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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销魂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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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从第一次见到便喜欢……”
“夫人。”柳云尚看了看爱茉,皱了皱眉,微光下,她抓他的衣襟轻轻的喘息,分不清是清醒,还是昏迷。
“先生,我好热。”爱茉低声道,扯了扯胸前的衣服。她原本穿的轻薄,现只剩了裹胸,如今这一扯,便是春光无限。
柳云尚无奈,只得低声道:“夫人,醒醒。”
爱茉听了,捉住他的手道:“先生,你的手好冷。”说着,便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柳云尚一怔,只觉得触手间细腻温软,丹田中已被压抑的邪气飞快上扬,他猛地抽出手,重新运功压制住。
床上的爱茉被他挣脱了手,不由轻声抱怨道:“先生……您不喜欢茉儿……是不是?”
柳云尚稳了稳心神,低头看向爱茉,只见她脸色绯红,双目紧闭,胸前一片春光,白皙柔软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身上,全不似刚刚与自己针锋相对时的模样,更像清纯妩媚的少女一般。
“先生……”爱茉被他甩开,只皱了眉拉住他道:“我知道先生不喜欢茉儿,可是茉儿就是喜欢先生,茉儿哪里不好,嗯?”
柳云尚被她拉住,只觉得体内内力不稳,想要甩开,却见她垂下的长长睫毛下似有泪光,微微一怔,终究没有用力。爱茉见他没有甩开自己,于是便拉着他的手起身,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臂,肩膀,甚至脖颈间,双臂在他颈上围拢,低声道:“先生,茉儿喜欢您,从第一次见面,便喜欢您。”
她软语呢喃,呼出的气息拂在他的颈间,似是千万只羽毛挠在心上,柳云尚闭目运气,却被腹中热气逼回,心中大惊,正想压制下去,爱茉却微微抬了头,温热香软的唇便吻上了他。
仿佛有金光闪过,柳云尚只觉得那热气已由下而上窜流至胸口,可唇齿间却满是她的香气,便是再想运气,也无济于事了。
爱茉吻着他,只觉得无限美好,他是她少女时的梦想,一心一意爱过的人,每次亲热,他都不肯,总要她诱他才行,这一次,便是再也不让他逃掉。于是便轻轻去勾了他的舌,细细挑逗。迷蒙间,只觉得他呼吸猛地变得急促起来,一下子将自己抓起来,竟似怨恨一般,狠狠地回吻过来。
“先生……”爱茉被他吻的全身如水一般酥软,却又有无限的喜悦充盈在胸间,除了喘息,便是一点力气也无。她的身体融在他的手中,每一寸都为了他绽放,有如当年一样。只是,这次他没有戛然而止,而是触摸到了她身体的全部,她被他抱住,美妙的曲线紧紧贴着他的,他的手游移而下,脸颊,颈间,以及小腹……还有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地方。她害怕地轻轻动了动,却被他深深地吻回来,于是她为他展开,他的吻从上而下,掠过她胸前的白皙柔软,渐渐下滑,直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颤栗地感觉他的唇舌碰到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不要……”她害怕地颤抖着,可是他的灼热的呼吸却让她全身酥软,有什么在体内流窜,由小腹散开,直到四肢百骸,最后点燃了她从未尝过的战栗的喜悦。
“先生……先生……”爱茉喘息着低吟,感觉自己仿佛死了一遍。这时,他才终于放开自己,俯□看着她,月光下,她的美丽极致绽放。
柳云尚俊美的容颜有若仙人,他深深看着她:“不要叫我先生,叫我名字。”
“苏默……”爱茉终于轻声唤道:“……苏……啊……”
未等她重复,一阵撕裂的痛楚贯穿了全身,痛的她身体都要收缩起来,可是却被一股大力狠狠压住,动弹不得。爱茉终于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人,可没等她看清,便又被他狠狠吻住,狠的她几乎尝到了血腥味儿。
他狠狠地占有她,带着零乱的,抱复般的凶狠,爱茉挣扎着,却无力摆脱,可渐渐的,那合欢散的药力又占了上峰,疼痛的感觉减轻,她开始渐渐迎合他,不久,又一次更长久,更深沉的战栗控制了她,以至于她又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只任他予取予求……
远处,悠悠的钟声响了起来,爱茉迷蒙间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他又压了回去,她跌落在他的身上,被他抱在胸前。
“是谁……”她想不起来他是谁,想要推开他,却有轻若无物的吻落在她额前的发上。于是她又睡了下去。
“先生……”她低语。却觉得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僵了僵,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臂膀间轻轻一吻,他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爱茉又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寂静的夜里,滴滴哒哒的雨声响起,由屋檐落到地上,一声接一声,仿佛离人的眼泪。
爱茉睡的温暖,只觉得许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好觉,她微微动了动,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突然有什么电光火石般窜过她的大脑,她猛地撑坐起身,可却觉得全身如碾过一般酸软疼痛,险些无力地又倒下去。
她惊恐地看了看自己的对面,蒙胧的晨光下,柳云尚缓缓坐起了身,看着她。
爱茉只觉得有什么在自己的脑子里爆开了,昨夜的一切,与梁北戎的聚会、茶、合欢散、先生……还有,柳云尚!
她看着眼前的人,回想着自己梦里的一切,她与先生的相遇、相拥、相互拥有,一阵冰冷的感觉窜上脊背,她几乎颤抖着把自己的左臂举到了光亮处,只见那上面的红色印记已经变成了淡粉,几乎轻的微不可见。
“你……”爱茉只觉得天眩地转,几乎晕了过去,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直到咬出了血,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柳云尚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她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在眼里,目光也渐渐变的复杂。
“……是你?”爱茉看着他,控制着自己不去尖叫。
柳云尚却转过了目光:“你……可好?”
她怎么会好?她仍记得意识失去前与他的对话,可是为什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
爱茉无语,什么也说不出来。
柳云尚也沉默着,房间里死寂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爱茉才捡起一件衣服,强自定住心神道:“我想穿衣服,还请先生避一避。”
柳云尚看了看她,目光由她苍白的脸上,移到渗着血丝的唇上,停了停,这才披衣起身。
爱茉见他下了床,这才一一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她闭了闭眼,强自定了定神,才勉强站到了地上。
柳云尚已走出了卧室,站在门外,见爱茉脚步虚浮,缓缓走出来,他微微动了动,可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爱茉终是体力不济,只坐到了桌前,半晌才道:“昨日之事,还请先生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柳云尚不语,只是看着她,爱茉见他不说话,不由得抬头看他,两个人僵持了许久,他才看着她缓缓道:“我既做了,便会给你一个交待。”
“多谢先生,可我不需要。”爱茉咬牙道:“兰陵城中,谁不知太守夫人水性杨花,不仅有相好的情人,便是一醉山庄的公子也来往甚密。先生如此,大可不必。”
听了这话,柳云尚看着她,黑眸中有光芒闪动:“不必?”
他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臂道:“那这又是什么?”
爱茉对他的碰触极为敏感,躲了一下,却终是躲不过,此时见被他抓住的手臂上淡粉的印记,便知他已知晓自己的秘密,于是只挣脱离了他的手冷冷道:“这说明不了什么,先生只当作不知道便可。”
柳云尚看着她,宽衣广袖之下,手却渐渐握紧。
爱茉却又嘲讽地笑笑:“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生来便水性杨花,即便是今日不失了贞洁,他日早晚也会给了别人,您又何必当真?说起来,昨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说着,便起身,将昨夜留下的外衣披在身上,便要出门。
可还未等她走到门前,却只觉一股大力拉住自己,爱茉回头,只见柳云尚拉住自己,俊美的容颜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看着自己。
爱茉看着他,挑眉冷冷道:“怎么?先生难道不甘心?”说着,又了然一笑,恶毒地道:“昨夜……莫不是您的第一次?”
柳云尚目光炯炯,黑沉的双眸中似有无限光华,爱茉看着他,感觉似乎被那光芒所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先生……”她还想说什么,可未等她接下去,柳云尚却冷冷地道:“不许叫我‘先生’!”
爱茉一怔,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神经,却听柳云尚道:“苏默……你一直喊着的‘先生’是他!?”
仿佛被什么点中了一般,爱茉怔在原地,看着柳云尚,想不出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真是自己昨夜透露了什么不成?
“他与你无关。”爱茉看着柳云尚,生怕他会对先生不利。
“与我无关……”柳云尚重复:“你整晚都叫着他的名字,把我当成他,居然说与我无关?”
爱茉惊恐地捂住嘴,看着柳云尚,却见他冷冷地道:“继续说,你刚刚的伶牙俐齿哪去了?为什么一说到他就不敢了?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他最后一句问的不容回避,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握的她隐隐作痛,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见她与刚刚换了个人一般惊恐担心,柳云尚的脸色越来越冷,两个人僵持不下。
这时,却突然听得一阵敲门声传来,二人俱是一惊。柳云尚看了看爱茉,却未松开她的手,只答道:“何人?”
却只听外头敲门的人轻轻一笑:“在下无夜。”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啊,我是亲妈,真的,女主的亲妈啊……
天荒地老有穷时Ⅰ
勿需人请,无夜自推门而入,见了屋里的情形,上下打量了几眼二人,目光落到了爱茉身上。爱茉见他看过来,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于是转过身去,可是不久只觉得身上一暖,回头看去,却是无夜将外衣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多谢。”爱茉低声道。
无夜也不答言,只向柳云尚道:“梁北戎今晨已携郡主离开。”
柳云尚听了像是早料到了一般,只略点了点头,倒是爱茉吃了一惊,问道:“他要去哪里?小郡主可好?”
“听说因小郡主身体不适,所以才下山。”说到这儿,无夜笑看了看爱茉:“这难道不是夫人的手笔?”
爱茉见他这么说,便知他是知情人,于是道:“我只想让梁北戎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倒未想连累郡主。希望他能念在明月郡主对他一片真心的份儿上,善待于她。”
无夜点了点头笑道:“依我看他二人中了这‘春来早’也不是什么坏事,倒要感谢它成人之美。”
爱茉本想冷笑,可一想到自己与柳云尚,便是连冷笑也笑不出来,只低下头轻咳。
柳云尚听无夜如此说,倒是看了看爱茉,却见她脸色苍白,站得勉强,于是向无夜道:“柳暗可在?”
“昨天夜里已上山,我已命他守在院外。”
柳云尚听了点了点头。
爱茉在地上站了大半日,身上早乏得厉害,已有些摇摇欲坠,此时听到无夜说柳暗早已上山,又在门外守了许久,突然心中一震,不由得倒退了几步,扶了桌子才站稳。
见她如此,柳云尚上前一步,还未伸手扶住爱茉,却见她像见了鬼一般缩了手臂,咬牙看着他道:“既然已有人守在院外,为何不命他进来救你?!”
柳云尚一怔,爱茉却不等他开言又道:“你不是说你被药所制,动弹不得?可为什么明明柳暗就在外面,你却不叫他进来救你?为什么让我……让我……为你解毒。”
她本想说“让我失身于你”,可话到嘴边,却羞于开口,只是想到自己与他在一起并非所愿,将来更无法向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于是强忍了愤怒道:“柳云尚,我并未开罪于你,为何你却如此对我?!”说到后来,不免言语哽咽,却强咬了牙忍住
柳云尚看着她,只黑了脸不说话,爱茉见他如此,更是恼怒,只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正人君子吗?昨晚,你不是应了我,死也不会让我碰你一下吗?为何到头来却又食言,毒性发作时,你为何不唤柳暗进来?或者干脆杀了我?你答应我的事,又为何食言?你为什么不说话……”
爱茉心中疼痛难忍,原本她以为自己将一腔的爱恋都化了温柔给了自己爱的人,可醒来时不过是一场梦,眼前既不是自己爱的人,也不是爱自己的人,让她情何以堪。
柳云尚看着她,半晌才缓缓道:“在下无话可说。”
什么?爱茉无法置信,可柳云尚却只一字一句地道:“对于昨晚的一切,我都无话可说。”
“你……”爱茉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由自主地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柳云尚,你无耻!”她咬牙道:“从现在起,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你也永远不许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转身踉跄了几步,推开门走了出去。
柳云尚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无夜看爱茉出去了,这才道:“你早知道柳暗会来?”
“不知。”柳云尚道。
无夜目光闪了闪:“那为何不向她说明?”
柳云尚看了看他,这才转过身道:“昨夜,无论柳暗在与不在,我都不会唤他进来。”
“你……”无夜有些惊讶。
柳云尚却道:“这世上总有什么让你不由自主,又何必多问。”
原来如此。
无夜了然,于是笑道:“如此说来,下在倒要告辞了。”说完,转身推门离开。
柳云尚见他走了,这才缓缓来到内间,挑开床间幔帐,一丝晨光照了进来,床单上是他昨晚脱下的衣服,在那衣角之上,却印着几瓣淡红的血迹。血迹旁,还有她丢下的雪纱团扇,扇上画着几株白茉莉,秀丽清香跃然眼前,一如她笑着喊他:先生……
“公子。”外头,柳暗的声音突然响起。
柳云尚听了这才放下了幔帐道:“进来。”
柳暗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了两个家人,已将换洗的衣服递了上来。柳暗一边命家人侍伺柳云尚更衣,一边回道:“天明前探子已送来消息,梁北戎护送了郡主向京城方向去,过了兰陵却一个人折了回来,进了太守府。”
柳云尚听了只道:“太守府中如何?”
“回公子,梁北戎已派了重兵守护,再想进去,只怕不易,只是……”柳暗说到这儿顿了顿才道:“如果太守夫人能暗中帮忙,倒也不是不可能。”
柳云尚不语,柳暗见了,于是便也不再提。这时有小和尚进来回说,寺中方丈大师请众人上殿,于是柳云尚便向大殿而去。
于是小和尚便向后跑去,挨个院落传信。
明若夫人自是早早的起了,听了信便让人去找爱茉一同去,可去的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只说:“太守夫人身子不舒服不能来了。”
明若只当她昨夜里睡的不好,于是便命人送些安神的药给爱茉,自己先往大殿去了。
爱茉此时已回到自己院中,三娘见她一夜未归,回来又是神不守舍,心中自有无限担心,可爱茉却一字也不说,只让她准备了热水后出去。三娘自是不敢多问,只准备了热水,便出去了。
爱茉虽疲惫不堪,仍是强忍了用热水擦身,却是擦了半晌,便伏在膝上动也不想动。
这时,突然听得三娘在外头与人说话,不一会儿,只听门响,转头看去,却是无夜推门走了进来。
爱茉见了,忙将自己沉在水中道:“你这是做什么,出去!”
无夜也不在意,自掩好了门走了过来,爱茉坐在水中,终是不能将他怎样,只得道:“公子若是再不出去,我便要喊人了。”
说着,便抬手,无夜却一把捉住她的手轻声道:“还疼吗?”
“你……”爱茉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未等她说话,无夜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放到胸前柔声道:“我来帮你。”说着,便拿起搭在一边的布巾沾了水替爱茉轻轻擦试。
爱茉被他此举惊的无以复加,只任他摆布,直到他擦到了胸前,这才抓住他的手道:“公子这又是做什么?我可不是一醉山庄的恩客。”
听了这话,无夜倒收了笑容,站起身来,爱茉见他如此,倒有些意外,紧接着,却见他已脱了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你……”未等爱茉再说什么,无夜已迈步走了进来,池中水一下子漫了一地,爱茉一惊,想要站起来,却被他伸手握住双臂留在了水中。
“夫人,”他黑色的眸子亮的如天上的星子,声音却柔的如水一般:“别动,我来帮你。”
爱茉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无夜笑的妖娆,黑色的长发因浸湿了水而披下来,滑落在他的胸前,他只俯□轻轻地替爱茉擦洗身体,脖颈,肩膀,胸前……
爱茉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却被他捉住手放在胸前笑道:“夫人怕我?”
爱茉不语,她不是怕他,只是昨夜与柳云尚在一起的记忆太深刻,让她无法忘记,无夜倒似是料到一般,只温柔地道:“难道无夜不够温柔?”
他的手从她的胸前向下,温柔地一寸寸擦拭着她的皮肤,爱茉本被他双臂困住无处可逃,可渐渐地却感觉他并无放肆之意,倒真似为她清洗一般,于是便渐渐放松了身体。
无夜见她如此,便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柔声道:“疼吗?”
昨夜的伤痛还在,可此时被他抚慰,却轻了许多,爱茉摇了摇头,无夜却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中:“但凡女子,终是会走这一步,只是夫人……吃了苦头。”
爱茉闭上眼睛抱住双臂坐在他怀中,想起昨夜的一切,还有先生,禁不住眼中酸涩,无夜倒是料到一般,只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这才继续替她清理身体,他的手指温存体贴,从她的小腹渐渐滑下,停留在下面,爱茉身子一僵,只觉得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最柔软的地方,又轻轻滑过,继而停留在上面,轻轻地辗转,水气蒸腾,爱茉只觉得全身酥软,只攀住了他的肩膀颤抖着,半晌,无夜才放开她,俯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莫怕,这件事,本是世间极乐,只要遇到倾心之人,自是美妙无穷,并无可怕之处,昨夜之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他日夫人若愿意,无夜自当倾心服侍,直到夫人满意为止。”
他的声音柔和低哑,听的人酥到了骨子里,爱茉却只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无夜见此情形,便知她仍是无法释怀,于是只温柔以待,两个人用了大半天,才将澡洗完。无夜又替爱茉擦干了身体,换了衣服,直抱到榻上。
爱茉倚在榻上,这才拉了无夜道:“多谢。”
无夜却俯□笑道:“夫人且休息一会儿,天黑前我自当护送夫人下山。”
爱茉此时已累极,于是只任他扶着躺下,这一觉便是睡了了天黑。
此时虽是夏日,却已近初秋,天黑的未免比先前早了些,三娘等人早已打点了下山的一应物品。爱茉起身后,三娘虽然不问什么,却是事事体贴,见她如此,爱茉便知是无夜嘱咐过了。
等准备好了,这才有下人来回道:“夫人,程公子在外头求见。”
爱茉听了,却是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幽幽地道:“让他回去吧,我不想见。”
回话的人听了便出去了。
三娘见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去忙别的了。
不一会儿,回话的人又回来了,只道:“夫人,程公子说他有事一定要见您。”
爱茉抓紧了手上的帕子,直抓的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半晌终是一字一句地道:“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回话的人听了,不敢不从,便又出去回了。
爱茉见那人出去了,终是忍不住转过了头去,三娘忙走过来轻声道:“夫人。”
爱茉忍了半晌,才擦了擦泪道:“备车,我们回去。”
三娘忍不住道:“夫人,您这又何必?程公子是怎样的人您还不知道,纵是您……他也定然不会放在心上。”
爱茉却笑了,也不顾脸上的泪,只道:“我倒希望他放在心上,如此就不必为了我伤心,再做出无谓之事,我们两个本就是露水鸳鸯,自是没有未来,以后没有了我,他自有他的路,我又何必毁了他的前程。”
“夫人……”三娘听了也忍不住伤心道:“可是你这般绝情,程公子未必知晓。”
“他知也罢,不知也罢,我是不会再见他。”说到这儿,爱茉站起身道:“三娘,吩咐他们,我们上路吧。”
三娘不敢再劝,只得吩咐众人打点东西出门。
马车早已等在寺前,明若夫人等众多人已先行一步,方丈仍在殿前送行,见了爱茉,只念了佛号道:“夫人,戒情有一句话让贫僧转告夫人。”
爱茉怔了怔,这才道:“什么话,大师尽管说。”
方丈道:“他让贫僧转告夫人‘你我缘份已尽,从此不必再见。’”
爱茉听了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师,戒情大师苦心修行,必得善果。”
大丈念了声佛号道:“多谢夫人。”
此时已有人请爱茉上车,爱茉刚要上车,却见一匹黑马在夜色下缓步行来,却是无夜。见了方丈却也不下马,只在马上告了别。此时爱茉已上了车,于是一行人等便浩浩荡荡向山下而去。
下了山,月亮便升了起来。爱茉坐在车上,只见不远处一片树林,穿过树林便是兰陵城了,想到在回去了,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安。
那梁北戎此次吃了亏,不仅没陷害成柳云尚,倒失了小郡主这颗棋,怕他一时半会儿不能罢休。
她这里正想着,车已入了树林,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爱茉有些奇怪,刚想问话,只听得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未等她反应,一支羽箭已“嗖”的一声穿透车壁,箭头只离爱茉颈间一寸的距离,再差一点,她便命丧当场。爱茉不由惊的一身冷汗,可还未等她缓过社神来,只听得外头一片混乱,继而传来家人的惨叫声,她打开车帘,只见夜色下,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似是从天而降,个个手持兵刃,将马车包围在当中。
无夜此时已在车前,几个黑衣人当他围在当中,夜风渐起,吹起他的长发黑衣,却见他抬手间,便有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其余人等见了他的身手,也俱是一惊,可很快便又将他围在当中。
这时,只见一个黑衣人转身向马车而来,爱茉闪躲不急,便被他擒在手里,只觉得一把冰冷的剑横在颈间。
爱茉被他挟住,动弹不得,无夜见了,待要□来救,却是又被那十几人团团围住。正在此时,只听一得阵破空之声传来,有什么正打挟持爱茉的黑衣人身上,他一震,手上的剑便“当”地一声落了地。
众人回头间,只见月影之下,一人素衣徒步从林中走来,夜风吹他起的宽衣广袖,有如月上仙人,只听他淡淡地道:“柳云尚恭候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事多,晚了,大家莫怪
天荒地老有穷时Ⅱ
山风渐起,柳云尚白衣若飞,似闲庭信步一般,黑衣人见了,倒是后退了几步。无夜见他来了,才整了整衣衫笑道:“我早料到若不是他们劫了夫人,你只怕也不肯出来。”
爱茉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无夜未救自己竟是想引柳云尚出来,却不知这二人捣的什么鬼。
不远处的柳云尚听了无夜这话也不急,只看了看那些黑衣人道:“近些年不在京中走动,众位恐怕是新进的大人们,恕在下不能一一认得。”…》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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