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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这厢有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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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亚云睡得很沉,一点也没受外界的打扰,他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可是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一大早的她们吵什么,季亚云被吵醒,有些恼怒,张开双眼。
房间里站满了人,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季亚云愣是没回过神来,眼睛一一看过面前的人,奶奶,大姨,娘亲……季亚云把目光锁在老太君身上,笑问道:“奶奶,你身体不好,怎么一大早带着那么多人来看孙儿呢!”
荣玉扇望着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执起随身带着的拐杖打在季亚云盖着的被子上,怒骂道:“你这个小崽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季亚云眨了眨眼,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荣玉扇的拐杖用力的砸向季亚云,一直在糊里糊涂地打转的他总算被疼痛激得全醒,余光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全裸着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不是陌生,他忆起这是莫凝心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
老太君被人拦下,不再打他,拐杖指着季亚云骂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愿娶她,这下,人家退了亲事,你倒好,对一个姑娘做了什么?”
“你对得起心儿吗?你……”老太君横眉冷对,气得声音都是抖的:“你……你要我怎么对得起心儿她娘和外婆……”想起故人,老太君怒不可赦,甩开拦着她的众人,高高举起拐杖怒道:“季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拐杖欲对着季亚云重重下去时却被晚衣抓住。晚衣早已是泣不成声,一方面是气自己的儿子,一方面又是心疼他,老太君这一仗下去,季亚云不伤个几十天是恢复不了的,况且老太君正在怒气之下,抓起亚云打个不死不活的也是可能的。当下之急,是能消消老太君的火气。
晚衣哭道:“婆婆,亚云再不争气,也不值得你为他坏了身体。婆婆,保重身体啊!”眼泪辟哩啪啦地往下掉,她一边哭,一边紧握着老太君的拐杖,生怕拐杖一落自己的儿子就残了,她喊道:“亚云风liu惯了,是该打,但求婆婆保重身体,等老爷去北方视察店铺回来,再让老爷处置亚云不迟。”
刚才沉默不语的大夫人深深地看了晚衣一眼,道:“老爷明日就回来,怕是回来,也不会大大责骂亚云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无意说道:“老爷平日最疼的便是亚云了,亚云犯了事被打,还不知怎么急死大人。”
晚衣听了话,猛地抬头望着王晨月,说道:“若老爷没有严惩亚云,我也不会原谅他,到那时就看着老太君如何惩治他。”
她转头看着老太君说道:“只是婆婆昨日才晕倒,今日又受这一大气,身体再出什么意外,要我何以受得?若老太君执意要惩治亚云,亚云是我生我养,犯如此大的罪,为母的何堪?这两宗罪,都是我之过,老太君,先惩治我,让我的心好受些。”说完,放开拐杖,头一仰,对着拐杖口。
荣玉扇说道:“这是那个不孝子孙做的,你做母亲的有何罪?”扔了拐杖,说道:“也罢,也罢。就让这小子去跪祠堂,看平治回来如何惩治他。”
第一卷 姻缘 第四章 祠堂诉情
季亚云跪在祠堂里,像一尊雕像般一动也不动,脑子却在急速的回忆昨晚的事。
昨晚,莫凝心退亲的事他知道了,心里对莫凝心有了感激,觉得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都违逆不了父母之命,指腹为婚,而让她一个弱女子的去违抗去退亲,便心生愧疚,他又听说两姐妹要离开季家,更是愧疚,想着两姐妹以后离了季家该何去何从,于是,又拿了一些银两打算给她们。趁着夜色,他原想像上次一样偷偷去见她的,却没想在那门外撞见一个黑衣男子,他见着他黑衣男子进了莫凝心的屋子,心下好奇也跟着过去,没想却见那男子在对莫凝心做苟且之事,他闯进屋内与男子打了起来,黑衣男子跑了,他到床边欲看看莫凝心如何,却也晕倒了。
今早起来,自己就躺在莫凝心的床上。
看到奶奶今日如此的怒气,再听着众人的意思,季亚云不是傻瓜,心里也明白十之八九,想必昨夜自己光着身子就睡在莫凝心身边,想必所有人都认定是自己轻薄了她。
季亚云一想到如此,便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再去解释,便会被大家认为是在找借口,毕竟季亚云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外。
而且当他看到床上的一抹红时,心里更是慌乱。
季亚云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心想难不成自己要认了吗?
他在那里认真地想着对策,突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扭头一看,见一个穿着绿色的长衫,月白罗裙,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两边有几丝碎发在额前,长相美丽的女子端着食盒轻手轻脚走进来,便脱口而出:“月儿!”
林月儿对着季亚云轻轻一笑,只是眉间微蹙,看得出她被某事困扰着,“二少爷,奴婢给你拿吃的了。”
季亚云慎怪道:“你怎么来了,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可是要挨打的。”
月儿把食盒里的食物拿出,说道:“不会的,奴婢是等着没人的时候才来的。来,二少爷,跪了很久了一定饿。快吃东西吧。”说完,向他递过食物。
季亚云看着月儿,心下十分感动,他握住月儿递食物的手,说道:“月儿,你对我真好!”
月儿脸微微红了,抽回手,道:“二少爷,你对月儿也是很好的,这是月儿该做的。”季亚云接了食物,问道:“月儿,你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莫姑娘她怎么样?”
听着季亚云提起莫凝心,月儿咬着嘴唇,道:“老太君还是很生气,见谁就发脾气。现在大家可怕着。”
季亚云又问道:“莫姑娘呢?”
月儿听季亚云追问莫凝心的消息,心里不高兴,面上却挤出笑容说道:“奴婢不知道。她一早就离开了,把自己关在凝语小姐的房间,任谁劝也不出来。”她有些生气道:“她为什么不出来帮二少爷说话?二少爷被打成这样,怎么说,也是她先退亲让二少爷难堪的。为什么大家都一味的责怪二少爷?而她却宝贝不得了。”在她心里,也责怪过季亚云,只是看着季亚云被打受伤,再多的责怪也淡下变成心疼。
季亚云说道:“她很伤心吧?”被一个男子玷污了清白,侮了名声,任哪个女子都会伤心难过的。又说道:“退亲的事不是她的错。”
月儿咬着嘴唇,眼泪盈满眼眶,望着季亚云半晌,才说道:“奴婢明白了,二少爷喜欢莫姑娘,莫姑娘要退亲,所以二少爷就做了这种事留住莫姑娘。”
季亚云听月儿这一说,急了,他道:“月儿,难道连你也认为是我做的,我在心里面就是这样一个龌龊不齿的人吗?别人不了解我也罢,你与我从小的情谊,竟也是这样想我的。”
月儿一愣,问道:“这事不是你做的?可你怎么会在莫姑娘的床上?”
季亚云把实情讲与月儿听,包括之前他要莫凝心退亲的事一同讲与月儿听。
月儿听完,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问道:“二少爷是被人陷害的?二少爷不是自愿的。”这么一说,眉间一下就放松了,心里有些愉悦,二少爷并不喜欢莫凝心,他是被人冤枉的。
季亚云说道:“月儿,你和我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他一鼓作气,说道:“我对你如何?他们说我流连花丛,直垮不羁,京都有品性女子都不愿嫁我,这是为了谁?”
月儿轻咬着嘴唇,用小的几乎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说:说道:“二少爷,奴婢知道。只是月儿身份卑微,配不上二少爷,只愿一辈子做丫头陪在二少爷身边。”
“说要你做丫头?”季亚云说道,想说得更直白点,却见月儿面红耳赤的模样,到有些不太好意思说。
两人沉默下来,彼此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不去看对方的眼神。过了一会儿,月儿绞着丝帕,说道:“二少爷会没事的,明日老爷回来,定会帮二少爷说话,要知道,老爷是那样疼爱二少爷。”在这季府里,季平志最宠爱的便是二夫人晚衣,连带她生的儿子季亚云一块宠爱,他总说季亚云像年轻的他,对他少了管教,即使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要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季平志也从不管。所以,这也是季亚云为什么可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原因之一。
两人又谈了好久的话,天色已晚,林月儿才恋恋不舍离开。季亚云跪在祠堂思前想后,理不出什么头绪,不由得又想起那日烛光下对自己淡然浅笑的那个如兰花般的少女,便更觉得内疚,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又想起纯洁美丽的林月儿,心里又是满满的温柔。这一夜,季亚云便是在这样内疚与温柔的心情中度过。
第二日,季平志回来了。这在外出行两个多月的季家当家的,前日接到老太君的信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进门堂,就见着自己母亲坐在前堂正襟危坐地看着自己。老太君自从将季家交给他之后,就没有再用如此严厉的眼光与表情望着他,他又见大堂站着的佣人无不屏息低头,便心里一惊,莫不是家里出了何事?想起信中的内容,他心里着急,问道:“娘,你的身体如何?家中出了何事?”
老太君看着儿子满头大汗的站在中央关心地望着自己,想必是接了信一路风尘仆仆连夜回来的,心里不忍,便说道:“你先坐下,喝口水。”
可是季亚平哪里有这心情,前日的信里只有十二字:太君病重,家出大事,速速赶回。他说道:“儿子不累,娘亲可有哪里不舒服?”
老太君叹了口气,说道:“我的身体哪有那么糟,只是今日受一气明日受一气,这身子骨迟早会被掏空的。”
季平志一听,忙问道:“谁惹老太君生气了?说出来,儿子去教训他。”
老太君问道:“你可还记得江宛心吗?”
江宛心,这一名字犹如晴天霹雳在季平志眼前炸开,唤醒了这个中年男子心中一直沉睡着的记忆。模糊的记忆慢慢聚焦变得清晰:淡笑的黑瞳,雪脂的脸,朱唇轻启的笑意……那一个美丽真诚的女子宛如九天仙女般让他魂不守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忘怀,最后在时间过逝中将她埋在记忆深处。
季平治张着嘴,有些诧异,问道:“娘亲为何提起她?”
老太君想把前因后果道一遍,可才说道说道江宛心夫妇在来京途中死去的时候,却见到季平治愣愣的站在原地,脸色变得苍白,嘴里还喃喃的重复着,“她死了,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季平治一时难以接受江宛心夫妇死去的现实,只觉得自己少年时代的梦就远去了,连带着他那颗热血沸腾的爱意与真心。老太君说了什么。他再也没听见,再加上一路飞奔劳累,身子便几个踉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众人见此,手忙脚乱的将他抬回房间,又急急请了大夫。直到大夫说没事时,才都松了一口气。
荣玉扇看着自己儿子苍白着脸紧闭的双眼,心里叹气,事隔十几年,他竟对江宛心还恋恋不忘。
季平志醒来的时候,见大夫人双眼垂泪立于床边,而她身后二夫人的眼睛已哭得像桃子一样肿红,说道:“晚衣,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晚衣见着他醒了,擦干眼泪,努力扯开笑脸说道:“我哪有哭。”说着,那眼泪如水帘般一直往下落。
季平志心疼,招手说道:“晚衣,过来。”等晚衣走进,他一手握住晚衣的手,一手拿了一帕子为她擦去泪水,一边道:“天还没塌下来,为何哭成这样。”又说道:“你一哭,我也跟着心急。”
晚衣的泪水不断涌出,她小声抽泣着,任由季平志擦去脸上的泪水。倒是一旁被冷落原本垂泪的王晨月停止了哭泣,望着他俩好一会儿,吸了吸鼻子,笑道:“老爷,晚妹妹的眼泪从昨日到今日就没停过。今日是为您当心,昨日是为亚云当心。老爷,亚云还在祠堂跪着,你若不放出亚云,恐怕晚妹妹的眼泪是不会消停的。”
第一卷 姻缘 第五章 家教
季平志听了这话,问晚衣道:“云儿又犯了什么事惹老太君生气?怎么会在祠堂跪着?”
晚衣低头垂泪,还未说话,王晨月抢先说道:“云儿这次轻薄了一个女子,人家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女子竟被他玷污去了,叫人以后还怎么做人。这事可把老太君气坏了,也就命他去跪祠堂了。”
季平志皱起眉头,半晌才说道:“云儿这小子虽然是胡闹些,但是玷污人家姑娘的事他做不出来,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到如今他还为他的宝贝孩子说话,王晨月敛了敛神色,说道:“是大伙一同见着的。亚云躺在姑娘的床上,难道还有假吗?”
季平志还是不愿相信这事,他问晚衣道:“晚衣,她说得可是真的?”
晚衣点头,眼泪缓缓流下,她说道:“老爷,你可要……”救他。
季平志摇摇头,说道:“云儿是该好好教训一番,他竟做出这种事。让他继续跪着。”又说道:“那名女子是哪家女子,云儿做了事,就该对她负责,明日命人上门道歉,向人家提亲,把那名女子给云儿做偏房得了。云儿不小了,该娶亲了。”
王晨月捂嘴笑道:“老爷,那个女子原是老太君要给亚云为妻的,可是却去找老太君退亲,也不知怎的,亚云竟躺在人家的床上。”又道:“想必是人家退亲,他不满,用这种方式留住她。”
季平治听了,诧异道:“给云儿为妻?云儿什么时候定亲了?我怎么不知。哪家的姑娘?”
王晨月笑道:“老爷忘了吗?就是江南莫家的女儿。”又一板一眼的说道:“江宛心的女儿莫凝心。”
季平志顿时僵住,良久,神色缓过来,用力推开晚衣,怒道:“看你教出一个好儿子,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也做。”
晚衣一时没反应,愣是被季平志推dao摔在地上,她倒在地上,抬头望着突然变脸的季平志。
季平志气得说不出话,他撑起身子做起来,命人拿来衣裳,换了衣裳,就出了大门,这期间他再也没瞧过震惊缓不过神来的晚衣。
王晨月瞧了晚衣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也跟在季平志身后出去了。
季平志出了房门,向王晨月问了江宛心女儿的住处,便急冲冲的去了别院。到了别院,房门口已站了人,问了他们,得知莫凝心姐妹今日未曾出过屋子,便也当心莫凝心会做出傻事,在门口叫道:“心儿,我是欺侮你的那个不孝子的父亲,你出来,有事伯父替你做主。”
门里面没有声音,他便急了,想要命人直接撞门闯进去。
这时候门里传来清脆的声音:“伯父,姐姐没事。姐姐要我告诉您,她只是想静一下,等好了,我们就会出去了。伯父,您不要当心,我姐姐没事。”
听了这回答,季平志心也宽松下来,又想起在祠堂跪着的不孝子季亚云,气得咬牙切齿的,路上抢了一个仆人手里的扁担,直接就冲到祠堂。
季亚云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跪得笔直,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正欲回头,冷不凡背后挨了重重一击,这一击来得突然,他的身子向前倒去。
“我今日定要打死你这个畜牲,要不然就愧对列祖列宗,我季平志竟会交出你这种儿子来。”他抄起扁担重重往季亚云的后背砸去。
季亚云很快又直起身子,笔笔直直的跪着任由他的父亲打他。他对莫凝心本就怀有愧疚,尽管自己是被人设计的,但是女子的清白却是自己玷污的。他的愧疚感充斥满身。于是,认为自己被父亲打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这一边,季平志也是愧疚得无以复加,想到自己并没有照顾好江宛心的女儿,怎么对得起宛心的在天之灵,自己还有脸去见她吗?加上刚刚才知道江宛心死去的事,那种伤心欲绝,愧疚,加上愤怒,这些情感在此刻全部爆发集中在那根扁担,也不管这打下去会不会要季亚云的命。
而此时,晚衣也来到祠堂了,见自己的儿子背上已是鲜血满布,而季平治却还在没头没脑的打,她被吓得捂住了心口,尖叫一声扑上去。
季平志此刻忘了所有事物,如同一只战斗中的公鸡,只知道面前的人罪大恶极,这一下下去,就听到一女子痛苦的尖叫,他低头,看见晚衣已晕在季亚云的身上,一惊,扔下扁担抱住晚衣,道“晚衣,你怎么这么傻。”
季亚云被打得吐血,身子已经虚脱到不行,却愣是一声不吭,被母亲这一扑,身子向前倒去,他挣扎着转过身,看到晚衣正慢慢张开眼睛,他爬到晚衣身边,唤道:“娘……”
晚衣颤抖着看着他,这一下是那样的痛,痛在身体也痛在心里,她被打一下就痛倒晕倒,自己儿子挨了那样多下,如果自己不拦住,他是不是会被打死?她望向季平志,泪水不住流下,她不懂为何在听到莫凝心的名字时,他的脸色会转变那么快,不懂他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重的手。晚衣并不知道季平志与莫凝心她娘的往事,以为他与莫凝心之父莫南臣是好友,定下这门娃娃亲。
她抽泣着,虚弱的求道:“老爷,若你要打死云儿,先打死我吧。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季平志心疼她,也看到季亚云满身都是伤了,理智回到脑里,又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心也跟着疼起。
那王晨月站在一旁,说道:“晚妹妹,你可没事?刚才你那一扑可吓死我了。昨日你说要让老爷重重惩罚亚云,可老爷今日下手也太重了。”听着王晨月的口气像是在关心晚衣责备老爷,可是言外之意却是“你昨日想老爷回来会救你儿子,偏偏老爷重惩你儿子了,怎么样,老爷对你和亚云的宠爱也不过如此嘛。”
晚衣哪里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只是痛得没有力气了,也不与她争,说道:“谢谢姐姐关心,妹妹很好。”
身后有人去禀了老太君。
老太君执着拐杖走来,那步伐走得飞快,当她听说季平志拿了扁担往祠堂里去的时候,心就吓了一跳,以季平治对江宛心的感情,她可不保证他会一怒之下对季亚云做什么事。尽管她是恼季亚云,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孙儿,她可不希望亚云出意外,于是,抬腿就往祠堂里来。
第一卷 姻缘 第六章 求情
荣玉扇在门口看见晚衣倒在季平志怀里,而季亚云面白气弱,背部已满身鲜血,一旁地上倒着一个扁担,心下明白发生何事,又是一痛,他要教训儿子,可怎么能往死里打呢。亚云再不争气,也是她的亲孙子。
她进了屋,指着还站着的王晨月,颤颤巍巍地骂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大夫,你就是这样当家的,任由他们被打成这样,一声不吭?”
王晨月被这一骂,回过神来,她陪笑道:“儿媳这就去请大夫,婆婆别气坏身子。”说完,屋里的一伙人去叫大夫的,上前搀扶季亚云的,各自忙活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叫道:“凝心姑娘来了。”
话说莫凝心昨日醒来见身边睡着季亚云,心里又羞又怒,穿带好衣裳就离开了屋里,而此后屋里发生了何事她并不知道。
她去了莫凝语的房里,又想了好一阵,觉得事情好有蹊跷,季亚云明明不愿娶自己,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床上。她呆在凝语的房里,谁也不想见,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复杂,她只想着可以带着妹妹清清静静的生活着,退了亲,以为可以离开庞大的季家,无论以后的生活如何,也比现在来得自由畅快。可是偏偏生出这一枝节,她该怎么办?
她想起她的老家,一个良家女子若是成亲之前没了贞洁是该浸猪笼的,她离了季家,可总要有一处容身之所,这件事恐怕已传遍了京都,这让凝语和她以后怎么面对。
她想了很多,脑子里乱得很。直到门外传来一名女子的恳求。女子一边哭一边说道:“凝心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二少爷吧!老爷要打死他!”女子哭道:“凝心姑娘,那事不是二少爷做的,求求你,救救二少爷,月儿给您磕头了。”说完,门外真响起磕头落地的声音。
莫凝心当下心一紧,又怒又恨,怒季亚云侮了她的清白,他不愿意,难道她是愿意的?恨若是打死了季亚云又有何用,这是已发生,打死他也无济于事。
女子继续哭道:“二少爷那日只是想去谢你,却在那里晕倒了,醒来就成了这样。莫姑娘,求你,快去救救二少爷吧。”
听了此话,她站起身,想起那夜对自己翩翩有礼要退亲的男子,心里转了一圈,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因为事情又有些蹊跷,也便不愿意季亚平被打死。
她开门,见一位皮肤白净眉清目秀的女子正盈盈哭泣着,她向那位姑娘问了事情的大概,就跟着她来到了祠堂,进了祠堂见到众人正手忙脚乱的抬起鲜血满背的季亚云,一惊,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月儿见着自己的二少爷被打成这样,哭泣着,为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季亚云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月儿,张了张嘴,嘶哑的声音困难的吐出:“我没事。我这个样儿,是装出来哄他们,没事,你莫要当心。”
林月儿听着这些话,眼泪流得更是厉害。虽有千言万语,只是不能说出口,只能小声的抽泣。
季平志听到门外叫道:“凝心姑娘来了。”便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衣服的女子走进来,炯神的黑瞳,雪脂的脸,幽忧的眼神……他脱口唤出:“宛心。”
莫凝心一愣,看着叫唤母亲名字的男子,心下一个思量,知他便是季家最大的当家,季平志。她微微一拜,“凝心拜见老奶奶,拜见伯父。”
淡雅的问候声,连带这清冷的气质,季平志只有一刻恍惚,便也回过神,说道:“你就是心儿,你与宛心……你的母亲真像……,你起来吧!”
听他提起娘亲,莫凝心闪亮的黑瞳有过淡然和一丝悲伤,她转头看向被打得很惨的季亚云,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岑岑,而此时季亚云也艰难睁着眼看着她。
四目对视,良久,莫凝心眼里有过诧异与了然,一会儿,她跪下身子,向老太君和季平志深深一拜,说道:“请奶奶和伯父莫要怪罪二少爷。”
老太君盯着她,说道:“亚云对不起你是真的,今日他的父亲要打死这个不孝子,你怎么来求情了?”
莫凝心低着头掩去眼里的情绪,说道:“二少爷定是昏了头,走错房间,才会做出这种事来,想必二少爷也不知自己做了何事。”
“昏了头?”季平志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冷哼一声,“他怎么会昏了头?”
季亚云明白是要救自己,对凝心又愧又感激的,他喘了几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日我在翠红楼喝了酒,回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何处,又刚好下雨,见了一个屋子就走进去,实在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季平志怒道:“你这个败家子,那种烟花酒地是你能去的,酿出这种事来!”
季亚云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可是嘴巴张开,鲜血就吐出来,这一来,大家都慌了,连刚才还是一脸气愤的季平志也慌了,在那里叫道:“大夫呢?大夫呢?”
众人抬着季亚云和二夫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居所。到了季亚云这边,一屋子人忙着上药,忙着煮水,为他换衣。
大夫还没到,莫凝心来到季亚云的身边,只见那背上已是血肉模糊,心里叹了一口气,拉了一个下人,说了几句话,那下人听完出了门。
大夫来了,细细看了季亚云的伤势,叹道:“伤得不轻,是谁下了这样重的手?再打下去,连命都会没有的。”
这一问,季平志脸色有些尴尬,他问道:“大夫,如何?”
大夫说道:“情况不好,打到筋骨,我尽力而为,开几副要药,口服的外疗的,你们每日叮嘱他,过几天若还是不见得好,恐怕会残疾。”
荣玉扇一听,慌了,她颤巍巍对大夫问道:“你没有办法?你会没有办法?你这个庸医!”说完,扬起拐杖就往大夫身上砸去。
第一卷 姻缘 第七章 说亲
这话在季平志的耳里炸开,他居然亲手把儿子打成了残疾,他会愧恨一生的。季平志对众人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进宫……进宫请太医。”
这屋里的人哭的哭,着急的着急,一团乱,只有角落的莫凝心和王晨月两人安安静静的站着。王晨月听了季亚云恐怕会残疾的话,嘴角不易觉察的划过一丝微笑,而莫凝心只是低头发呆。
一会儿,被莫凝心叫出去的下人回来了。
下人说道:“莫姑娘,这是您的药。”莫凝心接过药,走到季亚云身边,从药罐里取了粒拇指大小的白丸子,塞到他嘴里,对一旁的荣玉扇和季平志道:“这个药能维持生命。”
季平志激动地说道:“你瞧我怎么忘了,你的母家是医药世家,你定有办法治好云儿的。”
莫凝心也没多说什么,又拿了一药罐递给在一旁的林月儿,说道:“这药替他敷上。再加上大夫开的药,就可以了。”这两种药别人不认得,季平志可认得的,这药就是宛心家族祖传下来的创伤药和续命丸,其中这续命丸可珍贵了,一般不给外人用的。他心里莫凝心又愧又疚,还外加了一丝复杂的感情。
莫凝心也没有多留,给了药后就离开。
她回到别院,莫凝语已等在那里,她眨巴着眼睛安静地陪着姐姐。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为何会愁眉不展的,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屋内,为什么让人拿走娘亲留下的续命丸,为什么姐姐不再说要离开季家的事?她的脑袋里满满的问号,可是她知道姐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她什么也不问,就安静的陪着姐姐。
莫凝心何尝不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诉说她内心的无助和困苦,可是凝语还太小了,说出来不见得会懂,反而有可能吓坏她。凝语太单纯了,莫凝心一直努力地让凝语不要牵扯到大人世界里不干净的东西,努力让凝语可以快乐清净的活着。
两个姐妹一夜无语,到了天明,莫凝心心里有了主意,正欲收拾行礼时,外头有人敲门。莫凝心开了门,却见是大夫人王晨月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排拿彩礼的丫头,微微一愣,随即请她进屋。
话说在祠堂莫凝心说得那番话,实际是为季亚云开脱,这老太君怎么不明白,而季平志事后再想想也发现了蹊跷,料莫凝心是不想那季亚云再受到惩罚故此出此策。他们两人商量一番,觉得对不起莫凝心,定要让莫凝心嫁于季亚云。而王晨月深知二人心意,自告奋勇的做媒婆为季亚云说亲。季平志原要自己去,却被老太君拦住,老太君说道:“你如今见了心儿,可觉得她像及了宛心,我怕你去了,若连话也不会说吓着心儿怎么办?以我之见,这件事交给晨月好,交给她,我放心。”王晨月为了老太君最后一句:“交给她,我放心!”喜滋滋了好久。另一方面,自己的私心也希望季亚云能娶了莫凝心,季亚云娶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而本身他又是那样无用,以后他还有什么能力去和季亚锋、季亚平争,晚衣有什么能力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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