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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这厢有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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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语扶住她,带着深深地歉意道:“对不起,二少奶奶。我……”
莫凝心苍白着嘴唇,现在她的脸色定非常不好,跪了那么久,早就虚脱了,只是一股气撑在那里。她想扯开一丝笑容,可是嘴角僵硬得很。
绿琪心里很复杂,命人将她送回房里。
莫凝心倒在床上,见屋里的人忙里忙外的,忍不住自嘲的笑笑,她是个医女,如今却要靠他人的照顾。身子软软的倒在床上,再也没有一丝动弹的力气。
明日,明日还要去翠红楼请回她所谓的夫君,她可不能病着!
这一觉睡得很不好,梦里总有些不安分的东西出现,天还没有亮,她便在猝然的心悸中醒过来。
房里没有一丝光,今日窗外也没有月亮。
她躺着没动,因为心脏仍旧跳动得很厉害,她又闭上眼睛去回想梦境。可是,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到底做了个什么样的噩梦才会导致这样的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张开眼睛,抚着胸口,慢慢起身。一只手却碰到床边的一个东西。
绿琪睡得也并不安分,因为是趴着睡,再加上做丫鬟的习惯,她的睡眠很浅,被人轻轻碰到,就醒了。她张开眼睛问道:“二少奶奶?”
莫凝心听出绿琪的声音,有些惊讶,淡淡道:“是我。”
绿琪起身点了蜡烛。
屋里发出淡淡的光,照着二人。
莫凝心坐在床的角落,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绿琪笑道:“二少奶奶,天还早,你不多睡一会儿吗?”
莫凝心轻轻地道:“你陪了我一晚吗?”她抬头望着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绿琪有些不自然:“这是奴婢该做的。”两人皆是沉默,过了一会儿,绿琪轻轻叹了一口气:“奴婢知道二少奶奶所顾虑的。”她低声歉意说道:“是奴婢告诉老太君二少爷几日没回来。奴婢……奴婢只是想帮助二少奶奶……没料到事情会成这样子。”
“奴婢曾经服侍老太君,但是老太君已经把我交给二少奶奶了。奴婢就是二少奶奶的人……奴婢没想过要害你。”
“对不起。”
莫凝心望着她,双眸望进她的眼睛里,心底里某根弦就那样被拨动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又有什么错。”
绿琪望着她:“奴婢以为二少奶奶讨厌我。”
莫凝心淡淡一笑:“没有讨厌,只是不喜欢。”还有提防。她想站起身,双腿的酸痛却让她跌回床上,绿琪上前扶住她。
莫凝心扶住绿琪的手,叹道:“我恐怕真要住个拐杖去翠红楼接人了。你看看,能不能向奶奶借拐杖与我?”
绿琪听了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明白她是在调侃,笑道:“借不到拐杖,却能现做。这里有一手,一人。站不稳时倒在人上,走路时扶住一手,这岂不是比木头拐杖更实用吗?”
第一卷 姻缘 第十六章 青楼请人
春风柔和,阳光明媚。
翠红楼是京都城内有名的青楼之一,位于这京都最繁华的商业区龙门口,商肆酒楼林立,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此时翠红楼的大厅正莺歌燕舞,男男女女,谈情说爱,热闹非凡。
可是远离这热闹的一座楼阁里,屋内檀香袅袅,让人闻之为之精神一振,屋里的人却是愁眉苦脸,乌云满布。
林月儿坐于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呜呜地哭着。这床上的人是她的亲姐姐——翠红楼的花牌之一翡翠。话说季亚云第一次来翠红楼的时侯,正是翡翠舞台卖艺时,他见这个女子眉目与林月儿微像,就包了下来,却不料深谈之后发现这个女子与林月儿的身世非常像,又想起林月儿说过她有一姐姐从小分离,再细问,得知翡翠也有一妹妹名就叫做林月儿。两姐妹得以相见,实不容易。季亚云要为她赎身,可是她却不肯。
为何不肯呢?要说这翡翠性子极好强且虚荣,在翠红楼里呆了十年,好不容易混出点名声,却还是无法与翠红楼的花牌相比,这下摊上季亚云,她轻摇直上,名声更是大作,当上了翠红楼的花牌之一。她在那种环境呆惯了,季亚云要为她赎身,却只是给她安排一座小院,让她平平淡淡的生活过下去。她可不干,她还想要青云直上,借着年轻美貌再摊上个有权势的大爷荣华富贵的过着下半身。于是,她对季亚云说道:“妾身多谢二少爷的好意。可是,妾身已是不净之人,就算赎身,却也是孤苦无靠,料谁愿意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呢!再者,妾身在这里已呆了十年,这儿就是妾身的家,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妾身所念的。公子要妾身离开这儿,妾身不舍。”一席话说得泪水横流,感人肺腑。季亚云料想也是,就建了这个楼阁翡翠阁与她,而且交代了老鸨,让她不用受老鸨差遣,可以自己选客。
这翡翠趁着有季亚云在后面撑腰,在这翠红楼里指手画脚,排挤那些比她更美貌更有名的女子,这下,终把一些人惹怒了,在她的食物里下了药。
季亚云赶来时她已是昏迷不醒,大夫请了一个接一个,却是没办法查出病因。于是,他叫人接了林月儿,想着若是翡翠有什么事,也赶得及让她们两姐妹见最后一面。
‘5~林月儿至从见了姐姐,眼泪就流下不止:“姐姐,我要你离开,你不。这下可好?”
‘1~季亚云见林月儿哭成那样,心里也跟着着急,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坐在一旁叹气。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争吵声,争吵越来越大。
‘7~他大怒,开了门:“要吵到别处吵去!”
‘z~门外是他的家丁季可,季可说道:“二少爷,他们硬要见你,我拦不住。”
‘小~与季可争吵的小厮道:“季二少爷,大厅有人打起来了……”
‘说~“这干我什么事?”季亚云心烦气躁,连话也没听完:“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网~小厮赔笑道:“不是我们愿意来烦季二少爷,而是那群人吵着要见翡翠姑娘。”
“翡翠正生病,怎么见人。”季亚云冷冷说道。
“我们也是这样说的。”小厮小声说道:“可那群人手里拿着棍子,凶神恶煞的,说如果翡翠姑娘不出去见人,他们就要砸了翠红楼。小子实在看不出那群人的来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人,要不然这事就好办了。”京都里谁不知道翠红楼的招牌,知道它背后撑腰的哪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砸场的。可是那伙人说话中气十足,仿佛他们的后台真让人惹不起。
他请求道:“季二少爷,要不你出去与他们说说,你一出去,这事肯定好办。要不然,这翠红楼生意没法做,翡翠姑娘也不能安静休息啊。”
这翠红楼里的人都知道翡翠是他季二少爷的人,如今季二少爷还在这儿,根本没有人会傻到和他来争,这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季亚云没法,满脸怒气的跟着那小厮去了大厅。
大厅已是乱成一团,两拨人在那里推搡着。季亚云一来,两拨人就分开。
“你们是谁的人?”季亚云冷声问道。
带头的汉子说道:“我们主子说了,要想知道他是谁,就要请季二少爷亲自到楼上去见他。”说完,指着楼上的一个包厢道:“我主子在里面等二少爷。”
原来目的真的是他。
季亚云冷笑道:“若是我不去见你们主子呢?”
“主子说了,就把这个翠红楼一把火烧了。”那个大汉粗声道:“他还说,季二少爷可以把我们全部抓起来,却不能抓他,他还是会派人烧了翠红楼,季二少爷不可能一直守着这个翠红楼,只要有机会,他会让翠红楼消失在这京都里。”
“该怎么办?季二少爷自己看着。”
这一席话分明就是威胁嘛,季亚云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咬牙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主子是谁?我怎么抓不得。”他什么时候被威胁过,他倒是要看看威胁他的人是谁。于是,一甩袖子,上了楼。
踢开厢房的门,却见房里只坐着两位年轻的素衣公子。
其中一位公子见了他站起身,笑道:“二少爷。”
还有一位依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眼睛望着窗外的景色,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季亚云一看就知道那个无视他的人就是惹事的主。
季亚云大怒,径直走到那位公子面前,道:“公子,你要见在下有何事?”
那位公子收回目光,看着季亚云,笑道:“要请出季二少爷,真是不容易。”
季亚云这才发现面前的公子虽气质不凡,额头上却有一快红色胎记,被头发遮住却隐隐可现。此人是极眼熟的。他仔细回想一遍,确定没见过他,于是眉毛一挑,“你到底是何人?”
那位公子轻轻一笑,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季二少爷请喝水,消消气。在下出此计,实在是不得以。请季二少爷原谅。”又问站着的那名公子:“祝兄,可否把门关下?”
关了门,三人坐在一起,气氛很是怪异。
季亚云见那位祝兄眉清目秀的,下巴长着一些胡须,这人也是有些熟悉的。他想了半晌,却依旧没有回忆出他是谁。
“二位有什么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季某不喜欢那些俗套。”
“好!”那位有红色胎记的公子笑道:“在下先自我介绍一番,我姓江,单字一个南,江南。他姓祝,名叫如沉。”
他淡淡笑着,抬眸望着季亚云,“请问季二少爷,”语气平和淡定:“何时要回家?”
第一卷 姻缘 第十七章 青楼请人2
季亚云一口水差点呛在嗓子里:“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我何时回家与你何干?”
江南浅浅一笑,“我说过我叫做江南,只是一个外人。”
季亚云望着面前白衣胜雪的男子,气质不俗,却隐隐有隐藏着什么,他盯着她,想把他看透。
江南微笑道:“季二少爷新婚第二天早上就抛下新婚妻子。却来到这翠红楼,此事传入旁人耳中,会如何看待你的妻子,你可曾想过?”
季亚云脸色微变:“是她叫你来的?”转念一想,他已经与莫凝心说好,互不相干,按理说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你到底是何人?怎么管起我的事。”
江南斟了一杯茶水,细细品着:“季二少爷,我叫江南,请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操心。”季亚云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江南不以为难说道:“其实我也不想管这件事,只是,二少爷,你在这里花天酒地,你不在乎你的名誉,可是你的那位新娘会不会因为你的这种做法受人议论,受人耻笑,你可想过?”
他微微一笑:“我只是看不过去而已。为你的那位新娘感到可悲。”
季亚云微微皱眉:“我与她不用别人议论,你也不用为她感到可悲。”话虽说着,眼前却浮起那个明眸皓齿安静的女子。那个云清风淡的女子,想起她新婚之夜穿着一袭红衣安静地在床上坐着,两只手轻轻的交握放在腿上。
季亚云发现,原来那他竟是没有忘记过她,还记得她的样子。好奇怪的感觉。
慢慢的,那个女子与眼前的江南混在一起,他恍然惊醒,唤道:“莫凝心?”
江南微微一挑眉,淡然的说道:“季二少爷,你在叫谁?”
季亚云愣在那,看着面前那张明净的面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莫凝心,是你,你是莫凝心。”
江南叹了一口气:“季二少爷,你认错人了。”
季亚云望着他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肯定地说:“你是莫凝心。“一会儿,又摇头,“你不是她。”她怎么可能来这个地方,她怎么会请自己回去,而且她额头上也没有红色胎记。可是,她们两人是如此的像,那淡淡的微笑,就是同一个嘛。可是,季亚云说不出什么感觉,面前的这位江南似乎比莫凝心多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这样反反复复,江南看不过去,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季二少爷口中的莫凝心,听名字应当是个女儿身吧,要不要江南脱下衣服,请二少爷明察番,看看江南是不是货真价值的男儿身。”
一旁的祝如沉“扑哧”笑出来:“不用了,我可以证明江南是个男儿身。这翠红楼是什么地方,岂是一个女子可以来的。季二少爷,莫不是糊涂了?”
季亚云身子有些僵硬,他感觉怪怪的,哪里都怪,可是又实在说不出怪的地方,他听江南的话,有些尴尬:“江公子,莫要见笑,你长得太像那人了。”就是嘛,莫凝心怎么会来这儿呢?
“那季二少爷,是否还要验明正身?”江南眼神纯净如清水,淡淡的面容,额头上的红胎记被乌黑的头发盖住,这一看,竟是俊美标致非凡,季亚云一时只觉心口砰然,眼花熏然。
他愣了半晌忙道:“不可,不可。”
江南浮出一丝微笑:“那位莫凝心额头上是不是也有红色胎记?世间上有与我那么像的人,我倒真想见见。”
季亚云忙忙的道:“她额头上没有胎记。只是,只是除了那胎记,你们也太像了。只不过,她是个正宗的女儿身。”
“不瞒你们,她就是我的新婚妻子。”
江南展眉轻笑,对祝如沉道:“祝兄,你瞧,我们有心来干好事,却不想连那女主的名字都不知道。若知道,那莫凝心与我如此相像,我就认她为妹妹。”她说这句话时,眸底余光瞟向神情微微的怔愣的季亚云。
“那是,”季亚云道:“如有下一次,我介绍她给你认识,你们倒可以成为兄妹。”
坐在青楼雅座,对一个认识不过半炷香功夫的男人,状若推心置腹的愿意把自己的妻子介绍给他,而那位男人还是为他的妻子而来的,这是不是有些诡异?
其实,季亚云亦觉颇多诡异。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盲目的生了几许信任,还有温暖。
江南依然面带笑意,好象熟悉的朋友在闲聊,“季二少爷今日可要回家?”
话归主题,季亚云收回心思,冷冷道:“我会不回家不与你们管?”
江南面色一动,说道:“不瞒季二少爷,其实我有一个朋友就在季家当差,与我说了那二少奶奶的事。”他望着杯中的茶水,笑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多管闲事,还有,”他淡淡一笑:“与季二少爷一样,喜欢怜香惜玉。”
“见到不平的事,就管不住自己,想管管。最见不过一个女子受委屈,所以,季二少爷,多有得罪之处请你原谅。”
“昨日,那朋友告诉我,你那新婚妻子在烈日底下被罚跪了五个时辰。”他望着季亚云,说道:“她为什么会被罚跪,你知道吗?”
季亚云的呼吸因这句话而紧了一紧,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的心脏,顿时内疚满心。
“因为你这丈夫久久没回,她做妻子的不能留住你。”
“江某并不愿意管他人家事,但是江某素闻季二少爷尽管风流不羁,人却侠义心肠,乐于施善,敢作敢当。江某最佩服这等人,可不料自己敬佩的人却是一个温柔乡里的伪君子,实在令江某寒心。”江南微微怒道:“我在这里劝你回去,只是想做一番好事。可不料,季二少爷如此顽固。”
“在江某看来一个真男人怎么会让一个无辜的女子受害,也罢,当江某多管闲事,白费功夫,没来过这里。”他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一番话说得季亚云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进去。这几日因为翡翠生病的事,他都在这里忙活,哪里还记得莫凝心。
这几日,常常有季家的家丁来找自己,要自己回去,因为正为翡翠的事着急,他连话也没听就把人都赶出去了,想来,他们就是为莫凝心来的。
他站起身,说道:“江兄,莫走。”
第一卷 姻缘 第十八章 有趣
那江南已经走到门口,头也没回说道:“季二少爷,我们告辞。你要如何做,并不干我们的事,再见。”说完,与祝如沉一起出了门,潇洒而去。
他们俩出了翠红楼的大门,已是笑得不成样了。
“祝如沉”笑道:“我从未见过二少爷这样,一会儿平和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羞愧……,被我们骗得团团转,哈哈哈哈……”过了好一会儿,她问道:“二少奶奶,你当时就不怕二少爷真的验明正身?奴婢在那时候可是吓得紧。”
“江南”淡淡一笑:“我料他不是那种爱牛角尖的人,话都说道这份上,他不得不信。”
“祝如沉”又是捂着肚子笑,刚才他在里面可是差点儿憋除了内伤,笑够了,不解问道:“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告诉二少爷我们的身份呢?”
没错,这二人便是女扮男装的莫凝心与绿琪。
莫凝心定色说道:“不许告诉任何人。这个身份只有我和你知道就行了,其他人就不要他们知道。”
绿琪收住笑容,轻声问一旁的莫凝心:“二少奶奶,你说二少爷会回来吗?”
莫凝心微微一笑,自信满满:“会回来的。”
“二少奶奶怎么这么肯定?”
莫凝心淡笑不语,目光望着前方。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绿琪不解。
莫凝心叹道:“只是可怜了我的钱包。”
看到莫凝心哀怨的样子,绿琪忍不住扑哧一笑。
话说那天莫凝心撑着酸痛不行的腿早早就来到慈安院负荆请罪,跪在老太君的房门口又是几个时辰,直到老太君在绿琪的搀扶下出了门,半是叹气半是心疼道:“你起来吧。你这样就是怎么回事,昨日儿我叫你跪,你不跪,今日却自己来跪了。”
莫凝心朝老太君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低垂着眼睛道:“凝心有错。奶奶对凝心恩重如山,凝心一再惹奶奶生气,真是有罪。奶奶若不惩罚凝心,凝心便长跪不起。”想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不能在意气用事了。
荣玉扇说道:“起来吧。昨日儿大夫人罚你跪了五个时辰,就已经是惩罚,今日你再跪,身子垮了怎么办?”
莫凝心眉眼微微一动,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
荣玉扇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欲扶起她:“绿琪都跟我讲了。晨月的惩罚是有点过了,可是你都要改,哪家做媳妇的违逆长辈的话,又有哪个妻子不管丈夫如何。心儿,你这样太让我寒心了。你外婆娘亲是如何治家的,难道你就没学到一点吗?”
莫凝心听她提起婆婆娘亲,鼻子有些酸,却依旧没有眼泪流下:“奶奶教诲得是,凝心知错了。”
“也罢,昨儿我叫你抄《女德》,你不用今日就给晨月,等哪天抄好再给她。还有,那小子,你也不用去找他回来了,我让人去叫他,回来定要好好收拾他。你起来吧。”
“昨儿我是说气话,哪有真的叫你去青楼叫人回来的。”
莫凝心始终垂着头不肯抬起,低声道:“凝心谢谢奶奶,但凝心有一事恳求奶奶。”
荣玉扇道:“什么事”
“我已经成亲,嫁为人妻。可是却没有告诉爹和娘亲,”讲着,她淡淡的透出了几分哀色,:“奶奶说得对,凝心实在不配为人妻,对不起爹娘的在天之灵。”
荣玉扇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缓缓道:“心儿,他们已经去了,若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也算对得起他们。”
莫凝心轻声说:“凝心想带着凝语去景云寺住几天,为外婆和父母上柱香,告诉他们一声凝心已为人妻的事。”
荣玉扇盯着她良久,半晌,缓缓说道:“也罢,如你所愿。顺便你也去静心养性,明白自己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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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闹市,拥挤的人群,茶肆酒楼,琴阁书肆,自从爹娘去世后好久没这样潇洒过,哪里热闹,自是带了绿琪往哪里钻。
几天下来,耳边便听得百姓间茶余饭后谈资不下数百件,对这京都中谁家府上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谁家公子哥儿不爱红妆爱断袖;谁家小妾专宠,大夫人冷落在旁,心怀怨恨责骂小妾;谁家青梅竹马,郎才女貌,诸如此类,亦也是耳熟能详。每每听得滋滋有味。
“二少奶奶。”绿琪轻声说道:“我们还不回去吗?”
莫凝心正在听一段武松打虎的说书,兴趣正容,听了绿琪的话转过头:“祝兄,我们今日定要玩得痛快。其他扫兴的事不许再提。”
绿琪见她兴致不减,自是不太好多说什么,又陪得她四下无聊闲逛着。这一逛就到了傍晚。傍晚,他们找了一间铺子,坐在里面喝着豆腐脑。
近晚的夕阳,晚风徐徐,分外凉爽宜人。
莫凝心抬眸望着夕阳,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从沉思中醒来,却见绿琪直直地盯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直要将她看透一般。
她转头迎向绿琪的目光:“有事吗?”
绿琪一脸愉悦,简单干净利落地道:“没事。”
“那可是我脸上有异物?”莫凝心故意问,明知脸上没有东西,却还是用绢子作样地轻拭着。
绿琪微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二少奶奶和平时不一样。不仅不一样,还差得很多。”
全然不似以往的冷漠安静。
莫凝心也没回答,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地将一碗的豆腐脑全部喝掉,见绿琪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办了个鬼脸:“快喝吧,小心凉了。”
绿琪垂眸轻笑,好一会儿,抬起头,道:“二少奶奶,我发现大家都看错你了。连我都看不懂哪个是真正的二少奶奶。”
莫凝心淡淡一笑:“我也看不出哪个是真正的绿琪,绿琪哪有这样开心的笑过?”
绿琪一愣,继而笑起来,是啊,这两日陪着二少奶奶扮男装逛京都,是她十七年来最开心的时候了。人生的事真的是让人摸不清也猜不来,谁有想到,和这个看似安静冷淡的二少奶奶在[小说网·。。]一起居然会如此快乐。
从前,虽然在季家也算是锦衣玉食的,因为她是老太君的人,谁见面都要给三分脸色,可是种种原因,她只觉得从未真正宽心快乐过。
她没发现自己的心里隐藏着一个叛逆的女孩,居然会同二少奶奶女扮男装大闹青楼。
哈哈哈,这可真是有趣!
第一卷 姻缘 第十九章 轩品楼
莫凝心听了话嘴角含笑,抬头望着前方。这一看,便也愣在那儿。
绿琪见她脸色突然变了,顺着她的眼光望去,不远处是一座残破的酒楼,那酒楼其实挺大的,只是那朱红色的门油漆已经脱落了,依稀还露出木头本来的颜色,金黄色的门锁也垂耸着失去原有的光泽。在这商肆酒楼林立的商业区显得凄凉破败。
这个破酒楼有什么好看的!
莫凝心的睫毛颤了几下,望着它,缓缓站起身子,向它走去。
正欲穿过街道时,忽闻耳边传来惊叫声,她正要回眸去看,身子已是被人搂起,这一搂一避一闪,一匹马车便是从她方才站立的地方惊跑过去,好一段路程才停住。
“公子,你没事吧?”耳畔传来陌生的声音。
莫凝心微愕,旋即,抬眼望着那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悬河般难测一下把她吸引进去,她愣愣地望着那人。
“公子,你没事吧?”那人眉眼一动,又问道。
莫凝心回过神,脸色微微红,她居然望着一个男子发呆。不过只是一瞬,她眉目不动,淡然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那人见她的脸色先红后白,神情变了又变,只觉奇特。
“请公子放手!”莫凝心看了一眼那人围住她的手。
“是我的马车匆撞到你,是在下的错。”那人将她放开,微退两三步,朝她拱手说道。
绿琪已经匆忙的跑到她的跟前,四下打量着她,见她没事,朝天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刚才见一脸马车奔驰而过,吓得要紧,幸而有一个人从马车上跃出救了二少奶奶。继而怒道:“原来是你的马车,刚才差一点就撞到二,二少爷了。”说完,望向那人,顿时呆住了。
那人道歉道:“在下的马车突然脱缰,并不是有意的。请公子见谅。”
莫凝心眨了眨眼,原来是他的马车。她道:“我并没有事,只是受了点惊吓。”
那人扬眉笑道:“那就好。在下在前面已经叫了好多声让开,可是公子如却没有听到般继续朝前走。”
莫凝心淡淡一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忘了眼前事。”
“那好,既然公子没事,在下告辞。”温温一说,转身就要离开。
“等下!”莫凝心叫住他:“你就这样走了?”
那人回过头,道:“有什么事情吗?”
莫凝心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我刚才受了惊吓,你总得补偿我什么吧?”
那人神情抹过一层疑惑,继而轻笑道:“公子想要什么补偿?”
莫凝心也是一笑:“没什么,就是一点钱。”
夕阳黄昏,清风徐徐,他们二人,白衣翩翩,卓尔不凡,引得路人注目。
莫凝心见那人诧异,笑道:“怎么,你不愿意?”见他气质高贵,衣裳布料皆是上乘之品,绝非寻常人家的公子,不会拿不出一点钱来。
那人哑然失笑道:“没有。在下惊扰公子是应该有所补偿。”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她:“不知这些够不够?”
莫凝心接了钱袋,也没打开,眼睛一眨不眨:“够了。”
那人好笑地看着她好几眼,这才转身离开。
莫凝心掂量掂量手上的钱袋,微微一笑,正好,今儿用来请人砸青楼和这两日玩耍的钱都拿回来了。
她心情愉悦地转过头,却见绿琪还发着呆望着离去的陌生人,道:“绿琪,绿琪,你怎么了?”
绿琪回神,打量四周,轻声说道:“二少奶奶,可是刚才那人是谁吗?”
莫凝心摇摇头。
“他是当今太子。”
“嗯。”莫凝心一点也不吃惊,见他穿着举止定是什么大人物,可他是谁,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他以前常来季家,奴婢见过他几次。这几月,他被皇上派到渠县治理黄河水灾了。”绿琪絮絮叨叨说起“他与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的关系可好了……”
“绿琪。”莫凝心止住她:“我都说了,在外面就不要再称奴婢,也不许再叫我二少奶奶了。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是叫我江南。”
绿琪停了话,见莫凝心又朝着那座酒楼走去,也跟了过去。
莫凝心来到酒楼前,看了半晌,步入灰尘中,将那浸在泥土中的牌匾拾了起来,拿出帕子将它擦干净,露出它原本的面目。
“轩品楼。”
如今的江南轩品,已经寻觅不到当年兴荣旺盛时期的种种遗迹。
莫凝心轻轻叹了口气。
江南第一酒楼轩品楼消失了,连带消失的是江南最兴盛的莫氏家族。
而她,依然记得,轩品楼的结构布置,一景一物,记忆尤深。
恍惚的,便是回到那稚嫩的童年时期,酒楼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鲜美的糕点菜肴,小二的吆喝声,热热闹闹的大厅……却又一角是安静温馨的。
“语儿,你怎么这么调皮,你吵着姐姐,怎么叫她专心做事呢!”爹爹走过来。
“我没吵着姐姐,姐姐,我们到外面玩去吧,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凝语整个人吊在那紧紧她身上,怎么也不肯下来。
“语儿,快下来,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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