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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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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只希望她突然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自己跑掉,或者来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让他光明正大退走。
可想象总是美好,现实依然残酷。笑歌的眼珠子艰难地一转,目光就由夜云扬脸上移到他脸上来。泪还挂在腮边,眼睛却笑得弯作两轮月牙,直勾勾看得他心慌冒冷汗。
罢了罢了!好歹离弦于他有续命之恩,老爹也被这女人救过一回,就当他今日善心大发,小牺牲一下好了!
柯戈博深吸口气,蹲下身去。那两个忙扶笑歌趴去他背上,叮嘱几句,抢在他前头飞快下楼——大白天把个姑娘家灌醉,碰上嚼舌根的就太不妙了!
柯戈博恨恨咬牙,偏是无可奈何。背上的女人醉归醉,还会怕摔,很自觉地拿手臂紧紧环住他的颈子,勒得他直瞪眼。到楼下想将她扔进轿子,谁料刚一放手,她就跟八爪鱼一样蓦然缠上来,更紧地勒住他的脖子。
柯戈博汗了。劝了没动静,甩了几次也甩不掉,当着旁人的面又不好太粗暴,瞧着大堂里越来越多人往这边看过来,只得打落门牙往肚里吞,朝卢傲和夜云扬勉强挤出个笑,“算了,我背她回去就行……”发现他们的眼神有点古怪,忙解释道,“过几条街就到了,她就住在柯语静的隔壁。”
“我跟你一起送她过去吧。”夜云扬不肯落单,接过卢傲手中的伞,笑道,“雪大,要是冻病了就不好了。”
好吧,有人陪,可以证明他纯粹是出于好心才帮手。而且别人看着大约也会以为是兄长照顾生病的妹妹,不会胡乱投来鄙夷的目光。
柯戈博点头,脚步飞快,只恨不得快些到地方把这麻烦扔下来。远离人群,不自在的感觉也消了许多,但笑歌的手臂越圈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别勒这么紧!”管她有意识没意识,一句先吼过去。
她居然真个儿放松了力道,却又把脸紧紧贴在他脖颈边。脸蛋冰凉,呼吸却惊人滚烫。她的气息每每拂过,他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只觉得那灼热有些可怕,似要穿透皮肤渗到心里去一样,有种危险的味道。
“脸冲外,不要对着我的脖子吹气!”还是吼,只是口气不怎么有说服力。
她这回却不听话了,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句,倒贴得愈发近。凉阴阴的鼻尖直抵着他的颈,滚热的呼吸从脖领里一路钻下去。
柯戈博身子一僵,正想把她大力甩下,却听夜云扬笑道,“不叫不闹,她酒品也算得上不错了。不过看她这模样,也不像是常喝酒的,大概是有什么心事才会喝闷酒吧……柯兄既与她相熟,有空不妨劝解劝解。毕竟,一个姑娘家要是总醉成这样也不好看。”
醉成啥样也跟他无关!柯戈博的嘴角抽了几下,强压住把她扔掉的冲动,闷声道,“女人的事哪会跟男人说,还是让柯语静去操心好了。”
“这么说,这位六姑娘同柯姑娘很要好了?”夜云扬浑然不觉他的郁闷,为了一会儿要求他的事,拼命找话题拉近关系,“那还真是难得,我一直以为除了……呵,柯姑娘能瞧得上眼的女子,一定有特别之处吧。”
是很难得,也很特别——难得野生动物样的妹妹会这般维护一个人,而一女的大白天喝得醉醺醺让男人背回家,还能不特别?
柯戈博拼命腹诽,竭力让注意力不要集中在脖子上。似乎被他们的说话声弄得烦了,笑歌忽然照着他的胸口猛掐了一把。
人不清醒,力道不算大,不过当街被袭胸,柯戈博还是头一遭。他怔了一下,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看刚从他胸口撤离的那只手,随即便火冒三丈——醉不醉他不管,可这女人这般轻佻,到底把他当成啥人了?!
“柯……戈博,你再不……再不闭嘴,有你好看的……”
她胡乱咕哝一句,又昏睡过去。柯戈博却登时如遭雷殛,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夜云扬看他蓦然停下,不明所以地望过来。只见他偏头注视着靠在肩上的那张平凡无奇的脸,面色变换不定,似乎瞧见了什么令人惊骇的事情。
“柯兄,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柯戈博愣了半晌,轻轻低下头去,又蓦地抬眼给他张笑脸,“云扬莲华,我忽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你先回府,咱们府里见。”话音未落,猛地发力腾起,几个起落就把夜云扬远远甩在了后头。
夜云扬持伞呆望着他俩的身影消失在不知名的小巷中,回神来四顾之后,真正欲哭无泪——好得很。这次连回佳玉酒楼的路他都找不着了。
破笼卷 第六十章 我们成亲吧
这是间十分清爽干净的屋子。因为没多少家具,陈设也不够华丽,所以简陋到清爽干净。
一床一橱一撑衣架,两桌两椅两个矮杌就是这屋子里称得上大件的东西。铜镜一个钉在衣橱旁,桃木梳尾钻了小孔,穿了红绳挂在钉子上。一切从简到全然看不出这是个姑娘的闺房。
当然,看过衣架上的翡翠色斗篷和躺在床上的那团银红之后,柯戈博不得不承认这屋子里还算有点女人气息。
小萨大意失荆州,柴房门一关才晓得上了这熟人的鬼当。可任凭它使出一千零一种叫法,也没人来援救
珠鸾不知所踪,柯语静据说有急事赶回了西六,刀疤脸领着兄弟正在给肖家将要入住的屋子搞装修,小陆看见柯戈博背着笑歌过去还笑嘻嘻托他好好照顾,宣传部的忙着编了小调编莲花落,根本没人注意到这异常的呼救。而隔壁那几家的狗狗们早是恨透它每次抢骨头都出尽风头,听见也装作没听见,宁愿躲在窝里梦骨头。
大门关紧,厅门阖上,窗户一。闭,这就成了柯戈博的天下。他睐眼死盯着那个抱着被子蜷成一团的女子,逼近床边,以种蛊惑的口气低声唤,“六姑娘?六姑娘?”
她一动不动,气息沉缓,似乎睡得。熟了。但,不管躺在面前的是刘小六或是其他什么人,以和红笑歌相处多年的经验来说,柯戈博可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表象。
替她除去鞋袜,露出白生生脚。掌,他的嘴角就牵起丝促狭。过书案取了支未用过的小狼毫,笔尖在手背上试了试,便蓦地软软划过她的脚底板。
没醉的人也许一触就会笑,也许会强忍住装着一。直不痒,不过若是真个醉了,刚开始刷没感觉,刷多几下就会烦躁不安,不是缩脚就是乱踢蹬。
或许这没什么理论依据,不过柯戈博拿这招测试。别人真醉假醉,一向屡试不爽。
果然,刷到第五下,笑歌就把脚藏进了被窝。他又。捉住她的脚踝拉回来刷第六下。她被扰得烦透了,条件反射猛蹬一下。再刷,再蹬,杂着含糊不清地怒斥,且手也开始乱挥乱砸,显然已濒临崩溃——这足以证明她醉得不清。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柯戈博满意地。一笑,扔掉毛笔,蹲到床头那边去,扒着床沿轻轻拍着她的脸颊问,“我是谁?”
不是你是谁,而是我是谁,没答案就问到底。醉酒的那个被拍得无名火起,勉力撑开眼皮一瞥这个鸹噪的家伙,口齿不清地怒道,“柯戈博,你……吃多了?!”
天!真的是她?心脏立时蹦出个最强音,柯戈博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转个身继续昏睡的笑歌直发愣。
没多会,他又爬起来去推她,“大小姐?大小姐?你不是说要去后山湖游泳吗?还不起来,天都快黑了!”
“游个屁!”笑歌一个反手拳就飞过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他的左眼,“你再……吵,我叫……惜夕废了你!”
舌头大说话不利索,威胁力却分毫不减。柯戈博蓦地阖拢嘴唇,捂着左眼缓缓直起身。他静静地注视着陷入沉睡的少女,浮上脸来的不知是喜悦还是惊惶。
这女子素来温文有礼,似乎刻意用礼貌同他保持着距离,而今日夜云扬只叫过他一次全名。就算她记忆力再好,酒后再怎么没自制力,也绝不可能拿那种熟悉的威胁语气跟他讲话。
如今真相大白,以往她那些叫柯戈博疑惑不解的举动,现在统统有了详解:当日在大牢内,若柯达人真的遗落了“君之信赖”,普通百姓哪会晓得那东西意味着的严重性,要不是私自藏了,就必定以此指证,要求缉凶,她却当着紫因手下的面交给他。既在某种程度上暴露了柯达人的身份,又将紫因的目标转移到红少亭身上。
白可流成为公主的后盾人尽皆知,不过白可流与皇上、紫家的暗斗却没几个人知晓。若非紫因要借机放长线钓大鱼,她又怎能在公主出面前就安然脱身?
再说那天夜里,柯戈博的闯入相当突兀,如果柯语静不认亲兄长,兵刃相对大概免不了。可这女子竟意外地帮忙解围,让他和柯语静都不至于丢脸。
之后他频繁拜访,连西六的汉子也有拐弯抹角提醒他扛把子和青侍郎的关系的,作为柯语静的好友,她却是只字未提,就像是早知道他们不可能成为那种关系。
而柯达人出现,除了杀人必不会有第二种可能。可紫因醉酒尚安然无恙,柯达人为“保护”他深夜“被袭”。试问,断裂的绳索还在一旁,偷袭成功的人又怎会费那么大事不直接杀掉他两个了事?
现在想想,她会第一个发现柯达人,且在那种情况下还要求照顾柯达人,若然不是早有把握,一个弱女子哪来的这分镇静和胆量?
柯戈博侧坐床边,凝视她的睡脸,心中滋味难描难述。指尖轻划过她的眉眼,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勾画着她原来的模样——她的眉该是飞扬斜上,她的眼角该是长而魅惑,她的唇拜访将军府那天,他收到红奇骏口讯未曾跟去。待人回转,容颜未改,心智已一如幼儿。多少次,他追悔莫及,只恨当初为何不曾与她同行。
一如既往的默默守护,虽沉疴久矣,命将已,却仍希望有生之日能见她恢复往日风采。得离弦相救,知是妖物,须以躯壳交换,他也不曾犹豫。如今看来,真真是一场笑话!
不错!这才是对的!
他的大小姐素来聪颖强势无人可匹敌,怎会忽然犹如藤萝,不依附树木便活不下去?他的大小姐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他放心看她周旋于男人间,不过是因着知她纵然交付身体也不会将心付与,又怎会莫名其妙把身心都交去个男人手里?
却原来,他日日守护着的那个已不是她!
莫怪离弦会说什么多与这六姑娘相处会有大收获,莫怪离弦会要他对她寸步不离……闹了半天,他们爱着的竟然是同个女子!
是想让她适应他在身边,日后用他躯壳来同她恩爱久远?
柯戈博的眼底荡起丝冷意,嘴角却慢慢弯出点甜蜜。指尖轻轻一点她的唇,发誓般低语,“我不会再错过你。”
笑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被窝暖烘烘,她真是一点都不想动。何况全身都像是被重击过,又酸又痛。脑袋昏沉沉,喉咙干涩难忍,刚撑起身子便又颓然倒下,只能嗅着那不知何处飘来的饭菜香气流口水。
珠鸾已经回来了?不过那丫头也不会做饭……难道是柯语静派小陆来照顾她?
笑歌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叫声小陆,声音出口,沙哑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脚步声进来,屋内渐渐亮起来。有人扶她坐起,一只碗就凑到她嘴边。
有水沾湿唇边,不烫不冷还带点甜。一如久旱逢甘霖,她贪婪地啜饮,一口气喝光光,才满足地叹了口气,“小陆你真会照顾人。幸好小静让你过来了,不然我死在这儿估计都没人知道。”
那人低笑一声,分明不是小陆的声音。她惊得一下子坐直身子,扭头对上那双细如柳叶的眼,不由得一愣,“你……博公子怎会在这儿?”
慌忙四顾,确定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忽想起中午似乎喝了酒,之后就……她低头望望衣服,照旧是同离弦出门时候那身,暗暗松口气,转给柯戈博个笑脸,“博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柯戈博。我叫柯戈博。”细巧的眉眼一弯,笑得像只狐狸,“一直没机会同六姑娘说清楚,我就是小静的亲哥哥,虚长她八岁,不过她不肯唤我作大哥,所以六姑娘和她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额,这是啥情况?笑歌懵了。这些日子,他两个总是遮遮掩掩,不肯让人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会突然这般坦白,叫人不知所措?
“再喝一碗吧。温糖水可以让你的胃舒服点。你中午没吃东西又喝了酒,先缓一缓才能吃饭。”
那久违的熟悉的话语令笑歌心底微微一颤,像有暖流过身,笑容不觉就爬上脸来,“谢谢……柯戈博。”虽然以前他两个见面就斗嘴,但有时候她喝醉了不敢回去,他也是这般照顾她。
“你不经常喝酒吧?平时没锻炼,这样突然猛喝不行的。”柯戈博笑眯眯地扯着袖子帮她拭额上的汗,“以后吃饭的时候小酌一杯,等适应之后再慢慢加量。过段时间,你的酒量就会很不错。”
额,囧……这不是她以前训练酒量的方法吗?现在她又不用防人套话,做什么……等等,套话?!
望着柯戈博左眼那儿的淤青,笑歌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小心地试探道,“那个……我醉了之后,有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或是做什么失利的事?”貌似当年她一醉就缠着柯戈博背她,据说还拳打脚踢逼他成亲啥的……不会她又干了这种事吧?
柯戈博忽然沉默了,笑色一收,异常认真地盯着她。她顿时头皮发乍,估摸着确是犯了老毛病吓到了他,羞愧的红晕一忽儿就漫上耳根去,“抱……抱歉。我、我酒品不好,如有得罪,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不,这是小事。”柯戈博的眼底掠过抹笑意,面上却正经无比,“我只是想问六姑娘一句——你说你喜欢我,要嫁给我,是当真的吗?”
天啊!她真的又逼婚了!太丢人了!她简直要泪奔了!凭她现在这张脸,不被骂花痴就算她运气了!要是他告诉小静……啊啊啊!英名尽丧!英名尽丧!
笑歌欲哭无泪,纠结半天,声若蚊蚋地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喝……”
“不该什么?不该向我表白心意么?不,你没错。你知道吗?我很高兴!”
柯戈博忽然呼哨一声,立时有群汉子轰轰轰冲进屋里来,为首的便是小陆和刀疤脸。
柯戈博趁她愣神,一把握住她的手,抢在她开口之前一脸激动地道,“我一直以为只是我在单相思。不过现在好了,有这么多人做见证,我总算踏实了——我已经请人去西六通知我妹妹。过两天就是黄道吉日,我们成亲吧。”
虾米?不是吧!?
笑歌,彻底傻眼了。
破笼卷 第六十一章 婚事,定了!
被逼婚的感觉很不好,真的很不好!难怪当第一夜云扬要以死相抗,原来这种事并不是人人都能甘之若饴的!
说了她有未婚夫了,柯戈博那小子居然说他不介意做二房;说了她未婚夫醋意大,他立马保证在婚前找他沟通好;说了……总之什么话都被他堵得没缝钻!这、这、这也实在是太离谱了!
想当年她懒得找个不熟的人来天天对着,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谁知千逼万诱,他还是不肯做新郎。这回她就失去意识没多会儿,那不要脸的咋就顺杆爬那么高了呢?
来祝贺的人一拨拨来了也不走,堵得她的小宅子连只苍蝇都难觅空,她当然逃不了。
不过话说那些个大老爷们也忒闲了吧?就一破婚礼还争论个没完没了!两人拜个堂就能完的事儿,有那么值得兴奋吗?
偷偷问小陆,小陆泪光烁烁。地给她解惑,“六姑娘,咱们西六已经很久没大办喜事了。您是不知道啊,扛把子最烦人成双成对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所以咱西六的弟兄娶媳妇都不敢请唢呐班子,一辈子就那么一次都弄得跟偷人似的没面子。不过这回就不一样了!您和扛把子的哥哥成亲,扛把子还能不高兴啊?她这一高兴啊,以后咱们西六的弟兄娶媳妇就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嘿!还高兴!别还没迎亲,离弦就弄。死了新郎……汗!她怎么会糊涂到忘了这茬呢?不行不行!一定要跑!
柯语静和青穹的好事指日可。待,要不是为着让柯语静出嫁之日亲人俱在,她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让柯达人天天往这儿跑。眼看事情就快成了,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叫柯语静失去亲人!
主意定了,心就稳了,笑吟吟自去一旁吃饭喝茶,听。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
柯戈博看出点端倪,过来挨着她坐了,薄唇一弯,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既然我们要成亲了,有件事,我想让你知道。我曾受过内伤,一直无法痊愈,本是命不久矣。幸得恩人相救,我今日才有勇气承诺你一生的幸福……恩人姓离,单名一个弦字,他日若有缘再会,我们应当好好报答他才是。”
瞥见她满脸愕色,左眸内有金芒霎时暴亮,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轻轻把垂到她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又道,“婚期太紧,很多事都不能周全。我可以推迟一些日子,让你好好准备……对了,夫妻相处最重要就是坦诚。所以我打算从今天起,每日说一些关于我的事给你知晓——我并非江湖人士,不过最擅长就是追踪……哪怕你远在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笑歌被鸡肉噎。到,瞪着眼睛去抓水杯。柯戈博却抢先一步拿在手中,凑到她嘴边来,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笑得那柳叶似的眼儿也眯做两条缝,“慢点吃,不用急。你若喜欢,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夜色中,一乘马车正向阳鹤城飞驰而来。柯语静仍嫌太慢,护着琉璃灯不住催促车夫快行。
天知道这是搞的什么鬼!才回西六一趟,夜里就有人快马来报说她哥应了六姑娘求亲,让她“得空”回去帮忙操办婚事……她呸啊!想要她相信,那真是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会上树还容易点!
且不提那真是红笑歌还是只是刘小六,但,不管哪一个,她都坚信她们绝不会是平白无故就主动向男人求亲的女子!何况柯戈博对红笑歌的心意她又不是不晓得,哪是随便一个女子就能改变得了的!
想当年柯语静瞧出他的心思,借训练笑歌酒量之机暗里怂恿她酒后逼婚,结果那榆木脑袋的男人说什么也不肯,每次都逃得比兔子还快。可今儿个眼错不见,他就让人传来这种消息……反正怎么都说不过去!
再说了,她就是想着六姑娘不肯承认自己是红笑歌。她这做妹子的就算想帮柯戈博成就这桩姻缘也只会是浪费工夫。是以快马加鞭赶回西六,把小白这个备胎搬出来
就当六姑娘真是刘小六,不是红笑歌,那也是她的好朋友。要彻底留住六姑娘,友情当然不够。不过放眼看,西六绝对没男人能配得上六姑娘。勉强过得了关的,想想也就是跟着红笑歌混的那几个。
不过,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公主绝对是不肯放紫霄走的。而白云锦年纪太小,红笑倾痴恋惜夕,柯戈博一辈子就认定一个红笑歌,这四个可以全部排除不用想。至于夜云扬,那纯粹就一木头,就算拿到休书也铁定不会欣赏六姑娘的内在美。紫因更是不行,她从头到尾就没看他顺眼过。
上述人选一刨除,就只剩下青穹和白云舒。可她总不能把喜欢的人也当礼物送人吧,于是就只有虽然小白不如青穹俊美,才学不如青穹出众,以前也因为花心被笑歌整治得死去活来。但人家好歹是将门之子,公子哥的臭脾气最近也去了不少。按长远看,这小子还是有些前途的。且六姑娘那么本事,若真个儿瞧得上他,必定整治得他服服帖帖,不敢朝三暮四,也算帮红笑歌解决了一个**烦总之,基于种种原因,她也提前打听好今晚笑歌要到玉满堂教琴,这才放放心心离了阳鹤,使出浑身解数骗得那小白赶去玉满堂搞“偶遇”。可柯戈博居然在这当儿通知她说要同六姑娘成亲——这不是耍人么这?!
眼看快到城门口,马车减速。柯语静急得不行,索性摸出从公主那儿要来的令牌往车夫手里一塞,自己却蓦地一跃而下,飞也似地冲过城防,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路程不算短,却只用了盏茶工夫。任她底子再扎实,内力也有些难续。到笑歌住处的时候,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大家聊得正起劲,瞧她风风火火、面色不善地闯进来,都蓦地闭紧了嘴。
笑歌如见救星,刚想使眼色求援。柯语静却望也不望她,只气呼呼一指柯戈博,厉声道,“你,跟我出来!”
啊啊啊!莫非传言非虚,扛把子真个儿男女通吃,有了青侍郎还要同兄长争女人吧?
西六的汉子们都痛苦纠结了。眼睁睁望着柯语静把六姑娘未来的夫婿带走,却谁也不敢吭气。
有胆子大的,见她带柯戈博去了后院,蹑手蹑脚要跟去探消息,谁料柯语静的耳朵比猫还好使,蓦然回首,飞刀眼连发激射,“统统滚蛋!谁敢踏进后院一步,我就废了谁!”
吓得一干人等立马脚底抹油,转回那厢去安慰准新娘。笑歌却道柯语静必不会同意这荒唐的婚事,是以不仅不急不恼,笑吟吟斟茶来饮,还客气地问他们要不要顺便用些小陆送来的点心。
不愧是能让扛把子也俯首帖耳的女人,临危不乱,真真有大将风范!
不明所以的汉子们暗暗赞叹,料着有天大的事,她也能扭转乾坤,当真安下心来继续商讨迎亲的队伍究竟是徒步绕城一圈较风光,还是全数骑马才气派。
但,谁也没想到后院那对兄妹的对话是这样的
“柯戈博,你吃错药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算了!反正不准你拿六姑娘开玩笑!”
“谁同你说我在开玩笑?”
面对柯语静的怒气,柯戈博不为所动,淡淡一瞥她,嘴角笑意就蕴进点讥讽,“别告诉我,你跟她在一起那么久,半点都没察觉……她不是什么刘小六。”
柯语静哑然。张大眼睛瞪了他半晌,忽然凑近来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废话。”柯戈博柳叶样细巧的眼微微一睐,一字一句地道,“我爱的女人从来都只有一个,我要娶的也只有她——你别给我装傻!”
柯语静竖起眉,一脸触动。四顾一番,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发现的?她承认了?”
她花了那么多工夫观察对比才有了点底,他这才见过六姑娘几回,凭什么就敢那么确定?
“需要她承认?”柯戈博高深莫测地一笑,“守了她十二年,她什么德性我还能不晓得?”
这个倒是真的。以前在一起玩易容游戏,她完全靠直觉猜,这男人则是看一眼就能把红笑歌从人堆里拎出来。不过,还是不甘心啊!她这次刚抢了个先,当事人还矢口否认,这男人却连问都不问就确定了!
柯语静小捶胸一把,又悲愤异常地抬眼猛瞪他,“你不是从来都不屑跟人争吗?以前她一说要嫁你,你跑得比兔子他爹还快,怎么这会儿突然那么积极了?”
“以前要不是你在背后搞鬼想看我笑话,我现在连孩子都抱上了,哪会轮得到那些小子来争风吃醋?”柯戈博拿鄙夷的眼神剜她的面皮,“再说,我有的是实力,不用争,她最后照样是我的。”
冤枉啊!原来当初是因为这个他才死活不答应,亏她还把主意打到小白身上,也不晓得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啧,管他呢!只要柯戈博够自信,能留得住笑歌就好!
柯语静立马以高山仰止姿态崇拜地望着他,笑得连嘴都合不拢,平生第一遭,无限甜蜜地叫了他一声“哥”。骇得柯戈博连退几步,猛搓手臂消除鸡皮疙瘩。
“做得好!”她追过去大力拍他肩膀,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低声问道,“她知道你已经认出她了么?她那人皮面具可真不是吹的!我今早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有接缝的地方。”
换了身体,还能有接缝的地方?柯戈博暗笑,却揽着她的肩轻道,“她还不知道。你千万别露了口风……她连我们都想瞒,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怎么行?”
言之有理!柯语静用力点头,忽地又笑得眉毛并雀斑一跳一跳,“那咱们这就回去告诉她……这桩婚事,我没意见!”
玉满堂透出的灯光映得这对兄妹的笑脸愈发诡异。屋里正闲坐饮茶的笑歌忽然打了个冷战,望着桌上那些个她从前最爱吃的菜式,无由地,心里就生出种不祥的预感。
破笼卷 第六十二章 五十五两逛花楼
有句老话叫做“一白遮百丑”,又有成语说“一穷二白”,不过前者形容当年的白云舒还算贴切,而如今的白云舒,大概也只有后者较为适宜。
握着手里那张五十两的银票,白云舒躲在角落里瞅着玉满堂牌匾的表情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苦大仇深。
“你要是能在两天之内让六姑娘说句喜欢你,我就安排你入宫见公主。记住,六姑娘今晚会去玉满堂教琴,你别认错了。要是敢出卖我,回来揭你皮!”
柯语静是这样说的。完了塞给他这张银票并五两碎银子,还一副心如刀绞的模样切切叮嘱他,“不喝花酒不过夜,绝对有得剩。你别大手大脚,剩的记得要还我。”
啊啊啊啊!他到底是亏谁欠谁了啊?好歹他以前也是贵公子一枚,怎么能叫他就揣着五十五两银子去逛青楼啊
白云舒在心底咆哮着,想扭。头闪人,脚却死活挪不动——柯语静那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擦脸而过的触感犹存,他实在没胆气跟她犯浑。
鼓足勇气酝酿情绪,他终于找到。点当年风流潇洒,一呼万应的少主感觉。于是甩甩头发,“哗”一展刚花了五文钱买来的折扇,就大摇大摆地往里去。
但话说自从有了笑歌这个财。大气粗有靠山的幕后老板,玉满堂的格调比往日高了不少。提点的话只有“物以稀为贵”五个字,赵老鸨就举一反三连迎宾都省了,还挂了两幅描山绣水的粉色毡毯在门口挡风雪。意思就是:会欣赏的再进。您看不上,咱还不愿留。
连老鸨都这态度了,楼里的姑娘们更是有样学样,。一色耍大牌。不指名的不接,没钱的不接,有钱也瞧不上的更是免谈。换句话来说,如今这玉满堂里,就没一个下等姑娘,连端茶递水的丫头片子待客有时候都是鼻孔朝天的。
可说起来,人还真都是有点贱,越不容易到手的就。想得到。听说这儿的姑娘居然让长相俊美、号称阳鹤第一才子的礼部侍郎也碰了一鼻子灰,姑娘们的这点子骄矜在寻欢客眼中也就成了当之无愧。而能让这样的姑娘青眼相待,不就足以证明自家比那礼部侍郎更俊美、更风雅、更那啥啥了?
因着这种思想,近来以“傲慢无礼”扬名阳鹤花街。的玉满堂姑娘们,竟然都成了香饽饽。所以每到开门营业的时刻,玉满堂外的车马小轿早是排成了长队,似乎只要进一回这玉满堂,连眠花宿柳这种行为都能镀上一层高尚风雅的光圈。
白云舒很久未。进阳鹤城,自打那趟见过笑歌之后,更是头回涉足烟花场所。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剑川万金买一舞的阶段,自然仍是以老眼光评价玉满堂。看门口没迎宾,厅里却不断传出嬉笑之声,立马皱眉断定这家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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