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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逆天五小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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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权利惩罚你?”宗政墨嘲讽地冷笑:“你算朕什么人?”
“我……”蔚明珠被他生疏的语气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上次宗政墨说和自己分道扬镳也没这么无情,难道自己这次真的伤了他的心,他对自己失望之极,再不打算原谅自己了?
宗政墨一句话说完,没见她分辨就意兴阑珊,挣扎着扭出她的怀抱,语气更冷:“你出去吧……朕这次救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肚中的孩子……你不是说了吗?这孩子朕要就可以带走,等你生下来,朕会带回去的!以后,你想怎么样都和朕没关系!”
“不……”蔚明珠本能地叫出来,她当初这样说是赌气。这些日子来,这孩子在自己肚中一天天长大,已经有胎动了,她能感觉他在自己肚中动手动脚……这是她的骨肉,她怎么舍得和他分开呢?
上辈子自己没能做母亲,这辈子有这样的机会,她还想等着他落地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她无法想象给了他不能再见面自己怎么活呢?
“阿墨……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要和大宝在一起……我不要离开他……”
眼角瞥见宗政墨更冷的脸,心一动,后面的话就跟着脱口而出:“我也不要离开你……阿墨,我……我舍不得你呢!这些天我都梦见你,我……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以前是我太任性,以后我不会了,你相信我,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说好话也没用……我还不知道你……”又是一阵剧痛涌来,宗政墨‘啊’地惨叫了一声又死死地咬住了牙,身体蜷成了一团,再也不理蔚明珠,自己去抵抗痛苦。
“阿墨……阿墨……”蔚明珠看到他如此痛苦,心都揪了起来,俯身去扶他,他抗拒着不让她碰,蔚明珠无奈,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伸手把他抱在怀中,一边轻抚着他一边低语:“阿墨……我会陪着你的,一辈子陪着你……你会没事的,你还要看着大宝出生,我们还会有二宝……三宝……我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
宗政墨在痛苦中听到她这些话,忍不住失笑,唇角微微上扬……
很多很多孩子?这是诱惑吗?还是她的悔改?
他想象着那么多的孩子围绕在自己膝下,争着叫父皇,宗政墨的唇角不住上扬,对她的怒气一点点就淡了。
朦胧中,感觉身边的女人用纤细的手臂抱着自己,那种熟悉的温馨已经有多少年没感受到了,宗政墨似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疼痛一点点消失了,他终于抵挡不住虚弱后的无力,沉沉地睡了过去……
***
这一觉,宗政墨浑然不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等第二天下午醒来,就见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坐在自己床前,捏着长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他眼睛转动,看到了床脚那小女人坐着,一脸担心的样子,宗政墨莫名其妙地,心就落了下来,一骨碌坐了起来。
“阿墨……你醒了,饿了吗?我立刻让人给你送吃的!”蔚明珠看到他醒了,高兴地站起来:“白蘋,赶紧打水来给皇上梳洗,燕子,赶紧给皇上端吃的来!”
宗政墨瞪了她一眼,才转向老人,轻咳了一声问道:“老人家,您是?”
蔚明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介绍道:“阿墨,这是南公,他是商榷的师父,你叫他南公就行了!南公是过来给你看病的!”
宗政墨微微一怔,起身整了整衣服:“晚辈见过南公……”
南公捏了长眉看他行了个礼,以晚辈自称而不是朕……他微微一笑,这小子还不笨啊!
“你先梳洗吧,等用过膳我们再谈!老夫先出去了!”南公起身,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蔚明珠回头,看到宗政墨一头墨发散乱全披着,还保持恭敬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宗政墨每次出现在人前都是一副儒雅的样子,几时是这般狼狈啊!
“阿墨,来,我侍候你穿衣服!”蔚明珠取过魏星送来的宗政墨的衣袍,就往宗政墨身上披。
“我自己来!”宗政墨一扭身,走开了,自己穿好衣服,低头又把腰带拿过来自己系上。
蔚明珠眨了眨眼,有些受伤,这人还不打算原谅自己吗?
你需要我吗
蔚明珠眨了眨眼,有些受伤,这人还不打算原谅自己吗?
白蘋和燕子看到这一幕,心下暗暗有点没有坏心的幸灾乐祸,纯属是小小的报复,为蔚明珠无情地把她们赶走起的,天知道当她们知道蔚明珠落到段淳轶手上有多担心啊,这主子就该让皇上给点小小的惩罚……
韶光可不干了,见两人脸上的坏笑,就阴沉着脸道:“白蘋,燕子,既然娘娘和皇上不用我们侍候,我们就出去侯着吧!瑚”
她这是怕自己主子尴尬,给她台阶呢铄!
蔚明珠眼一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瞪了两人一眼,白蘋和燕子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对韶光命令她们就不满了,燕子斜瞟着韶光冷笑:“娘娘和皇上都没发话,你多什么嘴,难道你觉得你比娘娘和皇上大?”
这帽子压的韶光脸都黑了,噗通一声跪下:“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娘娘和皇上明鉴!”
宗政墨眸光落在她身上又一沉,他一眼看出这丫鬟的武功比白蘋燕子只高不低,心下的怒气又冒了出来,他还以为弄走了江浦就砍断了蔚明珠的左膀右臂,可看韶光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还留了一手呢!
或许不止是一手,还有无数手呢!
这样想着,宗政墨才想着要原谅她的心又没了,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对她可以说毫无藏私了,这丫头却一直防备着自己,这样做夫妻有意思吗?
“董志,进来给朕梳头!”宗政墨看也没看蔚明珠,招呼董志进来。
董志屁颠屁颠地跑进来,蔚明珠抢着把梳子拿到手中,讨好地说:“我来吧!”
“董志,你没听到朕的话吗?”宗政墨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下,董志尴尬地看了一眼蔚明珠,讪讪地伸出手:“娘娘,你就别为难奴才了!”
蔚明珠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没事,还是我来梳吧!”
她想宗政墨不过是和自己赌气,只要自己软下身子磨,他总会心软的。她站到宗政墨身后,梳子才放到宗政墨头发上,就听到宗政墨无情的声音:“来人,董志违抗圣旨,拉出去给朕杖毙……”
“啪……”蔚明珠一吓,手下的梳子就掉到了地上。
董志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奴才决没此意……皇上饶命啊……”
两个侍卫冲了进来,拖了董志就堵住了他的嘴往外拖,蔚明珠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拦住了他们,她看宗政墨头也不回,心一狠扶这肚子跪了下去:“皇上恼的是我,又何必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呢!是我违抗圣旨,皇上要杖毙就杖毙我吧!”
两个侍卫就停住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宗政墨。
宗政墨转过身,看到蔚明珠挺着个大肚子直挺挺地跪着,眸子晦暗不明,久久看着她一言不发。
白蘋和燕子、韶光都吓得不敢再乱说话,低垂着头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许久宗政墨唇角扯起了一抹嘲讽:“蔚明珠,朕哪敢杖毙你呢,你父兄都是朕要仰仗之人,你肚里又怀了朕的龙子,身份高贵,朕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又怎敢对你如此……行了,起来吧!董志,你这条命是蔚主子换来的,以后,你就跟蔚主子吧,朕不用你了!你出去,让华昌来侍候朕吧!”
两个侍卫闻言放开了董志,董志被吓的要哭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宗政墨,又看了看蔚明珠。
宗政墨见他不动,脸色又沉了下去,拉长了声音:“董志……又要抗旨吗?”
董志一吓,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华昌……华昌赶紧进去侍候皇上……”
董志手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冲了进来,低了头给宗政墨行了礼,就打开妆袋取出梳子轻手轻脚地给宗政墨挽发。
蔚明珠和韶光还跪着,等华昌给宗政墨梳好发,用玉冠绾住退到一边,宗政墨眼一瞥看到蔚明珠还跪着,就冷冷地扫向董志,白蘋、燕子,眸光中充满了寒气:“都死了吗?还不把你们主子扶起来……如果不会侍候,就全去领罚吧!”
三人接触到他充满杀气的眼眸都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上前把蔚明珠连拖带抱地扶了起来。蔚明珠本想用跪着软化宗政墨的计策失败了,此时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免得又连累三人。
她郁闷地在三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抬头,宗政墨已经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顿了一下,冷冷地说:“以后都叫主子吧……朕的皇后已经死在了冷宫里,南齐没有皇后了!”
蔚明珠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盯着宗政墨的背影,那人再没回头,走出了院子。
“主子,你这次真惹皇上生气了!”燕子叹道。
蔚明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冷笑道:“去找你们皇上吧,我不是说过不用你们侍候吗?你管我惹不惹他生气!”
白蘋一听蔚明珠又是这样的语气,赶紧拉着燕子跪了下来,劝道:“主子,你别和皇上赌气了,你要是再赶我们,再出了什么事,皇上一定会打死我们的……主子你刚才都看到了,董公公就差点被皇上杖毙,难道主子就那么恨我们,非要我们死吗?”
蔚明珠怔了怔,半响才叹道:“行了,都起来吧,我不会再赶你们了,以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主子恩典!”白蘋这才高高兴兴地拉了燕子站起来。
等蔚明珠安抚了两人出来,得知宗政墨和莫行风在一起议事,蔚明珠进不去,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商量什么,就带了三人去看宇文俞琬。
宇文俞琬已经能下地了,看见她就喝退了左右拉着蔚明珠说话。
蔚明珠这才知道三妃一夜之间没了的事,怔了半响,又提起了心。暮兰死了,鬼姑更恨宗政墨了吧,她会怎么对付宗政墨呢?
俞琬见她沉思,忍不住又说道:“明珠,还有一件怪事……前两天陈刚回来说,很多地方都发现了被吸了血的干尸……我爹也给我送了消息来,说我表哥即位后杀了不少兄弟,表哥以前的亲信也死了不少……我……我怀疑我表哥已经换了一个人……前些日子听说驸马带了‘我’去见过表哥……你知道那时候我和行风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去找表哥……所以我怀疑,现在这个皇上是凌羽……”
“啊……凌羽?”蔚明珠睁大了眼,听俞琬又说了西蜀王又拿下南齐几个城池的事,她的怀疑更甚,凌羽的武功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厉害了?
“行风让人打听过,听说西蜀王身边有个谋士,经常都是半夜去见西蜀王……我们怀疑这谋士就是鬼姑……行风怀疑,鬼姑这是无法控制宗政墨,改去培养凌羽了。凌羽这样大开杀戒,我们都担心西蜀不保,现在段淳轶又失踪了,如果凌羽再得到北魏,南齐也危也……”
俞琬看着蔚明珠,试探地说:“你能不能劝劝宗政墨,先帮我们拿回西蜀……”
蔚明珠一挑眉:“帮你?还是帮你们?”
这两者可不同,帮俞琬,就证明宇文俞琬对西蜀还不死心,这是想扶宇文家的人上位。
而帮‘你们’,就代表是莫行风想做这个皇上,蔚明珠对莫行风做皇上倒没异议,就怕俞琬得了权势后反过来对付宗政墨。
俞琬微微一笑:“帮我们……行风说了,他不想做皇上……只想有个容身之处。他没瞒我,说白马羌在陷落,他只是想为白马羌的这些忠心的下人找个容身之处。只是我也有私心,西蜀毕竟是我的国家,这几年战乱已经让它千疮百孔,我已经尽心帮表哥一来是喜欢他,二来也是想为西蜀的百姓做点事。我想行风做这个皇上……明珠,你也知道白马羌的实力,你觉得行风只想要酒泉七郡的梦想能实现吗?不说谁做皇上,你只想想,又有哪个皇上敢放着行风这群人在自己眼皮下生活呢?”
白马羌这群精英的实力蔚明珠已经见识过,她一听就知道俞琬的担心,有莫行风这样的人在眼皮下生活,只怕谁做了皇上都无法睡安稳。
“行风的意思是他支持宗政墨做皇上,帮他夺了西蜀交给宗政墨……只是,你也知道宗政墨的情况,鬼姑给他下了蛊,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他一死,天下更乱了。明珠,你也不想看到这天下到处都是战乱吧?”
蔚明珠有些反感她这样的语气,什么叫宗政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她就那么笃定宗政墨一定会死吗?她对俞琬的好感顿时降到了零点,暗付这女人心计太深,还是不适合莫行风,以后要多警惕她点。
俞琬似乎没看到她的反感,劝道:“明珠,我不是在诅咒宗政墨,我是说实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不能不说。我这样说对你也只有好处……”
她指了指蔚明珠的肚子说:“你怀了宗政墨的孩子,以后你的孩子就是南齐的太子……行风和你们关系很好,他能保证不对南齐动手。这样如果宗政墨出了事,他还能扶持你的孩子继位……你好好想想,这是不是互利的事!”
蔚明珠听了更不喜欢俞琬了,明明自己想做皇后,却拿莫行风来说事,什么扶持自己的孩子继位,谁知道到时她会不会怂恿莫行风打南齐呢!
她低头沉思着,偶然抬头,看到俞琬信心十足的样子,心一动,自己比宇文俞琬小,估计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除了有点姿色就什么不懂的小丫头吧!
她不能对莫行风说自己的野心,却笃定能说服她,她何不成全她呢?更何况,如今天下的形势的确对宗政墨不利,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多。至于以后,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姐姐说的有理,那明珠就劝劝阿墨,先扶莫大哥做了皇上再说吧!”
俞琬见说服了蔚明珠,心下暗舒了一口气。
***
而男人这边,却没像女人这边勾心斗角。
莫行风把对凌羽的怀疑告诉了宗政墨,比俞琬告诉蔚明珠的详细几倍。莫行风忧心忡忡地说:“吟寒,我和南公、商榷讨论过了,凌羽这些异常很危险,南公说凌羽继续这样下去,天下无人能敌,甚至你我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尽快杀了他……”
宗政墨看了看南公,沉声说:“南公,为什么会这样?”
南公叹了口气说:“鬼姑给他用了天元聚魂丹,这种丹药的配方还是昔日慧心大师无心发现的,他曾经写在《医经》里,后来觉得太过邪恶就毁了,只是当年慧心大师的小徒弟偷抄了出来,不知道怎么落在了鬼姑手上。原本老夫也不知道是这种药,是在《医经》的夹层里翻到了慧心大师的手记,才知道这个秘方。”
天元聚魂丹是由很多种霸气的药材提炼的,服食者功力能短时间猛增,只是这种丹药含了剧毒,人体不能承受。慧心一直没找到方法解决这个难题,后来听说苗疆有种毒虫叫金蚕,以蛊的形势下到人体里会帮助中毒的人吸食毒液。
这本是苗疆救人的方法,没想到慧心知道后就异想天开,觉得金蚕能吞噬毒液,那天元聚魂丹的毒性不是就能消解了吗?
慧心痴迷于研究,就找人服食了,还说服了苗疆的族长教会了自己用金蚕下蛊的方法。作为回报,慧心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也告诉了族长。
只是后来慧心发现,金蚕的确能吞噬毒液,可是同时,它也会吞噬人的血液,吃了天元聚魂丹的人只要不断补充新鲜的血液,不但能克制毒性,还能提高功力。
而补充新鲜的血液就要不断地杀人,慧心无法想象自己研究的药物会变成杀人的诱因,就断了研究,把这些资料都烧毁了。
只是他已经告诉了苗疆的族长,虽然他一再劝说族长把资料烧了,可是那族长没听,自己没用却保存了下来。
鬼姑是大宛的公主,她的启蒙师父就是从苗疆出来的,这些东西作为讨好大宛王贡献出来,就落到了鬼姑手上。
慧心大师虽然烧毁了资料,却没完全中断研究,后来又发现聚魂丹还有乱人心智的危害,他把这些都写在了杂记里。
宗政墨一听,再联想到凌羽的性格和他做了西蜀王就大开杀戒的事,就知道南公没有骇人听闻,如果由着凌羽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
现在死的只是一些百姓,等凌羽的需求越来越大,死的就不是几人了,而是成群的人。
简单地说,现在的凌羽已经有魔化的趋势了,功力迅速膨胀,谁也不知道这样发展下去谁能控制他……
而让宗政墨担心的是,他想到了自己身体里的蛊,想到了自己蛊发时对血液的渴望……他越想越心惊,本能地看向南公,那句话在自己喉咙处就是问不出来。
南公是商榷的师父,他的医术用毒术都比商榷和晏启高明,宗政墨不敢问,就怕问出自己和凌羽一样……
南公却看了过来,没有掩饰自己眼中对宗政墨的怜悯。
宗政墨的心就沉了下去,看着南公,半响苦涩地问道:“我身体里也有金蚕蛊对不对?还没发作,只是因为鬼姑还没对我下手?”
南公见他猜到了,就看了看莫行风。
莫行风点了点头,南公才点了点头:“老夫不知道你对鬼姑到底有什么用,看凌羽这样子,只能猜想鬼姑没有引发金蚕蛊是留你还有用,也许凌羽只是你的替身,鬼姑想在他身上看看金蚕蛊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宗政墨苦笑,他该感激鬼姑吗?
“南公就没办法帮我驱除这些蛊苗吗?”宗政墨问道。
南公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宗政墨沉吟着,许久才慢悠悠地说:“你为蔚明珠做的事老夫知道了,你的心头血能改变她的体质,想必她的也能……老夫可以帮你驱除这些蛊苗,只是你可能会大失血,除非蔚明珠的血能补充你的血液……否则蛊苗一失,你就没命了!”
“那算了!”宗政墨起身,冷冷地说:“我不会为了自己活命让她死……这事以后别提了。行风,你要是泄露出去一个字,以后我们永远不可能做朋友!”
莫行风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这家伙不会答应的。
“如果我不管这些蛊苗,我会怎么样?”宗政墨又问道。
南公摇了摇头:“你撑不了多久了……就算金蚕蛊不发作,噬心蛊也会要了你的命……老夫虽然可以帮你,也维持不了多久!”
“我还有多少时间?”宗政墨冷静地问道。
南公看看他,伸手一晃,宗政墨一见心就沉了下去,四个月……他说的是四个月吧!
他在心里算了一下,四个月已经到了蔚明珠生产的时候,他运气好的话,能见到自己孩子的出生吧!
“够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宗政墨大步走了出去。
蔚明珠一得到宗政墨出来的消息就赶了过来,宗政墨已经走到了堡外的广场上,太阳照着他瘦削的身影,寂寥萧瑟。
明明是在阳光下,蔚明珠却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暗黑之气,这种气息从来没在宗政墨身上出现过,让蔚明珠一时有些畏惧,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看着。
许久宗政墨才慢慢转过身,和她遥遥对视着,他身上的暴戾之气慢慢消散,蔚明珠鼓足了勇气一步步走过去,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住了。
“阿墨……你不要我了吗?”蔚明珠委屈地问道,只知道自己再不敞开心扉,由着他这样离去的话,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这一别可能就是阴阳相隔!
宗政墨看着她没出声,表情淡然。
蔚明珠突然有些恨他了,总是这样淡然,似乎没有什么能撼动他这样的表情,比起这样的淡然,她更怀念他对自己发怒,大喊大叫的表情,那才让她感觉真实……
许久,在她以为宗政墨不会回答自己,下一刻就会转身离开时,宗政墨开口了,问道:“那你要过我吗?除了帮你赚钱,帮你保住蔚家,保住你想保的人……除了这些,你要过我吗?”
你是我的依靠
蔚明珠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嫁他,不过是当时走投无路想保住蔚家,能利用他为自己报仇,当时如果还有其他选择,她自是不会选他。
和他合作赚钱,也不过是想累积自己的实力响。
而为了保住舅舅他们,她一而再地让宗政墨给免死金牌……
他说的没错,自己为蔚家,为别人求了他多少次,而为他,她做过什么呢?
一有机会走,她想到的不是他会怎么样,而是自己会怎么样,自己走了蔚家会怎么样……
易位想想,换了他这样对自己,自己又会怎么想呢铫?
难怪宗政墨不愿意再理她,换了自己她也会生气的吧!
“我这一生唯一做错的事就是不该娶……”
蔚明珠猛地扑上前,她大着肚子,身形无法像以前一样灵便,慌乱中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就往前跌去,宗政墨眉头一皱,下意识掠上前抱住了她。
蔚明珠没等站稳,手就捂住了他的嘴,眼泪刷地就滚了出来,又委屈又伤心地叫道:“不准说后悔……不准说娶我是错的……我都没后悔,你凭什么后悔?”
她揪住他的衣襟,任性地嚷道:“你要后悔了,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你如果再敢说后悔,是不是要逼我还你的血……逼我用这条命还你?”
宗政墨蹙眉,低头看着她,眸光微闪,薄唇无情地吐出:“你哭什么?这次又要求我什么?”
“你……”蔚明珠羞恼之下猛地抬头瞪着他,看到宗政墨瘦削的脸,眼睛下无法掩饰的黑影,她顿了顿,没等自己想清楚,手就抚了上去。
宗政墨身体一僵,伸手扯下了她的手。
“我求你不要和我生气……不是这样的……阿墨,我要你……我需要你……我……我这些日子都有想过你……很想很想……”
蔚明珠哽咽着,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人表白,她以为经历过前世的事后,她今生再也不会对谁用情。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明白了,如果她今日不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可能今生她再也没机会对他说了。
“阿墨,我没你想象中无情……以前我不能说出来,是因为我怕……我怕你和宗政麟一样,只是利用我;我怕喜欢你最后却更伤心……现在我知道了,你不会伤害我……我怕再不说,我就没有机会再告诉你我喜欢你……”
宗政墨冷笑:“你没有欠我什么……我救你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可不是为了你……你的喜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消受不起……”
“阿墨,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没敢让你马上原谅我……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
蔚明珠哀求地抓紧他的衣袖不放:“阿墨,俞琬可以为了救莫行风不顾生死……我也可以的,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用这样的方式证明,我会这样做的!”
宗政墨眸光微闪,语气慢慢缓和下来:“我值得你这样做吗?蔚明珠,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又能骗过我……你的话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了!你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我可以告诉你……凌羽已经称皇,他的后位是为你留着的,只要你点头,他也会为你保住蔚家的,甚至比我为你做的更多,你去找他吧!江浦的人你也可以带去……我不会阻止的!”
“阿墨,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解释,这样吧,你跟我来,我让你看我的决心!”
蔚明珠拖着宗政墨到了自己住的院子,把自己的银票地契全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还拿出了一张名册表,坦然地说:“这就是我这些年赚的钱,除了你分给我的,还有我自己赚的,全在这里了。这张名册表是韶光这支,再没有别的了。如果再有隐瞒你的,让我不得好死!或者就像梦中一样,让人再剖开我的肚子,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宗政墨皱起了眉头瞪了她一眼:“你不用发这样的毒誓,我对你的人和钱财都没兴趣!”
蔚明珠苦笑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钱财,你那么有本事,你要的你都会自己去争取的……我这样做,也是学你……我要的我也要自己争取!阿墨,以前是我错了,不该猜疑你,更不该怀了私心为自己筹谋……我既然嫁了你,我们就该一条心,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互相防备。所以我不怪你生我的气,是我自己做错了。阿墨,我把这些都交给你,以后,我任何事都不会再隐瞒你,你就原谅我吧!”
宗政墨看了她一眼,拿起了桌上的银票翻看了一下,心下暗惊,当日舒云和她算清帐,蔚明珠有多少财产他都知道,现在看这些银票地契,却比当日她分的还多了一倍,这丫头赚钱的本事还真是没得说。
这个小财迷如今把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这决心……
“蔚明珠,西蜀如今国库虚空,你这些钱财能让西蜀国库充盈了,你给了我,你那老情人知道会不会对你失望呢?”宗政墨嘲讽道。
蔚明珠怒了:“宗政墨,凌羽不是我的老情人,你别总把我们扯在一起!你这样说,难道是怀疑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戴绿帽……我都向你交了心,你还怀疑我?行,你不原谅我就算了,也别寒碜我……我就不信了,我拿了这些钱财就不能找到人为我卖命……宗政墨,等我生下孩子,我就拿这些钱找人把你推下去,没有你,我也能让我的孩子坐上皇位!”
她一把抓过宗政墨手中的银票,大声喝道:“韶光,送客!”
韶光站在门口,听见想进来,被白蘋和燕子死死地抓住了,燕子小声骂道:“皇上和娘娘在赌气呢,你进去添什么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没人进来,蔚明珠有些尴尬,回头看见宗政墨泰山稳坐地翻看韶光那支的名册,她又伸手去抢,宗政墨一缩,她用力过猛就跌到了他身上。
宗政墨下意识地抱住了她,浓眉紧皱,这已经是今日她第二次跌倒了,看她那大肚子,这样莽撞,不出事才怪。
“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宗政墨厉声问道。
蔚明珠却于这一瞬间听出了他严厉后面的关心,心一动,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又软了下来,故作委屈地说:“你管我怎么照顾自己,你都不要我和孩子了,我摔死你也是不在乎的吧?”
“蔚明珠……”宗政墨绷紧了脸,抬手捏住她的下颚,看到她大眼里含了泪花,委屈的就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来,他的气突然就没了,淡淡一笑:“我不在乎?”
不在乎?会在知道冷宫失火就飞奔而去,不顾危险往火场里冲?
不在乎?会在听说她被采青追杀,一夜千里赶去救她?
不在乎?会冒着生命危险给她心头血,撑着还没复原的身体又赶去救她父亲?
不在乎?明明知道自己晚上会蛊发,还是赶去段淳轶营中救她?
这没有心肝的女人,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何等重要呢?
不在乎?会为了怕她伤心,宁愿找个替身去和暮兰做那种事,也不愿意自己去做呢?
不在乎?她怎么能说的如此轻巧?
宗政墨的微笑有些淡漠,还带了疏离……蔚明珠看了心慌不已,突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哭道:“我又说错了,阿墨是在乎珠儿的……大宝是阿墨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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