机场的内部人员求证过。
两条消息连起来看,极大的增加的真实性。
一时网上许多宅男钻出来喊话,求霍女神放弃y先生,不要再伤害自己,他们愿意把肩膀借给女神依靠。
搞了半天,女神嫁不了男神,是因为男神被继母的女儿抢走了!
狗血不狗血啊……
不知打哪儿钻出来的a小姐被攻击得体无完肤,连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大妈去菜市场买菜都要和摊主啐她两句。
时尚主编?哼!抢人家未婚夫,绝对不是什么好货!
安昕失笑出声,不禁想起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笑话。
某国总统在面对全国媒体的采访中说,“我们准备枪杀4千万y国人和1个修单车的。”
记者立刻抓住自以为的重点不放,追问,“1个修单车的?!为什么要杀死一个修单车的?”总统转身拍国务卿的肩膀,得意道,“看吧,我都说没有人会关心那4千万的y国人。”
人心实在太好愚弄了。
安昕摇头长叹着,雷劭霆从他的城堡发来慰问的短信:亲爱的,今天过得怎么样?不要被那些不好的言论影响心情,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看着一行假惺惺的字眼,她嗤之以鼻。
八成这时候雷大少也在看新闻,对c市记者朋友们多用‘未知数’来形容他的宝贝杂志心里不爽,所以旁敲侧击,以短信的方式问她到底名字不叫‘倾色’,那要叫什么?
或许搞设计画图他灵感无限,对于取名字,他实在无能。
想起这人早上无情无义的说自己不是神父,拒绝安慰她,安昕记恨着回道:想说什么麻烦直接点,好端端一个恶毒教父,装什么圣母啊?
发出去以后她又觉得这条貌似狠毒了点,立刻又发了一条:classic。
classic。
经典的,杰作的,恒久不衰的……
比那什么***好多了吧?
安昕坐在床上自我感觉良好的点头,不一会儿,雷劭霆的短信来了:这次暂且放过你,就叫classic。
显然,他很满意。
安昕抿唇扬起笑,还没得意完全,对方又发来报复意味十足的一则,道:别高兴得太早,看看c网,上面有个刚放上去的视频,分分钟就突破十万点击,由衷的期望你不要太受伤。
c网是c周刊的品牌之一,这个网站在国内小有名气。
当初安昕威胁顾染的时候就想过,要是她不乖乖听话,就把她和宁晨曦那部‘动作大片’摆到这个网站上去。
眼下看雷劭霆短信里连标点符号都在幸灾乐祸,她想不叹一句‘善恶终有报’都不行了。
在电脑上输入网址,飞快的网速立刻给她呈现出占据了整个屏幕的头条——未来的市长夫人对她的私生女隔空喊话,维护继女义不容辞。
这是个多要命的标题啊……
不得不说,有点杀。
安昕犹豫了两秒才点开视频来看。
画面有少许晃动,安若玥刚从一家会所走出来就被记者大军围住了。
“安女士,安昕真的是您的私生女吗?这些年您和她有没有在暗中联系?”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您的女儿的?您和秦家有私交吗?”
“对于轰动全城的三角恋您有什么看法?一个是您的亲生女儿,一个即将成为您的继女,您比较希望谁和叶先生在一起?”
“安女士,您的读者遍布全国,情感专栏为无数被感情困扰的女孩排忧解难,小说更久居畅销榜前十,您觉得感情有没有对错可言?”
“您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婚姻和亲生女儿敌对?”
“您的婚礼安小姐会出席吗?”
无数的问题排山倒海而来,镜头里的安若玥始终面带微笑,不躲不避。
人太多了,保镖无法开道,她索性站定在会所外的阶梯上,交叠双手,绽出从容大方的微笑,“好了好了,既然都被你们遇到,我就在这里做个简短的声明吧。”
她金口一开,四下立刻安静,连画面都不怎么摇晃了。
安昕随之感到紧张,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上次在机场的时候,安若玥那些伤人的话她就已经听过一次,难道这次她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出来?
潜意识里,安昕很想关掉了之。
无法面对的时候就不要面对好了,她又不是超人。
可不知为什么,任凭她心里如何努力,放在本上的手怎么都做不出那个简单的‘关掉’动作。
自虐似的听里面的女人优雅的说,“首先,我想说的是,安昕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因为某些原因,在她出生三个月时,我将她送进了孤儿院。”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新的骚动油然而生。
与生俱来就带着好奇心的记者又开始发问。
有指责的,也有想要深挖这条新闻的。
“把出生三个月的女儿送进孤儿院,你会不会为此感到后悔?面对安小姐时您愧疚吗?”
“怎么会?”安若玥回答得无比的轻松,笑意始终保持在她智慧与美丽并重的脸上,“每个人在不同的时期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做了,后悔有用吗?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唯一能做的就是千万别人自己后悔,至于愧疚,我要说有,你相信吗?”那个记者显然一愣,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接受他们采访的对象姿态实在太坦然,总是会让你觉得即便她错了,也错得有理。
安若玥继续道,“再来,众所周知,我定居b市多年,很久以后我才在得知她被秦家收养,我想不用我说明,你们也查过秦家的背景,真的要说到感谢的话,假如秦氏夫妇还在世,我很感谢他们收养了这个孩子,给了她良好的教育和生活环境。”
感谢……
亏她说得出来!
“那你与安小姐是在什么时候相认的?她有没有说过她恨你?”
问到此,安若玥低头掩唇浅笑,笑容里的意思任由猜度。
“她确实来找过我。”她眸色温淡面对镜头,那眼神仿佛穿透了一切,直视的是镜头之外的安昕。
她知,她总是会看到的。
“我与她说得很清楚,虽然我们是母女,但我没有对她尽母亲的责任,我也承认自己做不了一个好母亲,是我先放弃了这个责任,对于我而言,她之余我来说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所以她大可不认我,与我做个陌路人,连恨我都是奢侈。”
多么豁达的女人,对她的孩子饱含宽容。
在镜头外的那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你若是恨她,只能衬出你的狭隘。
“那么霍小姐呢?您说您无法胜任母亲这个角色,可是您与市长的婚礼近在眼前,对市长的一双儿女,您有信心得到他们的支持吗?”
刚说到这儿,不知谁激动的叫了一声‘霍婧兮来了’!!
镜头随之调转方向,刚在会所外停下的车里,霍婧兮自车中走出,抬眼先在众人中找寻到安若玥,两人对视而笑。
走近,宛如母女般手挽着手,亲密不可言喻。
众人这才发现,她们穿的暗玫色大衣还是同个系列的!
巧合吗?还是刻意而为?
记者一问,霍婧兮就笑着说,这是她特意在纽约时装周上定制的,她一件,若玥一件。
她直接唤安若玥的名字,因为两个人想做朋友多一些,至于母女嘛……
这样看上去都神似了,而今许多母女更胜朋友,还需要再多费唇舌吗?
安若玥对先前提问的记者回答道,“每个人都曾经年轻过,我说过了,绝不会为自己的曾经而后悔,那也只是曾经。”
她转头慈爱温柔的看了霍婧兮一眼,抓着她的手,说,“现在的我有了想要珍惜的爱人,假使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是必须的话,我会为这个目标努力。”
说完,霍婧兮对她回以认可的笑容,打趣道,“安若玥女士,我是您的粉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最后的最后,在场的记者们从起先的追问,变成不知所谓的恭喜。
原来母女感情可以不用血缘维系,仿佛这样更叫旁人羡慕。
最最关键的是,安若玥与霍婧兮站在一起,真的比世界上太多母女更加有亲和力。
关上电脑,安昕全身都在发麻。
难过吗?
说不上来。
恨?
她不敢再恨了……
最刻骨的伤害并非来自肉体的疼痛,也非诛心的报复,而是漠然。
如果说在机场的那天,安昕还可以装作无所谓这个亲生母亲,笑谈风生一般自若的请她无视自己,大家天涯各相安,那么今天,安若玥的这番话只能算做是顺应她心意的回应。
连恨都是奢侈。
她说不清楚自己该不该难过。
呆坐,笔记本压在腿上,这个姿势都有些僵硬了,忽然外面办公室的电话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反把安昕吓了一跳。
看看时间,这都将近11点了,哪个会在这时往叶氏总裁的办公室打电话啊?
走到外面去,盯着响个不停的座机看得双眼发直,一直到它不再吵闹,整个世界恢复诡异的死寂。
叶璟琛的办公室很大,连角灯都没有开,落地窗外灯火依旧,些许光亮渗透进来,让这里变得更为幽暗。
冷不防,座机又响了起来。
安昕跟着一惊,午夜凶铃?
这不11点都还没到吗……
又想或许是徐沛沛打来的,她才犹犹豫豫的接起,话筒放到耳边,对面传来一个压抑着火气的声音,命令式,“给我开门!”
她要的只是一世太平
叶璟琛的脾气不是很好,尤为每次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肝火,这一点安昕从来都知道。
起初她费解,后来连追究都不做了,坦坦然的接受……
一开始她也害怕他的暴脾气,可是打又打不过他,每每他被惹恼时,她只能有多远躲多远。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他火冒三丈的声音,安昕说不出的舒畅,莫名中疑惑,她体质属性喜好受虐不成?
就呆愣了两秒钟,放在耳边的话筒里又传来叶璟琛怒火冲天的切齿声,“说话!辂”
安昕喷笑,“你在生什么气啊……”
白天的时候他们不是才说好的么?
想他之前叫她开门,安昕反映过来,转头看向那扇又厚又高的如同城堡宫殿的大门,问,“你在外面?嫒”
门外,叶璟琛一手提着从酒店打包的热腾腾的宵夜,一手握着快被捏碎的手机。
生平第一次被堵在自己的办公室外,来时的好心情全都没了,安昕这个死丫头,没事锁什么门?!
“我不在外面难道在里面?”他没好气的反问,再重复命令,“给我开门。”
“不开!”安昕干干脆脆的忤逆他,“沛沛说晚上我要是害怕的话可以锁门的,这样我比较有安全感,我觉得你对我锁门这件事生气很没道理。”
“放恐怖片的电影院中途断电都没见你喊过怕,你在我办公室里没有安全感?”
他在自己的地盘上不需要讲道理!
“这和在哪里无关。”安昕语气慢吞吞的,有心折磨他。
叶璟琛露出森冷白牙嚯的一笑,“你的结论是?”
“我给你开了门,你会修理我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不然怎么会问你。”
“……不会。”叶璟琛违心的说,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较为温和。
安昕足尖一蹬,借力坐到他的办公桌上,看着那扇厚厚的大门,不怕死的说,“我不相信。”
叶璟琛脸一黑,不信那刚才为什么要问他,玩儿他呢?
“那要怎么样你才信?”忍住,他默默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哄她开了门再说。
“我给你买了宵夜,你不信的话打开电脑,把监控镜头调出来就可以看到了。”
安昕照做,电脑屏幕上出现门外的画面。
叶公子连大衣都没脱,神清气爽的站在正门外,不知何解,比看真人的时候顺眼多了。
他看到摄头的指示灯亮了,把宵夜对着举了举,说,“还是热的。”
“那又怎么样。”安昕自认为在里面很安全,随心所欲的道,“我又不饿。”
叶璟琛怒了,“安昕,你在自取灭亡。”
安昕不亦乐乎,“那你进来灭我啊。”
“……”
她看到画面里的男人仿佛周身僵了一僵,要是眼睛会喷火的话,他自己办公室的大门一定会被融成一摊铁水……
可是要他立刻转身走人,他做不到。
就那么生硬的站着,像是在沉吟要怎么样把她大卸八块,却又是整个人都懵的。
他一定以为只要自己一生气,再一发火,全世界都要围着他打转,安昕就更不消讲了,还不快化身小奴隶,臣服到他的脚下去。
这样?
安昕让他幻灭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无奈?”
“我说‘是’,你就会开门?”他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进去,怎么收拾得她哭着说‘我错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信你,不愿意开门。”
“好,你为什么不信我?”
“因为你性格很差。”
“难道你这样就很好?”
“我承认这样不好,那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盯着屏幕里的男人,安昕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听到你的声音很高兴,可是你莫名其妙的因为我锁了门而生气,我今天本来就不高兴,还要无端端受你的气,那还不如我们不要见面,你房子那么多,随便去哪里住都可以。”
“你是在赶我走?”他亦扭头向摄头直视来。
从那里面看去,就好像在和安昕对视。
“我没有赶你走……”她怅然,眼里露出几分不舍。
说到底这里是他的地方,要走也是她走不是?
“再说白天我才答应要向你证明,你看,我们其实都不相信对方。”
到底要怎么证明呢?
开门,他必然发火,不开,能永远这样吗?
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叶璟琛蹙眉,心思沉了沉,“我承认我脾气暴躁,也只是对你……控制不住。”
对别人,他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连黎正商都笑话他情商低,那是因为以前从来都是女人追着他叶璟琛跑,他连花心思讨好哪个都不需要。
可是一旦对着安昕,一天相对的二十四个小时里,他有十四个小时手足无措。
“开门,我们好好谈一谈。”
安昕有些动摇,但还是不失防备,“我开门的话你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吧?”
想起昨天晚上,她心有余悸。
叶璟琛不耐的挑眉,瞪了那对准自己的摄像头一眼,“我像是那么不成熟的人么?”
“不是像……”
是根本就是!
“……”叶璟琛几乎秒懂她那三个字想要传达的意思。
他哑然失笑,索性走到徐沛沛的办公桌边,对着那个摄头靠坐在桌上,宵夜随意放到一边,“那就这么谈吧,也是一样的。”
安昕点头,“好主意。”
叶璟琛这才发觉,她对自己是那么战战兢兢。
“不高兴的原因是那个视频?”他在离开机场的时候就看到了。
对于安昕的生母,叶璟琛也很摸不着头脑,或许是因为他的环境太优越,萧女士虽然专断强权,但不得不说,他长在一个和睦的家庭,实在不理解会有这种母亲。
她难过是一定的。
“说不上来,看了之后我觉得……觉得要是认真较劲的话反而有点对不起自己,她从来就没想要过我。”
“我要你。”叶璟琛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安昕看着画面里的他,他的头发,他的眉眼,看得不愿把眼睛移开。
听到这句话,没有矫情得热泪盈眶,只是勾起唇角,露出安慰的笑,“谢谢你这么说。”
这让她感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除了谢我,你是不是该把门打开?”叶璟琛抓住机会就要求。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功利啊!”安昕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认识你那会儿觉得你很成熟的,虽然脾气一直不好,但也不像现在那么的……”
“怎样?”他用单手脱了大衣,闲适的靠着桌子,对此新鲜的谈话方式倒是不厌恶,也只因为对象是她。
安昕一言蔽之,“暴躁。”
叶璟琛露出愁苦不解的表情。
安昕继续说,“是你一暴躁就会让我觉得你很讨厌我,让我不敢靠近。”
“所以你想逃?”他下意识的问,又说,“可是你才跟我保证过。”
“可是我是个很懦弱的人。”她强调,说到‘懦弱’两个字眼的时候,她满面都是嫌恶。
“叶璟琛,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以前以为自己什么都有,然而失去秦家的庇护之后,连我的亲生母亲都不愿意理会我,你说你要我,你能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吗?算起来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我害怕你的脾气,可是我
一躲,你就会患得患失,想把我牢牢的绑住,我是人,怎么可能按照你的想法和意志行事……”
他被说得一愣愣的,听上去好像真的是他的不是。
不语。
叶璟琛头一回有种不占理的自觉。
耳边,安昕的声音缓缓的传来,“那天我说我们不了解对方,结果你……”
这个男人总是用身体去解决问题,她无所适从。
静默……
叶璟琛被她说得无措,只好问,“你想怎么样?”
“你该问我想要怎样的感情,毕竟是你先飞到苏丹来找我的。”在那之前,他们互相伤害了彼此一次,算是扯平了,随后她彻底放弃。
没有好结果,过程再美妙都是惘然。
倘若结果是不能在一起,开始再完美,过程再浪漫,到头来回忆往昔,都只能成为难以愈合让人痛苦的伤。
要来做什么?
安昕的软弱十分狡诈,叶璟琛不得不佩服!
“好,你说。”
“其实很简单,我想两个人自若的相处,不需要一个眼神就非要心领神会什么的,两个人在一起很容易,长久却难,如果你不能给我长久,不如趁早结束,当然,我也会证明给你看,你在我心里,也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这种独一无二不可替代和秦深的不同。
只有她最清楚。
听到她说‘不如趁早结束’时,叶璟琛已经受不了了。
从他耐下性子和她隔着大门讲电话开始,他就应该有意识,换了安昕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可能给谁一个这样的机会。
还需要证明什么吗?
既然她都说了,他对于她而言,亦是心里的独一无二,那个死了的秦深就算活过来也替代不了。
门开了,他抬眼看过去,安昕孤零零的坐在门内入口的那一层台阶上,电话线被拉得老长。
她的表情看上去孤寂到了几点,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她。
忽然,他领悟那次在d城周玄南和他说的话。
她小狗一样的表情……
放下手机,走到安昕面前,他伸出手,“走吧,跟我回家。”
她要的不过是一世太平,庆幸他给得起。
……
就在全城的人都以为他们去了阿姆斯特丹渡假时,当夜,安昕跟叶璟琛回了叶家大宅。
这宅子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里面山山水水,苏州园林的建筑风格,即便的夜里看,也有别样韵味的美感。
只是宅子里外黑漆漆的,连个灯都没有。
叶璟琛带着安昕贼似的点着脚尖往里面走,经过大厅时,忽然一声清脆的咳嗽,惊的两个人同时顿步。
“哟!舍得回来了?不是去那啊什么丹渡假去了么?”
叶浦和愤愤不甘的声音响起来,怄气的意味十足得很!
灯一亮,坐在沙发上的小老头精神十足的瞪着孙子和他带回来的女人。
说好的肉偿呢?
客厅的灯大亮,遥控开关在叶浦和的手里一晃一晃的,模样形容十分淡定。
他看着刚摸黑走到楼梯边的两个人,皱巴巴的脸上露出孩子般顽皮的表情,那对本就不大的眼微微眯着,仿佛在得意的说:被我抓到了吧?
“是阿姆斯特丹。”叶璟琛一手牵着安昕,似笑非笑的对他的爷爷耐心道。
叶浦和根本不搭理他,只盯着他手心里的人看。
管你是什么丹辂!
安昕忽然变得很尴尬。
这种感觉要具体形容的话,就好像原本她是学校里的品学兼优的乖学生,禁不住皮相好的男孩子诱惑,被‘邀请’到他家‘做客’。
你肯定懂得的,年少总有冲动时,这‘做客’的学问可大可小,也许和后半生幸福挂钩,指不准整个学年就动摇了那么一次,结果是……很歹命的被男孩子的家长抓个正着嫠。
现下安昕就是这种心情,不禁,被叶璟琛握在掌心里的手缩了缩。
她越是怕,小老头越是盯着她不放,张口就道,“小旋风腿,好久不见啊,怎么不认识我了?”
安昕一惊,忙堆起笑容,“认识认识。”
又在尴尬之余,排除万难,以小辈的姿态向长辈卖乖,“叶老先生,您好。”
叶浦和长长的‘嗯’了一声,勉勉强强应了,啧了声故意问她道,“来做客?”
“……”
安昕下意识往客厅正中的那座古老的摆钟看去。
时针指向12,分针刚从12滑过一格,12点过5分。
求救的看向叶璟琛,他不语,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带着浅浅弯弯的弧度,明摆着看她笑话。
她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去,他却早有预见,在她付诸行动前就加重了紧抓的力道,然后空出一手摸了摸鼻子,无耻的撇开脸。
安昕无计可施,值得窘迫的对叶浦和点了点头。
是的,这个点儿来叶家做客,她精神头真是好啊,呵呵呵呵……
“哦——这样啊……”叶浦和也点头,煞有其事的样子。
他将四下环视了一周,犹如在做阅兵式那样,之后慢吞吞的发话,“来者是客,我们家看着老旧,不过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那就是房间多,小琛,把人招呼好了,今天你就睡客房吧。”
“……”
这次该叶璟琛无语。
分房睡?
那还不如去阿姆斯特丹!!
安昕忍笑,明显在老爷子说完之后,她感觉那只抓着自己不放的手有轻微的僵滞,分房睡好啊,谁也不干扰谁,她一定能好梦到天亮。
叶浦和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多耽搁,双手撑在大腿上站了起来,背手往楼上走去,一边吩咐孙子,“小六儿家媳妇已经睡下了,你帮小旋风腿张罗吧。”
说罢了,他打了个呵欠,碎碎念的又说,“来得那么晚,等得我困死了。”
“……”叶璟琛再度无语。
敢情,老爷子这架势是算准了他今天晚上会打什么主意,刻意蹲点呢?!
安昕撇过脸去偷笑,一物降一物,谁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叶璟琛盯着那矮小的背影怨念不满,浑身散发着利益受损的危险气息。
谁想叶浦和上到楼梯的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扶着扶手转身皱眉不悦看来,“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真是——怎么丁点儿没遗传到我的灵活,唉……”
直到那可恶的小老头儿步声完全消失,叶璟琛整理了情绪,转头对安昕正色,“上前天我回来吃晚饭的时候阻止他少吃了一块东坡肉,他记恨到现在。”
安昕深表同情,安慰他道,“你做得对,老人家是不能多吃油腻的东西。”
叶璟琛眯眼,睨视她笑盈盈的脸,“我想突出表达的是他爱记恨这个缺点,你不该和我同仇敌忾一下么?”
安昕将他上下打量,认可道,“从遗传学的角度上来说……的确是。”
自大、小气、善变,还有脾气暴躁,这可是那谁谁的代名词。
叶璟琛眯起的眼登时渗出吃人的寒光,安昕忙转移话题道,“不过他是你爷爷,你孝顺他听他的话是应该的,所以……我的房间在哪里?”
“其实你是想提醒我,孝顺听话的主旨在于我们要分房睡对吗?”
“你有更好的提议,我会听你安排的。”
“……”
……
来的路上,叶璟琛跟安昕大致说过家里的情况。
除却在国外的萧女士,大叶先生去了b市,明天或者后天回来,不过他很好说话,是叶家最温和的一个,所以安昕不用担心。
一听就知道,叶绍新在家中扮演‘红脸’的角色,邪恶的萧女士定是将‘白脸’的角儿演绎得炉火纯青。
小六儿是叶浦和的警卫员,如今也有近八十的高龄了,连叶璟琛都要喊他一声‘六爷爷’。
他们一家人都挨着叶浦和住,照顾叶家上下饮食起居,说来和一家人没什么分别,其乐融融。
六爷爷的儿子是叶绍新的专属司机,从小玩儿到大,现在没事还常一起到河边去钓鱼,据说两人曾经私下定过娃娃亲,可惜都生了儿子,不然安昕就要多个情敌了。
那个‘据说’当然是叶璟琛说的,安昕觉得他是想让自己多一分危机感,但显然不存在的‘危机’她不会浪费心力去在意。
叶家的大宅格局布置给人一种三、四十年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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