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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这厢有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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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季亚峰马不停蹄的赶路,到了净台寺后门,打开车帘,却见莫凝心靠着一角落睡着了。他咳嗽了好多声,莫凝心才醒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昨夜儿忙了一晚,太累了。
季亚峰说道:“弟妹,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你快进去吧!”
莫凝心朝季亚峰轻轻一拜,在季亚峰的目光下进了净台寺。
话说莫凝心夜晚离开静台寺的事,只有几个和尚和绿琪知道。一大早起来,绿琪一边借二少奶奶昨日没睡好还再睡这话拦住季府派来的接莫凝心回去的仆人,一边着急地等待莫凝心赶回来。
见莫凝心回来,舒了一口长气,为她换装打扮好,一行人便出发回季府。
终于,马车停在了季府外,莫凝心掀帘下车,走进季府。先到慈安院那儿拜见老太君后,才回到南山墅。
季亚云知道莫凝心回来了,上来头一句话,“翡翠没事了?”
莫凝心点点头,也不去看季亚云脸上的喜色,径直走进房间。季亚云跟着走进去。
“那月儿是不是不再伤心了?”季亚云问道。
莫凝心轻轻打了个哈欠,又累又饿,她点点头。
季亚云又是一喜。
莫凝心望着他,不急不躁,恬净净说道:“二少爷,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如果还有什么要问的,也等我洗完澡,休息一下吧。”
季亚云听了话,知道她昨日定是很辛苦,可他连问也没问,有些不好意思,退了出去。
莫凝心这一睡就到了傍晚。
她表情愉快地坐在窗子前面,看着外面夕阳景色,让人去请季亚云来。
季亚云一进门,她便说道:“不要再问我翠红楼的事,我告诉你的只有四个字‘一切安好’。”
早有季亚云放在翠红楼的人过来跟他禀告过了,他听莫凝心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谢谢你。”
莫凝心眼皮不抬一下,看着花园里翩飞的蝴蝶,就好象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脸上带着饶有兴趣的微笑。
“真是麻烦你了!”季亚云又说道。
莫凝心微微一笑,转过头:“不麻烦。你是要付诊费的。”
季亚云一愣,半晌,才开口道:“你说什么?”
莫凝心无视季亚云的表情,轻声道:“你认为那翡翠姑娘的诊金,你看着给吧!”
季亚云脸色变了变,那是多少钱:“翡翠的生命在我眼里是无价的,你要多少?”
莫凝心转头去看窗外的蝴蝶,其实是为了掩饰几乎已到唇边的失笑,可是蝴蝶却没了踪影,她说道:“既然是无价,我也不贪心,不要无价之物。二少爷给一点钱就可以。”
季亚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莫凝心有些蹊跷,她是那种爱财的人吗?应该是吧,他想起他让她退亲的时候给过她一袋钱,她接受了。怎么,这个看过去清清淡淡的女子竟然如此庸俗?“你喜欢钱?”
莫凝心微微一笑,承认道:“是。”
季亚云不解地问:“为什么?你缺钱吗?你现在在季家,有吃有喝的,要钱做什么?”
“二少爷没听说过鸟为食亡人为财亡吗?或者,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话吧。”莫凝心淡淡的一笑道:“别人能爱钱,我怎么就不能了?”
“你……”季亚云突然有些烦躁:“那你要多少钱?这些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要它做什么?”
莫凝心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二少爷给那翡翠建的楼,里里外外为她打理好,难道这些都不需要钱吗?季家这么大的家产,你可以跟爹说了那句话,叫爹扔了这些无用的东西,就等着一家子喝西北风吧。若不是有这么大的家业,你季二少爷可以在京都横行霸道尽情挥霍而无人管教吗?”
“季二少爷恐怕不知道,这世上杀人的做贼的饿死的大都是一个钱字害的。”
季亚云看到了莫凝心冷冷的眼神,犹豫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莫凝心一挑眉:“好了,我不想再和你说话,若知道你会赖账,以后你叫我去救人,我也不会再去。”
“你是个医者!”季亚云有些恼怒,“医者当以仁心为本。你怎么如此没有仁心。”
莫凝心眉头一皱,继而轻轻一笑:“京都里那么多的大夫,你都不去请,原来是觉得他们都不是医者,空有医术而没有其表。也难怪,二少爷生在金窝里,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也是要吃饭的。二少爷如此看得起我,我是不是该感激不尽?”
“莫凝心不是神仙,俗人一个。情操自然没有季二少爷高尚。”
“你……”季亚云真是气极了,这真的是莫凝心吗?是他以前没看懂她吗?她竟是个贪财的人。可是,在心里的某一处,他觉得莫凝心说得对。
这个莫凝心不是总是淡淡面无表情的吗?这才去净台寺几天,怎么变得如此伶牙俐齿的?有点像……季亚云看着她,脑光一闪,江南!
仔细想想,这两个人确实非常相像。
他盯着莫凝心,一字一顿叫道:“江南!”
第一卷 姻缘 第二十五章
季亚云的身子是僵硬的,思想也是僵硬的,他眼前一会儿江南,一会儿莫凝心,无法连贯。
“你……你到底是何人?”他问道。
莫凝心不以为然:“二少爷,你问这个做什么?”表情认真的无法让人怀疑。
季亚云盯着她,半晌,才讪讪然说道:“我在翠红楼认识了一位朋友,他与你长得很像!”他说着,这两个人的容貌确实非常相像,若没那红色胎记,莫凝心与江南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但,莫凝心这几日都在净台寺,怎么会到翠红楼,她有这般胆量吗?况且莫凝心是女的,江南是男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季亚云又尴尬的牵动了一下嘴角,“你们长得实在像!像到我总以为是同一个人。”
莫凝心转过头冷冷看着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挑了挑眉道,“二少爷,你去翠红楼我可没有什么话,只是,请你以后尊重一下我,既然我们互不干涉,你也别等有事情的时候再请我去那种那种地方。那种地方,是我一个女子可以去的吗?”
她站起身,唇边挽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二少爷,你若不付诊费,我也没办法。现在我要到凝语那里去,就不陪你了!”话说完,飘然离去。
独留季亚云在那儿苦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原本看过去柔柔弱弱与世无争的女子怎么突然变得能说会道了呢?
莫凝语去别院,遣了绿琪告诉季亚云关于季子衿请绣娘的事和林月儿名字的事。
过了一会儿,绿琪回来,带来一袋钱。这季亚云还是付了诊费。
莫凝心数数,一共五百两。季亚云在外头开销很大,现在也恐怕只剩这些钱了全给她了。
自从上次与季亚云开门见山的谈话后,两人就不在讲话,连眼神也没有碰到一起过,除了晚上是在同一个房间睡觉之外,季亚云要么呆在书房,要么去找季亚峰聊天玩耍。回来的日子一直平平静静的,也没再生出什么事。
再次见到林月儿的时候,林月儿那苍白瘦弱的身躯让她暗暗吃惊,按理来说这几日翡翠的病应好了,她应该开心怎么会瘦成这样。
这天莫凝心又像往常一样坐在花园看书。突然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她抬起头,却看见季亚云面带怒色的望着她。莫凝心愣了愣,阳光正好,这寒气怕是从那人身上发出来的。
她合上书,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吗?”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讲话。
季亚云一脸的寒霜,声音如冬天的冰雪还要冰冷:“月儿生病发烧了。”
“嗯。”莫凝心望着他,眸子里尽是不解,林月儿生病和她什么关系。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怎么生病的。”季亚云冷声道,“你对她说了什么,她会这样伤心,一直哭,不吃不喝的?”
莫凝心一脸愕然的看着他,恍然间有些疑惑,她说了什么吗?当下回想,也记得那句“你不配……”不由心里了然,这位林月儿恐怕把那句话生生误解,硬是惹出心病。
“我现在不妨告诉你,”季亚云冷眼看她,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吐出来了:“我就是喜欢林月儿,我以前一直认为我对不起你,所以娶你,现在若是可以我会把我所有的银子全都给你,请你离开。”看着月儿嘤嘤哭泣,他的心真的要碎了,他的月儿是那样圣洁美好,哪里像这个爱慕钱财的女人。
“在我心里,月儿才是我的妻,所以,你也不要用你二少奶奶的地位去压制她,她若卑微,你比她更卑微。既然,我们说好互不相干,也请你不要欺到我的人,好好呆在季府做二少奶奶。每个月还有银子可以拿……”
莫凝心不生气,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无波无澜,她也不想争什么,淡淡道:“你说完了?可以走了吧?”
她低下头,打开书,继续目不转睛看着。
季亚云怒不可赦,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书,“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
莫凝心抬起头,明眸流转玉般温润,又仿若青梅酒一般剔透醉人,倒让季亚云愣了愣,“凝心耳朵没聋,听得很清楚。”
季亚云呆了一呆,反应过来后,更是懊恼,往手里的书扫了一眼,“你竟然看这种书——《孙子兵法》,你一个女儿家又不出去打战的的看这个做什么?”
莫凝心身子轻轻一晃,说道:“看着《诗经》《女德》很容易生闷的,所以我有时会看些其他的书。”
季亚云眼眸中掠起一丝嘲笑:“你看得懂吗?假正经!”
莫凝心微微蹙起了眉,却不去辩解,把手伸出去:“把书给我。”
季亚云将书扔给她,看着她又打开了书,埋头看着,仔细又认真,看她那样子,似乎看得懂,这种书可不是一般女子能理解的,于是试探道:“《孙子兵法》第一计是什么?”
莫凝心随口回答:“瞒天过海。”
“意思?”
“所谓瞒天过海,就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伪装的手段迷惑、欺骗对方,使对方放松戒备,然后突然行动,从而达到取胜的目的。是一种示假隐真的疑兵之计。”
她还真的看得懂,季亚云微微一惊,低头望着她。莫凝心微微低着头,颈部与头部勾勒出的一条优美的曲线,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奕奕动人,纤细的手指正拈着一页纸,翻开,继续看着,有时微微皱眉。
突然,他心中有点堵得慌加着懊恼,只是自己才发现他在突然之间竟然能没了怒气还与她谈得如此随意。
他脸上带了几分恼意,“哼,要记住我的话,好好对月儿,月儿再流一滴眼泪,我与你没完。”
莫凝心看书看得津津有味,不去理他。
季亚云有些无力。原本,他过来,是要对莫凝心作以警告的,林月儿的伤心难过让他跟着烦躁,他不能让月儿受委屈,他迟早要娶她的,把话说明了,可是当看到莫凝心清秀而淡然的面孔时,竟然忘记了警告与整个计划,而只是想与她在一起。
这是什么回事,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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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姻缘 第二十六章 劝戒
季亚云大大咧咧地坐下,随手倒了一杯水,问道:“娘,你找我做什么?”
上官晚衣摇头:“瞧你,什么坐姿,坐正点。”一边不住的叹气:“你呀……娶了妻,怎么还是这么不懂规矩,都几岁的人了!”
季亚云耸耸肩膀,毫不在乎地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反正也没人管我。”
上官晚衣见她这样,眉头一皱,“你罚跪几次了,还不吸取教训,是不是还想吃你父亲的板子。”想了想接着说:“上次老太君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你已经成家,该是立业的时候了。他老人家已经向老爷说了,改明儿,就会让你到季字商号去帮忙。你以后不准再到外面去见胡闹了,去学习一些管理的本领来。”
“你还要好好改改你的性子!”
“娘,这些事自然有人操劳,我管什么用?”季亚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还是做我的二少爷,乐得逍遥自在!”
“你……你怎么这般无用!”上官晚衣竟然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泪水宛如珍珠般流下:“你真的愿意这样无所事事的靠人养着,过一辈子。今儿,我与你爹都还在,等我们走了,你要怎么办?男子汉,当有所成,你生在季家,却没有任何作为,我不怪你,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你展示自己的时候,你却不要。”她哀痛的闭上眼:“老太君老爷说得是,我没能教育好你,我真不配做娘!”
见事情弄大,季亚云敛去了嘻哈的表情,露出正经的样子,愧道:“娘,你莫要生气,我刚才是说笑的。我怎么真的靠别人养着,这样,我一个男子汉的不是白来这世上了吗?你莫要哭,孩儿一切听从父母的安排。”
上官晚衣脸上才收了哭意:“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也不求你想你大哥还有三弟那样闻达显赫,只希望你也不是那种无用之人,任人鄙夷。”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阳光在她的眼中投下了一片淡淡的阴影:“我娘和我一辈子都生活在他人之下,我盼望我的儿子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季亚云点点头,一笑,冲上官晚衣眨了眨眼,撒娇道:“娘,你不要生气了!孩儿刚才是说笑的。”
上官晚衣破涕为笑,嗔怪道:“你呀,都几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小孩。”
她一脸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递了一杯茶水给他,道,“你可要好好对莫凝心,那女孩,老太君老爷好像很喜欢她。”
季亚云轻轻嗯了一声,眼光一暗,他虽说没有大哥三弟厉害,在这京都人人见到他却也是恭敬有命,又如何能够容忍别人如此忽视他呢!而且,那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妻子。
这些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倒有办法不把他放在眼里。每次看到他都避开。他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上官晚衣略带不悦的看了季亚云一眼,说道:“他毕竟是你的妻子,是你先对不起她的,哪有男人在新婚不到一天就跑到外面去找女人。想想,她嫁给你也蛮可怜的。”
季亚云面色有些不自然,扭过头去说道:“娘,提这件事做什么?”
上官晚衣定了定神色:“云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林月儿是什么关系?”派人出去调查了一番,才知道翠红楼的翡翠就是林月儿的姐姐。这林月儿原是她园里的人,她见那女孩长得水灵甜美,又只比季亚云小几岁,便把她派到季亚云的园里。这两家伙,一块长大若是有了感情那也没什么,充其不了就是纳为妾室,可是,若是为了她,闹出事来这可不行。
季亚云稍稍一愣,心神微微一荡,月儿,眼前又浮起林月儿的身影。
上官晚衣见此,摇摇头:“你若是喜欢她,纳为妾室不可。但是,你和凝心才成亲几日,你就急得去找她人,这成何体统。再者,她还有一个青楼姐姐,这样的女子,季家是要不得的。”
季亚云黑眸中微光一闪,无比艰肯地说道“我喜欢林月儿,我要娶她,而不是纳她为妾。”
这话一说出来,上官晚衣脸色变了变。
“娘,”季亚云望着她的母亲,无比真诚的说道:“你该知道为妾的痛苦。我爱月儿,断不会让她受为妾这种委屈。翡翠是月儿姐姐,她的事与月儿何干,况且,那翡翠也不过是个弱女子被人卖到青楼,也是个可怜人!”
上官晚衣微微一愣,心里感慨万千:“你要娶她,莫凝心怎么办?她也是你的妻子。难道你要学你爹娶个侧房吗?不是不可,只是……”她身份实在卑微,老太君老爷那么宠莫凝心,是不会答应的。
季亚云知道母亲的意思,陷入沉思,他的眼前又回荡起那双淡然倔强的眸子,她也会生气吗?应该不会,他们两个即使呆在同一个房里,也没有任何交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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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山墅,远远便瞧见季子衿与莫凝心在谈话。
她侧着头,仔细听子衿讲的话,唇角边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恰如微风细雨般生动。白皙的肌肤犹如凝结了露水的般,在阳光下有轻微的光芒。
看了那么久,他不得不承认她是美丽的。赏心悦目的美。
季子衿头往这一转,便看到了他,欣喜唤道:“二哥,二哥……”
她也看到他了,冷了冷脸色。
她的表情只是一瞬,却是尽收入他的眼中。他心中不悦,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讲什么呢?讲得如此痛快。”
季子衿笑道:“我在给二嫂讲明日的百花宴呢!二哥,奶奶说了,明日我和子佩都可以去的。”喜色,染上了她纯美如玉的脸上。
季亚云促狭眯起眼睛:“你很高兴!是高兴可以参加百花宴,还是……”他凑过头,打趣道:“还是可以见着你那位心上人?”
季子衿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绞着手帕,小声道:“哪有啊?二哥你在胡乱讲什么?”
“没有啊?”季亚云嘴角边带着一丝坏笑,“你让我亲自去请御用绣神教你绣画,是为了什么?那人的娘亲好像最喜欢的便是刺绣,你不是为了讨好他的娘亲才去学刺绣的吗?难道是我弄错了?”他又笑道:“你是不是绣了个荷包,要等着百花宴送给人家。”
所有的事被他一指说穿,季子衿又羞又怒,脸已红到耳根:“二哥,你只会取笑我。我不理你了!”她转过头,对莫凝心说道:“二嫂,你瞧,我被二哥欺负了,你可要替我报仇!”
第一卷 姻缘 第二十七章
这还是自从那次讲话后,两人眼神第一次碰到一起。
只是一瞬,莫凝心便敛下眼帘。
季亚云心里生起一股火气,不过是因为林月儿的事说了她几句,她犯得着这样吗?于是,这个女人在他心里除了世俗,贪财之外,又加了一条小气。
这气氛突然有些奇怪,季子衿吐了吐舌头,笑道:“二哥,我们明天见,你和二嫂一定有事要聊,我先走了!”
因为季子衿的离开,这花园的空气沉了下去。莫凝心收拾石桌上的书还有茶水。
“有没有人告诉你?”季亚云靠在大树上,眯着眼睛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道:“你脸上带着一个面具,带久了,连你自己都摘不掉。”
莫凝心手上一个踉跄,差点儿茶杯就要掉下来。她敛敛神色,抬头望着季亚云浅浅笑着:“二少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凝心不懂。”
季亚云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假吗?”
莫凝心顿时愣住。
季亚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你是主子,收拾茶具这类事轮不到你做。尽管我不喜欢你,但是你也不必委屈自己,这些我们在新婚的时候都说好了。我只要求你对月儿好点,在外面,你照样是我的妻,妻子该做什么这些还是要做给外人看的。要不然,大家又以为我们两不和,或是我欺负你了。”
莫凝心望着他,一时间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季亚云走向她,朝她伸出手,就在她要躲开的时候,他轻手一拂,一片落叶飘下来:“头上有一片叶子。”他温和地说道:“你也不必躲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做不了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季家虽然财大物大,但能说得上话也没几个。除了子衿,有事你也可以找我,我们聊聊天说说话,这没什么。”
莫凝心沉默了,双眸望进他的眼睛里,却微光闪动,“我可记得二少爷曾经说过我是没有仁心的人,我不仅没有仁心,还贪财卑微……二少爷警告我的话,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会安静地呆在季府做二少奶奶……”
季亚云忽然觉得心里仿佛被塞了一团乱麻,堵得慌,这些话曾经都是他对她说的,也正是他心里所想的,可是,他并不觉得她是坏人,或是一个不善的人。那都是他生气时候说的,现在拿出来说,就像一根刺刺向自己,他觉得自己很狼狈。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伤了她吧……
“二少爷,凝心谢谢你的好意。”莫凝心的嘴角微微一扬,“如果二少爷想找个人说话,那凝心也会是个很好的听众。”
季亚云刚稳住了自己紊乱的情绪,便听到莫凝心的话,心里有些淡淡的喜悦,她是愿意和他和好的。他唇边扬起一丝微笑,“那你以后就不要叫我二少爷了,叫得多生疏,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是主仆呢!”
莫凝心微微笑着:“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叫你夫君。”话一说出口,才觉不妥,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头低垂了下来,再不敢看着他,心中极是懊恼。
谁知季亚云听完,也是一愣,却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怎么忘了,她该叫他夫君的!他好像从没听她叫他夫君:“也是,你就该这样叫我。”
这笑声引得下人争相望过去,无比吃惊地看到二少爷站在二少奶奶身边,两人离得很近,彼此望着对方,树枝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是那般和谐……
不远处的林月儿也瞧着这一幕。
她原是这几日生病在房里呆闷了出来走走,便听到季亚云的笑声,自是听得出二少爷的心情是极好的。好久没听到二少爷笑得如此开心了,她寻着笑声的发源地走去,便见到莫凝心。
只见莫凝心低着头脸上还有一片红晕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又抬起头听着季亚云说着什么。而他低着头微笑着说着什么。
两人是多么亲密!
林月儿心里漫上一股寒意,望着他们两人,带着隐隐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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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亚云心情极好的来找林月儿。在季府这丫头仆人是有分等级的,除了像绿琪那样的一等仆人有自己的单独房间外,其余的都是按等级几人一个房间。
这房间是季亚云特地整理给林月儿的,安排在书房的后面,安静幽僻。
他一转角便见到林月儿独自坐在外头的走廊,靠着柱子,头发披散着,垂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季亚云轻手轻脚走过去,林月儿竟是没发觉。他走到她的面前,便戏法一样拿出一束黄色的花递到她的面前,还未说什么,林月儿便是一个惊吓,差点儿跳了起来。
“怎么吓成这样?”季亚云扶住她。
林月儿见清来人,虚弱一笑,接过花朵,瞧得欢喜,柔软轻细地唤道:“二少爷你来也不说一声!”
季亚云将林月儿轻轻一拥,手抚着她的背,问道:“怎么坐在外头不去里面,身体还没好,再生病怎么办?”又向四周看了看,问道:“照顾你的那个丫头呢?她去哪里了?”林月儿生病的时候,他叫了一个仆人来照顾她的起居。
林月儿笑了笑,“奴婢只是一个丫头,哪敢让人照顾?”她把头埋在季亚云的怀里:“再说,又有谁愿意照顾一个小奴婢呢!也只有二少爷愿意对我好了!”
季亚云听懂了,原是那个丫头嫌月儿身份卑微不愿照顾她,眉目染上怒气:“月儿,你不是奴婢,我也不会让你做奴婢。那个不懂事的丫头,我待会儿把她赶出去。”
林月儿把头拿出来,眼中泪花欲落,柔弱而温善无比:“二少爷,你不要为了我再去生气了,若是真的赶了那人,旁人怎么看我,以后月儿还怎么在二少爷身边做事,若是这事传到老太君耳里,我还能留在二少爷身边吗?”她轻拭去眼角泪花,轻轻地道:“我只想留在二少爷身边,陪着二少爷一辈子。”
第一卷 姻缘 第二十八章 再次见面
夜晚,莫凝心单独留了绿琪伺候,她取了纸笔,一边沾了墨水一笔一笔的抄写《女德》,一边问道:“百花宴是什么?”
绿琪道:“就是一些文人雅士达官贵人的聚会,赏赏花,对对诗。”
莫凝心心一动,问道:“只是这样?”
绿琪掩口笑道:“二少奶奶怎么对百花宴上心了?莫不是因为四小姐?”
莫凝心淡笑不语。
绿琪道:“四小姐的心思,二少奶奶看出来了?”
莫凝心道:“那日她来找我,并不是完全为了刺绣的事吧。要不然,怎么要你出动?”
绿琪惊异道:“二少奶奶早就看出来了?”她又道:“没错,当日四小姐说的绣娘,正是皇后御用绣娘,奴婢开始也是纳闷什么绣娘季家请不来的,后来我将这件事禀了老太君,才明白,四小姐的心思原来不在绣娘上面,在——在那皇宫里头。谁都知道,当今皇后爱绣品爱到痴迷程度,若得了她的欢心,那奖赐不在话下。”
果然,那日,子衿告诉她刺绣的事儿,其实不是说给她听的,也不是绿琪,而是说给老太君听的。
绿琪道:“这季家皇宫里头哪个有身份的人常来,也就是太子,四小姐的心思恐怕就在太子身上。”她想了想,又道:“四小姐料定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君。季府里面只有二位小姐,偏偏都还是妾生的,尽管身在大家族,可是妾生的女儿嫁入宫中也不能为正,老太君说了,过几日要给连姨娘正位,让她也立于夫人之位,或是,让四小姐承袭大夫人底下……”
“这一改,名位就不一样了。”绿琪轻声说道:“其实,我觉得五小姐对太子也是别有一番心思,每次太子来季府,五小姐总要在面前站上一会儿时候。她们二人的心思老太君都知晓了,这下要看看是谁先得到太子的亲昧。”
“哎,若是这两位小姐争起来,可怎么办?”绿琪叹了一口气。
莫凝心提笔在纸上专心抄着,这本《女德》开篇便是班昭的《女戒》,随后就是从古至今贤德有名女子的事迹。
“二少奶奶抄到哪里了?”绿琪凑过头。
莫凝心现在抄着正是娥皇女英同嫁帝舜为妻的故事,她执笔笑道:“他的两位夫人,能把这样一本难念的“家经”念得如此顺溜,倒也不容易!”只是不知道,子衿与子配性子完全不一样,老太君要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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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依旧光彩照人,一座座小桥流水,一座座亭台楼阁,亭中有女子或歌或舞、或琴或诗,甚至还有艺伶陪的是对奕、画画。郁郁葱葱的树偶尔撒下一片片密密的阴影,再加上这小桥流水,给人些许凉意。
这百花宴,还真是衣香影鬓热闹非凡啊!公子哥们,千金小姐,无不盛装出席,像是在仙境一般,
有两个翩翩少年人慢慢走在这路上,左侧的那个少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只见他皮肤白皙,眉目清秀,唇边挂着一缕淡笑,温暖安静又恬淡隽永,但一细看,额前几缕飘落的碎发下隐隐闪现一片嫣红的胎记。在他身侧的少年,轮廓分明,也是面带笑容的。
这两位翩翩少年,正是来到这百花宴的莫凝心和绿琪。
“祝如沉”看了看四周的人,小声问道:“二少奶奶,”
“江南”手拿一把白色小扇,抬眼瞧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扬,“你在叫谁?”
“祝如沉”小声唤道:“江兄,我们来这里不好吧,待会儿被发现了,那就糟糕了。”
“江南”合上扇子,莞尔一笑:“不会被发现的,今日老太君去定国君府见申国老夫人,两人会聊到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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