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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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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躺在水榭上晒太阳,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外面的纱帐忽地被人掀开,舞碧急匆匆的奔了过来,走进榻边小声说道:“惜玉,余公公今夜在正厅设宴,受邀的全是城中武将,正厅内外埋伏了不下五百的刀手,好像还在酒菜中动了手脚,怎么办?”
榻上原本躺着的惜玉霍地翻身而起,眉宇间满是忧虑,这太监是想效仿诛杀晴妃的法子呀!一旁的舞碧急得不行,秀气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双手交叉不安地来回搓着手指。
看着她急切的模样,惜玉只得先安慰道:“别急,你先让人去通知严楚,让他转达其他的将军,赴宴时什么都别碰,我自有办法应付。对了,速速去把杨谦找过来。”
“好,我这就去。”舞碧爽快地应道,急忙折身又出了屋子,紧绷着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些。无论如何,惜玉的办法总是比自己多,有她在,相信情况决不会坏到哪里去才是。
华灯初上,余公公所请的客人齐齐到来,几乎是同时抵达,倒也免去了无谓的等待,以至于酒菜还未上桌客人就已经满座。这倒是杀了余公公一个措手不及,只得命人先上酒,菜则是有多少上了多少。
酒菜布置完毕,竟无一人动手,一个个正襟危坐,似是根本不饿,只盯着首座的余公公和严楚看,弄得余公公满头雾水,觉着杯子问道:“诸位,怎么不动筷子?难道是嫌咱家待客不周?”
无人答话,气氛静得诡异,坐在次坐的严楚轻咳一声,众人才算是自然了些,一起起身说道:“余公公,今日乃是太妃娘娘的寿宴,太妃娘娘未至,属下等绝不敢先动筷子!”
“哦!”余公公恍然大悟,忙起身解释道:“诸位,太妃娘娘凤体欠安,今日的寿宴就不出席了,咱家代表圣上贺寿而来,在这里敬各位英雄一杯,咱家先干为敬,诸位,请了!”说罢举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时,杯中滴酒不剩。
众人仍是坐着不动,余公公自己闹了个尴尬,不解地看向对坐的严楚,问道:“楚将军,大伙儿这是何意?”
严楚又是轻咳一声,将头转向一边,似是在说这事儿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问我做什么!倒是他身边的一名将领站了起来,拱了拱手算作见礼,问道:“余公公,既然太妃病着不能出席,理应由公主出来说话才是,难道公主连带着府中的几位娘娘也全跟着病了不成?”
“这位将军说得有理,是咱家疏忽了,咱家是想着大伙都是男子,有内眷在会不方便,这才没请诸位娘娘出席,诸位见谅。”余公公笑着赔礼,忙唤来了随从去请公主过来赴宴,其余的人依旧并未邀请。
少顷,锦衣华服的惜玉在舞碧的陪同下步入正厅,人还未坐下,立即便有人站了起来,朗声道:“公主殿下,如今太妃寿辰已过,殿下明日可以让属下等出战了么?”
惜玉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说话那人,径直走到首位坐定,整了整衣衫后双手平放在膝上,傲慢地回道:“出什么战?战事有王爷做主何须你们操心!你们的当务之急是为太妃娘娘诵经祈福,圣旨所说的是一个月,如今才半月不到,一个个的叫嚣些个什么,出战的事一月之后再提!”
这番话说得嚣张至极,完全没将这群为敦煌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放在眼里,连严楚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公主为何会是这般态度。立即便有人拍案而起,厉声叱道:“一派胡言!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轮回,太妃娘娘病了求医问药便是,且是诵几句经文就能好得了的,公主你压着不让我们出战,究竟是何居心!”
这几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一个个齐齐的看着惜玉,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惜玉冷冷地扫视一遍,丝毫不去理会众人质问的眼光,答非所问道:“难怪太妃娘娘的病情会愈来愈重,原来都是你们没诚意诚意诵经的缘故!居然还敢跑来质问本宫,一个个是不是活得腻味了?太妃娘娘若有什么闪失,本宫叫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陪葬!”
这番话立即招来了众怒,厅中的人悉数起身,纷纷开始指责惜玉。连严楚也是愈来愈不明白,惜玉这究竟是在唱哪一出,目光瞟向她身旁的舞碧,舞碧却只是低着头安静的立在一旁。
人群愈吵愈凶,余公公只是静观其变,严楚也并未阻止,事情终于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众人从指责变成了谩骂,甚至有人已经直接冲过来想要教训教训那嚣张的公主,幸好被身旁的几人拉住,那人却破口大骂起来,言辞简直不堪入耳,什么用心歹毒的贱人、谋杀亲夫等等。
“混账!”惜玉拍案而起,唰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屋中的众人,恨恨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宫,本宫今日定饶不了你们!来人呀,全部给本宫拿下,重责一百军棍!”
此举正合了余公公心意,心想着算你们倒霉,没等到咱家出手就先得罪了公主,咱家也省了力气,这一百军棍打下来,不死也少了半条命!
屋外立时拥进了大批的银甲军,连严楚也是大吃一惊,公主这是要动真格的?心中一时间惊骇到了极点,众人纷纷看着他,等着他一声令下便要动手。严楚进退两难,不知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一直是皇上的人,自己被她骗了?
银甲军缓缓逼近,严楚也悄悄地举起手,就要做出那个‘动手’的手势,抬眸却见对面的舞碧迫切的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严楚心中一沉,‘动手’的手势立即换成了‘停’的手势,示意众人束手就擒。
“启禀公主殿下,属下准备妥当,不知殿下想先打谁?”银甲军准备完毕,为首那名小将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禀道。
☆、第八十三章插翅难逃,钻老鼠洞吧
扫视一遍屋中众人,竟没一个低头退缩的,不禁感到欣慰,都是一群顶天立地的铁血汉子!惜玉懒懒地抬起手臂,指着方才破口大骂的那人,用同样慵懒的语气说道:“他!”
得了命令,银甲军士立即上前准备架人去行杖刑,那人大手一挥,喝道:“不必!爷自己来!”说罢便自己走了过去,趴在方才布好的凳子上,豪情万丈地说道:“两位兄弟只管打,不必手下留情,爷要是哼上一声就把姓儿倒过来写!”
“李将军,得罪了。”两旁负责行刑的军士对视一眼,举杖就开始行刑,每一棍都发出沉闷的声响,看得出来两人打得很卖力。而那被打之人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打到二十来棍已经是破开肉绽,那汉子愣是一声也没吭,众人均是蘀他捏了把汗。那刑杖带起的血水飞了过来,严楚伸手一抓,指尖殷红一片,忍不住起身半跪于地,沉声道:“公主,末将管教属下不严,导致他冒犯了公主,末将愿蘀下属受过,请公主成全!”
一旁的惜玉悠闲地晃着腿,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楚将军急什么,咱们慢慢来,每个人都有份,只不过是先后的问题罢了,莫要以为今日是太妃娘娘的笀诞本宫就会放过你们!”
屋中的众人正要集体发作,地上半跪的严楚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个‘稍安爀躁’的手势,众人只得忍气吞声,怨气冲天地瞪着惜玉。
她这一说倒是提醒了余公公。伸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站了起来。“哎呀,咱家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公主,今儿个是太妃娘娘的笀诞,依咱家看,这杖责还是明天再行刑吧,就当是看在太妃娘娘的面子上,成么?”
“不成!”惜玉想也不想便做了回答,斩钉截铁的口吻不容拒绝,语毕回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他们方才辱骂本宫的话公公也听到了,不打难解本宫心头之气。就算是圣上在此,本宫也照打不误!”
这屋中可有三十余人,一个一百的打下来,打到明早也打不完啊!况且今日是太妃的笀宴,好歹他们也是自己请来赴宴的客人,传出去别人会如何说!
想到这里,余公公愈想愈觉得公主此举不妥,立即上前耐心地劝解。“殿下。这一人一百的得打到何时去,不如今夜先饶了他们,反正他们跑不了。等明天备好了刑具一起行刑,这样也省心省力些,您看成么?”
这下连严楚也搞不明白了,为何打人的是公主,而求情的人却是余公公?这真是太奇怪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连余公公都开口求了情,惜玉也不好再坚持下去,正好找个了台阶给自己下,“也好,就依公公所言办吧,来人啊,把他们全部送进地牢中,等到明日打完了再送回各自府中去!”
行刑的两人立即停了手,那汉子却已经被打了四五十棍,下地来险些站立不住,被两人搀着往外走去。厅中的众人得了严楚的指示,也只好顺从地跟着出去。余公公心情大好,吩咐人将花厅收拾一番后,高兴地陪着公主一同回了降云轩。
牢中的人悉数被关在一间特大号牢房中,地牢守卫森严且遍布机关,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逃出升天。牢房中倒是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也焕然一新,可众人哪里有心思去关心这些,纷纷追问着严楚方才为何要妥协。
“大家稍安爀躁,明日必见分晓。”其实严楚心中也没底,若不是先前舞碧让人传了信回来,他简直会认为公主根本就是站在余公公那一边的,不,她比余公公还要狠得多上很多!自己这般做也不知是错是对,若真是因为他而连累了大伙儿,他今后还有何面目去面对大家?
外边一阵骚动,却是舞碧领着几名手下进来了,一个个手里提着食盒,显然是来送饭的。打开牢门,舞碧并未进去,而是背着手优雅地迈着步子走来走去,看也不看严楚一眼。
等随从将饭菜摆好出来后,舞碧才说道:“公主殿下仁慈,怕你们饿着,特地吩咐奴婢让厨房做了夜宵送过来,你们吃饱了、喝足了就去蒙头大睡,这牢里的硬榻可比不得诸位府中的软榻,别还没等到行刑就先摔着了。”
先前被打的那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恶狠狠的朝着铁栅栏围的舞碧吼道:“小贱人!舀着你的东西滚出去,爷用不着你来可怜!你们主仆二人心肠歹毒,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饭菜中下毒,滚!”
有几人纷纷开始附和着谩骂起来,若不是严楚坐在那里,骂出来的话只怕会更加难听。严楚却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桌边定定地看着舞碧,眼睛眨也不眨,眉眼间的疑虑格外清晰。
在那样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舞碧心中一阵惊悚,他是在怀疑自己么?暗自咬了咬下唇,仍旧骄傲地仰起头,继续说道:“公主殿下还说了,你们也别想着逃跑,最好是乖乖的养足精神,等着挨明天的军棍。这地牢铜墙铁壁,步步陷阱,量你们插翅也难逃,除非你们找个老鼠洞钻进去,那样的话就真舀你们没辙了!好了,话本姑娘已经带到,你们好自为之吧!”
“你这个妖女、小贱人,最好别让爷再见到你!”对面的坐着大汉忍不住地脱口大骂,抬手就要将面前的桌子掀翻,严楚立即一把捉住那只手臂,沉声喝道:“住手!全部过来吃饭。”
“楚将军,小心有毒!”众人不知他是何意,却也不敢照他的吩咐办,这可是公主让人送来的饭菜,吃得么!
“呵呵!”严楚桀骜一笑,端起饭碗先吃了几口,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好了,本将军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些酒菜没毒,大家放心的吃就是,一定得吃饱才行!”
地牢防备森严,看守的人并不多,加上常年没关过人,守卫更少。吃完饭后牢房中的人就纷纷上床呼呼大睡,守卫也困得慌,加上夜里有些凉,自己寻了个角落就去偷懒了,反正外面还有人,而地牢的构造奇特,可算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根本不需要看守。
叮!叮!几声轻响过后,墙壁上油灯灭了几盏,牢房中的人纷纷起身,众人顺着牢房的墙壁巡视一圈,终于在墙角处发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老鼠洞,立即唤来了严楚。
严楚大喜过望,忙吩咐人将床移开,伸手进去摸索一遍,那洞竟是实心的,只在中间有一个小孔,严楚立即掏出方才在食物中咀嚼到的钥匙,试探着插进鼠洞中的小孔里,钥匙没入时,前面的墙壁陡然前后退去,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来,众人立即钻了进去。
洞中漆黑一片,众人猫着腰走得极慢,行了数米前方才豁然开朗,却是个简单的石室,墙上镶嵌着几颗劣质的夜明珠,众人停留不得片刻,取了珠子照明便急急撤离。出了洞口一看,竟然已经到了王府外面,一旁的木棚中栓着几十匹马,每匹马的鞍上都备着干粮和水。
“哎呀!楚将军真是神机妙算,连这都想到了!”众人赞不绝口,一边冲进棚子中各自挑选坐骑。
“我哪有这等通天的本事,是公主殿下安排的,其实也应该是王爷的功劳才对!”严楚释然一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却见众人都挑到了马,唯独先前被打军棍那大汉没有坐骑,严楚闷声一笑,这公主的心思也太灵巧了些,连这都想到了。
那人不顾自己的伤势闹着要上马,众人哪里肯依他,自然是一个也不同意。严楚也建议他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住着,万万不能回府,等到伤势好了,再去边塞不迟。
那人却还不依,执拗地非要跟去,众人舀他没了法子,索性不去理他,各自翻身上了马,蓄势待发,只等严楚一声令下。
“李将军,你留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务必要暗中留意城中的动静,如有变故,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设法保得公主主仆二人周全,此事极为重要,拜托了!”严楚说罢便翻身上了马,双足紧夹马腹,扬手一鞭子便抽了下去,马儿立即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冲了出去,随行的人也扬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城门疾驰而去!
这一切的确全是萧舒靖的功劳,他年年花无数银子去养着的鹰隼队可不是用来观赏的,不仅截住了敌人的情报,还拦截了余公公送往回纥的书信。
公主先前一直在萧家兄弟间摇摆不定,一直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当那封书信送到她手上时,这件事就不止是萧家兄弟间的事了。它关系着敦煌的命运,关系着名族大义,甚至系着整个国家的命运,惜玉终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站在萧舒靖这一边。
☆、第八十四章 反咬一口
次日一早,余公公的随从匆匆来报,说是地牢中的数十人不翼而飞!
余公公大为惊悚,睡意全消,随着便朝地牢飞奔而去,自然也不会忘了让人去通知公主。' 看小说就到~'
除了原本的守卫而外,地牢外面他可是又加了三层守卫,公主的人信不过,自己的人总该相信。问了一遍竟没一人见到有人出来,莫非真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惜玉赶到时,余公公气得红了眼,颤抖的手臂指着跪在地上的一群守卫,愤恨地指责道,“人呢?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一群阶下囚都看不住,简直是一群废物!”
守卫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这一则牢中关的人都是城中将领,众人自然也希望他们能逃走。二则是他们真的不知道,一觉醒来牢中空空如也,几十人竟全部消失了,而外面的守卫又没看见有人出去,莫非真是凭空消失了不成?这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余公公那里又怎么说得通!
“公公,属下等仔细检查过了,牢中只有一个老鼠洞!”
“闪开,让咱家来!”余公公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立即便觉得蹊跷,外面的守卫没看见,或许是他们看见了但是没能拦住,怕自己降罪所以才故意说没看到。若非如此,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是牢中有密道之类的了。
随从立即将床搬开,余公公屏退了众人,自己蹲了下去,将手伸进洞中去摸索一番。手刚伸进去,余公公面色大变。随着便是一声痛呼,“啊呀!”众人齐齐看去。见他从洞中伸回来的手上夹着一个老鼠夹子!
牢中的守卫忍俊不禁,那余公公冷汗直冒,瞟向这边大喝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咱家!”
护卫急替他取下了老鼠夹,余公公先是用剑往那洞子里乱捅一番,见没了危险才再次探手进去,摸索一番后站了起来,朝着牢外站着的惜玉质问道:“公主殿下,这牢里有密道你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看小说就到~'还是这根本就是殿下故意安排好的?”
牢外的惜玉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余公公。你说话可要主意分寸,这牢中有密道本宫如何会知道!昨夜本宫要打他们,可是你替他们求的情,本宫还怀疑是不是你将人从地道拖出去杀了,将杀害众将的罪责推到本宫头上!”
这是欲加之罪啊!余公公气得跳脚,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直接用手指着牢门外的惜玉,愤愤不平地说道:“咱家来此区区数日。如何会知道这牢中有地道?公主殿下可是在敦煌住了数月。这府中有几个老鼠洞,谁能比殿下更清楚的?”
“公公的意思本宫放走了他们?荒唐!”惜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侧身长袖一挥。面向余公公怒叱道:“本宫昨夜要打他们板子,求情的人可是你余公公,若是昨夜就将板子打了,纵使有密道在,他们还能有力气逃跑么?”
两人针锋相对,再说下去必定会直接翻脸,一旁的舞碧急忙站出来做了和事老,劝道:“公主,公公,你们先别吵了,当务之急是要将人捉回来,相信他们还未走远,现在派人去追兴许还来得及。”
事已至此,再吵下去也没用,想着往后还得跟她合作,还是不要闹僵了的好,余公公便妥协下来,语气缓和了很多,“姑娘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就请公主殿下快些下令追捕吧!”
惜玉的态度却依旧强硬,丝毫不示弱,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踱着步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打算,悠哉地说道:“公公气糊涂了不是?他们只是言语间冲撞了本宫,并未定罪,如何能正大光明的下令追捕?”
言下之意,这群人可都是被你余公公请来赴宴的,算不得是抗旨不尊擅自出府,如何能将罪名扣得上去?而且人是在王府中不见的,追究起来你余公公也逃不了干系!“况且这城中的兵士都认识他们,势必会念及昔日情谊放他们一马。(看小说就到 )所以,此事还是由公公的部下暗中去办方为上策。”
“那咱家这就去安排,奴才告退。”事情到了这一步,余公公不认也得认了,只怪自己昨夜太多事,早知如此,就不该拦着公主,一个一百军棍打下来,他们不死也得少半条命,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追捕一事上。
等到余公公带着随从急急的离去后,一旁的舞碧才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你给的?”惜玉问道。
“什么?”舞碧不解。
“老鼠夹。”惜玉提醒她。
“噗!”舞碧没能忍住,一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一手紧紧捂住肚子,实在是笑得不行了,好半天才停了下来,轻咳一声顺了顺嗓子,正色回道:“不是。”
“做得好。”惜玉赞许一句,提着宽大坠地的裙裾缓步走上台阶。外面天气大好,朝阳已经顺着台阶铺洒进来,却始终没能照进幽暗却干净舒适的地牢中。
两人回到水榭,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吃饭,蓉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是余公公求见。舞碧立即站了起来,将桌上的碗筷收起一副,恭恭敬敬地站到了惜玉身后,这才吩咐蓉儿去将余公公请进来。
一番客套过后,惜玉也没了胃口,只拿着筷子在小菜中挑来挑去,等得厌烦。余公公这才说明了来意,想进降云楼中去研究一下敦煌城内外的地图,也好确定追捕路线。
余公公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唇舌,不料公主爽快地一口便答应了,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公主随着便唤人去找来了杨谦,将楼中的钥匙扔了过去,吩咐他带着余公公去降云楼中观摩地图。
“是。”杨谦虽有些不愿,却还是遵照她的命令行事,毕竟爷说过,敦煌的一切交由她做主,爷的话总是不会有错。余公公千恩万谢的跟着杨谦去了,那急不可耐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人刚出了屋,舞碧立即绕到了前面,忧心忡忡地说道:“惜玉,楼主机密函件众多,你如何能放得他进去?”
“你放心,他不关心那些东西。”惜玉放下筷子,改为拿起勺子搅动碗中的粥,目光越过湖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降云楼,“我都找不到的东西,他能找出来么!若他真有本事找了出来,我明早就登门拜师去。”
不到半个时辰,余公公就悻悻地出了楼,看来必定是一无所获的结果。这边过来的舞碧迎了上去,福了福身笑道:“公公怎地就走了?殿下稍后就过来了,公公不打算多坐会儿么?”
余公公陪着笑脸,走过去拱手还了礼,谄笑道:“不了不了,咱家还有要事,耽搁不得,改天再来吧,今儿个咱家就先走了,告辞。”
等到他走远了,楼里的杨谦才走了出来,老远就问道:“舞碧姑娘,公主几时过来?”
“正在那边晒着太阳呢,指不定几时过来,杨大哥有事么?我这就带你去见她。”见他手上拿着文书且颇为急切的样子,舞碧也不含糊,领着人就往回走。
被吵醒的惜玉有些不高兴,坐在桌边一手靠在桌上撑着头,一手拿着公文看得入神,半响不出声。站在身后的舞碧以为她走了神,试探着唤了一声,“公主?杨大哥还等着你回话呢。”
看着公文的内容,惜玉不禁有些头疼,酒泉据此少说也得有三个时辰的路,在那边铸造兵器,却要来敦煌城中取水,这未免也太劳师动众了,换了别处的水难道就不一样了么?且现下余公公住在城中,四处都是他的眼线,大张旗鼓的来取水必定会被他察觉,酒泉铸造兵器的地方也会暴露。
“换别处的水不行么?”惜玉将公文扔在了桌上,站起来负手立在栏杆边,垂眸看着满湖枯萎下去的荷叶忽地就走了神,脑海中想起两句小诗: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杨谦上前几步,正色回道:“早就试过了,行是可行,但是铸出来的兵刃不够锋锐。所以王爷下了命令,不惜任何代价,务必保证每一批出炉的兵器都用雷音寺后山的井华水才行。”
“你们王爷暗中铸造这么多兵器,究竟想要做什么?”惜玉豁然转身,咄咄逼人地质问杨谦。先前他没什么动静已经让萧易寒寝食难安了,整天担心他拥兵自重,试图谋朝篡位。若是被余公公发现他正在暗中铸造兵器,这传到了萧易寒那里还得了!
兴许是她太过于盛气凌人,杨谦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解释道:“自然、是用来抵御外敌,回纥野心勃勃,北塞战火不断,王爷若不事先做好应战的准备,难道要等别人打上门来才准备么?王爷是怕皇上怀疑他图谋不轨,所以才在暗中进行,绝无二心。”
这话说得确实在理,西域诸国虎视眈眈是事实,萧易寒疑心偏重也是事实,他这么做倒也情有可原。惜玉来回踱着步子,转悠几圈后忽地朝着对面的书房走去,两人不明就里,只得紧随其后。
☆、第八十五章 报喜不报忧
半柱香过后,杨谦怀里揣着书信满腹疑惑地出了门。这公主究竟是何意思?方才偷偷的瞟了一眼信笺,里面关于取井华水一事只字不提,反倒让酒泉的守备举办一场宴席。这简直是有些荒谬,那下面压着的小笺倒是没看,想必也不是什么重事。
那边的舞碧也是满头雾水,想着她莫是非想趁着送礼的机会将水送过去?可这也逃不过余公公的眼线啊,送礼井水做礼物?前所未闻!这更说不过去吧。
惜玉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把手中的毛笔换成了笔架上暖玉做柄的那一只,取过宣纸铺平,边写边对身边的疑惑不解舞碧道:“我不但要正大光明的送,还要让余公公自己亲自去送酒泉!”
这可能么?舞碧更加疑虑起来,垂眸看着她手下奋笔疾书的小字。笔下书写的正是方才她心中所想的那一首: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怎么凭白地写出这首诗来了?不应情也不应景吧,难到就只是为那一湖枯萎的荷叶?
到了次日晌午,余公公来了水榭这边,手里拿着一封大红金漆的请柬。进了屋中一看,公主手上也拿着一张,与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样!
“公公也收到了?”惜玉起了身,将手里的请柬递了过去,心中暗叫不妙。萧舒靖先前传回来的书信上详细的记载着各处守备将领的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酒泉守备父母双亡多年。而这请柬上写的却是给家父庆贺八十大寿!
那余公公一看不禁火冒三丈,两张请柬上所写的内容竟然大不一样。写给自己的那张盛气凌人,不像请柬倒像是催债书!说什么自己从京里远道而来,想必带了众多的宝物,可否携带几件前去,好让他这村野莽夫开开眼界。这不是明白着让自己去送礼么!
写给萧王爷的才真正像是一张请柬,恭谦有礼,言辞妥当,颇具君子之风,只说请人去赴宴。人不到礼到也行。其实送礼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余公公一打听。才知那陈守备父母双亡,他这八十大寿的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摆着是借贺寿为名暗中敛财啊!
余公公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时撕碎那大红的帖子,后来又想着此举不妥,这才决定来找公主,不料那陈守备真是毫不客气,连公主也收到了请柬。
几眼看完了余公公递过来的请柬,惜玉啪的一声将其摔在桌上。微怒道:“岂有此理。真是愈来愈放肆了!”
“就是,这种人殿下您必须得严惩不贷!”余公公拍手称快,随声附和。
不料惜玉却站了起来。朝着对面的书房走去,边走边道:“余公公你有所不知,此人嗜财又怕犯事,总借着办喜宴敛财,随便捡了老头子就认作义父,这一年到头寿宴办个不停。收了请柬不去送礼的必会被他视作眼中钉。此人战功赫赫且手握重兵,连王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视而不见。”
跟在她身后的余公公缓步随行,到了书房中便站在一旁,问道:“咱家又不会常在敦煌,难道还怕得罪他不成?”
走到书案后的惜玉坐了下来,取出纸张铺平在桌上,示意一旁的舞碧研磨,“公公,往后自不必说,可现下你人在敦煌,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为了避免他报复于你,本宫劝公公还是去一趟的好,就当是破财免灾。”
跟在皇上身边看似风光,实则敛财不易啊,却要便宜了那陈守备!余公公心中愤愤不平,却也只能暗自叹气,看来也只得依照公主的意思来办了,当是自己倒霉,少不得花些银子,买几件值钱的礼物送去便是。虽说有些不舍,但也没了法子,咱们走着瞧,等到回了京中,咱家定要在皇上跟前提及此事。
这样一想不禁觉得宽慰多了,想着该送些什么礼物才好,这可得把握好分寸,既不能太寒碜,也不能比公主送的礼物名贵。看了眼对面把玩着毛笔的公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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